陆衍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朝着床靠近,桑柔只觉得一阵酒气扑面而来,眉头不由皱得更紧,“陆大哥……啊……”

突然被扑倒在床上,桑柔不由惊叫出声,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陆衍便吻上她的唇,带着一丝粗暴,啃得她双唇发疼。

桑柔心中十分害怕,不由伸手去推打身上的人,但是却被陆衍抓住手腕,手臂被反剪到身后,陆衍抓住她身上的衣服一个用力,“嘶啦”一声,白色的中衣被扯去一块,陆衍顺手便用手中的布条绑住桑柔挣扎的双手。

桑柔惊惧地扭着身子想要摆脱陆衍的钳制,泪水已经溢出眼眶,这样的陆衍是她未曾见过的,让她觉得恐惧,“陆大哥,你清醒一点,我是桑柔啊!”

但是她的哭喊却没有得到怜惜,陆衍三两下扯掉她身上的衣物,通红的双眼扫视着身下的娇躯,桑柔意识到可能会发生的事,害怕到了极点,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道,“救……”

才喊出一个字,便被陆衍点了哑穴。

“吵死了!”

感觉到身下的人不断颤抖,陆衍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嘟囔道,“别怕……”

语气带着一丝温柔,倒像是平时对待桑柔的态度,桑柔心中的害怕也因此减少了一分,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心中一着急,眼泪便掉得更加厉害了。

陆衍皱了皱眉,又说了一句,“别哭……”

桑柔见他不再动作,以为陆衍即便喝醉了,也还是见不得她哭,当下眼泪不由流得更加汹涌,想着陆衍会因此放过她。

而陆衍眉间的褶皱确实深了一分,然后只见他伸出手,捂住了桑柔的眼睛。

桑柔不由一愣,不明白他这是想做什么,突然感觉脚腕被握住,桑柔抖了抖,本能地想要挣开,但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下一刻,撕裂般的疼痛传来,桑柔瞬间白了脸,本能地张开嘴,却没能叫出声,只是更多的眼泪滑出眼眶。

桑柔咬着唇,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除了痛还是痛,下体痛,被反剪在身后的手臂也压得很痛,但是现在陆衍根本不清醒,毫不顾忌她的感受,只是不断地动着,发了狠地要她。

终于一切停歇下来,陆衍翻身在她身边躺下,双眼看着她苍白的脸,脸上带着一丝戾气,似乎是在问桑柔,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不*我?”

虽然陆衍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只要桑柔幸福就够了的心态,但是心里却是不好受的,恰好又经历了秦越的“放弃”,心中更是苦闷,所以才会去借酒浇愁,而现在喝醉了,压在心里的那些苦闷便毫无顾忌地全部发泄了出来。

桑柔害怕地抖了抖,深怕被再次施暴。

好在陆衍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瞪了她一会儿,又咬牙吐出三个字,“慕琉璃!”

然后似乎是累了,终于闭上眼睡了过去。

桑柔这才小心翼翼地挣扎着坐起来,身体传来的疼痛让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角也冒出冷汗,小心地挣扎良久,双手才得到自由,被点的哑穴也已经解开。

只见她愣愣地看着那被染红的床单,双手抱膝,轻声啜泣,眼中全是绝望,原本弈就不要她了,现在他更加不会要她了吧?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她想要瞒着,最终还是会被发现的,他那么精明的人。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甘心!

似是想到什么,原本绝望灰败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带着鱼死网破的决绝。

桑柔带着恨意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陆衍,爬下床,随意地穿了件衣服,便撑着疼痛的身体走了出去。

刚刚入睡的国师大人突然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完全不像是刚刚醒来的人,听着暗卫的禀报,眼中升起一抹寒意。

利用传音入密吩咐暗卫将人拦在院外,国师大人这才轻手轻脚地放开怀里的人,随意披了件衣服,出了门。

桑柔被拦在院外,心有不甘,想要大叫,但是十分不幸的是,拦住她的不是普通暗卫,而是冥衣,身为国师大人的得力助手,冥衣对国师大人的心思还是清楚几分的,国师大人对桑柔什么态度,冥衣心里有数,所以也不怕冲撞了她。

国师大人让人将桑柔拦在院外,不用说便知道是怕吵醒慕楼主,现在这女人还想大吵大闹,冥衣自然不客气,伸手掏出一个肉包子,直接便扔进桑柔嘴里。

别看就一肉包子,也别嫌弃那随随便便的一丢,要知道扔包子的可是冥衣,所以这肉包子扔得很有技术,刚好完全塞进桑柔嘴里,堵住了她将要出口的叫声,而且是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能撑得腮帮子发疼。

好难得来这里溜达一趟的惊天小贼不巧看见这一幕,脚下一滑,直接从墙上滚了下来,然后立马又蹦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瞪着冥衣,抽着嘴角,无语道,“冥衣老大,你居然随身带肉包子!”

这种事怎么看都和冥衣那张冷脸不搭啊!

 

086 陷害慕楼主

冥衣只给了他一个冷眼,然后便双手抱胸,站在阴影处,等着国师大人出来。

惊天小贼也不在意他的冷漠,冥衣就是那样的性格么,要是突然变得热情起来那才吓人,于是惊天小贼也不去管他,只是围着桑柔转圈圈,口中还啧啧道,“好好的美人,怎么就被折腾成这样了?谁这么缺德,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桑柔现在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双眼通红,再加上露在外面的那些肌肤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上去就是一副被人施暴的模样,只见她按着胸口,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实在是狼狈至极。

“燕惊天。”慵懒的语气看似毫无杀伤力,却让惊天小贼忍不住往后蹦了一下,转眼看向院门口的人,嘿嘿笑道,“师兄……”果然看热闹是要付出代价的,好不容易来逛一圈就被逮了个正着。

桑柔并不知道国师大人还有一个师弟,不过惊天大盗的大名她倒是听过,只是这个时候她也来不及去想那么多,一见国师大人,她便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

国师大人只是微微一侧身,桑柔便扑了个空,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一摔,倒是让她把口中的肉包子吐了出来,呛咳了两声,桑柔挣扎着爬起来,伸手想去抓国师大人的衣角,结果再次被国师大人闪开。

国师大人微阖着眼帘,垂眼看着她,似乎丝毫没有看出她的狼狈一般,神色不变,淡漠地开口道,“说吧!”

在他淡漠的视线下,桑柔心底微寒,无端生出一丝恐惧,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心口疼得更加难受了,但是现在她却顾不得那么多,红着双眼,哽咽道,“国师大人,慕楼主太过分了,她居然让人给陆衍下了药,我……我……”后面的话似乎是说不出口,但是她所说的话,再加上她现在的模样,任谁也明白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桑柔这是冒着被国师大人彻底嫌弃的危险,也要陷害慕楼主,不让她好过,只是她终究不敢再叫国师大人的名字。

这样的陷害对于一般人或许有用,毕竟桑柔现在是真的被陆衍施暴,而且女子的名誉那般重要,发生了这样的事,掩盖都来不及,一般人绝对不会主动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心上人的面说出来,一般人恐怕都会觉得她是因为被害之后的不甘,所以才顾不得那么多,对她的话也必定会深信不疑。

但是她面对的并不是一般人,她的话一说完,冥衣和惊天小贼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惊天小贼现在是落仙楼的人,而且慕楼主还是他家师兄的夫人,冥衣也已经当慕楼主是半个主子,而桑柔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的陌生人,对于两人来说,亲疏关系不言而喻。

况且他们对慕楼主的为人都有一定了解,慕楼主若是真要对付桑柔,她绝对比这凄惨千万倍,而且绝对不会有那个力气跑来找国师大人告状。

当下两人看桑柔的眼神便不一样了,惊天小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破坏人家感情的人,诅咒她被驴踢!

而冥衣依旧面无表情,不过看着桑柔的眼神更冷了一分,伸手摸着袖中的墨玉箫,考虑着要不要送她一段安眠曲。

倒是国师大人面上十分平静,眼神也毫无波澜,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桑柔,本座倒是小看你了。”

看着按着胸口,摇摇欲坠,却始终坚持着不倒下的桑柔,国师大人摇了摇头,果然还是要彻底解决了才能让人安心啊!

他倒是没想到桑柔居然能凭借心中的恨意,战胜药物,当初他给桑柔服下的药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桑柔对慕楼主生出敌意,便会心痛不止,一方面算是对桑柔妄想破坏他和慕楼主感情的惩罚,另一方面,也对桑柔形成一定制约,以免她妄图伤害慕楼主,虽然慕楼主比桑柔精明了太多。

桑柔虽然最近总是心痛,却也没有怀疑,只以为是看着国师大人和慕楼主亲昵,她才会觉得心痛,但是实际上,她真正心痛难忍的时候,都是她因嫉妒对慕楼主产生敌意,甚至有害她的心思的时候,上次痛晕过去,便是因为对慕楼主的敌意已经上升至强烈的恨意。

现在桑柔做着陷害慕楼主的事,却没有晕过去,显然是战胜了药物的控制,只能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而这也注定了她的死亡。

国师大人不会留下一个如此憎恨慕楼主的人,而且从桑柔一心想要插入他和慕楼主之间起,她便成了国师大人的眼中钉,如果不是她对慕楼主有用,国师大人根本不会容忍她这么久。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对于国师大人来说,慕楼主便是他的逆鳞,一旦触及慕楼主,他会将骨子里的无情彻底展现出来,甚至是六亲不认。

或许这是闻人家的遗传,当初闻人弘为了*妻舍弃一切,归隐山林,后来更是扔下年幼的稚子殉情而死,不知道该说是无情还是痴情,而当初年仅五岁的国师大人居然能理解闻人弘的做法,可见他骨子里和闻人弘是一样的。

其实国师大人一直不觉得桑柔有多*他,桑柔对他更多的是迷恋,甚至那份迷恋还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以往还不明显,但是这次遇见之后,桑柔对他的迷恋明显夹杂着不甘心,不甘心他和慕楼主那么恩*,她却形单影只,所以有着想要和慕楼主一较高下的意思。

而且,桑柔恐怕也有想要重新得到他庇护的心思,毕竟桑柔有几斤几两,国师大人还是清楚的,早在当初她要离开国师府的时候,国师大人便预料到了她的生活会变得艰难,不过他不想去过问,他没有义务去费尽心思照顾别人,慕楼主除外,当然慕楼主的生存能力好像根本用不着他操心。

桑柔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注定的命运,听了国师大人的话,脸上的表情更加伤心了,同时也带着被害者的忿恨,“国师大人,慕琉璃如此恶毒,难道你还要维护她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但是害了我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即便是玉石俱焚!”

国师大人双眼一眯,突然勾唇一笑,看着桑柔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那样的眼神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只会让人觉得被他看着的人低人一等,而他那样居高临下带着轻视的眼神是理所应当的。

只听他慵懒地说道,“桑柔,你的进步倒是不小,越来越会演戏了。”可惜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子意图欺骗大人的小把戏而已。

感叹了一句,不给桑柔反驳的机会,国师大人毫不留情地掐着桑柔的脖子,声音异常温和,“你以为我会给你伤害她的机会吗?”

桑柔心中一惊,忍不住抖了抖,苍白的脸色渐渐憋得通红,呼吸越来越困难,瞪大眼看着眼前的人,她突然发现,她从未了解过这个男人,他唇角依旧带着她熟悉的慵懒笑容,看似温和,此刻却让她觉得冰冷刺骨。

慵懒、邪魅、温和,众多的面貌或许都只为掩饰那颗冰冷无情的心。

桑柔双手用力想要掰开脖子上的大手,却怎么也达不到目的,国师大人下手很有分寸,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是却会让她感觉到死亡的威胁,桑柔心中十分害怕,同时也对国师大人的无情很是忿恨,张了张嘴,断断续续地哑声说道,“我只是……*你而已,这……也有错吗?”这句话说得相当艰难,不过国师大人显然听清了她的话。

不过想让国师大人动容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只听他温和地开口道,“你*谁那是你的事,但是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就罪无可恕。”

脖子上的那只手渐渐用力,桑柔觉得头脑一片昏沉,她觉得她下一刻便会死了,但是她不甘心,不想就这样闭上眼,所以她用力地瞪大眼,用尽全身力气,张嘴吼道,“我就是恨慕琉璃,我就是要她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说完,心中有些报复之后的快感,不由嘴角上扬,笑得一脸诡异。

虽然桑柔没能喊出声,但是国师大人显然看明白了她说的话,当下勾唇一笑,慵懒邪魅,眼底却是一片冰冷,而语气又十分温和,“那就让你的恨杀死你,如何?”

邪魅,冷酷,温和,相互交叠,完美融合,这样的国师大人让人本能地觉得危险,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看得惊天小贼直咂舌,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庆幸自己已经被国师大人荼毒了太久,终于有了抵抗之力,不至于看着一张带着面具的脸发愣那么丢脸。

国师大人带着商量的语气,但是显然他不是在和桑柔商量,话落便扔开了手里的人,瞥了眼冥衣,然后转身往回走,他再不回去,慕楼主该醒了。

 

087 库房失窃

可惜,国师大人还是慢了一点,慕楼主已经醒了,国师大人刚走进院门,远远便见慕楼主双目微合,脚下轻飘飘的,朝着这边走来,身上不是很整齐的白衣随风飞舞,长发轻轻拂动,夜色下,淡然飘渺,宛若嫡仙。

看见国师大人,慕楼主便站住不动了,国师大人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伸手将她脸上的一缕发丝拂开,慕楼主十分自然地扑进他怀里,将有些冰凉的双手伸入他衣服里,贴在他胸膛上取暖,这才抬眼看向门口。

只见冥衣将那泛着温润光泽的墨玉箫凑到唇边,手指连动,却未曾听到声音。

原本瘫软在地上的桑柔,突然焦躁起来,渐渐地变得有些疯狂,双眼透出的恨意让人心惊,眼中一片血红,张嘴似乎是在大喊,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

看见这一幕,慕楼主的睡意瞬间消失无踪,显然对这一幕很感兴趣。

桑柔叫不出声,是因为冥衣先一步点了她的哑穴,而冥衣的箫声不是没有,只是被他控制着只入了桑柔的耳。

国师大人说要让桑柔的恨意杀死她,对冥衣来说,要做到并不难,恨意被无限放大,也会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看桑柔如今的状态便知道了。

随着冥衣手指的速度加快,桑柔已经开始在地上打滚,双手发狠地抓挠着地面,好像地面和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慕楼主收回视线,看了眼国师大人,微微挑眉之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只见国师大人勾唇一笑,伸手抚着她的发丝点了点头。

感觉到空气中的异动,知道已经有暗卫去办事去了,慕楼主也不再关心桑柔会如何,拉着国师大人往回走,口中说道,“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该解决的事情既然都解决了,那就没必要再在这里逗留,虽然云贵妃和太子殿下尚在国师大人的掌控之中,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冒出来推波助澜?

“好。”

看着两人离去,惊天小贼挠了挠头,无语望天,他这是被无视了呢,还是被无视了呢?

冥衣似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一般,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身影,不过看桑柔越加痛苦的样子,便知道他的“安眠曲”还在继续。

被抛下的惊天小贼有些不忿地嘀咕了几句,也跟着消失了。

原本睡得很沉的陆衍,突然间莫名惊醒,坐在床上愣了一下,才揉着额角回过神来,然后视线瞥见床单上的大片血迹,心中不由一惊,记忆渐渐回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陆衍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见桑柔不在屋内,深怕她想不开,陆衍连忙跑出去找人。

等他终于找到桑柔的时候,便见桑柔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秦越,一个是随着秦越而来的无双剑派弟子。

两人似乎没有发现不远处的陆衍,只是看着躺在地上的桑柔。

陆衍看着那样的桑柔,脑袋有一瞬间空白,也忘了继续上前,而等他回神的时候,便听那无双剑派的弟子说道,“掌门,若是陆师兄知道了怎么办?”

秦越冷哼道,“陆衍不会知道那么多,这女人死在这里,陆衍一定会认为是慕琉璃下的手!”

闻言,那无双剑派的弟子也不再多话,两人又看了眼地上的桑柔,然后便准备离开。

陆衍一惊之下,一闪身便躲在假山后面,等到两人走远,才慢慢走到桑柔面前,脑袋依旧有些发懵,伸手将桑柔抱进怀里,才发现,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皮肤寸寸开裂,但是又不像是剑伤,倒像是被撑破的一般,而那张苍白的脸,也被抓出了道道血痕。

陆衍茫然地伸手探向她鼻尖,发现她完全没有了呼吸,心中不由一痛,这才猛然醒过神来,想起秦越之前的话,陆衍不由握紧双拳,满目愤恨,他没想到他一向敬重的师父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杀死他心*的人嫁祸给慕琉璃。

冥衣隐在暗处,也不理会身边转来转去的惊天小贼,手指在墨玉箫上跳动了几下,这才终于停了下来,冷眼看着伤心欲绝的陆衍,丝毫不觉得他值得同情,那个女人做的事本就该死,而陆衍是非不分,对主母恩将仇报,也是该死,还有秦越,居然找上地狱崖,要将落仙楼的某些机密卖给地狱崖,更是该死!

慕楼主知道秦越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只是暂时忍气吞声,一旦找到机会绝对不会对落仙楼客气,但是她倒是没想到秦越这一次这么沉不住气,居然那么快就和地狱崖搭上了线。

秦越当然也听说了地狱崖崖主和慕楼主关系有些暧昧,但是他却觉得地狱崖崖主接近慕楼主肯定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一山不容二虎,落仙楼如此发展下去,势必会影响到地狱崖,况且正邪不两立,江湖中正道和邪道从来算不上和睦。

可惜的是,他万万不会想到他想卖了慕楼主,却偏偏卖到人家夫君那里去了,简直就是找死,而他所谓的机密也是真真假假,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价值,如果真的全信了,最后恐怕也只会落入慕楼主的陷阱之中,想也知道慕楼主怎么可能不防着秦越?

秦越或许应该庆幸自己小心谨慎,没有自视过高地认为知道一点落仙楼的机密就能对付得了落仙楼,所以才没有亲自动手,否则他恐怕早就死了,不过现在他也活不长了。

虽然在国师大人和慕楼主看来,秦越的行为就是一场笑话,但是,秦越显然不能留,两人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何况现在还有着未知的敌人,更应该小心一些,斩草除根。

第二日一早,国师大人便和慕楼主踏上归程,没有再去管陆衍和秦越,也没有去管其他还留在朝天阁的江湖中人。

不过他们在路途中便不断收到消息,先是陆衍欺师灭祖,毒死秦越,再是陆衍被无双剑派追杀,死状凄惨,等他们到国师府的时候,再度传来消息,无双剑派群龙无首,被地狱崖轻易捣毁。

至此,江湖中不再有无双剑派。

回到国师府,慕楼主发现国师府变了样,看着满地的小树苗,慕楼主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国师大人勾唇笑道,“这是香雪海的幼苗,香雪海长得很快的,明年就能看见真正的香雪海了。”

他自然知道慕楼主喜欢香雪海,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又不方便总是出远门,暂时没办法带她去看满山的香雪海,那就只好把香雪海搬到国师府来了。

以往他还有所顾忌,但是现在,既然大家都知道他们夫妻恩*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去避讳太多,她喜欢的东西,他自然要为她找来,可以肆无忌惮地宠着她的感觉,其实很不错,只是以后却也需要加倍小心才行,慕楼主虽然能力超群,但是暗处的冷箭总是防不胜防。

慕楼主看着能种树的地方都换成了小树苗,连花园里的花都被拔光了,不由摇头道,“我怎么觉得你有当昏君的潜质?”这树可不是随随便便便能弄来的。

“皇帝?”国师大人挑了挑眉,搂着她笑道,“慕楼主,你看本座像是那么没有追求的人吗?”

慕楼主看着他,一本正经地摇头道,“不像。”国师大人真想当皇帝实在是轻而易举,不过显然他并没有那份野心。

事实上,国师大人现在的权力和皇帝也没有太大区别,不过比起皇帝,他还是喜欢当他的国师,慕楼主也觉得大奸臣的称呼更适合这只妖孽。

虽然慕楼主对着这些小树苗并没有什么表示,不过当晚却是纵容着国师大人得寸进尺,最后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离开京城许久,饶是国师大人能力出众也积压了不少事务,一整日都呆在书房离,到天色将黑的时候才出了门,事情多也不能冷落了他家夫人,所以他自然是要陪着他家夫人用晚膳的,至于午膳,不是他不想陪,而是慕楼主抛弃了他,回落仙楼去了。

慕楼主一看见他,便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满脸笑意地给他捏了捏肩,国师大人受宠若惊,心中满是怀疑,一双桃花眼打量着眉眼含笑的慕楼主,国师大人不由问道,“夫人心情很好?”难道落仙楼又有了大笔收入?

不得不说,国师大人真是料事如神,他的话音刚落,便收到暗卫的禀报,库房失窃,贼人恰好是他那位好师弟,而盗走的财物也不多,仅仅是三分之一。

燕惊天从来不敢偷他的东西,这次胆子这么大,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有靠山,而唯一可以让他肆无忌惮的靠山非慕楼主莫属,况且,若是无人相助,燕惊天也不可能轻松地盗走他那么多财物。

看着依旧笑得动人的慕楼主,国师大人想到当初慕楼主拒绝要他库房的钥匙时曾说,“你的本来就是我的,放在谁那里都一样。”但是现在慕楼主却直接盗走了他三分之一的财物,国师大人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088 三从四德?

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国师大人好笑地问道,“和我作对就这么开心?”

慕楼主勾着他的脖子,勾唇道,“能在国师大人手中掏出点东西很有成就感。”

国师大人在她唇上吻了吻,无奈笑道,“你高兴就好。”

慕楼主看了他一会儿,有些无趣地撇嘴道,“你发个脾气本楼主会更有成就感!”要想看国师大人暴走,还真是不容易。

国师大人离开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自然很受关注,所以第二日宫里便来了人,让两人晚上进宫,参加宫宴。

名义上是要替国师大人洗尘,但是实际上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这场宫宴依旧是云贵妃发起的,自从上次的宫宴之后,云贵妃也没有之前受宠了。

墨天一直为自己不行的事烦恼,完全没空去理会美人,何况现在就算是有美人站在他面前也是能看不能吃,只能勾起他的伤心事而已,完全就是折磨,所以这段时间墨天倒是老实了许多。

云贵妃知道墨天是被人动了手脚,既然这样一定有办法医好,所以她想了不少办法,但是却完全起不了作用。

墨天本来心情就不好,被她逼着服药,心里更是不舒坦,但是为了美人他也就忍了,但是忍得了一次两次,久了之后,墨天难免要发飙,毕竟服了那么多药都没用,他也难免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后都不行了。

云贵妃被迁怒,心里自然也很是着恼,偏偏上门去兴师问罪,却发现罪魁祸首早跑了,而且被她放在国师大人身边的小三儿居然成了独眼龙,虽然小三儿只是一个奴才,但是打狗还看主人呢?慕琉璃如此嚣张,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之前见不着人她也没办法算账,不过现在好了,国师大人和慕楼主回来了,她自然要好好清算清算,让慕琉璃知道她柳云烟不是那么好惹的。

还有墨天也必须治好,不过有国师大人在,相信这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一得知国师大人和慕楼主回了京城,云贵妃便让人准备宫宴,虽然她现在不那么受宠了,但是也没有几个人敢落井下石,云贵妃之所以受宠,可不仅仅是因为美貌,这位贵妃娘娘的手段也是相当了得的。

而现在墨天因为身体的原因,呆在寝殿不愿出门,国师大人不在之时,只要太子殿下不出来搅和,这宫里便完全成了云贵妃的天下。

而这宫宴,太子殿下自然不打算阻止。

“国师大人到……”

宴会依旧设在御花园,这一次国师大人和慕楼主是到得最晚的,听到这声高呼,御花园中除了云贵妃和太子殿下,其他的人齐齐跪地,“见过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似乎心情还不错,搂着慕楼主,慵懒地丢出三个字,“免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