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师父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这世上能伤到他的人并不多,所以他才那般不在意。

说到底,那时还是太年轻,即便是经历得比平常人多,也终究是狂妄了一些,以为什么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却在等到事情发生之后,才知道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过也是这样的打击才造就了现在的国师大人,让他彻底由表面沉稳实际张狂,转变到表面张狂实际沉稳。

慕楼主抬眼看着他,她知道国师大人并没有到真正无心无情的地步,那么自然不可能没有情绪波动,不过是比平常人更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罢了。

手指戳着国师大人的胸膛,慕楼主幽幽地说道,“弈,你要记住,你的情绪会影响到身边的每一个人。”

国师大人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心里的负面情绪似乎瞬间便被蒸发掉了,慕楼主的关心对他来说,永远是最好的良药。

“夫人放心,为了让你开心,我一定会比你更开心。”

慕楼主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赏了他一个吻,换来国师大人更加紧密的拥抱。

国师大人和慕楼主就算是心情不好,也是甜甜蜜蜜的,但是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的。

玉儿坐在梳妆镜前,愣愣地看着镜中的人,慢慢伸手抚上镜面,触碰着镜中人那张美丽的脸。

这张脸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他却还能一眼认出她,他一定还记着当初的事,对她恨之入骨吧!

其实她也没有忘,怎么能忘得了呢?

当初发生的每一件事,至今还会夜夜入梦。

当初为了接近闻人弈,她几乎去了半条命,结果却连闻人弈的面都没见着,那时候是他每日精心照料,让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关心的感觉那么美好。

那人说,她是她最得意的弟子,是啊,因为她最听话嘛!服从命令到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最*的人,至今她还记得他痛苦悔恨的脸,还有那痛恨到极致的眼神。

可是她终究也是背叛了她的,她没有告诉那人,他的存在,所以那人至今仍不知道闻人弈还有一个师弟。

这也可以看出闻人弈将他保护得很好,如此,她也可以放心了。

另一边,冥衣倚墙而站,看着躺在床上的惊天小贼,开口道,“真不需要我帮忙?”

燕惊天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不用了,你走吧,我没那么脆弱。”

心情不好的人通常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冥衣很善解人意地离开了。

燕惊天躺了一会儿,让飘渺庄的人给拿了些酒来,但是他却没有喝,看着那两坛酒,燕惊天不由自嘲地笑了笑,看来他是有心理阴影了,知道她在这里,他都不敢随便动这些东西。

正想着,突然觉得腿上好像被针尖刺了一下,不怎么痛,但是脑中突然而来的眩晕感,却让他意识到事情不妙,想要叫人,却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122 玉儿死了

月光如水,皎洁清冷,屋内没有点灯,但是借着明亮的月光已经足以视物。

玉儿静静地看着窗外,轻声感叹道,“今晚的月色也很美呢!”就像他们相遇的那个夜晚。

转头看向床上静静沉睡的人,玉儿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带着淡淡的悲伤,似乎又有几分释怀和解脱,白皙的手指轻轻抚上那张俊美的脸。

燕惊天的优雅温润就和国师大人的慵懒贵气一样,那是渗入骨子里的,即便这些年他有意破坏,也依旧无法让其消失,此刻彻底失去意识,那份温文尔雅反倒泄露了出来。

玉儿的手指从他眉间抚过,嘴角抿出一个淡淡的笑痕,终于又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这份平和,曾被她亲手破坏的平和。

“燕大哥……”

玉儿喃喃地叫着那个已经许久不曾出口的称呼,轻轻伏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享受着最后一刻的宁静。

突然一只手臂轻轻搭上她的肩,玉儿猛地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不由温柔浅笑道,“燕大哥,你醒了……”

燕惊天微微皱眉,伸手抚上她的脸,柔声问道,“怎么哭了?”

玉儿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感觉到脸上冰冷的水渍,原来她哭了么?

笑着摇了摇头,玉儿拉着他的手,柔柔地说道,“我只是舍不得你,燕大哥,如果以后都见不到我,你会不会想我?”

燕惊天眉间的褶皱加深,回握住她的手,问道,“玉音,发生什么事了?”

再次听到那个好久都不曾听他叫过的名字,玉儿眼眶一热,摇了摇头,忍住将要掉落的泪水,缓缓低头凑近他。

谁知燕惊天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皱眉问道,“玉音,你做什么?”

闻言,玉儿不由怔住,愣愣地看着他,他眼底的神色依旧怜惜温柔,还带着一丝疑惑,唯独少了一丝情意。

玉儿如遭雷击,浑身僵硬,抓着他袖子的手却有自主意识般,不断收紧,连抓疼了自己也没有感觉。

燕惊天却更加疑惑,似乎不知道她为何会是这般反应,坐起身,看着她,“玉音?”

玉儿终于回过神来,看着他喃喃道,“你不*我了……”这样也好,这样最好,不是吗?但是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痛?

燕惊天听见她的话有些吃惊,“玉音,我……我只是把你当成妹妹,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妹妹?玉儿有些想笑,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对她说,他只是把她当成妹妹。

是谁说,只要活着一日便会*她一日,是谁说,一生一世,唯卿一人。

玉儿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最终发现,他是说真的,那样坦荡的表情,没有一丝虚假。

她突然想起当初的誓言,不离不弃,至死不渝,若有违背,孤苦一生。

她先背弃了这段感情,所以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看着她悲伤的表情,燕惊天更加摸不着头脑,他有种一觉醒来,世界就变了的感觉,思路完全跟不上。

玉儿强忍着眼泪,哽咽道,“燕大哥,抱抱我好不好?”不怪他,真的不怪他,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怎么能怪他呢?

看着她眼中的乞求,燕惊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朝她伸出了手。

只是下一刻,他直接被人提溜走了,手臂抱了个空。

被人提着的感觉很不爽,尤其还是被人偷袭,燕惊天条件反射地便朝身后的人出手,但是却没起到什么效果。

然后燕惊天便连是谁偷袭自己都忘了去关心,只是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为什么他的速度这么慢?他的功力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玉儿看着满脸冷意的冥衣,脸上很是平静,一点也没有被识破的慌乱,冥衣不由皱了皱眉,抓着燕惊天没放手,袖中却有什么东西射向空中。

没办法,他现在走不开,这里又不像国师府到处都是暗卫,青龙也不争气地整日只知道缠着碧落,他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式通知主上了,虽然这时候打扰主上和主母有些不妥,但是事有轻重缓急,主上和主母应该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

燕惊天怔愣半晌,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沉声道,“放手!”

话落,突然一怔,仔仔细细地看了冥衣一番,犹豫道,“你……有点眼熟……”

废话!冥衣直接一掌拍上他的后背,手掌上幽幽绿光一闪而过,燕惊天“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冥衣看着那滩血中针尖大小不断蠕动的小虫子,指尖一弹,不知道什么东西被弹了进去,那滩血水瞬间干涸,那只小虫子也干瘪得几乎看不见了。

玉儿看着这一幕,微微挑眉,看来她由始至终都小看了冥衣。

惊天小贼晕晕乎乎了一会儿,清醒过来,不由怒道,“冥衣!”

见他清醒,冥衣直接手一松,不再理会他,燕惊天却摸摸唇角的血,不依不挠地指控道,“你居然打得本少吐血了!”实在太过分了!

冥衣实在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真是没用,被人控制了一次又一次,还连对象都搞不清楚。

冥衣看了眼玉儿,燕惊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总算是后知后觉地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也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瞬间沉下脸来,不过倒是没有再失控。

玉音在他的视线下,垂眼喃喃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死。”这算是对当初那件事的解释了。

她不怕死,但是她却不想让他死。

当初她的任务是接近闻人弈,杀了天玄老人,如果天玄老人不死,她的任务便不算完成,那么那人肯定还会派其他人来,如果让那人知道他的存在,他也会被杀的,她不能让他死。

她也知道让他亲手杀了天玄老人是件多么残忍的事,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知道她根本杀不了那个好似看透一切的老人,她只能那么做,只能利用他们师徒之间的情分。

可是看着他那么痛苦,她却茫然了,她的选择到底对不对?

就算到了现在,她也依旧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其实我这次来,只是想再见见你……”虽然这次混进国师府也是她的任务,但是这次她的目的只是想要见见他罢了,没想到却发现他已经不*她了。

这样也好,这样的话,她就算不在了,他也不会伤心,她死了,他也算是为天玄老人报了仇,他应该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那她也可以彻底解脱了。

她这一生都在别人的控制之中,身不由己,这一次她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一次了。

对于她来说,只有死,才能解脱,不再被人控制。

“啪嗒……”

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房中那么清晰,看着玉儿脚边那晕染开的血迹,燕惊天再也无法维持镇定,“玉音……”

想要上前,却在踏出一步之后顿住,眼底全是挣扎。

国师大人和慕楼主适时出现,看着这番情形,国师大人直接开口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玉儿明显和云贵妃不同,云贵妃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而玉儿,从她的本事看来,恐怕是一个得力助手,那么她所知道的事也必然会更多。

玉儿抬眼看了国师大人一眼,又转眼看向燕惊天,开口道,“燕大哥……不要和她作对,我不想你有事……”

为了燕惊天,她或许应该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闻人弈,让他多些筹码,可以对付那人,但是她却知道,如果她说出那人的身份,为了天玄老人,燕惊天很可能会插上一脚,可是如果不说,那人迟早会知道他的存在,现在闻人弈可以保护他,但是如果连闻人弈都自身难保的话……

玉儿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开口道,“她喜欢闻人弘,也恨他,她……”脑中突然一阵剧痛,玉儿脸色不由一阵扭曲,她怎么忘了,她根本无法说出她的身份。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玉儿瞬间化作一滩血水。

好在君如玉为他们准备的院落比较僻静,才没有惊动什么人。

“玉音……”燕惊天看着那一滩血水,脸色有些苍白,脑中一会儿是那一滩血水,一会儿是自己带血的双手,越来越混乱,好在冥衣发现他的不对劲,及时让他冷静下来。

国师大人皱了皱眉,看了燕惊天一眼,摇摇头,拉着慕楼主离开。

国师大人当初并没有见过玉音,他出关时便正好遇上燕惊天杀了天玄老人,那时玉音应该还没有走远,但是因为燕惊天的疯狂,他根本分身乏术,顾着燕惊天,便没办法去追杀玉音。

他不准燕惊天泄露和他之间的关系,其实只是在赌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对燕惊天一点感情都没有,如果她对燕惊天有感情,那么一定会尽力保护他。

所以,其实从燕惊天至今安全,他就知道玉儿其实是对燕惊天有感情的,但是他却没有和燕惊天说过,因为那不会有任何帮助,师父的死对燕惊天的打击太大,他不可能放得下。

慕楼主有些郁闷,她在玉儿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甚至不惜让冥衣使用美男计,结果却只知道黑袍人是因*生恨。

虽然知道了黑袍人那么恨国师大人的原因,但是却依旧对她的身份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她对付墨珞国皇室和朝中大臣是什么目的,总不可能因为闻人弘是墨珞国的大将军,她就连整个墨珞国都不放过吧?

慕楼主想着想着,却又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那个女人够疯狂的话,但是她直觉应该有其他原因。

慕楼主不高兴的结果就是,一回房便将国师大人扑倒在床上,闷闷地说道,“弈,我需要安慰。”

国师大人不由愣了愣,怎么觉得这话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过他没空想那么多,天上掉馅儿饼,他自然要及时接住,慕楼主不高兴,他自然要好好安慰。

“冥衣……”燕惊天眼中带着犹豫,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冥衣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般,也不等他问出口,便冷声说道,“这和我无关。”他还不至于那么多事,去插手人家的感情之事,他最多是帮他平复了一下躁乱的情绪而已。

“况且所谓的摄魂术不过是利用人心中的欲望和弱点,和人的意志力搏斗,如果你真的*她超越一切,我也不可能抹灭你心中的情感。”

燕惊天愣愣地看着那滩血迹,这么说他是真的不*玉音了?可是,为什么心还会痛?

冥衣看着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说,也许他是真的不*了,但是也有可能他只是在逃避那段感情而已。

123 找死的来了

“砰……”

让慕楼主闷闷不乐的黑袍人此时的心情比她更差,摔了手中的茶杯犹不解恨,又一掌拍碎了身旁结实的木桌,怒道,“贱人,居然妄图背叛我!”

站在她面前,刚刚回来的黑袍男人,垂首道,“娘娘息怒。”

黑袍人深吸了几口气,及时压下躁动的内力,沉声问道,“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黑衣男人依旧垂首说道,“很顺利,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闻人弈了。”声音无波无绪,只是满身的戾气却有所收敛。

黑袍人眯了眯眼,冷声道,“很好。”

如黑衣男人所说,麻烦确实很快就找上了国师大人。

原本玉儿的事情解决之后,国师大人和慕楼主便打算离开飘渺庄,但是没等他们离开,便有人找上门来了。

而且还不是某帮某派,而是各帮各派集结在一起,一同到了飘渺庄。

“祝贺玉公子新婚大喜。”

虽然君如玉和苏昕成亲没有邀请江湖中人,但是这么大的事,又没有刻意隐瞒,早就传开了。

国师大人慵懒地扫了在座的人一眼,勾唇轻笑,这些人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从一开始这些人的注意力就都在他身上,要说是来恭贺君如玉的,根本没人会相信,偏偏还不得不做做样子。

江湖中的那些传闻,自然逃不过落仙楼和地狱崖的耳目,所以对这群人的来意,国师大人和慕楼主心里一清二楚。

慕楼主淡淡地打量了一下在座的人,江湖大半的势力都来了,不光是正道,连邪道的人也有不少。

这里可是飘渺庄,这些邪道之人居然大摇大摆地出现,而正道中人也似乎没那么排斥邪道之人的参与,看来这些人对国师大人还是很忌惮的,以至于只有抱作一团才敢打国师大人的主意,而且这团抱得越大才越有安全感。

当然这些人所顾忌的恐怕还有落仙楼。

不过好像没有擎天殿的人,因为这个发现,慕楼主不由挑了挑眉,虽然国师大人不是江湖中人,但是这么多江湖门派集结,也不是小事,苍敖居然不管?

礼数到了之后,一群人也就直奔主题了,“玉公子,我等此次前来,一来是为了祝贺玉公子和惊鸿仙子新婚,二来是听说了国师大人在飘渺庄,所以前来探望。”

国师大人唇角的笑意加深,慵懒地开口道,“现在才知道,原来各位居然对本座如此关心。”

这话一出,正道中人脸皮薄一点的不免有些尴尬,脸皮厚的倒是脸色不变,不过却也没有人跳出来顶撞国师大人。

但是邪道中人一向野蛮惯了,不像正道中人那样注意形象,当下便有人跳起来,吼道,“闻人弈,少说废话,交出玉灵丹!”

慕楼主垂下眼帘,有些不忍心看,这些邪道之人猖狂惯了,若是知道此刻他们猖狂的对象是他们的头儿,啧……

惨不忍睹啊!

邪道与正道不同,没那么多讲究,邪道就是谁的手段狠,谁就是老大,地狱崖崖主于邪道之人来说,那就是土皇帝,谁也不敢招惹,说不得还要时不时地孝敬点什么,但是现在,居然有人敢对土皇帝叫喧,真是嫌命太长了!

原本有些萎靡的燕惊天,听到玉灵丹不由皱了皱眉。

玉灵丹燕惊天是知道的,国师大人就是因为他才会去寻找提升功力的灵药,机缘巧合下,得到了玉灵丹。

但是燕惊天因为过不去心里那个坎,根本不肯用,宁愿自己一点一点地将武功拾回来。

不过,虽然燕惊天不肯用,倒也因此救了国师大人一命,否则当初柳云烟的那一刀,难保不会要了国师大人的命。

江湖中那些传闻君如玉自然也知道,对于这些人来飘渺庄的目的,他也是一清二楚,此刻见这些人这么快就撕破脸,不由再次感叹人性的贪婪。

正道中人一向以正义之士自居,喊着要铲除邪道,但是真正出力却只有在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而现在为了自己的利益,更是不惜和他们一直不耻的邪魔外道合作,所谓正道也不过如此。

而邪道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不择手段根本不屑于隐藏。

只是这些人是否太过天真,整个墨珞国都在闻人弈的掌控之中,他们真的以为只要抱成团就能逼迫闻人弈就范?到时候若真的惹怒了闻人弈,葬送的恐怕只是整个江湖。

看了眼笑得更加惑人的国师大人,君如玉开口道,“国师大人是我飘渺庄的客人,各位如此对待飘渺庄的贵客,是何意?”

闻言,在座的人不由面面相觑,玉公子一向不喜纷争,不问世事,显然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玉公子会如此明显地站在国师大人那一边。

不过玉公子的话也有道理,倒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虽说玉公子和国师大人有交情的可能性实在不大,但是既然国师大人在飘渺庄,玉公子自然不能不过问。

君如玉虽然很少露面,但是在正道却也颇有地位,当下正道的领头人便开口道,“玉公子的面子,我等自然不能不给,既然国师大人是玉公子的客人,我等也不会为难他,不过等国师大人离开飘渺庄后,还望玉公子不要插手这件事才好。”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只要国师大人一出飘渺庄的门,他们就不客气了,国师大人总不可能一直躲在飘渺庄。

不等邪道中人对这个决定表示抗议,国师大人便笑得颇为温和地开口道,“玉公子的好意,本座心领了,不过本座很忙,有些事还是尽快解决的好。”

闻言,君如玉忍不住皱了皱眉,看了眼那些犹不知危险的人,心中叹了口气。

虽然闻人弈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这件事显然错不在他,而且还有慕楼主在,他自然站在闻人弈这边,但是他说那话,又何尝不是想给这些人留一条生路,但是显然,他的好心并没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