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把事情完整的说了一遍:“估计是少爷身上粘了米粒,所以老爷就打算给少爷清洗干净。”

听到姜成袁给儿子喂饭,杨歆琬的笑容就没停过,要是可以她都想给蒙瑾送礼了,要不是他,她估计一直都见不到姜成袁讨好平哥儿的模样。

“走,去看看老爷手忙脚乱的样子去。”杨歆琬整了整衣裳,满面笑容的看戏去了。

第115章 115

杨歆琬原本以为进门会看到姜成袁手忙脚乱的给儿子洗澡的模样,却没想到屋里安安静静的,走到净房,就看到一大一小在水里蹲着。

明明是给儿子洗澡,姜成袁也扒光了衣裳,宽大的浴桶塞平哥儿一个人嫌大,塞了姜成袁,就占了个半满,平哥儿站在姜成袁的膝盖上,就像是要被挤得没有了位置,委屈兮兮的。

见杨歆琬进来,一大一小齐齐看向她,平哥儿就像是见到了救星,立刻就伸出了双手,想让娘亲带他逃出魔掌。

“娘,不想洗澡。”

平哥儿一双大眼被热气熏得水汪汪的,杨歆琬心疼的伸开了手,还没抱着儿子,就被姜成袁低沉的气压给逼退了。

想着姜成袁难得想通在意起孩子,杨歆琬呐呐的收回了手:“这洗了多久,别冻着平哥儿,随便擦擦就起来吧。”

见母亲伸出的手收回去了,平哥儿依然不甘心地告状:“爹抢我的桶子。”

“你一个人在水里我抓不稳。”说着姜成袁整个人从水中站起来,抱着平哥儿去穿衣服。

“你为什么会抓不稳我?”平哥儿怀疑地看向姜成袁,姜成袁担忧的话听到他的耳中,就是他要对他做坏事了。

比如说故意把他扔到水里。

见姜成袁只顾着给平哥儿擦身子,自己却全裸什么也不穿,杨歆琬看不过去给他围了一片毯子。

“平哥儿这里有我,你先去把衣服穿上。”

越挫越勇的姜成袁面对儿子的质疑,依然没有松手的打算,摇了摇头:“我打理他,你给我穿。”

想的倒是美,杨歆琬把披风挂在他的身上,就没有继续的打算。

姜成袁也无所谓,拿着绒布把平哥儿包了起来,平时里看着就只有小小的一团,脱了衣服就更小了,又不可能把他当做器物一样放在水里面洗刷,要不然谁想沾一身水。

偏偏这小子还把他的好心当做了驴肝肺,姜成袁捏了捏他的小胳膊:“你那么小一点我怎么抓的稳你。”

平哥儿鼓着腮帮子,对他的嫌弃置之不理,任由姜成袁给他的角角落落都擦干净了,只是偶尔会看向杨歆琬,眼里透着渴望。

杨歆琬干咳了两声,当做看不见,怎么都不能打击了自家相公的积极性。

擦干了儿子身上的水,杨歆琬抱着儿子看了一圈,姜成袁拿了衣服在旁边盯着她,对她的不放心表示了不悦:“你在看什么?”

没在儿子身上发现红痕,杨歆琬松了一口气,姜成袁下手不知轻重,她就是怕他捏伤了平哥儿。

“看你把儿子照顾的好好的。”杨歆琬在平哥儿脸上亲了一口,也吻了姜成袁一口,“爹爹给平哥儿洗澡,平哥儿高不高兴。”

平哥儿连回答都懒得回答,只是摆了摆手。

姜成袁:“”

明明他把他放在水里的时候,他扑腾的不是挺欢的。

估计是被嫌弃习惯了,姜成袁没了脾气,研究了平哥儿的衣裳,就拉着他的小胳膊往他身上套。

平哥儿配合的伸直了手,杨歆琬在一旁看着姜成袁小心翼翼的给平哥儿套衣服,第一次觉得姜成袁有了当爹的样子,心里软的不像话:“要不要我帮忙?”

姜成袁摇了摇头,表情认真严肃就像是在做什么大事,一件一件的把平哥儿的衣服给他穿上了。

见姜成袁给平哥儿穿的是出门的装扮,貂绒滚边的团花小袄都裹上了,杨歆琬默默忍着没说话。

给他那双小脚套上了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姜成袁看着裹在衣裳里的肉团子,唇上带着一抹笑,跟孩子相处也没他想的那么没意思。

让他乖乖巧巧的穿上衣裳,还挺有成就感的。

姜成袁这抹笑容没有保持多久,平哥儿穿好了衣服在地上跳了跳,就指向了柜子上的璎珞:“戴珞子。”

姜成袁抱着他在匣子里选了一个金镶玉的项圈,就见平哥儿咧开了一个灿烂的笑:“都是蒙叔叔给的。”

摸了摸项圈,拍了拍衣裳,平哥儿心情愉悦去牵杨歆琬的手:“去找蒙叔叔玩。”

杨歆琬看向迅速黑下脸的姜成袁,忍着没笑,干咳了一声,安慰道:“要循序渐进。”

姜成袁看着亲儿子,合着他那么配合着他穿衣裳,是因为这些穿戴都是蒙瑾送的,想到他把敌人的东西亲手给儿子穿好,姜成袁就觉得胸膛堵了一口气。

他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那小子怎么送了平哥儿那么多东西?”

杨歆琬回忆了一下:“两家往来,不少东西都是由蒙三公子送过来的。”

小孩衣服什么的大概都是蒙瑾嫂子准备的,但是平哥儿见是蒙瑾送过来的,就以为是他送的。

姜成袁忍着没有扒下儿子的衣服让他重新换一套,他就不相信了,他还连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都比不过。

见姜成袁抱着平哥儿往外走,杨歆琬连忙拦道:“你这是要带平哥儿去哪?”

“带他去玩。”姜成袁一字一顿,他倒是想看看蒙瑾到底是怎么跟他玩的,让他恋恋不忘,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杨歆琬知道了姜成袁要往哪里去,笑了一声幼稚,让下人准备着礼物,让他带着一起去。

听到姜成袁带着平哥儿来找他,蒙瑾惊了惊,吞了一口吐沫,虽然对杨歆琬有不可告人的心思,但蒙瑾却从来没想过对上姜成袁。

匈奴首领对上姜成袁都是脑袋落地,他一个刀枪棍棒均不会的书生,那里敢惹这尊煞神。

蒙瑾倒是想称病躲开姜成袁,但他娘根本没有问过他的意思,就把人带到了他的院子。

“蒙叔叔。”平哥儿搂着姜成袁的脖子朝蒙瑾叫了一声,因为来之前被姜成袁威胁不能让蒙瑾抱,所以只有在姜成袁的怀里望着他的蒙叔叔。

“我家这儿子虽然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但还是小儿心性,要不然也不会跟平哥儿玩的好。”蒙夫人笑盈盈地说道。

姜成袁似笑非笑地看向跟自己儿子玩的好的臭小子,自己的媳妇儿子被他骚扰了那么久,他也该来讨讨利息了。

蒙瑾脸色涨红:“娘你说什么呢,平哥儿是把我当叔叔。”

“好好好,平哥儿自然是把你当叔叔。”蒙夫人说完看向姜成袁,“你瞧他这是不是小儿心性。”

“蒙三公子天真无邪,心思淳朴,这是好事。”

虽然是夸奖的话,但从姜成袁的口中说出来,蒙瑾觉得就像是在损他。

见姜成袁看好自家儿子,蒙夫人颇为得意:“好了,你们慢聊,我先去忙别的事情。”

送走了蒙夫人,姜成袁大刀阔斧的坐下,让平哥儿坐在了他的腿上。

见姜成袁坐下不说话,拿着个狗尾巴草在逗平哥儿,就像是逗猫一样,忍不住道:“平哥儿似乎不喜欢这样。”

姜成袁每次把狗尾草放在平哥儿的面前,面前平哥儿就会不高兴的挥开,姜成袁自然不会让他碰到,来回几次,平哥儿干脆视而不见。

而姜成袁就会拿着狗尾巴草往他脸上碰,让平哥儿不得不继续反抗。

这个游戏怎么看平哥儿都不像是喜欢的样子。

闻言,姜成袁把狗尾巴草扔到了平哥儿的怀里:“哦,那平哥儿喜欢什么样?”

蒙瑾低着头不敢看姜成袁:“平哥儿喜欢跑喜欢跳。”

平哥儿赞同的点了点头,拿着狗尾巴草去勾姜成袁的下巴,见怎么碰姜成袁都没有反应,就挣扎着要下地。

姜成袁把人放下,淡淡地朝蒙瑾道:“我今日就是来跟蒙三公子学习如何陪孩子玩,还请蒙三公子不吝赐教。”

蒙瑾拱手不敢,满头的冷汗,淡漠的语气配上他似刀的眼神,那里像是在跟他请教,分明就是要教他做人。

不得不说蒙瑾的预感十分正确,姜成袁来这一趟就是教他做人的。

蒙瑾说带平哥儿投壶,投了几支,蒙瑾都投进了,但姜成袁却得出了一个他臂力不行的结论,找了铅块绑在他手上,让他反复练习。

而姜成袁把平哥儿带到一旁继续玩。

姜成袁的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蒙瑾一停下他就一个眼刀扫过来,半个时辰没停歇,蒙瑾全身是汗,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姜成袁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蒙三公子的体力怎么这么差。”

蒙瑾憋屈的低着头,对着姜成袁,他就像是对着自己的爹,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见他这个窝囊样,姜成袁还真不知道他从那里来的胆子,在他媳妇面前晃悠。

“体力不好就扎马步,总能调理好的是不是?”姜成袁说完凤眼一眯,蒙瑾回过神来已经扎起了马步。

折磨了蒙瑾几个时辰,平哥儿犯困,他才逃过一劫,不过蒙瑾气没喘匀,就发现姜成袁又来了。

反正元帅府跟蒙府离得近,只要平哥儿说要找蒙瑾,姜成袁二话不说就抱着儿子上门,好好的教蒙瑾怎么做人。

蒙瑾被折磨的苦不堪言,但却见自己母亲给元帅府备了不少礼,感谢姜成袁对他的照顾。

蒙瑾被折磨的看到姜成袁就觉得腿软,连带着平哥儿也不像以前那么亲近,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感知明显,再加上每天找蒙瑾,他都是在一旁做其他的事,只有他爹陪着他玩。

久而久之,平哥儿就不喊蒙瑾了,倒是习惯了姜成袁这个老子,虽然对着他还是没几个笑脸,但却不像以前那么排斥他。

姜成袁成功拐回了儿子的心,扬眉吐气,比打了胜仗还让他高兴。

第116章 116

可怜蒙瑾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存的那些旖旎心思还没有动作,就被姜成袁吓得不轻,一边觉得自己没出息,一边听到“姜”字就怕的慌,就是姜成袁回了边城都还做了几晌的噩梦,根本不敢再去杨歆琬的面前乱晃。

他一个读书人又不是舞刀弄枪的粗人,那里受的了姜成袁像是操练下属一样操练他,特别是姜成袁每次的借口都合理,他说累他娘就说是姜成袁看重他,让他好好做,身体疲惫加上心里委屈,他感觉的出来若不是他爹是蒙武,他又是蒙家仅剩的子孙,估计姜成袁是真的能弄死他。

佳人动人,但小命更难得,得了这个教训蒙瑾连姑娘都不敢多看,一心开始读书中举,所以说来说去,姜成袁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这几年习惯了聚少离多,姜成袁说要回边城,杨歆琬连送他都懒得送,倒是平哥儿一反常态,知道姜成袁要走,拉着他不准他走。

见状,姜成袁发笑的揉了揉儿子的脸,这些天就是一直处在一起,也没见儿子像是对待蒙瑾一样对他,他还以为平哥儿就是不喜欢他这个老子,没想到这些日子做的事还是有用的。

也不枉他伺候了他几次如厕。

“为什么要不准走?”平哥儿窝在姜成袁的怀里,扯住姜成袁的衣裳,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

“去善后,再过几个月就能回来。”姜成袁低着头十足的耐性朝平哥儿解释,“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京,我就一直陪着你玩。”

“回京看祖母?”经常收到京城送过来的小玩意,平哥儿知道他的祖母在那边。

见姜成袁点头,平哥儿小手扯进了姜成袁的衣服:“现在就要回去,你不准走。”

杨歆琬在旁边看着惊奇,见到姜成袁无奈的样子有些好笑,要是以前估计他就冷脸把孩子放在她怀里,人就直接走了,但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应付缠人的儿子。

“之前怎么没见平哥儿那么喜欢你,你的怀里是不是藏了甜酥果,让他拉着你不准你走。”见姜成袁求助的看向自己,杨歆琬调侃道。

平哥儿没听出母亲的调侃,伸手就去摸姜成袁的怀中,去找果子吃。

姜成袁任由他翻找了一遍,平哥儿没找到果子,却拿出了一个令牌。

“这是什么?”

牌子是玄铁打造的,平哥儿一只手还拿不了,拿了两只手捧着,看着上门的龙虎雕画,觉得有趣:“这是什么,我要。”

“那是你爹爹的兵符,不能拿来好玩。”杨歆琬说完,平哥儿就看向了姜成袁,“爹爹,我想要。”

这些天姜成袁讨好平哥儿的方法很简单,就像是他讨好媳妇一样,儿子想要啥就给啥,所以平哥儿也养成了一个习惯,什么跟娘要不到的东西,问爹要就对了。

不管是东街的桂花酥,还是西街的糖人,他爹都能给他变出来。

对着儿子期待的眼睛,姜成袁同往常一样点头:“拿去玩吧。”

姜成袁说完,杨歆琬就翻了一个白眼:“你是疯了不成,这东西怎么能给平哥儿玩,他要是弄丢了怎么办。”

“不过是个信物罢了,难不成没有了这个东西我就不能调兵遣将?”姜成袁挑眉,让所有人渴望的东西,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可以睡意拿给孩子玩的玩具。

杨歆琬走到平哥儿面前伸手:“娘等会带你吃米糕,你把令牌给娘。”

平哥儿淡色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似乎在衡量米糕和令牌哪个重要。

姜成袁长臂一伸,把媳妇也搂进了怀里,一边一个,好不逍遥。

“他玩够了,你收起来就是。”

“我看你是这些年随意惯了,这东西又不是你造的,也不是属于你,等到回京你还要还给圣上。”

杨歆琬说完,就觉得的男人的脸色沉了沉,觉着有些莫名其妙:“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姜成袁摇头,说完见杨歆琬依然盯着他不放,轻笑了一声,“媳妇说的有道理,有又不是我的东西,怎么能拿给平哥儿玩。”

而平哥儿也从米糕和令牌之中衡量出了哪个重要,把令牌递给了亲娘:“吃糕糕。”

杨歆琬把令牌塞回了姜成袁的怀里:“好生背着,我还指望你快点把东西交给陛下,我们一家人好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姜成袁眼里闪过一道暗光:“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杨歆琬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但见他没一会又跟儿子玩了起来,想着应该是错觉就没问。

跟匈奴打了两年多,匈奴本来就是因为穷才想着攻打大明,虽然兵强力壮,但一对上耗时战那里受的了,姜成袁一年前收复了被匈奴占领的城池,又花了一年,匈奴几个大的部落败得没力气再战,如今只是有些小部落不甘心想再讨些便宜。

这些收尾的事本来用不到姜成袁,不过既然是元帅,他就得去战场上坐镇,等着明武帝下一步的意思。

把平哥儿哄睡放在了床上,姜成袁把杨歆琬拉到了别的屋子说话:“我这都要出门了,你就舍得我?”

姜成袁灼热,盯着媳妇不撒眼。

“我不舍得难不成你就不走了?快去吧,平哥儿耽搁了那么久,别迟了。”

姜成袁握着媳妇的手,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这些日子光顾着平哥儿,媳妇可别吃味了。”

她难不成还能像他一样,吃自己儿子的醋不成。

杨歆琬锤了他胸膛一拳:“说什么了你,快走快走,不然我就要拿着醋坛子往你身上泼了。”

姜成袁俯身把媳妇按在了红木雕花的八仙桌上,噙住了樱唇,细细品砸了起来。

唇瓣相叠,舌尖滑过齿贝,贴到了口腔的水儿,吸进了自己的嘴里,吞咽水声不绝于耳。

杨歆琬整个人被压在桌上,被动的承受着男人的亲昵,双腿被压着不舒服,自发的抬起盘在男人的身上。

姜成袁起身,指尖拭去杨歆琬的嘴角,迷迷糊糊的杨歆琬半晌才反应过了他手上的水泽是什么东西。

脸色一红,就被姜成袁抱起,整个人盘坐在他身上,又吻做了一团。

开始在进屋,结束在床上。

姜成袁一脸餍足的抚摸着湿淋淋的媳妇儿:“水做的人儿。”

杨歆琬瞪着眼咬了他一口:“你哄平哥儿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有多急着走。”

“我需要多少时辰,琬琬难不成不知道?”

迅速把儿子哄睡着,自然是为了两人相处的时光能多一些。

杨歆琬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快走吧,等到平哥儿醒来你又走不掉了。”

把人赶走了,等到平哥儿醒来没见到爹果真好好闹了一番。

平哥儿话不多也不爱哭,杨歆琬带着一直简单,也不知道姜成袁给他使了什么妖法,平哥儿在府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姜成袁,整个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闹着要去找爹。

如今匈奴刚击退,他们在虞城住的地方都里三层外三层的让侍卫守着,怕匈奴派人来打击报复,怎么可能往边城跑。

“你乖乖的听话,你爹过些时日就回来了。”

平哥儿哭着摇头,明显听不进的样子。

“还以为你们父子俩合不了,看来你们是什么感情都藏在心里。”杨歆琬给平哥儿擦了泪,“你再那么哭下去,你爹爹回来见你是个哭包,指不定就不想跟你玩了。”

这话对平哥儿有用,平哥儿一抽一抽的止住了哭声:“平哥儿不是哭包。”

杨歆琬抱着他亲了亲:“这就对了,我和你爹都喜欢平哥儿不哭的样子。”

把人哄住了,杨歆琬就开始忙活起其他的事情。

在虞城住了两年多,既然要走了要处理的东西可不少。

买的铺子庄子,这边离京城远,基本上都要全部处理了,不过杨歆琬却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