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肌肤温热,随着男人的呼吸微微起伏。

噜噜突然觉得有些渴。

她慢慢坐了起来,想要下地倒水喝。只是她才刚刚有所动作,男人就好像被她惊动了般,眉峰微蹙,由侧躺改成了平躺。

噜噜马上注意到一处鼓起来的位置。

那里,白天她想看,可裴策耍赖不让她看。

噜噜偷偷笑,弯腰,两只小手碰上裴策的腰带,三两下便解开了。

不让看,她偏要看!

☆、第37章尾巴

皓月当空,如水月光透过床外仅用来阻挡蚊虫的轻薄纱帐,照出里面一片静谧的朦胧。

噜噜跪坐在裴策内侧,呆呆地对着他胯间发愣。她是猫,无论是猫身还是人身,都夜能视物,所以哪怕外面乌云遮月屋内漆黑一片,她也能看清眼前的男人。但她现在纳闷的不是看不清,而是为何裴策那里又变小了,看起来软软的一根。

她想看大的。

可怎么才能让它变大呢?

噜噜瞅瞅裴策恬淡的脸庞,努力回忆白天的情形。

嗯,好像她钻到他衣服里的时候,那里还没有鼓起来,等她滑下去了,才被变大的那根挡住了。而期间她先是抱着他,然后好像舔他的肚子了,还用尾巴扫他胸膛来着。

噜噜摸摸身后,现在她没有尾巴,那就先抱抱他舔舔他吧。

可怎么抱又是个问题。

噜噜最先想到的就是白天那个姿势。她轻轻跨坐在裴策并拢的两腿之上,手撑着床,试探着俯身下去。发现嘴巴对着他的胸膛,噜噜又小心翼翼地往下挪了些,确保正好对着他的小腹了,才双手抱着他的腰,慢慢俯□,伸出小舌在裴策微微凹下去的平坦小腹上舔了一下。

几乎就在她的舌尖碰到男人小腹的瞬间,那里便绷紧了。

“喵……”噜噜眼睛一亮,就是要这样!

她赶紧又舔了一下。

她却不知道,裴策此时正在做梦。梦里,他又回到了晌午之前,他抱着噜噜匆匆回到床上,放下帷帐脱了衣衫。只是,跟现实不一样的是,他没有蒙住噜噜的眼睛,就那样斜躺在床上,看着噜噜的动作,用手告诉它该舔哪里。

小腹上传来异常强烈的刺激,裴策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他的宝贝噜噜,舌头上面带着微微凸起的小软粒儿,舔在他身上,先是温热湿滑的触感,紧接着便是那销魂蚀骨的敏感摩擦,点点酥麻瞬间从那里传遍全身,让他所有肌肉都随着她的动作颤栗,舍不得让她停下来。

舔在小腹都这样销魂了,若是换成那里呢?

“噜噜,往下舔舔,嗯,再往下,对,就是那儿,帮我舔舔。”他陷在白日里不敢尽情放纵的绮梦里,喃喃低语,梦呓出声。

噜噜好奇地看着那根突然变大的大棍子,这也太快了吧,她都没有看清它是怎么变大的!

裴策为什么让她舔它呢?

噜噜本能地低下头,哪想刚要张嘴,那里突然跳了一下,弹到了左边,顶端还碰到了她的嘴唇。

还会自己动啊?噜噜更好奇了,不用裴策梦语指示,她自己握住了它,小舌飞快地在那又圆又大的顶端舔过。舔完了,她听见裴策哼了一声,手里的东西更大了。

“噜噜,再舔,别停……”

噜噜好奇心正强呢,她也没听清裴策说了什么,只凭自己喜好舔着手里的东西,想看看它到底能变多大。舔着舔着,她发现顶端那里流出了透明的水儿。她疑惑地舔了一下,不好吃也不难吃,味道有点奇怪,正巧她有点渴呢,于是那里流出来多少她就舔多少。慢慢的,她觉得不够了,突然想起小时候喝奶时的情景,难道雄性的这里也能吸出来?

试试吧。

噜噜咽咽口水,扶正手中的大东西,张嘴试了试,俯下去,便将小半个含进了嘴里,使劲儿吸吮。

不知是梦里白猫的舔舐无法满足他,还是外界刺激太强,绮梦中的裴策忽然发现趴在他身上的白猫消失了,变成了林家大小姐。绸缎般的乌发从她肩头滑落,落在他腿上,而她正低头含着他的硬挺,臻首俯仰间,他看见她胸口的两团丰盈,离开,落下,压在他裸着的腿上,被压扁。

这梦境太过真实又太难以启齿,裴策下意识地想从梦里醒来,可不管他怎么努力,身下的人还是没有消失。更让他难以抵挡的是她小嘴里的吸裹,红唇饱满紧致地夹着棒身,小舌灵活湿滑地扫过顶端井口,于强如海浪的汹涌快意中吸走了他的情水儿,也吸走了他心头刚刚升起却还未来得及分辨的疑惑。

疑惑什么呢?林家大小姐怎么会在他床上,这一定是梦了。是的,这个女人不是林家大小姐,她是他的宝贝噜噜变的。他的噜噜是个可爱的妖精,它白天勾搭他还不够,现在化成娇媚的女人来梦里诱惑他了。

噜噜,你就那么想要吗?

裴策倏地支起身,墨染般的黑眸里氤氲着汹涌的情潮。

“喵……”噜噜委屈地抬起头,见裴策醒了,她指着那里抱怨道:“水儿好少,我渴了!”

“渴吗?”裴策声音沙哑,呼吸急促地盯着噜噜姣好的身子,随即在噜噜来得及反应之前,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身上,顺势一翻身便改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他火热的手覆上她温如暖玉的脸颊,黑眸凝视着她水汪汪的美丽眼睛,吞咽着道:“我喂你。”说着,低□,含住了她娇嫩的唇。

噜噜愣住,忽然有种恍然如梦之感。

顾三也曾这样将她压在身下过,只是,唇上温柔的碰触辗转,瞬间就将噜噜拉回了现实。是了,这不是梦,因为顾三亲得太粗暴,刚开始总是会把她弄疼。而这个男人,裴策,他不一样。他轻轻地碰着她,含住,轻抿慢吸,一点一点地辗转,发出细微的砸吧声。

可她好像更渴了。

噜噜难耐地抱住他的腰,想要开口喊渴,但她刚刚张开嘴,他就闯了进来。舌尖意外相碰,熟悉的麻痒瞬间袭至全身各处。噜噜的呼吸乱了,身子软了,神智也迷糊了。她只知道自己好渴,而裴策的舌头是湿的。她开始迎接他,含住他吸吮。

她想含着他,裴策却受不了那强烈的刺激,迅速反击,捉住她的丁香小舌戏弄,掠走属于她的甘甜。

交缠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还是噜噜快要承受不住了,不停地拍打他紧绷的臂膀,才让痴缠的男人放过了她。然就在她美眸迷离地望着床顶喘息时,男人的唇舌却一路向下,直接来到了那两团雪堆似的雪峰玉岭中央。

它们太美,裴策痴痴地赏了良久,才一手扶着她的肋下,一手捧着一团,含住峰顶的俏丽红珠。

“喵……”噜噜仰头轻叫出来,伸手去拨他的头。“好痒好难受,不要舔那里!”

“噜噜,不许你说话。”裴策沙哑着嗓子道。见噜噜头朝后仰,无法看清她的脸,他迅速往她和床头中间摆了个枕头,然后抱住她的腰用力往上一提,便让她脑袋靠在了枕头上。这样,他能看见她,她也能清清楚楚地瞧着他是如何宠爱她的。

“噜噜,这样喜欢吗?”他侧着舔她的乳儿,斜眼瞥向她。

噜噜快要哭了,小手努力想要推开裴策的脸,可他却迅速叼住那里,先是咬了一下便往外拉扯。噜噜也说不清那是舒服还是难受。她,她的尾巴冒出来了!

“裴策,松开我!不要咬那里!”她哭着求他。

“不许说话,叫给我听。”裴策喜欢她的媚态,反正这只是个梦,他再也没有任何忌惮。

“喵……”噜噜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是让我更用力点吗?”裴策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捧着那团雪腻含的更多更深,最后再慢慢往上吸,一点一点看着它从他口中吐出来,直到只剩那一点硬挺的小珠儿,他舍不得吐,就叼着它舔咬吸吮,恣意爱怜。

“喵……”噜噜扭动着身子,既想脱离裴策压着她的雄性身躯,又想把尾巴从屁股底下放出来。这样她好痒,上面痒,下面也痒。

裴策渐渐地也忍耐不住了,左手慢慢沿着她美好的曲线向下摸去,摸到细滑的大腿,再往里挪移,修长的指轻轻一探,便碰到了两片饱满湿滑的小唇,再往里探,就被夹住了。

“噜噜,你想要我吗?”

“喵……”

“想要啊?你这只猫怎么那么坏,白天一直缠着我要看它,是不是就想让它进到这里来?噜噜,说,你是不是在哪里偷看过别人做这种事,所以回来找我了?”裴策松开她的饱满,一点一点往下舔,每舔一下就顿一下。来到腰那里时,他握住她的两边胯骨,抬头对着她道。

“喵……”噜噜脸上染满了红霞,茫然地与他对视。

裴策暧昧地笑:“这样啊,那我就给你。”说着,猛地分开她的腿,一手握住自己往她那里送去,一手从她腰下插过,好方便行事。

“喵……”噜噜松了口气,赶忙趁此机会往里侧歪歪身子,把毛茸茸的猫尾放了出来。

裴策动作一僵,目光落在那轻轻晃动的白色猫尾上,再也难以移动分毫。

她的尾巴,很好看。

可是,上次梦里,它化成的女人并没有尾巴!

“噜噜,你的尾巴……”每说一个字,那种恍如梦幻又宛如醉酒的朦胧状态就淡去一分,等到那毛茸茸的尾巴在他脸上扫了一下时,裴策彻底清醒过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手,倏然而起,转瞬就立在了床下,目光清冷如霜:“你是何人?”

“喵……”噜噜侧身趴了下去,一边晃着尾巴一边朝他叫。多了条尾巴,这样躺着是最舒服的。

裴策努力不去看那条美丽的猫尾,只盯着噜噜的眼睛:“说人话!”

噜噜生气了,“一会儿让我叫,一会儿让我说话,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熟悉的表情,熟悉的声音,裴策愣了一会儿才强自镇定地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噜噜啊,裴策你不认识我了吗?”噜噜朝他眨眨眼睛,笑道。

裴策终于发现他的宝贝白猫不见了!脑海里接连闪过好几个念头,他震惊地倒退几步,“你说你是噜噜,是说林家大小姐,还是那只白猫?”

“那都是我啊。”噜噜漫不经心地道,说完了,忽的想起顾三的叮嘱,忙捂着嘴跪坐起来,哀求地看着裴策:“裴策,我不是妖精,我只是每月月圆那天会变猫,被你亲了才长出尾巴的!我不吃人也不错坏事,你别杀我好吗?喵,我真的不是妖精!”

裴策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使了,回过神的第一句话竟是问她:“你的尾巴呢?”

噜噜瞪大了眼睛,回头一看,尾巴果然没了,便道:“你不亲我不摸我了,尾巴就会没了。对了,裴策你刚刚为什么要亲我?你不是说要喂我喝水吗?”

为什么亲她……

裴策的脸倏地红了,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到现在都还是光着的。

☆、第38章不舍

发现两人正坦诚相对后,裴策刚刚恢复一点清明的神智又陷入了混沌。

如果不算那次春梦,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刚刚在床上,他沉浸在亲吻她的美好感觉中,并没有仔细看噜噜,即便后来含住她胸前怜爱半晌,也因为距离太近而看不清切实模样。但是现在,他侧立在床前,噜噜就那样慵懒地跪坐在他眼前,一手拄着床褥,一手放在身后轻轻摸着,好像也很舍不得那条美丽的猫尾。朦胧月光的笼罩下,她修长匀称的小腿并拢交叠,腰间曲线玲珑纤细惊人,往上便是那两团挺翘的圆润雪团,饱满诱人,还在随着她的动作娇颤着。

裴策情不自禁地看向噜噜的脸。

红嫩朱唇轻启,只一眼,他就想起了她埋首在他胯间吞吐的销魂一幕,也想到了刚刚与她唇齿交缠时的心跳悸动。而她的眼,仿佛映照着月光的山间清泉,纯净清澈,坦诚地望着他,偏偏那眼角眉梢,还带着情欲未消的妖冶妩媚。

一时间,裴策不知噜噜是在向他诉说委屈,还是在诱惑他继续。如果不是委屈,她的眼神为何那般纯净?倘若不是诱惑,她为何能如此慵懒自然地赤身面对他,无处不媚惑?

她太美太妖,裴策不受控制地走近她,伸手去碰她娇媚的脸庞。

噜噜茫然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噜噜……”裴策轻轻抚摸那细腻温热的肌肤,喃喃自语:“噜噜,这只是我的梦,是不是?”她是噜噜,是白猫,可白猫怎么会变成人?一定是他还没有从梦中醒来,一定是的。

“喵……”他的动作太温柔,噜噜习惯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噜噜!”裴策呼吸一紧,本就急需释放的欲望让他选择这只是个梦。他什么也不愿再去想,他现在就只想要她,要他的噜噜,要他的噜噜化作的女人!

“噜噜,不要说话了!叫给我听,我只听你叫,你是猫,你是我的白猫!”他不管不顾地将她扑倒在床上,唇舌在她身上肆虐,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柔。他不信,不管她们有多像,林家大小姐是林家大小姐,她是她,是他丢了一个月才找回来的白猫,是从今以后只属于他的噜噜。这只是个梦,他的噜噜想要他了,她想要,他就给她!

裴策剧烈地喘息着,分开她挣扎的腿死死压住,然后一手禁锢噜噜的腰,一手扶着自己往她腿间挤。那里还是一片湿润滑腻,他看着自己对准她,感受着她的娇嫩小唇被它分开,顶端终于碰到一处温热的入口。

就是那里了,只要他进去,只要他像那次梦里一样闯进去,一样弄得她哭泣求饶,一样畅快地放纵过,那么等一切结束,这个梦就会醒来。他还是他,他的噜噜还是一只白猫,一只通人性的让他喜欢到心里去的白猫。

“噜噜别怕,这只是梦,你不会疼的,你不是想要吗,我这就给你!”他双眼紧闭,不去看她的脸看她的反应,不去想她这次为何推他打他,只凭本能往里挤。不碰那里还好,一碰到那种娇嫩,他想止也止不住。

“喵……”噜噜疼得厉害,她忘了顾三的有多大,但现在裴策带给她的痛苦一样不小,就像一根大棍子想要戳到她肚子里似的。她又害怕又委屈地哭了,一边挣扎着往上逃,一边哭着抓他压在她身上的沉重肩膀,“疼,我好疼,裴策你放开我!喵,你说你喜欢我的,你怎么能欺负我……疼,你别戳我!”

她哭了,不是很大声,可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地传入了裴策耳中,直接击中他的心房。

脑海里倏地浮现出一只小白猫,它瑟缩着卧在树下,恐惧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水汪汪的眼里全是恳求。

不知是因为无论如何也顶不进去的烦躁,还是心底某处柔软被触动,裴策身体一僵,体内肆虐的欲火逐渐熄灭了。但他也没有起来,而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噜噜身上,脑袋埋在她黑缎似的长发中,听她可怜的抽搭啜泣,听他的呼吸慢慢恢复平静。

帷帐里慢慢静了下来。

噜噜的眼泪渐渐止住了,裴策不再蛮横地戳她,她就没有那么害怕了,老老实实地躺着,等裴策起身离开。可是他久久都没有动,就在噜噜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忽听裴策沉声道:“我不信世上有妖精,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跟猫有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太冷,噜噜本想让他先起来的,现在却不敢开口了,乖乖答道:“我,我是猫……人,我们那的雄性可以随时变成猫,变成人后还长着耳朵和尾巴。雌性就只有月圆才行,平常跟你们这里的女人一样。我们都住在山里,山上有很多大树,比,比院子里的那颗还要高,都快长到天上去了。那天我和啾啾要被送到豹族去……”

“送到豹族去?”

“是啊,我们长得好看,就得伺候豹族族长,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伺候,好像陪他睡觉就行。”

裴策的心忽然就缩了一下,“那你陪他睡觉了?”

噜噜摇摇头:“没有,我和啾啾正在洗澡呢,可是洗着洗着,突然就来到你们这里了。”

“啾啾?她在哪儿?”

噜噜害怕地抖了一下,声音又多了一分哭腔:“啾啾被跟你长得有点像的那个男人掐死了……呜呜,那人就是想戳啾啾来着,后来见啾啾长了尾巴,就把她掐死了!裴策,我不是妖精,你别掐我行吗?”

跟他像?裴策眉头皱的更深,“别哭,我不掐你。你告诉我,那个啾啾是在哪里被杀死的?还有,你怎么去的裴府,就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那个地方。”

噜噜听他好像一直要问下去的样子,不由扭了扭身子,“你先下去好不好?你好重,这样压着我,我不舒服。”而且这个姿势,她总觉得他好像会突然掐她,或是狠狠戳她似的。

“等你回答完那个问题我就下去。”裴策还是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如果她真是林家大小姐,他就必须把她送回去,那他的白猫,就再也回不来了。他可以不要这种欢好,可他的猫,他舍不得。

噜噜只好认真回想了一下当天的事,闷闷地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里有个很爱笑的老雌性,叫麻麻,还有很多喜欢穿很凉快的裙子的年轻雌性,很好看,可我不喜欢她们身上的味道。哦,那天麻麻让我和啾啾站在高处,下面很多男人在嚷嚷,然后跟你像的那个人就来了……他掐死啾啾后,就把我扛走了,关在一个小木屋里。遇见你那天,他让人给我吃了一顿好东西,带我去了新房子,可我睡着睡着就好热,本来还差一天才变猫的,夜里不知为何就变了。我害怕,偷偷跑了出去,然后就遇见你了。”

裴策马上想到了裴玉,他的确听说父亲因为裴玉逛窑子训了他一顿。

“那你为什么跑了?怕我也会那样对你?”想到她曾经在那种地方住过,被人不怀好意地打量,更被裴玉觊觎过,她还把他和裴玉相提并论,裴策胸口就莫名地发堵。此时此刻,明明知道可以相信她的话了,他还是不愿起来,故意问那些他能猜到的后续。

噜噜哪里知道裴策的想法,听他声音冷冷的,她就乖乖地配合他,裴策问什么,她便答什么,只省略了顾三的事。那个,顾三说了不让她提起的嘛,上次是常遇问的,她才说了,这回裴策没问,她就不说。

裴策越听越不舒服。人也好猫也好,她都该是他的,偏偏,被林员外出于救命之恩认回去当女儿了。

“噜噜,林员外也是人,他不是你的老猫。”听她的描述,老猫应该是头领的意思吧?

噜噜不爱听这句话,大着胆子推他:“你起来!我现在变成人了,我要去找他。他跟老猫长得一模一样,他就是!就因为被你们割了尾巴和耳朵,他才不敢说自己是猫的!”

裴策抱紧她不动,有点无赖地道:“你回去,就不怕他还逼你学规矩吗?”他知道沈姑姑走了,也明白必须送她回去,毕竟她平日里都是个大活人,是公认的林家大小姐,除非他一辈子都幽禁她,否则早晚会被人知道他藏了林家大小姐。况且,林员外孤老无依,难得捡了个可爱的女儿,他怎么能看着他因为噜噜消失卧病在床而无动于衷?

可裴策就是舍不得。她是他的猫,是他的……

噜噜也犹豫了,手指无意识地在裴策腰上画圈儿,“我怕,可沈姑姑打我,我告诉他,他肯定会心疼的吧……裴策,你说他会心疼吗?还会逼我吗?”

裴策一边强忍着腰上的酥痒,一边试探道:“要是你爹逼你,你就留在我身边,不回去了?”

噜噜撇撇嘴,不高兴地道:“才不呢,你欺负人,刚刚弄疼我了,我再也不理你了。”虽然说着这样的话,手上动作却没变,责怪的话听起来更像撒娇,更何况两人现在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想到刚刚的鲁莽孟浪,裴策很愧疚,刚要蠢蠢欲动的心思立即熄了。他顿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亲亲噜噜的膀子,倏然起身,先扯过被子给噜噜盖上,然后利落地穿好外衫。收拾整齐了,他重新趴在噜噜身上,努力忽视被子下的姣好身段,专注地看着噜噜的眼睛,温柔承诺道:“刚刚是我不对,你放心,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了,以后绝不会再弄疼你。好噜噜,别生我的气,行吗?”

他本就生的好,眼下这样,比白日里还要温柔三分,清隽的黑眸仿佛揽进了帐子里的所有月光,明亮好看,让她看了就不忍别开眼。“你说的是真的?”噜噜满怀期待地问,她喜欢这样的裴策,好像只需要被他这样柔柔地看着,心里就暖暖的,什么都不怕了。

“是真的,如果我说谎,就罚我,再也看不到你的猫尾巴。”看着自己喜欢的猫喜欢的女人娇娇憨憨的模样,裴策不禁情动,一只手往下探去,伸到被窝里,摸了摸噜噜的小屁股。嫩嫩滑滑,不知何时才能再摸到了。

噜噜有点痒,一边躲一边问:“可她们都说长尾巴的人是妖精啊,你不怕我?”顾三和樱桃她们都说,她这样的人,别人见了会烧死她的。怎么顾三和裴策都没有那个意思呢?

妖精,他喜欢的就是妖精。

裴策再也忍不住,俯身上前,含住她可爱诱人的小嘴儿。这张嘴,会发出挠他心的猫叫,会说一些让他爱到心里的傻话,他真是吃不够。

“喵……你又这样喂我了,一点都不解渴,我要喝水!”噜噜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没想撒娇,却比故意撒娇还要让人心软。

“等着,我这就给你倒水去。”裴策狠狠抱了她一下才起身离开,很快就把茶壶和茶杯一起拎了过来,亲自喂她喝。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咕噜咕噜地喝水,裴策原本不舍的心慢慢平静了。不急不急,现在他知道了她的一切,只要明白她不会再突然消失不见,他就不怕,其他的,他可以慢慢筹谋。

“噜噜,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不让你说话之前,你一定要保持安静,知道吗?”

“叫也不行?”

“这个,可以叫……”

他本来就养了一只猫,只要看不见真人,谁知道他的马车里还有个女人?

☆、第39章猫语

裴策从衣柜里翻出两套衣衫,一套是他平日里常穿的,一套是以前他去山野游玩时穿的粗布衣。

他将常服送进帷帐,低声道:“噜噜,你把这套穿上。”

他已经跟她讲过了,这样偷偷溜出来不好,更不能让林员外知道她在他这里住了两个晚上的事。所以,他要把她送到梅园,装成她因为不想学规矩离家出走,不知为何就跑到了裴家梅园,然后碰巧被他发现了。至于衣服,就说她出门时穿的那j□j脏了,她偷了花农的衣服穿,把脏的扔掉了。

但这件事有个很大的漏洞。

噜噜出门时是只猫,根本没有穿衣裳。

这就看她的两个丫鬟是否细心到记住她所有衣服的地步了。好在,大小姐能安然无恙地回去就是一件喜事,她们应该没有心思去想一套衣裳,况且正常情况下,谁会想到噜噜没穿衣服就出门?当然,就算丫鬟真的提起了,噜噜只要装糊涂,蒙混过关的把握也是很大的。

帷帐里,噜噜接过衣裳,慢吞吞穿好,起身往外走。

可裴策的裤子于她而言太长了,刚掀开帷帐,她就踩到了拖拉的裤腿,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朝前摔去。

裴策就在外面等着她,听到动静,反身一伸手,就将人抱了个满怀。

“喵……”噜噜扑在他怀里,短暂的心惊过后,仰头朝他笑。

裴策无奈地将她抱回床上,半蹲在床前,细心替她挽裤腿,“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山里野猫养大的,看你这娇气样,怎么可能一个人在山里过那么多年?”

“为什么不可能啊?”噜噜低头看他,故意用另一只小脚丫去碰他的手。

裴策挽好那边裤腿,一把抓住她的小脚搭在膝盖上,轻轻抚摸她光滑的小腿,“真要是在山上过那么多年,你早就晒成黑猴儿了,哪有这么水嫩嫩的脸蛋和手脚?”

噜噜被他摸得痒痒,想要把腿收回来。裴策自然不肯,大手越来越往里探,摸到大腿根时,噜噜痒的受不了,喵呜叫着朝后倒了下去。裴策心头火热,顺势追上去压着她,不甘心地揉她的胸口:“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她是他的白猫,不是那些刻板守礼的大家闺秀,她都帮他舔过了含过了,两人也有过了最亲密的身体接触,他没有必要在她面前守规矩。若不是要解决父亲那一边,要改变林员外招赘的决定,又害怕她不小心有孕了,美人在怀,他才不愿意憋着自己。

“什么叫要我?”噜噜喘着气问。他的手好大,握着她揉来揉去的,她一点力气都没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乖乖在这儿等着,不许说话。”裴策压下燥热的悸动,亲亲她的小嘴儿,大步出去了。噜噜浑身无力,眨着眼睛望着他的背影,为身体的异样感觉而迷茫。

那边青墨睡得正香,大半夜的被裴策叫起来,他衣裳没穿好就跑了出去,“少爷,出啥事了?”

裴策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去备马车,直接牵到上房门口,我要去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