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噜是朝着深山里面逃走的,他不知道她到底要跑去哪里。

最初,他怕她半路折回去找裴策或常遇。可随着周围越来越幽僻,他开始祈祷她记得下山的路,他宁可她去找他们,也不希望她下定决心要走,一去不回,或是不小心迷了路。她是只连骨头都啃不动的傻猫,万一遇到旁的野兽怎么办?就她那小爪子,也只能伤到他罢了。

他大声喊噜噜,喊傻猫,希望她能听见。这次他说了实话,只要她出来,他就送她去找裴策。

只是,他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有找到她。

顾三匆匆下了山,他要去裴府或林府看看,见不到她,他不放心。

去林府,门房说常遇一早就去果园了,至今未归。

去裴府,门房说裴策一早就去梅园了,明日才回来。

“你们少爷身边有没有一只胖乎乎的白猫?”顾三抱着一丝期待问。

“没有,少爷前阵子是养了几只猫,可现在已经很久没养了。”门房很客气地回答。

顾三失魂落魄地走了,带着最后的侥幸回了山上。远远的,就见常遇立一动不动地立在树影里,黄昏灿烂的霞光距离他只有几步距离,偏偏照不清他的表情,孤寂,萧索。

看样子,噜噜没去找常遇。

顾三无力地靠在树上,望着远天发呆。

她是真的不想回来了,是在山里迷路了,还是,半路上遇到了裴策?

难道她在梅园?

顾三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他默默看了一眼常遇的侧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常遇依然留在原地。

他在树屋中发现了白色的猫毛,也瞧见了顾三还来不及收拾的亵裤。同为男人,常遇虽然没有找过女人,可他也自己解决过,他知道那亵裤上的东西是什么。

这次他不再奢望顾三没碰大小姐,但他绝不会让顾三再欺负她一个晚上。他就等在这里,顾三能抱着大小姐的猫身在外面躲一晚,可子时过后大小姐就会变成人,山中蚊虫极多,大小姐绝对会受不了的。再说,就算顾三晚上也躲在外面,可他总要回来。屋中箱子里还有两套女人衣物,那一定是顾三给大小姐准备的,不管顾三有什么打算,他都不会让他得逞。

明早,他就带大小姐回去。如果她难受,他会哄好她的。如果她不介意,他也不介意。

心绪复杂沉重的他,根本没有留意到顾三的归来和离去。

顾三一口气跑到了梅园附近,口干舌燥,站着小腿都打哆嗦。

此时已是月朗星稀。

他正要上前敲门,一辆马车飞快驶了出来。

经过这一整天的担忧和奔波,顾三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猛地拦到车前,若不是青墨及时刹住车,高抬的马蹄都能把他踩死。

“你疯了!”青墨气急败坏地骂道。

“怎么回事?”裴策隐含怒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青墨刚想说有个疯子拦车,可顾三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撩开车帘朝里望去。

车中,除了眉头紧蹙的裴家少爷,再没有任何活物。

“你是何人?”裴策警惕地盯着外面头发散乱的高大男子,迅速在脑海里回忆以前见过的人,可思来想去,都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顾三没有理会裴策,他最后扫视一眼车内,确定噜噜不在,不等青墨赶他,他自己就退开了。

噜噜,他的傻猫,到底去了哪里?

她就真的那么反感他,不想留在他身边?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出来吓唬人啊,喂,说话啊,我问你话呢!”青墨挥起马鞭,轻飘飘朝顾三身上甩了一下。

顾三怔怔地没有回应。

青墨还欲再问,裴策疑惑地看了顾三一眼,随后叮嘱道:“别管他了,出发吧。”

距离子正还有一个时辰,他要去林府抢回噜噜。

昨晚是他糊涂,让常遇钻了空子,现在他想明白了,不管之前常遇对她做过什么,她依然是他的噜噜,是他的猫。以前是他不知道是他错过了,现在他知道了,他就不会再给他们染指她的机会。

今晚他就要把她抢回来,明天他就去向伯父提亲。

只要他真心想娶她,早晚都能劝服父亲同意,何必非要等到禀明父亲后再提亲?

一路疾驰,马车直接停在了林府门外。

门房迷迷糊糊地来开门,瞧见月光下的两人,面现惊诧:“裴少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裴策歉然一笑:“突然有事要找常管事商量,打扰了。”

门房更糊涂了,“常管事去了果园,一整天都没回来,怕是园里有事耽误了,在那边住下了。”

裴策愣了一瞬才道:“这样啊,那我明日再来寻他。”

“裴少爷慢走,明日常管事回来,我会跟他提您的。”

“有劳了。”青墨往门房手里塞了一角碎银子,急急追了上去,“少爷,那咱们现在是……”

“喵!”

话未说完,被一声清脆的猫叫打断了。

裴策沉到谷底的心忽的高高提了起来,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一只白猫从自家那边朝这里奔来了。

“回府!”

他快步迎了上去,接住一跃而起的白猫,头也不回地大声吩咐道。

青墨敏感地听出了他心情的变化,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少爷从林家庄子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现在总算是好了,都是那只白猫的功劳啊!

☆、第89章抢九

对于噜噜的诸多隐瞒,裴策心里有苦有怨。

可等到噜噜欢喜地扑到他怀里,用两只前爪轻轻捧着他的脑袋,不停地在他脸上蹭来蹭去,用她生着细小凸起的小舌舔他,用她有些硬的胡须轻轻刺他,他的心就软了,那些苦怨也渐渐地化去了。如果不是在外面,如果不是青墨在旁边看着,他真想回吻她,哪怕她现在是只猫。

他紧紧抱着她,连马车都不坐了,疾步赶回了府上。

此时已是深夜,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子正了。

裴策有很多话想问她,但他现在只能等。

她的爪子有些脏,裴策命青墨备水,一人一猫一起泡了个热水澡。之后,裴策轻轻替噜噜擦干顺毛,边弄边跟她说话。

“你是从果园跑回来的吗?”

噜噜摇摇头,甩出一串水珠,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单纯地甩脑袋呢。

裴策抱起她,用鼻尖碰了碰她凉凉的鼻头,柔声道:“是就眨一次眼睛,不是就眨两次。”

噜噜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鼻尖,然后眨了两次。

裴策疑惑了,“你不是跟常遇去果园了吗?”

“喵……”噜噜扑棱棱摇头,用左前爪指向裴策的床。

裴策摸摸她的脑袋,去了床边,这才发现浅蓝色的床单上有几个混合着灰土的油爪印,还有几根白毛。

“你在我这里睡觉着?”他回头望向桌子,不可置信地道。

“喵!”噜噜跪坐在铺着洁白巾子的桌案上,连连点头。

裴策迅速走了回去,若有所思地问:“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嗯,日头在天上的哪个位置?”

噜噜眨眨眼睛,想了想,转向南面,伸出前爪指着斜东方。

具体时辰不可知,但肯定是早上了。

裴策满腹疑窦,恨不得她现在立即变成人,他好仔细问个清楚。

幸好,经过这一番忙碌,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床帏已经放下,柔和的灯光透过薄纱照进来,裴策斜靠着,轻轻地替噜噜顺毛。

噜噜乖乖趴在他裸着的腰腹上,四腿摊开,一边摇晃尾巴,一边舒服地打呼噜。

顺着顺着,打着打着,一个眨眼间,裴策摸到的不是柔软的猫毛了,噜噜也差点从裴策身上歪下去。

她慌张地抱住他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变回来了,立即坐了起来,抱着裴策的脖子边蹭他的脸边委屈地撒娇:“你去哪了呀,我都等你一天了!”

她光着,裴策身上只穿着亵裤,可此时此刻,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半点旖旎心思都没有。

伸手抓过睡袍替她披上,裴策将噜噜打横抱在怀里,低头亲亲她的脸蛋,诱惑着道:“噜噜,从昨天晌午开始,你把你的事情都说给我听,好吗?”

噜噜喜欢他的怀抱,握着他肩头散下来的黑发绕圈玩,小声嘟囔道:“为什么要说那个啊?”睡了一觉,醒来就一直跟顾三在一起,她不想提顾三。顾三不让她回来,往她腿上栓腰带,还不让她自己嘘嘘,她再也不要理他。

察觉到她的不高兴,裴策吻得越发温柔,“好噜噜,说给我听吧,我想听,你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想你。你说说,说完我就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好。”

他这样柔声细语的,噜噜哪里舍得拒绝他?眯着眼睛蹭蹭他胸口,慢慢地说了起来。

裴策抚摸她长发的动作,慢慢就停了。

原来,还有个顾三。

在梅园门口拦住他马车的那个高大男人,就是顾三吧?

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等噜噜嘟着嘴说完,他压下对顾三和常遇的愤怒,开始耐心地问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噜噜说得都口渴了,裴策才终于不再问了。

如果说之前他脑子里有太多的疑惑,现在那些疑惑,都换成了噜噜的一句话。

她说,那天在树上,常遇戳到她里面去了,她好疼。

常遇戳到她里面去了……他都没有那样过。

常遇弄疼她了……他都没舍得让她疼过。

从梅园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做好了她被常遇要了的准备,可现在听她真的说出来,他嫉妒,愤怒,不知该如何是好。

怪常遇吗?是噜噜先招惹他的,噜噜让常遇做她的男人,噜噜喜欢被常遇亲近。

怪噜噜吗?他怎么能怪她,她什么都不懂。如果她像其他女人一样视贞节如命,对一个男人守身,那她就会忠于最先碰过她的顾三,她就不会回来,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

可她是他的啊,如果……如果他在解救林员外的那个晚上就认出她该多好!

事到如今,裴策只能怪他自己错过了。

心口像被丝线勒住一样,勒得他窒息般地难受。

“我好渴啊,你去倒茶给我喝!”

噜噜见裴策怔怔地瞧着自己,眼里没有笑容也没有温柔,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便轻轻推了推他。

“好,你等着。”

裴策清醒过来,将噜噜平放到床上,出去倒茶了。

一连喝了满满三杯茶,噜噜才满足地擦擦嘴,懒懒地躺到床上。其实吧,白天睡了一整天,她现在一点都不困,她想到了昨晚的舒服……噜噜偷偷一笑,侧转过身,透过床帏看向立在外面的男人,希望他快点进来,她好想亲亲他,然后,被他亲。

可裴策一直没有动,甚至,他都想离开片刻。脑子里太乱,他需要静一静,他需要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你去哪儿啊!”

眼看裴策要走,噜噜骨碌一下爬了起来,挑开床帷,着急地问。

裴策回头,刚要说话,目光却顿住了。

不知何时,她已经褪下了他那件宽松长袍,所以现在,她身无寸缕。

灯光透过半开的床帏,直接落到了她身上,往常细白如雪的肌肤,如今却多了处处红痕青紫。有男人的指印,也有吸咬出来的吻痕。

那是顾三留下来的。

裴策攥紧了拳,他好像突然置身于那间搭在树上的小木屋里,好像亲眼看见那个粗野的男人压在噜噜身上,亲她摸她要她,亲眼看见噜噜像回应他那般热情地回应那个粗野男人,甚至给他做那种事情。

他以为,噜噜只会对他那样做的。

但她不是,她不让他进去,却让常遇进去了。

情不自禁地,裴策朝床边走了过去。

他在床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噜噜,眼底渐渐燃起怒火。他说不清因谁愤怒,可他控制不住。

噜噜早就等着裴策过来呢,他一站定,她便跳了起来扑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亲吻,“裴策你要去哪儿啊,我好想你,我想抱着你睡觉!”

她真的好想他。

有点委屈又有点撒娇的声音,彻底唤回了裴策几欲在愤怒嫉妒中崩溃的理智,他立即紧紧抱住她。

是啊,她一个人跑了那么远的山路,又在这里等了他整整一天,不理顾三也不去找常遇,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只要她看重他,总有一天,他会将那些人从她脑海里赶出去!

“噜噜!”

想通了,身体好像突然重新活了过来,抱着她美好的身子,紧密相贴,又被她毫无章法地啃咬着,裴策顿时情动,想要她的欲望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呼吸急促起来,裴策迅速褪了裤子,将怀里热情的小女人扑到了床上。

他沉沉地压着噜噜,细细吻她的脖子吻她的胸口,在那些青紫痕迹上留下他的印记。

他要彻底要了她,从里到外,要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反正,明天他就去提亲,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没了礼法的枷锁,男人的动作越发孟浪。

噜噜好难受啊!

今天的裴策好像跟以前都不一样,他没有那么温柔了,无论是亲她还是摸她,动作都比之前要粗暴一些,偏偏又舒服地要命。她颤抖着支起上半身,迷茫地看向埋在她胸口的男人。

“你想看什么?”裴策一边动作着,一边抬眼看去。长长的眼睫,水光潋滟的黑眸,顾盼生辉。

噜噜小脸红红的,小嘴时而张大时而又闭上,发出一声声惑人至极的喘息。

“看你亲我……”噜噜忍不住抬起一只手,去摸裴策同样绯红的脸。

裴策顺势含住她的手指,灵活柔软的舌尖从她指根盘旋着往上吸吮,最后轻轻咬了她指肚一下,命令道:“想看?那现在开始,只许叫,不许说话!”

“喵……”

噜噜全身骨头都酥了,摸向他脸的手臂都在轻轻颤抖着。今晚的裴策,真的好奇怪,却特别的好看,看着他舔她的手指,她的心跳都快了好多。

看着噜噜迷恋自己的傻模样,裴策笑了笑,手掌托着她的腰背猛地用力,就将毫无准备的人推到了床壁上,让她斜靠着枕头。噜噜发出一声惊呼,虽然身体腾空很快又落下,可她的两团丰盈还在轻轻跳动着,在男人幽暗目光的注视下不停上下摆动。

她那里真的很美,又白又大又软,跳动时宛如冬日被人拨动的积雪枝条,上下弹跳,露出两点红梅花苞,在一片堆雪中越发鲜艳动人。

裴策喉头滚动,在噜噜水光迷离的注视下,一手捧住左边的那团丰乳,低头深含一大口,然后用牙齿轻轻刮擦着细嫩的乳肉,一点一点辗转着慢慢往外吐出。来到最顶端的那圈粉嫩霞晕时,便改成用舌尖来回扫动,最后轻轻咬住她挺翘的小尖儿左右辗转,或用唇抿着它突然往外拉扯,或像幼儿吸奶那样使劲儿吸,好像真的能吸出甜美的汁水儿似的。

“喵……”

看着裴策用各种手段吸着她,看自己的乳在他口中进进出出,噜噜的魂都快要被他吸出去了。她好痒,忍不住抬起腰肢,用她早已湿润的溪口摩擦他紧紧抵着她的硬物,毛茸茸的尾巴更是在他腿间扫来扫去。

裴策从来没有觉得如此难熬过,特别是她的尾巴尖撩过他的子孙袋时,那强烈的刺激,让他真想立即入进去。

他最后舔了她的乳尖儿一下,慢慢往下移去。

“喵……”

看着他趴到她两腿中间,噜噜立即抬起臀往他口中送。

裴策便顺势托住她的臀瓣,长舌沿着那条泛着粼粼水光的溪口来回扫过,扫着扫着,突地对准中间喘息的小嘴儿狠狠往外吸,直吸得噜噜喵喵叫唤,小嘴儿颤抖个不停,一收一缩地不停往外流水儿,尽数皆被裴策吞入腹中。

这还不够,趁她扭头闪躲的瞬间,裴策直接将舌尖顶了进去,用力扫刮里面的细嫩褶皱,舌尖如浪潮般一点一点向里推进,推到最里面,再也无法往前送了,舌尖便抵住上面的褶皱,慢慢地往回勾。一遍又一遍,时快时缓,时而在里面撩拨侵扰,时而抿住外面娇嫩湿滑的唇瓣轻咬,时而又猛地含住上面微微肿起的美丽蕊珠使劲儿吸吮。如此几次,噜噜便抓着床单尖叫着达到了顶峰,浑身瘫软地倒在床上,两腿无力地分开在两边,美眸紧闭,急急地喘息着。

“舒服吗?”

裴策抬头,声音沙哑地问,一边用手指试探着往里顶了顶,借着大量春水儿的润滑,竟一下子就进去了。他大喜,立即覆到噜噜身上,膝盖一顶便分开她的腿,将他的硬物对准了她。先扶着那里在溪口来回摩擦两下,湿透了,就抵住入口,试探着往里挤。噜噜下面的小嘴儿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裴策就趁她往外张开的那一瞬,扶着硕大的顶端分开两片小唇顶了进去,奈何只入了浅浅的距离,就遇到了阻碍。

几乎就在同时,噜噜蹙了蹙眉。

裴策见了,并不急着进去,往外退一点,等噜噜眉头舒展了再重新进去。这般来回顶了几次后,他终于勉强挤进了一个指节的距离。顶端被娇嫩的溪口紧紧夹着,还有温热的水儿不断流下,冲着他,裴策有点忍不住了,一手握紧噜噜的小腰,用力往前送。

他开始的试探弄得噜噜很舒服,可现在这样,噜噜马上从余韵中清醒过来,“不许戳……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