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接连好几天都没上课,先生会不会更生气啊?

她顺着细窄的门缝朝里张望,想先偷偷瞧瞧先生的脸色。

“大小姐,时候不早了,您快进去吧,别让宋先生等太久。”樱桃在她身旁小声提醒道。

“哦。”噜噜接过自己的小书袋,硬着头皮进去了。

进了门,她都没敢往书桌那边瞧,低头掩门,耷拉着脑袋往前走。

直到坐到位子上,她才一边往外拿字帖等物,一边悄悄抬眼瞄向对面的人,心都提了起来。

先生在看书,像以前一样。

噜噜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宛如叹息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格外突兀。

“听说你病了?”宋言放下书,抬头看她,目光依旧清冷,可眼底隐隐有暗波流动。

“嗯,我肚子疼,一直在炕上躺着,起来就不舒服,所以没来上课。”噜噜缩着脖子答,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

她是心虚,怕被聪明的先生瞧出她在撒谎。

但在宋言眼里,她小嘴儿微微噘着,眼帘低垂,长长的浓密眼睫遮掩了那双澄澈的眸子,完全不像以往进来就期待地看向他袖口,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看起来竟是可怜又委屈。

他想到了自己的猜测。

林员外派丫鬟过来说大小姐病了,卧床不起,却并没派人去请郎中。

有什么病,病的那么厉害还不请郎中的?

他记起从前翻看食谱时,有些汤品曾注明可缓解女子经痛,或滋补阴虚。

想想学生的年纪,差不多也来了吧?

女子来了初潮,便是大姑娘了。

不过,学生那样的身段……没人会把她当小孩子吧?

念头初起,宋言脸就热了起来。

他别开视线,把一早精心准备的东西推了过去:“以后课前不吃鱼干了,尝尝这个吧。”

听到前半句,噜噜噌地抬起头,刚要生气,就见眼前红木书桌上多了一个精致的白瓷汤罐,瓷身莹润细腻,一看就是新的。

“这是什么啊?”她好奇地接过先生递过来的汤匙,顺手拿下盖子。

伴随着沁人的甜香萦入鼻端,先生声音清润地道:“银耳红枣烫,喝了对你身子好。”

噜噜眨眨眼睛,看着白瓷汤罐里深红色的枣,松软的银耳,鲜亮的枸杞,还有几颗圆圆的莲子。

这个汤挺好看的,好吃吗?

她咽了咽口水,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汤甜香滑糯,微微有点烫,喝下去后肚子暖暖的很舒服。

噜噜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宋言心中大定,还是问道:“好吃吗?”

“好吃!”噜噜连连点头,又舀了满满一勺,美美地吃了起来。

宋言心满意足地看着她,“既然你喜欢吃,以后每天早上先生都给你煮汤喝,这个吃腻了,咱们就再换一种。”

“吃不腻,不换,就要这个!”噜噜不高兴地道。

宋言无声地笑,身子前倾,伸手摸了摸她脑袋。这种甜食,很快就容易吃腻了,算了,等她先提出来,他再换。

很快,汤罐就见了底。

噜噜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笑眼弯弯地看着先生,越看越喜欢。

宋言目光闪了闪,把她叫到身边,让她背之前学过的内容。她背的时候,他不慌不忙地把汤罐收了起来,收拾好了,转身看她,道:“你又漏了一句。”

噜噜嘟起嘴,她故意的,就是不喜欢那句“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宋言盯着她的唇,声音低沉黯哑:“明知故犯,屡教不改,先生要惩罚你。”

噜噜立即背过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先生别打我手心……”明明都给她喝甜汤了,为什么还打啊?

“放心,不打你手心,闭上眼睛。”

“我不!”噜噜吓得直往后退。

宋言起身,将她逼到了书架死角。

“好先生……”噜噜躲无可躲,先生脸色又很是沉重,她眼里渐渐浮起了泪。

“哭什么?说了不打你。”宋言扣住她肩膀,低头去亲她红嫩的唇。

他不打她,他只想亲她。

诗经云:“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从前他不懂,以为古人夸大其词,直到心里有了她,他才懂其中真意。

被他高大的身躯宽松的长衫覆盖,就算有人捅破窗纸偷看,也发现不了噜噜的身影。

噜噜现在的感觉很奇妙。

先生不喜欢被她碰,以前她耍赖地扑到他身上,先生都会冷脸训斥她,偶尔几次亲吻,也是她缠着他要来的。

而且噜噜喜欢亲先生,却不喜欢先生反过来亲她。因为先生很笨,总弄疼她,一点都不舒服。

可今天先生不一样了。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的碰她。她惊讶的睁开眼睛,便看见他不安翕动的眼睫,偶尔碰到她,痒痒的。他的脸有些红,他的呼吸不稳,他的右手慢慢地滑过她脸庞往下摸去,温热的指尖碰到很少被人碰触的脖颈,好像尾巴尖无意拂过大腿内侧带起的感觉,她忍不住颤抖,双腿开始发软。

她张开唇,邀他进来。

这样简单的碰触,已经不够了。

她渴望更多。

于是她不满足他隔着衣衫轻揉她胸脯,她握住他的手,送进她衣摆,紧贴她细滑的肌肤往上送去。她听到他越发急促的呼吸,感受到了他瞬间僵硬的动作和仿佛要离开的犹豫,噜噜慌了,怕他真的走,忙捉住他的舌尖吸吮,手上动作更快,直接让他微微抗拒的大手按在了她柔软的胸脯上。

敏感的小尖儿被他的掌心压住,噜噜舒服地松手,环住他的腰。

她想要先生的亲近。

手停在那团他梦里见过无数次的柔软上,宋言犹豫半晌,到底还是没有走。

五日不见,他想她了。

五日啊,哪怕她派丫鬟来跟他索要鱼干,他也愿意给,至少,他有她的消息,不会再生出她好像突然消失了的慌张,不会再有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的荒唐担忧。

现在这样,就当是她不给他送一点消息的惩罚吧。

他猛地将她紧紧推到墙上,左手同样入内摩挲她腰,右手用力揉她的胸口。那样大,那样软,为什么她这里会长成这样……真是让他摸了一次还想再摸一次。

“疼……”

先生好笨,又把她弄疼了!

噜噜急得摇头躲开先生的唇,委屈地控诉:“先生,轻点揉,你这样用力,我好疼啊……”

她却不知道,她那样娇弱可怜的目光,委屈哒哒的声音,只会引发男人更多的兽性,恨不得让她哭出来才好。

宋言被她这一句话弄得喉头都快着火了,他猛地双手拽住她小衫衣摆,连带里面的肚兜,一起推到了胸口之上。

腊月寒冬白雪轻摇,三月暖春樱红初绽。

对着如斯美景,宋言双手越攥越紧,额头有汗水滴落。

噜噜被他撩拨得俏脸通红,见他只盯着自己喘气,她忍不住捧住那两团抬高,难耐地催促道:“先生你吃吃这里,轻点啊,不许咬我,我怕疼……嗯……”

却是男人再也禁不住这样的诱惑,借着她高抬的动作,直接将左边的大半个都吞入口中。

他火烫的唇密密地抿着她的雪白,好想是要用他的热融化了她。

他细滑的舌紧紧地压着她的粉红,好想是要用他的津滋润着她。

噜噜仰头发出一声娇媚的轻吟。

他仿佛受了刺激,一手抬起捂住她的嘴,口中动作越发狂荡孟浪,不时发出砸吧之声。

噜噜呜呜扭动着身子,毛茸茸的尾巴撑起长裙,想要从里面冒出来。

宋言紧紧叼着她,右手情不自禁沿着她细软的小腰往下移动,左手也禁不住她小舌的戏弄,松了力气。

终于能喘气了,噜噜忍不住叫了一声:“喵……”

☆、第94章没晕

逼真的猫叫,宛如头顶乍响的闷雷,惊得宋言浑身一颤。

他皱眉,当即就想退开。

噜噜却没意识到自己犯了男人的忌讳。正舒服的时候察觉男人想走,她想也不想就按住他的脑袋,“先生再吃吃,好舒服,”说着话,还将胸口挺得更高,左手紧紧按着他头,右手探进他衣领,胡乱抚摸着。

因着口中滑溜的樱桃,脖颈磨人的碰触,宋言就舍不得走了。

他抬头,迫使噜噜脑袋后仰下巴高抬,含住她舌尖大力吸吮作为惩戒,下面改为用手揉捏她胸口。

其实宋言更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身高的差距,弯腰埋在她胸前实在不怎么舒服。而且,这样,他可以紧紧地贴着她,将她困在他和墙壁中间,让她躲无可躲。他喜欢,控制她的感觉。

噜噜也喜欢这样,先生的下面紧紧地抵在她身上,她忍不住握住了他。

宋言呼吸一紧,两手情不自禁沿着噜噜小腰两侧下移,探入了她裙带。

前面还是后面?

顺着臀部高高挺起的弧度,他不假思索地握住她翘臀,用力按揉,将不敢发泄在她柔软胸口的暴力全都用在这里.那么圆那么软那么翘,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噜噜有点怕,却更加情动,往前抬腰,迎向他轻轻顶她的硬。

宋言大手顺势下滑,想要抚摸她的小沟。

手指却碰到柔软的毛发。

宋言愣住。

身手一探,碰到一条毛茸茸类似尾巴的物事。

因为他的手将亵裤撑开了,又摸得她有些痒,噜噜本能地抬起尾巴,让它从亵裤缝隙冒了出来,随即穿过她与墙壁的空隙,向左一甩,扫了一下宋言的腰。

宋言虽然还吻着噜噜,眼睛却睁开了,余光中便看见一道白光闪过。他倏地抓住那白光,退开一看,才发现那真的是条尾巴。

雪白的毛发毛茸茸的,柔软纤细,比寻常的细长猫尾要粗,又比狐狸尾巴要长,顶端发尖,而不是毛茸茸的堆作一团。倒像是妖鬼话本里狐妖画像的尾巴,纤长美丽。

宋言都不知道,为何他最先想到的是尾巴美丑问题。

他更问了一句后来想想就觉得很傻的蠢话:“这是什么,衣服上挂着的吗?”那两个丫鬟怎么想的?竟给大小姐的衣服上挂了这样的饰物?

汹涌的情欲中,他分出一点好奇,探索地顺着奇怪尾巴往上摸去,想看看是系在什么地方的。

手指直接抵在她细滑的腰下肌肤上。

宋言摸了又摸,摸着摸着,蔓延全身的火倏地灭了。

他骇然推开噜噜,接连退后十数步,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盯着噜噜:“你,你是……”

噜噜茫然地看着他,“先生怎么不亲了?”身上的衣服随着她放下手臂慢慢落了下去,掩住了那一片细白肌肤。

她红着脸朝宋言走去,想要抱住他,继续刚刚的亲近。

宋言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血色,眼里的惊骇却瞬间被惊天愤怒取代。眼看噜噜就要走过来了,他忽的大步迎上去,一把扭住噜噜手臂将她重重推回墙壁上,下一刻大手就紧紧扣住了她脖子:“噜噜在哪儿?你这个妖物把她怎么样了!”

被他大力一推,噜噜后脑直接撞在了墙上,疼得她当即就眼中转泪了,哪想她还没来得及倾诉委屈,脖子就被人狠狠掐住,难受得她想吐又喘不上气来。什么喜欢舒服统统消失了,她挣扎着握住宋言手腕,使出全部力气想分开他手。

“放开,放开我……不是……妖……”

见她脸憋得通红,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宋言寒着脸稍稍松了力气,声音冷如冰霜,目光狠戾地盯着她:“我不管你是什么,如果噜噜被你弄伤半点,我就立即掐死你!”

“常遇快来……”能说话了,噜噜立即放声大喊,只是没能喊完。

“不许喊!”宋言再次收手。

噜噜狠狠抓他,指甲深深陷进宋言紧绷的手背。对上她含着极致惊恐恨怨的目光,宋言心中一颤,不等他细细琢磨为何这妖物会喊常遇的名字,噜噜挣扎间狠狠一抬腿,膝盖正好顶在宋言胯间。宋言吃痛弯腰,噜噜趁机逃脱。她想跑,可看着弯腰在那里直不起身的男人,她跑回去又狠狠推了他一把。宋言一不留神就歪倒了下去。

“你走你走,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噜噜哭着用力踢他。

宋言虽然疼痛难忍,可他更恨学生被妖物害了,眼下妖物不躲反来报复他,他怒火更甚,强忍着痛苦猛地抬手攥住噜噜的脚,瞬间便把人拉倒了。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扑在噜噜身上,一手扣住噜噜下巴迫她嘴巴大张,一边扯了她别在腰间的帕子将她嘴巴死死堵住,然后将人翻了个身,用她的裙带将她手脚缚在一起,像拎小鸡似的将人藏到了书桌下。

“呜呜……”

噜噜扭着身子瞪他。

宋言下面还有些疼,抬腿就想朝噜噜踹一脚,可现在妖物被他制住了,他就有时间思索了。

如果妖物只是魂魄占了学生的身子,他现在打她,岂不是等同于在打学生?

怪不得今日进门后她一直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也没有缠着他要鱼干,原来是怕被他看出来异样!

“噜噜呢?”他蹲下身,咬牙切齿地掰着妖物下巴问。

手脚被绑,想跑也跑不掉了,噜噜放弃了挣扎,于是,看着刚刚还温柔对她的先生突然就想掐死她,眼泪像雨线似的,顺着脸庞不断滑落。

不管宋言问什么,她只是呜呜痛哭。

因为侧躺在地上,眼泪很快就打湿了一片地面。

宋言没料到妖物是这种反应。

哪怕明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只有学生的身体,可看着她哭成那样,他还是莫名地一阵心疼。

“你哭什么?快点滚开这里,把噜噜还回来!”

他低声怒喝。

“呜呜……”

噜噜委屈又气愤地扭动身子,使劲儿歪到另一边,背对宋言。

宋言便瞧见她臀部那里看起来不像是有根尾巴的样子。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果然没有了。

可他摸不准“妖物”是不是故意变没了尾巴。

他皱眉,刚刚她喊常遇,难道这妖物还迷惑了常遇?

“常遇是不是着了你的道?”

宋言重新把人掰了过来,冷声问道。

噜噜闭着眼睛,抽搭着不理他。

宋言心乱如麻,想了想,站起身,理理衣襟,待心中稍稍平静下来后,走到门前,对廊檐下候着的樱桃道:“去请常管事过来,就说我有事请他帮忙。”

樱桃放下手中针线,好奇地问:“宋先生有什么事?常管事随老爷去西跨院找赵庄头了……”

“这个不用你管,你去传话吧,他想过来自会找到借口。”宋言冷声道。

樱桃只好放下东西,起身去了。

很快,常遇就跟着樱桃回来了。

他单独进了屋,关上门,视线在里面扫了一圈,不解地看向宋言:“大小姐呢?”

宋言自常遇进屋后就一直探究地盯着他打量,闻言,指了指脚下。

常遇眉头立即皱了起来,绕过书桌,瞧见被绑住手脚躺在地上不停抽泣的大小姐,眼底顿时蔓起熊熊怒火,上前就朝宋言下巴扬了一拳,“你为何这样对她?”

宋言真没想到常遇问都不问就朝他动手,呆愣之际,硬生生受了那一拳,唇角顿时流血了。

他吸了口气,抹一下嘴角,想要还手,见常遇蹲下想替妖物松绑,也顾不得一拳之仇了,急着解释道:“你知道什么?她会长尾巴,她是妖物!噜噜,噜噜说不定都被她害了!”

常遇马上明白了,宋言定是亲近大小姐,然后被她的尾巴吓住了。

他刚要说话,重新恢复自由的噜噜忽的扑到宋言身上,像小孩子打架似的挥舞着手臂直朝他脸庞脖子手臂等露在外面的部位狠狠招呼:“你才是妖物你才是妖物!我是猫,我不是猫妖,我不会害人!你才是妖物,我让你打我掐我,你走你走,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你走!”

宋言被她打的骂的心惊胆颤,伸手欲再次攥住她,常遇及时把人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