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瞳脸色铁青,真是可惜一桌美味,好在她已经吃好。

君泽转身看也不看地上的碎肉,反而朝花表瞳走了过来,“大哥还不是为了你, 你一直盯着她看,大哥很不高兴呢!”

他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花青瞳脸色铁青。

“不过现在好了,漓 儿,那样的荡妇多看一眼,都是对你的侮辱。”君泽温柔的目光 渐渐严厉。

“你这个疯子!人家明明是冲着你来的,想勾引的人是你,关我什么事,我就是多看了两眼而已!”

花青瞳怒极。

“可是,谁让她吸引了漓儿的目光呢!”君泽叹气。

花青瞳一瞬间无言以对。

经常和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在一起,她真的安全吗?如果哪天君泽一个不高兴,把她与也一巴掌拍死了,那她岂不是冤枉?

花青瞳面瘫着脸,眼睛忽闪忽闪。

君泽身上戾气尽消,凑近她,笑眯睐地瞧着她面瘫的小脸,然后,花青瞳畔就响起了十分温柔宠溺的声音:“漓儿别担心,大哥会伤害任何人,却唯独不会伤害你,你可是大哥的小皇妹呢。”

花青瞳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她面瘫着脸看着君泽,干巴巴道:“哦,是吗,大哥你真是太淘气了。”

说完,花青瞳转身就走,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君泽呆住,他的小皇妹说他什么?淘气?

君泽做了一个很幼稚的动作,掏耳朵。

暗中的暗卫们:……他们什么都没有听见,太子殿下千万别杀人灭口。

花青瞳雷了君泽一把,心中暗爽,淘气两字加身,足以恶寒君泽一段时间了。

回了自己居住的偏殿中,花青瞳便放心地一挥手,轰地一声,半人多高的黄玉鼎便出现。

花青瞳一样一样地往外拿药材,蜜儿伤的重,但本身没天之力,她又是小孩子,灵魂极弱,想要修复她的灵魂,清灵丹和万灵丹她都消受不住,只有温和的养魂丹可以修复她的灵魂,再炼一炉温养身体塑体丹,就差不多了。

她将药草一样一样地放进黄玉鼎中,放完了,她爬在鼎上往里看,一一检查无误后,她准备开火。

“漓儿要炼药?”君泽温柔宠溺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花青瞳顿时大惊,脚步一下滑,只听‘砰’地一声,她的脑门儿磕在了鼎沿上。

“漓儿!”君泽大惊,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低头一看,她脑门儿赫然长了一个大包。

君泽眼中霎时闪过恼怒之色,他大掌狠一挥,只听‘嗡’地一声巨烈轰鸣,他的掌风,狠狠劈在了黄玉鼎上,黄玉鼎乃是大帝之物,自然不会如此轻易被劈碎,但是其中的药材,却都已经成为了粉沫,而这座宫殿,也随着他这一掌而剧烈震荡。

君泽将花青瞳放在一旁的软榻之上,他痛惜地看着花青瞳脑门儿上的大包,“好好的小脸,这下弄出个大包,真难看,漓儿,你想心疼坏大哥吗?”

他的目光,就像是一件他极珍爱的完美宝物,突然被损坏一样。

花青瞳同样恼怒地看着他,“还不是被你吓的!”

“还好,只是一个包,抹药就好了。”君泽从怀里拿出药,小心翼翼地给她抹在额头的大包上。

“那是大帝的药鼎,你居然也能下重手。”花青瞳有些心疼地看向黄玉鼎。

君泽脸色阴沉似水,“哼,大帝的药鼎又如何,它伤到了我的漓儿,没劈碎它已经是好的。”

花青瞳默默闭紧了嘴巴,她就不该和她多说什么,跟这样的疯子,根本就不能交流。

“好了,药抹好了,漓儿,你好好休息,大哥有事,晚一会儿再来看你。”

君泽收起药盒,转身朝外走去。

花青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去?”她不禁提高了声音问。

君泽转身,将她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又盖上了被子,温柔安抚,“漓儿乖。”

说罢,他便走了。

花青瞳忙欲起身,然后,她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君泽禁固了她的动作。

他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他知道了自己是要给蜜儿炼药,他一定会迁怒蜜儿,一定会处死她,说不定连毒魂和毒鹰也会受到连累。

花青瞳一动不能动地躺在床上,急的眼睛发红。

“圆圆,有没有办法帮我解开禁锢?”

毒魂输了一丝天之力到蜜儿体内,以维持她的生机,然后,他转身,然而一转身,就对上了君泽阴沉的面庞。

毒魂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失声道:“主子!”

“还知道,我的你的主子?”君泽目光阴鸷地盯着他。

毒魂深深埋下头,他是知道的,主子绝不容人违逆,而他,恰好犯了主子的忌讳。

君泽不看他,抬头看向床上昏迷中的小身影。

他的唇角缓缓掀起一丝冷笑,“不过是本殿的那具分身和一个低贱的凡人生的孩子,你不会真把她当成小公主了吧?没错,她的体内是继承了比较浓郁的大帝血脉,可是,若是连最起码的赤雷狱火和毒池都经受不了,那么,这样的废物,又有什么资格活着?”

他的声音冷酷如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毒魂想说,小公主血脉珍贵,而且性格乖巧,她若死了,实在可惜。

然而,他不敢说,只是深深地跪伏在地。

“能够到现在,已经是本殿开恩,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君泽又低头,看向毒魂,抬手间,蓦地一掌拍出。

噗!

毒魂口中蓦地喷出鲜血,倒在地上,君泽转身,朝外走去,“是生是死,全看她自己,而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毒魂看着那背影离去,心中沉沉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定元宫中,没有任何事能够的瞒得过主子,也不知公主殿下会不会受到连累。

黑影一闪,毒蝎的身影忽地出现,他扶起毒魂,“首领,你是何必非要惹得主子不快,他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

毒魂苦笑一声,“是我动了仁慈之心,忘了做为一名暗卫的素质。”他看向床上的小身影。

毒蝎冷哼一声,微微泛紫的眼瞳冷冷睨了床上一眼,“首领,不是毒蝎说你,你的确是糊涂,得不到殿下的认可,她又算什么小公主殿下,顶多就是一个拥有大帝血脉的小女孩罢了,更何况,这只是殿下的那具分身的孩子,虽然血脉相随便,但的确是没用了一些。”

毒魂靠坐在地上,不作声。

毒蝎又道:“我们训练出的那些暗卫和死士,哪一个不是从这样的过程走过来的,撑过去,就活,撑不过去,就死。首领你自己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又怎么不明白这样的道理?何必惹得主子不快?”

“小公主,君泽给你下的禁制,我解不开啊,强行解除,会务到你的。”圆圆焦急道。

花青瞳闻言心中不禁焦急万分,“伤到就伤到,死不了人就行,我得去阻止君泽。君泽那个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小公主……”圆圆有些迟疑。

正在这时,君泽的身影大步而入,花青瞳一看见他,脸色蓦地一白,他回来了,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杀了蜜儿了?

君泽来到床前,将禁锢解开,花青瞳立即翻身而起,“君泽,你做了什么?”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君泽挑眉反问。

“你没把蜜儿怎么样吧?”花青瞳盯着他的双眼。

“你很在意她?”君泽危险地眯眼。

花青瞳心中一跳,突然明白了过来,君泽这个疯子,独占欲很强,一定接受不了自己在意别人,花青瞳立即改口道;“不,不是,我一点也不在意她,我只是觉得,她是你的女儿,与我血脉相连,也与你血脉相连,死了多可惜。”

君泽仿佛被她的话取悦,“漓儿是说,与我血脉相连,所以才在意你那个小侄女?”

“对。”花青瞳连忙点头。

君泽却温柔地道:“漓儿啊,这世上只有有用和没用的人,没有有用或没用的血脉。大帝血脉,如果连普通人都不如,那么她就算活着,也是对大帝血脉侮辱。”

花青瞳心中一惊,震惊地看着他,似乎,好像,君泽说的有点道理。

可是,那并不是让蜜儿去死的理由。

“我定元宫成千上万的暗卫死士,个个都是绝顶强者,他们成为强者,同样是在极残酷的训练中活下来的,他们的体内,可没有大帝血脉。他们所凭借的,不过是强悍的意志力,那才是生存和变强的根本,那个小丫头,如果撑不下去,也怪不了谁,只能怨她自己无能。”

君泽的话冷酷无情。

花青瞳沉默,她无言以对。

而恐怖的是,她竟觉得君泽的话很道理。

“她或许不够强,不过,你能不能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给她一颗修复身体的丹药,有了丹药,能不能抗下去,都看她自己。”

花青瞳拉住了君泽的衣袖,瞪大眼睛看着他。

君泽目光一闪,“漓儿,你这是在和大哥撒娇吗?”他用那双黑中泛着青茫的眼睛凝视着她。

花青瞳努力压下想骂人的冲动,面瘫着脸没有吭声。

君泽勾了勾唇,“你叫一声大哥,我就答应你的。”

花青瞳心下一惊。

她想,依君泽她的喜怒无常,或许,在她叫了那声大哥后,就满足了他的占有欲,到时候,他心愿得偿,或许立即就会拍死自己,可是,她若是不叫,那就是证明她胆怯,自私,放弃了蜜儿的最后生机。

花青瞳咬了咬牙,眼神迸射出一丝厉芒,她咬牙切齿,缓缓道:“大!哥!”

她叫了,真的叫了。

君泽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微眯起的眼眸中异彩连,忽然,他低低笑了起来,“漓儿啊,你叫可是不情不愿,不够动听,再叫一次来听听。”

花青瞳气的,也或是恐惧,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磨了磨牙,重新唤道:“大哥!”

软糯沙哑,但是却如羽毛一般轻轻滑过他的心尖,让他舒畅又心痒。

蓦地,他抛出一颗药丸到她的怀里,“拿去吧。”

花青瞳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喜色,身形一闪,就飞快冲了出去。

“真是勇敢又大胆的丫头,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君泽呢喃,然后愉悦的轻笑。

花青瞳飞快的来到训练暗卫的地方,她推开门,走进蜜儿的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只有那床上的小小身影静静的躺着,是生是死,都听天由命。

花青瞳心中突然生起一股怒火,她大步走到蜜儿身边,将那丹田喂进她的嘴里,看着她脸上的青色缓缓褪,只剩下苍白之色,她知道,丹药见效了,但是是生是死,却是要看她自己的意志了。

花青瞳看着那一动不动的小小人儿,沉声道:“如果想活,就坚持下来,你要成为一名强者,这个世上,弱者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想要活的好,活的有尊严,就要变强。强者的定义,并非是你的实力有多强,而是,你有没有一颗,以弱者之躯,成为强大之人的心。如果你的意志力薄弱到只能等死,那么,我也救不了你。”

花青瞳的声音并不温和,有些严厉,有些冷酷。

她看着她一动不动的小身影,“你身具大帝血脉,应该比普通人更有生存下来的优势,如果这样的优势在身,都不能让你坚持下来,那只能说明,你是一个弱者。”

花青瞳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转身离去。

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那床上的小人儿,紧闭的双眼,睫毛轻轻地颤了颤。

变强,活着,找到这个声音的主人。

一股无声信念在那小小的身躯之中涌起。

花青瞳回去后,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推开门,发现君泽不在,她不禁大松一口气。

那变态,疯子,真是折磨的她也快要疯了。

她的身子,软软地靠坐在黄玉鼎上,暗自思索着如何离开此处的方法。

“漓儿,你之前应该没吃好,大哥给你送点心来了。”君泽那恶魔般的声音突然传来,惊的花青瞳猛地直起了身,警惕地看着他。

“漓儿,快来,桃花糕,白玉桃花羹。”君泽一脸温柔宠溺地向她招手,看起来,真是一个温柔又温暖的好哥哥。

花青瞳起身,将黄玉鼎收起,走到君泽面前坐下,随手拈起一块桃花糕咀嚼。

“怎么样,今天的桃花糕与昨天的相比怎么样?”君泽温和地问。

花青瞳点了点头,简单回答,“一样好吃。”

君泽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对,一样好吃,漓儿真聪明!”

花青瞳面瘫着脸看了他一眼,忽然问:“你就打算让我一直住在这里,你要养我一辈子?”

“你是大哥的妹妹,大哥不养你谁养你,你看,父皇已经作古多年,我又是你的皇长兄,自然是要养你的,漓儿要是在这里呆的闷了,过几日大哥带你出去转转。”君泽宠溺地看着她说。

花青瞳心中一跳,不禁暗喜,机会来了!她面瘫着脸问:“去哪转?”

“一个上古秘境。”

君泽微笑作答,“明天定元宫中会有几名客人到来,到时候漓儿也和大哥一起去见他们,哼,他们可都没有妹妹。”君泽一副他们没有糖,我有糖的表情。

花青瞳默默地看着他,无声叹气。

定元宫本身便是一件至宝,它座落在中央大陆的最中央,这里,曾是天元皇朝的位置,万年前的这里,天元皇朝的皇宫,就座落在这里,而他的定元宫所对应的位置,就是曾经的太子东宫。

大帝殒落后,皇宫陷入地底深处,太子君泽以强势之势,霸占此处,无人敢犯。

此刻,这片区域的外围上空,却隐隐有四道身影飞行而至,到了近前,强大的禁制,令得飞行中的四人被迫落地。

一名红发血眸的红衣男子不悦地冷哼一声,“君泽好是霸道!”

另一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却是温和一笑,“血魔不要生气,这里曾经是何处,我们又不是不知?到了此处,我们的确是不该再御空飞行。”

“大帝已经殒落,皇朝覆没,君泽还霸占着此处不让任何人进出,不是霸道是什么,血魔说的没有错,天心,你何必当那个老好人。”

同行的白衫男子微笑着看向那老者。

天心老人看了这说话的白衫男子一眼,不赞同地道:“阁下此言差矣,大帝虽然殒落,但我们依旧应该尊敬他。”

天心老人的心中微微有些不悦,他对大帝很是尊敬,葬海血魔就罢了,我名来历不明的阳大人,居然也对大帝不敬,他对此人的好感,顿时消减不少。

那红发血眸的红衣男子却是笑道,“天心不必在意,阳大人虽然话不中听,可他说的,却是大多数人的心声,阳大人敢直言,总比那些口事心非的虚伪之人好的多!”

“天心前辈,我师傅说的有道理。”同行的另一名红衣青年笑着劝道。

天心没有说话,四人皆都无言,都默默朝着那定元宫的方位走去。

看着距离,他们至少要走一天,才能走到定元宫前。

而与此同时,圣王寺的菩提花树下,白衣少女缓缓睁开眼睛,她美丽的大眼睛里水光盈盈,她是天底下最纯洁的女子,可是,那个男人居然说她是残花败柳。

☆、260 自作自受的贞妶圣女

少女眼中流下伤心的泪水,她起身,朝着主殿跑去,主殿中,一名麻衣男子正坐在主殿中央打坐修炼,听到动静,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漆黑平静的双眼。

他的头发长长披散在身后,头上带着一顶雕着菩提花环的黄金法冠,宛如最神圣的上古法王。

他身上的麻衣十分朴实,宽松地罩在他的身上,隐隐露出他结实的胸肌和古铜色的皮肤。

他的容颜不是很俊美,却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他,是圣王寺的圣王。

“贞妶,怎么了?”圣王缓缓开口,温和地询问。

贞妶的眼中不断流下泪水,她哭倒在王座下方的台阶上,哀哀地道:“圣王,都是贞妶不好,定元殿里的分身,被杀了。他、他还骂我是残花败柳,还说我是荡妇,他,嫌弃我。”

圣王默默听着她讲完,目光依然平静,他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他是大帝长子,心高气傲,自然不会看上你的一具分身,你的本尊,回头过去吧。”

贞妶圣女微微瞪大眼睛,惶恐地连连摇头,“不,不,圣王,我不过去,我的本尊如果去了,他会杀了我的,我不想死。”

她如同可怜的小白兔,惊恐地看着圣王,小脸微微有些发白。

“别害怕,你是个好孩子,你的本尊才是真正绝佳炉鼎,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了你的诱惑,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都在觊觎你的本尊之体吗?”

圣王温和地安抚道。

贞妶圣女微微瞪大水灵灵的眼睛,依然不安地看着圣王,“圣王,真的吗?”

圣王微笑着看着她,“是真的,你是如此美好,是我们圣王寺的圣花孕养的仙葩,他一定会喜欢的。”

贞妶眨动着美丽的大眼睛,渐渐的不再哭泣,但依然犹豫地说,“可是,他的身边有一个很好看的姐姐。”

贞妶的脑海中闪过花青瞳的身影,她的眼底微微闪过一丝疑惑之色,那个姐姐好像有点眼熟,但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圣王笑了,“我的孩子,你难到不知道,太子的身边,有很多女人吗?你如果过去了,会有很多姐妹,你要宽容,接受她们的存在。毕竟,你的目标是太子。”

贞妶眨动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圣王,轻轻地点了点头。

……

白羊拉车,贞妶圣女的本尊缓缓到达了定元宫的山脚下。

她下了马车,坚定地提起雪白的裙摆向定元宫所在的方向走去。

“咦,后面有个美人。”红衣青年不经意回头,突然看到了贞妶的身影,他的眼中霎时流露出惊艳的光芒。

他如此一说,同行的三人不禁都转身朝后看去,只见一名头戴菩提花环的白衣少女正提着裙摆,朝着这方走来。

那红发血眸的红衣男子见状,不禁轻轻眯起了眼,笑了,“外面那么多人抢破头,想不到,这位贞妶圣坛女的本尊之体,最后还是被送给了君泽。”

那名阳大人也轻轻地眯起了眼睛,他那俊美无俦的面庞流露出一丝惊艳之色,双眼中快速滑过一道淫邪的光芒,“圣王寺的这位圣女,可真是个尤物啊。”

听他如此说,那红发血眸的红衣男子道:“不止是个尤物,还是个极品的炉鼎,她可是先天的至纯之体,被誉为天地间最纯洁的女子。”

“师父,这样的尤物,真是便宜了君泽了。”那红衣青年说道。

“血魔,此处是定元宫,我们还是少生事端的好,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天心老人听着他们的言语,不悦地皱了皱,此刻忍不住冷声提醒,若非是他一个人的份量不足以进入定元宫,他是万万不会与他们同行的。

葬海血魔和他的徒弟邪魔子本就是魔,是无恶不作为的窃天者,这他知道,也不能置喙什么,可是那位阳大人,他却是看不透他的来历,只知他是血魔新交的朋友,起初,他对这位阳大人充满了好感,毕竟对方俊美的面容和温和的气质很是容易给人以好感,但是一路同行下来,她就发现这位阳大人的品行和他的外貌并不匹配。

听到天心老人的警告,葬海血魔道:“天心别介意,我们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君泽的女人,我们还不想招惹。”

邪魔子也反应过来,连忙道:“是啊,天心前辈,晚辈和师父都明白的,君泽的女人,我们不会招惹的,此处没有外人,我们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天心老人不作回应,这让邪魔子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杀意,哼,无趣又没用的老匹夫!

一旁的阳大人看着他们的反应,微微眯起了漂亮的狭长双眼,他淫邪的目光盯了那贞妶圣女一眼,转头微笑着不吭声,继续向前走。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贞妶圣女明明是后到的,可是她的脚程却意外地快于他们,当第二日清晨,他们到达定元宫门外时,贞妶圣女竟也到了。

贞妶圣女看着面前同样要进入定元宫的四人,她害羞地躲到离四人十步远的距离,羞怯的低着头,美丽的小脸红通通的。

葬海血魔和他的徒弟邪魔子都目光炽热地盯着她,而阳大人就更直接一些,他眼中的淫邪之光,居然是毫不掩饰。

贞妶被那三双炽热的目光盯着,越发的羞怯无比,她脸如火烧,宛如受惊的小兔子,又向后退了退。

天心老人看着这一幕,不赞同地看了血魔三人一眼,见三人已是不理他的告诫,不禁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与魔为伍,失策,失策。

看来,到了定元宫中,他就跟紧了君泽太子就好,这三人,不宜相交,远离为好。

定元宫的大门在这时缓缓打开,毒鹰的身影出现在此,他面无表情地扫过门外几人,天心老人等四人他并不意外,这四位太子是知道他们要来的,所以才派他前来接待,可是那位贞妶圣女是怎么回事?

“四位远到而来,太子很是高兴,四位请进。”毒鹰对着四人点了点头说道,态度不冷不热,天心老人和葬海血魔都是大帝时代的强者,他们能够存活至今,足可见他们的强大和深不可测,这样的人物,太子殿下也是重视的,所以派他来迎,而他,做为太子殿下的近随,自然也是有他的骄傲,不会对这几人露出卑微之态。

四人入内,贞妶跟在四人身后,提着裙摆,抬脚便欲跟上。

毒鹰冷冷道:“贞妶圣女,且慢,你先在此等候,待我禀完太子再决定你的去留。”

贞妶顿时流露出被嫌弃了的受伤神情,她微微瞪大了水灵灵的眸子,委屈地看了毒鹰一眼,从怀里取出一张金色贴子,她将贴子递给毒鹰,“这是圣王让我交给太子殿下的。”

毒鹰瞅了那帖子一眼,抬手接过,冷冷道:“你在此等候。”

砰!

大门被关上,贞妶圣女被关在了门外,她的眼眶登时红了,楚楚可怜地站在门外。

天元殿中,君泽坐在首位,他已然备好了美酒,金玉壶,金玉樽,新鲜水嫩的水果,精致芬芳的点心,还有娇艳欲滴的花朵点缀,美轮美奂。

许是待客的缘故,君泽今日换了一袭较为端庄正式的黑袍,黑色的宽大袍服,用金线绣了张牙舞爪的威武金龙,祥云滚边,尊贵无双。

看着毒鹰带着四人进入,他并未起身,而是端起了酒杯朝四人举了举,“贵客迎门,吾心甚欢。”

他说着,喝了杯中酒,洒脱不羁,但本身强大的气息,却让那葬海血魔身边的邪魔子脸上血色尽褪,邪魔子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骇然,好强!

葬海血魔不动声色地挡在了邪魔子前面,微笑道,“太子殿下如此盛情相迎,我等感激不已。”

“太子殿下有礼!”天心老人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