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常弘也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壮壮,我觉得你变漂亮了。”

朱壮壮顿时飘飘然,又会给她吃的,又会说甜言蜜语哄她,不是简直,她是真的爱死了常弘。

谁知飘到半空,常弘又冒出一句话:“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果然如别人说的,当兵三年,母猪都赛貂蝉。”

“……”

朱壮壮瞬间决定收回刚才想的那些话。

边吃着常弘边开始询问:“最近有没有乖?”

“当然有。”朱壮壮吞下嘴里的东西,仔细看着常弘:“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随便问问。”常弘仔细看着朱壮壮:“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没有紧张,为什么你会认为我紧张?”

“如果你没有紧张,为什么会害怕我认为你紧张?”

朱壮壮被常弘步步紧逼,额上冷汗又是以硕大形容,此时忽然灵机一动,使用了美迪邀她一同上大聊天时教授的男女兵法--倒打一耙。

“对了有件事一直没问。”朱壮壮挺直腰杆,摆出正室范:“你和那个付阳阳到底曾经发展到什么关系?”

“她是我爸妈的干女儿。”常弘再怎么聪明也没料到有这一遭,当即愣了下。

“也就是说,是你的干妹妹。”

“也可以这么说。”

“你难道不知道干哥哥干妹妹是最容易出事情的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乱认,老实交代,到底摸过别人哪里?”

“第一不是我认的,第二哪里都没有摸。”

“哪里都没摸人家会缠得你这么紧吗?”

“我也无法理解你们女人的心思。”

“我们女人绝对不会没事对人献殷勤,所以定是你对付阳阳做了什么不雅的事情才会让她觉得自己吃亏了一直缠着你非你不嫁,常弘要是以后我再看见她缠着你,我二话不说,立马飞过来把你那部位踹得更瘦。”

一席话间,朱壮壮将常弘步步紧逼,成功报复。

常弘也不禁咬起了小白牙:“朱壮壮,你进步了。”

朱壮壮没小白牙,只有小得意。

饭吃完了,按照常弘的意思,巴不得立马返回旅馆,趁着天黑回营之前把朱壮壮给办了。可朱壮壮就算是个单细胞生物她也怕疼,说什么也不干,硬拉着常弘去了一电玩城。

朱壮壮对抓娃娃很在行,几乎每次都能抓起,想着平时很少能赢常弘,朱壮壮便想在这方面制一制他,便提出想和常弘比赛。

常弘同意了,但有一要求:“十分钟内,谁抓得多谁就赢,多几个输的那方就脱几件衣服。”

朱壮壮仔细思考了下,想着自己从小都是抓娃娃高手,再加上实在想看常弘尴尬捂鸟的场景,因此便同意了。

可惜,朱壮壮败了,且是惨败--常弘比她多抓了六只。

六大六只啊!

“老实交代,你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朱壮壮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事实。

“如果没有这一手,我怎么能抓住你这条滑不溜的泥鳅呢?”常弘饮水思源,但也没忘记落井下石:“我数了数,你全身上下也就内衣内裤T恤短裤四件衣服,脱光了还差我两件,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回旅馆后给我脱光就成。”

朱壮壮立马捂住胸口,如同那被黄世仁强迫的喜儿,宁死不屈。

“朱壮壮,你想抵赖是吧?”常弘挑起眼眸,步步向她靠近:“如果你这样,那我就……”

“就怎么样,你不要乱来啊!”朱壮壮边说着老套台词,边退至背抵着墙壁。

“我就……”常弘作势勾起她下巴,一脸凶残,看在别人眼里,也就如同一不长眼的高富帅调戏良家小少女。

虽说朱壮壮离那楚楚可怜的境界比红军叔叔长过的征还远,可仍旧有人见义勇为,从后一把扭住常弘的胳膊,大吼一声:“流氓,跟俺到派出所去!”

朱壮壮正要解释,常弘却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巧妙地将那人给反制在地,闲闲道:“小刘,你刚我叫我什么来着?”

小刘转头一看,立马慌了:“排,排长?你,你,你咋出来客串流氓了咧?”

原来小刘是常弘麾下一小兵,趁周末出来买东西,不想正撞上常弘。

“不是客串,他本来就是!”朱壮壮还想继续说话,却被常弘给捂住嘴,悄声威胁道:“回去我再收拾你!”

转身,常弘恢复常态,对小刘道:“小刘啊,说了你多少次了,性格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你说今天要不是我,是另一对情侣在这打闹,你上去这么一扭,岂不是又要惹事,外出期间出什么问题上头可是会严惩的。”

朱壮壮一听,眼皮瞬间跳动下,一下就想到了左一手中的视/频。

经过解释,小刘这才知道朱壮壮原来是常弘的女友,马上道:“嫂子好!”

朱壮壮眼睛一转,想到这正是扳倒常弘的好机会,便和颜悦色地对小刘道:“小刘啊,我刚才呢,确实是在和你们排长吵架,那是因为听说我没来的这些日子,有很多女的都跑到你们部队旁边来找他呢。”

小刘立马否认:“谣传,这完全是谣传咧,哪里有很多,明明只有一个咧。”

常弘一听,马上想阻止,可却被朱壮壮从后一掐,以示警告,不敢再乱动了。

按住常弘后,朱壮壮继续和颜悦色:“小刘啊,那女的其实是我妹妹,我托她来给你们排长送点东西。你们排长,没对人家不礼貌吧?”

“嫂子,那是你亲妹妹咧?她是不是外国来的咧?”小刘有话想说,可又有点为难。

“不是亲妹妹,就是一干妹妹。没错,她从小生活在国外。没事,有啥话你就说。”朱壮壮其实特想把这个干字念成四声。

“我就说咧,原来是外国人,难怪一见面就搂着我们排长猛亲咧。”小刘拍拍胸口,总算是理解了。

“哦~~~~”朱壮壮这个“哦”字真真是曲折回旋。当然,手指同时也在常弘胳膊上曲折回旋地一掐。

常弘硬是一铁汉,也疼得眉头皱了下。

修改了下错的名字~谢谢姑娘们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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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排长应该是挺高兴的,他一向是看见我妹妹就想起我的,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朱壮壮终于练形成了皮笑肉不笑神功。

“俺们排长又不是外国滴,当时就把她给推开咧。”小刘实话实说:“后来排长就总说自己忙,再也不去见她了。”

要听到这时,朱壮壮才放开了掐着常弘的手,不过可怜见的,那衣衫下的手臂铁定已经弄出了淤青。

“小刘,时间不早了,买完东西就回去吧。”常弘轻轻地吸着气。

小刘刚张口想再讨好下未来的排长夫人,可看排长那脸色,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当即脚软,听话离开。

“说,那个作风狂放类似外国友人见着你就猛亲的女的是谁?”朱壮壮并没有因为小刘的离开而放过常弘。

“你不说是你干妹妹吗?”常弘耸耸肩。

就这么一念之差,朱壮壮的手又掐上了常弘:“你以为你插科打诨的我就会放过你,还说什么和付阳阳没什么,亲都被人亲了,你都不纯洁了!”

“那你还和那个学生家的哥哥亲了呢。”常弘反驳。

“我那是被强吻的!”

“我也是被强吻的。”

“你个180高的大男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付阳阳给弹几米远,要不是你愿意能被强吻?”朱壮壮深吸口气,恢复平静:“虽然你犯错的性质比我严重很多,可我大人有大量,这件大错就和我以前的那些小错相抵,从此以后我们撇过再不许提起。”

常弘摸着下巴,眯缝眼睛,道:“我怎么有点怀疑,那付阳阳是你派来故意揪我错的?”

“你太看得起我了。”朱壮壮打着哈哈,可心里却欢喜,这付阳阳还是挺有用处的,一下就帮她把以前犯的错都抹去了。

有情敌如此,妇复何求啊。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付阳阳忽然打了个喷嚏。

这天连连扳倒了常弘两次,朱壮壮兴奋异常,导致失却了警惕心,没多久就被常弘给牵回了招待所。

等房间大门被严严关上后,朱壮壮才醒悟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可惜此刻已然如瓮中之鳖,逃无可逃。

眼瞅着常弘那绿油油的狼眼,朱壮壮的小腿肚子开始发软。

“朱壮壮,你今天是逃不掉的。”常弘语气底下含着热烈的欲^_^望。

朱壮壮只能认命,哭丧着脸提了最后一个要求:“我先上个厕所。”

刚喝太多饮料了。

然而两分钟后,从洗手间出来时,朱壮壮脸上却有奇异的红晕。

面对着即将扑过来的常弘,朱壮壮道:“那个,我大姨妈来了。”

常弘的小白牙当即有碎裂的迹象。

这一天,朱壮壮奇迹般地扳回了三城。

不容易啊。

第二日,常弘在送朱壮壮离开时,瞅着无人在她耳边宣布:“下次来,我们一定要完成这件事,自己做好准备。”

这也就相当于对一只小猪说,现在回家多享受下吧,因为下次你来了后我会把你烤熟沾着辣椒酱吃下去。

这句话让朱壮壮这只小猪很郁闷。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床事有轻重缓急,因为学校即将举办五十周年校庆,命令所有学生连周末也不许外出,通通在操场上排练,所以之后一个多月,朱壮壮也没时间打飞机去常弘营地,暂时做好一只活生生没被烤熟的猪。

不过朱壮壮在学校也不好过,因为要参加变换队形的节目,整天必须在操场上跑来跑去,累得半死。

朱壮壮实在没弄懂,这么多人在操场上奔跑就为了组成学校的名字或者是简单图案,合着当他们是分子呢?

“没把我们当精^_^子就不错了!”大娇也同在队伍中,接上了朱壮壮的话。

好不容易捱到休息时间,朱壮壮赶紧跑去小卖部买零食补充能量,可到了却发现小卖部是人山人海,压根挤不进去,都跟她一样是跑来补充能量的。

没有可能也要创造可能,朱壮壮深吸口气,硬着头皮就往里冲,可惜食量虽好,功夫却不行,没多久就被踢了出来,屁股上还印上了一个清晰的鞋印。

眼看休息时间即将结束,朱壮壮又饿又急,眼泪在眼眶中滚啊滚的,就在要落下的当,忽然一个喷香的汉堡包以及一杯散发着冰爽气息的可乐递到了她面前。

朱壮壮第一反应是拿过就要啃,可刚张开口,看见面前那递给自己美食的人,却怎么也吃不下了。

左一。

“你来做什么?”朱壮壮将东西全塞回左一手中。

“当真不要?”左一眼眸微狭,如一根细针:“那我可就丢了。”

朱壮壮看着那汉堡包和可乐,口腔内开始大口大口分泌唾液。

同时在分泌唾液的还有旁边一小黄狗,正吐着舌头等待左一的喂食。

朱壮壮和小黄狗对视一眼,顿觉冤家路窄--这狗是流浪属性,时常在校园中的食堂至宿舍那段路上转悠,一般学生看见它都会投食,唯独朱壮壮时常抱着饭盒边吃边走,毫不顾忌小黄狗饥饿的眼神,这就算了,偶尔大娇童意小翠想投食,朱壮壮却总是眼疾手快将欲投的食给抢到自己饭盒中,为了这,小黄狗恨朱壮壮入骨。

左一脸上开始出现习惯性的不耐:“朱壮壮,我数三声你要是不要我就真丢给它了,一,二……三。”

左一眼眸中沉静一显,当即就丢出了汉堡包。小黄狗激动地张开嘴,闭目迎接即将到来的美味。

可等了许久,却不见肉香,睁眼一看,发现朱壮壮竟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准确地咬住了丢到空中的汉堡包,并开始大嚼特嚼。

那天之后,小黄狗再没在这所校园中出现过。

看着朱壮壮狼吞虎咽般吃下了自己给的东西,左一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满足微笑,接着伸出手,道:“我要的围巾呢?”

“最近很忙没时间做,校庆,你也看见的。”朱壮壮喏嗫。

左一看了下朱壮壮被汗水濡湿的头发,松了口:“再给你一个月时间,要再弄不好,有你男朋友好果子吃。”

今天事情多,所以更新有点少,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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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说明下,我青春期来得比较晚。”朱壮壮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左一脸上写了个问号。

“意思就是我叛逆心非常之重,要是你把我逼急了,别怪我狗急跳墙,不,是玉石俱焚。”朱壮壮杏眼中努力闪现出同样壮烈的光泽。

“你愿意为了那个男友而狗急跳墙?”左一露出一丝兴味:“看来你挺喜欢他的。”

“是玉石俱焚,谢谢。”朱壮壮纠正并补充:“我确实挺喜欢他的。”

“他到底哪里好?”左一问。

“他哪里都不好。”朱壮壮一想起常弘就有点牙痒痒。

“那你还喜欢他?”

“他哪里都不好我还喜欢他就说明我是真喜欢他。”朱壮壮似乎像是说了一串绕口令,可意思她明白就成。

左一想了想,道:“按照你这样说,我跟他相比,还是好很多的。”

朱壮壮黑线:“你家小学语文老师就是这样教你总结段意的吗?”

“既然我比他好,那干脆……”左一眼眸内忽然闪出一道促狭的光,接着一个近身,将朱壮壮给按在了大树上,两人距离近得朱壮壮都能从他眼珠子的反射中看见自己嘴角的一粒面包渣了。

“干脆怎么样?”朱壮壮背脊被粗糙的树皮给磨得有疼。

“干脆,你先背着他跟我交往一段时间,比较下我和他到底谁好,到时候再做选择怎么样?”左一微笑,眼眸因为这笑而变长,如同春日桃花划过空气的痕迹。

朱壮壮愣愣地看着他,半晌伸出手,颤巍巍地揪了揪自己的脸颊,再狠狠地揪了揪左一的脸颊。

“你做什么?”左一疑惑。

“我在实验,到底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朱壮壮瞬间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果然是2012即将到来,群魔乱舞啊。

“我是说真的。”左一拦下朱壮壮紧掐住他的手,字字如金石:“没开玩笑。”

此处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刻,周围行人纷纷侧目,朱壮壮手被囚住,顿时大窘,正想着到底要用几分力去踹左一家小弟弟,就在这时,忽然一个温和中带着命令的声音响起。

“若真是交往,还轮不到你。”海耳抱着一个容器瓶出现。

朱壮壮转头大喜:“海耳?”

“怎么又钻出一个?”左一蹙眉,但接着又笑道:“还是个病猫子。”

这话倒是不假,自从海耳出院后,身体越发孱弱,往常的衣衫着在身上仿佛大了一个号,被风一吹,飘飘荡荡,有种苍白的仙意。

漂亮是漂亮,可朱壮壮每次看见海耳的体弱心便揪得紧些,故而一听见左一这么说,当时就不快,倏而用力,甩掉了左一的手臂:“会不会说话呢?”

“看来还说不得他了?”左一将手臂抱在胸前,一双妙目开始打量两人:“你们俩又是什么情况?”

“不关你事。”朱壮壮皱眉。

左一冷笑:“朱壮壮,你是不想要那视/频了吧?”

朱壮壮当即气得鼻孔大了一倍,足够进入鼻孔教了。

“什么视/频?”海耳忽然问。

“没什么。”朱壮壮不想海耳担忧,转身打发左一走人:“我马上要去集合了,你没事就先走吧,到时候再联系。”

海耳却道:“壮壮,时间到了,你先去排练,我和他说两句话。”

朱壮壮急得脑门上全是汗珠,可眼看着辅导员就在操场那边呼唤集合,再不去铁定要挨批,只能咬牙跺脚一溜烟跑走:“不管你们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一直打着小鼓。

好不容易化身为分子不停组合分散排练完毕,赶去案发地一看时,发现没人了。

虽然没人,可海耳是把实验室当家,朱壮壮当即就跑去了实验室,果不其然,海耳正瞅在显微镜前观察什么。

朱壮壮走过去,组织了下语言:“那个,我和他真没什么。”

“我从没怀疑过你。”

海耳是个好银啊!朱壮壮感动,感动之余又嘱咐道:“你可千万记着别告诉常弘,否则他那个火爆脾气,到时候绝对是把我给大卸八块的。”

“我明白的。”海耳微笑,笑容很是热乎,可映着那如雪的脸庞,像是初春雪融的光景。顿了顿,又思索般地说了一句:“八块?常弘表哥那时应该不会这么好心把你分得这么平均。”

朱壮壮:“……”

虽然想到常弘这一桩有点后怕,但很快这后怕就被好奇心给代替,朱壮壮问:“你和他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