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的声音落下后,正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双股不停在他腰间摩挲的姬姒,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她呢喃地唤道:“阿郎?”

久违了的称呼,在瞬那间,令得谢琅的眼眶有点湿润,他低低地应道:“是我。”

几乎是他的声音一落,姬姒猛然安静下来。

这时,谢琅再次低声说道:“阿姒,你一直问我,便是要弃你,为何却不敢给你留下只字片语?这话,你清醒时我不想说,现在我却可以告诉你。”过了一会,谢琅轻轻说道:“阿姒,我只是,不想与你道离别!”

这时的姬姒,虽然安静了,可她的神智只有这么清醒。轻轻推开她的脸,看着灯火下姬姒那迷茫含媚的眼眸,谢琅知道,他的话,她没有听到。

这是谢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认真地打量已经长大的姬姒。

年已十七足岁的小姑,身段风流婉转,眉目绝伦,这般迷离痴怔地望着他时,那眼神美得让他想要落泪。

谢琅想:以前他最是痴迷她,与她离开个三五个月,他也毫不在意。可这一刻,他却只想取消明白的行踪了,他已不想离她太远。

就在这时,姬姒眼中浮出了泪光,她委屈地看着他,低低哑哑的,媚意入骨地控诉道:“阿郎,我好难受。”

谢琅低下头来,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轻轻扣住她想要乱动的双臂,谢琅温柔地回道:“我知。”

这时,谢琅的脸上一湿,却是姬姒的樱唇迫不及待地亲了来。她在他的脸上胡乱吻了两下,感觉到肌肤相触的喜悦,她还发出一声快乐的呻吟。

不知不觉中,谢琅的汗水顺着额头沁下,他的喉结滚动起来。

就在姬姒迫不及待地伸出嘴,想吻上他的唇时,谢琅却别过了头。他任由她的吻落在颊侧,苦笑地想道: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

想到这里,他暗叹一声,就在姬姒一边不停地在他脸上亲吻,一边胡乱摩擦着他的身子时,谢琅突然在姬姒的颈侧重重一按!

咚地一声,姬姒头一垂,软软地倒在谢琅身上一动不动了。

她已陷入昏厥当中!

看到姬姒彻底的安静下来,谢琅把她放在榻上,然后,他坐在一侧,转头专注地凝视着她。

饶是处于昏厥中,被情潮折磨得厉害的她,呼吸也是急促的,那额头鼻尖渗出的小小汗珠,更是散发着诱人的媚香。而经过刚才那么一番挣动,姬姒的衣裳已经解了大半,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而此刻,这种雪白滑腻,又因情动而隐带红润,香汗隐隐。更显得香躯玉软,整个人媚到了极点。

只是这般看了一眼,谢琅的喉结便滚动了好几下。他连忙走到窗口,把头抵在窗梭上,任由冰冷的河风吹着。

又过了一会,自觉平静些了的谢琅,慢慢走到了姬姒面前。

他再次坐在榻旁。转过头来凝视着姬姒。

姬姒本来容色惊人。又被春药折磨了一通,现在她的美和媚,饶是谢琅这个见惯了绝色的人。也是平生第一次惊见。所以,每看一会,他便又呼吸加速,只得再次走到窗边让凉风吹醒自己。

在第四次走到榻旁。在第四次回到姬姒身侧坐下后,谢琅再也无法忍耐地低下头。他猛然地擒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是那么软那么香,谢琅挑开她的贝齿,舌尖挤入她的口腔。

只是一个吻,谢琅放在榻旁的手。便冒出青筋了,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慢慢移开被他辗压得红肿的粉唇。

望着昏厥中什么也不知道的姬姒。谢琅眸光闪了闪,忖道:不行。这样不行。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指,按上了姬姒的人中。

他才在她的人中上按了二息不到,姬姒便在一阵高潮中悠悠醒转。

醒来后,姬姒看到了谢琅,朝着他呆呆看了一会后,突然的,姬姒冲着烛光中的谢琅痴痴一笑,软软唤道:“你是谁呀?长得好象我的阿郎。”声音一落,情潮再次涌上了她的脸,于是,她在一阵缠缠软软地痴望后,扑向了他。

这一次,谢琅任由她扑向自己。

这一次,谢琅在姬姒急切的索吻中,不情不愿地回应了她的热情。

这一次,谢琅在姬姒胡乱扯着衣裳时,慢条斯理地帮着她解开了她的衣裳。

这一次,谢琅在身上几无寸缕的姬姒扭动时,慢慢的,仔细地抚上了她的娇躯,帮她纡解起来。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却让姬姒几次都快乐得流出泪来。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是衣履整齐,都只是用手替她纡解药力。

在姬姒第二次发泄出来时,谢琅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神在变清明,她在望向他时,有了躲闪。

也就是这个时候,谢琅的表情变了,他摆出一副无奈的,不情不愿的模样,他不再像刚才一样,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娇躯,不曾有片刻离开。这时的谢琅,在看向姬姒时眼神正直正襟危坐,俨然一副端正君子模样。

这时的谢琅,在姬姒张着嘴怔怔望向他时,会轻叹一声,颇有点无力的,安抚似的。完全是顺应她的渴望的吻上她的唇。然后,他也会在她陡然低头看到自己身无寸缕,玉白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青紫指印吻痕,涨红着脸呆住时,低声说道:“是不是又难受了?别急,阿郎再帮你一下。”然后,他低头叨上她的樱唇,在她一路颤抖中,一路吻了下去……

自始至终,姬姒的处子之身犹在,可她的身上,任哪一处都是新痕压旧痕。

在第三次,这一次姬姒是在极清醒的状态下达到高峰的,而在帮她尽了兴后,谢琅却慢慢背过身,替他自己纡解起来。

这一整夜,姬姒越是清醒,便越是被那一浪还比一浪高的情潮折磨得说不出话来,而这些时候,谢琅总不是厌其烦地替她纡解。他还抱着尽兴后的她沐浴,他会温柔而仔细的,一点一点地拭干她的秀发,也会细细的,仿佛他们是多年夫妇一样,帮她清理脸上身上的痕迹。

这一个晚上,姬姒都在见识他强大的忍耐力,以及他对她的百般温柔,无奈忍让。她更看到了自己无法自制地一次又一次缠上他,向一脸无奈的他不停地哭诉索求……

姬姒醒来时,已是第二天。

她睡在驴车中,听到外面传来谢琅那温和的说话声,“今次扬州的事,就交由二十九郎。”

“是。”应过之后,谢广的声音传来,他的语气有点迟疑,“郎君,你这是留在建康了?”

“恩。”谢琅的声音有点漫不经心,他道:“船要开了,你们去吧。”

“是。”

交待完后,姬姒听到谢琅的脚步声传来。

这时的她,已然记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记起自己中了人家的暗算,吃了含着春药的糕点,她也记得自己缠着谢琅不停的向他求欢,而谢琅自始至终极具君子之风,那般情况下,他都没有夺了她的清白,而只是用手帮她纡解……

这种种事,都是不能想不能回思,稍稍一想,姬姒便羞愤难当。因此,听到谢琅过来后,她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紧紧闭上双眼,装出一副兀自沉睡没醒的样子。

谢琅上了马车。

他看了姬姒一眼,见她没醒也不在意,转过头朝外吩咐了一句“走”,便拿起一本卷册翻看起来。

驴车在不疾不徐地驶动着。

谢琅也在一侧安安静静地看着书。

听着外面越来越响的人语喧哗,闭着眼睛装睡的姬姒,渐渐觉得这样装聋作哑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她在咬了一会唇,又咬了一会唇后,慢慢的,她发出了一声轻细的呻吟,然后,睁开眼来。

当姬姒转过头看向谢琅时,他正在低头凝视她。阳光下,他那澄澈悠远的眸子明亮到了极点,四目相对时,他还朝着姬姒点了点头。

他表现得那般自在,姬姒好象也没有那么羞耻了,她垂下眸,慢慢坐了起来。

低头发现自己一袭崭新的玄色衣袍,而且这袍服不但式样与她平素的着装一般无二,还大小恰当。再悄悄透过放在前方不远处的铜镜,看到自己的脸上连妆都化好了,俨然就是一个完美无缺,没有丝毫破绽的姬大郎时,姬姒心里更安定了。

她悄悄又朝着翻阅书简的谢琅看上一眼,心下为他的体贴和周到涌出无比复杂的感情。

过了一会,姬姒轻咳一声,极小声地说道:“多谢……”

谢琅头也没抬,“不用。”

他的这种淡漠,更让姬姒心安了,慢慢的,她坐直身子,让自己恢复姬越时的神气。

在一阵眼观鼻鼻观心后,姬姒又说道:“昨晚我那两个婢仆……”

她一开口,谢琅便明白了,他翻了一页书简,不在意地回道:“谢广当时就救出来了。”

姬姒心下大安,她诚挚地说道:“多谢。”

“不用。”再次回了这句话后,谢琅淡淡说道:“谢广一直在暗中留意你,在发现你陷身醉月楼后,他就让人阻了临江王一伙,再把你带到了我那里。说起来,对于你此次中计,他早就发现了蛛丝马迹,可他没有事先阻止,反而在你被下药后顺水推舟把你引到我身边来。这样的行为终非君子所为,所以你也不用谢。”

姬姒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她低声问道:“那害我的人?”

谢琅抬头向她看来,说道:“昨晚事发后不久,你那同乡庄十三带着一伙人急急赶来了,看他的样子应是知道主使者是谁,你可以去问他。”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有龙阳之好的姬越

庄十三知道?

姬姒隐隐有点明白了。

彼时朝阳初升,经过昨晚一夜,脸色颇有点憔悴苍白的姬姒,这般一袭玄衣,身姿笔挺地端坐在那里,无来由的,那种陌生疏远的感觉又扑面而来。

不知不觉中,谢琅放下了手中的书简,他转过身朝着姬姒打量而来。

对上他的目光,姬姒的眼神,渐渐不再躲闪。

这时的她,已经想明白了,昨晚发生的事,对他和她来说,其实都不重要。之所以说对谢琅不重要,是因为这个男人身边光是婢女就是绝色之姿,想来,昨晚的场面,对他来说是经常遇到。之所以说对她自己也不重要,是因为她这一生原本就没有打算过嫁人,再说,全建康的人都知道她被谢琅得手过又抛弃了,她早就没有清白两字了。

因为想明白了,姬姒也渐渐坦然起来:不过是萍水一聚罢了。

就在这时,姬姒听到身侧传来谢琅温柔的轻语声,“阿姒,昨晚的事……”

姬姒抬头。

她转过头,直直地与谢琅对视一会后,姬姒微微颌首,说道:“昨晚的事,多谢郎君相助。不过,这只是小事一桩,郎君以后无需在意。”过了一会,姬姒又淡漠地说道:“当然,郎君的相助之恩姬姒是记下了的,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谢琅:……

直过了许久许久,谢琅才微微眯起双眼,他朝着姬姒盯了一会后,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去。

一时之间,驴车中变得安静至极。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紧接着,太子殿下的声音传了来,“咦,里面莫非是姬大郎?”

几乎是太子声音一出,姬姒猛然一怔,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现在乘坐的驴车。居然是她姬府的。要知道,这时所有人都习惯在自个的驴车上弄上家族标记,她做为姬越时。好歹也是万人瞩目,自然也入乡随俗,把家里所有的驴车都弄上了家族标记。

这时,太子殿下的笑声继续传来。“孤正要与姬大郎说说话呢,如今在这街上也能遇到。倒是有缘。”声音一落,他的驴车已经靠近了姬姒的驴车!

就在这时,驴车中,谢琅突然伸出手。只见他抓着姬姒的手臂重重一扭!

因为这个动作实在太出乎意料,转眼间,姬姒便被拖得仆卧在榻上。再然后,她身上一沉。却是谢琅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身上。就在姬姒不解地扭过头,愕愕地看向上方的谢琅时,这厮信手从一侧取过一个面具给他、自己戴上,再、然后,他抽出了姬姒和自己的腰带。就在两人下裳飘然落地时,谢琅一只腿插入姬姒双腿之间……

正好这个时候,嗖的一声,太子掀开了一角车帘。

一边掀着车帘,太子一边向着旁边的人嚷嚷,“浮梦楼新得了一批美酒,叫上姬卿,咱们正可一道尝尝去。”他还在说着,却一眼看到,身周的人那猛然瞪大的双眼!

太子一怔,也转头看去。这一看,太子立马双眼瞪得滚圆,嘴也张开了!

却见这驴车里,玄衣高冠的姬越,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可以看到,他们的下半身不但光着,还连在了一起……

这,这,这姬越居然有龙阳之好!

一惊之下,太子忘记了反应。就在这时,压在姬越身上的男人手一伸,猛然拉下了车帘!

……直到姬越的驴车驶出了老远,太子一行人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是个男色时代,男男之欢,龙阳之好,断袖之嬖,不但不罕见,在权贵世族里,还流行得很。甚至可以说,这种事,在众人眼中,是一种时髦事。

可太子殿下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高冷不可攀越的姬越,居然也是圈中之人!而且还是位于下面的那一个!

也不知呆了多久,一个幕僚的声音结结巴巴地传来,“殿,殿下,皇后,娘娘不是要给姬大郎赐婚吗?这,今日这事,要不要告诉陛下和皇后娘娘?”

岂止是要给姬大郎赐婚?在父皇那里,配给姬大郎的妻妾都已定下来了,只等这几日姬大郎面圣时颁布旨意……不行,姬大郎这事非同小可,还是要尽快让父皇母后知道的好。

想到这里,太子殿下急声说道:“快,我们回宫!”

几乎是太子一行人前脚刚走,后脚,同样瞟到了那一幕的行人,你一言我一言地议论起来,就这样,还没有半天时间,那个建康六大美男之一的姬越姬大郎有龙阳之好,还是屈居人下的那一个的事迹,便传遍了整个建康!

驴车一驶出人群,谢琅便从姬姒身上离开,然后,他站到一侧,动作优雅地整理起衣裳来。

等谢琅重新恢复衣冠凛然时,姬姒终于回过神来,她低叫一声,迅速地站了起来,因为站得太猛,她的头还在车壁上重重叩了一下。可脑袋处传来的闷痛,姬姒根本无暇理会,她三不两下把腰带系好,把弄乱的衣裳整整齐后,姬姒朝着谢琅怒瞪而去!

过了一会,姬姒磨着牙恨声问道:“谢十八,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谢琅拿起一侧的酒盅,动作优雅地仰头饮尽后,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是不想你娶妻纳妾罢了。”说到这里,他朝外面叫了一声,“停车。”

就在驴车蹭地一声停下后,谢琅施施然地下了车,只是他刚刚走出几步,想了想后,还是回过头来。

回头看着姬姒,谢琅的表情坦荡磊落得过份,只听他说道:“行踪我都掩盖了,如有人问起你的相好是谁,可以不答。”说到这里。他朝着大步而来的谢才等部曲走去。

望着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谢琅,姬姒抿紧了唇。她这时也知道了,刚才谢琅那厮之所以做那事还戴上一个面具,为的就是不暴露他自己的身份。而他的掩藏也很有必要,如今,姬姒的名声已经臭了,要是让人知道。姬越在妹妹姬姒被谢十八无情抛弃后。身为兄长的他又与谢十八厮混到了一块,兄妹两人共侍一夫,那对有“师”这个尊称。时人眼中极为高大神秘的姬越的名声,会是灭顶的打击!

对了,刚才太子掀帘时,谢琅也巧妙地利用光线等因素。把他自己淡化了去。

于这个权贵们放浪形骸的时代,被人逮到驴车上玩那事。并且还是屈居一个男人身下。这样的事,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可以彻底地毁掉一个人的政治前途,可在这个名教不存。诸般规矩都被打破的魏晋六朝时期,却算不得什么大事。想当初,竹林七贤中的一贤还大赖赖的当着无数客人裸奔呢。

也就是说。姬越被太子殿下逮到驴车上玩那啥,并不算什么很要紧的大事。可要是让人发现他那啥的对象是谢十八,那就是大事了。

……

姬姒回到府落后,连急急跑过来的秦小木兄妹都没怎么理会,便把房门一关发起呆来。

虽是发呆,可多半时候,姬姒的脑中是一片空白。因为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太多太大,她都乱成一团了。

中午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眼间,孙浮在外面大声叫道:“大郎,庄十三郎君有找!”

庄十三来了?

一袭玄衣,做男子打扮的姬姒站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拉开了房门。

庄十三正站在院落里的一株桃树下,现在桃树刚刚出现了几个花苞,混在春风中,一切都鲜嫩得紧。

庄十三的脸色非常难看,在看到姬越一步步走来后,他手一挥,以客代主的朝孙浮等人命令道:“你们都退下。”

众人齐齐向姬越看来。见他点头,孙浮等人连忙低头退了下去。

当整个院落都变得悄无声息时,庄十三说道:“姬大郎有龙阳之好的消息都传到三皇子府了……姬阿姒,我倒真不知道,你身为女人时不守妇道,这成了男人居然玩得这么开?驴车上就与相好地搞到一块了,你羞也不羞?”

庄十三的声音阴沉愤怒,那质问声更是带上了几分尖锐!

姬越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

见他沉默不语,庄十三越发的愤怒起来,他喘息着,在院落里踱起步来。转了一会后,庄十三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脚步一顿,冷冷地问道:“那人是谁?”

对上姬越那黑白分明的眼,庄十三怒道:“跟你说话呢装什么傻?你那个相好到底是谁?”

这时,姬越终于开口了,他轻叹一声,说道:“那人,并不重要。”

也是奇怪,他只说了这么六个字,却奇异地安抚住了庄十三。他朝着姬越定定打量一会后,突然说道:“原来是这样。这样也好,这样一来,我以后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了。”

在姬越猛然变黑的脸色中,庄十三突然放软了声音,只听他低声说道:“以后,我也做你的入幕之宾,好不好?”

庄十三说这话时,语气有点软,听起来竟是有着几分羞涩。此刻,他期盼地看着姬越,久久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姬越黑着脸,过了一会,他狠狠说道:“不好!”在庄十三同样变黑的脸色中,姬越又恼羞成怒地补上一句,“我才不要什么入幕之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