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昭顿时怒火丛生,再也顾不得了,突然就发了蛮力,一个过肩摔把宋顾谨从后面扯了过来摔在了地上!

钟品莲连忙闭上眼,那声巨响却还是让他抖了抖。

宁昭昭气得伸手摸了摸袖子里的银光,想想不合适,只好翘起脚对着那死货腰背上一顿猛踹!

京城第一公子宋顾谨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啊?

可他非但不生气,还在地上翻滚了一下,突然就翻了起来抱住了宁昭昭的腿!

“昭昭…”

宁昭昭哀嚎:蛇精病啊!!!

这人还是宋顾谨吗!还是吗!!

钟品莲想跑又想看戏,内心正纠结呢,突然就被宁昭昭给发现了。

宁昭昭挣不开那死货,正急呢,看到钟品莲连忙道:“喂!”

钟品莲顿时头皮发麻,掉头想跑呢。

宁昭昭看出来了,气道:“你快过来把他弄走!不然我就把他丢到池子里去了!”

钟品莲只好慢慢地上了前。

宁昭昭嫌她慢,气得掉头就往水池的方向走,宋顾谨还挂在她身上呢,此时就被她拖着走…

“慢,慢着!宁大小姐,你冷静点…”

宁昭昭冷笑,道:“我看需要冷静的是你家世子爷!”

钟品莲急道:“您,您慢点…顾谨他只是多喝了几杯,绝对无心冒犯!”

“你骗谁呢!喝醉酒不回家好好躺着睡觉,跑到这儿来对着我发什么疯!我跟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钟品莲苦笑,道:“你们的婚约好歹也持续了五六年,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像没关系了似的…大小姐千万别冲动,当初退婚,真真不是顾谨的主意!”

呵,以为她还在记恨退婚的事儿啊!

宁昭昭烦了起来,感觉宋顾谨似乎酒气上了头,手里的力气不像刚才那么大了,她索性一脚踹了过去,把他给踹开了!

宋顾谨也没抵抗,翻倒在地上,但还是抓住了她一只脚踝。

宁昭昭真是恨不得捅死他好了!

孰料他只是抓着宁昭昭的脚踝,面色潮红,双眼紧闭,却道:“是顾胜雪…”

钟品莲一下就尴尬了,哼哼唧唧了半天,对上宁昭昭疑惑的表情,半天说不出话来。

心里却在骂娘!这死小子,昨天说是什么要去查那天踩了宁昭昭裙摆的人是谁,查来查去,查到了文青侯府的顾大小姐头上!

事情牵扯到贵女,就这么撕出来肯定不好看。钟品莲等人都劝着他想个妥帖的主意呢!

没想到这死货醉成这样了,还惦记着这件事!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钟品莲咬了咬牙,也不怕被灭口了,冲了上去连拖带拽地把宋顾谨拖了出来。

宁昭昭顺势挣了挣,终于挣开了被他紧紧抓着的脚踝。

钟品莲一叠声地道歉,直道:“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今儿这事儿,您只当没有发生过,我也绝对不会往外说。至于顾谨,他酒醒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说呢,被他半扛在肩上的宋顾谨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

“…”钟品莲和他大眼瞪小眼,突然寒毛直立。

“吧唧!”宋顾谨在钟品莲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

宋顾谨甜蜜地搂住了钟品莲的脖子,喃喃道:“我跟你说了,是顾胜雪…”

36.第36章 闹婚

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宁昭昭目瞪口呆。

直到碧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拽住宁昭昭转身就跑。

“郡主我们快走吧,再纠缠下去青云骑的人就要来了!”

“…相府的人来了咱们该跑,青云骑的人来了咱们跑什么?”

碧芹只是闷头跑不吭声,心里想着刚才那些事儿,还觉得有些腿软。

别看在宁昭昭跟前儿,颜清沅唠叨得像奶妈还挺好说话。可他是十三岁就上了战场,十四岁就立功升了校尉,接管斥候军。战争结束后他没有安享功勋,离开端王府三四年,再回来时摇身一变已经成为大齐三十六黑市之主。

有过这样的经历的人,又怎么会只是宁昭昭面前红耳朵的俊俏青年?

宁昭昭兀自不觉碧芹心里的担忧,被她拉着手直狂奔到相府客堂。

那里宾客云集,宁相正在待客。

宁昭昭一身嫁衣实在打眼,冲出来就引起了来往丫鬟下人的注意。

“大小姐您不能进去…”

宁昭昭眼疾手快,推开丫鬟冲进了客堂,大喊道:“爹,不好了不好了!”

这一声大喊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宁相脸色铁青地回过头来。

只见宁昭昭披着嫁衣,红裙似火,长发半散,明媚的容颜和齐氏有六七分相似。

宁相看着她,眼神有些闪烁。

这些年来他就没有正眼看过这个女儿,没想到她已经长这么大了…而且和她娘越来越像。

只可惜眉眼之间太过幽深,不像她娘一样温婉贤淑,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充满信任和体贴。

这么想着,宁相渐渐觉得厌恶。

他冷冷地道:“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干什么?不是让你等着吉时么?”

宁昭昭喘着气,当着所有宾客的面,道:“爹,你昨天抓回来的那个人,听说是得了重病,起了一身疹子,连气都喘不过来…是不是要死了?”

整个大堂突然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了。刚才还在觥筹交错,现在每个人看着宁相的眼神都别有深意。

但姜还是老的辣,宁相的神色比较淡然,只道:“胡说什么,陆公子分明好好地,只等着吉时便来迎亲了。”

宁昭昭道:“爹,你还是找个像样的大夫去看看吧,毕竟是状元郎,要真在咱们府里出了事儿,只怕…”

宁相做出头疼的样子,道:“你到底是听谁说的胡话…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出嫁之日,吉时没到就急的这样!”

哎哟这话说的,敢情还是人家宁昭昭急着想出嫁,故意编了假话啊?

宁昭昭黑着脸道:“爹您这话我听着就奇怪呢。也不知道您从哪儿给我弄来的一夫婿,面都没见过呢就要我拜堂。这也就算了…人家好歹是新状元爷,过几天还要上殿面圣的,真死在咱们府里,不好吧?”

宁相动了动嘴,道:“我跟你说了,陆公子没事!”

“没事你让他出来见人啊!”宁昭昭顶了一句。

宁相嘴都要给她气歪了!

他女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有教养了?!

这时候,宾客中有人道:“相爷,大小姐也是为您担心啊。状元郎到底如何,请出来一瞧便知了。”

宁昭昭道:“对对,爹,您要为相府考虑考虑啊。”

那可是状元啊状元!

宁相沉下脸。他知道,现在若是能把陆骁好好地叫出来,那就只能说明是宁昭昭无理取闹,甚至脑子都有些问题。但若是叫不出来,只怕…相府的名声,也赔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沉声道:“昭昭,你这个样子实在不像话,先到内院去休息。我这就让人去请陆公子。”

宁昭昭心想,中了玉砌,请出来还不是一脸包麻子?难道他就能好了不成?

她点了点头,道:“好。那爹,我等着你。”

可是宁昭昭没想到的是,没多多久,宁相竟真就把“陆骁”给请出来了。

那人身量和陆骁相当,一身喜服,站得笔直。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口鼻还是那个口鼻,面容却有些僵硬,行动也有些僵硬。

宁昭昭被请了出来,看到那人,也是愣了愣。

“陆骁”颇有风度地给她见礼,嘴角扯起一丝僵硬的弧度,道:“大小姐,承蒙大小姐关心,小生无恙,大小姐可以放心。”

顿时堂中宾客哄笑!

宁相抚了抚下巴上一点小胡子,眸中有些得意和不屑,道:“昭昭,我的好女儿,现在可以放心了?”

宁昭昭不理他,盯着那人看了半天,突然眯起了眼睛。

有人哄笑道:“大小姐果然心急啊,是不是怕又和上次那样,到口的鸭子又飞了?”星际修途

这意思,是说宁昭昭经过一次退婚,所以脑子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只怕这夫君也不见了,婚事又要鸡飞蛋打。

宁相道:“见笑,小女从小被宠坏了,所以行为举止难免…大胆一些。”

哟呵,这人黑起女儿来,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宁昭昭动了动唇,道:“这人真是陆状元?”

“陆骁”含情脉脉地道:“大小姐,难道连小生也认不出来了?”

一句话说得别有深意。

看那样子,倒是坐实了之前宁相说的,她和陆骁是早就有了私情,宁相这个做父亲的,不过是成人之美。

寻常女儿家听到这话恐怕要又气又羞了,更何况还有一大群人在旁边看笑话!

宋顾谨和钟品莲不在,只有沈临留了下来。看到这个场面,也有些冒冷汗。

这样的场面,她一个女儿家,要怎么应对…

他倒是没想到这“陆骁”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在心里猜测着,这出身寒门的子弟是不是被荣华富贵和官途坦荡迷了眼,帮着宁相来压宁昭昭了。

有人笑道:“既然大小姐如此心急,新郎官新娘子又都在,我看也不必管那什么吉时了,不如现在就拜堂吧!”

“是啊,拜堂吧!早点了结了这件事,也早早让大小姐安了心!”

更有人已经上前去恭喜那“陆骁”,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三大美事,如今陆状元就占了俩!更得了宁相这样的泰山,陆状元真是春风得意啊!”

那“陆骁”只是不停的鞠躬行礼道谢。可是私心里却有些紧张,双腿也微微发抖,眼神不由自主地就瞟向宁相的方向。

宁昭昭一直冷眼在一边看着,此时就发现了不对劲。

虽然和陆骁只见过一次,不过宁昭昭也看出来了,那绝对是个正宗的酸腐书生,坚定地秉持着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宗旨,又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她眼中转了转,默默往前靠了一步。

宁相此时正得意,也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只道:“昭昭,你难道真要现在就拜堂成亲?”

语气中透着戏虐,又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纵容宠溺表露无遗。

宁昭昭笑了笑,低着头慢慢走了过去。

宁相得意地抚着小胡须,斜睨着她。

然而宁昭昭在靠近的他们的时候,突然就出手如风,一巴掌扇在了那“陆骁”脸上!

顿时满堂惊呼!

连沈临都被吓了一跳!这是怎样彪悍的女子啊!

那陆骁也被打蒙了,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宁昭昭。

宁昭昭抬了抬手,那男子急急后退,只怕又要挨打。

宁相反应过来,急道:“放肆!昭昭,你给我过来!”

可惜宁昭昭哪里会理他,那人转身想跑,宁昭昭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了银光,照着他的背,一鞭子抽出去!

银光不是寻常武器,这一下就打得那人喜服也破了,皮开肉绽!

众宾客都吓得纷纷躲避,连本来想上前的宁相都退后了一步。

另一鞭子就抽在了那人的小腿上,对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也跑不动了!

宁昭昭冲了上去,一脚踩住他的背,银光绕在他脖子上把他勒紧。她墨黑的长发垂落,露出优美的脖颈。

她恶狠狠地道:“说!你到底是谁!打哪儿来的!竟然敢骗进丞相府,不想活了!”

对方还想嘴硬,脖子却又被勒紧,切切实实的杀意传来,让那人手脚发软。

宁昭昭是个心狠的,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人勒得气都出不来,一双眼睛爆红。

就在这时候,沈临发现了不对劲,大声道:“大家快看!他的脸还是白的!”

众人大着胆子往前一看,果见那人的面皮还是白的,整张脸都有些鼓胀了起来。

这时候,宁相却也不好上前了,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郁,紧紧盯着宁昭昭的背影不说话。

沈临大着胆子上前,伸手往那人面上摸索了一下,然后一扯扯下了人皮面具!

眨眼的功夫,一张黑红的粗脸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哪里还是刚才的“陆骁”!

宁昭昭哼了一声,这才收了鞭子,把那人一脚踹到地上。

“就知道你是个假货!”

对方扑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痛苦地喘着气,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落在了宁相的脸上。

宁昭昭也在想这回这老匹夫要怎么收场?

37.第37章 早有预谋

宁相能这么年轻就爬到这个位置上,自然不会这么点场面都镇不住。

就在宁昭昭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等着看他的反应的时候,他盯着地上那人,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冒充陆状元?”

正在这时候,地上痛苦地捂着脖子喘息的那人就哀嚎似的道:“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小的是陆骁的同乡,与陆骁一同上京考试,不想他高中了状元,小的却落了第!小的家中时代行医,有些易容的手段,小的,小的便将那陆状元打晕,冒充他去看了榜…不,不想却被相爷带了回来,要与大小姐成亲!”

顿时满座哗然,有人愤怒地道:“尔冒充状元,戏耍我等,定不饶尔狗命!”

“相爷,这样的刁民,不如移交给大理寺!”

“对!移交给大理寺!”

也有冷静一点的,看出不对味来,就别有深意地看着宁相父女。

做父亲的眼神幽深,做女儿的嘴角就噙着冷笑。

宁相冷哼了一声,道:“好在昭昭认了出来!”

于是所有人又都看着宁昭昭,似乎想问,她是怎么认出这人不是真正的陆状元?

问题又回到了最初,难道她真的和陆骁私定了终生,所以一眼认出这不是真正的情郎?

宁昭昭淡淡道:“他看着相貌堂堂,却行动猥琐,一副急不可耐攀龙附凤之象。我大齐的状元,又怎么会是这么一个无耻之徒?再则,我看他面上僵硬,死气沉沉,眼睛轮廓虽然在,但是上下眼皮强撑出了四白眼,于是想到了书中所说的易容。”

她不屑地道:“今天早上听说陆状元突然起了一脸疹子,皮都皱了,我只恐他出事,相府要受到牵连,才急急地跑来找我爹。现在想来,这假脸皮终究是假的,也不知道那时候是出了什么问题!”

宁相似乎没听出她话里“攀龙附凤”这个词的讽刺意味,反而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我的女儿这般孝顺。”

宁昭昭咧了咧嘴,道:“虽然爹爹你一回京城,就莫名其妙跑去捉了个我见也没见过的人,逼着我嫁,而且还老眼昏花连人都捉错了…不过我也知道爹爹是为了我好!这榜下捉错女婿的丑事纵是传得再远,我作为女儿,又怎么会同旁人一样看爹爹的笑话?”

宁相:“…”

众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

最终宁相道:“罢了,今日之事,只当是一场闹剧。各位宾朋走了一场,结果却…是本官失礼了,府中刚备下了小宴,还请各位不嫌弃,再留下来吃几杯酒。来人,把这骗子绑了,押往大理寺!”

又看了宁昭昭一眼,道:“昭昭先回去休息吧。”

宁昭昭想了想,只是一笑,便低头走了。

她是走了,堂上就只剩下朝堂上的来往,大家也都识趣,绝口不提这场婚事。

只是呢,明面上不提,心里却又都难免要犯嘀咕。

毕竟宁相一开始是说宁昭昭和那陆状元安通款曲在先,然后他做父亲才厚着脸皮去成人之美。

可是这亲事若是成了倒罢了,大伙儿或许也不会想太多。可惜如今没成,就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了。

且不提宁昭昭的态度古怪,虽然没明说,可是人都看得出来她对亲事的抵触。

就说陆骁一个进京赶考的寒门子弟,又怎么可能跑到相府内院去认识相府大小姐?再则宁相刚回京呢,怎么就知道了女儿的近况?

这几年榜下捉婿之风已经大像从前那么肆虐,而且他堂堂相府,真对那新状元有意,也可以正式见过,再谈婚嫁,何必用抢的?

若说他家小姐嫁不出去倒罢了。可是他家的大小姐分明年轻貌美,如今又被端王认了亲,哪里就这么急嫁了?

就这些爆点,就足够相府被念叨上好一阵子的了。

而宁昭昭这边,把亲事给闹黄了,就开始琢磨着要去把陆骁放出去。

今日没能把宁相闹个彻底身败名裂,她有些遗憾。但是也明白宁相这只老狐狸没这么好对付,还需得从长计议。

她回了漪芳楼,一边换下那身嫁衣,一边对瑞姨道:“现在送不走人,只好先护住…你调出一些人,去把那个小院子围住,不许相府的人靠近。”

瑞姨应了一声,道:“郡主,这陆骁…您为何要花这么多心思?”

“他本就是无辜的,我怎么能让他被我爹给糟蹋了?新科状元呢,多难考啊,何况他家还有老母在等他的喜讯呢。哎,也是相府作孽,金榜题目多大的喜事啊,这小子可别给吓出毛病来。”

宁昭昭梳着头发,站了起来,一边道:“我想,押了个状元在府上,我爹一定会来找我好好谈谈的。”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

前厅的宴席一直没散,直到傍晚。据说沈临和去而复返的钟品莲带头起哄,闹的几乎所有宾客都不肯走,还想留下来看热闹。

直到酉时,宁昭昭一人呆着无聊,还主动跑到慈安堂去念经。腹黑王爷妃:为你覆天下

面对一脸受惊过度似的陆嬷嬷,宁昭昭厚着脸皮道:“原说好了要一直给给祖母念经,我想着今日也没别的事情占着事情了,所以就过来了。”

可不是么,前几天她不是落水失踪,就是突然要成亲什么的,都没来念经呢。

陆嬷嬷退后了一步,忍着头皮发麻道:“今,今日不必…太夫人已,已经好多了。”

“真的?那我去看看祖母去。”

“不,不用…您还是先请回去吧,明儿一早,请示过太夫人再说。佛堂,什么都没准备呢。”

宁昭昭嘀咕道:“佛堂,一个蒲团就行了,还得要准备什么…”

但她到底还是没有多纠缠,在慈安堂转了一圈,临走前道:“那我明天再来啊。”

陆嬷嬷满头大汗地送了她出去。

宁昭昭还有点小失望呢,走回去的路上意犹未尽地问碧芹:“你们家二爷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碧芹顿时也像陆嬷嬷一样,开始冒汗了。

她小心翼翼地道:“二,二爷,大,大概已经回来了。”

已经回来了?

宁昭昭兴奋地一路小跑回漪芳楼,道:“今天的事我可得好好跟他说说!”

相比起宁昭昭的兴奋,碧芹却是心里发慌。

颜清沅其实酉时前就回来了,只不过没有声张。

碧芹知道他一向能轻易看透人的心思,已经尽量躲着他了。没想到她从楼上下来,就正好和换了一身衣服上楼看宁昭昭的颜清沅正面对上了…

颜清沅一眼就看出她的脸色不对劲,还没怎么发作呢,碧芹就已经下的腿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然后颜清沅就沉默了,转身下了楼,进了屋,在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