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了外袍,中衣,底衣。然后慢慢露出了那身她熟悉又陌生的精致肌肉…

肩是宽宽的,结实的,配合壁垒分明的胸膛,因为非常匀称,所以倒显得不厚重,只觉得整个胸膛都很宽阔诱人。

胸膛往下就是线条流畅优美的腰身,结实的腹肌,诱人的人鱼线…

没入腰带的部分,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他的肌肤是一种匀称的暗白色,不是那种宁昭昭熟悉的小麦色,也不过分白皙。隐隐有一种光泽,非常温润漂亮,仿佛是暗白的玉石。可是隐隐透着的那层黯淡的光彩,又仿佛隐藏着某种攻击性。

眼看他的手放在了腰带上,宁昭昭连忙道:“裤,裤子不用脱…”

颜清沅失笑,看她站得远远的,一副戒备的样子,眼睛却在他身上打溜。他不禁也有些口干舌燥。

宁昭昭磨磨唧唧了一会儿,脸有些红,道:“你,你转过去,让我看看你背上…”

颜清沅从刚才开始就表现得很温顺,以至于他虽然露出了那和外貌非常不符的精壮身躯,宁昭昭还是缺乏了警惕性。

此时他却不那么配合了,低声道:“你过来些,过来自己看。”

宁昭昭想了想,不大乐意。

颜清沅耐着性子道:“不过来些,怎么看得清楚?”

宁昭昭依稀想起当初在暖池里的时候,他身上那些磕磕巴巴的伤痕,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凑了过去。

结果一凑过去就被他拉住了。

颜清沅笑着把她抱了起来,神色如常,手心却滚烫,亲吻了一下她的面颊,道:“好昭昭,你总不能不让我碰。”

说着,竟然就咬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压进了褥子里!

宁昭昭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挣扎,用手去推他的肩膀。

可是颜清沅很轻松就把她的双手和双腿都制住了,他支起身子,一下一下地亲她的脸颊,一边亲一边道:“这次你可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宁昭昭欲哭无泪,挣扎道:“我只是想看看!”

“我给你看啊,随便看,从里到外,你仔仔细细地看。”

她还想说点什么,可是颜清沅已经解开了她的外衣!

宁昭昭用手揪住领口,想讨价还价:“不脱衣服行不行?”

可是颜清沅给她的回答却是一片裂帛之声…

宁昭昭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料正在急剧减少,她左支右挡却相形见拙,不一会儿就被翻了个身,只留了件小兜兜在身上!

她拼死捂住胸口,眼睛鼻子都红了,可怜兮兮的,道:“别…”

颜清沅显然是憋久了,眼底已经有了些猩红的狂热,唇边却噙着一丝笑意,仿佛是末世的修罗。

她这样求他,他的反应是低头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唇齿相依的热度让他整个人微微战栗,后来就依着她的唇道:“上面或者下面,你自己选。”

宁昭昭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眨眼的功夫,胸前的小兜就被掀了去。

宁昭昭羞愤欲死,捂住了脸!

颜清沅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美景,满眼惊叹,他拉开她的手,就是要看着她脸上好像不知所措的神情。

“给我看看。”

他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脖子,锁骨,一手已经抚了上去。那手感和记忆中一样饱满滑腻,一手都难以掌握。

他的身子渐渐越来越热,眼睛也越来越红,额前开始滴汗。

他含住一端,细细的吮吻,眷恋地叫着他的名字。

那感觉不算陌生,可也绝对不熟悉。宁昭昭感觉浑身酥麻,脚趾头微微蜷着,有点不知所措。

看着他孩子似的模样却又有些温柔的纵容的意味在内。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颜清沅的动作一顿,然后突然就变得凶狠起来,用力咬了一口那顶端!

宁昭昭轻轻嘤咛了一声,明显不疼,脸颊却迅速绯红!

颜清沅也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顿时就发了狠,抬起头,堵住嘴,缱绻纠缠深吻。

上身光滑的肌肤一相贴,彼此都微微战栗喘息,随着亲吻的节奏,纠缠摩擦,丝滑滚烫,难分难舍。殇天下,霸道君王醉倾心

宁昭昭被亲得云里雾里,嘤咛战栗不能自已,哪里还管得了事态的发展已经失控?

颜清沅喘息着拉开了她的腰带,然后顺利地褪下了长裙,抚摸到细嫩光滑的大腿,他脑子里仿佛就有一条线,轰的一声就崩断了!

宁昭昭猛地反应过来:尼玛不是选了上面吗!

她急急地想挣,颜清沅自然是不放的!

他少见的强硬,狠狠地用了力气来压制她,一边用力纠缠住她的唇舌。宁昭昭不是他的对手,很快溃不成军。

感觉那手几乎是有些慌乱的,在她腿上轻轻抚过,然后试探地抵了上来。

宁昭昭脑中警铃大作,拼命并拢腿想躲开,他一手却狠狠扣住了她的腰身,动作带动了她的胸前一晃。

他的另一只手几乎是有些慌乱的,找到了地方,果然她浑身一软,双目氤氲。

“昭昭,昭昭…”

那一刻他仿佛着了魔,急切地吻着她。有心想让她动情,手却仿佛不听使唤,有些慌乱在她身上游走。

心里隐隐冒出了一个念头,就这么要了她吧,那她就是他的了!

吃了她撕碎她,让她永远属于他再也走不远!

这个念头疯狂地叫嚣,在他心底盘旋横亘,催生着最原始最激烈的渴望和冲动!

突然听见宁昭昭嘤咛一声,然后她伸手,用力抱住了他!

颜清沅回过神,这才发现他误打误撞竟然把她送了上去!

宁昭昭两辈子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感受,身体仿佛是被抛入了惊涛骇浪,完全回不过神来,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肩膀,颤抖不能自已!

那副娇态让颜清沅又冲动了几分。

他试探性地一边亲吻安抚着她,一边搂住她的腰身往下带。

最亲密的地方终于轻轻触碰,那种奇异的触感让两个人都喟叹了一声。宁昭昭尤其敏感,整个人几乎都要蜷缩成一团!

颜清沅试探地道:“给我?”

宁昭昭堕入身体的漩涡中不可自拔,竟是一时抽身不得。激烈的欢愉过后,身体仿佛还在叫嚣,少女被唤醒的身体,渴望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她红着脸道:“可是我听说会很痛。”

虽然声音低如蚊讷,但颜清沅还是听见了!

他有些激动,又亲亲她的耳朵,道:“不会很痛,我保证。”

宁昭昭还是有些犹豫,不防他突然伸手下去摸了一把,她顿时就瘫在了他的怀里。

颜清沅笑得坏,声音嘶哑地道:“你看,你都准备好了的。”

宁昭昭憋了一会儿,支起腿,小声道:“那你得先答应我不能逼婚。也不能开了荤以偶就拉着我没完没了地要。”

虽然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实在是很奇怪,但是现在就算她要他去摘星星摘月亮他也会点头!

虽然现在的情况只差临门一脚,他也可以硬来。但是她若是能点头…

颜清沅光是想都觉得鼻子有些热!

他哑声道:“好。”

宁昭昭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墨迹了一会儿,身体扭来扭去蹭啊蹭,不小心就蹭到了他的…

听他低低的喟叹了一声,宁昭昭红着脸道:“那你要保证不让我疼,把我伺候好了…”

他含笑地吻住了她。

宁昭昭觉得自己十分有女王霸气,也就接纳了。

到现在为止,还是很舒服的。

下一瞬,灼热的巨物突然探入!

撕裂般的痛楚让宁昭昭一下就惨叫出声:“骗子!!!”

她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感觉她开始剧烈地挣扎,颜清沅平生第一次在办这件事的时候感觉到了慌乱!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按住她的手一边亲着她的脸,道:“待会儿就不疼了!”

感觉他突然又推进了一些,宁昭昭顿时就疼得更厉害了,没命地打他,马年的鼻涕眼泪,简直就无法直视!

后来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在尖叫咆哮了!

颜清沅也是被吓着了,不敢再深入,连忙退了出来!

宁昭昭已经挣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满头大汗,脸上也都是眼泪,可怜兮兮地控诉道:“疼死我了,死骗子…”

颜清沅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担心她是不是受伤了,拉开她的腿就想看个仔细。

结果被宁昭昭顺势一脚踹在了脸上,颜清沅滚下了床。

宁昭昭伤心得不能自已,捂着脸哭道:“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这个骗子!”

“我再也不做了,我会疼死的!”

129.第129章 秦淑月在黑市

最终颜清沅默默地爬上床,按着她给她检查了一下。

宁昭昭挣不过他,便只能掩着脸哭,好像真的快疼死了,颜清沅也有些无奈。

检查了一下之后发现见了点血,愕然了半天。可是某处却是完好,实在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看得他一身的火气,才在后面臀部的位置上发现了一个小伤口。

颜清沅:“…早不说你是后面疼!”

宁昭昭哭唧唧地把脸埋在枕头里,气儿也有些弱了,侧躺着道:“还疼呢。”

最终颜清沅在榻上找到一根带血的银针。

他脸色有些凝重,给她把了脉,发现有轻微中毒的现象,不过不严重,应该是含有麻药的成分,所以她才一直无所觉。

结果没想到刚才那么一折腾,银针掉出来了,所以她才疼得哇哇叫。

“是寻常的铁麻,就是只能让你起点疹子。给你开点药也就好了。”颜清沅道。

其实才不是这么回事呢。如果这根银针一直留在她体内,作为贵女就算找个大夫来给她把脉,也不可能检查到那么私密的部位去,找不出病因,她那疹子就只能一直起着呢。

宁昭昭顿时受惊过度,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扎了小屁屁?

颜清沅倒是松了一口气,好在是弄出来了。

此时他哪里还有半分坏念头?

抱着宁昭昭哄了两句,道:“记得什么时候着道的么?”

宁昭昭使劲想了想,喃喃道:“就那时候,宁苒苒挨打的时候,好像人挺多有点乱。”

颜清沅摸了摸她的头。

过了一会儿,宁昭昭小心翼翼地道:“你是不是,先去把衣服穿上啊…”

颜清沅低头看了她一眼,无奈地道:“现在知道不关我的事了么?”

宁昭昭有点委屈地道:“可那也很疼…你又不是处男,为什么还会弄的我这么疼!”

宁昭昭想了想就很不甘心,道:“真是赔本的买卖…找了个万花丛中过的,竟然还让我疼成这样!”

颜清沅目瞪口呆,半晌脸色变幻不定!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执着想找个雏儿?!

再说了,他从前何曾在意过女人的感受?!

最终他咬牙切齿地道:“那是因为你后边儿疼,所以才觉得受不了,其实没这么吓人的。不信以后我们再试试,肯定不让你这么疼…”

宁昭昭含泪道:“我才不试了,你肯定是骗我的。你怎么会知道疼不疼?有本事你来试试啊。”

颜清沅无语凝咽。

他道:“你这么交期,以后生娃娃怎么办?那…”

宁昭昭简直要哭瞎:“你把我弄的那么疼,还说是我娇气!”

本来颜清沅还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她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拧过来的,总不能因噎废食,以后就真的不让他碰了吧?

可是弄到最后,她那副脸色苍白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哄了她几句让她别哭了,宁昭昭只赶他去穿衣服。

颜清沅只好滚了,自己穿戴整齐了,然后又回头给她拉了拉被子。

宁昭昭已经自己穿上了中衣,拽着被子眯着眼睛好像快睡着了。

颜清沅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摸了一下,她安抚似的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他心里苦笑,怎么就会对她这么心软?

都送到嘴边了,竟然还是没咬下口。

“我总有一天会后悔我这么惯着你…”他喃喃道,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宁昭昭嘟囔道:“我想睡觉,你去给我开药。”

“…”颜清沅默默地滚了。

他开了方子出了门,把宋一叫了过来,道:“去好好查一查文青侯府。”

按理说那是,虽然近年来没落了,可是也不至于就去弄了那些歪门邪道。

要知道,铁麻可是来自西域。

再则,顾胜雪从前不声不响的,一进宫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那样,实在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宋一道:“是。”

又有些试探地道:“二爷,您是不是忘了,那秦国公府的县主…”

颜清沅回过神,道:“秦淑月?准备一下放了吧。这个时候,还能牵制顾氏。”

当下给宁昭昭吃过药,又额外让她吃了点东西,颜清沅就把她哄睡下了。寂灭长生

心里却感慨,没想到他还是挺有老妈子的潜质的。

而此时,相对于宁昭昭的安逸,秦淑月这几天过得简直就如同人间炼狱。

她被深困在黑市囚笼,起初待遇还挺好的,还有个独立的小屋子。可是这女人却是个不识好歹的,不分日夜的叫嚣,只要有人进去给她送饭,她就扑过去对对方又撕又打。

黑市里可都不是善茬,京城掌舵张迈长得虽然比女人还漂亮,可却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瞧她那鸟样,索性就在黑市里提了个大笼子,挂在半空中,把她扒得只剩下内袍丢了进去。

黑市里每天人声鼎沸,不少人远远地看见半空中的笼子里锁着个女人,都会停下来指指点点,有过分一些的,还会随手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砸她。

秦淑月被封了哑穴不能吭声,第一天就差点被弄疯。

可不敢她怎么哭也不会有人理她了。因为从那天开始,连送饭的人都没有了。她每天吃的,就是从底下一个小机关里送上来的东西。排泄什么的也就是笼子底下的隔板。

张迈好像把她忘了似的,就由她在上头挂着。

秦淑月从一开始的惊怒,变成后来的惊恐,再到现在几乎绝望。起初还会想想秦国公府的人总会找到她的。可是这么多天过去,她几乎是想都不敢想了。

直到今天,那个漂亮得像鬼魅一样的男人突然又出现在笼子底下,仰头看了一会儿,然后吩咐人把她慢慢地放了下来。

秦淑月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直到被带出笼子,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张迈以一种绝对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笑道:“真脏。”

虽然是隆冬,但是黑市里缺意外的十分暖和。因此秦淑月倒是没有被冻死。但是她现在整个人都蓬头垢后,别提多狼狈了,身上还隐隐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秦淑月现在是怕他怕到了骨子里,哆嗦着低着头,不敢吭声。

“带下去洗干净,免得冲撞了主子。”

秦淑月被带了下去,竟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还穿上了衣服。

等她准备出来的时候,隔着门突然听见有人在说话!

其中一个,可不就是令她胆寒的张迈!

只听他似乎在抱怨着,一边道:“您可是早就答应把她给我玩儿的,没****的县主,怎么说也能卖上些价钱啊。我连买家都找好了,您怎么能现在反悔?”

秦淑月顿时不寒而栗,这恶人竟真是想要卖了她!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个年轻男子,压得低低的,可是听在秦淑月耳朵里却莫名的耳熟。

“你张迈还缺那点银子?”

“银子是一回事,可做生意的人最讲诚信,我都和下家说好了的…”

“行了,你不是一直想要龙姬么?我把她调到京城来再呆一阵子,行不行,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张迈等的就是这个呢,喜道:“多谢爷成全!这回要是办不了她,我张迈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爷,您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您觉得我连个女人收不了?”

“别人不知道。龙姬?你还是别想了。”

那二人旁若无人地说话,秦淑月趴在屏风后面,越听越觉得那个声音耳熟。

直到张迈道:“滚出来!”

秦淑月一凛,连忙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先前他们就知道她在这里偷听,只不过张迈扯皮还没扯完,所以放着她也无妨。

秦淑月壮着胆子往旁边那个男子面上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却赫然是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顿时吓得她连心跳都漏了几拍,整个人脑袋里像炸开了那般!

张迈笑道:“你应当庆幸我们爷没让你瞧见脸。不然,你今天是别想活着从这儿出去了。”

秦淑月顿时吓得就抖得像筛糠子似的。

鬼面人淡道:“给她看。”

张迈似笑非笑,丢了个账本给她。

秦淑月手脚哆嗦着接过来,翻了几页,却是云里雾里,看不明白!

这账本上写的是一个叫顾全的人,这些年在黑市买了些什么东西,那些东西又分别是什么用途。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说顾全,你可能不认识。不过若是说顾胜达,你或许不陌生。”

那就是顾胜雪的亲哥哥啊!她虽然不熟悉,但到底也是知道的!

张迈继续道:“而后面那些,大多是药材,而且多是西域货,中原很难买到。我再提醒你一句,这里头,大多数是稀罕的成毒配药。”

秦淑月怔了半天,心里却想着顾胜达,前几年考了举人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也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东西。不过他有爵位可以继承,也没人说他非得继续考试。

但是…那人老实窝囊的样子,和毒药还是相去甚远。

“这些可都不是随便可以订得到货的东西。”张迈意有所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