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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男人并没动,依旧霸道的扣住她。沐良轻轻推了他一下,低声催促,“起来啊。”

她最后的尾音上挑,带着几许撒娇的意味。傅晋臣左手托住她的腰,将她拉起来,同时伸手把她旗袍的拉链拉上,然后带把门打开。

佣人手里端着盘子,管家跟在后面进来。

“四少爷,四少奶奶。”

管家笑着递过来一个瓷盘,送到沐良面前,“您尝尝看。”

虽然大家的神色自若,但沐良总觉得不对劲。她看到有饺子,下意识的拿起筷子,往嘴里放。整晚什么都没吃,她早就饿了。

刚咬一口,沐良急忙捂着嘴吐出来,“怎么是生的?”

傅晋臣倚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眼神染笑。这是婚礼的习俗,没想到他睿智的娘亲还相信这个!

管教低低笑,并不言明。他吩咐人重新换了盘热腾腾的饺子,笑道:“四少奶奶请慢用。”

随后,管家带着佣人离开。

沐良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饺子,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昨晚妈妈告诉过她的,一般结婚当晚男方家都有这个习俗,她瞥眼站在门边的男人,全身更加不自然。

关上门,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晋臣迈步走过来,沐良本能的站起想躲,却被他按住双肩,滑坐回椅子里,“你吃吧,先把肚子填饱。”

沐良蹙眉,对他话里的暗示,觉得不安。

傅晋臣耸耸肩,伸手把衬衫从裤子拽出来,他伸手将钮扣一颗颗解开。沐良慌忙低下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饺子,眼观鼻鼻观心,不偷看。

男人很快把衣服褪掉,推门走进浴室。早就知道他有这毛病,可沐良想到以后都要如此相处,全身的汗毛直立。

水饺的味道很好,沐良边吃边想着怎么应对,可大半盘饺子都下肚,她也没想到办法。

哎哟!

沐良丢掉筷子,满脸愁容。为什么结婚一定要做ai的?!

姚琴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手里端着餐盘,走到儿子的门前敲门。

“进来。”

傅政侧身倚在窗前,单手插在口袋里往楼下看。

“怎么还吹风,”姚琴放下餐盘,伸手把打开的窗户关上。她拉着傅政到沙发里坐下,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还发烧吗?”

傅政偏过头,躲开她的触碰,“没事了。”

这孩子性格清冷,姚琴无奈的撇撇嘴,把粥放到他手里,道:“吃点东西。”

“嗯。”傅政低下头,神情冷冷的。

眼见他喝完粥,姚琴把东西收拾好,出门前叮嘱他,“早点休息。”

“妈,晚安。”傅政挑了挑眉,语气平和。

姚琴点点头,出去后把门给他关上。

卧室里亮着一盏壁灯,傅政坐在床边,黑眸瞥向庭院里亮起的红灯,清冷的眸底一片沉寂。

浴室的门响,傅晋臣洗好澡出来,身上套着件睡袍,带子都没扣,只松散披在身上。他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他蜜色胸肌流淌至腰腹,那汇集的水渍,将他下身的内裤边沿染湿。

沐良急忙别开视线,心跳一阵加速。要说看他的身体,也不是没看过,上次全裸的她都见识过。可此时此地,这种情形下,她紧张的手脚冰冷。

“你,”沐良咬着唇,憋了半天,道:“你要吃东西吗?”

她手里攥着筷子,掩饰着拨动瓷盘里的水饺。

傅晋臣看出她不安,他一步步走过来,男人沐浴过后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道。他伸手捏了个水饺,丢进嘴里尝了尝,随后便不再碰。

卧室里气氛骤然升温,半裸美男倚在床边,双眼直勾勾落在沐良身上。即使她低头强装镇定,心脏依旧不停的加速。

傅晋臣抽出一支烟,铂金打火机滑过幽蓝色火光,他嘟起唇,缓缓释放出一个个椭圆烟圈。

“你不洗澡吗?”

白色烟圈消散,傅晋臣锐利的眼眸轻佻,盯着身边的人问。

共处一室已经够紧张,还要在有他的房间里洗澡。沐良头皮发麻,尴尬的站起身,手里胡乱摩挲着什么,借口道:“我刚吃饱,一会儿再洗。”

她随手拿起放在边上的手包,那包里塞满收到的礼金,搭扣早已合不上。沐良坐在沙发里,把里面的礼金全部倒出来,却不想有个盒子掉到对面男人的脚边。

沐良惊诧,伸手欲捡,但被男人先一步拾起。

红色盒子不大,傅晋臣举起拿到眼前看了看,薄唇不自觉的扬起,“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男人的声音调侃,沐良皱眉,想起那是乔笛塞进去。

两指捏着药盒丢在茶几上,傅晋臣迈步走到她面前,双臂撑在她两腿外侧,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睛,薄唇微动,“不用吃药,你老公技术没那么差!”

面颊拂过他火热的气息,沐良耳根通红,直勾勾盯着他,完全接不上话。这种台词,让她怎么接?难道要说,我相信你?!

“我去洗澡。”沐良一把推开他,只能往浴室里钻。

她拉开门进去,几秒钟后又把门打开,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带进去。带来的衣物还来不及整理,而她又不能当着傅晋臣的面把内衣裤翻出来,干脆全部拖进浴室,自己需要什么拿什么。

望着紧锁的浴室门,傅晋臣笑着坐进沙发里,倒没有催促她。浴室里的热水,就够用一个小时的,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后,浴室里水声停止。傅晋臣隐约听见沐良不甘心的赌气声,他笑了笑,把电视的声音调大。

十几分钟后,浴室的门终于打开。沐良双手插在睡衣口袋里,脸色微微有些异常。她跨出门槛时,似乎长长松了口气。

对面站着的人,身上穿着卡通睡衣,一头长发柔顺垂在腰间。这种时候,她就算不穿蕾丝透明内衣,也不用穿那种衣领高高遮住锁骨的睡衣吧。

傅晋臣扶额,剑眉紧蹙。这是什么品位,怎么看都是未成年的品位!

沐良被他盯的心里打鼓,她低头经过电视柜,走到大床靠窗的那边。掀开红色丝绒被子,看到褥子上面铺着一层白棉布,她心头微有异样。

这张睡床很大,足以容纳几个人。沐良抬脚缩进被子里,整个身体躺在床沿的最外面。傅晋臣偏过头,见他身后空着很大的地方,不禁伸出手,把她拽到身边。

“躺那么远做什么?”傅晋臣蹙眉,语气不悦。他的床,他还没嫌弃被她占领,她反倒躲的远远的。

傅晋臣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反手把电视遥控器丢在边上,“我又不会吃了你。”

沐良僵硬的笑了笑,面部肌肉发紧。

电视里发出的光线忽明忽暗,沐良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身边的男人倏然俯下身,双臂支撑在她的身侧,锐利的目光攫住她。

沐良刚要开口,却已被男人食指点住唇瓣。

“好香。”

傅晋臣俊脸埋下来,鼻尖摩擦过她的耳廓,轻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磁性的声音低喃。他呼出的热气落在沐良的颈间,惹来她一阵战栗。

傅晋臣黑眸顺着她的脸往下,目光在她胸前停留片刻,豁然发觉她是穿着内衣的,他抿起唇,灵活手指挑起她睡衣的下摆,眼神在她印着机器猫图案的睡衣上停留片刻,然后狠狠别开视线。

这种衣服,真是倒足胃口!

“以后不许穿这种!”傅晋臣低头咬在她的嘴角,沐良吃痛的皱眉。她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推高她的内衣,五指收紧,全然掌控。

耳畔响起男人深沉的低笑,傅晋臣指尖微动,道:“好像比上次大了。”

沐良瞬间变脸,下意识抬手朝他的脸煽过去。傅晋臣轻松扼住她的手腕,正巧将她的两手都固定在头顶。

睡衣的扣子逐一被解开,稚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沐良缩起肩膀,急声喊道:“傅晋臣,你放开我。”

傅晋臣沿着她颈侧亲吻,薄唇贴着她跳动的血管,舌尖吸允过后,留下暗红色的痕迹。沐良蹙起眉,不住的挣扎,却都没法从他身下逃脱。

*一刻值千金。

沐良感觉他手掌沿着腰线往下,急得双腿都跟着一起踹,叫道:“傅晋臣,今晚不能做,我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

男人并没理会,只以为是她的借口。他手指灵活的转动,轻松将她的胸衣褪掉。

傅晋臣掌心擦过她胸前,这种不经意的触碰,瞬间点燃他心底深埋的欲火。几乎在那一刻,他下腹滑过阵阵热流,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唇瓣被他封住,沐良呜咽着扭动身体。她双臂被拉高,并拢的角度恰好将胸部隆起。

傅晋臣薄唇转而覆上,轻吻。

酒香混合着唾液,沐良觉得清醒的大脑又开始发沉,原本她的酒劲已经差不多的散去,可这时候她全身软绵绵的,完全使不出一丝力气。

男人火热的掌心顺着她大腿内侧往下,直至来到她腰间时,沐良一个颤栗回过神来,吼道:“傅晋臣,我来月经了。”

压在身上的男人明显僵住,他缓缓抬起俊脸,双眸危险的眯起。

沐良喘着粗气,“真的,我没骗你。”

傅晋臣伸出手,在她勾股处摸到什么,俊脸霎时阴霾,“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沐良瞪他。来大姨妈这种事情,是她故意就能来的吗?

傅晋臣额头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都已经箭在弦上,可突然告诉他,前路被堵,您这箭没地方射,这不是要人命吗?!

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傅晋臣目光凶恶,逼问道:“这结婚日子,不是你选的吗?故意让我晦气?!”

呸——

沐良怒火高涨,当初选日子,妈妈特别看过黄历,而且还有心避开她月经期。但谁知道这个月大姨妈提早造访,这事情能赖她吗?

“起来,别压着我!”

沐良气哼哼推他,胸前一阵冰凉,她颤着手拉紧睡衣,眼神喷火。不要脸的流氓!

翻身倒在她身边,傅晋臣锐利的双眸盯着天花板,胸口剧烈的起伏。操!这他妈要怎么办?挑起的火,要怎么泄掉?!

沐良翻身往边上躲,快速把睡衣扣子弄好。她拉过被子转身,背对着他,全身戒备。不过傅晋臣再怎么混蛋,这种时候都不会用强的吧!

腰腹酸疼发涨,沐良蜷缩在床边,拉高被子盖住肩膀。以前他们虽然有过同住的经历,但都是各睡各的,并没多少了解。

那次同床,她醉酒,基本上没有记忆。忽然间,又换床,并且周围是陌生的环境,沐良心底酸酸的难受。

身体不舒服,人便跟着脆弱。她双手捂着小腹,特别想妈妈,想爸爸,想念家里她自己的那张床。此时虽有高床暖枕,但沐良还是觉得手脚发冷。

她蜷缩着在床边,眼底黯然无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戒备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渐渐昏睡过去。从早到晚,整整十个小时,她几乎都没休息,此时身体虚弱,又加上劳累,很快进入梦想。

身边的人竟能睡着,傅晋臣怒气冲天。他侧过身想把她拉起来,却见她秀眉紧紧皱在一起,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手下的动作渐渐收回,傅晋臣仰头喘了口气,低咒一声。他一个大男人,跟生理期的女人较真,说出去还真挺丢人!好吧,算他倒霉!

第二天早起,沐良生物钟准时发挥作用。她睁开眼,身边的男人还没醒,一条长腿死死压在她的大腿上,睡相霸道。

那晚在紫竹公馆同床,傅晋臣也是这样压着她,今天亦是如此。沐良推了他一下,男人压根没动。她腹涨难受,被他压着更不舒服。

小腹忽然收缩,涌出热热的什么。沐良心惊,再也顾不上其他,狠狠用力把他压来的腿搬开,快步跑进浴室。

睡裤被染上一片血渍,沐良懊恼,经期提前量也增多,她换上干净衣服,把弄脏的睡裤洗净。

收拾好出来,床上的男人已经坐起身,正盯着什么发呆。沐良走到床边,看到白色床单染上的血迹,神情窘迫,道:“我洗干净。”

傅晋臣挑眉,目光自她脸上掠过,道:“不用,一会儿有人拿走。”

男人掀开被子下床,径自走进浴室洗漱。趁着他不在,沐良忙打开行李箱把衣服拿出来,却见衣柜里挂着满满的,带着标签的女装。

她愣了愣,还是把自己的衣服挂进去,放在最外侧。佣人见他们卧室门开着就进来打扫,同时有人把昨晚他们睡过的床单收走。

傅家的早饭,沐良第一次吃。在这个家里,几乎所有事情,对她来说都很新奇。傅东亭今早特意留在家吃早饭,可算给足新媳妇的面子。

“爸妈,早。”

傅晋臣拉开椅子坐下,规规矩矩的喊人。

沐良经过昨天,也都已经改了口,按照顺序喊道:“大哥大嫂。”

她侧过脸,看向那边,“二哥,二嫂。”

傅世钧温和的笑笑,客气道:“快坐吧。”傅橙想要过去,被曹婉馨抱住,没有放手。

瞥着沐良嘴角含着的笑容,傅晋臣并没多说。沐良拉开他左边的椅子刚要坐下,有人出声提醒道:“那是姑姑的位置。”

沐良循声看过去,开口的人竟然是傅政。

拉着椅背的手指微僵,沐良神色尴尬。

“良良还不熟悉,”傅东亭打圆场,道:“欢颜又起不来,今天就这么坐吧。”

“爸,”姚琴笑了笑,目光落在沐良脸上,道:“弟妹虽然刚进门,但应该知道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顿了下,她伸手指过去,提醒道:“老四左边的位置是欢颜,右边才是你的位置。”

沐良松开手,走到另外一边,拉开椅子坐下。

姚琴收回视线,添了碗粥放在傅培安面前,嘴角微勾。

那些话暗藏着什么,尤储秀听的明白,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佣人端着两盅补品,分别放在傅晋臣和沐良面前。

“妈,”傅晋臣掀开盖子,笑道:“您大早上就给我补,不怕我流鼻血啊!”

尤储秀瞪他眼,“胡说八道!这些都是温补的食材,哪里会上火。”

沐良那盅是燕窝,极好的血燕,就算她没吃过,电视里也见过。

“哎呦,”姚琴抿唇,眼神沉了沉,“母亲真是疼老四,连带着弟妹都跟着沾光。”

她抬头看向曹婉馨,问道:“婉馨,你说是吧?”

“是啊,”曹婉馨随声附和,“母亲一直都心疼老四。”

尤储秀把泡好的莲子芯茶端给傅东亭,嘴角染笑道:“你们新婚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进补的,怎么都忘记了?”

闻言,曹婉馨低下头,谨慎的喂傅橙吃饭,不在接话。

姚琴牵了下嘴角。

傅东亭轻啜了口茶,眼神掠过众人,并没多说什么。

“我吃饱了。”傅政撂下筷子,傅培安也站起身,父子两人先坐车离开。姚琴起身出去,送他们到大门外。

傅东亭很快也出门,尤储秀帮他拿着公文包,挽着他的胳膊送出去。

这早饭还没吃,沐良就觉得压抑。她舀着手里的勺子,尝了口燕窝,并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好吃吗?”傅晋臣脸色如常,靠近她耳边问。

沐良撇嘴,没尝出哪里好,她觉得不如酸辣粉好吃。

傅晋臣对她眨了眨眼,在她耳边喃喃,“这是我妈给你破处的奖励。”

破处?!

沐良想起早上佣人收走床单上遗留的那抹血迹,脸颊顿时火烧起来。这个误会,要怎么解释?

用完早餐,沐良回到卧室。傅晋臣也没在家,开车去公司上班。结婚典礼后,他们没有蜜月旅行,那天傅晋臣问过她,要不要去玩,她一口拒绝。

比起单独与他相处,她宁愿呆在家里。

手机先响起来,沐良看到号码,嘴角立刻染上笑意,“妈!”

蔡永芬电话里对女儿嘘寒问暖,言辞间小心试探,其实是怕她受委屈。做母亲的总是不放心,她旁敲侧击还问了昨晚新婚夜,沐良红着脸敷衍过去。

“良良,我和你爸明天就回家了。”婚礼结束,他们也不想继续住在别人家里。

沐良咬着唇,知道爸妈的想法。可她来到陌生的环境,总希望亲人在身边,“我不想你们这么早回去,再住一段吧!”

“已经打扰亲家很久了。”蔡永芬笑了笑。

顿了下,她继续开口,“沐毅,说不让我们照顾。”

蔡永芬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小毅再有半个月就能回家休养,到时候我们把他接回家。”

沐良撇嘴,心里既舍不得,又不想让父母担心,“好了,你们放心吧,我每天都会去医院看他。”

蔡永芬知道沐毅没能出国深造,心里很难过。所以她也不想太过责备儿子,加护病房的护士很负责,沐毅自己拄着拐杖也能下地去卫生间,她倒也放心一些。

如果继续住在这里,全家人生活费可观,蔡永芬跟沐占年两人思前想后,才下的这个决定。女儿才刚嫁进傅家,总不能让人家觉得,他们还没怎么样,就开始占傅家便宜!

挂断电话,沐良大概猜到父母的用心。她皱着眉,心底微酸。

白天傅家大宅分外安静,满园鸟语花香,绿草茵茵。沐良窝在房间,没地方去,早饭见面的那个气氛,她隐约嗅出什么味道。

临近中午,乔笛的电话打进来,沐良撅着嘴,无精打采的接通:“喂。”

“哇,你起这么早?”乔笛躺在贵妃床里,捏着草莓往嘴里塞,含糊道:“小说里不都写,彻夜纵欲后要睡到日上三竿吗?”

“睡屁啊!”

沐良爆粗口,骂她,“娇滴滴,你真要害死我了!”

想起昨晚掉出来的药盒,沐良咬牙切齿,“我怎么交你这样的朋友?”

“嘿嘿,我这样的朋友贴心吧!”乔笛不生气,腆着脸逗她。

沐良气也不是,骂也不是。

“亲爱的,破处疼吗?”乔笛充满求知欲的问。

沐良撅嘴,回道:“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乔笛察觉到不对劲,紧追不放,“你们昨晚没做吗?!”

“没做。”沐良回她。

乔笛捧着手机尖叫,“为什么啊?是你老公尺寸太大吗?”

晕!

沐良真是败给她了,“是我来大姨妈。”

“…大姨妈?”乔笛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吧,你运气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