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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抓衣服,却先一步被傅晋臣阻挡开。

男人将她拉到窗前,手指点着外面浓黑的夜色,以及浩瀚的海面,问她:“你觉得,你自己可以回家吗?”

沐良眨了眨眼,心头挫败。这混蛋是故意的,把她骗到这里,分明是让她前无去路,后无退路,存心要困死她!

“傅晋臣,你还能再卑鄙点吗?”沐良推开他的手,语气染怒。

男人丝毫不因她的话而气恼,他脚下迈着优雅的步子,再度将沐良逼至夹角的位置,“外面的天很黑,如果我要是你,肯定不会想着回去。”

身后抵着玻璃墙,沐良微微侧目,只能看到脚下无尽的黑色水面。她轻咬唇瓣,水润的眸子望向对面的男人,道:“傅晋臣,今天中午的事情,我都跟你解释过了,你有完没完啊!”

现在沐良终于感觉出来,这男人就是要秋后算帐,先把她好吃好喝的喂饱了,然后在…一点点把她撕了吃掉!

“没完!”

傅晋臣瞬间厉目,一把伸手将她扣进怀里,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俊脸危险的抵近,“现在知道怕了?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许单独跟男人吃饭,你记不住是不是?”

“我没有!”沐良迅速反驳,委屈道:“不是还有辛姐吗,那不能叫单独!”

哎哟,还敢跟他犟嘴!

傅晋臣薄唇勾了勾,双臂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他反手抱着她,再度将她抵在玻璃墙上,“还敢嘴巴硬是吧?”

他的语气充满危险,沐良听的心尖发颤,忍不住软了语气,“好吧,这次算我不对,那我以后改,还不行吗?”

“来不及了,”傅晋臣俊脸低垂,薄唇贴着她的耳边,阴测测的开口,“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要付出代价!”

沐良震惊,下意识就要跑。可她脚还没动,已经被面前的男人拦腰抱起来,转而将她丢进不远处的蓝色水床里。

身体下陷,沐良有种被人丢进大海的错觉。她惊恐的尖叫,却被傅晋臣俯身抱住,见他低头,堵住她的唇。

唇上一片火热,所有的惊呼声都消失无踪。短暂的失神后,沐良终于找到理智,她发觉只是水床后,紧提着的心松下来。

男人伸手不知道按在哪里,沐良只听滴的一声响,随后不久身下的水床温度便开始变暖。原本她觉得躺着有些凉,可加热后的温度正好合适。

发寒的身体迅速回暖,水床柔软程度是经过特殊设计的,绝对符合人体的感知范围。沐良长长的舒了口气,正打算惬意的享受一下,可身边的男人再次逼近,不容抗拒的将她控制在怀里。

身上的浴袍没了,沐良随手抓起床单裹住自己,狠狠的瞪着他,道:“傅晋臣,你别过来,我们好好睡觉行吗?”

“对啊,”傅晋臣嘴角扬起一抹笑,那表情看着特别温柔,“我们好好睡觉。”

沐良心尖发颤,看着他恶狠狠的眼神,她就知道今晚在劫难逃。可她没路可逃,在这里甚至喊救命都没用。

沐良咬着唇,声音紧绷,道:“傅晋臣,我怕疼,而且我很记仇的!所以你别让我痛,要不然我会记你一辈子!”

记仇吗?傅晋臣脸色未变,轻松伸手将她控制在怀里。此时的男人,哪能听进去她的话,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惩罚她,压根没有听到她的警告。

可他不知道,今晚他的忽略,他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日后却是要用千倍百倍的折磨,使他慢慢领悟!

觉自然是睡了,但关于好好睡觉的理解,男人和女人绝对不同。拨开沐良脸颊边汗湿的长发,傅晋臣眼底染笑,一副餍足的表情,“你这体力,怎么丝毫都没长进?我什么时候才能吃饱?”

沐良咻的睁开眼,抬起脚尖朝他踹过去。她都累成这样了,他还没吃饱?去死!

怀里的人眼看就要炸毛,傅晋臣急忙收起玩笑,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亲,安抚道:“好了,睡觉吧。”

听到他说睡觉两个字,沐良全身的神经霎时放松。几乎就在下一刻,她已经歪着脑袋,枕在他的怀里,呼吸均匀起来。

睡的也太快了吧?

傅晋臣失笑,将沐良柔软的身子拥在怀里,他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扫了眼时间,他眼眸微闪,特别精心设置好闹钟,便也搂着她睡着。

再次醒来,是被闹钟叫醒的。傅晋臣睁开眼睛,周围还很黑,他按掉闹钟,看着缩在他怀里睡相安然的人,眼底的神情不自觉柔和。

沐良好梦正酣,她梦见自己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池中,温暖的水温舒缓身体的酸涩,她正打算惬意的小憩,可回头一看,傅晋臣已经滑入池中,并且朝她靠近过来。

脖颈中痒痒的难受,沐良抬起手,本能的抚弄了下,但却没有赶走那股湿热。她生气的睁开眼睛,只见胸前埋着一颗黑不溜秋的脑袋。

男人听到她的吼声,笑着仰起头,“醒了?”

被他这样欺负,不醒才奇怪!沐良伸手把他推开,小脸满是怒气,“我要睡觉。”

“还睡觉?”傅晋臣挑眉,不高兴的瞥着她,道:“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觉?你是瞌睡虫附体吗?”

沐良生气,指着他的鼻子问,“你要让我好好休息,我能老想睡觉吗?人家都能睡八个小时,可我每天最多睡五个小时,我当然困了!”

“呵呵…”傅晋臣勾唇笑了笑,心虚的别开视线,不想跟她争执这个问题。他圈住怀里的人,拿起遥控器,将正对着床的那面防护遮挡打开。

随着那声响,迎面落地窗外的防护挡板全部撤去,视线瞬间直通海面。

“有好看的,”傅晋臣下巴超前点过去,目光落在前方,道:“别闹了,好好看着。”

眼见他神秘兮兮的模样,沐良也被挑起几分好奇心。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前方海平面上渐渐升起一轮火光。

日出。

沐良瞬间坐起身,微微张着嘴神情惊讶。她从没在海上看过日出,面对如此波澜壮阔的景象,整个人都呆呆的。

沿着浩瀚无垠的海平面,缓缓钻出一轮红日。那片浓烈的火光,一点点染满四方,随着那抹火红逐渐攀升,直至将整片天地都染的红彤彤。

那耀眼的火光,肆无忌惮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反射出来的火光夺目。即使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沐良整个人依旧被包围在这片暖光中。

四周围都是红色,这片旺盛的生命力,带着熨暖人心的祥和。沐良依偎在身边男人的怀里,她眼角轻佻,便能看到傅晋臣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庞。

曾经她一直都在幻想,未来会是怎么样的男人,陪她看落日。可如今,她缩在傅晋臣温暖宽厚的胸膛里,静静望着远方升起的旭日,心中另外一番滋味。

原来,日落固然美丽,却不及日出让她心动。

轻轻执起他的手,沐良将自己的五指覆上去,与他十指紧扣。落日的余辉固然美丽隽永,但她也想要日出的长相厮守。

沐良轻笑,顿觉自己贪心。

扣紧他的指尖,沐良潋滟的红唇微勾,笑道:“傅晋臣,其实我们这样,也挺好的。”

其实他和她这样,是不是也算很好。即便他们的开始没有轰轰烈烈,没有两情相悦,但他们可以有白头到老,可以坐看云卷云舒。

她的声音虽然低,但傅晋臣还是听的很清楚。他低下头,深邃的双眸落在沐良脸上,嘴角勾起的弧度渐渐上扬。

早上六点,傅晋臣开车从海边俱乐部出来,一路往大宅赶回去。昨晚没回家,刚进家门就被尤储秀堵住。

“怎么不在家里过夜?”尤储秀看到缩在傅晋臣怀里的沐良,眉头轻皱。

傅晋臣微微侧过身,将沐良护在怀里,有意阻挡住母亲射来的目光,“昨晚我带她去俱乐部,没去别的地方。”

儿子开口解释,尤储秀不忍责备。她点了点头,算是放行:“上去吧,快点收拾好,别让你爸爸看到。”

“知道了。”傅晋臣拥着怀里的人,快步回到卧室。

沐良一路都低着头,半句话也没说。尤其在看到尤储秀那双锐利的眸子后,她更加羞愧的抬不起头来。平时她在外面偷偷吃个饭,婆婆都能发现,这次她肯定也都看的出来!

想到此,沐良心底一阵气闷,她偏过头,张嘴在傅晋臣胸前咬了口。

傅晋臣吃痛,剑眉紧蹙,“你干什么?”

“咬你!”

回到卧室,沐良重新恢复战斗力。她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拿出换洗衣服走进浴室,并且将门反锁。

傅晋臣没跟进去,硬是被她锁在门外。他原是不想放过她的,但眼见时间不早了,他才没有继续,沉着脸转去外面的浴室洗澡。

用过早饭,沐良脸色依旧不怎么好。坐车去公司的路上,她脑袋都在琢磨,一会儿见到辛歆自己应该如何解释。

“都是你。”下车前,沐良闷声开口,狠狠瞪了眼身边的男人。

傅晋臣摸不着头脑,还以为她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也没深究,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

换好工作服,沐良走到总监室外,抬手敲门。

“进!”

辛歆每天都会来的很早,她对自己严格,对手下人自然也不例外。

“辛姐,”沐良神色紧张,为难的开口,“其实我跟傅晋臣的关系…”

“不用解释了。”

辛歆出声打断她的话,脸色如常,“其实我应该想到的。”之前她就发觉有很多不寻常,只是她没有想到,傅家这个儿媳妇的身份背景会如此简单平常。

“良良!”辛歆挑起眉,眼神如旧干练,“虽然我很吃惊,但是在工作上我不会给你有半点例外!你还是我的助手,应该负责的工作不会因为你的特殊身份而改变!”

“我明白。”沐良点头,终于松了口气,“辛姐,我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什么特殊。”

听到她的话,辛歆满意的笑了笑。她站起身,迈步走到沐良身边,看了看腕表,笑道:“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五分钟,我可以问个私人问题吗?”

“啊?”沐良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当然可以。”

辛歆耸耸肩,平时总是严肃的脸上,难得滑过一抹灿笑,“你究竟是怎么看上我们总裁的?还是总裁先爱上你的?”

沐良吐血,心想辛歆也有八卦的一面吗?!

虽然辛歆发觉沐良的身份,但她很懂得进退分寸,这种老板的家事,她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并且这些私事,也与工作无关,所以沐良很放心,她是不会说出去的。

倒是沐毅的事情,让沐良很不放安心。这些天她总在琢磨,甚至都想要给家里打电话,告诉爸爸妈妈,可想到这样闹起来,最后倒霉的还是沐毅,她便打消这个念头!

真要把沐毅逼急了,这孩子较真起来,恐怕只会事得其反。沐良心里烦躁,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不能急,她要好好想个办法,欲速则不达。

下班回到傅家大宅,家里的佣人已经开始进进出出的忙碌。

“四少奶奶。”抬着盆栽的佣人从她身边经过,恭敬的低语。

沐良急忙闪开一条路,让他们先过去。她提着皮包,迈步走进客厅。

客厅里依旧人头攒动,管家站在大厅中央,不停的指挥着手下人,生怕什么细节出差错。周末是傅东亭的六十六岁寿辰,这也算是大寿,但他并不想去酒店庆祝,所以就安排在自家的后花园办酒宴。

今晚傅东亭和尤储秀都没在家,说是有人宴请。傅培安是长子,自然也要陪同,所以姚琴跟傅政便也随着一起去了。

这种场合,傅世钧肯定是不会露面,曹婉馨自然也窝在家里。傅晋臣并没在受邀的行列中,沐良回来的时候,只看到曹婉馨坐在偏厅,正在吃东西。

“二嫂。”

曹婉馨看到她过来,笑道:“良良,过来坐。”

沐良往她身边坐过去,见她面前的汤盅里炖着补品,随口说道:“这个季节正好是进补的时候,多喝鸡汤有好处的。”

闻言,曹婉馨笑了笑,道:“是啊,咱们家进补的事情,平时都是大嫂安排。她娘家父亲有几家私立医院,药理进补这些东西,大嫂都很懂。”

“这样啊。”沐良并不清楚姚琴的家世,淡淡一笑。难怪她平时为人张狂外露,原来是家世显赫,所以才会如此霸道。

曹婉馨喝了两口汤,挑眉问沐良,“你有话跟我说?”

“二嫂,爸爸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沐良嫁过来的时间短,对于大家的喜好并不清楚。但平时傅东亭对她关爱有加,她只想在他寿辰时能让他开心。

“爸爸平时爱好挺多的,不过都不见他特别喜欢什么。”曹婉馨一边喝汤,一边跟她说话,“对了,爸爸好像喜欢摄影,平时总爱收集一些影集。”

沐良听到她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

晚上傅晋臣回来时,沐良又追问他半天,可也没听他说出什么。想来是傅东亭真的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那她只能尽力而为,全凭心意了。

周末早上,大宅内外都已布置妥当,张灯结彩。今晚全家人都回来,就连傅欢颜也乖乖在家,收敛起平时那副做派,规规矩矩换上晚礼服,端出一副豪门千金的姿态。

傅欢颜身上穿件黑色抹胸晚礼服,肩上搭配一件雪白披肩,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她眉头紧蹙,拉过沐良在身边,问:“我看起来行吗?”

“很好!”沐良竖起大拇指,绝对不是恭维。

听她这么说,傅欢颜终于松了口气。她嘴角涌起浅笑,不禁四处张望,似乎正在等什么人的出现。

傅晋臣找到沐良,告诉她今晚客人很多,让她跟傅欢颜呆在一起,不能到处乱跑。

“知道了,”傅欢颜不耐烦的皱眉,“我会照顾好你老婆的。”

傅晋臣剑眉轻蹙,盯着姐姐看。她最好是说到做到,要不然这笔帐他就跟项北算去!

眼见他走远,沐良嘴角含笑,心中滑过一阵暖流。虽然他无暇顾及自己,但他心里有她,这就比什么都强。

“肚子饿吗?”傅欢颜拉着沐良,小声问她。沐良点头,午饭家里人都没怎么吃,大家都在忙着准备晚宴。

“走。”傅欢颜拉起沐良,将她带到餐区,两人先吃了些小点心,填填肚子。

迎面走过来几个人,沐良扫了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放下手里的盘子,小跑着过去,喊道:“爷爷!”

宋儒风顿住脚步,惊喜的看过去,果然见到是她,“小丫头。”

“真的是您啊,”沐良快步往前,一把拉起他的手,惊喜道:“爷爷您怎么都没去琴行?”

林蔷跟在宋儒风身边,她看到忽然冒出来的这个女孩子,又见到董事长温柔的目光,顿时心生疑惑。

“宋老您好。”傅欢颜后面跟着过来,规矩的喊人。

宋儒风笑了笑,额头轻点,算是打过招呼。

傅欢颜见到沐良紧紧拉住宋儒风的手,急忙将她拉到身边,问道:“良良,你认识宋老?”

“认识!”

沐良笑着点头,“他是琴行的老师傅,做琴手艺可好了!”

“老师傅?”傅欢颜挑眉,惊讶道:“他怎么可能是老师傅?”

顿了下,傅欢颜歉然的对着宋儒风笑了笑,而后将沐良拽到身边,道:“他是宋儒风,宋氏集团的董事长,哪里可能是什么老师傅!”

闻言,沐良眼神沉了沉,她挑眉望过去,惊讶不已,“您是宋儒风?”

林蔷眉头轻蹙,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宋儒风制止。他抿唇笑了笑,看向她的眼神温和,“小丫头,我是叫宋儒风,不过也是老师傅!”

沐良撇嘴,心想这怎么可能一样。他原来是宋儒风,压根就不是什么修琴的老师傅!

082 豪门夜宴(上)

娇妻难养之老公太霸道,082 豪门夜宴(上)

建造在玉湖边的傅家大宅,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舒悫鹉琻虽说如今已经入秋,但因为山中的温差,宅院内外的景观植被,还有很多仍旧翠绿。

大片山地都归入傅家所有,这是从上辈傅老爷子手里就继承下来的规矩。傅家的家规中篆刻着祖训,傅家未来的子嗣,都将要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

傅家大宅,主体结构气势宏大。中心的主楼往左右两边,各自延伸出两座小楼,并且与主楼相连。

今晚大宅夜宴,沿着别墅楼檐,铺满一排整齐的灯带。傍晚天黑下来,将灯带打开,五颜六色的炫目光彩耀眼夺目。

别墅后面的花园,占地面积很大,足有十几个足球场大。这片地原本是预留出来的,只为将来子孙们居住在此方便增添小楼。

后花园搭建出晚宴场地,精心布置的长方形餐桌,以自助餐的形式一字排开。

场地的正中间,堆起着九十九层高的香槟塔,需要沿着侧面的扶梯才能走到最顶端。虽然傅东亭平时生活低调,但今晚的晚宴,却是极尽奢华。

沐良站在花园的一角,望着周围衣着华丽的宾客,眼神微动。她几眼望过去,粗略算算今晚到场的客人们都有几百,不过傅晋臣说过,这些都只是与傅家交情深厚的友人,那些关系稍微远一些的,压根就没在邀请范围之内。

“呼!”沐良吐了口气,暗暗摇头。这场面比起电视里看到的,还要气派不知道多少倍。除去她结婚时候有这样的场面外,她再也没有参加过如此奢华的晚宴。

刚才吃了些点心,沐良觉得没有那么饿了。傅欢颜被一些豪门千金们强行拉过去聊天,虽然看得出来傅欢颜不喜欢那些人,但又碍于面子没办法。毕竟今晚是傅东亭的寿宴,她作为女儿,平时在怎么骄横,在怎么无法无天,今天也要规矩些。

不过沐良并不想涉足那种圈子,别说没有共同话题,就是看到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娇小姐们,她都觉得碍眼。

今晚宴会前,沐良特别选了件酒红色的晚礼服,既然要给公公祝寿,身为儿媳妇的她,总要穿的喜庆些,这还是昨晚给妈妈电话时,蔡永芬教她的。

想起妈妈,想起家,又看看周围不属于她的热闹,沐良心底一阵失落。她端起一杯香槟,挑眉看过去,只见傅东亭带着尤储秀,两人快步走过来,态度恭敬的将宋儒风请进去。

按照辈分算,宋儒风远高出傅东亭一辈,所以傅东亭见到他,也要尊称一句宋老,傅宋两家的关系算不上很亲密,但当初傅老爷子在世,与宋儒风是有几分交情的,所以这些年,两家总会保持不远不近的相处模式。

平时傅氏有任何商业活动,都是宋清华出面。今晚傅东亭寿宴,宋儒风却亲自前来道贺,这也是给足傅家面子。

“宋老,您里面请。”傅东亭亲自伸手,虚虚搀扶着宋儒风,礼貌的将他请进去。林蔷并没阻止,只是贴身不离的跟在身边。

沐良轻轻抿了口香槟,心头微有异样感觉。原来他不是修琴的宋爷爷,而是宋氏集团的董事长。这两者的落差巨大,短时间内她很难适应。

惊讶之余,她心中更多的是失落与黯然。为什么就是宋家呢?

忍不住叹息一声,沐良神情纠结。自从遇见宋儒风,她都莫名的很喜欢这个爷爷,在她心里甚至会把他当作亲人般对待,每次见到他,她都会情不自禁跟他聊心事,聊心情,有些不能对爸妈说的困扰,她都会一股脑告诉他,可他却隐瞒了身份,故意骗她!

如果说她不生气,那肯定是骗人的。她满心把他当作朋友亲人对待,可他每次见到自己,还要刻意隐藏身份,根本就没有坦诚相待。

“怎么这样?”沐良撅起嘴巴,自言自语的嘟哝。

“那老爷子一直都这样!”

身后忽然有人搭话,沐良怔了怔,转头看过去,霎时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你觉得呢?”

盛铭湛身着一套黑色西装,手中端着香槟,含笑望向她。

沐良回过神,狐疑道:“你也收到请柬?”

“当然!”盛铭湛单手插在口袋里,道:“我现在是傅家的财神爷,就算我不想来,他们也会想尽办法请我来的。”

哎呦喂,得瑟什么呢!

沐良腹诽,别开脸轻斥。不过她声音极小,盛铭湛并没听到。想起上次在琴行遇见盛铭湛,并且她还问过宋爷爷的身份,但他想来应该是知情的,却也故意瞒着她!

“盛铭湛,你也跟爷爷一起骗我?”沐良沉下脸,声音染怒。

男人笑着耸耸肩,神情倒是看不出慌乱,“这可不能怪我,如果事情是被我戳穿的,估计老爷子肯定要找我算账。”

“哼!”沐良瞪了他一眼,完全不给好脸色,“反正你们是一伙的。”

“是你好骗,”盛铭湛剑眉轻蹙,道:“宋氏琴行那么大的铺面,能让一个修琴的师傅玩来玩去吗?”

“那你不也经常去玩吗?”沐良红唇轻抿,回击道:“是你们演技好!”

盛铭湛被她噎住,没在继续跟她计较。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沐良,老爷子确实能骗人,原来他不是也被骗的团团转。

“生气了?”盛铭湛抿唇笑了笑,问面前的人。

沐良低下头,声音闷闷的,“你被人耍着玩,会不会生气?”

“你现在知道了吗?”盛铭湛薄唇勾了勾,看向她的眼神渐沉。

他眼底的神情别有深意,沐良似乎透过他的话明白什么。她有些心虚的别开视线,缓和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盛铭湛失笑,摇头道:“你还真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沐良挑眉,嘴角勾起的弧度上扬,“盛铭湛你别得意,我告诉你,因为你那天的午饭,又连累我了!”

闻言,盛铭湛蹙起眉,问道:“为什么连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