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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永芬朝着女儿走过来,眼角的笑容温柔,“我去医院拿药,顺便过来看看你。”

“你眼睛又不舒服?”沐良蹙眉,低头看她的眼神。

“没什么大事,”蔡永芬笑了笑,生怕她担心,“最近变天,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我那些眼药水用用就好了。”

“妈,”沐良撅起嘴,“我找个时间,我们好好检查一次吧。”

“不用。”蔡永芬摇头,“很多年的老毛病了,哪用花那个钱。”

沐良还要再说,却见她从兜里掏出一个保温饭盒,“你爸给你带的菜。”

“哇!”沐良勾起唇,笑道:“你们怎么知道我馋了?”

蔡永芬抬起手,轻轻抚着女儿的小脸,眼睛一个劲的看,“良良,工作很累吗?”

“还好了。”沐良迫不及待打开饭盒,捏起一个虾仁丢进嘴里。她看着妈妈心疼的眼神,心中顿时酸涩,这段时间忙工作,她都有好久没回家了。

“妈,我最近挺忙的,都没时间回家看你们。”沐良抬起手,将妈妈的衣领拢紧,“我想爸爸了,也想回家。”

蔡永芬轻笑了声,道:“你爸也想你了,这几天他总是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盯着你种的那棵香椿树发呆。”

听到母亲的话,沐良眼眶霎时酸了酸,她慌张的别开目光,道:“那爸爸怎么不跟你一起来?”

“这些日子变天,收获都不太好。你爸听人说南面有片海里有海参,天还没亮就出海了。”蔡永芬害怕女儿担心,故意将事情轻描淡写的带过。

沐良咬着唇,心里更加难受。虽然她一直都说,她已经长大了,不需要爸爸妈妈再操心。可她却根本没有为家里减轻一点儿负担。依旧还要让父母如此操劳辛苦。

“良良,我跟你爸都很好,”蔡永芬握住女儿的手,叮嘱她,“我们辛苦惯了,闲下来也会闹病的。只要你跟沐毅好好的,我们就放心。”

“嗯,”沐良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妈,我会看好弟弟的。”

“妈知道。”

蔡永芬眼底的神情温和,她这辈子最大的欣慰,就是她的两个孩子都很懂事听话,这对姐弟的感情好的如同一个人。

养儿养女,父母们所求也不过如此。能够看着他们姐弟幸福平安的长大,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与期望。

“小毅最近怎么总是考试?”蔡永芬提起儿子,面带一丝疑惑,“我刚去学校看他,可他同学告诉我,他在考试。”

听到母亲的问话,沐良眼神闪了闪,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破绽,“是啊,小毅最近忙着考试,他要求上进嘛。”

沐毅学习成绩自然是不用说的,蔡永芬并没有多加怀疑。只当是上次没有出国,儿子心里暗暗卯劲,并没深想。她点点头,只是担忧,“他最近熬夜看书,你有时候多去看看他,妈怕他用功起来累坏身体。”

“我会的。”沐良语气沉下来,想起还要为沐毅欺骗母亲心里就生气。

大厦外面开过来一辆黑色轿车,司机将车门打开,林蔷拿着公文包出来。虽说与傅氏竞争盛氏的计划案他们胜算不大,但她总要尽力而为。

旋转大门外站着两道身影,林蔷见过沐良,对于记忆犹新,主动打招呼,“沐小姐,你好。”

“林特助!”沐良没有想到能遇见她,有些惊讶,“您好。”

见到有外人过来,蔡永芬才想起来这是女儿工作的地方,不适合长时间聊家常。她笑着抬起头,却在看清对面的人后,脸色霎时僵硬住。

几秒钟后,蔡永芬回过神,急忙低下头,也把声音压低,“良良,我先走了。”

话落,还不等沐良回答,她提着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远。

沐良皱眉,叫道:“你不要坐公交车,打车回家吧。”

蔡永芬不敢回头,敷衍的点头应着。

林蔷偏过头扫了眼,看得并不清楚,她只觉得那人的侧脸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到沐良手里抱着的盒饭,林蔷抿唇笑了笑。这对母女一看就知道感情很好,她眼神微沉,似乎又想到,神情黯然的转身走开。

每次只要看到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她总是会想起当年亲手抱走的那个女婴。二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孩子过得好不好?

公事办的很顺利,很快的功夫,林蔷走出傅氏大厦。司机将车沿着车道往前开,没有多远就有一处公交车站。

中午时分,公交车的车次减少,等车时间比起早晚都要久。蔡永芬手里提着包,站在车站牌下面,怔怔失神。

林蔷看到路边站着的人,想起她是沐良的妈妈,心中难免动容。董事长很喜欢沐良这个小丫头,上次还特别交代要对她事事留心。

“把车开过去。”林蔷挺热心的一个人,她想让司机把人送回家。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林蔷打开车门走过去,笑着开口:“您好。”

蔡永芬看到有人靠近,下意识的抬起头。林蔷含笑的目光,在看清面前的人后霎时愣住。

即使时光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即使眼前的女人容颜已经不复当年的模样,但是林蔷发誓,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是…”

林蔷神色吃惊,根本不会想到竟然还能遇见她。

“我不是!”

蔡永芬脸色煞白,倒退着步子,“你认错人了!”

她搂着包,快步跑到马路中间,用最快的速度栏上一辆出租车坐进去。

林蔷回过神后,却没有追上车。她挑眉望着坐进车里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复杂。是她,肯定是她!

按耐不住心头的激动,林蔷嘴角滑过一丝笑意。当年她来不及多加找寻,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孩子送走。虽然那时她曾经对那个妇人承诺过,这孩子她不会再认回来,可事事难料,如今这是不是老天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

林蔷站在路边,眼眶霎时湿润。她盯着那抹消失的身影,整个人不可抑制的颤抖。她竟然是沐良的妈妈,难道沐良就是被换走的那个孩子吗?

如果是,那么沐良才是宋家真正的公主,宋家未来的继承人。

088 旧情难忘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似乎来的比往年都要晚。沐良睁开眼睛,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外也阴沉沉的,没有阳光。

连着几天都是阴天,乌云密布。沐良侧耳听了听,窗外好像有细微的沙沙声。她瞥了眼身边熟睡的男人,掀开被子赤脚下床,跑到窗边将厚重的窗帘拉开,果然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雪花纷飞。

沐良喜欢下雪天,她轻轻将窗口推开一道缝隙,探着脑袋往下看,只见楼下庭院里的雪,大片大片都是雪白的,上面任何痕迹都没有。

外面的寒气顺着窗缝灌入,沐良光洁的双腿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她身上只有单薄的睡衣,立刻冻的缩起肩膀。

反手将窗户关上,沐良转身钻回被窝里。因为床上有傅晋臣这个天然暖炉,她双腿伸进被里就觉得暖和。

她紧蹙的眉头松开,整个人往他怀里靠过去。

傅晋臣原本睡的美美的,可怀里突然挤入一团冷冰冰的什么,偏巧那股气息是他熟悉,他本能的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却又被心口这阵冷意给惊醒。

男人掀开眼帘,但明显没有睡够,起床气很浓烈。

“早上好。”沐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眸,嘴角的笑容清浅。

傅晋臣眉头微动,眼见她在自己怀里蠕动,随手就把她扣进怀里,薄唇压在她的嘴角。

大清早起来,她就在他怀里动啊动,这不是故意惹火吗?

眼见他的神情凶恶起来,沐良暗叫不好。她瞪着傅晋臣,一张小脸紧绷,摆明着不肯配合。她心里默念,傅晋臣你别自作多情好吗?她只是觉得冷,往你怀里取暖而已。

“起床吧!”沐良笑吟吟的开口,将男人埋在她胸前的脑袋拨弄开,语气还算温和,“外面下雪了,我们去踩雪玩。”

“踩雪?”傅晋臣剑眉轻蹙,明显不感兴趣,他瞅着怀里的人,沉声道:“不去,我要数数。”

数你妹啊!

沐良爆粗口,自从那天开始,他就把暧昧的暗号给改了。这话听起来多正常啊,可只有沐良清楚,他是怎么数数的!⊙_⊙

“我们数数吧!”傅晋臣俊脸往她脖子里压,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沐良趁着还有力气,立刻推开他,道:“傅晋臣,你去不去跟我踩雪?”

哎哟,小野猫亮出爪子了!傅晋臣撇撇嘴,勉强应了声,“去就去吧。”

“快起来!”

沐良从床上站起来,直接跨到地上,跑进浴室洗漱。

她站在琉璃台前刷牙,半天也没见傅晋臣有动静,不耐烦的催促,“傅晋臣,你快点啊,一会儿要没时间了!”

床上的男人慢吞吞坐起身,不高兴的离开沾染着她香气的被子,迈步走进浴室。

沐良动作麻利的梳洗好,又催促他一遍,然后走到衣柜前选衣服。

傅晋臣洗漱的速度很快,虽然沐良比他早开始换衣服,但最后两人穿戴整齐的速度却差不多。他平时穿衣多以深色系为主,今天温度低,他在西装外面穿了件羊绒外套。

沐良也穿件水粉色的羽绒服,她看着外面还在飘落的雪花,又拿套白色帽子围巾戴好,拉起傅晋臣的手,拽着他下楼。

楼下佣人们都在忙,厨房里准备着早餐,还有一部分人在冒雪清扫庭院。沐良拉着傅晋臣来到花园侧面空地前,指着那片纯白,笑道:“看到没,还没人踩过呢!”

“然后?”傅晋臣剑眉轻佻,并没懂她的意思。

沐良指着那片完整的落雪,深深呼出一口气,道:“这都是我的。”说着她抬脚踩上去,一步一个脚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你看到没有啊,都是我一个人的脚印?”

傅晋臣无奈的扶额,心想他又不是瞎子,能看不见吗?但他觉得很无语,不过是脚印而已,沐良竟然对这感兴趣?!

男人嘴角轻勾,眼底闪过的神情瞬间邪恶。他对这种第一次丝毫没兴趣的,但对她的第一次倒是很怀念!

想起第一次,傅晋臣只觉得有团火从心中燃烧,直到身体有了变化,让他难受的皱眉。怎么现在只是想想她,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沐良弯腰蹲在地上,搓起一团雪揉在掌心。她双脚一前一后的迈步,沿着这片空地的四周走了个圈,留下长串的脚印。

“哇!”沐良仰起头,有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还有些刺刺的。

前方这片银白的视野里,只有她单薄的身影晃动。傅晋臣眯起眸子,凝着她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只觉得竟然比这满目的纯白,还有干净。

掏出手机,傅晋臣对着正在专心致志往雪地里印脚印的人,拍了张照片。她微微垂着脸,白色帽沿遮在额前,鼻尖冻的发红,随着她嘴巴的开合,有白色烟雾凝结。

将照片保存好,傅晋臣很快收起手机,朝她走过去。

“进去吧。”傅晋臣牵过她的手,握住她冰冷的指尖不肯松开,“我肚子饿了。”

他的掌心温暖宽大,沐良贴在他怀里往前走。她情不自禁回头瞅了眼,她刚才走过的脚印上,已经踏上他的印记。那交缠在一起的脚印,完全分不出谁是谁的,只能看到两抹不同的印记重叠,不分彼此。

大宅的门廊下,尤储秀穿着一件黑色皮草大衣,正在细心的吩咐佣人做事,“你们要把雪扫的干净些,小心二少奶奶滑倒!”

“是,太太。”管家在边上候着,等她下完指示,再去仔细吩咐手下人。

傅晋臣牵着沐良回来,一脚跨上台阶,喊道:“妈。”

见到儿子,尤储秀嘴角的笑容温柔,“外面空气好吗?”

“挺好的。”傅晋臣松开沐良的手,转而环住她的肩膀,往里面走,“今早咱吃什么,我都饿了。”

“都是你爱吃的。”尤储秀嘴角笑意不减。

沐良后面跟过来,对于婆婆她虽然还有敬畏,但已经不似从前的抗拒,“妈。”

转头瞥了她一眼,尤储秀点点头,道:“快去洗手,厨房马上开饭了。”

难得婆婆对她柔声细语的关心,沐良心里暖暖的,乖乖转身去洗手。

这场冬雪来的悄无声息,傅东亭站在落地窗前远眺,眼底的神情深邃。尤储秀见孩子们都已经入座,可他还是一个人站在窗口,便笑着将他拉回来。

早上在雪地里跑跑,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沐良觉得食欲大开。她等傅东亭开口后,第一个拿起筷子,闷头开动。

来到公司上班,因为有傅晋臣那辆性能卓越的路虎,永远都不用担心迟到的问题。沐良换好工作服走回办公区,远远的就看到有人拿着粉色请柬。

“亲爱的,这张是你的。”沐良还没坐稳,乔笛就把订婚请柬递过来。

沐良翻开扫了眼,笑眯眯的盯着她,“恭喜。”

乔笛将请柬都发出去后,趴在她的桌前,问:“你来的时候,把你家总裁大人也带来呗。”

“不带!”沐良将请柬放到包里,直接拒绝。

“为什么?”乔笛撇嘴,“上次我不让你带他,是害怕吓坏薛恒剑,这次我们都订婚了,我就不怕了啊。”

“那也不带,”沐良秀眉紧蹙,“他不能带出去见人。”

乔笛把请柬发的满公司都是,她要是把傅晋臣带出场,那不是等于告诉全公司的同事,他和她的关系吗?

“小气!”乔笛哼了声,但也猜测到她的顾虑,并没有多说。

午休吃过饭,乔笛就被薛恒剑接走,说是去附近的商场试礼服。最近每天看到乔笛忙忙碌碌的身影,沐良心头的滋味复杂。她一边希望好友能幸福,一边又如同家长般担心她的未来日子。

突然间发觉自己变的多愁善感,沐良笑了笑,将奶茶杯子丢掉后,坐电梯回到办公区。

她的座位里有人,沐良瞅了眼,有些意外:“林特助,您是找我吗?”

“吃饭了吗?”林蔷提着包站起身,语气温柔。

沐良点头,笑道:“吃过了。”她转身去倒了杯水,放在林蔷的面前。

“您来有事?”

林蔷笑了笑,眼睛盯着沐良仔细的看,眼底的神情温和,“董事长让我来看看你。”

“爷爷?”沐良轻笑出声,看看外面的雪,道:“这些天下雪了,爷爷平时都不懂得加衣服,您要提醒他。”

“叫我阿姨吧,”林蔷一把握住她的手,又觉得自己的神态有些突兀,语气稍微缓和下来,“用不着对我用敬语,叫我林阿姨。”

沐良犹豫了下,但想到宋儒风,笑道:“林阿姨。”

林蔷目光含笑,不着痕迹的问她,“你今年几岁?”

“我二十二岁,”沐良如实道,想到什么又补充,“过年就二十三了。”

“你是几月的生日?”

“七月的,很热的夏天。”

沐良眨了眨眼,感叹道:“我的生日不好,闷热的大夏天,妈妈生我的时候一定热的要命!”

紧紧握住沐良的手,林蔷忽然低下头,心底起伏的情绪难平。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年的夏天,她曾经摸过的这双小手,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竟然还是这般亭亭玉立。

林蔷平复下心底的波动,不禁抿唇轻笑。老天的安排果真巧妙,当年这个孩子错失进入宋家的机会,却偏偏又嫁进傅家,还成为傅家的四少奶奶,并且能与宋儒风相见,这也算是另外一种境遇。

“良良,”林蔷眼底的目光温柔,关心道:“林阿姨跟你妈妈…我们认识。”

“啊?”沐良深感意外,“你们认识啊。”

“对!”林蔷点头,“所以你不要同阿姨见外,知道吗?”

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妈妈的朋友,沐良心头颇感惊诧,她倒是有些疑惑,妈妈怎么能有林蔷这样的朋友?

不多时候,林蔷提着包走出傅氏大厦,开车回到公司。

午休时间员工都在休息,林蔷提着东西走进顶层的办公室,果然看到宋清华正在喝咖啡,眼睛盯着电脑。

“又不吃午饭?”林蔷把手里的饭菜放下,夺走宋清华手里的咖啡。

宋清华顽皮的耸耸肩,笑道:“我还不饿嘛。”

她的性格原是单纯简单,只是这些年要为宋氏打拼,宋清华才不得不把自己伪装起来,装出一副女强人的模样。

林蔷心底感概万千,她将饭菜推过去,道:“吃饭吧,总喝咖啡伤胃。”

“嗯。”宋清华接过筷子,将饭盒打开。

落地窗外的天色阴沉,林蔷挑眉看过去,见到宋清华脖颈中带着的丝巾,问道:“你的丝巾很漂亮。”

宋清华低头扫了眼,指尖轻抚着说,“爱瑜送我的,我也觉得很漂亮。”

心底的某处蓦然一动,林蔷抿起唇,道:“清华,如果有一天,那个孩子也站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选择?”

那个孩子?!

宋清华咻的抬起头,眼底的神情沉寂下去。她握住筷子的五指一寸寸收紧,用力到指尖泛白。

初冬的这场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雪终于停歇,但路况并不算好。舒云歌站在酒店的窗前,远远望出去,鳞次节比的街灯逐渐点亮。

房间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她转手接起来,秀眉紧蹙,“我不想去应酬,头疼的厉害。”

“吃药没有?”电话里的男人关心的问了句。

“吃了。”

稍后,舒云歌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她头确实疼,浑浑噩噩睡了一下午,却没有片刻入眠。脑袋里总是乱糟糟的,整个人都无法安静下来。

一天没有出门,她觉得肚子有些饿,便走进酒店套房自带的厨房。

拉开橱柜,舒云歌想找些能够果腹的东西。每天都吃酒店的食物,她已经腻了,哪怕自己随便煮一些什么都好。

能找到的东西不多,舒云歌只找到一些干面条,又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西红柿。

以前在加拿大上学,她经常煮东西吃。将西红柿切成小块,放进锅里与水煮开,然后将面条放进去。

舒云歌再一次打开冰箱,习惯性拿出两个鸡蛋,转而将鸡蛋去壳,窝进锅里。面条的香气很快溢出,两颗渐渐发白的鸡蛋也浮出来。

眼角的余光瞥见锅里漂浮的那两颗鸡蛋,舒云歌嘴角的笑意蓦然僵硬住。

“这是什么?”

“西红柿鸡蛋面。”

“好吃吗?”

“你尝尝。”

“喂,傅晋臣,你别抢我的鸡蛋啊…”

“为什么不抢?好吃的东西,我都要抢!”

“好吧,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以后我都煮两个鸡蛋,你一个,我一个。”

吧嗒——

有什么从眼角滑落,毫无预警袭向她的心头。舒云歌眼前迅速模糊一片,等她回过神后,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颤巍巍的伸手将火关掉,舒云歌蹲在地上,将脸埋入掌心,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她掌心轻抬,落在锁骨间的项链上,眼泪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

那些回忆深深埋在她的心里,她的脑海里,她的五脏六腑。无论她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把他从心底抹去,她也不舍得抹去。

半响,舒云歌站起身,回手拿起外套与皮包,快步离开酒店。她没有坐司机的车,不想再被任何人监视,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