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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黑色轿车驶进别墅,新郎新娘才得以回到家。司机把车门打开,沐良先下车,站在门外发愣。

 傅晋臣跟着下来,前胸贴着她的后背,脚步微有虚浮。

 迈进这扇大门,沐良还是很不习惯。傅晋臣见她眼神发暗,轻轻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往里走。后面跟着又开回一辆黑色轿车。

 傅家虽有长子次子,但傅世钧行动不便,且他平时很少露脸,所以并没去参加婚礼。傅培安与姚琴自然以大哥大嫂的身份,包揽婚礼细节,酒店宴席都是他们夫妻张罗的。

 “回来了。”

 偌大的客厅灯火通明,尤储秀坐在沙发里,当家主母的气度十足。

 “爸呢?”傅晋臣往沙发里坐下,随口道。

 尤储秀给他倒了杯浓茶,“刚睡,今晚你爸可没少喝。”

 她眼神一转,落向旁边的沐良身上,嘴角微抿。

 傅晋臣抬手,轻轻用力圈住沐良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拇指在她掌心滑动,薄唇贴在她的耳边,道:“叫人啊。”

 沐良挣扎要起身,可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扣紧。沐良身上穿着一件嫣红旗袍,真丝面料紧紧包裹住臀部,她勾股间单薄的衣料,贴合着男人同样单薄的西装裤。

 彼此身体的热度传递,沐良尴尬的一动不敢动。

 “妈。”沐良硬着头皮喊人,声音僵硬。

 尤储秀倒是没有计较,脸色还算温和,“你们早点去休息,今天都累了。”

 傅培安跟姚琴此时也进门,傅晋臣拉起沐良,掌心落在她的后腰上,笑道:“大哥,大嫂。”

 沐良这次很识相,跟着他喊道:“大哥,大嫂。”

 姚琴脸上堆起抹笑,亲热道:“良良啊,你跟老四赶紧回房吧,等会儿我让佣人给你们送点宵夜,只怕都饿着肚子呢。”

 沐良没说话,嘴角微有笑容。

 须臾,傅晋臣径自拉起她,顺着左边的楼梯上楼,直接回到三楼。傅东亭早先就安排人,把整层三楼重新装修的,这一层独立空间,完全留给他们小夫妻,三百多平米的面积,被分割成两间卧室,一间书房。

 沐良被动的随着傅晋臣上楼,沿着旋转楼梯拾阶而上,她被男人握住的掌心,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啪——

 推开卧室的门,纯欧式风格的装修,配饰奢华讲究。

 卧室正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欧式古典宫廷风格的四角床。那高高的床柱上面雕刻着繁复花纹,鎏金床脚同样雕刻纹路,红色被褥铺陈满床,立刻有种喜庆的气氛。

 沐良深吸一口气,还没等转身,身后已经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傅晋臣双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置于身前,他低头,薄唇沿着她雪白的后颈,落下长串濡湿的细碎亲吻。

 吻,细细密密的烙印在颈侧。男人滚烫的薄唇,贴向沐良微凉的肌肤,她淡青色的毛细管透在雪白的肌肤上,随着男人嘴角的移动,隐约露出一个个红痕。

 “不要!”

 沐良下意识的反抗,伸手去推男人落在她脖颈侧面的嘴唇。她手指冰凉,触上傅晋臣菲薄的唇瓣,被他张开嘴含在口中。

 男人掌心反转,顺势将她压向门板,他健硕的胸膛下压,瞬间使得两具身体紧密毫无一丝缝隙。

 “不要什么?”

 傅晋臣黑眸晶亮,抬起拇指轻抚着她嫣红的唇瓣,吐出的呼吸染着酒气,勾人欲醉,“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吗?”

 后背抵着坚硬的门板,沐良心头发颤。男人鼻尖抵在她的眼前,相近的距离,能让她清楚看到傅晋臣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今晚是什么日子?她当然知道。

 新婚之夜,缠绵悱恻的夜晚。可惜沐良回答不出来,她害怕这样直面相对,更惧怕将要发生的事情。

 除去与他在紫竹公馆同居的那一个月,她对于傅晋臣这个男人的了解,几乎为零。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擅长什么,沐良全都不知道,而她的兴趣爱好,脾气秉性,这个男人也一样不了解。

 “傅晋臣——”

 沐良屏住呼吸,望向他的眼睛,问道:“我们能…不做吗?”

 “不做?”傅晋臣咬着这两个字,眼底忽然涌起一抹笑。他熏染着酒气的黑眸特别迷人,有种慵懒的媚惑,“害怕我的技术不好吗?”

 傅晋臣轻笑,薄唇压在她的嘴角亲了下,道:“放心,做了就会爱。”

 “…”沐良无语。

 昨天晚上,沐良睡觉前,蔡永芬特意跟她说了说这种事情。当初蔡永芬总是叮嘱沐良结婚前不能乱来,可如今女儿出嫁,那么将为人妻的责任,她终究要教会。

 现在网络发达,以前在大学宿舍,沐良也会跟同学们凑在一起看爱情电影。不过电影终究是电影,她切身体会时,却完全无法做到从容。

 应付婚宴下来,傅晋臣没少喝酒,沐良见他虽有醉意,但不至于大醉。她亲眼见到他喝下去的那些酒,此时也暗惊,原来他酒量这么好。

 男人呼出的气息带着酒气,沐良越往后缩,他越是纠缠。后脑抵在门板上,无路可退,傅晋臣修长的手指已经找到她旗袍隐形的拉链,‘刺啦’一声,肌肤侵入寒意。

 伸手将她反转过来,让她脸贴向门板,傅晋臣中指顺着拉开的旗袍探入,沿着她弓起的背部曲线一点点往上游走。

 “你穿这个很好看,”傅晋臣左手掌心紧扣在她的小腹,深邃的双眸轻眯起来,锐利的视线顺着她露出的后背,一寸寸审视。

 沐良的肌肤白皙,傅晋臣很早前就知道。他还记得在紫竹公馆那晚,她醉酒躺在他的床上,无意间泄露的万种风情,早已让他心痒难耐。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沐良裸露的后背上,她抿起唇,不禁缩了缩肩膀,本能的想要躲开。她的后腰服帖在傅晋臣的身前,隔着彼此单薄的衣料摩擦,她感觉到股间僵硬的某物。

 沐良脸色瞬间大变,全身僵直的趴在门板上,不敢再动。

 她想动又不敢动的模样很好玩,傅晋臣勾唇,故意压着她轻蹭,问道:“我们是先洗澡,还是先上床?”

 沐良咬唇,额头冒汗。

 男人浅笑,灵活的手指顺着她后腰,缓慢却坚定的深入。

 扣扣扣——

 房门被人叩响,“四少爷,太太让送宵夜。”

 沐良暗暗松了口气。

 身后的男人并没动,依旧霸道的扣住她。沐良轻轻推了他一下,低声催促,“起来啊。”

 她最后的尾音上挑,带着几许撒娇的意味。傅晋臣左手托住她的腰,将她拉起来,同时伸手把她旗袍的拉链拉上,然后带把门打开。

 佣人手里端着盘子,管家跟在后面进来。

 “四少爷,四少奶奶。”

 管家笑着递过来一个瓷盘,送到沐良面前,“您尝尝看。”

 虽然大家的神色自若,但沐良总觉得不对劲。她看到有饺子,下意识的拿起筷子,往嘴里放。整晚什么都没吃,她早就饿了。

 “唔!”

 刚咬一口,沐良急忙捂着嘴吐出来,“怎么是生的?”

 傅晋臣倚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眼神染笑。这是婚礼的习俗,没想到他睿智的娘亲还相信这个!

 管教低低笑,并不言明。他吩咐人重新换了盘热腾腾的饺子,笑道:“四少奶奶请慢用。”

 随后,管家带着佣人离开。

 沐良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饺子,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昨晚妈妈告诉过她的,一般结婚当晚男方家都有这个习俗,她瞥眼站在门边的男人,全身更加不自然。

 关上门,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晋臣迈步走过来,沐良本能的站起想躲,却被他按住双肩,滑坐回椅子里,“你吃吧,先把肚子填饱。”

 沐良蹙眉,对他话里的暗示,觉得不安。

 傅晋臣耸耸肩,伸手把衬衫从裤子拽出来,他伸手将钮扣一颗颗解开。沐良慌忙低下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饺子,眼观鼻鼻观心,不偷看。

 男人很快把衣服褪掉,推门走进浴室。早就知道他有这毛病,可沐良想到以后都要如此相处,全身的汗毛直立。

 水饺的味道很好,沐良边吃边想着怎么应对,可大半盘饺子都下肚,她也没想到办法。

 哎哟!

 沐良丢掉筷子,满脸愁容。为什么结婚一定要做ai的?!

 …

 姚琴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手里端着餐盘,走到儿子的门前敲门。

 “进来。”

 傅政侧身倚在窗前,单手插在口袋里往楼下看。

 “怎么还吹风,”姚琴放下餐盘,伸手把打开的窗户关上。她拉着傅政到沙发里坐下,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还发烧吗?”

 傅政偏过头,躲开她的触碰,“没事了。”

 这孩子性格清冷,姚琴无奈的撇撇嘴,把粥放到他手里,道:“吃点东西。”

 “嗯。”傅政低下头,神情冷冷的。

 眼见他喝完粥,姚琴把东西收拾好,出门前叮嘱他,“早点休息。”

 “妈,晚安。”傅政挑了挑眉,语气平和。

 姚琴点点头,出去后把门给他关上。

 卧室里亮着一盏壁灯,傅政坐在床边,黑眸瞥向庭院里亮起的红灯,清冷的眸底一片沉寂。

 啪——

 浴室的门响,傅晋臣洗好澡出来,身上套着件睡袍,带子都没扣,只松散披在身上。他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他蜜色胸肌流淌至腰腹,那汇集的水渍,将他下身的内裤边沿染湿。

 沐良急忙别开视线,心跳一阵加速。要说看他的身体,也不是没看过,上次全裸的她都见识过。可此时此地,这种情形下,她紧张的手脚冰冷。

 “你,”沐良咬着唇,憋了半天,道:“你要吃东西吗?”

 她手里攥着筷子,掩饰着拨动瓷盘里的水饺。

 傅晋臣看出她不安,他一步步走过来,男人沐浴过后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道。他伸手捏了个水饺,丢进嘴里尝了尝,随后便不再碰。

 卧室里气氛骤然升温,半裸美男倚在床边,双眼直勾勾落在沐良身上。即使她低头强装镇定,心脏依旧不停的加速。

 傅晋臣抽出一支烟,铂金打火机滑过幽蓝色火光,他嘟起唇,缓缓释放出一个个椭圆烟圈。

 “你不洗澡吗?”

 白色烟圈消散,傅晋臣锐利的眼眸轻佻,盯着身边的人问。

 共处一室已经够紧张,还要在有他的房间里洗澡。沐良头皮发麻,尴尬的站起身,手里胡乱摩挲着什么,借口道:“我刚吃饱,一会儿再洗。”

 她随手拿起放在边上的手包,那包里塞满收到的礼金,搭扣早已合不上。沐良坐在沙发里,把里面的礼金全部倒出来,却不想有个盒子掉到对面男人的脚边。

 沐良惊诧,伸手欲捡,但被男人先一步拾起。

 红色盒子不大,傅晋臣举起拿到眼前看了看,薄唇不自觉的扬起,“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男人的声音调侃,沐良皱眉,想起那是乔笛塞进去。

 两指捏着药盒丢在茶几上,傅晋臣迈步走到她面前,双臂撑在她两腿外侧,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睛,薄唇微动,“不用吃药,你老公技术没那么差!”

 面颊拂过他火热的气息,沐良耳根通红,直勾勾盯着他,完全接不上话。这种台词,让她怎么接?难道要说,我相信你?!

 “我去洗澡。”沐良一把推开他,只能往浴室里钻。

 她拉开门进去,几秒钟后又把门打开,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带进去。带来的衣物还来不及整理,而她又不能当着傅晋臣的面把内衣裤翻出来,干脆全部拖进浴室,自己需要什么拿什么。

 望着紧锁的浴室门,傅晋臣笑着坐进沙发里,倒没有催促她。浴室里的热水,就够用一个小时的,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后,浴室里水声停止。傅晋臣隐约听见沐良不甘心的赌气声,他笑了笑,把电视的声音调大。

 十几分钟后,浴室的门终于打开。沐良双手插在睡衣口袋里,脸色微微有些异常。她跨出门槛时,似乎长长松了口气。

 对面站着的人,身上穿着卡通睡衣,一头长发柔顺垂在腰间。这种时候,她就算不穿蕾丝透明内衣,也不用穿那种衣领高高遮住锁骨的睡衣吧。

 傅晋臣扶额,剑眉紧蹙。这是什么品位,怎么看都是未成年的品位!

 沐良被他盯的心里打鼓,她低头经过电视柜,走到大床靠窗的那边。掀开红色丝绒被子,看到褥子上面铺着一层白棉布,她心头微有异样。

 这张睡床很大,足以容纳几个人。沐良抬脚缩进被子里,整个身体躺在床沿的最外面。傅晋臣偏过头,见他身后空着很大的地方,不禁伸出手,把她拽到身边。

 “躺那么远做什么?”傅晋臣蹙眉,语气不悦。他的床,他还没嫌弃被她占领,她反倒躲的远远的。

 傅晋臣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反手把电视遥控器丢在边上,“我又不会吃了你。”

 沐良僵硬的笑了笑,面部肌肉发紧。

 电视里发出的光线忽明忽暗,沐良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身边的男人倏然俯下身,双臂支撑在她的身侧,锐利的目光攫住她。

 “那个…”

 沐良刚要开口,却已被男人食指点住唇瓣。

 “好香。”

 傅晋臣俊脸埋下来,鼻尖摩擦过她的耳廓,轻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磁性的声音低喃。他呼出的热气落在沐良的颈间,惹来她一阵战栗。

 傅晋臣黑眸顺着她的脸往下,目光在她胸前停留片刻,豁然发觉她是穿着内衣的,他抿起唇,灵活手指挑起她睡衣的下摆,眼神在她印着机器猫图案的睡衣上停留片刻,然后狠狠别开视线。

 这种衣服,真是倒足胃口!

 “以后不许穿这种!”傅晋臣低头咬在她的嘴角,沐良吃痛的皱眉。她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推高她的内衣,五指收紧,全然掌控。

 “呵呵…”

 耳畔响起男人深沉的低笑,傅晋臣指尖微动,道:“好像比上次大了。”

 “…”

 沐良瞬间变脸,下意识抬手朝他的脸煽过去。傅晋臣轻松扼住她的手腕,正巧将她的两手都固定在头顶。

 睡衣的扣子逐一被解开,稚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沐良缩起肩膀,急声喊道:“傅晋臣,你放开我。”

 傅晋臣沿着她颈侧亲吻,薄唇贴着她跳动的血管,舌尖吸允过后,留下暗红色的痕迹。沐良蹙起眉,不住的挣扎,却都没法从他身下逃脱。

 *一刻值千金。

 沐良感觉他手掌沿着腰线往下,急得双腿都跟着一起踹,叫道:“傅晋臣,今晚不能做,我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

 男人并没理会,只以为是她的借口。他手指灵活的转动,轻松将她的胸衣褪掉。

 傅晋臣掌心擦过她胸前,这种不经意的触碰,瞬间点燃他心底深埋的欲火。几乎在那一刻,他下腹滑过阵阵热流,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唔!”

 唇瓣被他封住,沐良呜咽着扭动身体。她双臂被拉高,并拢的角度恰好将胸部隆起。

 傅晋臣薄唇转而覆上,轻吻。

 酒香混合着唾液,沐良觉得清醒的大脑又开始发沉,原本她的酒劲已经差不多的散去,可这时候她全身软绵绵的,完全使不出一丝力气。

 男人火热的掌心顺着她大腿内侧往下,直至来到她腰间时,沐良一个颤栗回过神来,吼道:“傅晋臣,我来月经了。”

 压在身上的男人明显僵住,他缓缓抬起俊脸,双眸危险的眯起。

 沐良喘着粗气,“真的,我没骗你。”

 傅晋臣伸出手,在她勾股处摸到什么,俊脸霎时阴霾,“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沐良瞪他。来大姨妈这种事情,是她故意就能来的吗?

 傅晋臣额头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都已经箭在弦上,可突然告诉他,前路被堵,您这箭没地方射,这不是要人命吗?!

 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傅晋臣目光凶恶,逼问道:“这结婚日子,不是你选的吗?故意让我晦气?!”

 呸——

 沐良怒火高涨,当初选日子,妈妈特别看过黄历,而且还有心避开她月经期。但谁知道这个月大姨妈提早造访,这事情能赖她吗?

 “起来,别压着我!”

 沐良气哼哼推他,胸前一阵冰凉,她颤着手拉紧睡衣,眼神喷火。不要脸的流氓!

 翻身倒在她身边,傅晋臣锐利的双眸盯着天花板,胸口剧烈的起伏。操!这他妈要怎么办?挑起的火,要怎么泄掉?!

 沐良翻身往边上躲,快速把睡衣扣子弄好。她拉过被子转身,背对着他,全身戒备。不过傅晋臣再怎么混蛋,这种时候都不会用强的吧!

 腰腹酸疼发涨,沐良蜷缩在床边,拉高被子盖住肩膀。以前他们虽然有过同住的经历,但都是各睡各的,并没多少了解。

 那次同床,她醉酒,基本上没有记忆。忽然间,又换床,并且周围是陌生的环境,沐良心底酸酸的难受。

 身体不舒服,人便跟着脆弱。她双手捂着小腹,特别想妈妈,想爸爸,想念家里她自己的那张床。此时虽有高床暖枕,但沐良还是觉得手脚发冷。

 她蜷缩着在床边,眼底黯然无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戒备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渐渐昏睡过去。从早到晚,整整十个小时,她几乎都没休息,此时身体虚弱,又加上劳累,很快进入梦想。

 身边的人竟能睡着,傅晋臣怒气冲天。他侧过身想把她拉起来,却见她秀眉紧紧皱在一起,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手下的动作渐渐收回,傅晋臣仰头喘了口气,低咒一声。他一个大男人,跟生理期的女人较真,说出去还真挺丢人!好吧,算他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