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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说涕泗横流,墨时谦顿住脚步,低头看着他已经被污染了的大衣,以及身上唯一一件正在被污染的薄毛衣。

池欢哭起来根本没电视里那么唯美,眼泪鼻涕都蹭到他衣服上了。

墨时谦重重的闭上眼,太阳穴两侧的突突的跳着,忍了忍才没把这女人从自己身上扔下去。

什么甜美系女王,这么怂,还脏兮兮的。

嫌弃。

男人声音低沉之余还有些僵硬,“别哭了。”

“我要回去我不去医院!”

墨时谦看着就在眼前的医院,再看看怀里红着眼睛满脸脏兮兮又受着伤还瞪着他的女孩,修长的腿还是转了方向。

银色炫目的跑车上倚着俊美颀长的男人,见他们走近,看了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池欢,眉梢微微挑起,“池…大小姐?”

墨时谦面无表情,“开车。”

他眉毛挑得更高,“我难道是你司机?”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直起了身躯,顺便提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摸着下巴似笑非笑,“池大美人这是被自己的粉丝围攻了?”

墨时谦没理他,抱着池欢上车,冷淡的瞥了眼站在车外没动的男人,“话这么多,你是女人?”

“不就是衣服被女人的鼻涕蹭脏了,你迁怒我做什么?”

银色的帕加尼上。

在前面开车的男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脏兮兮的池欢,顺手递了几张纸巾给后面。

墨时谦自然的伸手接了过来。

池欢原本想接,但身旁的男人在她抬手之前就接了,她理所当然的以为他要给她擦脸——

脸上不少脏兮兮的蛋清,还有血,眼泪,混在一起,糊在脸上很难受。

她甚至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可等了好半响,也没等到落在她脸上的纸。

她于是睁开眼睛,偏头去看一旁的男人。

他正皱着剑眉,面无表情甚至是面色阴沉的用纸巾在擦拭着他肩膀那处湿漉漉的痕迹。

她当然知道,那是她的鼻涕眼泪。

池欢一下就想起早上她给他夹了个饺子,他就搁下勺子连粥都不喝了。

她有这么让他嫌弃吗?

她生气又恼怒,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咬着唇气闷的看着车窗外,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只是没出声。

墨时谦在“清洁”他的衣服,没注意她的情绪,倒是前面开车的男人唇上勾出些好笑的弧度。

兄弟多年,他当然知道墨时谦这个奇葩明明混过底层混过黑道也混过军队,实在不知道他那点可笑的贵公子式洁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惯出来的。

他伸手把整盒纸巾都往后递,磁性的嗓音很性感,“池小姐。”

池欢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伸手去接。

谢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骨节分明的手指再次伸过来,又把她的纸巾给拿走了。

池欢觉得她的肝都被气疼了,正想发脾气,脸蛋突然被温热有力的手指抬起,正对着男人俊美的脸庞。

正文 第19章 诱得人有种…莫名的冲动

因为距离隔得太近,他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痒得池欢下意识就想往后退,但下颚被男人的手固定住,无法动弹。

“别动。”

抽纸盒搁在两人中间,墨时谦一手托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用纸巾擦拭着她脸上的污渍,虽然有部分已经被她蹭到他的衣服上去了。

池欢倒是配合的没动了。

昂贵奢华的帕加尼内,放的纸巾自然也是最讲究的,柔软无香,事实上有香她也闻不到,因为她满鼻子都是身前男人的味道。

沐浴露,洗发水,还是…须后水?

这味道清爽干净,很好闻。

用了几张纸巾,有些光用纸擦不干净,墨时谦皱眉问道,“有湿巾吗?”

池欢打开包,低头翻了翻,从里面找了包湿巾出来,递给他。

墨时谦又擦拭了两遍,除了额头磕出血的伤,巴掌大的脸蛋终于恢复了干净白皙。

末了,把用过的垃圾扔了,他才盯着她,低沉淡然的开腔,“我的大小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傻站在那里被自己的粉丝砸了吗。”

守了她几年,她的性子他其实多少了解一点,也因为这样,所以当时才什么都没说,直接抱着她离开。

池欢看上去光鲜骄傲,很多时候都只是看上去而已。

她抿唇,失落的道,“我的粉丝,虽然光线暗了点,她们没一个认出我来。”

一顿,她突然抬起头,看着眼前清俊淡漠的男人,“你…隔了那么远怎么认出我了?”

墨时谦淡淡睨她一眼,勾了勾唇,“她们当然认不出你,毕竟你的身高在粉丝心目中有一米六五以上,你今天没穿高跟鞋,所以她们大概没想到站在那儿的矮个子是她们女神。”

你高你了不起,哼。

她心情低落,趴在车窗上看着不断变化的夜景。

兰城很美,可这一刻她觉得,这些繁华美丽,都跟她无关。

她想起刚才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还是闭上了眼睛,将唇咬得泛白。

帕加尼在池欢的高档公寓前停下。

墨时谦下车替她拉开车门,池欢抱着被她弄得脏兮兮的他的衣服下车。

“我自己上去就行,你跟你朋友一块儿回去吧,”池欢撇撇嘴,不高兴的补充了一句,“你的衣服我会让家政洗干净再还给你,或者我回头买件一模一样的给你。”

这男人心里不知道多嫌弃她弄脏了他的衣服。

墨时谦单手插进裤袋,盯着她额头上的伤,淡淡问,“你自己会上药?”

她不在意的道,“小伤而已。”

男人看她一眼,走到副驾驶的车窗前抬手扣了扣车窗,“你先回去。”

驾驶座上的男人笑了下,嗤笑,“怎么,你准备在女雇主家过夜?”

“她额头上的伤需要处理。”

车里的男人摇摇头,笑容妖孽狠绝,“我的女人身边要有个你这样的男人,我会宰了他。”

“你如果能有女人,我替你宰。”

不顾那张俊美的脸短暂的僵住,墨时谦不再搭理他,转身就朝池欢走去。

他非要跟她回去,池欢倒也没拒绝,站在原地托腮看着绝尘而去的银色帕加尼,再看向朝自己走来的,挺拔冷峻的男人。

“墨时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男人稍显冷淡,“嗯?”

“你开去我学校的古斯特是不是也是刚才那个男人的?”

“哦…”她微微拉长着语调,“他不仅很有钱,长得也很好看。”

墨时谦显然对谈论这个问题没有兴趣,又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他真的只是你的兄弟吗?”

“还应该是什么?”

“你不会被他包养了吧?”

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唇上弧度浅挑,波澜不惊的道,“您不如多提防提防莫少是不是包养了苏雅冰。”

池欢脸上的神色一僵,然后就没说话了。

她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墨时谦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回到公寓。

池欢不喜欢穿脏衣服,非要洗完澡换了衣服才肯上药。

墨时谦虽然皱了眉,但最终没说什么,在客厅等着她洗完。

她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她穿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墨时谦一眼就发现她眼圈比在车上更红了,毫无疑问是在浴室里哭了半个洗澡的时间。

男人黑眸清冷,又有些凉薄的嘲讽。

开始就知道莫西故不喜欢她,非要强求,如今再来哭,哭个什么劲。

池欢自然不会注意墨时谦眼睛里那些隐匿得看不见的情绪,裹着浴袍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任由男人用棉签给她擦药。

刚洗完澡出来…而且池欢因为情绪没发泄完,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擦了足足三遍沐浴乳,墨时谦稍微一靠近她,就能闻到那清香的味道。

莫名的,他眼前就出现了昨晚看见的,少女的酮体。

原本只应该匆匆看一眼,可他当时着魔般盯了将近十秒钟,以至于她身体的每一根曲线都深刻的映入了他的脑海。

十七八岁的少年时期,风行曾经嘲笑他这种A—片都不看的男人,知不知道女人的胸长什么样子。

喉结上下的滚动着,眼底深处酿出原始的炙热和暗色。

偏偏这个被他看光了的女人,对他出奇的信任,毫无防备。

任由脑海中翻滚过什么样肮脏龌龊的画面,墨时谦脸上也依然是一派波澜不惊的淡漠,池欢更不会察觉到什么端倪。

昨晚看到了她的身体,现在靠得这么近,他能清晰的看到女人白皙的细腻的肌肤,干干净净的,好似在散发着某种香气。

诱得人有种…莫名的冲动。

“墨时谦,”

她突然开口叫他的名字,黑白的眼眸看着他的脸。

猝不及防的对上她的眼睛,男人瞳眸微微一缩,但并没有显示出什么异常的变化,只是声音沙哑了点,“弄疼你了?”

她看着他,抿唇问道,“莫西故的妈妈让他明天带我去试婚纱。”

静了片刻后,他嗓音恢复了清隽的淡漠,“所以呢?”

正文 第20章 我告诉我爸爸你非礼我

她屈膝坐在沙发上,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喃喃的道,“我刚开始喜欢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喜欢我,我觉得没关系,我追他的时候,有段时间他很讨厌我,我虽然有点难过,但我也还是没有动摇过,后来他答应娶我的时候,也明确的告诉我他不会爱我,我虽然觉得遗憾,但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点遗憾不算什么。”

她歪头看着墨时谦,“只要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明天去试婚纱,莫家是不会允许苏雅冰的存在,我依然会是他的妻子,可是…”

她拉长着语调,逐渐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眸色。

墨时谦没说话,淡淡静静的看着她。

她身子往后仰,淡绯色唇一张一合,“明天,我没有心情试婚纱。”

没有心情四个字说出来,其实轻描淡写的很。

但池欢对于莫西故,从未有过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

她抚着自己的眉角,轻轻的笑了笑,嗓音有些寥落,“我不懂,为什么忍了这么多年,只差了一个月不到,好像不能忍了。”

她池欢从来都是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然后去得到,无论中途需要付出什么样的精力,或者代价。

墨时谦薄唇掠过无声的淡笑,“因为莫西故以前虽然不喜欢你,但他也没有别的女人,但现在他的初恋和执念回来了,而你,太高估自己对背叛的容忍度。”

池欢娇美的五官微微一滞,坐在沙发里没有吭声。

公寓套间安静得能听到谁的呼吸声。

她额头上只是小伤,没几分钟就擦完了药。

墨时谦给她上完药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顺手合上了医药箱,低敛着眸子淡淡的道,“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池欢闭上了眼,俏美的脸蛋染上了些许的冷意,“你派人替我盯着苏雅冰。”

男人淡淡的说了个好字。

“明早给我带份早餐过来。”

有些时候,他也分不清池欢这个女人,究竟是坚强还是脆弱,精明还是愚蠢。

墨时谦自然不会在这里过夜,带上门离开。

池欢回浴室简单的洗漱,把自己扔进大床里,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墨时谦到她公寓的时候,池欢已经从外面跑完步回来了,她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除了额头上的伤,已经看不出昨晚她那副小羊羔的表情了。

边吃着发短信给他点的汤粉,边刷微博看新闻,抿唇道,“昨晚的事情和之前苏雅冰的绯闻全都被压下去了?”

“嗯,莫西故都压下去了。”

莫西故是莫氏的少东家,除非他不管,否则这点花边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昨天晚上他们什么时候分开的?”

“昨晚我们走后,莫少让医院的保安把粉丝遣散,有几个情节严重的被送到了看守所,他大概在苏小姐的病房里待了一个半小时。”

池欢没说话,一会儿后,她发了条微博出去,然后搁下手机,专心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池欢回房间换了身白色的休闲运动装,显得年轻又清新,从衣帽间出来后将车钥匙扔给男人,“今天去攀岩。”

墨时谦看着她娇俏白皙的侧脸,“不去试婚纱了?”

她淡淡的道,“我不是说了吗,没心情。”

被莫西故压下去和删掉的那些新闻,因为池欢一条似是而非的微博再次炸开了锅爬上热搜,莫氏公关部删评论都来不及。

事实上从池欢的法拉利驶出她所住的小区,被她扔到一旁座位上的手机就几乎没有停止过震动。

她充耳不闻,闭着眼睛舒服的享受敞篷车里吹风。

今天早上她查看手机的时候,就有好几个莫西故的昨天晚上的未接来电。

她推算了时间,大概是解决完了她的粉丝,带苏雅冰看完医生处理伤势,又陪了她很长时间,才想起给她打电话。

她池欢可以不被喜欢,但不能被无视。

一直到中午,池欢攀岩完在附近一个餐厅吃午餐,墨时谦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再抬起眸看向对面的小女人,淡淡道,“是您父亲。”

池欢拿在手里的刀叉一顿,冷冷道,“不准接。”

然而男人在下一秒就滑下了接听键,嗓音恭谨又清冷,“池先生。”

池欢恼怒的瞪他,这男人为什么总是不听她的话。

“池欢跟你在一起?”

“是。”

“马上带她回池家。”

墨时谦淡淡的道,“我猜大小姐不会回去,”静了片刻,他跟着道,“需要绑回去吗?”

这个混蛋。

她直接起身把男人手里的手机给夺了过来,然后用力的抛了出去,末了不忘把自己包里的手机也拿了出来,一块扔了出去。

他们在一家山顶餐厅吃饭,也就是说,两人的手机都被她扔下了山。

她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你敢绑我回去,我就告诉我爸你垂涎我的美色,非礼我。”

男人淡淡的看着她,“您可以试试看,池先生信不信。”

“你…”她咬唇,突然想到了什么般,得意的翘起唇角,“那我告诉你未婚妻,说你对我图谋不轨,偷一窥我把我看光了,我爸信你,看你未婚妻信不信你。”

池欢瞟他一眼,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未婚妻是谁,随便找人查查我就知道了。”

墨时谦皱眉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了,池欢这才继续满意的切牛排。

哼,让你不听我的话。

吃完饭埋单的时候,池欢听收银员无意间提起这附近有处地方看日落很美,很多人慕名前来,她于是也闹着要去。

墨时谦拿她没办法,也懒得管她,开车问路带她过去。

结果到了山顶日落没看到,回程的路上天气突变,一下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倾盆暴雨就这么倒了下来。

池欢缩在副驾驶上,正念叨着早知道应该多穿件衣服出来。

车子突然一响,停了下来。

她转过头,茫然的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这么大的雨你停车干什么?”

墨时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吐出三个字,“抛锚了。”

正文 第21章 去后面吗,我要脱裤子了

抛锚?

“我的车子从来没有抛锚过。”

他淡淡的道,“你的从来被打破了。”

“那打电话叫人来拖车。”

池欢低下脑袋,他们的手机都被她扔下山了。

因为是晚上,山上的温度本来就低,再加上突然变天降温,池欢冷得直缩身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侧脸线条冷清的男人,“那怎么办?”

这地方偏,再加上天气,连路过的车子都少。

墨时谦看她缩成一团,一言不发的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她包上——她最近不知道祸害了他多少件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