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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欢的手用力的拍打着被子,“墨时谦!”

男人站在床边低眸看着她,淡淡的道,“你如果不想睡觉的话,我们做点别的事情。”

这个别的事情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池欢搁在被褥上的手指蜷缩了下,然后就抬头看着他,精致的脸上露出一片冰凉的讽刺,“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干什么,你又不是没有强一奸过我,”

她顿了顿,抿着唇才撇过脸继续冷漠的道,“我跟你在一起本来就是一时兴起,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都是因为你我现在才会被人骂,所以我现在不要你了,也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

等她一口气说完,才发现卧室里安静得可怕。

床边站着的男人一直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又静静听着她说完。

末了,他勾勾唇,淡淡道,“完了?”

池欢看着他波澜的眉眼,望着她,只有一层凉薄和若有似无的讥笑,她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凉意,真的怒了,顺手拿起枕头就砸了过去,“你给我走!”

墨时谦头微微一偏,就躲了过去,然后枕头落在地上。

他弯腰捡了起来,随手扔回了床上。

池欢坐在床上,明显的余怒未消,胸口起伏明显,眼圈也是红红的。

男人走过去,俯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眸用视线锁住她的脸,低低的笑,“说不要我的是你,让我走的也是你,怎么还一副要哭的样子?”

她哪里要哭的样子了。

池欢怒视他,正要张口说话,却被男人逮着机会就低头亲吻了下来,并且长驱直入的深吻了下去,同一时间,腰也被扣住,然后被迫贴上男人的胸膛。

然后就是顺其自然,半夜缠绵。

对池欢而言,情慾的世界,墨时谦是掌控者,而她总是沉沦得不能自已,不管开始的时候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夜深,池欢实在太疲倦,终于连那些扰得她心烦意乱的烦心事都没心力思考,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暖而安静。

男人倚在床头,低头注视着枕头上那张绯红的脸蛋,静静的,又带着哭过的痕迹,即便在睡梦中也是眉心微拧。

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指间的香烟燃到尽头,他才摁灭烟头,俯首吻上她的眉心。

墨时谦比池欢起得早,她醒来的时候卧室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也没心思去想,浑浑噩噩的下了床,迟钝的刷牙,洗脸。

等她回卧室准备拿衣服换的时候,床头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眼,上面显示的是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她皱眉看了一会儿,手指一滑,还是接了电话。

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她认识,是她爸这两年的助理,“大小姐,您父亲被带走了…”那声音有些犹疑,又很干涩,仿佛这句话要很困难才能说完整,“池先生让我转告您,这段时间,您先让…带您出国躲段时间,等风声平静下来,您再回国。”

池欢沉默,没说话。

“池小姐?”

“这么快么,”她大约还很冷静,但又的确是喃喃说了句这样的话,她昨天才知道这件事情,今天就被带走了,顿了好一会儿,她才又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重复了两遍后,池欢挂断了电话。

原本是一场难打的硬仗,没想到还没等她做出反应,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她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麻麻木木的。

记得最叛逆的时候,她曾经冷笑着对池鞍说——“像你这种坏事做尽的贪官,下半辈子估计就是在监狱里度过!”

在她还没到应该完全懂事的年纪,她就已经知道,池鞍不是个好人,不是好父亲,不是好丈夫,更不是个好市长。

她恨过怨过甚至诅咒过,这些年逐渐只剩下了不闻不问的冷漠。

在卧室呆呆的站了一分钟后,等再清醒过来,她就用最快的时间换好了衣服打理好头发,甚至是化了个裸妆。

她拿了包从衣帽间里出来,刚踏进客厅,就看到那抹她已经熟悉了的身影。

她认认真真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墨时谦虽然不爱她,但她知道,只要她开口,他会陪她面对,他是这样的男人,这样没有实据的笃定让池欢心里少了几分孤寡的苍凉。

但她最后还是抬起眼眸,只淡淡的扔下一句话,“在我回来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和你的任何东西。”

正文 第97章 我跟他分手了

说完她就目不斜视的,径直的从他的身边走过。

池欢以为他会拉住她的手,像曾经的无数次那样,她甚至已经想好要怎么甩开他。

但男人没有伸手,挺拔而静谧的站在原地,深寂无声。

她拿着链条包的手一下就收紧了。

抬手拧开门时,眼泪一下就涌出了眼眶,几乎在同时死死的咬住了唇。

但她打开门,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阳台上,一身黑衣的男人低头俯视着公寓楼下,一手撑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英俊的脸面沉似水,腔调淡然,“她想去哪里,你就送她过去,路上给她买点吃的。”

电话那头是安珂沉静的声音,“我知道了,墨先生。”

“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别让检察院那些人欺负她。”

“我明白。”

“律师我已经安排好了,有什么情况你通知我。”

“好的,墨先生。”

“先就这样。”

“池小姐下来了,我回头给您汇报情况。”

池欢走过去才看到站在法拉利旁边的安珂,她微微一怔,她原本打算自己开车过去,没打电话给安珂,因为她是墨时谦的人,薪水都是墨时谦给的。

“墨时谦让你过来的吗?”

安珂颔首,“墨先生说您今天要去办事,需要司机和保镖,让我早点过来等。”

池欢静默了片刻,才淡淡的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安珂有些意外,她不清楚池欢跟墨时谦之间发生了什么,抬头看了她一会儿,静了静,才斟酌般的道,“池小姐,墨先生雇我担任您的保镖,不管您需不需要我,墨先生都会支付我这个月的薪水…墨先生让我今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您,我想…您今天应该需要我的陪同。”

池欢低头沉默。

安珂跟着她,的确比她一个人去好太多。

这个社会的人有多势力,她见识得太清楚。

几秒后,她妥协般的道,“那好吧。”

安珂立即为她拉开后座的车门,看着她弯腰上车。

经过一家早餐店的时候,安珂说她还没吃早餐,问她能不能下车买点东西吃,池欢自然是不会反对,等她回来的时候,也给她买了一份寿司和热牛奶。

“我猜您应该也没吃东西,可以填一填肚子。”

她买都买了,池欢自然只能伸手接过来。

她看着手里的早餐,想起出门时她跟墨时谦说的那句话,他一声不吭,她也没看到他的表情,心绪复杂难言。

“是他让你买的吗?”

安珂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老实的道,“是。”

池欢不再说什么,还是低头打开包装盒,拿了个寿司出来慢慢的吃着。

池鞍的助理告诉池欢,已经请好了律师,池欢也没多想,等见到本尊时,她还是愣了愣,“岳律师?是你帮我爸打官司?”

岳霖这个人,她虽然不认识,但还是有所耳闻的。

很年轻,估摸着跟墨时谦的岁数差不多大,出身权贵之家,可惜是个私生子的身份,虽然自小被接回了岳家,但跟继承权基本沾不上边,出国留学回来后便成了律师,很快就在业界声名鹊起。

如今已经是兰城律师界的一块金字招牌了。

关于他的恶评…就是他基本只帮有钱人打官司,是资本主义的代言人。

她不认为,以池鞍的现状,他能请到岳霖。

岳霖抬手扶了扶他的金丝边框眼镜,儒雅的微笑,“有人专门重金委托我,又恐吓我,我也没别的办法能不来。”

池欢看着他,很迟疑,“哦…”

恐吓他?

他可是金牌律师,还有岳家作为后盾。

有岳霖在,有人想趁火打劫为难她全都被挡了回去,池欢也顺利的见到了池鞍。

一夜之间,他仿佛又老了十岁。

池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觉得木然,又觉得心头是窒闷着的。

她已经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了,坐在椅子上冷冷的道,“你就一点提前的准备都没有?”

池鞍看着她,皱起眉头,“我不是说让你跟时谦一起出国避避风头吗?”

池欢俏脸冷漠,“拖累自己的女儿不够,你还想拖累不相干的人?”

岳霖坐在一侧,原本有些轻浮的眉眼短暂的凝了凝,侧首看向身边年轻美丽的女人,眼睛里有些难得的兴致盎然。

池鞍被她的冷漠刺了一下,虽然怒于她的乖张讥诮,心底也清楚这件事情不仅会让自己的前途毁于一旦,也会直接的连累她。

贪官的女儿…总是难听的。

他声音有些混浊,“时谦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跟他分手了。”

分手?

岳霖有多看了她一眼,不由失笑,在这个关头跟墨时谦分手,他是应该夸她勇气可嘉,还是说她天真愚蠢?

池鞍一听就着急了,直接站了起来,“他在这个时候跟你分手?”

“是我要分的。”

“池欢,你蠢不蠢!”

池欢抬眸,冷眼看着他,“别在这个时候装作一副关心我的样子,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发生了,池鞍,你拖累我一个人的人生足够了。”

池鞍被她激怒,同时又情绪激动,用力的拍着桌子,几乎是吼着的,“你马上给我回去找他!我的事情你不想管可以不管,你也管不了,池欢,但是你必须让墨时谦回到你的身边。”

相比他的情绪起伏,池欢基本算是无动于衷的。

她抬眸静静的看着他。

一分钟后,她拿起包起身,朝着岳霖淡淡的道,“岳律师,你跟他谈吧。”

说完起了身,直接走了出去。

背后传来池鞍的怒吼,“池欢!”

池欢脚步都没停一下。

带上门,转而靠在墙壁上,低下头,长发落下,遮掩住她的面庞。

突然有脚步声响起,池欢下意识的靠近,一张面容轻佻的脸出现在她的跟前,视线在她的身上上下流动。

这种轻佻跟风行的轻佻是完全不同的。

风行是因为英俊而漫不经心给人一种风流的假象,而眼前这个,则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油腻黏糊。

正文 第98章 你是…墨时谦请来的吗?

有些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池欢觉得很低级。

换作以往,她讨厌的男人靠她这么近,她早就一巴掌招呼过去了。

“这不是池大小姐吗?”那男人伸手就想摸她的脸,被池欢脸一撇躲了过去,他也没怒,“啧啧,到底是真正的大小姐,跟娱乐圈那些人造塑料花不同,玻尿酸的脸和硅胶做的胸摸多了实在是恶心…皮肤可真好。”

池欢躲不过,拿起手上的包就出其不意的砸了上去。

正中对方的额头。

她的包都是真皮的,皮质也是硬,角一砸上去顿时就磕出了血。

砸完后她狠狠的推了一把,男人没防备,被推得后退了几步。

这男人一看就是纨绔子弟,这些人虽然恶心又废柴,但身后的势力一般都不容小觑,池欢很清楚这时候在闹出什么事对她不会有好处,转身就想走。

那公子哥盯着她很久了,又被她这么砸了一下,哪会轻易罢休,咒骂一声就要追上去。

池欢只是个小女人,体力上怎么都比不过男人,没走出几步手臂就被抓住了。

“放开我!”

“妈的,还敢跟老子动手,”

那公子哥拽着她的手就往一个方向拖,原本尚算能看的一张脸因为冷笑而显得狰狞不止,“池欢,我上次就跟你说了,你最好保证你的市长爸爸一直得势,否则等哪天你跟楚惜一样不是大小姐了,老子保证你比她惨!”

这个人她不记得了,但这句话池欢是隐约记得的,就是上次在1999欺负楚惜的那几个人之一。

这个社会的富二代在池欢看来,基本分为两种。

一种是唐越泽那种,虽然心花爱玩,但至少不缺基本的教养和素质,且因为有最好的资源,从学历到能力各方面都很拔尖。

一种就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所有的资源都拿来仗势欺人欺负弱势了。

男人蛮力大,池欢怎么挣都挣不开,她甚至看到有几个路过的机关人员,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有上来帮忙,还避之唯恐不及的躲开了。

这男人是哪个高官的儿子无疑。

池欢慌了,咬唇大声的叫道,“岳律师!岳律师!”

听她喊,男人转过身,低头朝她笑道,“池欢,你爸这个牢是坐定了吧,你要是把我哄得开心了,我说不定求跟我爸说一声,看能不能让你爸在牢里好过点,否则…”

否则什么,不言而喻。

安珂本是想着池欢跟岳霖在一起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所以就去附近买了两瓶水,结果远远就听到池欢在尖叫。

她脸色一变,几步就冲了过去。

池欢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就被安珂拉到了身后。

公子哥被她踹翻在地,还在哀嚎,安珂又一脚踩在男人的裆下。

顿时,男人的惨叫声震响了整个建筑。

她想拉住安珂都没拉住…

池欢脸色有点泛白,看着地上的男人和簇拥上来的人群,手指用力的攥着安珂的衣服,精致的脸上是飘忽的苍白和没有温度的镇定。

安珂不懂状况,她应该拉住她的…

现场乱糟糟的,安珂不仅将他的腿给踢伤了,还攻击了男人的命根子。

池欢站在原地,像是血液僵住了般,脸是冷的,但也是呆滞的。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的朝她大步走来,扬手就一个巴掌重重的要摔在她的脸上。

安珂上脚就要踹人。

她也不管对方是谁,反正试图伤害池欢的,她就不客气。

但一抹修长的身形率先挡在池欢的面前。

岳霖轻松的截住了要动手的男人,他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秦书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也能下手打下去,这么大的年纪,还要岳某人教你什么叫怜香惜玉?”

秦松这种常年辗转于酒局饭局女人的中年男人,哪里是岳霖这种严于自我管理的青年力道大,一张颠着肥肉的脸涨得通红,“岳霖,你是律师,你没见我儿子被的打成什么样子了吗?打她算轻的了,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送她跟她爹一起吃牢饭!”

岳霖笑得轻松,“不就是被踹了两脚,这不是还活着吗。”

他虽在笑,但笑容下的阴冷已经是初见端倪。

岳霖半侧过身,看了安珂一眼,微微一笑,“珂珂,带池小姐回车上去。”

珂珂?

池欢怔住,他们认识??饶是安珂速来严肃,也被这亲昵的称呼弄的面颊一热,她看了眼俊美儒雅的男人,又看了眼秦书记,“好,麻烦岳律师了。”

池欢在出神,安珂拉她,她便怔怔的跟着走了。

一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岳霖才重新转过头,收回了腕上的手,像是给秦松拍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是温和的笑,“我说秦书记,太漂亮的女人还是少惹微妙,你今天欺负她,谁知道明天她爬到哪张床上,吹吹枕头风,摘掉你的乌纱帽。”

秦书记面色一变,这话显然是在警告了。

单凭一个落马的池鞍,怎么可能请得动岳霖。

岳霖面上笑着,眼里却毫无笑意,“秦书记既然只有一个儿子,那就好好教着,今天给人踢断腿,再去惹池欢,明天在街上被人砍死了都可能。”?

池欢还坐在车上发呆,岳霖就已经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车了。

“珂珂,我要去1999汇报战绩,今天没开车,你能不能顺便送我一趟。”

安珂回头看后座,“池小姐。”

“噢,”池欢牵强的扯出笑容,“当然可以。”

车子发动,池欢抿唇低着头。

好一会儿,她才捏着手上的包小声的问,“岳律师。”

岳霖转过头,含笑的眼睛看着她,“嗯?”

“你是…墨时谦请来的吗?”

“他没你跟说吗?”

池欢抿唇,讪讪的道,“没…”

岳霖没再多说什么,转而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开车的安珂。

池欢靠着车窗,看着另一边的窗外怔怔出神。

原来他知道她爸爸的事情啊。

可他什么都没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