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告诉你了,”男人的薄唇贴着她整个耳廓,低低喃喃的道,“你现在还能躺在我身下么?”

“墨时谦,你一直在算计我…唔。”

她话还没说完,唇就被男人封住了。

像是为了防止她算账,墨时谦再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狂风暴雨般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池欢要被这混蛋心机男人气死了,不想被他得逞,卯足力气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可男人单手就轻易的把她作乱的手握住按在了头顶,另一只手抬起她一条腿,熟练的调整好姿势,就这样进入了。

算了算,他们有差不多两个月多没做了。

所说不算没有前戏,甚至前戏还很足,但这么突然一下对池欢来说还是猝不及防的很,她微微张着嘴,待看清楚上方男人英俊的脸时,顿时恼到极致,偏着脑袋就凑过去用力的咬在他的手臂上。

这男人,真是混蛋的透透的。

一边逼着她巴不得她去找他,脸上还要摆出万年高冷不耐烦的表情。

墨时谦在上,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女人,任由她狠狠的咬在自己手臂上,下颌的线条绷得很紧,深眸里浸着抑制不住的浓稠的深情。

等她咬完了发泄够了,他才俯首下去亲吻着她的脸颊,“我不算计你,你怎么会来我身边转悠。”

“那也没见你对我好点,整天冷着一张脸。”

“你说我恶心,还要割脉,是想让我对你好?”

“都说了不是割脉,你自己半夜嚷嚷吓我一跳,还留疤了,我还没怪你你还敢提起这茶。”

“拿刀割自己的手腕不是割脉是割什么?”

“割肉行不行?”

男人的声音低沉得压迫,“没事割你自己干什么,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

她睁着眼睛,这次清晰的看清楚他眸底那点若隐若无的阴鸷和迸出来的自嘲。

这句话,他还真是记死了,并且耿耿于怀到现在。

她舔了舔唇,声音低了下来,嘀咕道,“你就惦记着我说你恶心,没见你心疼我的手。”

男人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低低沉沉的吐出一句话,“如果不是你的手,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池欢怔住。

这么说到也是,如果不是他误认为她割脉自杀,他们不知道会胡乱的纠缠到什么时候。

末了,她还是撇撇嘴,“说的好像你做了多大的牺牲。”

墨时谦面无表情,这句话似乎戳到他情绪的哪个点,男人突然重重的冲撞了起来,节奏不快,但每一下都要顶到最深处。

声音哑到模糊,伴着情绪未明的哂意,“你以为,它很小?”

她割手腕当自己割着玩,那么几道口子在她手上,还多天的时间,从未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不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

原本他的腰受伤的那几天她照顾他时,他还以为,她对他多少有点感情——

可她突然就决绝的割脉了。

他不知道,她竟然憎恶他到这个地步。

【我觉得恶心,可以吗?】

【所以我觉得我自己更恶心。】

许久未曾去想,现在突然想起来,他胸口还是像被棉花堵塞住了,呼吸都不顺畅。

深黑的眼眸盯着身下的脸,低头就又吻了下去,重重的,毫无温柔怜惜,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暴躁的情绪,连着身下的动作也变得又急又狂浪。

整个目之所及的地方,不管是游艇里还是游艇外,全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又安静,又喧嚣。

安静,没有任何旁人。

喧嚣的浪声,海风声,还有男人贴着她的,沉重的呼吸声。

池欢咬着唇,断断续续的细碎出声,“墨时谦…你…轻一点…”

正文 第508章 你说得对,我就是爱欺负你

他舔着她敏感的耳后,身下一下比一下凶狠,缠问道,“我恶心么,嗯?”

这男人,说他一句他是多记恨。

真看不出来他这么记仇。

她咬着牙,偏不想如他的愿,一字不吭。

坏蛋,不是逼她就是背后算计她。

说起来,他现在都没告诉她他跟夏棠棠离婚的事情。

“欢欢,”男人的声音沙哑透了,喑哑得煽情,“你这是说句好听的也不肯?”

他这语气,威胁的味道还挺浓厚,池欢也不知道是气不过还是想挑衅他,生生不怕死的说了一句,“我不说,你就知道欺负我,还想听好听的话,便宜事这是你都被你占尽了。”

墨时谦盯了她半响,薄唇勾出阴柔的弧度。

他低低柔柔的笑着,“你说的对,我就是爱欺负你。”

她睁大了眼睛。

什…什么意思?

她只犹疑了两秒钟,因为男人很快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叫做——欺负她。

本来午餐吃完就差不多下午两点了,池欢被禁欲两个月的男人压在床上折腾了差不多一个下午,虽然中间也断断续续的休息了,但等结束后,她还是精疲力尽的不想动弹。

墨时谦逞完兽一欲,脾气好得不得了,还耐着性子抱着她到浴室亲自动手给她洗澡,洗完后又用毛巾仔仔细细的将她擦干,再裹着浴袍抱回了床上。

“休息会儿还是躺在床上看电影,要不要吃点水果?”

他的声音又低沉又温和,完全没有刚才不管她怎么说怎么求都不罢休的那股狠劲儿。

池欢斜睨了献殷勤的男人一眼,抱着枕头靠在另一个枕头上,“把我买的那几个橙子拿过来,剥给我吃。”

激烈****过后的女人娇媚慵懒,洗过澡后又干净清香。

墨时谦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许久没有这样软过。

附身亲了亲她的脸蛋,嗯了一声便起身走了出去。

才走到客厅,就听到电话的铃声响起了——

海上是没有信号的,这艘游艇连带着里面的设施全部都准备妥当周全,多半不是直接买过来的,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算是很豪华的游艇,里面甚至装了卫星电话。

墨时谦轻微的皱了皱眉,还是迈开长腿走了过去,抬头拿起它接了下来。

“总裁?”

这个声音温柔而利落,很有辨识度,是温薏。

他的眉头便皱的更厉害了,声音都是冷沉的,“找我有事。”

温薏在那端冷静的道,“出事了,兰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小芒果被绑架了。”

墨时谦眉眼蓦然的沉了下去,“查到是谁了吗?”

“我刚刚才联系过风行,然后就直接想办法联系你了…他应该已经着手开始调查了,你最好还是尽快赶回去。”

“我让你的秘书替你安排行程,其他的等你回江城再说。”

挂了电话,墨时谦周身的气场已经完全不同了,从温和转为萧瑟的肃杀,他扔下卫星电话,直接朝着驾驶室走去。

现在是傍晚时分,夕阳悬在海平面上方一点点的地方,暖橘的夕阳大面积的洒在海面。

池欢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都看到男人回来。

她朝着外面试探性的唤着他的名字,“墨时谦?”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的回应。

海上其实是很没安全感的地方,因为一望无际,荒无人烟,像是身在与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

她放下枕头下了床,出门找他。

从客厅到甲板都没看见人,她暗忖着这男人难道又开始准备晚餐了?

毕竟现在是差不多傍晚了…

但厨房里干干净净,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她最后找去了驾驶室,果然看到了他的声音。

还没等她走过去,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欢欢,我们要提前回去。”

提前回去?

“好啊,”池欢走到他的身后,还是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吗?”

池欢看不太懂仪表盘,也不懂操作游艇,但能感觉到游艇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了。

已经在返航了吗,难怪她刚才觉得不太对劲。

墨时谦没跟她解释出什么事了,池欢就下意识以为是公司临时出事了,或者墨时琛…她也没多问,回到卧室把衣服换了。

来的时候因为是自动驾驶,也没什么目的地,就只是在海上飘着,所以速度很慢,返航的时候男人几乎一直待在驾驶室,速度极其的快,站在甲板上吹风的感觉都截然不同。

但即便如此,回到码头也还是要几个小时的时间。

中途池欢有点饿,便拿了水果去驾驶室跟男人一块儿吃。

墨时谦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从她的手里接过橙子,一言不发的剥给她吃。

等游艇回到码头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等墨时谦牵着她的手下了游艇,码头的停车场就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

他们一走过去,候在车旁的保镖就敲了敲车窗,然后拉开车门,温薏披着薄风衣从车上下来,落到脖子里的黑色直发随着海风而飘。

温薏亲自来海边了?

墨时谦停下脚步,侧首低头朝手里牵着的女人,温声道,“欢欢,你去车上等我。”

池欢微微怔了怔,察觉到事情似乎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但也没多说多问,朝冲她微笑的温薏颔首打了个招呼,然后便上了另一辆车。

温薏收回视线,看向半边身躯隐在黑暗中的男人,温温淡淡的道,“机票已经订好了,你和池小姐的行李也收拾好在后备箱里…我给你一个建议,把她暂时留在这里,等小芒果无碍了,再解决好你跟棠棠的婚姻,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墨时谦了解她,不难揣测出她话里还有别的话。

“还有其他的事情?”

“我听巴黎那边的人说,夏董似乎收到了你在兰城私会旧情人的消息,现在小芒果被绑架…让夏家的人知道你在这个时间里是跟池小姐在一起…他们可能不能拿你怎么样,但如果池小姐被牵扯进去了,对她没好处。”

正文 第509章 自己男人跟其他女人的孩子你也这么上心?

墨时谦英俊的脸平淡的没有任何的波澜,话他听进去了,但并没有表态,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转头看向已经黑下来的海面,淡淡的道,“把墨时琛带回巴黎。”

温薏看着他的侧脸。

这兄弟俩的侧脸,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五,虽然看正脸,他们只有三分相似。

她抬手摁着眉心,并不意外,因为事先就预料到了点,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扶住了半边脸,笑了出来,“真不知道父亲是低估你了,还是低估了池欢…”

话风一顿,她语调缥缈的淡了下来,“带他回巴黎,可以用强绑的么?”

墨时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如果你能用强绑的方式绑他一辈子,那你就绑吧。”

温薏淡淡的道,“那女人为他丢了大半条命,我看他的意思,是不准备回去。”

“不准备回去?”男人凉凉的轻讽,“他打算一辈子在这儿捕鱼?”

温薏无言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跟他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

墨时谦睨她一眼,“区别就我不捕鱼。”

她抬手撩了撩被海风吹乱的发,眼神幽深而漫远,嗓音拖得有些惫懒,“他愿意回去我带他回去,他如果不愿意,我也拿他没办法…你总不能让我像当年公公那样强行拆散有情人。”

“为什么不能?”

温蔓,“…”

墨时谦单手插入西裤的裤兜,波澜不惊的道,“把他带回去,不然,你也不用回去了。”

温薏,“…你这又是什么道理?”

他说的轻描淡写,“你不是一直抱怨工作太累,这些年没有常见不能让你好好的休息放松么,泡个原本就是你丈夫的男人应该比工作来的轻松点。”

话说完,男人颀长的身形已经朝着池欢上的那辆车走去了。

温薏看着他的背影,短发飞舞着,连肩上的风衣也要按着才没有掉落到地上。

轻松?

这世上用努力跟能力得不到的,无非就是,生,老,病,死,和感情。

哪里轻松了?

墨时谦已经拉开了车门,手搭在上面,低头跟坐在后座的女人低声交谈着。

池欢见他拉开车门,以为他要上车,便准备坐过去,把这边的位置给他让出来,但还没起身,手臂就被他另一只手拉住了。

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欢欢。”

池欢一怔,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着男人明暗交错的脸,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海边的光线,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的遮挡,她白净的脸也有大半在阴影处。

墨时谦低眸注视着她的脸,抬手抚摸了上去,低低的道,“你这段时间待在江城,让我回去把事情处理完,再亲自接你过来,好么?”

让她待在江城?

“温薏这段时间也会在这里,我会让她照看你,也会留下保镖跟助理,这边的天气比兰城好,你就当在这里度假,嗯?”

“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脸庞英俊,神色寂静。

谁都没说话,无言的对峙着。

过了一会儿,墨时谦开口,“小芒果被绑架了。”

池欢震了震,落在车座的手指一下就蜷缩了起来,她很快的道,“我要回去,等到了兰城我就让我助理来接我,你不用管我…专心去救小芒果就行。”

池欢直接打断了她,“我大概是帮不了你什么,但也不会拖累你…把我一并带回去就行了,一个人待在这里,我多半会瞎担心。”

墨时谦深眸注视着她,眼底有所波动。

她已经坐到了那一边,把位置给他让了出来。

几秒后,男人还是弯腰上了车,带上车门后朝前面驾驶座的司机沉声开口,“直接去机场。”

“好的墨总。”

温薏的办事效率毋庸置疑,他们从海边驱车到机场,到机场后畅通无阻的办了手续就直接登机,中间衔接的几乎没有浪费几分钟时间。

晚上十一点过十分钟,飞机在兰城落地。

墨时谦没让池欢打电话给助理,而是直接派了两个保镖送她回去。

她也没有拒绝。

“你自己小心点。”

男人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从机场回她的公寓,池欢看着车窗外的熟悉的夜晚街景。

繁华初歇,乍然间有种回到现实的错觉。

好似江城的所有,都只是梦一场。

保镖替她把行李箱提到了玄关,恭谨的询问,“池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带上门,她就将鞋子拖在玄关,直接赤着脚踩在自己家的地板上,一杯思考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了一半后,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拿起手机翻出了靳司寒的电话。

响了大概十秒钟,那边很快被接通了。

她没说多的,单刀直入的开口,“小芒果是不是你绑架的?”

电话那头响起男人拉长的,低低邪邪的嗓音,“你也真挺有意思的,自己男人跟其他女人的孩子这么上心。”

“你拉我下水也就罢了,小芒果只是个四岁的小朋友,你不会丧心病狂到对孩子下手吧?”

“你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来关心这小屁孩?”

“我自身难保?”池欢拧着眉头,又气又笑的道,“你不会是想诬赖是我跟你一起绑架了小芒果吧?”

“我诬赖你做什么?”

也是,他要的就是她这个“小三”上位,挤掉夏棠棠,诬赖她绑架了小芒果对他的目的没半点好处。

靳司寒淡淡的道,“你去墨时谦身边,把他们调查的结果告诉我。”

池欢愣了愣,还在想难道这男人要帮夏棠棠找她的孩子,正颇有些感动,下一秒就听到了一阵嚎啕的哭声——

“妈咪…”

稚嫩软糯的声音,分明来自小姑娘,正是这个年纪又委屈又害怕的反应,要是亲娘听见了,估计得心疼到心尖尖上。

她还没出声,就听到那端的男人暴躁又不耐的声音,“又他一妈的哭,大贝,抱她出去,耳朵都要被她哭成残疾了。”

正文 第510章 烟头不知怎么,一下就烫到了手背上

池欢一惊,正想说话,电话已经挂断了。

小芒果真的在靳司寒那里…他疯了么,想干什么?

她跟着又打了一个过去,但电话里的忙音响了足足一分钟也没人接,最后还是被自动挂断了。

她再拨,连着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