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其实隔得不算是太近,但她还是能清晰的听到男人清晰而急促的呼吸,一双眼睛更是仿佛能点出一簇幽蓝的火焰,直接烧到她的肌肤上来,将她灼伤。

她以为这男人要对她做什么或者再质问什么,但等了将近半分钟他都没什么举动,温薏不耐烦了,一把将他往后推开,然后打开了柜子,从里面随便拿了一身衣服出来。

她手里拿着衣服,脸上凉沁逼人,覆盖着一层讽刺,不冷不热的道,“还站着,想看我换衣服?”

他重重的皱着眉头,面无表情,没动。

温薏唇间溢出一声冷笑,抬手肆无忌惮的要脱自己身上的睡衣。

男人瞳眸扩大了几分,在那层布料真的要离开她的身体时转过了身,长腿大步朝着门外走去,甚至还顺手带上门——

摔得震天响。

墨时琛笔直的离开了公寓,身上萦绕着一层暗黑的戾气。

他跟这个女人已经相处了差不多一两个月,她什么性子他多少是摸清楚了一点,她在他的跟前坦荡得傲慢,做了的事情根本不屑有任何的隐瞒,甚至可以直接张狂的告诉他——

她就是这么做了,或者,她就是要这样做。

他回到了李千蕊的病房,里面已经没人了,李千蕊被掳走后,李父因为摔了一跤又收了刺激,现在被安置在了那个一间病房休养。

他坐在椅子里,心烦意乱的厉害,下意识就从身上拿出了烟跟打火机,熟练的点燃,连着吸了好好几口,烟雾缭绕,模糊了男人俊美的脸,海浪潮涨潮落,反显得安静。

香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能燃烧男人的烦闷,让人冷静下来。

抽到一半时,他盯着那忽明忽灭的烟头,半阖着眼睛舒缓着气息,娴熟的吐出一个烟圈,拿起手边的手机,点了下键,屏幕便亮了起来。

锁屏跃然进入他的视野。

他的手机锁屏还是温薏强行设置的合照,他低头凑过去亲吻她的脸,她朝着镜头露出微笑。

墨时琛盯着那张笑脸看了几秒,眸色深沉,看不出内容。

锁屏还没暗下去,就被来电显示取代了。

没有来电显示的来电。

他眯起眼睛,果决而迅速的点了接听,然后拾起手机举到耳边。

电话的那端响起成年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似讽非讽的响起,“李儒是吧,你这名字取得可真够不怎么样的。”

即便猜到了来电话的会是他,但亲耳听到这个声音,墨时琛还是将手里的香烟直接摁灭在了烟灰缸里,面色阴沉,“墨时谦…”

还等他说完一句话,那声音就不紧不慢的将他打断了,“李千蕊我让人运走了,你不用白费力气,在你做回Clod一Summer总裁之前,你不可能找到她。”

真的对上“绑架犯”,墨时琛反倒是一点暴躁的情绪都没有了,只剩下极端的冷静,冷嗤一声道,“你要的好像没这么简单。”

“做回Clod一Summer的总裁,就等于你要彻底的放弃李儒这个身份,回到劳伦兹家族的长子位置上,承认温薏是你的妻子…为了表示你的诚意,等温薏怀上你的孩子,我就放了李千蕊。”

让温薏…怀上他的孩子?

墨时琛眯起了眼睛,他脑海中浮现出他离开时那女人的脸色。

有时候他无法准确的感知,温薏对他这个失去记忆的丈夫,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跟情绪,说爱,她从未有过任何的类似的表达,说恨…除了偶尔高傲的坏脾气,她也未曾流露过任何的怨和恨。

就好像他们虽然曾经做过夫妻,但也不过是相敬如冰。

他之于她,与其说是丈夫,不如说只是个任务。

如果不是那天她在海鲜餐厅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爱他…他甚至无法从这个女人身上感知到,她曾经爱过他。

他站起身,远眺着遥远的海面,嗓音极其的淡,又有些说不出的玩味,“我听说她跟你私交不错,你就不怕她怀上我的孩子再被我弄掉,或者等我回去直接跟她离婚,不管她也不管什么孩子?”

正文 第590章 温薏刚想说话,发现唇被堵住了

还是说,曾经的墨时琛,是个称职的正人君子?

回应他的是墨时谦低低的冷嘲,“她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的,轮不到我来疼,哦,提醒你,温薏跟你结婚两三年,你们虽然一直感情不怎么样,但她已经为你流掉了两个孩子,还活活守了五年活寡,再为另一个女人去伤害她…你还是男人么?”

墨时琛原本是看着海天相交的遥远边际,漆黑的瞳仁终究还是起了变化,那墨色像是干涸的田野,逐渐的皲裂出一道道细纹,使得他的瞳眸呈现出完整的破碎状态。

他没说话。

直到电话那头的墨时谦没有持续这段沉默,直接将电话掐断,耳畔的沉默变成了嘟嘟嘟的声音。

良久后,他捏着手机的手落回了身侧。

流掉了两个孩子么。

那个女人真是从未向他提及过任何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也没想过要去了解…或者说,拒绝去了解,有些东西,既不打算要回,任何的好奇心都是多余的。

但此时,他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对那段过去,有了想要了解的欲望。

流产么,为什么呢。

哪怕是五年前,她还更年轻的时候,温薏也不会是糊涂的女人,如果不打算要孩子,她应该就不会让自己怀上。

既然要了,为什么又流掉?而且还是两次。

他自问虽然不是什么好男人,但应该也不会做出让女人频繁流产这种事情,何况是自己的妻子,要么准备生,要么就避孕。

为什么。

温薏一整天没有出酒店的套房,她虽然觉得这件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那两兄弟怎么折腾就算是反目成仇也不****屁事,但再怎么不关她的事,也还是免不了心烦意乱。

墨时琛去找她的时候,她正在餐厅里吃晚餐。

墨时谦绑走李千蕊的事情Aleb也知道了,也知道他们早上吵了一架不欢而散,所以墨时琛来到套房门前时,Aleb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温薏看着再次出现的男人,意外也不意外,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吃东西,“如果是为了李千蕊的事情,你不如去巴黎找你弟弟,找我是没用的,我不会管,也管不着。”

墨时琛看了眼旁边的Aleb,淡淡道,“我想跟你谈谈。”

男人眯了眯眼,“你先吃饭,我不打扰你。”

温薏懒得多说什么。

墨时琛拉开了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Aleb见他们气氛还算是温和,墨时琛也很冷静,没有会产生争吵的迹象,便微微颔首,然后转身出门了。

整个套间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墨时琛一言不发的盯着他对面优雅用餐的女人,眸底内容复杂晦暗。

温薏始终没有抬头。

直到半个小时后,女人以一种吃猫食的状态慢慢的吃完了晚餐,等她搁下刀叉后,墨时琛也没马上跟她“谈谈”,而是起了身,去给她倒了杯茶。

温薏已经跟着出来了,她看了眼被男人放在茶几上的热茶,笑笑,“你不会以为,献这点殷勤…我就能给你提供李千蕊被绑架的线索吧?”

他淡淡的道,“刚吃完饭,你该喝点水润润嗓子。”

温薏此时看着男人温淡的俊脸,完全联想不到…润润嗓子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她凉笑了下,碰了碰茶,还很烫,于是便转过身准备去沙发里坐下,边走边清淡的道,“说吧,想跟我谈什么。”

温薏才往前走了一步,手臂就被人拽住了,她心头一恼,正想回头怒骂一声以后有话就直接说,少特么总是跟她拉拉扯扯,不拉她的手不会说话了还是怎么?

但这句话她都没能说出来。

因为下一秒她人就被男人直接大力的拽到了他的身前,然后在她睁大眼睛的时候,单手扣着她的脸,直接的吻了下去。

当携带着浓稠而鲜明的男性气息的薄唇覆盖着她唇瓣时,温薏其实是没什么真实感的,懵得她好几秒都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重新聚焦的瞳眸终于看清并确认眼前放大版的俊脸,她脑海里才轰然一声,直接炸开了。

她想说话,发现唇被堵住了。

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亲,他直接撬开了她的唇,**灵活的舌长驱直入的探了进去,深缠着的吻。

温薏的脑子被震得发麻,抖着神经狠狠去踹他,跟早上一样,她在室内穿的鞋子,毫无攻击力,反倒是腰肢被男人有力的手指掐住,直接被带到了后面,然后摔进了沙发里。

他压在她的身上,身形跟气场一起将她牢牢的困在了身下。

温薏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这男人怎么了,他想干什么,可莫名其妙之玉,她又直觉的漏出了些慌张的情绪。

他在上方,眯得狭长的深眸俯视着她,冷静的火焰在燃烧。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会如此扭曲,竟然蓦然的注意到了他今天穿的,是她“强迫”他买的那些衣服,上身身是一件衬衫,此时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一颗颗的解着扣子。

她甚至还想起来,他早上来找她“算账”的时候,穿的分明还是李儒的衣服。

他穿着考究的衬衫,比所有男人都要衣冠楚楚。

他一手按着她,一手脱自己的衣服,暂时没有闲暇继续吻她,温薏得到暂时的解放,她边喘着气边看着边盯着她边解扣子的男人,近乎语无伦次的问道,“你想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她想退,但是腿被男人的膝盖压住,用力的推他又没有丝毫的效果,看着男人裸一露得越来越多的胸膛,她脑子里的内容就越来越少,不用转也知道他这架势是想干什么了。

她张口想叫Aleb,但声音还没冲出喉咙就被男人冷淡的笑打断,“六星级总统套房的隔音,你还是留着嗓子待会儿叫唤吧。”

温薏在他压下来时伸手死死的抵着他的胸膛,“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她的手腕被将衬衫扔到一旁的手手扣住,按在了后面的沙发上,墨时琛低头下,说话时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墨时谦说,等你怀孕了,他就放了千蕊。”

正文 第591章 墨时琛,你别逼我恨你…

温薏有那么几秒的时间,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让她…怀孕?

她觉得这两个字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真是荒唐到匪夷所思,她甚至忘记或者说无视了这个男人眼下失忆的情况,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喧嚣的念头——

他竟然还敢跟她提怀孕?

本来当初在兰城失去的那个孩子是她不小心从阶梯上摔了下来,算是意外,没了也不能说是他的过错…她总不能怪他飞机失事挂了。

但要不是他背着她偷偷的对避一孕套做了手脚,那孩子根本不会怀上。

本来有些事不提她也不愿意去想起来,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再旧事重提也挺没意思的,但这会儿说起怀孕的事情,他居然还有脸开这个口说…是为了救李千蕊那个傻一逼女人。

怀孕。

让她怀孕,等她怀上了,他就用这个孩子去换李千蕊,然后再把对他没有利用价值更没必要生下来的孩子拿掉,他就能跟那女人毫无障碍的在一起了?

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了心头,从未如此汹涌和尖锐,完全克制不住。

墨时琛低头要去吻她,还没碰到她的唇,却触到了她发红的眼眶。

那不是委屈或伤心的眼圈红了,而是一种被情绪浸染得血红的红,眼神如尖刀,就是毫无悬念的仇视,明晃晃赤果果,没有丝毫的掩饰和收敛。

他看着她这双眼睛,心头微微的发怔,徒然间忘了什么,还是俯首吻了下去。

温薏的脸偏开了,男人的唇落在了她的唇角旁边。

下一秒,墨时琛的小手臂剧痛传来,他瞳眸缩起,侧首看着泄恨般狠狠的咬着他的女人,眼神愈发的复杂了起来,但面上没有波动,就淡淡静静的看着她,任由她咬。

直到舌尖尝到齿间的铁锈味,温薏紧紧咬着的牙才蓦然的松开,她的呼吸急促,一双红的更厉害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声音也更是冷到极致,“墨时琛,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加倍偿还给李…唔。”

她一句话终究是没能说话来,因为被男人堵住了唇。

这一次,他没再松开了。

这吻丝毫不旖旎缠一绵,除了暴力的血腥味,就只剩下最原始的,体力上的征服和被征服,侵占,掠夺,兵荒马乱。

墨时琛不像是墨时谦那样自小跟着教武术的养父长大,也不曾混迹黑一道跟人打架,但身为劳伦斯家族的准继承人,自小就接受最全面最精英的教育,自然也包括这方面。

温薏坐在写字楼里如何厉害被人佩服,但在体力上,跟走在街上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男人以唇舌堵住她的唇,双手被他一手扣住反按在沙发的背后,膝盖压着她的腿让她根本没有能动弹的可能性。

他的吻离开她的唇后便一路往下,沿着她的脖颈,一直到锁骨处,也许是这带着暴力的强迫让他整个人都褪去了衣冠的枷锁,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有镇压的欲望,欲望越强,人也就越失控,越失控,无论是唇舌还是手上的力道,也就越重。

而暴力的暧昧,越惹得男人兽血沸腾。

当墨时琛的吻来到女人的胸口时,他反而短暂的停了下来。

温薏因为没有出门,就很随意的穿了一条简单又宽松的衬衫裙。

前面两颗扣子没有扣上,经过刚才的挣扎已经隐约可见那起伏的曲线。

温薏被他控制着,无法,除了咬牙切齿的叫他的名字,“墨时琛…”

男人喉结滚了下,凑过去,用牙齿慢慢咬牙那扣子,直到露出里面浅色的bra。

他抬头看她一眼,嗓音喑哑的低低而笑,“你这内衣,真是没男人的女人才会穿的类型。”

温薏真是恨不得咬死他,一巴掌摔碎他脸上的那些笑。

但还没等她又任何的举动,他已经亲在那柔软上了。

他反扣着她双手的手终于松开,从衬衫裙的衣摆伸进去,往上,直接摸了上去,触到她背上的暗扣,手指熟练的解开。

她已经衣衫不整,连短发都凌乱了,春光尤露,有种狼狈的性感。

只是她身上的男人,无论是衬衫还是西裤,除了些许的褶皱,还是衣冠整齐的很。

“墨时琛,你别逼我恨你…”

“嗯,”他单手扣着她的腰,一边衬衫去扯她身下的遮蔽物,一边吻着她的耳朵,将热气吹了进去,“怎么来结果都一样,你多恨我,我都会得手…”

他笑了下,以商量版般的口味低低的蛊惑道,“既然如此,不如让这个过程美好一点,强一奸的戏码呢,我本人倒是不介意,就是我估计做着做着难免会失控,要是真的进入了角色,我怕你吃不消,你乖乖配合点,我也让你好受点…嗯?”

温薏睁大了眼睛,对看着这个看上去有多温和纯良,吐出的话就有多无耻的男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几秒后,她还是没能控制住怒火,扬手一个巴掌就直接甩了上去,“墨时琛,我说你们男人,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呢,啊?”

她下手不轻,男人英俊的脸上很快的浮起了淡淡的巴掌印。

他不闪不避,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唇角勾了起来,那笑弧很是浅淡,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眸里也逐渐的染上了红色。

墨时琛像是被这个巴掌扇的冷静下来了,眯着眼睛,没有马上扑过去,而是有条不紊的去解自己的腰上的皮带。

在这个空档里,她的腿还是被压着的,但是上本身是自由的,她想拿东西砸他,最后能砸个头破血流,可慌乱的眼神搜来搜去,连自己的手机都没有找到。

她手边只有抱枕,可抱枕又有什么用了,打情骂俏?

茶几上的那杯热茶,雾气还在飘着,她伸长了手就要去拿。

她真后悔刚才没直接把这杯烫人的茶直接泼到他的裤裆上,废了那禽兽玩意儿。

就在手指好不容易的碰到了被子的茶杯的杯柄,身体突然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调整了姿势,她离那杯子近了点,下一秒,整个人被更彻底的按到了沙发里。

那杯茶随着她的手,被打翻在了地毯上。

正文 第592章 让你抛弃老婆强一奸女人,报应来了吧

滚烫的茶水浇在了她的手背上,被抵在沙发后背上的柔软身体也被男人贯穿。

她这一声,着实叫得有些惨烈,主要是那水太烫手了。

墨时琛进入她的身体,超出想象和预料的快感蓦然间如潮水般淹没了他所有的神经,男人的喉咙里发出快慰而舒畅的声响,但也没有马上大刀阔斧的动起来。

即便他很想。

虽然不顾她的意志强占了她,但到底还是顾虑着她的感受,她刚才尖叫的那一声,有种像是被破一处的痛楚,即便他已经知道她是流过两个孩子的女人,但思及此,又生出了几分怜惜。

男人的手指板过她的下巴低头要去吻她的唇,可温薏多恨他啊,被强上了不说,手上的皮肤被灼得一片通红,痛得她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只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哭出来,平添软弱。

但女人么,含着泪不掉下来,向来比嚎啕大哭看上去更委屈,何况她是温薏,一旦露出了委屈,那势必比平常的女人委屈十倍不止。

他叹了口气,心尖软塌了一处,亲着她的唇角,低低的道,“sorry。”

这声看似温柔的sorry,逼得她本来要憋回去的眼泪一下全部冒了出来——

带着哭声的怒骂出声,“你给我滚!”

sorry,他懂个屁sorry。

原来他自己也知道,他对不起她吗?

这个词被他说出来,还真是轻描淡写啊。

道歉好说,毕竟身下的女人在哭,哄一哄是他的本能,但让滚是肯定不可能的,墨时琛非但没滚,反倒是终于忍不住的动了起来。

他也没说话,就是手指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像温柔的情人,唇上挑出了点笑意,哑声道,“温小姐,我还想知道你在男人的身下是不是也能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怎么我还没开始蹂一躏,你就哭成这样,多没意思啊,嗯?”

温薏真想一榔头锤死他,狠狠的踩死他,她脑子全身这些血腥的画面,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混蛋,伪君子,哦不对,他以前还勉强算个伪君子,现在已经跟君子完全不沾边了。

战况激烈,因为温薏挣扎得很厉害,完全不配合,四肢不受大脑控制完全只凭暴躁的情绪支配,就想打他,尤其看他就解了跟皮带,衬衫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她就更恨了。

毫不夸张的说,温薏表现的就像是很有战斗力的泼妇,不顾形象,就算被他得逞了也不想让他好过,誓要抵抗到最后一秒。

但她也没能抵抗多久,情况就急转直下。

因为男人突然身寸了。

温薏徒的停止了挣扎和反抗,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懵然的看着还压着自己的男人,一时都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就到了?

空气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她对上了墨时琛的眼睛,四目相对,诡异很快被尴尬取代。

刚才情况混乱,其实就是温薏的手被烫伤了,只是她的注意力都在男人身上所以忽视了那痛,但身体本身仍然是痛的,她拳打脚踢攻击他的时候,烫伤处不小心在他的衣服重重的擦到,伤上加伤,须臾间她全身的神经都因这痛而紧绷到极致。

然后…

长期不经人事,女人格外的紧致,男人格外的敏感,再加上极端的混乱,意外就发生了。

但两人都没去想,因为墨时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质疑和自我否定,世界都在他的眼前崩塌和黑暗。

温薏更是没有多的思考,物理攻击结束后紧跟着进行精神攻击,语气极尽所能的讥诮和蔑视,恨不得能把他打击得再也硬不起来,“我早就说你不行了,墨时琛,你以前再怎么差劲也有个三五分钟,你是飞机失事撞坏了第三条腿,还是昏睡了几年那玩意儿报废了?”

墨时琛抬起眼皮,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她,阴沉沉的眼神像是要泼出冷水聚成汪洋大海。

温薏平常可能会心慌,但愤怒让人勇气无限,她冷笑的对上他的眸,“让你抛弃老婆强一奸女人,报应来了吧。”

她说完后一只手试图将他从自己伸手推开,另一只手拢起自己的衬衫裙,遮住关键的部位。

她推他,男人还真的配合的离开了她的身体,一条腿的膝盖压在了她身侧的沙发上,另一条腿则是落回了地上,只是视线始终没离开她,整个人的气场更是,紧绷,黑暗,阴沉,俊美的脸面无表情,如被薄冰覆盖。

温薏没扣上扣子,而是用手将衣服合着,准备起身离开这男人的气息范围,然而她刚站起身,一直处在“打击”中静默立着的男人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将她重重的推回了沙发,背对着他。

“墨时琛你还想干什么?”

她刚想起身,人就被狠狠的按在了沙发上,男人的膝盖抵着她的臀,胸膛贴上了她的背,凌厉的吻以跟刚才截然不同的画风重新袭击上她的肌肤,沿着她的脖子往上蔓延,在到达她耳根处的时候,伴随着灼热的呼吸吐出冷沉的台词,“干什么?除了你,这里还有谁?”

他顺手捡起一旁的皮带,熟练而迅速的将她试图跟刚才一样挣扎的双手给绑住,唇则是毫无章法的,重重的,胡乱的亲吻着她的脸,留下一片湿润的水渍,声音恢复了最初的温和。

只是这温和,也带上了阴森森的危险味道,哑声在她耳畔缓缓的道,“男人太久没有女人,这玩意儿是需要点适应的时间,我向你保证,长夜漫漫,过了今晚,你会忘记刚才的失误。”

外面的世界天色已经全部熄灭,正是城市的繁华灯火亮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