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为人老派严肃,闻言脸上也颇为挂不住,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温薏跟墨时琛夫妻感情关系如何,儿子这种做法都是不可取的。

当即转过身皱眉去问沈愈,沉声道,“沈愈,薏儿到底被你送到哪里去了?她喝醉了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放心,你不如告诉墨公子,让人把她接回庄园去,至少安全。”

沈愈闭眼,呼吸均匀,装昏睡。

沈父,“…”

墨时琛一声冷笑。

两人虽然没有大碍,但医生还是建议两人在医院住上一晚,留院观察。

墨时琛和沈愈在沈家大打出手的事情,温家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温母忙询问了二人的伤势,得到答案后才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多说什么,匆忙挂了电话又急急忙忙的打个温薏。

昨晚温母就给温薏打了好几个电话,但都是无人接听,她想着温薏可能是睡过去了,于是也就没有过多的担心。

可电话拨出去,结果跟昨晚一样,无人接听。

温母不死心,一直打一直打,在她已经习惯了那边忙音的状态后,终于突然被接通了,跟着响起了迷迷糊糊的声音,“妈?”

“哎呦,我的女儿,你总算接电话了。”

温薏在那边打了个呵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温母连忙问,“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温薏这个靠着墙头而坐,扶着脑袋打量了下熟悉的四周,“我在家啊。”

“家?你在哪个家?”温母迅速的想了想,她不在墨时琛的庄园,也不在娘家,还有什么地方能让她称之为家,答案显而易见,“你在你之前住的公寓?”

“对啊,妈,你找我有事吗?”

温薏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眼睛被有些刺目的光照到,下意识的抬手遮了遮眼睛,宿醉过后,头免不了隐隐作痛,精神也不济,还有些疲乏。

“昨晚时琛到处找你,还跟沈愈打起来了,现在两个人都进医院了。”

温薏愕然,“什么?”

“昨晚是沈愈送你回家的吗?”

温母叹着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叹,“不知道时琛怎么知道的,他去问沈愈你人被送到哪里了,沈愈那孩子就是不肯说,两人还动起手来了…你赶紧洗漱收拾一下,去医院里看看。”

温薏手扶着额头,本来隐隐作痛的脑袋这时候更痛了,她很快的答,“妈,我知道了,你把医院的地址发给我,我过去。”

公寓里不少东西被搬走了,但基本的日常用品都还是在的,温薏迅速的洗漱换了身衣服,早餐也没吃就直接打车去医院了。

在护士站问了两人的病房,沈愈跟墨时琛住两个不同的病房,当然,他们这种身份必然是住的高级病房,且以他们的关系也不可能住一起。

出了电梯温薏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她是应该先看沈愈,还是先去看墨时琛?

墨时琛跟沈愈病房在同一层,出了电梯一左一右两个方向。

她想了会儿,但也没做什么过多的思考就往沈愈那边的方向走去了。

温薏前脚拐弯走出电梯,后脚她搭乘电梯旁的另一个电梯门也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病服的年轻女人。

李千蕊本来不过是出了电梯下意识的左右都看了眼,却无意识的看到了温薏的背影,她抿了抿唇,眼睛里浮起复杂的情绪,然后很快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正文 第716章 “我说李小姐,你是不是被墨公子赶了出来啊?”

温薏走到沈愈的病房门前,抬手扣了扣门。

她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虽然来之前就知道他们打了架,也料到了可能挂了伤,但温薏走进去亲眼看到的时候,眉梢还是忍不住抽了抽。

五年前他俩也打过,但那只能算是动了手,顶多是唇角有点儿淤青,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这么严重,一看就知道战况有多激烈。

温薏拉开病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低低的道,“怎么弄得这么严重?”

沈愈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就坐了下来,见她脸色唏嘘,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愧意,摆了摆手不在意的道,“我子弹都挨过,这点儿伤哪能叫严重,这没什么,要不是我妈一直念念叨叨的不放心,本来也不用住院的。”

打个架需要住什么院。

温薏知道他的性格,闻言笑了笑,提了一点的心也放了下去,迟疑了下还是问了出来,“不严重就好…你跟他怎么打起来了,还打得这么激烈。”

沈愈轻嗤,淡淡道,“他来问我把你藏到哪里去了,我不想告诉他,就打起来了。”

温薏哭笑不得,“就为这个,你们还打到医院里了?”

“我看他不顺眼,不想告诉他,但他要打架,我奉陪。”

之前墨时琛看沈愈不顺眼,还会掩饰一两分,但沈愈看墨时琛不顺,是从来不藏的,只是他性子沉稳内敛,别人不惹上门,他也不会无故发作。

昨晚温薏在哪儿原本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他也没觉得就是不能告诉墨时琛,墨时琛如果自己查到了,或者从什么别的渠道知道了,他也不会觉得如何。

他就是单纯不乐意回答那男人的问题,不想搭理他。

“好吧,”温薏也没多说什么,只再次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歉意,低头笑着道,“昨晚麻烦你送我,结果还连累你跟人动手,怪不好意思的。”

“再小不过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温薏点点头,也不作过多的纠结,“吃早餐了吗?要不要我去附近买点你爱吃的?”

“我妈大早就从家里带过来了,”沈愈捏了捏眉心,淡色的眸转深,不经意般的问了一句,“墨时琛就在这层,你去看过他了吗?”

“还没有,”温薏轻轻耸肩,“待会儿去吧,既然你说没事,他应该也没多严重。”

她本来就不想看到那男人,先是玩阴招坑她的家人,又莫名其妙跟人打架,越来越神经了,真是给他点脸就让他觉得能用权势死死的捏着她压着她。

沈愈也没催她去,他不屑在温薏面前说那男人什么坏话,但自然也不会替他说什么好话,以前他不发表意见,这次叶斯然弟弟的事情,那男人骨子里的唯我独尊已经显出了端倪。

还没等两人再多聊什么,温薏包里的手机已经震响了,她拿出来看,屏幕上显示的就是墨大公子的来电。

她面无表情,但还是点了接听。

温薏没有主动开口,静了几秒后,那端的男人略带阴郁的嗓音幽幽沉沉的响起,“你们谈心,谈的难舍难分了吗?”

温薏一怔,无声的蹙了下眉,这男人怎么知道她来医院了,她坐下才五分钟不到十分钟,难不成他变态升级,昨晚没找到她人,今天就开始派人盯她了?

她淡淡一笑,“需不需要我替你表演一下,什么叫真的难舍难分?”

墨时琛面无表情,“过来,你该看的人是我。”

“做人能脸大到这个地步,我真是佩服你,墨时琛,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一点儿被讨厌,要被甩的觉悟都没有的?”

“你过来,我不介意告诉你。”

温薏对不上他的话,因此懒得搭理他,直接就准备挂电话,墨时琛像是料到了般,在那头又强调了一句,“太太,我耐心有限。”

她挂了电话。

沈愈看着她的脸色,大致能猜到那男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要过去吗?”

温薏嗯了一声,起身时没忍住冷哼着讽刺了一句,“瞎了眼才觉得他是个贵公子,他就只有那副皮相是贵公子,骨子里就是死无赖。”

沈愈淡笑未语。

“那我先过去看看他,你无聊的话,我有时间过来陪你聊天。”

温薏拿着包起身出门了。

她倒不是担心别的,墨时琛这个男人阴损起来没有丝毫的原则可讲,叶斯然的弟弟跟她隔了几层关系他都能把手伸过去,虽然沈家不在商场行走,但劳伦斯家族人脉太广,何况这次沈愈直接跟他动起了手,指不定他现在就盘算着玩阴的。

就一条直直的走廊,温薏刚经过她出来的电梯,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李千蕊,她穿着病服,一副纤细虚弱的样子,低着脑袋,走路的样子像是在出神。

温薏其实看到了她,她那慢吞吞的步子跟一头黑色的发,而且就一条路面迎面,很难看不到。

但她脚步既没有停下来,甚至不曾放慢,目不斜视,像是压根没看到她这个人一般,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擦身而过的时候李千蕊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没看到自己。

她不得不主动的出声,急急地叫住她,“温小姐…”

温薏已经跟她隔了半米的距离,闻言顿住了脚步,唇上掠过冷笑讥诮的弧度,但转过身时已经是一脸的淡然,淡淡漠漠的看着她,“怎么?”

李千蕊见她既没有不悦,也没有丝毫意外的样子,尤其注视她的眼睛里好像有些似笑非笑,让她心头莫名的慌乱,但她还是咬着唇,勉强的露出笑意,“这么巧…你也来看时琛啊。”

巧?

本来温薏没觉得这是不巧,但她这声巧,她还真觉得不是巧了。

这女人是不是故意在这等着她呢?那就真是挺有意思了。

温薏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她这身病服,多半是就住在这家医院,知道心上人受伤了来看看也不算奇怪,不过…

她微微歪头,笑了,“我说李小姐,你是不是被墨公子赶了出来啊?”

正文 第717章 “你离不成婚,准备跟我来个长期分居?”

李千蕊脸色一僵。

本来温薏是觉得,以李千蕊的性格,墨时琛如果不开口赶,她实在没理由自己不待着了,毕竟是她没了会活不下去的男人,不过看她这个脸色,七八分的猜测变成了十分十的肯定了。

何况,墨时琛都打电话发话让她过去了,自然是要“赶人”的,总不能让她跟李千蕊大眼瞪小眼,墨大公子还是干不出这种事儿的。

李千蕊努力的拉扯着脸上的肌肉,露出更勉强的笑,语气失落的道,“是啊…他怕你看见我会不高兴,所以让我先离开,温小姐,你别跟他闹脾气了,为了我,不值得。”

温薏唇上弥漫出玩味的笑,“是么,我怎么觉得,你是专程在这里等着我,就想告诉我,你刚刚从他病房里出来呢。”

李千蕊的瞳孔放大了不少,“没有…”她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发僵了,苦涩的道,“我…我的住院费跟医疗费都是他帮我付的,他受伤了,又跟我住一个医院,我总不能不来看他…何必故意让你知道呢。”

温薏撩了撩唇,“当然,”她凉凉嗤笑,“你没他都活不下去了,怎么可能不来看,不来才奇怪呢。”

明显的讽刺,李千蕊脸色一白,却不敢反驳,跟她正面争执,温薏也懒得理她,转身就走了。

到了墨时琛的病房,温薏门都没敲,直接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见过沈愈那张挂彩的脸,再看到这张挂彩的脸,她也就一点不意外了,但乍一看到,还是有几分说不出的冲击,因为她认识这男人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他…伤成这样,至少是脸。

墨时琛听到动静便转过了脸,淡淡开腔打破了沉默,“舍得过来了?”

温薏没兴趣跟他怼,“沈愈昨晚送我回了公寓。”

墨时琛看着她,不悦的表情变得更加不悦了,“我知道。”

昨晚他到医院后没多久,康丁那边就查到了,只不过那会儿他骨头都在疼,加之确认了她的所在,也不用担心她趁醉对哪个男人色心大发,也就没让人去骚扰她了。

刚才李千蕊来看他的时候,小心翼翼期期艾艾的说,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温薏,看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是不是弄错了他的病房,需不需要打电话跟她说一声…

李千蕊那点心思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也懒的说什么,摆摆手让她回自己病房去,免得待会儿温薏来了又给他摆脸色看。

“墨大公子,沈愈不是你什么人,更不是你的手下,没义务对你有问必答,男人跟男人打架应该坦坦荡荡,你应该不屑在动手后,再在人家背后放软刀子吧?”

墨时琛面无表情,缓缓道,“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温薏好笑道,“不然,我是来关心你的?”

他淡淡然的瞧着她,“看的出来,你很幸灾乐祸。”

她笑的唇角弯起,凉凉的道,“墨大公子,扪心自问,你不觉得自己活该吗?”

“温薏,”他也不怒,心平气和的道,“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温薏冷笑,“第一步拿我家人的家人开刀,下一步,你是不是准备直接动我们家了?”

他的眼睛里铺着一层温凉渗人的笑意,低低的道,“我也不想做的这么难看,温薏,你别逼我。”

“墨时琛,”温薏也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摆脱不了你?”

他微笑,“太太,你怎么会舍得连累你的家人呢。”

温薏收敛了所有的笑,“你就是仗着这个所以有恃无恐,是吧?”,她的红唇一张一合,挑衅的,一字一顿又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然道,“那你看着吧。”

墨时琛虽然挂了彩,但没伤及筋骨,加上温薏又不肯待在医院里陪他,李千蕊又时不时往病房跑,他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在傍晚的晚餐前让司机接回了家。

从下车走到客厅里,他潜意识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地方跟平常不一样,脱下大衣后,他终于察觉过来了。

那条他每天下班回家后,就会颠颠跑到他脚下的小蠢狗今天没来。

十一被温薏带回来不久后就跟他们熟了,平常无论是他还是温薏,出门的时候它会颠颠的送,回家了它更是颠颠的迎。

他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不舒服的感觉,皱眉问苏妈妈,“十一呢?”

苏妈妈为难的看着他,回答道,“太太今天回来后,特意开车出去了一趟…把十一带出去,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可能是,送人了。”

送人…

她有多喜欢那条狗他再清楚不过了,平常都是她亲自喂它,洗澡去过几次宠物店,她慢慢学会后就是自己给它洗,每天傍晚除了下雨天气不允许必牵着它出去溜,带它跟带儿子似的。

就算是当初跟他冷战回了温家,出国旅行的那一个礼拜,她也不忘打电话给苏妈妈关心它。

他当然不会理解成,她一时心血来潮的养狗,又突然腻了不想养了。

苏妈妈见他脸色极冷,忙回答,“在楼上。”

墨时琛直接上了楼,推开书房的门,果然一眼看到坐在书桌后的女人,她静静悠然的样子,连他突然的闯入也没多大的反应,甚至眼皮都没抬。

“你把十一送人了?”

她回的漫不经心,“嗯啊。”

他走了过去,“理由?”

“想养就养,不想养就不养了呗。”

他冷沉了声音,“温薏。”

温薏抬起了头,笑笑,“你想听实话是吧?实话都不好听的。”

“你不好听的话我不差这句。”

她嗓音很懒的拉长了语调,“我现在看你不顺眼,看跟你有关的东西都不顺眼,何况是一条跟你名字一样的狗。”

男人微微俯身,双手撑在书桌的桌面,深邃又薄锐的眸逼视着她,“我还以为…你离不成婚,准备跟我来个长期分居,消磨我的耐心,等时间一长,再申请离。”

正文 第718章 舍弃一切离开巴黎

温薏垂下了眉眼,此时正是傍晚夕阳落下之后,余晖已散,灯还没来得及开,书房里被幽蓝的昏暗所笼罩,暗的刚好让她能将眼底的神色藏住一二。

几秒后,她抬头跟他对视,轻轻的笑,“你会让我跟你分居吗?”

墨时琛伸了过去,手指浅浅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声一字一字的道,“太太,你知道就好。”

这一次,她的眼神不闪不避,回了个淡淡的笑,“那我们各凭本事吧。”

墨时琛第二天早上还是跟平常一样去公司上班了,他不可能一天到晚守着温薏。

他睡主卧,她睡次卧,本来就不睡一间房,晚上在各自的封闭空间,白天温薏自动的避开了能跟墨时琛打照面的一切可能,他离开庄园之前,她连次卧的门都不曾出。

墨时琛知道温薏这次的决心足够坚决,他也做好了耗时长久的心理准备,他笃信温薏不会不顾温家轻举妄动,而这足以将她困在这场婚姻之内。

至于感情,来日方长,他从来不怕。

可是,他预想过温薏会有的无数种反应,但他真的没想过,为了离这个婚,她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上午十点,苏妈妈慌慌张张的给他打电话,“大公子,大公子,太太她提着行李箱离开了。”

离开?

墨时琛漫不经心玩转签字笔的动作顿住,“行李箱?”

她又准备出远门吗?

去澳洲,还是全球旅行?

苏妈妈情绪焦急,但更多的是担忧跟畏惧,“我问她要多久才回来…她说…”

“说什么。”

“太太说,我可能看不到她回来的那天了。”

饶是墨时琛初初听到时并未慌张,但听到这句话,他心还是沉了沉,总觉得自己似乎漏算了什么东西,他静了几秒后,淡淡道,“我知道了,我打给她。”

挂了苏妈妈的电话,他就直接拨给了温薏,原本以为她不会接,但她不到十秒钟就接了,只是电话接通后,她没有主动的说话,耳边只能听到她极浅的呼吸。

他先出声,叫她,“太太。”

她的嗓音显得轻飘飘的,“嗯?”

“你准备去哪里?”

“去一个你没法把我逮回来的地方。”

“天堂,地狱?”

温薏笑,“你真是狂的让人讨厌,墨大公子。”

“去哪里?”

“我不乐意告诉你。”

他平静的道,“我迟早会知道的。”

“那就等迟早吧。”

“你一定要跟我斗到底?”

她嗓音里渲染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意,似在叹息,“我这些年努力的往上爬,不是为了连最基本的选择权力都没有,这种感觉你应该最清楚了,就好像对你而言,做Clod一Summer的总裁,别人能得到的你要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你也要得到,一样的。”

墨时琛坐在办公室里,整个空间的气压都好似被他压低了,他唇角扬起没有温度的笑,“看来你来你这次是笃定了,我没法逮你回来。”

她吐词清晰的说了三个字,“是,再见。”

话音落后,她就挂了电话,然后利落的将手机关机,在之后的十多个小时里,她的电话都没法再接通了。

墨时琛并没有想过派人盯着温薏,或者让保镖限制她的自由行动,一来这对她没用,她骨子里有一半男人的强硬,硬逼她只会产生反弹的效果,何况这也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她自愿——

出于任何原因和理由的自愿都行,乖乖的住在庄园里,待在这段婚姻里。

他说不出为什么非要这么困着她的理由,他根本就没想过不要这么去做。

十分钟后康丁传回来的结果,温薏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

这个答案,墨时琛并不意外,“她准备飞哪里?”

“是…兰城。”

兰城?

男人菲薄的唇掠过浅淡又冷凉的弧度,问眼前汇报的康丁,“墨时谦跟她的私交到了什么地步?”

康丁想了想,回答,“还不错,因为他们平常工作接触的还挺多,且墨二公子初来巴黎的时候,夫人帮了他很多,是有点交情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