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李娃心乱如麻,这个时候听见周岖又说道:“难道不是么?不是靠这样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么?如果不是不想离开岖,怎么会破坏那幅画呢…”

“我…我没有…”李娃摆头,否认。

周崎打断:“你是最后接触到那画的人。”

周崎说的是参赛画,是,当时是李娃最后一个走,也是最后一个看到画的人,现在看来,是画出了问题,可是,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她的身上。

李娃摇头,目光紧紧盯着周岖。

“周岖,你相信我,我不会弄坏你的画的…我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周岖似乎喝了不少酒,眉目之间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听到李娃的争辩,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清明。他回过头,对一边的周崎说道:“崎…”

“你相信她么?岖!”周崎的声音冰冷,刺耳,在周岖的耳边,冷冷的说道:“女人都是不可信的,难道你忘了她么?是谁,是谁说带我走…是谁最后没有救我?”

如果说开始周岖的目光还有些动摇,但是在周崎说完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完全冰冷了。

宛如陷入魔障一般,周岖直直的朝李娃走过来,脸上全是煞气,“不该信的,我不该信的…我以为,你懂我的,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李娃很想说,是的,我懂你,我真的没有,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解释的时候,因为周岖已经大步跨来,抓着她,直接的往那张凌乱的床上扔去。

那床上,不知道有什么碎片,李娃只觉得背后一疼,有什么划破了她的皮肤。

她在原地喘息,挣扎。

“你…你们…我…我是你们的妹妹。”

在看见两个男孩变了脸色的时候,李娃最后吼出那一句。

周岖没有动。

他的神色似乎恢复到了最开始初见的时候。

冰冷,没有任何的温度。

他站在窗前,目光冷冷的看着李娃,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薄薄的唇,勾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要!”

四肢被制住,李娃的眼眶中涌出了眼泪。

她不可能求那个现在在她身上作乱的周崎,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一边的周岖。

这个人,其实还有良知的。

不要,不要在今晚,全部湮灭。

“周岖…你醒醒…你不需要这样的…你是一个人…你有喜欢的世界…你不要毁掉…”

啪——

周岖没有动摇,而周崎似乎觉得她的话多了,一巴掌甩了下来。

就和他的父亲一样,周崎的骨子里从满了血腥和暴力。

李娃脑子嗡嗡一片,鼻孔一热,似乎流血了。

她挣扎起身体,看着面前模模糊糊的两人,哀求道:“不要…我是你们的妹妹…”

为什么,这一世她如此隐忍,她不再叛逆乖张,她以为她离他们的世界远远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逃不掉那命运,给她开的玩笑。

“妹妹?”周崎笑了,指腹摩挲着李娃的唇瓣,直到那里一片火热,都蹭出了血丝,他才松手。

“我没告诉你,我连母亲,都不在乎么?”

顿时,想到周岖房中的画,想到周岖绝望又仇恨的目光,李娃忽然心如死灰。

是啊,她以为可以重来,其实她一直都在戏中,没有办法,没有一点机会,可以逃离。

鼻血流不止,周崎嫌恶的摆了摆手。

“真丑…”

闻言,李娃只想血流不止,如果能阻止这个变态的话。

“岖,你没还没玩过女孩吧,

给你吧…”似乎是看到了周岖的犹豫,周崎还在一边跃跃欲试,“我给你按着手脚?”

周崎对这方面很有经验,他谆谆诱导着周岖。

少女的衣衫被撕开,那单薄的,白嫩的躯体摆在了少年面前。

少年的眼中忽然燃起了一把火,似乎是没有意识的,他抚上了少女的身体。

炙热。温润。

好像火,烤了他的手。

又好像玉,温润,细腻。

少年的手情不自禁的从少女的脖颈,慢慢的往下滑。那柔弱的细腻在掌心颤抖,如断翅的蝴蝶,那么的孱弱可怜,但是也莫名吸引少年的注意力。

而旁边是周崎的笑声。

“怎么样,不错吧?我就知道这丫头是极品,反正留在家里也是便宜了那老头子,还不如我们先玩玩…”

周岖没有听见,他只是慢慢的俯下,吐出舌尖,轻轻的舔了舔李娃脸颊上的眼泪。

和血混在一起,有些腥味,还有咸味。

他蓦地抬头,“是苦。”

周崎愣,随即笑,贼兮兮的靠在周岖耳边,说道:“那是苦的,不过,有一样东西绝对是甜的。”

说着,他熟练的穿透那破烂的衣衫,长指直接的没入那幽径,挑着那无人问津的路,按捏那从未采撷的小果,逗弄着那流出的生命的源泉。

“极品。”

良久,周崎赞叹。

他伸出手指,把指尖的晶莹送到周岖面前。

“相信我,岖,这一定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我,岖哥哥不会这么残忍的…虽然俺很想…

另外,有妹子问相亲,嘿,我不是专业户啊!!!!靠!!!!不过相亲的时候不要当成找男人,当做吃一顿饭就好…我觉得是这样…

其实,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的生活。如果有个流动热血的按摩棒,人生应该是完美了…

018

人在恐惧的时候心跳会加速,瞳孔会扩张,或许心脏供血不足,还会造成怵死。

李娃发现她自己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不过她没有死,她清晰的看见了周岖俯身下来吻那羞嗒嗒的一抹甜蜜。

周崎抓着她的手,笑的甜蜜,又诱惑。

他好像一个导师,一个引导者,引导周岖,一步一步走向前面的迷雾。

看不清楚路。

只有身体的感觉是清晰的。

李娃厌恶这么敏感的身体,才十三岁,但是好像熟悉外界一切给予的欲望,在周岖的微弱逗弄下,居然能浇出淋漓的春啊潮来。

李娃闭上眼睛,身体是陌生的舒畅,但是心里的绝望是一波高于一波。

她想,没关系,大不了就被狗咬了一次。

再咬了一次而已,大不了,以后就只剩下这条命。

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娃这么告诉自己。

可是,尽管这样自我安慰,李娃还是滑下眼泪。

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

上帝,总是喜欢冷眼旁观。

可是,最后一刻没有来临。

因为门被打开了,周静园进来了。

看着房间里淫啊靡的一片,周静园大怒,“你们在干什么!”

天知道,李娃那一刻,是多么的爱周静园。

是他拯救了她,但是周静园的下一个动作,却让李娃重新害怕起来。

“贱啊人!毛都没长出来,就学会勾人了么?”

周静园在清醒的状态下,一巴掌扫了过来。

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娃已经记不到了。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是黑的,而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浑身赤啊裸。

裸啊露的身体上处处都是红痕,但是腿间却没有被破掉的酸痛。

她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害怕涌上心头,眼泪也掉了下来。

这样的生活,她真是受够了。

居心叵测的父子,几个人都不是好人,她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活受罪!

等等——

李娃停止了哭泣,她开始想一个问题。

是啊,没有规定一定要在这个鬼地方呆一辈子,趁现在一切都没有变得更坏,不如早点逃走。

说走就走。

整个房子十分安静,李娃看了一眼时间,凌晨的四点。

也幸亏她平时喜欢收集现金,周静园给她的零花钱也换成黄金,很利于携带。收拾了几件衣服,李娃悄悄的走出房子。

只是,在走出大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那花房后的小屋。

那里,住着周沂。

再见了,我的朋友。

李娃无声的说再见。为在周家遇上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后一个。

要说周家这片别墅区,很骚包的建在了山上。

而这边,私家车很多,公车什么倒是很少。

下山的路,如果步行,按照她的小腿,要走上两个小时。

而且,很不幸的,李娃只下山后,遇到了喝得醉醺醺的一群酒鬼。然后理所当然的,他们抢了李娃的东西。

李娃庆幸的是,她在自己的背包放了一个榔头,本来是预备给周家兄弟的,但是没有想到遇上这群猥琐的醉鬼,也一样有用。

砸伤了那个想猥亵她的男人,李娃丢失了所有的钱。

没有钱,没有身份,在这个世界上,几乎寸步难行。

李娃走的全身酸痛,昨夜又受了惊吓,前面的路迷茫一片,她又累又饿,终于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睡了过去。

“喂…娃娃…你怎么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让李娃清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那模糊的轮廓…是郑生?

最不想要靠近的人,这个时候却没有办法,只能靠近。

因为,经过了一夜的奔波,李娃生病了,发起了高烧。

“哎呀,娃娃,你发烧了!我送你上医院!娃娃,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郑生嘀嘀咕咕的耳边说着,李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着了郑生的衣角,“不要…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我在哪里…”

最后,李娃无力的垂下了手,陷入了昏沉。

留下郑生,看了一眼前面的路,最后果断的抱着李娃上了车。

“去湖滨小屋。”

前世的郑家算是有钱,但是绝对不算是有权的。起码没有周家和李家在这个城市的影响力大。

但是郑生家还是能找出一个安静的地方,比如这个湖滨小屋。这里风景优美,临湖,空气清新。有时候假期,郑家人会来这里度假。

因为李娃挣扎着不让郑生给别人说她的下落,而郑生又在搬运李娃的时候看到了她脖颈上和脸庞的伤口,他年纪虽小,但是隐隐约约还是明白了什么。

所以,最后郑生果断的带李娃来到了这里。

“娃娃,你醒了?”

李娃喉咙很疼,想说话,却发现说不出来。

“娃娃,你生病了,不要乱动,我给你倒一杯水。”

温热的蜂蜜水放在了李娃的手中,李娃抿了一口,喉咙的疼痛似乎因为这一口温润的水,而微微减弱了。

她清醒了,看着面前一脸紧张的男孩,努力的从喉咙口发出声音。

“郑…郑生?”

“嗯…娃娃,你怎么样,头还疼么?你发烧到三十九度六,吓死我了,还好退烧了。”

李娃的头隐隐有些疼,上一世的郑生,可没有现在这么鸡婆。

“对了,娃娃,你饿么,我给你弄点吃的?”

郑生絮絮叨叨的在李娃耳边说了很多很多,有的自动被李娃过滤了去,她心中只想着一件事情。

她算是逃出来么?

郑生给李娃熬了粥。

看得出来,他的厨艺不怎么好,那简单的白粥,吃着有些糊掉的味道,不过折腾了一晚上,李娃真是饿了。

她几口吞掉了粥,全身有了力气,才来看她现在所在的环境。

“这是什么地方?”

郑生见到李娃吃掉了所有的东西,很骄傲,又有点少年的小娇羞,看着李娃盈盈大眼看着窗外的湖边,湖面上波光粼粼,他的眉眼分外的柔和,“是湖滨小屋,我们有时候放假就来这里。”

李娃点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避暑休假地方。

安静,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