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抿了抿唇,心里又是不安又是疑惑又是疼痛,直接幻影移形了。

回到办公室,塞拉批改了一会儿巨怪学生们的论文,而后又洗了一个澡,直到她的头发都快自然干了,斯内普才回来。

“西弗,你回来啦——”塞拉早就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一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就起身推开门走了过去,一边冲斯内普微笑。

斯内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脸上面无表情,但眸中晦暗难明的神色却让她从心底里感到了战栗。

“西弗……邓布利多跟你说什么了?”她咬了咬唇,担忧地看着他。

然而斯内普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凝望着她。

“西——唔——”塞拉心底越发疑惑难安,刚想开口,却冷不防被他一下子搂进了怀里,堵住了唇舌,带着地覆天翻的感觉近乎粗鲁地狂吻着。

斯内普紧紧闭着双眼,薄唇牢牢包裹着她娇小如花瓣一般的唇,舌头猛烈地缠住她的舌,不断地转动、研磨,汲取她口中的每一分甜蜜,几乎把她的舌头扯得生疼。

这样冲动地吻她,开始时只是因为邓布利多对他说的那番话……然而一碰到她的唇,那些事情就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她,只是想着要狠狠地吻她、抱她、爱她……

他们就这样热烈地拥吻着,一路歪歪扭扭跌跌撞撞来到了卧室里,一起倒在了床上。

塞拉被他吻得几乎要窒息,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斯内普猛地放开了她的唇,吻上了她的脖子——不,那几乎不能说是吻了,而是咬啮,他的牙齿摩擦着她幼嫩的肌肤,在上面种下一个又一个红红紫紫的吻痕。

“唔——嗯——西弗——”虽然心里依旧不安,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隐隐的焦灼,但塞拉也没什么心情去考虑别的了,而是全身心投入到这场如火的爱恋之中去。

斯内普一向微凉的唇瓣此时变得火热,塞拉轻轻拧着眉毛,正在享受着脖子上传来的阵阵快感,忽然听见“嘶啦”一声,是布料被大力撕裂的声音,接着胸前一凉,竟然——竟然——是斯内普直接把她单薄的浴袍给撕裂了。

“西弗,你——”塞拉真的有点惊讶了,西弗他——今晚怎么了?这几乎已经不能说是热情了,而应该是——疯狂。

斯内普微微喘息着,抬眼看了塞拉一眼,没有说话,俯下头去,含住了她左边娇嫩的蓓蕾,嘴唇蠕动着,狠狠吮吸,右手没有闲着,轻轻捏住右边蓓蕾旋转拉扯,而他的左手——

“啊,西弗,别——”塞拉惊呼了一声,伸手握住了斯内普的左手。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忽然上下牙齿在口中的蓓蕾上轻轻一合,塞拉惊叫一声,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斯内普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侵入了那片乌黑的萋萋芳草之中。

他修长的手指宛若弹奏乐器一般灵巧,分开幽谷两旁的森林,直接按住了中央那颗羞涩的珍珠,用力揉捏起来,同时中指继续向下探去,直到抵达那处已经开始渗出湿滑黏液的细缝,才微微弯起手指,插了进去。

“嗯——嗯——西——西弗——你——唔——我爱——不——不要——”塞拉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完全语无伦次,只知道随着他的节奏摆动着身体,巨大的几乎灭顶的快感如同海浪一般一波一波不断涌来。

“塞拉……”斯内普一边抽插着手指,甚至把食指也加了进去,一边轻轻分开她的双腿,看着她粉红色的细缝、乌黑的森林、雪白的大腿肌肤——对比鲜明的颜色更加刺激了他体内深沉的欲望,他的眼睛都开始变得赤红了。

眼看着她的柔嫩开始剧烈地收缩,接着猛地射出一股透明晶莹的液体,接着,塞拉的身子软了下来,重重跌在床上,轻轻地喘息着。

——真——真是没用,还没真正开始呢,就……塞拉觉得脸上烫得好像要烧起来似的,却只能微微闭着眼睛,无力地喘息着。

——西弗——他怎么会这么厉害?

然而,今夜还远远没有结束。

斯内普猛地把塞拉的身子翻转了过来,抬起她的右腿,扶住她的纤腰,直接从后方插入了她的甬道。

“啊!西弗——”从没有尝试过这种姿势的塞拉,几乎快要被那种猛然贯穿全身的巨大快感击溃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紧紧闭上了眼睛。

“塞拉,塞拉——”斯内普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身体开始前后摆动,灼烫的欲望在她雪白的腿间不停抽插着,几乎每一下都是全根拉到外面,再猛地插进去,直捅花心——那种巨大的冲击力,塞拉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狠狠抽插了一阵子,斯内普忽然俯下了身子,胸膛贴在塞拉汗湿的背上,双手伸到下方握住她柔软的双乳,腰部开始快速挺动,欲望却一直留在她体内,不断地顶动研磨着敏感的花心。虽然没有抽插的动作,但这种剧烈的摩擦却带给了塞拉完全不同的新奇快感。

“啊——西弗——不行了——”随着斯内普越来越剧烈的抽动,塞拉感到自己就像要飞起来了一样,体内有什么东西迅速流失,又有什么东西迅速膨胀——今晚的第二次高潮又来临了。

斯内普感到她体内的热液浇在自己欲望的圆头上——那是一种美妙到极致的感觉。他也快要忍不住了,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欲望猛力地抽插着,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两人交合的水声和肉体拍打的噼啪声。

终于,白浊的液体喷射了出来,塞拉感到下体一热,滚烫的液体涌入了自己体内。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喘息着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塞拉睁开了眼睛,看着脸上红晕犹存的斯内普,心头泛起一丝甜蜜。她温柔地看着他,轻声说:“西弗,你睡了吗?”

斯内普很久没有答话,就在塞拉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低沉着嗓音“嗯”了一声:“怎么了?”

“你不知道,今天——那条蠢狗好讨厌呢,”塞拉把脸埋到他的怀里,磨蹭着他坚实的胸膛,微微带了点撒娇的语气,“我在他的家养小精灵那里看到一个挂坠盒,看起来很像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遗物,就想问个清楚。可是克利切说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不能吐露关于这个挂坠盒的任何事情——喂,西弗,你在听吗?”

斯内普闭着眼睛,又哼了一声。

塞拉抿着嘴看着他笑了笑,继续说:“所以我就去跟那条蠢狗说啊,让他对那个小精灵下命令,结果——你猜蠢狗说什么?”

斯内普睁开眼睛,乌黑的眸默默地望着她的蓝眼睛,没有说话。

塞拉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忍不住凑过去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撇着嘴笑说:“他竟然要求我在今年的圣诞舞会上做他的舞伴——嘿,真是异想天开!说到这个我就有气。”

她说着,抿紧了唇,作出生气的神情,可实际上,像现在这样,裸着身子躺在他怀里,是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气来的。

良久,斯内普一直在沉默。

“西弗?”塞拉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

斯内普闭上了眼睛。

塞拉轻轻咬住了唇,不知为什么,那种不安的、不祥的感觉又来了。

“你——去做他的舞伴吧。”他沉着嗓音说。

第六十四章 只有一支舞

塞拉有一瞬的怔愣,似乎刚刚斯内普所说的话,她并没有听清楚,于是她浅笑着问:“西弗,你刚才说什么?”

斯内普抿了抿唇,忽然坐起身来,抓过手边的睡衣披在身上,下了床朝浴室走去,边走边说:“你去做布莱克的舞伴吧。”

塞拉半躺在床上,身边空荡荡的被窝里还留有他身体的余温,她怔怔地看着他走进浴室,“咔嗒”一声带上门,忽然就觉得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如此的荒谬,荒谬到——她甚至想要笑出声来。

西弗——她一心一意几乎用全部生命在爱着的人,让她去做另一个男人的舞伴。

刚刚才抱了她,一转眼就冷漠地离开了她,丢下她一个人在床上,并且——让她去做他最痛恨的男人的舞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塞拉突然就笑了出来,莫名其妙地就笑了,她用手背紧紧抵住嘴唇,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笑得肚子疼眼疼手疼心疼,笑得哪里都疼。

突然感觉——自己就好像中国古代男人的侍妾奴婢一样,是可以随意交换买卖赠送的。

渐渐地,塞拉止住了笑,眼角泪痕未干,心痛却半点也没有消减下去。

不过,她的心情却稍稍平静了一些,虽然依旧心痛,却可以仔细思考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西里斯·布莱克是西弗自学生时代开始就深深憎恨的人,就算——就算西弗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她,恐怕也不可能会让她去做蠢狗的舞伴。所以,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而问题的焦点,当然就集中在斯内普回来之前,邓布利多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对他说的那番话上面。

然而,尽管塞拉绞尽脑汁去想,也始终想象不出老蜜蜂究竟对斯内普说了什么,以致于能让他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与此同时,浴室里的斯内普呆呆地站在喷头底下,任凭冰冷的水流冲打在自己身上。他乌黑的头发和单薄的睡衣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体上,然而,他的心却和他的身体一样冰凉。

塞拉——他的女孩,他一直一直藏在心底深处温暖而美好的存在——让她去做蠢狗的舞伴?他怎么能够忍受!

可是——

“西弗勒斯,第一个项目结束之后,紧接着就是圣诞舞会。”邓布利多坐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客厅的沙发上,小口啜饮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巧克力,锐利的蓝眼睛盯着斯内普。

“我知道。”斯内普皱了皱眉头,漫不经心地说。

“那么——你找到舞伴了吗?”邓布利多挑了挑眉毛。

斯内普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了校长一眼,就好像他刚才问了一个类似于“人鱼能在水里生活吗”的问题。

“如果我决定参加舞会的话,我的舞伴当然会是我的妻子。”他不大耐烦地说,但说到“妻子”这个词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柔软了一下。

“可是——这真的很遗憾,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放下巧克力杯子,瘦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虽然嘴上说着遗憾的话,脸上却一点也见不到遗憾的表情,“塞拉今年将不能成为你的舞伴。”

斯内普闻言猛地抬起头来,乌黑的眼睛眯了起来,死死瞪住邓布利多,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年的圣诞舞会,塞拉将会是西里斯的舞伴。”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斯内普的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黑眸狠狠盯了邓布利多一会儿,而后干脆利落地说:“不可能。”说完,他站起身来,用冷酷的语调说:“如果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和塞拉就要回学校了。”

“别急,别急嘛,西弗勒斯,先坐下。”邓布利多好脾气地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难道你不想听听这其中的原因吗?”

斯内普抿了抿唇,紧皱着眉头瞪了邓布利多好一会让,才又慢慢地坐下。

“西弗勒斯,你从少年时代开始就对黑魔法有着超乎寻常的浓厚兴趣,”邓布利多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所以,我想,你肯定听说过魂器这种东西。”

斯内普挑了挑眉毛,点了点头。

“是的,那玩意儿极其邪恶……分裂灵魂……”邓布利多似乎在深思着什么,眉头也轻轻拧了起来,“据我所知,伏地魔也……”

于是,邓布利多把魂器的事情告诉了斯内普,斯内普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脸色也越发难看了。

“黑魔王利用魂器成为了不死之身——这跟塞拉做那条蠢狗的舞伴有什么关系?”斯内普的声音里带着低沉的怒火,不管黑魔头怎么样,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圣诞舞会的事情。

“当然有很密切的关系,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事实上,这座房子里的那个家养小精灵引起了我的怀疑,但是小精灵们只有得到主人的命令之后,才能说出他们所隐瞒的一些事情——其实,现在塞拉正在跟西里斯谈判呢。”

“塞拉?”斯内普轻轻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又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割裂了,钝钝的疼,“塞拉也知道魂器的事情?”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说:“是的,而且——或许是由于你的关系,对于塞拉提出的要求,西里斯不愿那么轻易地就妥协,所以……他想要塞拉成为他的舞伴。”

斯内普一下子攥紧了拳头,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当然知道,家养小精灵们有一套神秘而又强大的法则,他们的魔力比大多数巫师都要强,但却要世代听命于巫师……如果没有主人的命令,想要凭个人的力量去寻找一个被小精灵藏起来的秘密,恐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

他也深深地明白,魂器,对于未来同黑魔王的战争来说,有多么重要。

可是——这一切,竟然真的都要用塞拉的舞伴归属权来换取么?

斯内普站在浴室里,木然地回忆着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邓布利多对他说的话,直到冷水冲在身上,实在冻得受不了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地挪动已经僵硬了的身体,胡乱擦了几下,走出了浴室。

一出浴室,他就忍不住向床上看去,然而,看到的只是铺得整整齐齐的墨绿色天鹅绒被子,那个女孩——竟然已经不见了。

“塞拉!”斯内普心底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巨大的恐慌,塞拉她去哪里了?难道——因为刚才他说让她去做布莱克的舞伴,所以——她就离开了?

——离开他了?

斯内普不敢再往深里想这种可怕的后果,他苍白着脸,大踏步越过房间,猛地推开了那扇与塞拉办公室相通的门。

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办公桌前整理书籍的塞拉,而她也正抬起头来,用那双一如既往温柔的蓝眼睛注视着他。

“你……”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胸口起伏着,黑眼睛牢牢盯住她,再不放开。看到她依旧在这里,他一颗心才落回了原地。

看着他苍白失措的脸,塞拉已经差不多快要凉透的心恢复了一点儿暖意,看来——不管怎样,他至少还是有一点儿在乎她的,不是吗?

“西弗……”她专注地看进他的黑眸里,轻声说,“你愿意我去做布莱克的舞伴吗?”

——我不愿意!他心里大声喊着。

“……嗯。”他口中低声说着。

“……好吧。我知道了。”塞拉垂下眼帘,感觉嘴角的微笑扯得生疼,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还有……西弗,邓布利多究竟跟你说了什么,我总会弄清楚的。”她又抬起头,冲他微笑,“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即使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白巫师,也不可以。”她这样说着,感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在微微颤抖了,脸上的笑容就快维持不下去了,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说:“还要好一会儿才天亮呢,西弗再回去睡一会儿吧。”

“那你呢?”看着她纤细柔弱的背影,斯内普忍不住脱口问出。

“我当然也要睡一会儿了。”塞拉一边站起身一边说,依旧背对着他,她的眼眶又开始发热发酸了,心头的抽痛自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过。

斯内普垂下眼帘沉默了,他又努力地凝视了她一眼,就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间,这一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就来临了。

许多霍格沃茨的学生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圣诞舞会,第一次穿上五彩缤纷样式华美的礼服长袍,再加上四位勇士和他们迷人的舞伴们,舞会从一开始,气氛就十分热烈。

邓布利多请来的著名女巫组合古怪姐妹开始奏起舞曲,舞会第一支舞开始了。

塞拉穿着一身黑色长袍,也就是她平日里讲课时穿的工作服,甚至连一点礼节性的首饰都没有戴,和平时的她没有两样。

“喂,母蝙蝠,你是来跳舞还是来参加葬礼的?”布莱克一见到塞拉的穿着打扮就忍不住抓了狂,生气地叫了起来,“穿的一身黑——我毫不怀疑他们为什么都叫你‘母蝙蝠’!”

“我只是答应了做你的舞伴,布莱克先生,”塞拉冷冷地看着他,厌恶感从心底里源源不绝地涌上来,她只好努力去想一些开心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你当时并没有对我的着装作出什么要求。”

“好吧,好吧……真不敢相信,我竟会和一只真正的母蝙蝠跳舞……”布莱克骂骂咧咧嘟嘟囔囔,但还是和着音乐鞠了躬,牵起了塞拉的手。

不得不说,今晚的西里斯·布莱克看起来的确非常帅气。他穿着一身铁灰色阔领礼服长跑,乌黑的头发梳得十分整齐,尤其当他跳起舞来的时候,那种与生俱来的、即使是身为不折不扣的格兰芬多蠢狗也难以磨灭的贵族气质便最大程度地彰显了出来,每一举手一抬足,都无不令在场的年轻女性们心醉神迷。

当然,这些年轻女性里面,并不包括“母蝙蝠”塞拉。

塞拉感受到他的手牵着自己的手,他的胳膊环在自己的腰上,只觉得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厌恶到极点,差点没吐出来。她只好用最大的努力勉强压制住自己的心情,维持着相对平静和缓的面部表情。

当然,脚底下的动作,可就谁也管不了她了。于是,布莱克的脚就频频遭殃了。

“你这——该死的女人!”布莱克脸上依旧保持优雅的微笑不变,忍着两只脚背上的疼痛,凑近塞拉,低声说,“到底会不会跳舞?”

“这与你无关,布莱克先生。”塞拉面无表情地说,尽量把脑袋向一侧偏过去,离他越远越好。但想到她必须得这样应付他整整一个晚上,又想起西弗……她的心就忍不住越沉越低。

从舞会一开始,斯内普就一直坐在教工席旁边,一边淡淡抿着金棕色的蜂蜜红螺醋栗酒,一边看着舞池里的情景,当然,他那双夜空般乌黑的眸子,没有一刻离开过那个黑发蓝眸的女孩的身影。

该死的蠢狗!他的手放在哪儿呢!他们凑那么近干什么?该死——他居然胆敢跟她说悄悄话?!而且还一直挂着那种比巨怪还巨怪的傻笑!愚蠢的、无知的、丑恶的——他怎么敢?!塞拉竟然——被他搂在怀里起舞?!

斯内普看着,脸色铁青,薄唇紧紧抿着,黑眸中像要喷出火来,手里的玻璃高脚杯已经快被捏碎了。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只觉得强烈的愤怒和嫉妒快要把自己烧得疯狂了。

于是,很快地,他作出了一个决定。

当时让她去做蠢狗的舞伴,虽然心里也痛,但毕竟还是说了出来;而今——看到她被除他以外的男人搂在怀里,他才发现,他根本无法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不行,一刻也不能等了!

——好吧,该死的,什么魂器,什么黑魔头,统统滚一边儿去!

音乐声渐渐停止了,舞会的开场舞结束了。

斯内普放下酒杯,大踏步向塞拉和布莱克走去,阴沉的脸色和浑身释放的冷气为他在人堆中迅速开辟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就好像圣经中描写的摩西分红海的场景一样。

塞拉愣愣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而后,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她就直接落尽了那人的怀里。

“嘿,鼻涕精,你干什么?她今晚是我的舞伴!”布莱克一个不留神没拽住塞拉,气急败坏地嚷嚷。

“她今晚是你的舞伴。”斯内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塞拉牢牢锁在自己怀里,“但是,你只有一支舞而已,剩下的,都归我。”

“你——”布莱克瞪圆了眼睛,伸手又想掏魔杖,但随即想到这里是舞会现场,就有点犹豫了。

斯内普冷哼一声,左手缓缓抚着塞拉的头发,领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蠢狗。

直到第二支华尔兹舞曲响起,被他拥着缓缓起舞,塞拉才回过了神来。

——西弗,西弗,西弗——好喜欢……

——你可知道,你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可以抚平我全部的伤痛了?

塞拉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把头埋入了斯内普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