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情真做/硝烟 作者:夏末秋

文案:

一句话介绍:

笑面虎遭遇腹黑女王,她喜算计,他擅压倒,注定是充满硝烟的对决

都说白家女儿温善如水,他却觉得这女人狡猾胜狐,有意思的是这只小狐狸居然把他当成了大肥羊

一夜春风缠绵之后,沈牧梵看完面前的协议书,讶异地问,“你做了那么多,不是想嫁给我?”

白之音摇头,“NO,我只想做个挂名沈太太。”

挂名?沈牧梵勾了勾唇,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你忘了?我从不做亏本买卖。”

文案无能,大家直接戳第一章吧。

男强,女强,1vs1,不虐(放心这本男女主角都不会生病),结局绝壁是he

女主性格偏腹黑,有点小狠戾。玻璃心、喜欢圣母善良温柔的妹纸慎入

另此文天雷滚滚、狗血翻飞,考究党、较真党请绕道

最后,谢绝扒榜…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牧梵、白之音 ┃ 配角:尹妍熙,严征 ┃ 其它:

1 争宝

秋夜,香港会展中心,灯火辉煌,远近驰名的佳士得秋拍即将拉开帷幕。

展馆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内,一位年轻的女子冷眼望着入口处热闹的人潮,手指有节奏地敲着玻璃。

哒哒的声响叩得前排的男人一阵心慌,“三小姐,快到点了,你确定他会来吗?”

“当然。”女子答得异常坚定。这可是她为他量身打造的,他要是不来,自己这三年多的心血不是白费了。

见她胸有成竹,男子不敢再质疑,可眼见门口越来越冷清,憋不住又问,“万一他不来呢?”

敲击的动作蓦地一滞,女子蹙眉盯着窗外,似乎是第一次思考这个棘手的问题,然而下一瞬便笑颜如花,“连朗,没有万一,因为他已经来了。”

被唤作连朗的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望见了白色宾利上下来的男子,沈牧梵,沈氏集团掌舵人,商场上人称笑面虎,也是他们家小姐在等的人。

女子抬手瞧了瞧腕表,7点50,离拍卖会开始还有10分钟,从入口到会场大约需要5分钟,等他跟相熟的人打完招呼入座,应该正好开场。看来,这男人还真如资料所说,习惯有条不紊地掌控一切。

前排的连朗见沈牧梵步入展馆,回过头,难掩兴奋地说,“三小姐,咱们也进去吧?”

“不急。”女子从手袋里取出口红,慢腾腾地补了妆,再对着镜子整了整身上的配饰,确定妆容俱佳后才绽出一抹明丽的笑,“走吧,该咱们登场了。”

连朗被那抹明亮的笑晃得失了神,清醒过来发现她已下了车。他赶紧锁好车跟上去,踏进会展中心那一刻,从不信鬼神的他在心里默默祈祷,三小姐能如愿以偿。

一步入会场,沈牧梵就见到贵宾席上朝他招手的严征,他微微颔首,缓步走过去,一路上又跟几个相熟的朋友打了招呼,待坐定,主持人正好宣布拍卖开始。

不早不晚,刚刚好。让一旁的严征不禁感叹,“你还真准时。”

沈牧梵笑而不语,拿起座位上的目录翻阅起来。受金融危机席影响,近年来不少富商资产急据缩减,可靠“有钱人”养活的收藏品市场却逆势发展,特别是内地富豪的异军突起,让苏富比、佳士拍卖会上频频拍出天价,而最让藏家和拍卖行惊喜的是,不仅交易额没受到影响,就连藏品也越发珍贵,就像今天的目录上就出现了两件臻品,一件是毕加索的油画,另一件是清雍正粉彩盘。

见他视线落在粉彩那页,严征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今晚冲着它来的可不少。”

“正常。”沈牧梵合上目录,不疾不徐地说,“黑白两市寻了那么多年的宝贝,谁都想来见见它的真面目。”

“不见得。”严征推了推金边眼镜,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依我看,都是想来争宝,再来个奇货可居,坐地起价。”

严征压低声音,“你听说了吧,自从佳士得公开目录,这破盘子在外面已经炒到1800万了。”

“这叫雍正粉彩,不是破盘子。”沈牧梵挑眉纠正道,“同类藏品现存只有一件在美国博物馆。”

严征跟他是挚友,知道他钟爱雍正粉彩,不过听他如此严肃认真,仍旧啧啧两声,“你还真是痴迷到家。”

沈牧梵不置可否,双手交叠在腿上,耐心等着拍卖按步进行。

虽然在场多数人是冲着粉彩盘来,但能出现在佳士得秋拍上的其他东西也价值不菲,上半场齐白石书画和宋代青铜均拍出了高价,下半场严征则以2800万港币摘下毕加索油画,把拍卖会推向高-潮,在拍卖师宣布拍品归属后,他照规矩站起来接受其他嘉宾祝贺。刚坐下,就听到沈牧梵揶揄地问,“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油画也有兴趣。”

“没兴趣。”他面上保持着微笑,声音里却有不耐烦,“买来哄老丈人的。”

“真下血本。”沈牧梵轻笑,“就是不知道林董承不承情。”

“不承也送啊。”严征无奈地耸肩,“谁叫我想娶人家女儿呢。”

“想娶还不容易,直接飞去拉斯维加斯找个小教堂注册,我可以自掏机票帮你们做鉴证人。”

“我倒是想,可人家是超级孝女,一定要他爸同意才肯注册。”说起思想古板的女友,严征一肚子火,“有时候真不晓得她是那个朝代穿越过来的,怎么那么保守,就连婚前那啥也不同意,非说要留在结婚夜。”

“不满意就换一个呗。”沈牧梵故意说,“反正凭你鸿泰集团董事主席的身份,有的是女人想跳上你的床。”

严征切了声,“要是遇到能换的,早就换了。”

他和林因的感情,沈牧梵比谁都清楚,在心底里也觉得两人不合适,偏偏严征一头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他能做的,就是陪着喝几顿闷酒,听他发发闹骚,至于劝?算了吧,他自己都剪不断,又拿什么立场去劝兄弟?再说,人家好歹还有个未婚夫的身份,他?顶多算比朋友多一点比恋人少一点而已。

两个被情所困的男人各自陷入沉思,直到主持人报出,“今天竞拍的最后一件藏品是雍正粉彩富贵平安盘,编号C781277…”才唤回他们的注意力,抬头欣赏起台上的彩盘来。

灯光下,彩盘被转盘托住做360度展示,盘上牡丹鹌鹑栩栩如生,盘边天竹寿石细腻入微,吉祥纹饰尽收一盘,釉色通透饱满,一看便知是雍正官窑的精品,连对瓷器一窍不通的严征都止不住赞叹,“真漂亮。”

然而,当拍卖师报出这件珍品的起价时,包括严征在内的藏家愕然得险些掉了下巴。

“200万港币,出家是不知行情还是脑子进水了。”严征奚落道,“他以为卖白菜啊,整个一傻蛋。”

“我倒觉得他挺聪明。”沈牧梵缓道,“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底价低,举牌的人自然多,价格想不高都难。”

果然如沈牧梵所料,竞拍一开始,场上牌子便像打地鼠游戏里的老鼠,不断冒起,不到五分钟,价格就被叫到1500万港币,直逼黑市价。

眼见价格节节攀升,沈牧梵却一直不举牌,严征着急得不行,“你怎么还稳如泰山啊,赶紧出价啊。”

“不急。”沈牧梵轻轻转动脖子,慢悠悠地说,“该我的,跑不掉。”

又过了几分钟,价格已升到1800万,此时举牌的人也所剩无几。毕竟从收藏角度讲,这价格已超出同类藏品十几倍,而如果要倒卖,市场叫价是1800万,万一放话的藏家不肯多出,拍下来岂不是当冤大头。

在一位买家叫出1900万后,刚才咬得很紧的几位藏家开始犹豫要不要再加价,看久久无人报价,拍卖师只好照规矩唱道,“1900万一次…”环视会场,没人举牌,他再唱,“1900万…2次…”

这一次他有意拖长音,希望能给犹豫的买家多一点考虑时间,要知道他们是靠成交价抽佣,能多拍一点,佣金也高点。奈何他语速慢如蜗牛,现场依旧无人举牌。轻叹口气,他安慰自己,算了,1900万也不错了,哪知刚扬起手准备落锤,贵宾席里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音,“2000万。”

拍卖师眼睛一亮,其余人也纷纷把头转向贵宾席,看清叫价者时,一部分人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而另一部分人则是羡慕嫉妒恨,表情精彩纷呈。

拍卖师是认识沈牧梵的,看他出价便估摸这藏品该归他了,不过出于专业,还是照例问了句,“这位先生叫价2000万,还有人加…”

那知话未落,一记明亮的女声便从靠门的角落里传过来,“2200万。”

哗,人群里爆发出轰声,全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个角落。一个身穿白色小礼服,相貌美得让人男人移不开眼,女人嫉妒得直咬牙的女子映入大家眼帘。会场静默了片刻,下一刻,又嘈杂起来,“那女的是谁啊?”

大部分人摇头表示不知道,只有少数见过她的给出了答案。

“白之音,百叶集团的公关经理,白飞扬是她爷爷,不过…”严征顿了顿,压低声音说,“她是白乐匀的私生女。”

沈牧梵眸色一暗,眉头微微挑了一下。他转过身,朝白之音的方向看去,正好迎上对方略带挑衅的目光。他勾唇轻哼了声,左手懒懒地举起,“2500万。”

轰,全场再次爆发出惊叹,只是这次没等大伙儿把目光转向沈牧梵,白之音清脆的嗓音已豁然响起,“2700万。”

沈牧梵皱了皱眉,快速思忖白之音的来意。对于白飞扬和百叶集团,他知道的比外人多一点,白家看似做的是贸易生意,暗地里却操纵着全港文物贩卖的脉络。他们一向专注黑市交易,现在来拍卖行参拍,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下家订了货,而且价格绝对惊人,才让白家不惜代价要抢到。

只是,除了他,还有谁那么想要这件宝贝?

严征见他蹙着剑眉,一瞬不瞬地盯着白之音,忙不迭用手戳他,“牧梵,我觉得这价太高,不值得。”

与其同时,白之音身旁的连朗也紧张得发抖,“三小姐,咱们没那么多钱。”

白之音但笑不语,就连拍卖师唱完“2700万第二次”后,她依然面不改色地注视着沈牧梵,当拍卖师第三次说出2700这个数字时,她对着沈牧梵莞尔一笑,用嘴型无声地说了句“承让”。

只不过,后者显然并不想让她。就在拍卖师举锤的瞬间,那道熟悉的男音再次响起,“3700万。”

纵是经历过无数场拍卖会,拍卖师仍然被这个加价惊得合不拢嘴,一次加一千万,沈牧梵对这件藏品志在必得的决心昭然若是,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他想要,谁都抢不走。

比起众人的惊叹,白之音的表情相当镇定,让几个老商人不住摇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丫头估计还不晓得自己惹上什么麻烦了呢。”

震惊过后,拍卖师迅速找回自己位置,他重复了一遍沈牧梵的叫价,再侧头问白之音,“这位小姐还要加价吗?”

白之音拧紧眉,像是在努力考虑,过了好会儿,就在大家以为她要放弃时,她突然抬起头,朗声说,“4000万。”

2 胜负

这女人,是决定跟他抢到底吗?

沈牧梵浅抿着薄唇,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几米开外的女人,标准的瓜子脸,皮肤白嫩,五官精致却不失大气,双目含水,很干净、很漂亮,也很能引发男人的保护欲。想必白飞扬那只老狐狸选她做公关经理,看中的就是这张脸吧。

发现他一直盯着白之音,严征笑着打趣,“你这么虎视眈眈地盯着人家,别把姑娘吓到了。”

沈牧梵递给他一记白眼,“不是谁都跟你未婚妻一样。”

“那倒是。”说起林因的胆小,严征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转眼再看白之音,却发现她已垂下头,耳朵红得像烧了起来。严征不由失笑,很没仪态地勾过沈牧梵的肩膀,“你看、你看,你把人家看得脸都红了。”

沈牧梵瞥了眼白之音红彤彤的耳朵,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失落。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更欣赏刚才那个不惧不畏,敢跟他抢宝的女人,而现在的她,不过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小女子罢了。

拍卖师站得远,自然无法洞悉他们之间的暗波,不过见沈牧梵只顾盯着白之音,便提醒道,“沈先生,您还要加价吗?”

“可以让我想一下吗?”他问拍卖师,眼睛注视的却是白之音,任谁都明白,他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从交易守则来说,沈牧梵的要求无疑是越矩,但考虑到竞拍者只剩下他和白之音,藏品价格又净翻了20倍,拍卖师觉得可以通融下,便问白之音,“这位小姐,你看可以吗?”

白之音低着头,但依然能感觉到无数道灼热的视线,不用猜,其中一道肯定是沈牧梵,想到这儿,她把脑袋埋得更低,下巴都快贴着胸口了,一双耳朵红得发紫,那模样像是不敢开口否决,惹人生怜。

这么个又漂亮又娇弱的小可怜,让会场许多男人油然生出保护欲,尽管沈牧梵身份摆在那儿,还是有人不怕死地替她伸张“正义”,“这不合规矩吧?”

其余人虽不敢明目张胆质疑,但也窃窃私语地附和,“就是,竞拍讲的就是瞬间决定,哪有想半天的道理?”

严征被那些频频射来的鄙视目光弄得心烦,“诶,我说你干脆让给她算了,反正你家也不缺这么个盘子。”

其实,依沈牧梵的脾气,换作别的东西或者别的人跟他抢拍,即使严征不说,他或许也会让一让,可这富贵平安盘他寻了太多年,加上白之音的特殊背景,他不会让,也不敢让。

白家肯出4000万来买,想必下家一定跟他一样,不惜重金也要拿到手,如果让出去,那绝对就找不回来了。

这绅士,他做不起;因为这东西,他势在必得。况且,他也想看看,藏在白家背后的人到底能下血本到什么程度?

不顾严征的鄙视,沈牧梵举起手,扬声喊出,“5000万。”

拍卖师咽了口口水,不敢置信地重复,“5000万?”

沈牧梵点头,淡淡勾起一抹笑,“我可以给那位小姐时间考虑。”

这话听着绅士范儿十足,却相当打脸,臊得刚才叫嚣的几个人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白之音埋着脑袋,让人看不清表情,周围好心人见她面生,怕她不知沈牧梵底细,忙小声劝道,“小姐,那人是沈家大老板,最不缺的就是钱,你可别再赌气加价。”

“是呀,三小姐。”连朗扯了扯她的袖子,用只有两人听得懂的话说道,“你拍这么贵,老爷看到会生气的。”

对于旁人的劝导,白之音没有回应,只是从手袋里摸出手机,摁了个号码,再拿手掩住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5000万还要吗?”

此话一出,大伙立即明白她背后原来还有真正的老板,难怪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孩儿敢跟沈牧梵抢东西。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众人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不过都是些商场里摸爬滚打的人精,见她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只重重说了个嗯字,便了然,这东西怕是要被沈牧梵摘走了。

果不其然,白之音一放下电话就对着拍卖师难为情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要了。”

她的声音低低软软,乍听还带着一分哽咽,让人不禁联想刚才在电话里她是不是被老板骂了。

拍卖师同情地望着她,心里竟没有半点抽到高佣金的开心,反倒有些埋怨沈牧梵,觉得他为了赌口气,故意抬高价格,让小姑娘完不成任务。

然而再怎么抱不平,他也不能把这彩盘偷偷给那姑娘,只能带着怨念宣布藏品归属。

现场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而白之音也在这时站了起来,垂着头匆匆走出会场,不知是走太快,还是打击太大,快出门口时,她往前一个趔趄,好在身后的连朗眼疾手快扶住她,才幸免与地板亲密接触。

于是乎,包括拍卖师在内的男人对沈牧梵更不满了。

严征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愤恨目光,感叹道,“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白之音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这么多男人甘愿为她讨厌你。”

沈牧梵睨了他一眼,“莫非你也被迷住了?”

“那倒没有。”严征顿了顿,又认真补充道,“不过,她长得的确很漂亮。”鸿泰跟百叶集团有生意来往,他在白家的宴会上见过白之音几次,虽然每次她都是在背后做后勤服务,但在云鬓环绕的宾客里,她仍然出众得扎眼。想来,如果不是碍于她的身份,相信上门提亲的人,能踏烂白家门槛。

想到这儿,严征不由长叹口气,“哎,可惜了。”

沈牧梵被他叹得莫名其妙,问:“什么可惜?”

“可惜她是…”想起沈牧梵的身世,严征硬是把私生女三个字咽了回去,改口道,“可惜再漂亮,都入不了你法眼。”

沈牧梵不置可否,从包里拿出支票簿,龙飞凤舞地签上金额和姓名,递给工作人员,可就在严征认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沉默到底时,却突然听到他很随意地说,“是很漂亮。”

严征睁大眼,不敢相信地注视他,好会儿才夸张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不容易、不容易啊,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夸Candy以外的女人漂亮,太不容易了。”

“她的确很漂亮,不过…”沈牧梵回忆了下那张精致的脸,补充道,“跟Candy比,少了点气场。”

“切,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觉得白之音挺有味道的。”严征想了想,“有点像林妹妹。”

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的确有几分林黛玉的味道,可惜,他沈牧梵喜欢的女人,绝不会是娇弱似水的林妹妹。

“林妹妹”白之音几乎是以跑的方式离开展馆,连朗大步跟在后面,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三小姐,你走这么快干嘛?”

“赶着回家看电视。”白之音笑嘻嘻地说。

连朗啊了声,更迷惑了,“可是,咱们还没跟沈总打招呼呢。”

“不是打过了。”白之音拉开车门,一钻进去,就踢掉了脚上的恨天高。

“打过了?”连朗站在车边茫然地看着她,“什么时候啊?”他从进去就一直陪在她身边,小姐压根就没离开过座位,哪有去打招呼。

白之音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连朗,你跟连曦真的是亲兄弟吗?”

“那当然。”连朗答得掷地有声,“一个爹妈的,如假包换。”

白之音杵着下巴,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你爹妈真不公平,把智慧全给你哥了。”

连朗费了好大劲才听懂白之音是在说他笨,却没有恼,反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哥是比我聪明一点,不过,我妈说傻人有傻福。”

“对,傻人有傻福。你看,我挺聪明的吧,却一点都不幸福。”白之音深有体会地感叹。

“三小姐,你别这么说,你一定…”

“我知道,我一定会幸福的嘛。”白之音莞尔一笑,打断连朗十年不变的安慰,“好了,回去吧,小天还在等我看电视呢。”

连朗一看手表,都快10点了,难怪三小姐急着跑出来,再晚小少爷又该闹了。

连朗一路疾驰到了半山。和从前一样,在离白家大宅不远的一条小路上把白之音放了下来,随后从副驾驶座位下拎出一双鞋,“三小姐,我哥叫你穿这双走路。”

白之音看了眼他手上的软底平跟鞋,灿然一笑,“还是你哥想得周到。”

她脱下脚上八寸高的细跟凉鞋,换好后在原地蹦了两下,别说,连曦挑的尺寸还真合适。

把换下的高跟鞋递给连朗,她交待道,“别扔了,这可是Rv限量款,有钱都买不到的。”

连朗一听,果真跟捧着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把鞋子放进鞋盒,看得白之音呵呵直笑,“行了,你回去吧。”

“不行。”连朗一口拒绝,“我哥交待过,一定要看到你进去,我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