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乱了

她有片刻的怔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而她对慕容尉迟缓缓摇头,目光坚定,“我不会相信,一个字也不相信。我是连利扬和慕容兰心的女儿,我娘亲不会骗我。”

“你那么相信皇姐?”若不是今天那一幕苦情戏,慕容尉迟也没想到一向温和稳重,疼他数十年的皇姐心思巧妙懂得善用人心。

他自然看出皇姐苦心安排令瞳瞳误会他要对其不利,可瞳瞳根本不识有假,那么信任她,甚至不惜与他翻脸。

连映瞳嘲讽道,“不信娘亲,难道要信你?出尔反尔,不守信用!”

慕容尉迟一把拽住她,不费力就将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朕怎么不守信用?”他说着,手掌探入她领口。

他指尖触及她肌肤刹那,连映瞳一阵战栗,又羞又气死命要挣脱他,“你若碰了我,我当场自尽在此!”

有一半抱着决然的念头,还有一半她再赌,赌慕容尉迟会与以往那般及时收手。

她震惊慕容尉迟说的那番话,却坚信慕容兰心不会骗她,他们是甥舅,不会没有关系。

帝王冷血无情,为了得到想要的,杀人灭族都可以,何况是说一个小小谎话!

慕容尉迟捕捉到她眼里透露的细微神情,“瞳瞳,你变聪明了。”他不怒反笑,语调透着戏谑。

果然......

“变聪明还不够,我更会说到做到!”仰起头一脸倔强。

“你想死朕成全你!”一手轻松反剪她双腕,一手扯落她束腰的细带。她穿的礼服繁复,慕容尉迟不急不慢手法解得轻快,一副好整以暇。

她怕这个样子的他,耳边突闻熟悉脚步声朝着太庙匆匆过来,不由疾呼,“璇姨、璇姨救救我!”

来人真是厉璇,她神情焦急,一见此情形怔在太庙外。

“阿麟,太后知道你带着郡主到太庙,他们即刻就快来了!”

慕容尉迟面沉如水,手里动作稍滞,连映瞳得了机会推开他朝外逃去,“璇姨!”她颤颤巍巍跑过去扑在厉璇怀里寻求庇佑。

目光迅速掠过整座太庙梁壁,整个人突然变的锋利冷冽,冷声吩咐道,“关闭太庙,朕的旨意。”起身朝连映瞳走去。

厉璇挺身护住连映瞳面有难色,“祖训,皇上没有理由阻碍太后进太庙,违者重罚。阿麟,你三思后行!”

慕容尉迟表情淡漠,伸手拽过瑟瑟发抖的连映瞳锁在怀里,姿态决然,“朕的旨意,违者斩!”

沉重太庙大门徐徐关闭,将连映瞳最后一丝希望隔断。

她被扔在内殿一方隐秘的休憩处,起初她盘算就快到太庙的太后总能令他有所忌讳,岂料他步步紧逼,直到将她逼在床榻一角。

太后盛怒的声音在太庙外响起,随即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抵撞门闩,慕容尉迟置若罔闻。

她惨白着脸,“慕容氏的历代帝王灵位在此,你乱了伦常必遭报应!”

他跪在她腿间,看她的眼神像一只饿极的野兽,欲念之火烧在他冷冽瞳眸里,“等朕要了你,乱了伦常再说。”

“我死都......”

发了狠攫住她的唇深吻,不给她说话,乱了,一切都乱了,甥舅、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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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小小剧透:瞳瞳和舅父的关系很纠结,一个霸道腹黑,一个懵懵懂懂,杀敌八百自毁一千的爱情,还有情敌、旧爱、新欢轮番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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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甜头

更新时间:2012-8-11 2:06:53 本章字数:5495

她柔软的身体就在他怀里,慕容尉迟贴她很近,近到她每一下呼吸如轻羽扫过他的脸颊,少女若有若无的体香在鼻端缭绕,他身体逐渐发热,心猿意马。

低头捧起她的脸,他沿着唇线一点点极有耐心舔着,包括一次又一次吻去她的眼泪。

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随心所欲的帝王,慕容尉迟不过是芸芸众生里被情爱所困,备受煎熬折磨的普通男子。

“瞳瞳。”他喉结上下吞咽,凤眸微眯,染上几分危险气息。

狠戾的封住她欲张开的唇,含着她软滑舌尖纠缠,高大身躯压住她,像一片阴影笼罩柔弱纯白的她.....

“疼......”内殿传出她压抑良久的哭喊,长发凌乱铺落周身,毫无反抗能力。

她抽泣,哭得那般绝望的令人心碎。

他衣衫都未脱下,他喘息、律动,姿态狂野带着掠夺客。

最后,他闷哼一声,身体痉/挛似的一阵颤抖,伏在她肩头重重喘息。

他完全不管外面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门声,“瞳瞳、瞳瞳,朕的宝贝、小乖......”还没有完全从情潮里抽身,慕容尉迟声音嘶哑慵懒唤着她,一连串亲昵称呼。

就在慕容尉迟俯身吻她之际,太庙一角梁壁突闪一点银色,一道黑色人影自高处跃下,伴随冷冽寒意,黑衣人手里剑锋如毒蛇又快又准直刺背对自己毫无防范的慕容尉迟。

角度算的精准,这一剑极难避开。黑衣人身法稳健,剑术一流,剑气却带着极强杀意,势有一种致人死地的狠绝。

慕容尉迟宛若背后长了眼睛,在这一剑即将刺中的瞬间,他微微侧让身子,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险险令他逃过一剑。

手臂抱紧连映瞳,对还在震惊中的她一个眨眼,眼神嘴角笑意皆是又痞又坏,随即在她耳边迅速低声道,“乖,闭上眼睛,抱紧朕。”

一切发生太快,她来不及多想,第一反应乖乖听他的话,阖了眼帘抱住他。

旋转身体,他长袖借着内力击上黑衣人刺来的一剑,两人内力相当,一连十多招交手,并未分出胜负。

慕容尉迟顾忌怀里的人儿只重于防守,黑衣人虽然有浓重杀意,却自控杀招得当,一击不中他,马上撤回剑势再找另找破绽。慕容尉迟习武多年,黑衣人隐藏再好,他一眼看出对方心意,只想他死,却不肯冒一分能伤及连映瞳的危险。

她耳边呼呼风声,听得兵器声响,被慕容尉迟转的她头好晕,忍不住眯眼偷看。

“小心!”连映瞳眼前剑光闪动,轻呼未落,慕容尉迟已经巧妙避开对方攻击。

“你真不听话。”慕容尉迟脸色一沉,瞅了眼她惊慌失措的小脸,带着担忧凝视他,心里却陡然一暖。

她担心他......

连映瞳想起方才与他发生的那一幕,脸颊绯红慌忙闭起眼睛,不敢再对视他,并未看见他阴沉的脸浮现笑意。

黑衣人似是一怔,就是这瞬间不察,慕容尉迟已然跃在他身前,他身体护住怀里的人安危,一掌全力打出,虽未完全击中对方,却成功卸了对方手中剑,反手刺划过对方腰际,剑锋染着一丝血迹。

慕容尉迟登基后极少再拿剑,三年前救下她那次他动手杀人,这次同样要宝剑饮血。

太庙大门突然被打开,宗霆循着打斗声飞快冲进来,他本与慕容尉迟师从同门学艺,武功精湛,一出手就困住受伤的黑衣人。

不需立即得胜,只要生擒对方,并不下杀招。

太庙外一众人皆为一惊,哪里想到见到的是此情形,居然有刺客白天混入太庙行刺皇上,大内御林军简直成了摆设,统领更是难辞其咎。

今天常宁郡主及笄,当班的乃是新上任不久的副统领萧远兮。

“来人,保护太后、皇上,拿下刺客!”萧远兮很快从惊慌里清醒过来,忙下令道。

宗霆追着黑衣人出太庙,他仿佛早已布置好一切,不等萧远兮的人动手,太庙四周有利地势已有影卫蛰伏良久,弩弓拉满齐齐对准黑衣人。

黑衣人反应倒镇定异常,眼见形式恶劣,他斜睨四周,猛然朝站在太后身边的萧远兮出手。

极快极准,并不是萧远兮身手能反抗回击的。

被黑衣人精准锁住咽喉,萧远兮呼吸困难。

“远兮!”萧太后惊呼,脸色巨变。“皇上,快救远兮。”本家侄子,萧太后格外宠萧廷芳与萧远兮姐弟两人。

慕容尉迟拧眉,黑衣人抓了人质在手,眼里厉色颇重,以萧远兮为挡箭牌,他步步朝着安全的地方退离。

“宗霆。”慕容尉迟眉梢一挑,宗霆即刻会意。

影卫是宗霆挑选特训,平素只为暗中保护慕容尉迟,至于其他人生死,除非慕容尉迟下旨,否则宗霆视若无睹。

影卫消失无踪迹,黑衣人身形更快,带着伤还是在众人目光里矫健逃离皇宫。

萧远兮保护皇上不力,还被刺客抓住为人质,要太后求情,为了救他令皇上不得不放了刺客。心知重罪难逃责罚,他跪在地上眼神求助萧太后。

慕容尉迟没有看他,只抱紧连映瞳,首先向太后请了安,母子两人互相说了几句安抚对方的话,他目光才落向萧远兮,眼神毫无波澜说。

“朕在自家的地方还不得安宁。”

“皇上,臣该死!”

“确实该死。”慕容尉迟越说的淡定,他就越惊恐,“臣知罪,臣......”他平时能言善道,可慕容尉迟一个眼神就足够令他闭嘴不敢多说一个字。

太后身体一震还能稳住心神,萧贵妃攥紧太后衣袖不住发抖,生怕慕容尉迟对萧远兮起了杀机。

慕容尉迟笑容刹那绽放,抱着连映瞳自众人身边走过,路过萧远兮那里,他脚步稍停,声音非常平静。

“郡主及笄大喜之日,遇刺客过度受到惊吓,她身子一向虚弱,朕最宠她,见不得她受伤害,萧副统领觉得朕该怎么做才好?”

“臣有愧皇恩,即刻辞去副统领一职,听闻大漠的天涯海阁有稀世药材,臣愿前往替郡主求来。”

慕容尉迟微微点头,连映瞳偷着瞄他一眼,方才还微笑的俊容此刻满是暴戾。

“郡主受惊,所有仪式撤了。”慕容尉迟淡淡的不容抗拒的强硬命令。

所有仪式自然包括萧太后很早以前就安排好的一场家宴,在为常宁择婿前,特意为萧远兮所设,如今他辞去官职,远走大漠,还有什么资格与慕容尉迟商谈迎娶常宁。

“姑姑,远兮的婚事还有前途不就......”萧廷芳扶着弟弟起来,神情颓败。

萧远兮从慕容尉迟手里重新拿回性命,显得比她轻松,“姐,还说什么婚事,皇姐夫对常宁心疼的不一样,你难道还看不出?”

萧廷芳被他抢白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悦道,“那你还来特意求姑姑撮合你与常宁?”

他恨恨的冷笑,没有回答萧廷芳,只对沉默不语的萧太后言道,“您放心,远兮丢了官职捡回性命反而是好事,这次向您提出娶常宁,侄子事先真没料到皇上会来这一手,幸好没有祸及萧家和您,不然侄子就真对不起姑姑您了。”

萧太后眼底露出欣慰之色,萧远兮看的深远透彻,一时三刻就立即能揣测皇上的心意,倒是这个侄女,原本还有三分精明,一遇到皇上就聪明尽失,方寸大乱。

“姑姑......”萧廷芳还想说什么,萧太后挥手打断。

“他是皇上,想要什么人都可以,侄女也好,仇人也罢,他想的什么时候得不到过?”太后眼眸微睐,红唇勾出阴狠的冷笑,慕容氏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如此为情爱痴狂。她心头掠过深藏心底那道清瘦决然的身影,不由恨意加剧。

揉着额头萧太后有几分头痛,太庙这一幕,皇帝心思太深,耐心真好,这次连萧家带她一并算计其中,如愿夺回远兮手中大内御林军的一半兵权,还弄的远兮远离南溟不得归来。

她返回太庙,盯着供奉的历代先帝灵位,那些木牌中也有她年少结发为夫妻的夫君,萧太后孤零零身影显得有些苍凉。

良久,她笑着道:“慕容亦诚,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白了?我们的好皇儿,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慕容氏的基业就等着毁在他手里吧。你对不起哀家太多,哀家要你和那贱/人做鬼也不安宁!”

连映瞳泡花瓣澡快两个时辰,她一直保持同样的姿势,双手举起眼前,纤细十指张开,怔怔看着。

她洗了很久,指尖仿佛还残留某种炙热的温度,那里曾沾染属于那个男人的白浊液体。

慕容尉迟......

太庙之后,哪怕只是想起那个男人的名字,她身体的反应就会变的好奇怪,即使有些凉意的水也不能平息她身体深处,想起他时就会燃起的那簇火苗。

她觉得有些冷,不能再泡下去,擦干身体换了干净薄衫跳上床榻,也许睡着了就不会那么难受。

闭起眼,她嗅着沾染过慕容尉迟气息的被褥,那抹熟悉感觉令她心烦意乱,就像他高大身躯还压在她身上。

她记得好清楚,慕容尉迟墨绸似的长发光泽如流水,艳丽妖冶到过分好看的脸近在咫尺,她一抬头就能贴近。

他狠狠的吻她,手却极其温柔在她身体点起一簇又一簇火,烧的她浑身发热,甚至在她身体最私密的地方肆意挑/逗。

身体不舒服的疼,全身燥热逐渐化为不明的一股/动,她惊惶无措,却对他的行为无可奈何。

她哭着求他,他更温柔对她笑。

这样还不够,他一只手固定她不能随意动弹,另一只手攥紧她的手一路而下按在他小腹下那处。

“朕到如今......还是不想强迫你,瞳瞳你懂朕的心吗?”

像被什么烫了,她要缩手,他紧盯着她,却将她的手按的更紧。

“朕可以放过你,但是朕要一点甜头......一点甜头......”一口咬在她脖颈,微痛,她无意识扭动身子。

他牢牢抓住她的手握上他几欲爆裂的欲/望,以极快的频率,身体也在她手里不由自主的摇摆起来。

“瞳瞳。”他声音柔的几乎要将她包裹其中,听不到他之外的别的声音,忘却太庙外即将闯入的会是谁。

大颗的汗珠伴着他喘息,滴落她脸上、身体上,他痛苦却又愉悦的呻吟在她耳边撩动她心弦。

她怔住,盯着他绯红的脸颊,他微睐的凤眸迷离含着情/欲。

残忍暴虐的他、温柔深情的他,狠辣决然的他,还有此刻在情潮里沉溺的他,他到底拥有多少不同面目,连映瞳无法再多想,她却为此刻的慕容尉迟惊艳。

他的美,有致命的诱/惑,起初不觉得,等到发现她已然逃脱不了。

他嫣然水色漂亮的唇瓣令她呼吸一滞,慕容尉迟轻咬了下唇,眸中水光潋滟,瞬间神情中有从未有过的一丝羞涩,她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

那样的慕容尉迟宛若书里提起拥有绝色容颜,用来迷惑凡人一口口将其吞噬的妖精。

他重重喘息,伏在她肩头,“瞳瞳、瞳瞳,朕的宝贝、小乖......”

她完全被他摄了魂魄般,慕容尉迟没有真的要她,却将最妖冶的姿态烙印在她脑海里,心中,还有身体内。

“嗯~”她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连映瞳下意识捂住唇,这声音太奇怪,软绵娇媚像急切渴望什么来填满身体传递来的空虚感。

蜷起身体,她惴惴不安,即使这里只有她一人,她还是不愿意承认想起他时,她身体真正的感受。

他是她舅父,他们却有很亲密的接触,她居然开始接受属于男欢女爱的那些事儿,无法抗拒慕容尉迟的诱惑,又被强烈的羞耻感包围。

太庙里他抱着她走出,她只敢在离开时偷偷看他一眼,别人的目光到底如何来看待她,连映瞳根本不敢去想。

如果没有刺客一事,太庙大门被撞开,她和慕容尉迟的关系再也掩饰不了!

他想要她,可她不能、不会更不敢接受。

“舅父......”她抱紧自己,内心羞耻、负罪交加,身体却开始想念他的亲吻、爱抚......

连映瞳开始深深讨厌这样的自己,不能再去想他,既然害怕不能面对这段关系,为什么不彻底结束?

她还有退路,唯一仅有的退路,即使他会生气,她也顾不上那么多。

她决定了,必须这么做!

一室浓重血腥味混合药味,慕容碧霄腰间伤口狰狞,鲜血止不住涌出,浸透不断换上的雪白棉纱。“萧成,多拿些药来敷上,能止住血。”

“爷,还是请大夫来瞧瞧,这伤不轻。”萧成身子不动苦口婆心劝慰自己主人,这次事败,主子心里一定不舒服。

“爷,您这伤......”匆匆赶来的女子见状蹲在他面前,赶紧再替他止血。

“本王无事,你不用担心。”慕容碧霄失血过多脸色发白,紧蹙眉头按耐心底那团怒火。

“连姑娘,还是我来吧,您给爷取药来。”萧成对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了然。

她连忙从药柜里取出小瓷瓶倒出一点粉末与温水调和,柔声对慕容碧霄道,“先给眼睛上药,拖久了对眼睛不好。”

一直垂首的慕容碧霄缓缓抬眸,那双剔透的碧绿色眸子此时幽黑一片,怒火绵延燃烧。

慕容尉迟那个禽/兽居然对瞳瞳......

她哭的那么伤心,在他身下哀求,布满泪水的小脸带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