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红花一直飞向柳万水身后,红花的底端没入墙内,一瞬间,众人又是惊出一身冷汗,皆朝那红花望去,奇异的是,那红花突然间像是有了生命般地绽放开来,一片,两片……花开尽,一个妖冶镶金的‘寿’字便展现于正厅。

“啊!”

众人皆叹,柳万水也是一片震惊。

好厉害的红花。

“柳某多谢红花楼赠送红花之礼!”柳万水冲那大厅之外大声说道。

片刻的寂静,却听一个清亮的男声道,“柳庄主无须客气,告辞了!”这人来无影,去无踪,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柳万水抹抹额上冷汗,惊恐的看了一眼那美丽的‘寿’字。

柳飘飘回神来,想想方才惊险,小脸一片苍白之色,“你没事吧?”叶飞花声音温柔蚀骨,抱着柳飘飘的怀抱一片温暖,此时,他由心流露而出的柔情竟是那般惑人。

柳飘飘小脸逐渐恢复红润,羞赧的看向叶飞花,“飘飘谢公子救命之恩。”

“能救小姐,是叶某荣幸,小姐切勿言谢。”叶飞花轻笑道。

见状,柳万水一惊,“柳某人多谢叶教主搭救小女之恩!”柳万水从座上起身,对叶飞花深深一揖,顺便颇俱忌惮的牵过飘飘,拉开她与叶飞花之间的距离。

傻瓜都看出来叶飞花对柳飘飘的态度不同寻常。

“叶教主?”柳飘飘惊讶,看向叶飞花,小脸疑惑,“在下叶飞花!”叶飞花冲柳飘飘微微一笑,一时间,天地为之而失色,柳飘飘更是心神荡漾,望着她,就算他是魔教教主又如何?少女芳心初动,哪怕是飞蛾扑火又待如何?

柳万水神色忧虑,拉开飘飘,寿宴再次欢腾起来。

*

宴毕,已是夜幕时分,我身带酒气,微醉,摇摇晃晃,脚步踉跄不稳,身形向前倒去,一双有力的长臂适时伸来,我满意的轻谓一声,整个身子的重心皆靠进那人怀中,那人身躯一僵,既而轻柔的将我揽进怀中。

我睁开迷离的双眸,看向那人,我要好看看,是谁这么好,这个时候接住我,呵呵。这人薄唇轻抿,眉目含情,柔柔的望着我,见我看他,他面颊微红,“咦,惊魂?呵呵,惊魂,这两天不是不理我吗,呵呵……”

惊魂的身体又是一僵,我也赖得理会,藕臂盘上他的脖子,“惊魂,我困了,我要睡觉,送我回房,你答应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你不会出尔反尔吧?嗯,现在正是报恩的机会,呵呵,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敢忘了我的救命之恩,我明天要你好看……”许是因真的喝多了,一时间我真的很多话,不知又说了多久,他始终都没有言语,意识,就这样消失了。

房中,惊魂将怀中人儿小心翼翼的放于床榻之中,颀长高大的身躯凝视着那人儿熟睡的容颜,眼眸柔情闪烁,俯身,伸出大手将被角掖好,“宁儿,惊魂死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宁儿放心,魂,定会守护着你,不离不弃,即使……宁儿嫁夫生子!”惊魂低语,语罢,才转身离开。

他刚一离开便有一人从暗处闪身而出,“好一个不离不弃,痴情的人!”望着惊魂离去的方向,这人轻谓一声,目光转向床上人儿,“宁儿,哥哥我也会对你不离不离弃,今生今世,守着你,护着你,看着你笑,将你捧在手心,哪怕,你心中藏有他人……”

他走进,将那泛着柔和白芒的白玉箫放于枕边,“今夜,就让哥哥我再与宁儿同眠一宿吧!”说罢,他宽衣,身躯没入宁儿被中,温香软玉在怀,他满足的低叹一声,幽然睡去。

夜色朦胧,香如夜与叶飞共举杯共饮。

“飞花,我们有多久没有如这般举杯同饮了?”香如夜面色柔和,望着叶飞花,眸中笑意融融,眼前的人是他二十年亲如手足的异姓兄弟。

“一年三个月零八天!”对面那人一口饮尽杯中酒,这个日子,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从灵姬出事的那一天起,他的心,便跟着去了。

香如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飞花,还恨我?我没有骗你,灵姬不似你想的那般纯洁无邪,她……”蓦地,香如夜看见叶飞花看着他,那无比憎恨的目光,夜幕,那仇视的光芒灼痛他的心。

“香如夜,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忘记,灵儿倒下时的样子……”叶飞花的声音很轻,却无不透着凄凉,悲怆,以及那浓浓的恨意与痛苦。

香如夜无语,静静的看着他,“香如夜,我要报仇,为灵儿报仇,你喜欢的,你在意的,我都会一一夺到手,得不到,我就会毁了她,比如说,雪宁儿。”叶飞花说。

“飞花,你喝多了!”香如夜望着他,飞花啊,你可知,你这般痛苦是多么的不值,灵姬的死,是她咎由自取,她恶毒,她肮脏,她阴险,那天真,那无邪,只是她的伪装啊。

那一天,他也忘不了。

一年前那个夜晚,香如夜因身中七彩鸾丝而毒发,四大护法为他将毒制住,每每这个时候,他的身子都是十分虚弱,没有半炷香的时间是无法恢复的。

哪知,偏偏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推开。

一阵属于女子的胭脂香袭入鼻腔,他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强挣扎着睁开眼睛,来人,正是灵姬。

灵姬长的清秀可人,却表里不一。

她觊觎香如夜美色多时,多次暗示爱,都被香如夜直接无视,而那日,她终是忍耐不了了。

“大师兄,灵儿心中有你,你何不从了灵儿?”灵姬楚楚可怜,只是,那妖娆的身子却是擦上香如夜的身体,火热燎原,香如夜不禁气喘吁吁,从小到大,他虽与两个师妹有所接触,却也是最为纯洁不过的感情,哪里像现在这般?

“灵儿,你不是与飞花在一起了吗?怎么还来找我?”香如夜怒道,用力推开灵姬,面色潮红,灵姬从小熟习媚术,他未经人事,哪里经得起她的燎拨?

“呵呵,是呀,灵儿是与二师兄在一起了,二师兄如红火玫瑰,滋味偿过,不禁想到了大师兄这朵青莲,呵呵……”

“灵姬?你……”香如夜大惊,他怎生得平日里竟没有想到一向纯真可爱的小师妹,骨子里竟然是个淫/娃?

只是,灵姬不知他身中七彩鸾丝,倘若知晓,怕是避他还来不及,又怎会想要与他欢合?

他身中七彩鸾丝之毒,除了前任教主与二师弟叶飞花以及四大护法之外,再无他人知晓。

“大师兄莫慌,二师兄已经睡了,就让小师妹好好侍奉你!”如玉柔荑伸来,抚上香如夜面颊。

“不可,不可,小师妹,你已经是二师兄的人,怎么可以与我这般?你快离开!”香如夜急。

“哈哈!”灵姬大笑,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娇俏模样儿,“小师妹,你快走罢,大师兄就当你从来没有来过,也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大师兄,这是何意,莫非是嫌弃小师妹不是处子之身?”灵儿妖媚一笑,偎进香如夜怀中,小手,探上他的胸膛,来回轻抚,香如夜面色一寒,“灵姬,识相的话就快快离开,否则,别怪大师兄不念兄妹之情!”

“大师兄,你舍得吗?灵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二师兄,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他爱灵儿,可不似你这般,出水的木头,又凉又沉……”

“灵姬!”香如夜怒,伸手掐住灵儿的脖子,“灵姬,快滚出去,你这种女人朝三暮四,根本就配不上飞花。”

“灵儿……”门哗拉一声被推开,叶飞花衣衫不整的闯了进来,看到灵儿居然在香如夜床上,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这种情形怎能不让人想入非非?

“二师兄,救我……”灵儿瞬息变脸,楚楚可怜,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涌而下!

“大师兄,你干什么?”叶飞花面露怒色,瞪着香如夜,心疼的看向他手下的人儿,香如夜面色一寒,冷冷瞪着眼前这虚伪女人,心中一寒,松手,将她推开,“飞花,这种女人不值得你爱!”

“呜呜……”灵姬扑到叶飞花怀中嘤嘤哭泣,“二师兄,大师兄他强迫我,我不从,他就……”

“你?灵姬……”香如夜面色铁青,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两面三刀,倒打一耙的女人,“大师兄,为什么?”叶飞花心疼的将怀中人儿纳入怀中,怒视香如夜,却不知,在偎在叶飞花怀中的女人,居然得意的朝有理说清的香如夜投来一个得逞的笑意,笑意奸佞,转瞬,又是那张天真的小脸,香如夜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出,猛不防出手,将叶飞花怀的人儿一掌击落,那娇小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无助的飘摇几下,挣扎抽蓄了几下,便断了气息。

……

灵姬的死,造成了叶飞花与香如夜的隔阂,至始至终,他们都不能释怀。

一杯又一杯,他们二人至从那一日起,已经很久没有如这般在一起聊过天了,香如夜轻叹一声,“飞花,不要伤害宁儿!”

“哈哈,真可笑,你可曾对我的灵儿手下留情?”叶飞花笑,笑的狂肆之极。

“飞花,我自会保护宁儿,但是,那柳小姐,你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她是无辜的,除了与灵姬长的相似以为。”

“如夜,我要得到她,我要她,她是灵儿送我的礼物,一定是灵儿,是灵儿送给我的……”一滴情泪滑落,叶飞花踉跄起身,香如夜久久凝望着他,不语。

*

张开眼睛,印入眼睑的熠忧心的眸子,“宁儿,醒了?昨晚你可曾出去过?”熠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宁儿枕边白玉箫。

这箫,那晚他忘记帮宁儿一起带回,哪知,今日他一早来看宁儿,这玉箫竟然就在宁儿枕边,莫非,这箫是宁儿自己寻回的?

顺着熠的目光,我的目光落到枕边的玉箫上,“这箫……”我诧异,记得这玉那晚并没有带回。

见我如此神色,熠惊,“莫非,这玉箫不是宁儿取回?”

“嗯。”点点头,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那熟悉的味道隐隐袭来,我微蹙了蹙眉头,他来过了!

那么,这箫定是他拿来的……

“熠,可能是有故人来过,你不要担心!”伸出藕臂握住熠那因紧张而微凉的手,那洁白的藕臂印入熠眸中,他伸手握在手心,“宁儿,正是芳华妙龄,肌肤这般如玉!”他爱怜的捧起,小心翼翼的放入被中,将被角为我掖好,起身,“宁儿,你收拾一下,我们今日就一起回京如何?”

“嗯!”我应了一声,目光落到那箫上,心中隐隐漫起一阵惆怅,就这般回京了,那他呢?他还会来吗?找不到他,不知他姓甚名谁,不知他长什么样儿,更不知,我与他已然赤/裸同眠,他是否要过我……

摇摇头,心中,一直想着那人的蓬头垢面……

娇躯慢慢滑入温热的香汤之中,手中捧着那玉箫,今日,我就要回京了,他还会来吗?我回了京,他会去京城吗?

会吧,来时,他不是与我们同一条船吗?

或许,回时,他仍会和我同船,到时不就可以见到他了?

对!

如是想到,我不禁心中暗喜。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小姐,不好了,出事了!”听声音是裴再生身边的那个小厮!

我发出掌风,用内力将干净的衣服吸过来,身子凌空腾起,旋转,落地,衣衫已经整齐的穿在了身上,打开门,却见那小厮面色焦急,“出什么事了?”我道。

“小姐,不好了,老爷不见了,柳庄主派人找遍整个绿水山庄都没有发现老爷踪迹,后来,才发现,血阴教的二位教主也不知所踪,还有四皇子与大皇子,赵小姐和她的丫环,他们都不见了……”

“不见了?”我皱眉。

“是!”

“昨晚你可曾见过老爷?”我道,昨晚只知道是我喝多了,然后,便遇到了惊魂。

“见过,昨晚老爷没喝多,但是喝醉了,几乎所有人都无一清醒,后来,小的看老爷睡下了,就回房了,哪知今早……”

没喝多,但是喝醉了?

怪哉。

“老爷平时能喝多少?”我道。

“老爷平时酒量不错,一坛女儿红下肚丝毫不醉。”那小厮道。

“那昨日老爷喝了多少?”我又道,心中越发惊疑。

“不到半坛,也就是只有四碗不到!”那小厮答道,既而,那小厮神色一怔,似乎明白了我为何这般问,“小姐,你不会是说……”

我看了他一眼,心中赞道,这小厮到是聪明,不过,忽地想起,熠不是刚刚才走出我房间的吗?

“你可见过三皇子?”我脸色微变。

“没有,小的一直随着柳庄主寻找老爷,也没注意到三皇子……”

我的心隐隐不安,我嘱咐那小厮,“你留在这里,藏起来,一个时辰之内我若不回来,你就想办法逃出绿柳山庄,回到府中与雪鸾公子说明情况,他自会想办法。”说罢,却见他正待说什么,被我凌冽一瞪,他便乖乖的闭了嘴。

我身形一晃,离开原地,来到前厅,却见柳万水与上官流云,他旁边是上官凌,以及所有门派之人皆在。

“柳庄主,方才听小厮说,叔叔不见了?”我紧盯着柳万水,想要从他身上看出端倪,如今天下不太平,他却邀了天下各路英豪前来,其中包括皇家子弟与血阴教,甚至是红花楼?

这其中定是必有奇巧。

柳万水神色愧疚,“雪姑娘,失踪的并不止裴先生一人,还有几位皇子殿下,以及血阴教的两位教主……”柳万水道,我惊讶,“三皇子也不见了么?早晨他还到我房中去了。”心道,莫非,是有人蓄意想要残害皇子?可是,那又何必去将血阴教与裴再生下手?

莫非是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想要用裴再生来要挟我?可是那与血阴教又有何关系?

“是吗?”裴再生显然是惊讶,“来人啊,快去寻找三皇子的下落,寸草都不要放过,仔细找!”柳万水道,忽地听上官流云道,“他们会不会一起出庄去了?”

我这才抬眸看向上官流云,此人一身凛然正气,鹰眸精明无比,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且不说那几位皆是身份地位颇高的人物,就算是要出去,也是要像主人打声招呼的,更何况,庄中下人寻遍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人,如若他们是出庄,那岂又没有下人看到?

再说了,就算他们要出府,也不用他们一群人一起出去吧?

我心中暗生疑惑,上官流云当真会这般愚笨?也正因上官流云方才的一句话,我对他产生了怀疑。

见我看他,上官流云鹰眸猛得也看向我,好有魄力的一双眸子。

“他们不会出庄,如若他们出庄,这事也太过巧合了?难不成是他一行人商量好了要一起出庄,就算是出庄也要与柳庄主说,更何况,血阴教主与几位皇子与雪姑娘关系甚好,他们若出去,雪姑娘怎会不知?”上官凌分析。

“小侄言之有理,上官盟主,你看此事该当如何?”柳万水看向上官流云,只是他眸露精光,一闪而逝。

上官流云再斟酌片刻道,“柳庄主,我与犬子到庄外去找,你与雪姑娘在庄内寻找,一个时辰后,我们在这里汇合如何?”上官流云道。

“雪姑娘,你看如何?”柳万水看向,似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点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

随着柳万水,与一众家丁,我们走遍山庄上下,行至后园,我忽见一凉亭中有两个酒坛,与酒杯,我迅速过去,端看酒坛,是空的,尚有余底,看来,昨夜曾有人在这里对饮,我端着酒坛若有所思,却不知柳万水此时目中阴狠,神色一闪,柳万水立凉亭旁边的假山旁,他手掌微动,转动假山上的一个圆形机关,瞬息间,我脚下蓦地腾空,身子迅速向下掉去,惊诧之余,回神,看到柳万水那得逞的奸笑。

见计谋得逞,柳万水再次转动机关,凉亭恢复原样,隐约,只听那柳万水唤,“来人啊,雪姑娘也不见了……”

第2卷 第22章

这是一个三米宽的无底洞,之所以说是无底洞,是因为我的身子急速的下坠,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仍看不见底,这洞寒气甚重,刺骨的寒意的袭来,使我不禁浑身冷僵,不行,这样下去不摔死也要冻死。

情急之余,我紧咬银牙,手臂一挥小柄银剑便如一道银虹般蓦地发出一道银芒,在这一片漆黑中犹为闪亮显眼,就如在隐雾山那日一样,我用小柄借力抵在那洞壁之上,可是我却突然发现,这洞壁大大的不同于隐雾山的山壁,那山壁再坚也不过是普通山石形成,小柄可以刺入,然而,这洞壁,不知是什么材质,我的小柄无坚无摧,却也是无法刺入。

我不禁大急。

这周围寒气估计就是这洞壁所发出,收回小柄银剑,用内力调息,体内逐渐有了丝丝暖意,以我的轻功造谐只要拼尽全力,就算是这无底洞又如何,仍可以不至于摔死或半伤不死,保住自己。

有了底气,我挥出长长水袖,水袖注入了我的内力,坚如石,两边水袖卡在洞壁上,以至于放缓了我的下坠速度。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的身子遽然落地,洞底没有一丝光线,然而,仗着深厚的内力,足可以打量起这洞底,洞底宽敞无比,却也洞样阴寒之极。

“宁儿……”忽地,有人叫我。

闻声,我心中一惊,倏然转身,只见,裴再生,熠,烨,炫,寒星,叶飞花,红衣堂主,香如夜以及惊魂还有那昏迷不醒的赵小姐主仆,令人意外的,这其中,竟还有华山派的那位风雷公子。

而方才那唤我之人正是香如夜。

“如夜!”

我上前,握起他的手,发现他居然丝毫不畏这洞底的寒气,不禁如此,而且还发现他的身体炽烈无比。

“宁儿,有没有受伤?”香如夜紧张的将我纳进怀中,来回端看,见状,我心中颇为感动,摇摇头,“如夜,我没事,大家都怎么样了?你们怎么会被关进这里?”我反观大家,他们均是紧闭眼眸,用内力调息打座,显然是受不了这洞底的寒气,此时,他们不能分神,故而无法开口说话。

“如夜,这洞底可有发现出口?”现在不想死,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洞底寻找出口,若想从上面飞上去,怕是不可能了。

且不说高度如何,光说那浓浓寒气就令人无法承受。

“我寻过了,还没有发现出口,这里寒气太重,大家怕是支持不了多久,宁儿,你冷不冷?”香如夜挽起我的手,接着,一股暖流忽地窜入我体内,我知道是香如夜将他的内力过给了我,我急道,“如夜,别这样,不要浪费内力,我还撑的过去,留着力气,我们寻找出口逃出去,这里有空气流通,上面封死,这空气断不会从上面而来,应该就在洞底,所以,我估计,这洞底定有出口,如夜,我们不知柳万水这般做是何道理,如若说,他知道你我身份,想要杀之也可以理解,可是,熠他们贵为皇子,他这般做是何道理?残害皇子,是灭门之罪呀。”

目光瞥向熠他们,熠他怕是从我房中出来后,就被关进这里了吧?

我走进熠,他面色苍白,就连唇都是一片死白,浑身冰寒,再看烨与炫皆是如此,我不禁心中狠狠抽痛,如果有何灵药替他们增强内力,就会好受点了。

灵药?

对呀,我怎生的把百花续命丹给忘了?

百花续命丹我曾用它将幽云夜雨以及惊魂从死亡边缘救回,此时,如若为他们服下,定然也是可以的,此时,我不禁在心中感激那老头,心道,师傅,您老人家果真是奇材,待徒儿回到冰雪山一定好好夸赞你一番。

想着,我便从怀中拿出药瓶,百花续命丹虽宝贵,但是,生死关头,人命关天,我怎还会去计较那些,我倒出百花续命丹,有十几颗,这丹药异香扑鼻,“宁儿,这是什么?你要给他们吃?”

“如夜,这是百花续命丹,吃了这丹药,可以为他们增强内力,抵御寒冷。”我道。

“什么?百花续命丹,宁儿,你怎么会有这药?这药已经在江湖上失传百年之久了,而且,这药,只有百年前的西域毒尊才有。”

“如夜,不要说这么多了,我先喂他们吃药,我不能让他们死,他们一个也不能死。”我打量了一遍他们,不论敌友,我都要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柳万水害我们的意图觉不简单,或许,他背后会有更多的阴谋与指使者,人不可貌相,柳万水看起慈祥正义,实则却是奸佞小人。

而现在被害的这些人,贵则,是当今皇子,恶者,是天下无人能敌之魔头,只有他们全都活着出去,那么追究柳万水的根底的人就多一个,也就多一份力量。

所以,我要他们全都活着,活着出去,让柳万水,生不如死。

拿起一粒百花续命丹,送至熠唇边,我道,“熠,张嘴,把药吞下去,然后用心调息。”熠虽不能开口讲话分神,却是神志是清醒,我们的话,他能够听到,他依言张口将药吞下去。

接着,我依次给每人都喂了药,来到惊魂面前,我道,“惊魂,这是第二颗百花续命丹给你了,你可要争气,比别人要好的快些,要不然,师傅定会问我哭上半天!”将药送入他口中,我轻笑调侃。

再看那赵不姐主仆,她们体内没有内力,早已经昏死过去。

掰开她们的嘴,我将药丹硬塞进去,吃了吧,吃了总比死了强。

忙到最后,我才含笑看向一脸惊讶的香如夜,“如夜,你要不要来一颗?”如夜不知练了什么邪功,体内遇寒反热,体中内力比平时更强,所以我才如此问道。

“不用了,宁儿,这灵药如此宝贵,你当真是狠的下心!”香如夜摇摇头,“宁儿,你方才说你已经是第二次给惊魂吃这药丹了?”香如夜颇为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