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几次与臭烘烘的他同枕共眠?

他看光光她的身子?‘

突然,宁儿脸红了。

江采花但笑不语,安静的看着宁儿千变万化的面部表情,最后,竟然红了脸,她想到了什么?江采花饶有兴味的挑挑眉,等待宁儿接下来的反应。

突然,宁儿一回神,面上带着淡淡的桃红,目光专注的看向江采花,认真的凝视,她的身子突然向他靠近,她强势的一把将他推倒在床,玲珑的身子缓缓压下,那柔软香甜的娇躯令江采花瞬息间浑身僵硬石化,天啊,宁儿在玩火吗?

江采花滚动了下喉结,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宁儿。

宁儿哪里想到这些?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他的胸口。

宁儿想要他?

如此暧昧的动作,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答案。

稍时,宁儿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用,伸手,缓缓的解开他的衣襟。

江采花的呼吸越发急促,难道他的宁儿想要来强的?她喜好这口?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突然,他想到她从前的轻佻戏谑,也有些肯定了,他的心中带着浓浓的期待,宁儿想要他何须用强,他求之不得呢!

他静静的,乖乖的躺于床上,任那身上的人儿,解开他的衣衫,任自己绝美的身子呈现于她眼前,生平,第一次在一个女子面前呈现自己的身子。

宁儿解开他的衣襟,印入眼睑的春光令她微微一愣,目光移处,她看向那他胸口那已经快要完好消失,却仍然有着淡淡痕迹的剑痕。

果然是他!

烨说的没错,一年前,就是他,是他为自己挡下那一剑。

宁儿愣愣的瞪着那剑痕,泪意泛上眼眶,心中五味陈杂,一时竟然愣着无所动作。

江采花发现宁儿的异常,定睛一看,才发现宁儿正瞪着他的胸膛发愣,并且,泪水朦胧,他心中不解,稍一怔忡,他突然反应过来。

浓浓的失望,原来,宁儿不是想要他?而是,来看他的剑伤?他就知道,宁儿,怎么可能会想到要他?

突然,胸膛上传来一丝凉意,江采花一看,竟是宁儿的眼泪滴落下来,那晶莹的泪珠就结在他的胸膛之上,他突然心中异常激动,哪怕是与她的眼泪融合,他都是感动的,他是多么的渴求她啊?

“宁儿,别哭!”江采花伸手,拂去她的眼泪,同是,长臂一伸,将她圈于怀,贴紧着她的身子,微微用力,将两个人的位置颠换。

宁儿愣了。

四目相对,江采花的缓缓的覆下唇,欲吻宁儿。

宁儿心中挣扎,她,似乎不想拒绝他!

正在这时,突然,房间的门被推开,宁儿与倏然惊醒,挣扎着想要起身。

江采花哪里肯允?好不容易一个亲近宁儿的机会,他怎能放弃?

江采花转过脸,看向门口的人,看到一脸怔愣的如夜与淳于烨。

他们二人本来是担心宁儿情绪太过激动,必竟江采花不是常人,所以,前来探看,却不想,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宁儿被结实实的压在身下,转眸,看向门口的人,她顿是又气又急,“江采花,你快放开我,如夜……”

良久的静默,如夜终于收起一片怔忡,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幅平静,眸光到处,幽幽的望向宁儿,对上宁儿慌乱却又无措的眼神,他心中微颤,“宁儿,今晚,你就在采花房中休息吧,我与魂,明天再等你!”

如夜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安抚,一丝温柔。

该被安慰的人应该是他,不是吗?怎么成了他来安慰她?

宁儿瞪大眼眸,看着如夜,如夜浅浅抿了抿唇,与烨一起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良久,宁儿终于在江采花怀中回过神来,心中狂跳,如夜心中一定痛的如撕裂一般吧?仿佛,感觉到了他的心痛,宁儿的眼泪籁籁而落,转眸看向江采花,却见他满眸复杂,“江采花,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江采花不动声色,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松开她,起身。

宁儿一得自由,想也不想,便往外奔去。

“宁儿!”

江采花终是忍不住的唤道,浓浓的失落,浓浓受伤,明明香如夜已经默认了他们,为何宁儿还不肯接受他?

宁儿转眸,看向江采花眸中那浓浓的希冀与渴望,她的心,忽地软了。

“宁儿,如夜他已经默认了我们,不是吗?还有,二位师傅也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的……”

这一刻,宁儿心中有了一丝妥协,可是,宁儿的目光瞥到床上那散发着柔和的黄色光芒的玉佩,心中如划过一道惊雷,蓦地恢复冷静。

江采花看到眼中,眸中伤痛更浓,伸手拿起那玉佩,“宁儿,是因为它吗?因为我的身份吗?如果是,我都可以不要,我本来就无意于帝位,我可以将一将都交给寒,你不要担心,我是江采花,而非姬水臣,宁儿,求你,不要走……”

他居然在求她!

宁儿怔怔的,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宁儿,在你面前的不是姬水臣,是江采花,宁儿,不要嫌弃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女子的,宁儿,我不介意如夜他们的,如夜他不也是接受了我,不是吗?”

江采花他在说什么?

宁儿完全愣了。

江采花起身,风姿如仙,长发妖冶,较之那五彩锦衣华贵翩翩的江采花,如今只着白色浴袍的他,长发散开,似乎更加的能够惑人心扉,更能够令人如痴如醉。

他来到宁儿面前,伸出双臂将她环抱,浅浅的吻落下,由浅至深,心中怀着狂烈的激情,今夜,他就要得到她。

“不,不要,江采花——”宁儿突然推开她,只差一点点,她就彻底的沉沦于他的深情与温柔中了,可是,他是帝王,一国之君啊,怎么可以这样?

江采花不可置信的瞪着宁儿,她明明也想要,她明明喜欢他的温柔,她明明已经沉沦,可她为何又能如此坚决的拒绝他?

“宁儿……”江采花突然感觉好无力,好心痛,胸口闷的几乎喘不过气,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江采花,对不起,我们不能这样……”

他有他的国家,他的子民,他的后宫三千。

她也有她的国家,她的亲人,她的如夜与惊魂,……以及,那还在边关为她倾付巨大心血的雪鸾。

他受伤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心,不是她无情,只是,她不能,如夜的心中一定比她还要痛,惊魂的心中又岂能好受?

转身,她走了出去。

轻轻的合上了那扇门。

那一瞬间,江采花的身形突然倒下,口中溢出一丝妖冶的鲜红,挣扎的眸,最终无力垂下。

宁儿抑制着胸中的刺痛,奔向了卧房中。

屋中一片漆黑,但是,宁儿却可以听到如夜与惊魂死气沉沉的气息。

宁儿掌了灯,看到如夜与惊魂,一个靠在榻上,一个坐在桌上,二人眸中无神,沉默以及。

宁儿突然想哭,如果今晚她真的留在江采花房中,他们就打算如此度过一夜?他们的样子,令她心酸……

屋中昏暗的光线,使得如夜与惊魂缓缓抬起无神而哀痛的眸,看向宁儿一身的无措。

突然,他们眸中散出奇异的光彩,那一片明亮,照亮了他们彼此的心灵。

“宁儿?”

“宁儿……”

他们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不可自抑的激动。

“如夜,魂……”

宁儿不敢直视他们,他们的喜悦,让她越发内疚……

“宁儿!”如夜激动异常,将宁儿纳怀中,由心的快乐,让他狂乱以及,“宁儿,宁儿……”他反复呢喃,“魂,熄灯,宁儿回来了……”

灯光暗下,今夜,他们不再寂寞,异常的快乐,失而复得的喜悦……

一夜欢娱,次日,他们三人面临着同样一个问题,不知江采花现在如何?

“他一定很难过!”如夜喃喃道,一个爱到肯为宁儿不惜付出性命的人,得不到她,被她弃下,该是如何的心痛?

宁儿身体蓦地一僵。

她能体会到他的心痛,可是,他又怎能弃如夜与惊魂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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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与如夜敲响了江采花的门,却久久无声。

他离开了吗?不太可能,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好,他不可能无声息的离开。

心中不安,无助的看了如夜,却见如夜一把将门推开——

眼前的场景令二人心惊。

宁儿愣了,整颗心,仿佛被一点一点的撕裂,疼到没了知觉,谁能告诉她,倒在地上,那个面色死白,唇角的血渍已经干掉,并且已经发黑,长发散乱,衣衫不整,狼狈的他,真是那个美如嫡仙的江采花?

“江采花——”宁儿撕心裂肺的大呼一声,甚至,忘了流泪。

那倒在地上的人儿,却是毫无回应。

如夜眸中有些愧疚之色,他可以体会到那种心痛,就如,一年前,他失去宁儿的那般,那样的痛,是生不如死啊。

听到宁儿的惨呼,惊动了惊魂与烁。

如夜俯身,将江采花抱起,放于榻上,“宁儿,快给他看看……”

宁儿已经痛到麻木,僵硬的移到榻边,抑自着强烈的颤抖,探上了他的脉搏……

心脉衰弱,郁结于心,他的身体极为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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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宁儿,你说,哥哥怎么会这样?”

易水寒得知,大家见瞒不过去,便让易水寒闯了进来,他双眸阴寒,强烈的愤怒弥漫着无边的杀意,他冷冷瞪着宁儿,狠不得一把将她的脖子掐断,宁儿脸色惨境白,对于易水寒的杀气与寒意,她没有与之反抗,而是盯着那仍在昏迷的人身上,她后悔了,昨晚不该抛下他的,她真的后悔了,他的样子,令她心痛,她开始怀念,怀念那个丰神如玉江采花,怀念那个嬉皮笑脸的采花贼,甚至,是那多次占她便宜的臭乞丐。

“雪宁儿,哥哥对你一心一意,甚至不惜付出生命来救你,一年前,若不是玉面童子,哥哥又怎能好起来?他的真心换来了什么?雪宁儿,你到底有没有心?”

易水寒咬牙切齿,看着宁儿一脸无措,突然,易水寒想也不想,愤怒的发出一掌,击向宁儿,宁儿一惊,竟愣愣的没有躲开,感觉胸口撕裂般的疼,可是,她却是微微的勾起一唇角,眼泪落下,唇角溢出一丝血渍,她迷惘的抬起眼睑,看向易水寒,她想问他,为何这掌伤,抵不过心伤?掌痛,抵不过心痛?

易水寒愣了,僵硬的身躯,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看向她的满眸伤痛,他居然对她动手了?

宁儿挣扎起身,转眸看向榻上的人,眼泪,无声的滑落,易水寒替他哥哥不平,是应该的,这一掌,她受了。

宁儿拭去唇角血渍,沉沉开口,“易水寒,我会保他无恙的。”

易寒无沉默,眸中一惊,却见宁儿突然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身子软软倒下,“雪宁儿,不要,你不能倒下,宁儿,我无心伤心你的,是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哥哥失望了……”易水寒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伤了雪宁儿,就等于得罪了雪阳宫与暗门,并且,哥哥的生死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他将宁儿扶起,发现她呼吸急促,极为痛苦,他矛盾而纠结。

宁儿强行睁开眼睛,看见他满的慌乱,“易水寒,我没事,你别担心……”

宁儿从他怀中挣扎起身,靠在榻边,冷汗直冒。

易水寒愤怒而无措,“你怎么可以这样?哥哥那么爱你,你怎么如此伤他?他从来都没有如此在乎过一个人。你爱哥哥吗?你爱他吗?”易水寒愤怒低吼,“如果爱,为何伤他?如果不爱,又何须如此?”

“主子!香如夜与三皇子来了。”

门外,寒星倚剑而立,他只知易水寒情绪异常激动,可他并不知道易水寒伤了宁儿,见如夜与三皇驾到,他有些局促。

熠行至门口,凝视寒星,眸深沉异常,他曾经的侍卫居然是西凉国丞相?哈,天下间,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寒星有些心虚的低下头,“过见三皇子!”他沉声道。

淳于熠不语,推开门,与如夜一起进去。

如夜有些歉意的看向易水寒,“寒王,实在抱歉,宁儿是无心之举,采花兄一定会无恙的!”

如夜如此一说,易水寒反而有些心虚,他若是知道他方才伤了宁儿,他是否还会如此客气?

易水寒没有说话,转身,朝外走去。

看了眼易水寒离开的身影,宁儿心中苦涩,她似乎支持不了了,“我累了,如夜,你帮我照顾江采花,三哥,陪我出去,好不好?”

宁儿抬起苍白的小脸,对二人道。

不待如夜点头,宁儿已经起身朝外走去。

熠追上宁儿,见她脸色越发难看,心中一慌,道,“宁儿,告诉哥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熠话音未落,宁儿已经支撑不了,身子一软,倒在熠怀中。

“宁儿?”熠唤,突然,他惊讶的瞪大眼眸,惊呼,“宁儿,你受伤了?易水寒伤了你,对不对?”瞬息间,熠的眸中寒意涌动。

“三哥,不碍事,别让如夜知道!”

第4卷 第8章

熠压下胸中怒气与恨意,抱起宁儿,快速奔向卧房,将宁儿安置好,他开始运功,为宁儿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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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说你伤了她?”

寒星瞪大眼睛,看着易水寒,眸中怒意翻滚,主子他怎么可以伤了宁儿?

她一定伤的不轻吧?

寒星眸中黯然。

不待易水寒再说什么,他已经愤然转身离开。

雪宁儿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过他,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而不管?

“三哥,你不要耗废内力了,不碍事的,我可以自行疗伤。”冰雪心经的内功心法,特别有利于自行疗伤。

“宁儿,不要逞强,乖,听话!”熠心疼反驳,这个妹妹,几番的失去,他实在看不和她有一丝的不稳妥,犹如惊弓之鸟,他总是想要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竟管,她,有着绝世的武功与强大的势力。

“三哥,相信我,我不是逞强,我自己真的可以,你出去吧,去帮如夜照顾江采花,安抚易水寒,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她的确是须要一个人安静思考。

“宁儿,有事叫哥哥,三哥出去了。”熠叮咛一声,为宁儿掖好被角。

熠出去后,宁儿才疲惫的闭起眼睛,深深的叹息一声,回想那一刻,江采花的情形,令她的心痛的几乎失去了知觉,那一刻,她真的好后悔,昨夜不该拒绝他的,他的心,一定也很痛。

只盼他快点醒来,只要他醒来,她一定不会再让他失望了。

深吸一口气,宁儿开始默默在体内暗运冰雪心经的心法,自行疗伤,易水寒可能是怒极,这一掌下手极重。

冰雪心经的心法运行了一个周天,将真气汇于丹田,感觉呼吸舒畅了不少,正待将气散开,开始第二轮的运气,宁儿听到房间的门被轻轻打开了,并且,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靠近过来。

宁儿睁开眼睛,看向来人,是他,寒星。

他的模样有些局促,他望着她,眸中有些歉意,“你,你来做什么?有事吗?”宁儿对于他的到来更多的是戒备,江采花现在的情况,都是她一手造成,所以,她是极为心虚的。

“雪姑娘,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来看看你……”寒星立在榻边注视榻上女子,她的样子似乎有些疲惫,“雪姑娘,主子他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是真的想要伤你。”

宁儿微微有些惊讶,只见寒星突然俯下身,握起她的腕,宁儿只觉得一股暖意缓缓流入体内,她不禁更加吃惊的瞪大眼睛,他居然在帮她疗伤?他居然不是来找她为江采花抱不平的?

“你?”宁儿惊讶出声,瞪着寒星。

寒星抬眸看了宁儿一眼,突然坐于榻上,将宁儿扶起,让她的身子靠在他身上,“你在做什么?”宁儿有些个抗拒。

“宁儿,我给你疗伤,你别动。”寒星钳制住宁儿,心中激动,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能够靠得她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