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公主,教养儿女,尽享太平富贵,我终生无悔。”

“我不是长乐公主,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现有多在意她。”宁欣想了一会,说道:“还望宇文大人想明白了何为男子,若是只做长乐公主的驸马,可惜了你这身的本事。”

“世子夫人……我是……”

“男儿当立事!公主殿下不会只想要个绵软且只晓得宠爱她的夫婿。我言尽于此,还望宇文大人仔细思量。”

宁欣说完此话后,离开了长乐公主府。

在马车上,抱琴不解的问道:“您不是赞成长乐公主继续折腾宇文大人的?”

“时不我待,公主殿下还是离开京城为好,未来两三年内,大唐京城会有一番变化。”

宁欣自打从发现水月庵暗藏的玄机后,便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

如果齐王胜,长乐公主做为帝女,又有宁欣的面子,齐王为了招揽人心也不为难她,若是当今皇帝取了齐王头颅,长乐公主只不过会损失某些特权,她的驸马宇文大人可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

便是贤妃想要为难长乐公主,只怕也不容易。

因此宁欣才会提醒准驸马宇文莫要只守着长乐公主过日子,手中有权,才能过好日子。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尤其是在风起云涌的时代。交出了权利,等同于将性命送到敌人手上。”

宁欣撩开了马车车帘,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处,抱琴问道:“主子有事?”

“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

宁欣见外面人潮涌动,看不出有不妥之处,怅然道:“也许最近太过紧张了,没事,我想多了。”

在马车路过的一处茶楼里,一名汉子将头上的帽子向下压了压,他嘴角慢慢的勾起,“宁欣?”

“主人,静怡师太晓得您跟着燕国公世子夫人只怕不会高兴。”

“美色我所欲也,阵图亦我所欲,谁言两者不可兼得?宁欣和阵图……本汗都要了!”

“主人,您什么时候北归?”

“两者到手,便是本汗回草原之时,也是咱们崛起入主中原之时!”

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沉睡的你……是不是也很激动?宁欣虽是难得,然阵图才是他最想要的!燕国公世子……就让本汗试试你的深浅!

……

齐王府,齐王哄睡了有孕肚子圆鼓鼓的齐王妃,经过太医诊断,齐王妃怀得是双生,这对齐王来说是喜事,同样他也很担心,生一个已经很危险了,齐王妃竟然一下子怀了两个……因此齐王对王妃更为体贴,时常陪伴王妃。

“主子。”

飞宇身穿石青色直缀,乌黑的发丝垂在脑后,步履极快的走进凝视齐王妃的齐王,“有密报。”

齐王放下了幔帐,转身带着飞宇离开,齐王妃裹紧被子在床榻上睁开了眼睛,齐王对她很好,可齐王走上了那条充满血腥危险的夺嫡路。

她从未真正的安稳过。

在齐王身后是凝聚了一批人,也有他们姜家几代人的心血……齐王妃不知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齐王能否抗衡得了当今皇帝?

……

齐王将密报看完后扔进火盆里,嘴角高高的弯起,“有意思,他是不是当大唐都城随他进出?”

“属下不知是不是鞑子大汗亲临,不过京城的几处秘密地点最近时常有陌生人出入。”

“也是咱们那位陛下太过相信京城牢不可破。”

齐王嘲讽的说道:“他的注意都放在了本王身上,哪有功夫去调查云泽的动向?他忘了李家皇族同鞑子有不共戴天的死仇!其实这些年本王一直在想……”

飞宇立起了耳朵。

齐王却紧紧的抿着嘴唇,眸子透出浓重得让人窒息的悲凉哀伤,前生他不一定完全是败给了宁欣。

他为了霸业轻视了韩地人荡平鞑子的决心,所以韩地人才会暗自配合皇帝和宁欣的举动……他才落得众叛亲离的地步……

他死在宁欣剑下,一是因为生无可恋,二也是无颜面对韩地的百姓。

“本王想怎么让他犯……”齐王缓缓的说道,“犯一个同韩王一样的错误,将天道完全的扭转到本王这边。”

“韩王犯了什么错?您是说再找个女子魅惑皇上?让皇上求而不得?”

“在你眼里,韩王就是为了美人而丢了韩地的人?”

“世人都是这么说……”

飞宇脑袋挨了齐王一记脑甭,慢慢的低头,“属下晓得您对韩王是敬重的,可属下看韩王……挺愚蠢的。”

“他蠢在何处?因为无双郡主,还是杀戮了功臣宁帅?”

“属下以为他最蠢得是,他轻易的死在了无双郡主的手中。”

齐王听后笑容发苦,飞宇不解的看着他,“主子您不赞同?“

“生和死对韩王来说是一样的,死在她手上,起码能还能证明他有一份真心,有心补偿……虽然在她眼里,他是生是死并不重要。”

齐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探听清楚鞑子密探的动向,云泽也该晓得此时不是开战的良机,如果他同皇上达成某项默契……这就是本王聚民心的机会。”

“属下看很难,虽然朝廷上也有几个说以德服的大臣,然鞑子差一点灭了大唐是不争的事实,皇上应该不会忘记当年的惨剧。”

“事在人为。”

齐王并不觉得泄气,“看皇上的意思南越那场仗是必然会打的,皇上有心用武力撤藩……越王他们虽然绵软怯懦了一些,但拖住皇上的脚步还是能做到的,让皇上同鞑子达成某些妥协并非指议和……本王得好好的谋划一番。”

“从春风化雨楼拨两个厨子,把厨子送去燕国公府。”

“是。”

齐王笑容里多了几许的期待,“若想她帮忙,还得再加把火才成,皇后生辰,命妇自然得入宫朝贺……宫里这场盛世怎能缺得了她。”

“鞑子的人盯着世子夫人,用不用告诉世子?“

“那是他夫人,轮不到本王操心。”

齐王慢慢的起身,脚下很快的走出书房,仿佛多停留一会,他就会改变主意。

当年,他便在京城经营起不小的间谍网,当初因为核心人物的叛变,让韩王成了聋子和瞎子。

这辈子齐王重新整合间谍们,加强了掌控力度,将谍报交到了飞宇手中,同时齐王亦在飞宇身边安排了死士……他不会再像上辈子一样全然相信一个人。

所以京城的消息,皇帝可能不知道,但嫌少有齐王的密探打听不出来的。

齐王因为上辈子同鞑子的几次交锋,晓得云泽某些言行上的特征,他又格外的注意鞑子的动向,因此他比一直坐镇京师的皇帝更了解鞑子。

水月庵,齐王早有注意,但忌惮于静怡师太在禅宗佛门的地位,他不敢贸然让人去水月庵试探,好不容易指使几个命妇进去,又因为静怡师太很小心,他的人一无所获。

直到宁欣去了水月庵,并告诉齐王静怡师太的真正身份,齐王这才命人加紧盯着水月庵,没想到真吊到了一只大鱼……如果为了大唐帝国好,齐王可直接除掉那条混进京城的大鱼,然除了他,齐王会少一分助力,于他夺位不利。

齐王明智的保持着沉默……

虽然他心底隐约担忧宁欣的安危,然宁欣是他什么人?

李冥锐的夫人,他为什么要担心她?

齐王越想越觉得自己处理没错,可他还是偷偷的将几名死士指派到了燕国公府周围,随时随地的……盯着宁欣。

齐王向明月举起了酒杯,醉醺醺的喃咛:“本王不过是不想你再帮旁人……并非是关心你……你可明白?”

水榭四周的水面上荡漾着明月的影子,齐王扶着栏杆,仔细看着水面上的明月。

她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看似触手可及,实际上却远在天边。

……

对一切尚无察觉的宁欣,在客厅中对身边三个年轻的小姐道:“你们看看这两张名单。”

李婉儿面色羞红,羞涩的说道:“还用列出名单?”

“只要你们看中的,我就有办法让男方家主动上门提亲,婉儿你是燕国公嫡亲的孙女,人选自然会尊贵一些。”

宁欣指了指名字下面点黑点的道:“这几个是给貞姐选的,在姓名后面,有职务和家世背景,貞姐性情……我就算给你找个妥当的人家,将来日子过成什么样,还得依靠你自己。”

“都是些土财主,我……”

貞姐看了一眼李婉儿的人选,再看自己手中的名单,不平的说道:“差得也太多了。”

“你自身的条件就是这样的。”

宁欣平平淡淡的说道:“若是你全看不中,我也没再多的办法了,这些人选也是我好不容选出来的,貞姐,你还是认清现实为好。”

“世子夫人说过,将来日子过得如何还得靠你自己……”

宁姐拽了一下貞姐的衣袖,小声说道:“我看比家里给你选得人强很多,世子夫人总不会故意挑不好的人……“

“不是你嫁,你当然不在意!”

貞姐不满的瞪了宁姐一眼,宁欣给出的人选同她想象中差得太远了。

过惯了富贵日子,貞姐实在是有些舍不得离开燕国公府,畏惧宁欣,貞姐不敢靠近李冥锐,但燕国公府可不仅仅只有一个男人。

“表嫂有没有想过亲生加亲?”

貞姐讨好的看着宁欣,“我实在是不想离开表嫂您,没了您,我不得被人欺负死?您看在表哥的堂兄弟中给我找一个合适的怎样?嫁进燕国公府,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孝顺表嫂,听表嫂的话。”

将主意打在了李冥锐族兄弟身上,貞姐也算是有急智了。

宁欣笑盈盈的问道:“你看重了谁?”

“我只想同表嫂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时时刻刻聆听表嫂的教导。”

“可惜了。”

宁欣笑容多了一分的意味深长,“貞姐儿,你便是嫁给世子的族兄弟,在燕国公府也不一定待得长久。”

李婉儿和宁姐同时身体一震,疑惑的看向宁欣,不解其中的意思,莫非宁欣要分宗分家?

“表嫂……”貞姐还想再求宁欣。

宁欣按住了她的手腕,“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你再无决定的话,你的事我不会再管,想嫁进燕国公府……也不是不行,端看你识人的本事了。”

宁欣不想貞姐时常在李冥锐眼前出现,虽然她教导了貞姐一些,但貞姐的进步达不到让宁欣将她留下的要求。

况且她不能让李冥锐心中的伤口因为时常出现的貞姐而隐隐作痛。

貞姐应该挑不中宁欣看重的李氏子弟,万一貞姐走运挑中了……大不了宁欣放弃那人,宁欣并不缺人用。

李婉儿问道:“还有宁姐儿,四婶没给她安排人选么?”

“宁姐性情柔顺,主意定,她的夫婿更难选,况且她长得好,我可舍不得随意让她嫁人。”

宁欣宽慰她道:“好在你年岁尚小,等你有些名声,我再帮你选人家。”

宁姐羞涩信任的一笑:“有劳世子夫人了。”

她通身上下的宁静气息,让宁欣也不由得眼前一亮,宁姐才是宁欣留在燕国公府的人选。

……

燕国公夫人按了按额头,对着找上门来的各房头夫人道:“府里的事情我早交给了世子夫人,你们有事大可寻她去,公中的银子便是我动一两也得知会一声世子夫人。”

“大嫂。”

二太太显然是这群人的主心骨,“话可不能这么说,她借着燕国公府的名头赚了银子,凭什么不分给我们一份?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整整有五十万两,她一句再投资就想独吞了不成?世子夫人还当我们是燕国公府的人不?”

周围为二太太打气的人一听有五十万两银子,她们眼睛都绿了,纷纷向燕国公夫人哭诉:

“我们老爷可是正宗的燕国公李家血脉……赚了银子怎能不告诉我?”

“就是,老爷和我儿子还往公中交俸禄银子呢。”

燕国公夫人说道:“这事我说不适合,省得没办成事儿反倒被侄儿媳妇误会我故意找茬,总归是李家的银子,还得你们男人去同国公爷说,咱们都是做媳妇的,得以男人为主,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二太太还想再说,燕国公夫人以需要静养为名,将身边吵闹着分银子的亲眷都打发了出去。

等她们走后,燕国公夫人狐疑的说道:“她这是要做什么?五十万两……她赚银子是不是太轻松些?”

五十万两可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围攻

巨额的银子宛若一道惊雷炸开了燕国公府众人的脑袋,他们想得最多的是怎么名正言顺的瓜分这笔银子。

这笔银子并非宁欣的嫁妆,公中的银子理应均分给他们这群李姓子孙。

他们对世子夫妻怕多于敬,本质上说他们对燕国公世子李冥锐长在韩地是很瞧不上,长在京城的人总会比生长在别的地方的人显得高傲。

不是因为李冥锐权柄日重,这笔银子早就被他们瓜分了。

有句话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话一点不假。

燕国公府的各房亲眷为了这笔巨款空前的团结,聚在一起商讨怎么将这笔银子分到手,因为激动,他们按下了对李冥锐夫妻的惧怕……

一群老少聚在一起,振臂高呼:“国公府还是国公爷做主,我们要点银子怎么了?”

“没错,她赚银子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分给我们?世子夫人既然能赚下这笔银子,她将来还能再赚。”

“二哥,您老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世子夫人将属于国公府的银子收进自家口袋啊。”

“她吃肉,咱们也得有口汤喝呀。”

二老爷缕着胡须,同群情激奋,跟得了红眼病的亲族们相比,他显得很镇定从容,申斥道:

“慌什么,燕国公府便是交给了世子,我们几个也是他的长辈,他若敢不孝顺,违背祖训,老天都不会容他!”

“没错,只要是李家的子孙谁也不得违背祖训。”

二老爷唇边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这笔银子谁看着都眼热,然要想从侄子媳妇手中拿出银子……只怕是不容易。”

“怎么会?她真敢私吞了不成?”

“你们听我慢慢说,咱们总不能光看见贼吃肉,没见到贼挨揍。”

二老爷平缓的说道:“虽然没有国公府的爵位,她拿不到纺纱图,但她聪明得说了给红利……至于红利多少,将来她所言的那笔生意赚多少银子,我们一无所知,换个人家也会像你们如今这样争吵不休,然大哥相信侄儿媳妇,你们贸然冲过去只会给侄儿媳妇留下收拾咱们的借口!”

“她还敢收拾咱们?咱们可都是她的长辈……”

“侄儿媳妇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儿?你们莫不是忘了,京城百姓管他们叫什么?”

煞神夫妻,黑白双煞,虽然因为宁欣的强势让他们这群燕国公府出去的人倍感有面子,不似过去落魄,然在京城他们行事没有以前肆意了,时常连酒肆的门都进不去。

虽然达官显贵对他们多了好脸色,但对只想着过纨绔日子的人来说,吃喝玩乐,手中有银子比尊重脸面更重要,燕国公府亲眷中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不少。

自打宁欣当家后,他们无法再从宁欣手中扣出哪怕一两的银子,尊严是有了,但他们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二哥说怎么办?难道就眼看着他们将李家的银子变成宁家的?也不晓得国公爷是怎么想的,世子夫妻说什么他都答应!世子夫人又生不出,真不晓得她弄那么多银子做甚?”

“我看世子迟早得过继……世子夫人不结好我们,到时谁愿意把儿子给她?”

听到这话,屋子里的人撇嘴,只要世子夫妻露出一点点过继口风,世子屋子门槛都得被有儿子的人家踏破。

嗣子等同于亲子,绝对可以继承嗣父母的财产,宁欣手中银子多了去了,过继一个儿子出去,嗣子的生身父母还怕没银子花?

生恩可是最重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京城流传着一则消息,宁欣是生不出的,燕国公府亲眷们都深信宁欣无法有孕。

世子爷只守着宁欣一人,可到现在宁欣还是没能有孕,虽然她们成亲不过半年多,但有身孕还分早晚?

“世子夫人再不晓得积德的话,我瞧着她以后只能抱着银子过日子,银子能陪她说话解闷?”

“二哥,您倒是说一句话呐,咱们也不是刁难晚辈的恶人,不过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银子,让自己手头阔绰点而已。”

“就是,就是。又不是惦记着世子夫人的嫁妆银子?有什么抹不开脸儿的?”

二老爷自嘲的一笑,“你们一个个既然如此理直气壮,还来寻我作甚?只管同大哥说去,大哥发话,没准你们能从侄儿媳妇手上分得银子。”

“二哥……”

众人面色尴尬,拦住起身欲走的二老爷,“您……”

“我不堪重用,对世子夫妇是佩服的,何况我并不缺银子,何必为了你们这群人同世子吵闹?”

二老爷连连摇头做出一副不愿意趟浑水的样子。

“二嫂不是也撺掇着家里的太太奶奶们去寻了国公夫人?”

有人小声的嘀咕着。

二老爷一听对二太太恼恨得不行,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沉稳,仿佛没听见那句议论,

“侄儿媳妇虽然在情分上亏待了你们,但她在道理上站得住脚,至于红利给多少……全看她是否有良心。”

“二哥。”

“这事我当没听过,先走一步。”

二老爷推开了挡路的人,离开了聚会的屋子。

……

回到二房院落,二老爷直奔萧欢的屋子,把二太太的人扔到脑后,至于二太太有事同他相商的话,他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欢儿宝贝!”

萧欢穿着半新不旧的银红褶子,媚眼如丝迎上二老爷,娇软年轻的身体被二老爷抱了满怀,嗔道:“老爷,您坏死了。”

“你不就爱腻在老爷身上?”

二老爷毫不顾及的亲了萧欢一口,搂着她上了炕。

萧欢安静的贴着二老爷,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他的神色,二老爷把玩着萧欢的手指,低笑道:“你不必看了,同你跟我说得一样,他们都惦记着那五十万两银子!”

“那笔银子谁不想要?倒不是妾想在前头,而是人人贪婪。”

萧欢脸上带出一抹的自嘲,“便是妾也一样呢。”

“欢儿贪何物?”

“妾只晓得既然给了老爷,妾就是您的人……妾自然想着老爷多疼妾。”

萧欢向二老爷怀里钻去,柔柔的说道:“妾最想要得还是您,银子再多也没老爷的前程要紧……”

“你这张小嘴,真真是让老爷爱煞了。”

二老爷吻上萧欢的嘴唇,自然忍不住摸进她的衣襟里过了一把手隐……萧欢柔软坚挺的酥胸,让他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