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鞘皱眉，“让海关那边注意点，别让他出国，还有车站那些地方都暗中注意，有消息了立马告诉我们。”
郭亮点了下头，“还要查谁吗？”
叶鞘刚想说话，章眺就过来了，说道，“叶队，已经录完笔供了，还有什么吗？”
“没什么，带她去见见钱嘉。”叶鞘说道，“总归让人家夫妻见一面。”
章眺应了下来，夏筱倒是有些好奇，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叶鞘却没有说话，而是和郭亮说道，“你再查查肇事司机的账户往来，他不可能忽然富起来。”
郭亮点了下头。
叶鞘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一下，等这案子结案了，我请你吃顿好的。”
郭亮眼睛都亮了，推了推眼镜说道，“上次吃的那家红烧肉和鸡汤很不错。”
叶鞘想了一下也就知道郭亮说的是哪一家了，是一家私房菜，就是位置有点难预定，不过他家和老板关系不错，走个后门倒是不难，“行。”
郭亮点了下头，也不再说话转身就去干活了。
叶鞘见李姐已经带着赵倩去审问室见钱嘉了，他跟在后面低声说道，“一会你进去，帮我仔细看下钱嘉和赵倩的神色变化以及动作。”
夏筱乖乖答应了下来，“我有什么好处？”
叶鞘说道，“你想要什么好处呢？”
夏筱早就想好了，欢快地说道，“那个游戏最近有活动，要白天登陆才能拿到碎片，你每天帮我登陆下好不好？”说到最后声音微微拖长，又软又甜的让叶鞘想起小时候家里买来的棉花糖。
叶鞘觉得只要夏筱这样软语相求，别说只是这样的小事了，再多的事情他都愿意帮她办妥当的，这样的夏筱也不知道谁舍得伤害，怎么变成了鬼，“好。”
夏筱快乐地蹦跶了两下，说道，“你真是太好了。”
其实夏筱不是第一个说他好的，可是偏偏只有夏筱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开心的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嗯。”
夏筱心满意足地跟着叶鞘到了审问室外面，就看见赵倩刚刚进去，李姐陪在旁边，夏筱直接穿墙进去了，李姐说道，“你们谈，我在门口。”
赵倩说道，“谢谢。”
李姐没有再说什么，赵倩看向钱嘉，眼睛一红说道，“老钱，你这是怎么了啊。”
夏筱因为答应了叶鞘帮忙盯着，果断地站在他们中间开始仔细盯着赵倩和钱嘉的一举一动。
钱嘉看见赵倩倒是没有特别高兴，说道，“我做了糊涂事情，你……好好照顾孩子。”
赵倩上前握着钱嘉的手，李姐犹豫了一下倒是没有阻拦，毕竟赵倩进来前连包都放在外面，他们也检查过身上没有带别的东西。
夏筱瞪大了眼睛，她发现赵倩虽然是双手握着钱嘉的一个手，可是手指在动，她凑过去就差直接贴在这两个身上了，自然看到了赵倩写的字，赵倩还特意挡住了监控，不得不说这样的办法是很好的，架不住叶鞘有个外挂鬼的存在。
赵倩柔声说道，“你这样让我们母女两个怎么办？”
钱嘉仔细感受着赵倩写的字，嘴上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们。”
夏筱其实也没能全部看明白，多亏赵倩写的不多，“人什么走？M？晚十点？船？”
钱嘉像是明白了，握了一下赵倩的手说道，“以后就辛苦你了。”
赵倩哭着说道，“老钱，我等你出来。”
钱嘉叹了口气说道，“回去吧。”
赵倩扭头看向李姐问道，“这位警官，我能不能给我丈夫送点东西？”
李姐说道，“可以，你先给他送身衣服换上，他身上的衣服还要拿去当证据。”因为夏天穿的衣服少，所以钱嘉身上的衣服不过剪掉了有血迹的地方去化验。
赵倩说道，“我这就回去给你拿。”
李姐好心提醒了一句，“送来的东西交给我们就行了，你不能再进来了。”
赵倩点了点头，“你……你多保重身体，我和孩子在外等你回来。”
钱嘉嗯了一声，想要再说几句，又怕话让别人听去惹麻烦，所以不再说话，而是拍了拍赵倩的手。
李姐带着赵倩出去的时候，赵倩还小声哭泣着。
夏筱见此就赶紧去找叶鞘，“叶鞘，我就看见她写了人什么走，然后写了个M，晚十点，船。他们挡的太严实了，我没看清楚别的。”
叶鞘脸色一变，说道，“我知道了。”再也顾不得别的，快步朝着外面走去，如果不是想要知道他们会不会交换信息，叶鞘根本不会让赵倩和钱嘉见面，如今倒是有意外之喜。
李姐把赵倩送到警察局门口，刚回来就听见叶鞘说道，“李姐帮我申请一个逮捕令和一个搜查令，章眺带着和我去海港，让郭亮查这几日出港的船只，特别是去公海的。”
章眺应了一声，李姐也去忙，叶鞘先去把事情和朱局长说了一遍，就回办公室拿了东西快步带着人往海港去了。
谁知道刚到门口，正好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过来，他脸色有些苍白，叶鞘忽然停下了脚步，看向青年问道，“你来警局是有什么事情吗？”
夏筱跟在叶鞘的身边，皱了皱鼻子说道，“为什么我闻到了血腥味。”
青年看向叶鞘，说道，“我是来自首的并且申请保护。”
“你……是钱嘉的儿子？”叶鞘看着青年的容貌忽然说道，“钱斌？”
钱斌倒是有些意外，说道，“是。”
章眺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他们正准备去抓钱斌，没想到这人直接来警局了？
钱斌说道，“我知道钱嘉来自首了，不过静园的人不是他杀的，应该说不全是他杀的。”
叶鞘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先进去，自己拿出手铐给钱斌戴上，“正准备去抓你。”
钱斌唇抿了下，“钱嘉都说了？”
章眺刚想回答，就听见叶鞘说道，“是啊，那两个孩子是你杀的。”
钱斌深吸了口气，神色有些隐晦不明，说道，“是。”
叶鞘带着人往里走，夏筱颠颠地跟在身后，“你运气怎么这么好？”
运气好吗？
夏筱没有提，叶鞘还没有想，脚步顿了下，好像真的从那次遇险后，运气就好了不少，早餐店的案子牵扯出另一条命案，又拉出了那个论坛的事情，如今这个案子两个嫌疑人都自首，也不用他们到处逮人了。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好像是夏筱这个小鬼跟在自己身边了，自己的命是她救得，如果没有夏筱恐怕自己的葬礼都办完了吧，这样一说这小鬼还是自己的福星？
李姐见到叶鞘他们刚出去不到五分钟又带人进来，问道，“这是抓到了？”
“自首的。”章眺挠了挠头，本来以为要忙了，谁知道刚出门就捡到了人，这是早一分钟晚一分钟都要错过的。
李姐问道，“那逮捕令还要吗？”
章眺说道，“这要看看是谁想要杀钱斌了，先申请搜查令。”
李姐应了下来，叶鞘让章眺先带钱嘉离开审问室，关到别处，而他自己带着钱嘉进了审问室，等章眺来后，就看向钱嘉问道，“需要给你叫个医生吗？”
钱斌说道，“死不了，我先录口供。”
夏筱感叹道，“迟早的事。”
叶鞘差点笑出来，可不就是迟早的，钱斌杀了那两个孩子不管是什么原因，死刑都是离不开的。
“行，撑不住了说。”叶鞘说道，“章眺给他端杯热水。”
章眺应了下来，去接了杯热一点得水给钱斌，钱斌并没有碰杯子，而是说道，“那两个私生子是我杀的，因为潘乐乐买凶杀了我妈。”
夏筱没想到钱斌一开口这么劲爆，目瞪口呆地看着钱斌。
钱斌既然来自首就准备全部说道，“潘乐乐生了个儿子，野心就大了，想杀了我和我妈，这样她儿子就是独子，钱嘉的东西都是他们的，潘乐乐也好挤掉赵倩嫁给钱嘉。”
夏筱叹了口气，“看来他和他爸关系真的不好。”
钱斌咬牙，神色都扭曲了，“可是我偏偏没有死！我妈死了！”
叶鞘问道，“你是怎么确定潘乐乐买凶杀人？”
钱斌冷声说道，“如果不是有人买凶，肇事司机家怎么来的钱？我又不是傻子，只是等我好了很多证据都没有了。”
其实叶鞘已经让人提肇事司机了，不过那人在监狱中还要走一些程序。
叶鞘说道，“那你为什么觉得是潘乐乐？”
“只有潘乐乐好处最大。”钱斌提到潘乐乐满是恨意，“而且潘乐乐每个月都有一笔钱去向不明，还不是小数！”
叶鞘皱眉看向钱斌，问道，“潘乐乐的那些照片是你给钱嘉的？”
“什么照片？”钱斌有些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夏小鬼：喂！(#`O′) 挺会说我是你的福星？
夜宵：（ ￣ー￣）不是，你是我的冤星。
夏小鬼：(#‵′) 你说什么！
夜宵：o(*￣︶￣*)o 冤家小星星。
夏小鬼：?(? ???ω??? ?)?凑不要脸~
第四十三章
叶鞘确定钱斌是真的不知道，“你父亲已经招供，说要把你送出国，你为什么来自首？而且你说申请保护是怎么回事？”
钱斌说道，“我一直怀疑那场车祸有问题，等我好了以后却发现很多线索已经找不到了，就花钱雇人盯着肇事司机一家，发现了蹊跷，如果我妈和我死了，得到好处的只有赵倩和潘乐乐。”
叶鞘点了下头，其实钱斌的思路是对的，既然找不到线索，那就找作案动机和最终受益人。
钱斌眼中满是恨意，整个神色都扭曲了，“后来我发现潘乐乐每个月都会往外汇一笔钱，而且每次她汇完钱没多久，肇事司机家里就会富裕起来，买大件的东西。”
夏筱挠了挠脸，“所以是潘乐乐雇凶杀人？可是郭亮不是查到那家人和赵倩的堂哥联系了吗？”
叶鞘倒是没有说话，而是观察着钱斌，心里隐隐觉得怕是钱斌从开始就进了别人的圈套。
钱斌磨了下牙，“我开始只是怀疑，可是这些证据都指向了潘乐乐，十四号我本来是想找钱嘉的，我想把找到的证据给他，没想到潘乐乐正好给赵倩打电话，赵倩看见我，索性直接把电话递给了我，潘乐乐说，‘让赵倩放聪明点自己滚，要不当初怎么杀的我妈妈，就怎么杀了赵倩和她女儿。’不仅这些，还有一些录音。”
夏筱神色扭曲了一下，“这也太巧合了吧。”
钱斌看向叶鞘，“我恶心赵倩，但是我更恨杀害了我母亲的潘乐乐。”
章眺忍不住说道，“你不觉得，巧合太多反而更像是圈套？”
叶鞘忽然问道，“你是左撇子？”
钱斌不知道叶鞘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不是。”
叶鞘看向钱斌，其实他一直在观察，发现钱斌确实是没有用左手的习惯，而大多事情都是习惯性用右手。
章眺可是知道验尸报告的，脸色变了变看向叶鞘，毕竟杀害那两个孩子的凶手是左撇子。
叶鞘问道，“你来自首，是因为你杀了人？”
钱斌觉得叶鞘的问题很奇怪，说道，“是的，我在听完录音后，就去了潘乐乐家，和潘乐乐发生了争执，然后我把她捂死了。”
章眺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看向叶鞘，“叶队……”
夏筱吸了口冷气，“钱斌以为自己杀了潘乐乐，所以来自首了，可问题是潘乐乐是被勒死的啊？”
叶鞘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你去了潘乐乐家，发生了争执，所以闷死了她？”
钱斌有些疑惑，警方不是说钱嘉已经招供了吗？
“是。”钱斌承认道，“ 当时特别害怕就跑了。”
叶鞘看向钱斌问道，“你开的是自己的车还是谁的？”
钱斌说道，“我自己的车。”
叶鞘问道，“车牌号是多少？你大概是几点到了潘乐乐家。”
钱斌说了车牌号，“大概是十一点多到的。”
死亡时间也对不上，叶鞘看向章眺，“让技术部查一下十四号十一点前后这辆车的记录。”
章眺答应了一声，快步出去让人去查了。
钱斌也意识到情况不对，看向叶鞘问道，“怎么了？”
叶鞘说道，“你申请保护是为了什么？”
钱斌脸色难看，说道，“我怀疑有人要杀我，我的车被人做手脚了，刹车出了问题，不仅如此在我去码头的路上，还有小货车在路上等着我，就和当年我妈和我那场事故一样。”
叶鞘看向钱斌，他虽然受伤了，并不严重，钱斌说道，“就是那次的事故，我的车都重新改装过，以安全为主，我只是轻伤，但是那个小货车明显是想要撞死我的。”
“出事的路段。”叶鞘问道，“你报警了吗？”
钱斌把路段说了下，“我报警了，小货车司机昏迷，不过我没留在那里，打车去最近的诊所包扎了伤口，就来自首了。”
叶鞘直接挡着钱斌的面给交警那边打了电话，确实有车祸不过轿车司机不在现场，两边沟通了一下后，交警那边承诺会尽快把事故现场报告移交过来，还有小货车的司机，也要提审。
钱斌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来自首说不定还能有一条命，如果不来我死在路上都没人知道。”
夏筱点头，“这个理论，我给满分。”
章眺快步进来，低声说道，“叶队，查到了，那辆车到静园的时间是十四号上午十一点二十三分，离开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七分。”
夏筱说道，“那么钱斌不是凶手？”
章眺说道，“还有一件事已经找到出租车司机了，带他认了人，并不是钱斌和钱嘉，而是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体型略胖，已经联系画像专家过来了。”
叶鞘捏了捏鼻梁说道，“我知道了。”
夏筱觉得这些线索出来，整个案子更加复杂了，“其实不管这些线索，只从结果来说，我觉得赵倩得到的好处最多。”
叶鞘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钱斌说道，“当时屋里只有潘乐乐吗？”
钱斌说道，“我不清楚卧室的情况，我和潘乐乐发生争执，并没有人出来查看，应该是只有潘乐乐。”
叶鞘看向钱斌说道，“潘乐乐的两个孩子都被人杀了，潘乐乐是被人勒死的，大致死亡时间是在十四号下午。”
钱斌愣住了，看向叶鞘，“当时潘乐乐停止了挣扎，她没有呼吸了，也就是说她当时没有死？那两个孩子不是我杀的，我……我当时以为自己杀了人，特别害怕就跑了，我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就给钱嘉打了电话，我是想来自首的，但是钱嘉说出钱把我送出去，让我不要露面……我就是心存侥幸……”他现在心情格外复杂，以为自己杀人了，却发现人不是自己杀得，可是又怕警方误会。
叶鞘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放在鼻下，“你确定当时赵倩让你听的电话是潘乐乐？”
钱斌愣住了，“我……我也不确定，不过手机显示的名字是潘乐乐，说的那些话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就觉得是潘乐乐，我到潘乐乐家质问她每个月为什么往外打钱，可是她不告诉我，还让我滚……说钱嘉都不认我，钱家的一切都是她儿子的，让我去死……”
叶鞘却愣住了，他看向夏筱在的位置，那个黑影淡了很多，一个少女的轮廓却明显了许多，少女有着漂亮的杏眼，看起来又干净又无辜，小巧的鼻子，饱满的格外的可爱，哪怕只是瞪圆眼睛惊讶的表情，也像是在笑一样。不过夏筱的个子不高，踮着脚尖的样子让人想要把她抱起来呵护在怀。
哪怕夏筱现在的唇没有丝毫的颜色，叶鞘也觉得那应该是红润有些肉乎乎的，宜嗔宜喜。夏筱现在看起来很淡薄，好像稍微大一点的风就能把她给吹散了，如果不是强大的自势力，叶鞘现在都恨不得冲过去把她护起来。
夏筱根本没发现叶鞘的异常，她特别好奇地看着倒霉蛋钱斌，也不算是倒霉蛋，只能说是杀人未遂了还有点糊涂，“叶鞘，你说钱斌是不是傻？”
叶鞘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知道钱斌是不是傻，他确定自己这个时候有点傻，还有点……说不出的兴奋，这使得他的思路格外的清晰，好像这件案子的所有迷雾一样，甚至可以直接去操场跑商一百圈！
因为习惯叶鞘有人的时候不回答，所以夏筱根本没察觉到叶鞘的心情。
叶鞘勉强平静下来，说道，“钱斌，你觉得要杀你的人是谁？”
钱斌说道，“我不知道。”
叶鞘看向章眺说道，“安排人去暗中监视赵倩。”
章眺也没有问，当即去安排了，叶鞘看向钱斌说道，“你猜测一下。”
“赵倩？”钱斌说完又摇头说道，“我觉得不是她，因为没必要……我马上要出国了，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了。”
“如果你出国了。”叶鞘说道，“然后再发现这个案子的疑点，你觉得谁最可疑？”
钱斌说道，“我。”
叶鞘问道，“却也不是万无一失，但是你死了呢？”
死无对证。
钱斌愣住了。
叶鞘说道，“那么就是真凶最希望你死，你觉得真凶是谁？”
钱斌摇了摇头，沉默了下来，他不知道，可是心中却有了不少的预感。
叶鞘沉声说道，“现场所有指纹都是钱嘉的，甚至没有被害者的指纹，钱嘉又来自首说杀人，你觉得正常吗？”
要是真的想顶罪，现场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去掉所有的指纹就好了，不用专门留下自己的。
钱斌脸色大变，夏筱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最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所以真凶是钱嘉？”
叶鞘看着夏筱吓傻了的模样，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还有一点，如果钱嘉想要自首，为什么不是当天就来自首，反而等到十六号，虽然可以说是因为警方发现了尸体，他觉得瞒不住了，但是有一点，未免犯人逃窜，警方已经封锁了消息，外面并没有报道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在外面这两天，他是真的在犹豫思考吗？还是在做别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