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走,温玉就忙吩咐下人将院子里的狼藉收拾了,又命人去沏茶招待裘衣轻。

裘衣轻靠在轮椅里脸色不是太好的闷咳了一阵子,摆手说:“不喝。”

温玉第一次见嗣王爷,又是在这种状况下,心里感激他能来替燕呢撑腰解决这些事,却又怕他怕的厉害,不知该如何招待他,“那我这就命小厨房做饭,嗣王爷可有什么忌口?或是喜欢吃的?今日、今日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谢王爷。”

裘衣轻咳的脸色愈发不好,抬眼瞧住了九阴冷笑了一下,“你不必感谢我,我的爱妃知道如何感谢我才是。”

说实话,不是太知道。

九阴也瞧着他,虽然不太清楚他到底是为什么今日这般给配合她做戏,但想来想去,他们唯一的接触就是昨夜一块睡了一觉,八成是因为这个。

她便侧头对温玉笑了笑说:“嫂子不用忙了,我看王爷也累了,我这就随王爷回府去休息。”

果然,裘衣轻还算满意的挥手让止水推他出去。

温玉还想留她,却是知道不能留,只好将她送出府门,送上了马车。

宋府门外不知何时聚了好些人,偷偷摸摸的在墙根儿看,一见他们出来便窃窃私语的开:“出来了出来了!快看那个就是嗣王爷!他居然真的亲自来接新夫人了!”

裘衣轻厌烦的先一步被止水抱上了马车,懒得听那些议论,从小到大他听多了,什么废人,什么恶鬼,什么疯子。

九阴告别温玉又嘱咐了宁嬷嬷两句,上了马车。

刚上马车就听见裘衣轻烦躁的“啧”了一声,止水忙小声问:“爷,可要将那些嚼舌根的人打一顿赶走?”

“别啊。”九阴非常自然的挨着裘衣轻坐下,笑眯眯的与他道:“让他们传扬传扬裘嗣王貌若春月,又宠妻如命,亲自来接夫人回府,如胶似漆。”

裘衣轻被恶心到一般抬眼看她,冷笑一声忽然伸手抓住她的后颈将她推到自己眼前来,他的手指好冰好修长,攥着她的脖子到了喉咙口,仿佛一用力就能将她的脖子捏断,“宋燕呢,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觉得我会来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就不怕把你的小命给作没了?”

九阴瞧着他眨了眨眼,放在他身旁的手抬起来落在了他的大腿上,撩开袍子就摸了进去,感觉到他轻轻一颤,“你给我的胆子呀。”嘴上这么凶,身体却是很诚实嘛,都起鸡皮疙瘩了。

第10章

他给的胆子?她是哪门子自信他会纵容她?

“你就不怕惹恼了我,让你尸骨无存?”裘衣轻眯了眯眼,捏着她脖子的手指微微用力,阴阴冷冷的笑着对她说:“知不知道之前那两个冲喜的怎么死的?”

九阴离他极近极近,他那股子香甜的反派气味浓郁的她心痒难耐,脑子里不自觉的想着:马车里双修也是不错的,如今他清醒着定是能行,系统不是说了吗?反派他行的,只是昏迷时不行……

“怎么死的……”她的手指不自觉的往他凉凉的腿上摸,目光落在他薄薄的嘴唇上低低轻轻的说:“是她们摸你,你没有感觉对不对?”她的手指能感觉到他腿上战栗的肌肤,他的耳朵框登时就红了,脸色却是一阴。

“啪”的一声脆响,裘衣轻阴沉着脸一巴掌打开了她摸在自己腿上的手。

他的手指细长打在她手背上如同藤条一般,是真用力在打她,疼的她慌忙抽回手来,顿时又恼又扫兴,条件反射的抬手也一巴掌打开了他捏着自己脖子的手。

又是“啪”的一声,她也是用了力的,打的裘衣轻一愣。

她居然敢还手?除了他那个皇帝叔叔外,这还是第一个敢对他还手的人,胆子可真肥啊,是仗了谁的势?派她来她的顾朝?还是皇后皇帝?

系统心惊,它监测到反派的愤怒值在直线上升!它刚要提醒它的宿主快服个软道个歉,哄哄反派。

就听九阴不高兴的揉着手背说:“你打疼我了裘衣轻。”

裘衣轻气乐了,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皮可真嫩,打一巴掌红印子就出来了,“宋燕呢,你是在跟我恃宠生娇吗?怎么?你该不会是认为我真把你当夫人看了吧?玩物就是玩物。”

“嗣王爷在想什么呢。”九阴抬眼看住了他,惊讶的道:“我自然是清楚在嗣王爷眼里我不过是圣上塞给你的玩物而已,但嗣王爷以为我就真把你当相公了?你我之间不过是圣上指婚,逼不得已,嗣王爷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夫君而已。”谁还把谁当人了,他就是个狗男人。

她笑了一下,“只是我这个玩物对嗣王爷来说恐怕是极其特殊的吧,特殊到就算你现在恼火至极也舍不得杀了我。”她半点不怕,冲他特意来接她给她撑腰,她就知道现在她对裘狗东西绝对有极大的利用价值,恃宠生娇怎么了,有本事杀了她啊。

妈耶……系统心惊胆战,反派现在的愤怒值已经飙升到脑门了!希望宿主看看反派的脸色赶紧闭上嘴吧!

车窗外忽然天阴了,光线暗下来,那裘衣轻的脸色比马车外的天色还阴,他盯着那个女人手痒痒的恨不能立刻拔剑杀了她,等回府让康大夫看过之后找到药引,有她好受的。

好在马车很快就到了嗣王府,止水来搀扶裘衣轻下马车坐进轮椅的时候只觉得他们爷脸色好生难看,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他又偷偷看了一眼王妃,王妃却是心情很好,吵架了?他们爷还吵输了?不能够啊,他们爷说话谁敢还嘴??

九阴嘟囔着热死了热死了,快快进了府,刚进她的屋子就三下五除二将外袍脱了,鞋子也踢了。

“夫人不可……”春桃忙跟过去,一面替她拎外袍一面替她拿鞋子,“快穿上夫人,才刚回府,一会儿爷那边定是会传您过去的。”

才刚说完,外面止水就低头禀报说:“爷请夫人过去。”

“请我过去干什么?”又找架吵?九阴光着脚走到门口,尖尖薄薄的脚落在止水眼皮子底下,吓的止水赶紧将头低的更低,听她笑着道:“我这还没坐稳呢,你们爷就想我?”

这嗣王府一院子男人,连马都是公的,只有两三个家里嬷嬷生的女儿来做丫鬟,平日里谨小慎微,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止水哪里遇到过新夫人这样的女人,登时就面红耳赤,死低着头小声道:“爷、爷说让夫人伺候他……沐浴安寝。”

她就在头顶又笑了一声,声音又娇又嗲,“这可才晌午,你们爷就忍不到晚上啦?”

不是,他们爷不是那个意思!

九阴随便穿了双木屐,换了身轻软单薄的纱衣,扶着春桃出了门。

止水将她们一路带去了西院的汤池。

门推开,热气扑出来,九阴惊讶的看见这里居然是一处室内的天然温泉,白纱垂在温泉四周被热气轻轻浮动,这么热的天泡温泉?是想热死她吗?

而这温泉室里站着一个老头儿。

春桃小声告诉她,那是一直给裘衣轻看病的康大夫。

“见过夫人。”康大夫笑眯眯的起身行礼,“夫人这边请坐,嗣王爷命我来为夫人诊诊脉。”

搞什么鬼,九阴坐在一侧的石凳上,不是沐浴就寝吗?裘衣轻还要这老头儿先诊断一下她是不是易孕体质?

系统:“……”

康大夫过来替她诊了脉,笑着与她说:“夫人体热异于常人,又有些气虚,需要好好滋补调理,十分好,十分好。”

“?”九阴犯迷糊了,这话说的,说她身体虚又十分好?

康大夫没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那屋外院子里,裘衣轻不知何时坐在轮椅里等着了,大热的天他腿上盖着后毯子,抬眼看住了康大夫,“如何?”

康大夫面有喜色的过来轻声与他说:“恭喜王爷,这位新夫人估计就是咱们寻了多年的药引,她体质十分特殊,正对您的症候。”

裘衣轻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你确定?”

“王爷自己也感受到了,您的腿只有被她触碰才有知觉。”康大夫笑道:“您今日便再试一次,在汤池之中让她为您活络经脉,她是不是您的药引一试便知。”

“我如何确定她对我有“药效”?”裘衣轻还是不信。

康大夫嘿嘿笑了一声,低下头来附耳轻语道:“若是药引有用,您在她为您活络经脉之时会有感觉。”他向下指了指,“腿是需要慢慢调养才能康复,但另一方面会率先好起来。”

裘衣轻的耳朵登时红透了,紧皱着眉一把将康大夫推了开,仿佛生了气一般,让他速速滚下去。

康大夫离开了许久,裘衣轻还坐在院子里,托着腮紧皱眉头的盯着那扇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终究是止水小声说:“爷,您快要到昏睡的时辰了,只有半个时辰了,要不然……改日再试?”

裘衣轻还没答话,那扇门就被人推了开,九阴穿着一身孔雀绿色的纱裙,倚着红门而立,对他说:“相公还要不要沐浴了?不沐浴我回去凉快了。”

她早就闻到了裘衣轻的气味,知道他在院里半天了,跟那老头儿叽叽歪歪也不知道说了啥,就是不进来,等的她脾气都上来了。

她抬脚跨了出来,裘衣轻的目光落在她纱裙之下的脚上,她又穿着木屐不好好穿鞋。

他抬手让止水将他推进了温泉室里。

九阴还站在门外,裘衣轻吩咐了止水一句什么,止水便转身过来与她说:“夫人请稍等。”

然后将门给关了。

“?”什么意思?九阴和系统皆不懂裘衣轻的意思了。

过了一会儿,止水又将门打开,“夫人请。”又对春桃说:“春桃就不必进去了。”他也退出了房门,只请九阴一个人进去。

九阴再次靠近那热腾腾的温泉室内才看见裘衣轻已经坐在了白纱轻荡的温泉池里了,敢情刚才是关着门脱衣服吗?她摸都摸遍了,如今他当着她的面脱衣服还害羞?

她再往池子旁走两步,挑开那白纱乐了,这位裘姓狗男人居然穿着里衣泡在温泉里。

他嘴上却还派头十足的冲她说:“进来伺候本王。”

本王都用上了。

她挑了一下眉,裘狗是她见过最表里不一的男人了,嘴上骂着她放|荡的女人,又一面半遮半掩的勾|引她。

“我嫌热。”九阴靠在柱子上拿眼睛往他身上扫,薄薄的白色里衣已经湿透了,贴在他身上,有些消瘦,配着他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可真让人想欺负他,“我平生最讨厌泡温泉了,又热又黏糊……除非有凉冰冰的人抱着我、贴着我,与我亲香亲香消消火,我才可以勉为其难的进去。”

系统惊叹,它的宿主是什么上古大流氓啊。

第11章

裘衣轻隔着热腾腾的雾气盯着池边站着的宋燕呢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名门闺秀吗?宋家簪缨世家,她的兄长宋燕回一派正人君子的迂腐作风,她是在哪里听来学来这些……污言秽语,放荡做派的?

“宋燕呢。”他连名带姓的叫她,手臂搭在了池子上忽然讥讽一般对她笑了,“你还真是个始终如一,放荡的女人。”

“相公这可就误会我了。”九阴也对他笑了一下,“我在外一向得体大方,是个再正经不过的闺秀。”

“是吗?”裘衣轻乐了,京中谁不知宋燕呢脾气骄纵?她得体大方?

“自然。”她“嗒嗒”两声将脚上的木屐踢掉,细白的手指扶着柱子探脚试了一下水温,慢慢将脚踏了进去,哆嗦着低喃一声:“烫死了。”

可真娇。

裘衣轻看着她在热气里朝他走过来,孔雀绿的裙子被湿透紧紧黏在她修长的双腿上,真细啊,仿佛还没有他的手臂粗。

她的一双眼像是被雾气打湿了一般,停在他面前低头瞧着他与他说:“只是不知为何,我这样正经的人,一见到相公魂也丢了,骨头也酥了……”她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坐进了温泉之中,仿佛烫到一般低喃了一声就往他怀里钻,坐在他的双膝之间,整个身子跟没骨头的蛇一般贴在了他胸膛上,仰起头来好生娇嗲的喃喃,“只想挨你近些、再近些,闻着你的味儿才好受些。”

系统差点就吐了,身为一个舔狗系统它自愧不如,它的宿主为了吸反派可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是吗?”他垂眼看着怀里的宋燕呢,她身子又软又热,像是过一会儿就会融化在这温泉里一样,“你竟是这么喜欢本王?”

“我随便说来助助兴,你别当真。”九阴冲他笑了一下,湿漉漉的她贴在湿漉漉的他身上,他身上全是冰的,挨着她的腿也僵冷僵冷,雾气打湿他的鬓发和睫毛,衬得他的脸色更白了,“我只是为了哄你抱抱我,亲亲我。”

裘衣轻望着她,她真怪,满口谎话却又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她在温泉里握住了他的手,拉起来将她红扑扑的脸挨进去蹭了蹭,“真凉,你是不是永远都暖不热?”她蹭过自己的脸颊,又蹭过脖子、锁骨,一路往下,一双眼望着他问:“你不想抱抱我吗?我的腰可细了,肉全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他的手掌就被放在她的前襟,他可以无比清晰的看到她散乱的衣襟下雪白雪白,她飘荡在水底的衣衫卷着他僵冷的脚,他能感觉到她贴着他腿上的热度,温泉没让他觉得热,她让他觉得热。

他慢慢抬起手掌落在她的背上,真瘦啊,和她压在他腿上的前襟是不同的触感,他禁不住揉捏着她的衣衫抚摸到了她的腰,是好细,细的天生给人抱一般,她像得到抚摸的小猫拱起腰来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带着热潮潮的气息挂在他身上仰头想亲他。

却在即将亲上时被裘衣轻捏住了下巴。

“我不喜欢亲吻。”裘衣轻望着她满是情||欲的眼睛,他不喜欢与人嘴对嘴的亲昵,其实他连被别人触碰也不喜欢,如今只是为了“试药”。

亲吻不行,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不干净。

她眼睛微眯的瞧着他,慢慢笑了一下,“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你不喜欢跟我亲嘴呢?”她低了低头亲了一下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

热热的嘴唇,软软的触感。

裘衣轻手指僵了一下,她忽然伸出舌头卷着他的手指,送进了她的嘴里……

又软又热,令裘衣轻脑子一空,浑身战栗一般有什么酥酥痒痒的东西随着她的舌头从他的肚子涌了上来,他说不清那感觉,只觉得腿上的毛孔又立了起来,头皮也在发麻,忍不住捏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几乎要忘掉自己的双腿是残废的、没有知觉的了,他感觉到热,温泉涌动在他腿上,他的脸颊也跟着热起来,这感觉从残废以来,从未有过。

她一双带着笑的眼睛盯着他,吐出他的手指,手掌落在他大腿上,坏笑了起来:“原来相公真的行呀。”

她还以为系统在骗她。

“我怎么敢骗宿主您!”系统忙道:“反派他真的行!并且应该是只对您有感觉!”

“相公都这样了,还说不喜欢跟我亲嘴吗?”九阴热乎乎的手乱动,又凑过去亲他。

裘衣轻第一次觉得这温泉里可真热真闷啊,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慌乱的将她推开按坐在了一旁,急喝一声:“止水!”

“在,爷。”止水立刻应声推门进来,低着头走到水池边,“爷有什么吩咐?”

“泡够了,叫||春桃进来送夫人回房。”裘衣轻冷着一张脸,眼神却是不敢往宋燕呢身上放。

九阴被他推靠在水池上,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对他笑了一声,不轻不重的说:“嗣王爷还挺纯情,都是夫妻了,有感觉就……”

“闭嘴。”裘衣轻耳朵更红了,低声喝了她一句,盯着她呼吸起伏不定,压低声音对她道:“你既做了我的夫人,日后就要改掉胡言乱语的毛病,有些话不许说,回房去。”

居然还脸红了。

九阴探身看着他那张难得一见飞红的脸,轻笑一声说:“裘衣轻,你脸红什么?”

胡说八道!

裘衣轻猛地扭过脸去冷声喝止水:“愣着当死人吗?”

止水慌忙应是叫了一声春桃。

春桃慌慌张张进来,抱着几件干净的衣物进来。

九阴笑着站了起来故意道:“王爷可真喜怒无常,方才还跟人家你侬我侬,这会儿就凶巴巴的赶人家走。”她穿着一身湿衣走到池边,上了池子。

她的纱衣湿透后跟透明似得裹在身上,她倒是毫不害羞毫不避讳的就那么走到了止水跟前。

裘衣轻看着她的背影莫名有些恼火,想说什么,却又不想与她说话,一记眼刀扫向了止水。

止水立刻跪下,将额头抵在了地板之上,爷的意思他懂,他哪里敢看哟。

“担心着凉。”春桃慌忙抖开披风将湿漉漉的九阴裹了住,“先将湿衣服换了吧。”

“算啦,免得爷多看我一眼都心烦。”九阴故意瞥了裘衣轻一眼,摆摆手说:“走吧走吧,我快热死了。”木屐也不穿,光着脚就出了温泉室。

裘衣轻张了张口又闭了上,她病了与他有什么干系,左右不死留着做药引就是了。

止水忙起来将他从温泉里搀扶出来,震惊的手指一顿,又忙抬头看裘衣轻,只见他苍白的脸竟是有些正常人的红晕了,“爷,您……试药成功了?新夫人她真的对您有效?”

这确实如康大夫所说啊!

裘衣轻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让我耳根子清净一会儿。”

止水忙闭了嘴,有些搞不明白,爷找到了有效的“药引”不是应该高兴的吗?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是不高兴,很不高兴。

裘衣轻回到自己房中,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小药瓶在发呆,直到康大夫过来,他将小药瓶递给了康大夫,“这是我那位新夫人身上掉下来,你闻闻是什么毒药。”

康大夫打开闻了闻,惊讶道:“这……不是毒|药,是承宠助孕用的合欢散。”

裘衣轻眉头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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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回到自己房中换好衣服,就有嬷嬷进来送了一碗姜汤。

她闻了闻,不喜欢这股子姜味,“裘衣轻让你送过来的?”

嬷嬷笑道:“爷不让说。”

“啧”九阴讥笑一声推开了碗,“不是裘衣轻送的我不喝。”

嬷嬷瞧着她哭笑不得,这位新夫人了不得,便是再骄纵王爷都不生气的,她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对一个人这么容忍,平时一个不高兴便打杀了丢出府去。

嬷嬷才走没一会儿,止水就又过来了,他捧着一样东西低头走进来,说是裘衣轻吩咐他送来的。

“是什么?”九阴看着一个盒子,伸手打了开,瞧见盒子里的东西愣了一下,这里面放着的很熟悉,是牛皮制成的手|铐脚镣。

她抬眼看止水,止水红着脸不敢抬头的小声说:“爷吩咐夫人今晚戴上它们去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