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厉害!”少年激动的两眼瞪的溜圆,“你、你好厉害呀。”

九阴歪头冲他挑了挑眉道:“我帮你赢个第一如何?”

少年忙摆手,“不要第一、不要第一,我、我不行,我只想……不是最后……”

“那我替你猎个保底数目。”九阴对他眨眨眼,“作为报答,你亲我,或是我亲你,我说够了才能停。”

“……”系统惊了,太直接了吧!这不算是偷情??

少年看着她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像是不懂一样,九阴又问他,“快决定要不要,一会儿皇后娘娘来了,我还得赶回去应酬呢。”

“要、要。”少年忙说,竖起两根手指,“两只,两只够了。”

简单,九阴拎着弓箭又往里面走了两步,惊出另一只灰兔子开弓“嗖”的一声,兔子应声而落。

她笑眯眯走回来对那少年说:“够了,你可以开始报答我了。”

她刚刚走到少年跟前,就听见背后一阵脚步声而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句,“二皇子,您在里面吗?”

靠?

她猛地回头,只见一道黑影快步掠过来,居然是天杀的止水!

“我在这儿!”她面前的傻子还朝止水挥挥手。

靠……

她再次回头盯着那少年,这傻子居然还是个皇子?裘家这是什么血脉啊,裘皇帝的儿子是个傻子,裘皇帝的侄子裘衣轻是个残疾。

眼看着止水要进林子来,她忙低声对傻子道:“别告诉别人你见过我!”

她立刻丢下弓箭往外跑,只恨自己体虚是很,跑不快,不能飞天遁地。

系统还在吵吵:“完了完了,止水在这里,那反派肯定也在!您这是勾引反派的堂弟被抓个现行??”

“闭上你的臭嘴。”九阴快步出了林子,拉着外面等候的春桃头也不回的就快步走,她跑不动,只能快步走。

春桃还没反应过来她是怎么了,就被她捂住嘴,“别说话别回头。”

她险险的躲过了止水,拉着春桃回了水榭,屁股还没坐下喘口气,就有公公报道:皇后娘娘来了。

第15章

一群夫人贵女呼啦啦的站起来又乌拉拉的跪下去,齐齐道:“恭迎皇后娘娘。”

整齐的跟训练过似得。

九阴被温玉拉着跪在人堆里,她嫂子恨不能拉她变成做不起眼的蝼蚁,别让皇后注意到。

可这哪儿能啊,皇后大半夜的赏睡莲主要目的可不就是冲着她来的吗?

皇后刚一落坐,让众人平身起来目光就落在了人堆里的九阴身上,笑吟吟点了她的名,“那穿紫衣的可是嗣王妃?”

温玉心一凉,心道:燕呢还是穿的太扎眼了,一群规规矩矩的颜色就她最鲜艳。

而身边的燕呢心大的直接抬起头来笑着应答。

皇后招手让燕呢过去,温玉不放心的抬起头来一瞧,瞧见皇后身边立着的宋燕锦,手心立刻出了汗。

宋燕锦一身白衣,如同守孝一般,头上还簪了朵百花,恨意滔天的瞪着燕呢,而宋燕锦是随同皇后一起过来的,那皇后……定然是已经听了她的一面之词。

温玉看着燕呢一步步走过来,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皇后突然发难。

可皇后却亲亲热热拉住了燕呢的手说:“好孩子,嗣王身子不好,让你仓促成婚冲喜,委屈你了。”

温玉有些懵的看不懂皇后的意思了。

九阴笑眯眯的站在那里,听着皇后慈爱的三连问:嗣王这几日身体如何?他有没有欺负你?对你好不好?

她心道就差问:哀家给你的合欢散你有没有用?

九阴站在她身边脸一红答道:“相公待我很好,哪里会舍得欺负我,只是相公管我管的厉害,我走一步他便要寻来跟一步。”可不是吗!止水在宫中裘狗会不在?这口是心非的裘狗不是说不来吗?又来作甚?坏她好事。

那些规矩站着的夫人贵女们很难避免的发出不言而喻的低笑声,嘴上还阴阳怪气的道:“嗣王妃好福气哦,能得嗣王爷疼惜青睐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人求也求不来。听说嗣王爷破天荒陪您回门啦?不知嗣王爷今夜有没有配您同来?”

夜风吹动九阴烟紫的裙摆,她轻轻叹息娇柔的道:“我相公身子不好,只怕来了禁不住夜风吹,便没敢让他陪我来。”

那些个夫人和贵女就差讥笑出声了,这宋燕呢跌到这份上还嘴硬。

“是了,嗣王身子不好,你要多照顾他些。”皇后怜惜的叹息道:“前些日子让太医去给他诊脉,太医说他的病又不大好了,本宫这心里总是记挂着,他父亲只他这一个孩子,他又生了这怪病,只盼你替他带来福运,开枝散叶。”

“相公也这般说。”九阴||道,抬起眼来瞧一旁红着眼的宋燕锦,主动点她的名说:“只可惜我回门那日出了大伯母毒害我嫂子之事,惊动相公动了好大的火,病倒了几日,昼夜昏睡,身子比从前更差了。”

宋燕锦愤怒的瞪向她,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骂出口,可碍着皇后硬生生忍了下去,只忍得眼泪掉下来。

在场的一听八卦都来精神了,惊讶声不断。

皇后瞧着九阴慢慢叹了一口气说:“你大伯母的事国舅已经跟本宫说了,这件事本宫已经交给国舅去彻查了。”

哦?

九阴抬眼看皇后又看宋燕锦,宋燕锦满眶仇恨的眼泪,可是她在忍,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等着,等顾大哥查清真相就是你的死期!

可宋燕锦不知道,皇后对她说这话的意思不是要查明真相,而是在告诉九阴:国舅捏着你的把柄,你可要好好听他的话。

男主的存在感可真强,看来非要插一杠子了。

皇后又安慰了宋燕锦两句,刚要让众人赏花,便有公公笑吟吟的来报说:圣上在南林院放了几笼子野兔夜猎,二皇子也猎了两只,请娘娘过去瞧瞧。

“哦?安儿也猎了两只?”皇后一脸惊讶,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儿子了,他怎么可能猎得到?

皇后惊奇的带着诸位女眷去南林院。

温玉忙拉着燕呢走到了最后面,一手心的冷汗,哪知燕呢的手比她还热,汗还多,她以为燕呢吓坏了忙低声安慰她,“别怕,等会儿嫂子假装肚子不舒服,咱们回禀了皇后娘娘先行离宫回府去。”

九阴哪儿是怕的,她是热的。

她随着队伍慢慢往前走,禁不住频频往队伍前看,裘衣轻真的来了吗?她倒不是想念裘狗,而是想贴着他凉快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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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林院离得不远,下了水榭又拐两个弯,穿过月亮门就进入了一片凉风习习的竹林。

竹林里有人声和灯光透过来,越走灯火越通明,渐渐亮如白昼。

九阴跟温玉走在队伍后面,看不太清前面只知道大家停下来呼啦啦的跪下行礼,说拜见圣上。

她也被温玉拉着一块行礼,还没来得及抬头去找人,圣上就挥手让她们平身,一堆女眷又呼啦啦站起来,她连个男人的人影也没瞧见。

只听见圣上让大家落坐。

九阴记得这本书里是个架空朝代,作者为了自己写起来方便写这个朝代男女还没有避讳到不能同席的变态程度。

她站在女眷后,看着诸位女眷纷纷被自家的仆人引领去自家的老爷、爹爹身边,入席就坐。

只她和温玉两个人在最末尾,一个寡妇,一个守活寡。

裘狗来了吗?

她在末尾探身往前面看,听见前面有女眷低低在议论,“圣上身边那位紫衣服的是谁呀?瞧着好面生,我怎么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京中竟然还有这等姿容这等家世之人?方才我差点以为那是个女的,生的比女人还艳丽……我看比顾国舅爷还要出众,怎么听都没听过他是谁?”

“嘘,快别说了,你们不要命了?那位就是那个……嗣王爷啊!”

“啊?你说……他怎么来了??”

前面的人忙嘘声,又慌忙回头来看队末的九阴,像是怕被她听到一般。

九阴微微探身对她们笑了笑道:“我听到了,我会转告我相公的。”

几个人脸色登时就白了。

那几人背后一个穿黑色胡服的少年郎快步过来,停在九阴跟前朝她恭恭敬敬的行礼,“王妃,爷在那边等您过去。”

九阴这才跃过众人在竹林间的竹棚下看见了裘衣轻,他坐在圣上身边也在看她,也不知看了多久,撞上她的目光慢慢靠近了背后的轮椅里,手指一点一点的敲着他的轮椅扶手,在等她过去。

他坐在轮椅里膝上盖着毯子,确实看不出来腿脚不好,他又几年没出府门了,这些个贵女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九阴收回目光对止水道:“不是说不让相公来嘛,他身子不好吹了冻了可怎么是好?我只是来赏个花片刻就回去,相公怎么就不听话,非要跟来,还非要偷偷跟来,吓我一跳。”

“?”止水茫然的抬头,只见他们夫人扶了扶发髻上招摇的赤金步摇,脸上的表情生动极了。

“宿主……可以了。”系统忍不住道。

九阴冲那几个脸色一青一白的贵女笑了笑,拉着温玉的手跟止水去往裘衣轻身边。

那些个惊奇的目光随着她一路过去,更惊奇的发现,嗣王爷和宋燕呢穿的衣服……

系统也惊道:“宿主您和反派穿了情侣装哎。

九阴站到裘衣轻身前将他扫了一眼,有些生气,他们竟然撞色了!她以为她将是本场唯一一个穿的和睡莲同色调的紫色!

可裘衣轻竟然也穿了一身雪青紫色的袍子,黑腰带束着细腰,头上只簪了一把白玉簪子,这一身衬的他漂亮的近乎妖气,比她还要漂亮!

这个心机裘狗定然是故意和她穿一样的颜色。

而裘衣轻扫了她一眼先讥笑道:“夫人可真是盛装出席,远处走来我还以为谁家紫莲花成精了呢。”

她也笑了一声,拉着温玉坐到他身侧的椅子里,又佯装亲密的侧身去替裘衣轻拉他膝盖上的毯子,抬眼瞧着他轻轻与他说:“相公怎好意思说我,不是要安寝了吗?怎地又打扮的如此妖里妖气来寻我?是怕我给你跑了吗?”

裘衣轻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伸出手指轻抚了一下,笑着低声说:“夫人试试看,看我是先打断你的左腿,还是右腿。”

他们二人说话声音小极了,在纷杂的竹棚下谁也听不清,外人偷偷瞧着还只惊奇的拉身旁的人看。

不是说嗣王裘衣轻疯癫成性,杀人如麻还不近女色吗?不是说他亲手杀了前两个指婚的妻子吗?怎么看起来他非但不吓人反而对那宋燕呢如此温柔?如此亲昵?公然摸脸!

连一旁的圣上裘景元也笑着说:“朕瞧着衣轻与你的王妃如此和睦恩爱也就安心了。”

裘衣轻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收回手靠在轮椅里冷笑道:“不过是看着她好玩,留着她的命多玩几日罢了。”他搓着摸过她脸的手指慢慢笑道:“我今日来是为了瞧瞧我那个从道观修养回来的安堂弟,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倒是想他这个小傻子了。”

裘景元的脸色也黑了。

皇后萧惠笑着打圆场,“圣上不是说安儿也猎得了两只野兔吗?”她看向了竹棚外的一排人。

皆是年纪不大的少年郎,十四五六的模样,着鲜衣拎着弓箭站在那里,前头放着他们的猎物。

最少的那个是年纪最小的,才十三,只猎了一只。

而头前站着的是猎了两只野兔的二皇子裘望安。

九阴坐在裘衣轻身侧,脸根本不敢往那边扭,只低头假装在整理她的裙摆,心里却在叹气,天杀的裘狗怎地那么会来,这不然她连当朝皇子都已经泡上了。

系统跟她科普二皇子,“原来他就是二皇子裘望安啊,怪不得没认出来他,因为他从小就又傻又结巴,所以皇帝和皇后都不太喜欢他,他小时候还干出犯起混来差点推倒皇帝的事,所以皇帝更不喜欢他,把他送去了京外的紫云道观里让紫云道人治疗他的疯傻病症,十六岁才被接回京来。”想了想又补道:“虽然他很不受宠,但宿主还是注意点,因为他是皇帝唯一活下来的儿子。”

九阴整理裙摆的手指顿了顿,“皇帝老儿唯一的儿子?”

“是的。”系统说:“这本书里设定皇帝因为某种冥冥中的报应(原文就是这么写的),求子却始终不得子,他只有两个儿子,都是皇后所生,这两个儿子是双生子,但生下来大皇子就比二皇子羸弱,可二皇子生下来就不会哭,没两天羸弱的大皇子就夭折了,偏偏是不会哭不会笑,被太医断定有病的二皇子健健康康活了下来,后来二皇子长大又傻又结巴,皇帝就渐渐听信了那些闲言碎语,说是二皇子在腹中就克大皇子,生生克死了大皇子。”

九阴听的皱眉,开口跟系统说:“皇帝老儿就没想想是他们裘家的血脉不好?看看他的侄子,再看看他的儿子,这摆明了是裘家自己的问题啊。”

她又嗅了嗅,心旷神怡,身旁的裘衣轻、不远处的傻子皇子,散发着各自迷人的反派香气。

“安儿那两只野兔是你猎得的?”皇后惊喜的问裘望安。

九阴忍不住扭头去看了一眼裘望安,他双手攥着弓箭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被问的肩膀一抖,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抿紧嘴唇慌张的点了点头。

多么惹人怜爱的小反派啊,虽说现在是傻子,可这身世妥妥是黑化逆袭的反派设定啊,爹不疼娘还嫌的弱小皇子。

“真是你猎的吗二皇子?”他一旁的十三岁少年不甘心的问:“我先前见二皇子弓都拉不稳,一转眼二皇子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回来竟然就猎了两只?别是二皇子作弊让人帮你的吧?”

裘望安登时就慌了,立刻抬头看圣上和皇后,这一抬头正好撞上正在看他的九阴,两个人目光相撞的一瞬间,九阴就看见他黑黑的眼睛一亮,嘴里发出了一声:“啊……”

小结巴别说话!

九阴立刻扭头又去搞她的裙摆,嘴里还嘀咕:“这个裙子怎么回事……”

裘衣轻看了一眼裘望安,又垂眼看向了身旁的九阴,她的手好生忙碌,仿佛没事也要忙出点事来,他低声问道:“夫人的裙子不是好好的吗?忙什么呢。”

闭嘴裘狗。

第16章

小结巴倒是乖的很,一见九阴转过头去忙闭上了嘴,她说过不要跟人说见过她……

裘望安又看她一眼低下了头,窘迫难安的揉搓着手里的弓箭,只小声说了句:“没有,作弊。”

他旁边那十三岁的少年乃是国公家的独子赵青云,国公赵泰少年时就跟着皇帝,忠心耿耿,如今是皇帝的宠臣,赵泰中年才得这一子,娇惯宠溺,所以这赵青云压根没吃过社会的毒打,没将这不得宠的二皇子放在眼里。

事实上这京中也无人将痴傻的二皇子放在眼里,大家心知肚明一个傻子日后怎么可能继承大统?

所以赵青云不依不饶的说二皇子作弊,也无人替二皇子说话,看热闹一般瞧着。

“二皇子怎么证明你没有作弊?在林子里二皇子突然不见去了哪里?”赵青云绝不心自己会输给一个傻子,“这两个兔子你在何处猎得的?”

“我、我……我迷路了。”裘望安越急就越结巴,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众人的眼睛,他知道大家在心里笑话他,从小就如此,他一说话大家就笑,父皇就会生气,觉得他给父皇丢脸了,“在、在、在……在树洞,外面……和里面……”

“什么里面外面的。”赵青云不服的说:“二皇子你会开弓吗?我瞧二皇子的手上连半个茧子也没有,练弓箭的都知道,日复一日的练习谁的手上会没有几个茧子?”他摊开手来,露出手上的茧子,确实连兵刃之人,手上总会有些老茧,他的手白白嫩嫩的不像个男人。

裘望安忙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那一双双的眼睛全黏在他身上,让他害怕不安极了,父皇母后会生他的气吗?会觉得他丢他们的脸了吗?他不敢抬头看。

赵青云却又说:“二皇子能否再开一次弓?”他方才可是看见了,二皇子连哪只手开弓都不知道,“二皇子觉得是左手开弓?还是右手?”

席中女眷渐渐有低声议论起来,偷偷问:“二皇子会射箭吗?真是他猎的吗?”

裘望安站在那里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张脸涨红,他会的,他有学的,他只是……只是比旁人笨一点学的慢一点而已……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人争辩而已,他急的眼眶发热,讨厌自己的蠢笨和结巴!

竹棚下坐着的圣上和皇后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心里那点希冀又破灭了,那两只野兔不是他猎的吧,他们儿子还是那副老样子,并没有好转吧。

“好了青云。”国公赵泰笑着开了口,“不可对二皇子无礼,不过是玩乐罢了,二皇子高兴便是,你休要再胡闹了。”又拱手向皇帝道:“圣上恕罪,犬子被老臣宠坏了,他一向争强好胜,蛮的很。还请圣上、娘娘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皇帝裘景元笑了笑说无妨。

赵青云却不知见好就收,一撩袍跪下道:“圣上,青云不服。”

摆弄自己裙摆的九阴忍不住“啧”了一声,这个炮灰小子还真有孜孜不倦作死的炮灰精神啊。

“青云想与二皇子再比一次……”

九阴丢下了自己裙摆扭过头去,目光落在了快要将头低到尘埃里的裘望安,打断了赵青云的话,“赵公子有何不服的?”

她的声音清清脆脆就那么断了赵青云要说的话,场中静下来纷纷朝她看过去。

被打断的赵青云也看住了她,她坐在裘衣轻身侧一脸的娇气,坐没坐相的歪靠在裘衣轻的轮椅扶手上,一双眼冷幽幽的看向他。

“赵公子倒是没有不服输给第一的陆家公子,人家猎了十只赵公子怎地没说陆公子作弊,要与他重新比过呢?”九阴笑吟吟的瞧着他,语气里也带着笑意,“想来赵公子就是觉得自己虽然技不如人,但输给谁也不会输给天生愚笨的二皇子吧。”

席间坐着的皆惊讶不敢言,看着那位嗣王妃,虽说大家心知肚明她的对,可谁敢当着圣上和皇后的面真说出口二皇子天生愚笨啊,圣上和皇后的脸色可都不是太好啊。

可这位嗣王妃半点不怕的又道:“不过是一场玩乐罢了,赵公子既然如此输不起何必参加呢?胡搅蛮缠好生无趣。”

这下连国公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一个孤女,冲喜用的棋子竟然在这里羞辱他的儿子。

裘望安震惊的抬头看着她,却撞上了堂兄的眼睛,他的眼神又阴又冷,仿佛不许他看一般。

“我与二皇子的事,圣上和娘娘还没说什么,轮得到你插嘴吗?”赵青云连二皇子也没放在眼里,何况宋燕呢这个冲喜嗣王妃,看她打扮的那样,跟个妖精似得,“嗣王妃除了胭脂水粉,赏花争艳,知道什么是射猎吗?”

他语气冲的跟炮仗似得,若放在别的夫人贵女身上早就难堪的下不来台了,而众人只见宋燕呢坐在那里面不改色,只是目光呆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