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瑟瑟发抖,现在想要裘景元死的不止是大反派了,男主顾朝、女主宋燕音、皇后、小反派二皇子……他怎么可能不死?

==========================

一整日裘景元都没有再过来,除了德善进来送饭之外没有其他人来,到了晚上裘景元依然没有来。

因为九阴这把火,顾朝那边不得不提前动手了,裘景元忙着收拾这些人,怎么可能得空过来这边。

九阴对那些权谋之争不感兴趣,压根没有费心去听,她在这大殿中设下了结界,想要借着这几日在此地进入闭关状态,试试看能不能突破瓶颈。

结界之内时间仿佛凝固一般,不分白昼,她也不知修习了多久,只觉得这具身体越来越难吸取灵气,甚至渐渐出现虚弱的颓势。

这状况对她来说十分糟糕,她开始凝聚心神以金丹脱体的方式来试着脱离这个世界,去感应她金身的所在。

她的那具身体早已修成金身,若非是被她师父困在烈焰之狱里太久太久,久的她修为尽散,金丹已损,再不舍弃金身便要同她师父一起灰飞烟灭了,她也不会舍弃金身来到这个世界来重修。

只是不知道她的金身如今还在不在烈焰之狱,若还在……那也十分麻烦,她即便是回去也不好将找回金身了。

她的神识凝在金丹之上一点点的感应她的金身,宛如穿过层层迷雾进入另一个世界一般,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寻着关押她千年的烈焰之狱而去……

灰蒙蒙的烟和粉灰,空气干燥至极,她越靠近越觉得热气腾腾,这感觉糟糕极了,她被烈火灼烧太久了,久到她连太阳都讨厌,半点的热也受不了,她忍着一点点靠近,靠近——

却发现灰蒙蒙之中烈焰之狱不见了,一片焦炭和乌黑乌黑的山石,方圆千里寸草不生,像是火山爆发之后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黝黑的洞。

烈焰之狱竟然……被炸开熄灭了?

那她的身体呢?难不成……难不成和她师父的金身一块被炸没了??

不对不对,她的神识和金丹还能感受到她原身的气息,还在这个世界里。

她听见系统开始警告她,不能脱离她所在的世界太久,否则会回不去,要她速速收回神识。

她不胜其烦,依旧飘荡在烟雾之中,凭着气息去找寻她的身体,竟然找回了她曾经待过的灵山。

她在灵山中感应到她身体的气息,越来越浓烈,直到她飘进了灵山洞府之中,她瞧见了自己的身体。

完好无损的被安放在寒冰棺椁之中,她飘荡过去瞧见自己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却也发现她的身体,金身已毁,这具身体是她最原始状态的——肉身。

会腐坏,会受伤的肉身。

但被冰封在寒冰棺椁之中保存完好,是可以用的。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以用便好,不是金身也无妨,再修便是了,反正她这具身子特殊的很,出生克母,幼年克父,从小便被断言是混沌灵根,一入歧途天下难安。

是啊,她到底还是入了歧途,辜负了她的师父。

如今她的师父已经灰飞烟灭,她还留了具肉身,又在另一个世界修成了金丹,已是不错了。

可是是谁炸了烈焰之狱将她的肉身给捞出来保存在了这里?谁有这样的本事?

她环顾四周,这灵山洞府她待过一段时间,还曾在这里捡到过一只刚孵出来的小龙,养了好些时日,本想等着将它养大了看看能不能做鼎炉,但龙委实太难养了,快百年了还不见它修成人身,她也不能总耗在此地,便离开灵山去了别处修魔。

之后修魔大成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她倒是把这小龙给忘了。

难不成是这小龙……不可能不可能,那小龙修了百年也弱极了,哪有本事将烈焰之狱给炸了啊。

“宿主,请您立刻回来!”系统再次警告她,“您离开本世界太久了,倒数三秒若不回来将会被系统强制性带回。”

她还没答,系统又急了:“宿主,外面打起来了!”

啊?这么快就打起来了?

====================

九阴不得不收回了神识和金丹,再回归身体的那一刻整个身子都虚的瘫软在榻上,浑身冒汗,头晕目眩,她缓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的缓过神来,视力和听力慢慢恢复。

宋燕呢这具身体确实……太不适合修道了,才抽离多久再回来便吃不住了。

“您已经离开三天三夜了!”系统急道,屡次警告宿主都做没听到!

三天了?

九阴看见外面天色已全黑,火光洞洞映在殿门之上,外面嘈杂的好像厮杀了起来,喊什么的都有,多的她听不清是谁在打谁。

“我错过了多少剧情?顾朝逼宫了?”九阴扶着榻坐起来问系统,“这动作未免也太快了,才三天就逼进宫里来了?”

“情况很复杂!”系统道:“不止是顾朝,皇帝先传顾朝入宫来,顾朝没来,皇后和宋燕音联合起来给皇帝下了药!”

“皇后和宋燕音?”九阴诧异了一下,随后又明白过来,皇后为了顾家,宋燕音为了顾朝和自己,两个仇人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便会联起手来,先自保要紧。

“但没成功,皇帝早有防备了,只是在假装中毒,试探皇后和顾家。”系统只能大概的告诉她,“顾朝果然带兵来逼宫了,然后二皇子带着白少卿救驾和顾朝的人打成了一团。”

九阴明白了过来,原来裘衣轻说的白家会帮你,是这个帮啊,借着二皇子的手除掉顾家,又令二皇子获取了圣上的信任,“我相公没醒过来就算计的如此深远了。”

“你相公醒了!”系统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只觉得复杂极了,“很复杂!二皇子赶去救驾护住了皇帝,但是假的!他趁其不备捅了皇帝一刀子!然后大反派突然出现在了宫门口,带着李将军的兵马和老太傅也杀进来了!”

“???”九阴也觉得复杂至极,三组人马全杀进宫来了,“裘衣轻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是七天吗?”

“我只是一个卑微的系统,我怎么知道!”系统急坏了,外面在夺权在逼宫,是翻天覆地的巨变啊,它现在十分担心皇帝会带人冲进来抓住她的宿主来要挟大反派,它更怕的是:“宿主,您能不能先跟您的相公通个信,男主和女主不能杀啊!杀了这个世界就会被强制性读档归零了!”

九阴一下子站了起来,“早提醒我啊!”千万不能归零,不然她白修了这么久!

第62章

外面是又着起火来了吗?乱糟糟的人影中火光映亮窗户。

九阴摸不透外面的状况,正犹豫着要从窗户出去, 还是殿门出去, 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更为混乱的厮杀声,像是一队人冲到了殿门口。

是谁的人?裘景元?顾朝?还是……

“轰隆”一声响殿门被撞的剧烈震颤起来, 只一下就被外面猛烈的撞了开。

血腥和火的气味随着冷风涌入,将九阴的衣襟吹的贴在身上, 她看到一个披着盔甲的人闪身冲了进来, 拎着血淋淋的长剑急叫了一声:“爷,夫人在这儿!”

是止水。

外面是乱糟糟的厮杀, 厮杀之中一人从止水的身后快步跨进了大殿,一眼朝她看过来。

裘衣轻。

他穿着玄色正服, 衣袖和袍子上以红丝线绣着四爪蟒纹,他没有拿刀也没有拿剑, 快步朝她走过来红色的蟒仿佛活了一般随着袍子翻飞。

这是九阴第一次见他穿皇子的正装, 也是九阴第一次见他朝她走过来。

他的腿是完全好了吗?他走的快急了,若非是蹒跚了两下九阴几乎忘记了他刚刚才恢复,他说过他还不适应这双腿。

可他走的又快又急,冲向她一把将她搂紧了怀里,她几乎是跌撞的被他抱住,两个人都蹒跚了一下才站稳。

他好高, 压过她的头顶, 这感觉令她陌生极了, 可他身上的味道又无比熟悉。

他抱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一双手臂像是在抖, 又像是走的太急喘息难定。

九阴听见他的心跳声,快的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他舍不得松开她,只腾出一只手来托起了她的脸来看她,喉头动啊动的好几次吐出一个“你……”又止了住,眼眶一红又将她按回了怀里。

好一会儿九阴才听到他哑声问她:“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受委屈?”

他的声音听的九阴鼻头酸溜溜的,他第一个“你”是想责怪她不听他的话,还逼他服下假死药吧?可瞧见她他便不舍得了,九阴太知道他了,他的心比河蚌肉还软。

又爱哭。

九阴仰起头来看他,“我好的,你瞧瞧我一根汗毛也没少,皇帝也不能叫我受委屈。”

他又来看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微微发红,捧着她的脸细细看她,他在这一刻有些难过,她从来不明白他有多怕失去她。

或许她明白,可她不在意。

“有没有人欺负你?”他慢慢去握她的手腕,触摸她手腕的伤口,是怕裘景元知道她的血是药引,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他那样子仿佛又要哭了。

九阴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仰着脸贴近他的怀里,撒娇一般放软了语调,“自然是没人欺负我,只是这宫里我吃不好,睡不好,夜夜想着我相公什么时候来救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你方才走进来的时候我险些以为我在做梦,你好高啊裘衣轻。”

裘衣轻酸溜溜的心又被她抱软了,她怎么那么会哄他?

他捧着她的脸还是泄了气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她没事就好,“我知道你在宫中吃不好,叫||春桃在府中准备了饭,等你回去就能吃了。”

九阴眨了眨眼望着他,他对她可真好啊。

“王爷,叛党顾朝拿下了。”李将军披着盔甲在外拱手报道。

好快。

九阴朝外看了一眼,叛党顾朝?那裘衣轻此来打着的旗号便是辅佐二皇子抓拿叛党了?

她抓住了裘衣轻的衣襟小声道:“顾朝和宋燕音留着不要杀。”

裘衣轻低下头来看她,“为何?”

“杀了他们岂不是解了裘景元的心头之恨?”九阴||道:“留着他们,让宋燕音平平安安将孩子生下来,叫裘景元瞧瞧他日思夜想的龙子。”

裘衣轻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怎么亲昵也难叫他安心,“听夫人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九阴本以为裘衣轻会命人将她先送回嗣王府,免得干扰他,谁知裘衣轻竟然留下了她。

他叫止水将盔甲脱了套在她身上,她身量纤细,盔甲宽宽大大的罩在她身上,他弯腰替她一点点系好又握住了她的手,“夫人跟着我。”

九阴明白过来,他这是不放心啊,要她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谁送她回府他也不放心。

九阴忍不住笑了,偷偷握紧裘衣轻的手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低声道:“裘衣轻你手心里竟然出汗了。”真难得。

裘衣轻叹了口气,她倒是开心的很。

九阴跟着裘衣轻出去,外面竟是已经尘埃落定,伏兵千日一朝动手竟是这样快,输赢只在一夕之间。

顾家逼宫在先本就是谋逆,裘衣轻此番带人入宫是借着协助二皇子救驾平叛的旗号,名正言顺且十分大义。

而二皇子刺伤了皇帝一事只有裘衣轻的人知道,众人只知二皇子护着圣上还在皇后宫中,圣上中了贤妃娘娘下的毒。

刚好裘景元一直压着裘衣轻的“死讯”令他这次毫无障碍的带兵入宫。

夜刚过一般,一切就已成定局。

顾朝一干人等被抓,顾老爷子被斩杀在宫变之中,裘衣轻的人塞满了皇宫内外。

=================

裘衣轻带着她去了皇后宫中。

一踏进去,九阴就瞧见了轮椅里坐着的裘景元,他还穿着龙袍,只是冠发俱散,腰间的衣服被血染红,满脸的冷汗,他浑身没骨头似的瘫软在轮椅之内。

裘望安捅他那一刀并不重,但刀上涂了药,令人浑身酸软毫无抵抗之力的药。

皇后和贤妃在他的左侧被白少卿的人押着。

裘望安不在。

九阴方才见到了裘望安,裘衣轻让他去了殿前善后,免得他留在这里为难。

裘衣轻拉着她直接坐到了裘景元对面的正坐之上。

裘景元一直盯着他,从他的腿到他的脸,再到他拉着的九阴,看着他们坐在高位之上,连冷笑也发不出来。

他算到了皇后和宋燕音会背叛他,算到了顾家会动手,但他如何也没算到自己是亲儿子会和裘衣轻联手,这一刀是他的亲儿子捅的,他的皇位就这样被他的亲儿子送给了裘衣轻。

开窍?他依然傻的可以!他以为他如此为他的堂兄,他的堂兄就会扶持他坐上皇位吗?做梦!裘衣轻隐忍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装死,图谋的不就是这皇位吗!

“皇叔不必紧张,我不会杀你。”裘衣轻拉着九阴坐在他身侧,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他需要摸着她才心里舒坦,“便是皇叔害死我父母,又如此待我,我也不会真杀了皇叔,毕竟我与皇叔不一样。”

“你当然不会杀了朕,你会慢慢折磨朕。”裘景元盯着他的好侄儿,“你倒是没叫你父亲失望,这么多年……你居然忍了这么多年。”

裘衣轻笑着勾住了九阴的手指,倾身看住了他,“皇叔本来还可以多做几日皇帝,只可惜你动了最不该动的人,侄儿只好提前送送皇叔了。”

最不该动的人。

裘景元看向了裘衣轻膝边的女人,她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正在瞧着他,与他对上视线她一眯眼对他笑了,她就是裘衣轻最不能动的软肋,他真应该早一步将她带过来好用来威胁裘衣轻……

“圣上最好别老这么瞧着我。”她笑眯眯的歪在裘衣轻怀里与他道:“我相公会生气的,他若生起气来挖了圣上的眼睛你就不能看着你最宠爱的贤妃为你诞下龙子了。”

她的手指绕着裘衣轻腰带上的穗子玩,语调讥讽至极。

裘景元满腔的怒火被激的手指发抖,他错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能轻易摆布的,就是因为她,裘衣轻和他的亲儿子才会联手。

裘衣轻侧过脸去看她,手掌轻轻的抚摸她的背,他的夫人什么最擅长?除了杀人便是气人了。

外面有人来报,顾家一干人等已经全部拿下等待伏诛,包括女眷也全数押进宫来了。

“放了她们!”一直没有开口的皇后忽然激烈挣扎起来,“嗣王,你要的是皇位,是报仇,是你们叔侄之间的恩怨,你杀了我父亲还不够吗?连我顾家无辜的女眷也不放过?”

裘衣轻侧回头来看住了她与宋燕音,“我母亲当日也是无辜女眷,怎么没见皇婶这般劝说皇叔?”

皇后赤红着双眼看着他掉眼泪,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的皇后之位,她的儿子,她的父亲和弟弟……她站不住的跌跪在地上,却听裘衣轻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这样吧,拿两把匕首过来。”

匕首?为何要拿匕首?

她与宋燕音皆都不明白,他的人已经将两把匕首丢在了她二人的脚边。

“你们割掉皇叔一块肉,我就放过一个人。”裘衣轻声音轻轻柔柔的,仿佛于心不忍一般的道:“谁先动手我就放谁一条生路,只不过万不要伤及皇叔的性命,也不可伤了皇叔的眼睛和舌头。”他掀起眼来看着裘景元笑,“我还要留着皇叔长命百岁的看着我拿回从我这里抢走的一切,还要听听皇叔的忏悔。”

裘景元浑身发抖,他知道,他知道裘衣轻不会给他痛快,但他没想到裘衣轻会让他的皇后和宠妃来折磨他……

“谁先动手我便先放了谁。”裘衣轻揽住九阴的腰瞧着两位瑟瑟发抖的女人。

宋燕音满脸的泪水和冷汗,她盯着地上的匕首忽然扑过去抓起了一把匕首,猛地朝裘景元的腰侧捅了过去——

裘景元痛呼声卡在喉咙里,浑身一阵阵的抽搐,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涌出来,他愤怒至极的盯住了宋燕音,她握着匕首的手指在发抖,脸色惨白惨白,可她没有松手,而是咬着牙猛地用力割了他一刀。

他痛的分不清身上的汗还是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肉有没有被割掉,他听见宋燕音颤抖着哽声问:“我、我做了,你是不是真的会放我走?”

“我会放你一条生路。”裘衣轻捏着九阴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扭了过去,不想让她看见一地的鲜血,对宋燕音道:“你再割一刀我还可以放了你腹中孩子,我甚至可以放了你的情郎顾大哥。”

又一刀捅下来,裘景元已经不惊讶了,令他惊讶的是他的皇后站在了他面前,他的慧儿满眶的眼泪和……恨意,她那一刀捅下来,他惊的喉头鲜血一涌一涌,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从未想过那个从他少年时就嫁给他,爱他敬他,对他言听计从的慧儿会背叛他……

他听见自己干哑的喉咙里颤抖的问她,“为什么……”

她含着满眶的眼泪对他笑了一下,眼泪滚滚而落的对他道:“为什么?你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你一直觉得你对我很好,问心无愧吗?”

为什么?他怎么还能问出为什么?她忍了这么多年,如今她什么也没有了,还怕什么忍什么?

她拔出匕首再次割下去。

裘衣轻搂着九阴忽然笑了,既轻蔑又讥讽,他扭过头来看九阴,“好玩不好玩?”

他那双眼里满是阴鸷和快意,九阴望着那双眼知道这才是彻彻底底的他,又狠又病态。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眉毛,“相公要开心才好,旁的不重要。”

他眼底的阴鸷慢慢化了开,眼眶发红的蹭在了她的掌心里,他自然是开心的,可他也是难过的,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终于报仇了。

好在他还有她陪在身边。

=====================

这一日又下了大雨,一下好几日,随着这场宫变好几日的动荡不安。

裘衣轻在那一日直接将九阴送回了宋府去住,有温玉和温玉的孩子陪着,他能安心些。

九阴便留在宋府陪温玉做月子,让裘衣轻安心去处理他该处理的事情,做皇帝不必她们做掌教,之后还有许多麻烦的事情要他解决,如今朝中动荡不安,要好些日子才能彻底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