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那点破情况,他还是知道的,楚博山破产后,楚烟母女好吃懒做把所有的首饰变卖了不算,还到处勾搭人。好了也就上一次床拿几万块,差了一千块就被打发了,有名的破鞋。

她楚韵到底哪来的底气,敢和易楠这么说话?还是她手段高超,用欲拒还迎来勾引他大侄子,“那你就去找啊,我们苏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三人正说的不可开交呢,于妈刚巧端着餐盘上来,对三个人说,“这吵什么呢,吃饭也不能安静下来?楚小姐,厨子今天做了土鸡汤,给你补身子用的。”

于妈话音刚落,苏北就气哼哼的说:“补身子?该不会是你也怀孕了吧?你们楚家的田还真是会挑,专找贵种子种。”

楚韵听他话里带刺,蓦地笑了,声音温软的说:“于妈,明天让人买些猪脑子来炖。”

“你身体刚好,不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于妈皱了眉头说道。

楚韵听了于妈的话,笑意盈盈的说:“不是给我吃,我又不缺脑子。老人不是说吃哪里补哪里吗?给苏北先生炖,他多吃点猪脑补回来,免得出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丢人现眼!”

苏北见她笑得莫名其妙,本来不打算和她计较了,听她这么一解释,手里一哆嗦,抬头一拳头就要砸下去。那股狠劲和苏易楠发起火来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满面都是怒火。

楚韵站在那儿几乎能听到他拳头滑过空气的声响,她一点都不怕。

苏北敢动她,苏易楠就敢收拾苏北。

这么多年,她摸索出来点经验了,苏易楠对认定是自己的东西,护的厉害。他自己可以欺负,别人敢动一下,他就要那人十倍的偿还。

她就等着苏北这一拳头砸下来,苏易楠要是不动苏北,那成,她更有理由离开这个鬼地方。苏易楠动了苏北,那也替他出气了,让他还敢出去害人,活该!

眼看着苏北这一拳头就要落下来,苏易楠忽然抬手,长臂一伸直接把苏北的拳头拦在了半空,“上去。”

楚韵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挨打。

虽说不怕,可她还是有些怕疼的。苏北那拳头看着跟頂她三个拳头了,真一拳砸下来,她鼻梁骨断都有可能。

“苏易楠!你到底向着谁!?我是你小叔,那个女人敢这么说我,你还帮着她?!”苏北怒了,一脚踹翻了一张椅子,于妈惊叫一声连忙隔开两个人。

苏北满面怒火的,狠狠地剜了楚韵一眼。而后看着一言不发的苏易楠,好久才怒气腾腾的往门口走。

楚韵站在楼梯口,看着他离开,嘴角刚弯了起来,要往楼上走。

苏易楠大步的追上她,突然抬手,一耳光就打在了她的脸上,楚韵的身体就像被狂风吹下来的树叶似的,倒在了地上。脸差点就撞在了阶梯上,额头蹭出了一道血丝。

于妈上前要去扶她起来,苏易楠冷冷的说:“让她自己起来。”

楚韵整个右耳都是麻的,耳蜗里血液告诉的旋转,如雷鸣一般。她眼前打转了许久才停止了晕眩,她就坐在地上看着苏易楠,掬起垂下来的发丝挽到而后咯咯的笑,真好,他刚打完她左脸又打右脸,打的她毁容了才好,毁容了他也就不会困着她了。

她笑,扯动了嘴角的伤口,血丝顺着嘴角落下。

她毫不在乎的,伸手抹去,麻木的感觉过后是火辣辣的疼痛,右脸迅速的红肿了起来,她摸了一下。

于妈心生不忍,家里的佣人哪怕犯了再大的错,她顶多训斥几句,没动过一次手。一巴掌把人打翻在地,那得多大的手劲,别看少爷现在狠心,过后肯定又心疼。

“不许笑!楚韵,你是不是非得惹光我身边所有人,逃到没我的地方,你才开心?”苏易楠满面阴沉,“一次一次的试探我的底线,我给你脸,你别不要脸。今后你还可再试试,试试我怎么对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我狠心。”

苏易楠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于妈在一旁吓得都不敢说话了,刚才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她也不了解。就听到楚韵讽刺苏北的那两句话,就两句戏言,能当真吗?

“少爷,你先让楚小姐起来吧,地上凉。”于妈期期艾艾的说道。

“今晚我不在这边,于妈,你看好了她。”苏易楠说完,面无表情的转身往外走。

他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于妈就赶紧上前拉着楚韵起来,声音里又是怜惜又是不解,“楚小姐,你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呢,少爷对你那么好,你顺着他点,也少吃些苦。何必惹恼了他,你受伤,他也跟着难过。”

楚韵面色呆愣的任由她拉起来,眼角酸涩的厉害。

不管她做什么,于妈就会帮着苏易楠说话,为什么就没一个人站在她的角度考虑一下?苏易楠囚禁她在这个地方,让她听到楚烟的消息,又是何其残忍?他要报复楚博山,就找他一个人,为什么要牵连到她和楚烟?

她们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于妈到厨房取了冰块,包在毛巾里替楚韵敷脸,一边敷一边劝说:“少爷他对你心是好的,就是他最近脾气不好,你顺着他的意思说几句好话,哄的他高兴了,他什么事情不答应你?你现在倔着脾气,三天一小吵,五天一挨打,有什么好的?你看看这脸,真留下了疤痕,一辈子就毁了…”

楚韵听的不耐,推开于妈的手说:“我哄的他高兴了,他能让我离开这里吗?”

于妈噤声。

两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苏易楠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一旦认定了的不紧紧抓在手心里,怎么会撒手。

要能撒手,也不会和她耗这么多年了。

楚韵自己敷着脸到楼上,反锁了客房的门,她走到飘窗处坐下。

窗外是一片宁静,有佣人来来回回的走动,大门口苏易楠的坐的宾利车正外开,隔了那么远,她不看不清苏易楠的模样,却生生的打了一个寒噤。

她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落下,咸涩的泪水浸泡的脸颊生疼,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疼,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清楚的知道还是活着的。

真冷啊,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能替她说一句话呢…

:心有情深 069给我生个孩子吧,阿韵(流年巧克力加更)

她靠在冰冷的玻璃窗上,想叶慎的好,想叶慎对自己说的话,想叶慎的一切,想想他对自己的关心和宽容,还有他告白时的深情,一直想到自己的脑仁都在疼,才模模糊糊的睡去。

楚韵倒在窗脚,紧紧地抱着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全一些。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的听到有脚步响起的声音,很轻,可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揪的人心里有些疼。

她沉着眼皮想要看是谁,眼前却始终一片黑暗。最终那脚步声停在了她跟前,身体落入一个沉稳有力的怀抱里,而后是腾空的感觉。那般的真实,她猛地动了一下,睁开眼睛景物由模糊到清楚,她看到了苏易楠棱角分明的下颌。

他抱着她往床那边走去,身上丝绸的睡衣摩挲着她的肌肤,散发着炽热的惊人的温度,脚步不是那么沉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有那么一刻,楚韵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的,可苏易楠又是那么真实的存在。

他把她放在床上,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了上身,又去扯裤子。

楚韵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双颊微红的苏易楠,戒备的往后缩去。

这动静惊动了苏易楠,他脱裤子的手停了下来,伸手去捞她。楚韵压低了声音,厉声说:“苏易楠,你再敢乱来,我就和你拼了。”这是她最后的底线,苏易楠若是敢再碰她,她舍了这条命,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苏易楠听了她这话,身体一歪倒在了床上,压得柔软的床往他那边倾斜了一些,连带着楚韵也往他那边滑了一些。她往后退,已经退到了床边缘还不知道,心里狂跳不止。

苏易楠没动静了一会儿,楚韵以为他睡着了,小心的移动了下身体,可刚动了一下,苏易楠又伸手过来。她心里一惊,动作很大幅度的躲开他,没留神,身体大半倾在了窗外。

咚的一声,楚韵脑袋砸在地上,脑子嗡嗡的一阵金星乱冒。

等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苏易楠正慵懒的支撑起上半身,满是酒气的笑着看着她,“你怎么跑、跑地上去了,还把头倒着。”他说话结结巴巴的,眼神也不是很清明。

楚韵捂着撞了一个包的额头,气的想把他一脚也踹下来。

不是他大半夜的跑回来,她能掉到床下去?!苏易楠就是一个祸害!和他在一起,她没一天不受伤的!

楚韵站起来往外走,他喝醉了,她不和一个醉鬼计较。既然他喜欢这个房间,那就让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她去睡别的房间。

楚韵还没走两步呢,身后苏易楠就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他身上的裤子只脱了一半,裤子拖着脚让他行走有些麻烦。他追了两步,觉得裤子碍事,就伸手把裤子脱了随手扔在了地上,边托还边大着舌头问她,“你、你去哪儿?”

楚韵手搭在门锁上,直直的看进苏易楠眼里,“我去哪你管得着?”

“我怎么就管不着?你是我的。”苏易楠说话时,酒气外漏,似乎有些头疼,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伸手要把楚韵往自己的怀里搂。

楚韵咬着唇,往一旁躲开他的手,想要离他远一些。

可苏易楠锲而不舍的追上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搂住往床那边带,他身影高大,把将近一半的身体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到了床边,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楚韵被他整个人压得一口气从肺腔里直接跑出来,眼白都出来了。偏偏苏易楠还在她脖子边低声的咕哝,“你别跑了,我今晚累了。”

楚韵身体动弹不得,见他没别的动作,也就闭着眼想等他睡熟了,再把他挪开。苏易楠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很多的事情,有以前的事情,还有最近的。醉酒的人说的话没什么逻辑,东拉西扯的。

楚韵也不乐意听他说过往的那些,那是她曾经认为最美好的记忆,可现在却是她连碰触都不愿意的。

苏易楠后来说着渐渐没声了,楚韵松了口气,刚想动。

苏易楠就又开始折腾了,抱着她开始哼哼唧唧的,好像很难受时似的。楚韵跟个大型娃娃被他抱在怀里,来回滚了几圈,两人就跑到了床中央,苏易楠双手穿梭在她腋下,另一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身,鼻息间发出满意的哼声。

这个姿势暧昧到了极点,两人正对着,她的胸贴着他的胸膛,而他的双腿夹着她的双腿,楚韵无比的反感,伸手推了他一下,没动静。她加重了一些,去掐他的胳膊,可掐了半晌掐的她手都痛了,他依旧紧闭着眼。

楚韵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装醉了,扭着身子想拉开距离。

苏易楠的手拉开了一些,等她转过身体了,他忽然动了一下,把她又重新夹回了自己的怀里。原本放在她腰侧的手往下一滑,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暧昧的揉搓着。

另一只手也蠢蠢欲动着,时不时的蹭一下她胸前的柔软。

楚韵心里咯噔一下,僵硬着身体没几秒钟,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苏易楠,你别给我装睡,我知道你醒着。”楚韵话刚说出口,苏易楠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了,利索的一翻身把她压进了床里,俯首衔住她的唇吻了下来。

他的唇里夹杂着酒的香味压下来,让楚韵更确定心里的想法,他根本就是在装醉。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唇上的热度和迫切,而且他那处顶着她小腹,明显已经动情了。

楚韵抬手砸在他背上,苏易楠伸手去解她身上的扣子,舌头顶着她的齿关就溜了进去。

苏易楠迫切的希望得到更多,身体内压抑已久的渴望驱使着他去索取更多,怀里是他熟悉的气息,他深吸了两口,手下更是用力。等他剥了她上衣,才察觉到不对劲,不经意间手指碰到她满脸的冰凉,动作渐渐的停了下来。

“苏易楠,你别碰我!”楚韵借着这个空档,从他怀里钻出来,泪水更加的汹涌。他这个人怎么能这样,给了她两巴掌,转眼又到她的床上,她不是他的狗,更不是他的奴隶,任由他打骂索取。

楚韵浑身都在颤抖。

苏易楠伸手想要抱住她,他打完她就后悔了,可她今天的表现实在让他难堪。苏北是他名分上的叔叔,是他的长辈,楚烟不是好东西,那个女人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又往苏北身上泼了那么多的脏水,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真的让楚烟无声无息的消失都是一句话的事。

可她一句解释都不停,一直在维护那个女人,为什么她可以那么轻易地说出那么相信楚烟,就因为她们的血缘关系吗?他嫉妒她对楚家人的维护,那家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凭什么得到她的维护?

他伸手去拽她的睡裤,轻声的呢喃,“阿韵,给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我们两个的孩子…”

是不是有了孩子,她就会留在他身边?

感觉到他的手放在自己敏感的地方,楚韵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喘着气抓住苏易楠的手,“住手!苏易楠,你再敢乱来,我就…”

她的威胁说了一半,剩下的全被他吞进了嘴里。

强势而霸道的和她的舌纠缠,楚韵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呼吸已经被夺去,大脑里空白一片。她的手去推他,却只抓到了他的胳膊,苏易楠的力道大的很,她那点力道哪里能阻挡得了他的攻城掠池。

直到他身上全都赤裸了,她的手抓住他的头两侧,拼命的往旁边一推尖叫,“不要脸!”

苏易楠俊朗的脸上笼罩着意乱情迷,不安分的压制住她,一只手握住她的柔软,另一只手握住自己那处,快速的动了起来。

楚韵活到这个年纪自然那过程都知道,等她明白苏易楠在做什么,脸上的血管瞬间爆炸开来。也不敢去看他,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任由他一个人动作,可两个人离得那么近,他粗喘的声音近在耳侧,他每次动作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好在尴尬的时间并不长,苏易楠没多久身体就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喝。整个人懒洋洋的趴在她身上,屋子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情欲的味道,楚韵皱了皱鼻子,觉得那是股怪味。

推了下苏易楠,“发泄完了,就赶快滚出去。”

大半夜的跑到她房间里发情,这人还没完没了了吗?

“阿韵你真是无情,我都为你忍到了现在,你还能说出这种话。”苏易楠许是发泄出来了,眉宇都舒展开来,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喜悦劲。

“滚!”楚韵一脚踹在他身上,低头看到自己裤子上白色的东西,满是怒气,找不到纸巾,她随后拿了苏易楠的衣服就擦。

那嫌弃的样子气的苏易楠黑了脸,“你擦什么擦,不许擦!”

070 白流苏的勾引,叶慎爆发

“给我滚一边去!”楚韵看着自己裤子上的东西,咬牙踹了苏易楠一脚。

苏易楠脑子有些迟钝,慢半拍的没躲开她伸过来的脚,被一脚踹在小腹上,欲火倒是没了,可心火却上来了,“你再给我踢一脚试试?”

楚韵把手上他的衣服一下砸在了他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我就敢踢,苏易楠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去法院里告你。”

她说完,倒头躺在**上,用薄被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连头不露。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她开的有些低,也不觉得热,刚才在飘窗那儿睡了一会儿,她脑子有些懵懵的,这会儿闷一会儿也好。

苏易楠在外面扒她的被子,扒了一会儿都没扒开,干脆把她整个人连带着被子都抱在了怀里。隔着被子,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楚韵在被子里憋了那么久,又被他紧紧地抱着,呼吸有些困难。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才小心的扒开了被子的一角,苏易楠是真的睡着了,她能感觉出来。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想拉开他,却被搂的更紧。

苏易楠甚至没睁开眼睛,凭本本能把她往怀里死命的按,那力道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胸膛里。

楚韵那点儿个头在他一米九的身高前跟个洋娃娃似的,她折腾了半天,没把苏易楠移开,反倒自己折腾出了一身汗。害怕把他吵醒,只好干瞪着眼睛,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周围都是静悄悄的。

她能听到苏易楠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呼吸的声音,借着房间里的**头灯,他的五官朦胧在光线里,很柔和。比起六年前,他的眉宇里多了些戾气,在白天她都有种错觉,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苏易楠吗?也就只有在这样安静的夜晚,他才是那个全心全意依赖自己的易楠。

易楠,易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成了这样,因为楚博山做的那些事情吗…?

心里有个声音轻轻的问,却找不到答案。

楚韵深吸了口气,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清醒的意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模糊。

早晨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涌进房间里,北京城的日头有些毒,难得早晨的阳光那么柔和。宽大明亮的玻璃窗,阳光形成一道道淡黄色的光柱,细微的颗粒在其中翻涌着。

楚韵是被割草的声音吵醒的,她昨天想事情想的入神,不知道是几点钟睡去的,总觉得是自己才刚睡去,就醒来了。身边已经空落落的,没了人的温度,想来苏易楠酒醒了,自己走了。

楚韵穿了睡衣往楼下走,脚上趿着木屐。木屐是苏易楠特地让人从荷兰带回来的,很轻便。趿着木屐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发出哒哒的清脆的声音,割过草的草坪散发着青草的味道。

周围没人,她走到人工湖边的吊椅坐下,拿出偷来的苏易楠的电话,开始给叶慎打电话。

于妈看她看的紧,这栋别墅里除了客厅那个电话能用外,其余的都被切断了电话线。她不知道公司那边,苏易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或许他根本不去安排。只要把她困在这里,让叶慎以为,她消失了,就足够了。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忙音,楚韵一颗心都吊起来了,这里有保安系统,她打电话往外面,一定会被他们察觉到,她的时间不多,怕就怕在她打电话的时间,叶慎刚好接不到电话该怎么办…

她不想困死在这座宅子里,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发疯的。

漫长的等待里,电话那边咔嗒一声,终于有人接听了。

“波ss!”楚韵压抑住自己的激动,低低的叫了一声,她拨打的是叶慎的私人手机,所以认为是叶慎接听的电话。

然而,电话那边静了许久,才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请问您是哪位?我是叶慎的未婚妻白流苏,如果您有急事的话,我可以带您转告。”女人客气有礼貌的说着。

楚韵的耳边却炸起了一道惊雷,轰得她听不清她的话。

叶慎的未婚妻。

叶慎的未婚妻…

难道苏易楠那天和那个陌生的男人说的话,都是真的?叶慎他真的有未婚妻?那她算什么?他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和她说喜欢她?是玩弄她吗?心里涌出无数个疑问,她听到了自己某块地方咔的一声传来清晰的破碎的声音。

环住膝盖,仰头看着照样从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的树间升起,她许久才沙哑着声音说:“您好,白小姐,我是楚韵,叶先生的助理。可以麻烦你告诉他,我在苏先生这里谈一项很重要的合同,现在遇到一些问题,可不可以请他请自来解决。”

他有了未婚妻,也会管她吧,她已经别无依靠,即使知道这样会打扰他和他的未婚妻。可她没办法了,等她出去后,和他保持原来的距离就好…

白流苏说:“嗯,好的,等他洗澡出来,我就告诉他。”

挂断了电话,楚韵把手里的手机用力的朝湖水里扔去。碧色的湖水随着咕咚一声,漾开蹭蹭的波纹,楚韵把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了膝盖里,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不断的落下,有的滑倒嘴角里,苦涩的连心都跟着疼起来了。

不哭,她不哭,是她先放弃叶慎的,有什么资格哭呢?

楚韵抬头,狠狠地擦了下脸上的泪水,刺目的阳光恰好射入眼睛里,她捂着眼睛,忽然想起在小说里看到的那句话,是谁说仰望天空四十五度泪水便不会落下,都是骗人的。

真的伤心,即使把眼睛闭上,泪水还是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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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色调为主的欧式风格装修的房间里,乳白色的大**上,女人只着一身白色的衬衫躺在**上,光裸的双腿在空中打着拍子,黑色的头发如同海藻一般铺散在**上。

她很美,可与她的美丽不同的是她脸上此刻的笑容,阴冷而狠厉,染着猩红色指甲的手指嫩如葱根,飞快的拨出一个号码:“喂,是时时吗?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楚韵吗?”女人为了确认再次问道,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她咯咯的笑出声,身体在**上翻了一下,“还真是她,刚才还给你哥打电话呢,说是有重要的合同要谈。”

“我怎么可能相信,真当我什么都知道啊,我接的电话,告诉她你哥很快就过去。让她等吧,等到死你哥都不会知道。”白流苏得意的说道,欣赏自己刚做的美甲。

“好了,不说了,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