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苏冲到两人的跟前,扬手一巴掌就要打在楚韵的脸上,却被叶慎抓住了手腕。

他冷冷的盯着她,不说话,只是冷笑,通身带着难以名状的压迫感,令人的头皮发麻。

“叶慎!你敢帮着她!”白流苏目眦欲裂,她早就觉得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有鬼,没想到出来就看到两个人在亲亲我我!如果不是她出来看,是不是他们就背地里勾搭在一起了!想到叶慎看着楚韵的目光,她心尖都在颤抖,恨不得把楚韵撕烂。

“白流苏,滚开!”

没有多余的话,叶慎的表情越发的不耐,隐隐的甚至带了些许的怒气和冷意。

“为了这个**你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让你们叶家的人都不好过!”白流苏一听叶慎的话,就咋呼开了。

她骂完,手腕上一痛。

“把嘴巴放干净点,你不是自诩大家闺秀,这么骂人可不好。”叶慎猛地一推,白流苏身体往后打了个趔趄,连连倒退了三步后撞在了盆栽上,身体没能稳住,咚的一声跌倒在地上,她穿的是旗袍,跌倒的一瞬间,花盆裂开划伤了她裸露的腿。

疼痛感传到脑部,白流苏嗡的一下就爆发了。

为了那个贱女人,他竟然敢这么对她!

那个破鞋到底有什么好的!她都不知道被苏易楠上了多少遍了,叶慎难道还想捡苏易楠用过的女人!

鲜血顺着腿往下流淌,有些触目惊心。

楚韵想上前扶白流苏起来,却被她一巴掌打开。

“用不着你假好心!我会让你们知道,敢这么对我的下场!”白流苏恶狠狠地说完,扯开嗓子尖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叶慎和楚韵要杀人灭口了!”她就是要让苏易楠看看,自己的女人是怎样的放荡!背着他**别人的未婚夫!

她就不信,楚韵做到这一步,苏易楠还能要她!

:心有情深 123 激怒

楚韵慌乱的想要挣脱叶慎的手,心头莫名的慌乱,她不想让苏易楠看到这一幕,更不想让他多想!

感觉到她的挣扎,叶慎抓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可在感情上没人能保持理智。楚韵原本是他的,也只喜欢他一个人,可今天她却和苏易楠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叶家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苏易楠在搞鬼,甚至连大哥的事情也少不了他,他不允许楚韵跟着一个无耻的男人。

“放手!你放手!”楚韵急了,她从没想过事情会这样。

想到苏易楠会看到她和叶慎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她心里有些寒,更多的是慌乱。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下意识里会害怕他看到这一幕,是怕他因为发疯而伤害自己吗?

不,不是的。

楚韵下意识的想到另外一个原因,可瞬间又把那个念头甩掉。

她喜欢苏易楠,才会害怕他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纠缠?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既喜欢叶慎又喜欢苏易楠,只有坏女人才会喜欢多个男人。

楚韵咬着牙,把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忘记,拼命的拉扯叶慎的手。

然而还没等她拉开,那边听到动静已经出来人了,包厢原本离卫生间就不远,这一幕闹剧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

白流苏在看到有人来了,捂着腿开始大哭。

有人看到这一幕,小声的嘀咕起来了,白流苏和叶慎即将结婚的消息,圈子里都传开了。苏易楠和楚韵的事情,也没几个人不知道。可眼前这一幕算什么事?叶慎和楚韵偷情,被白流苏发现了?白流苏腿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流产了?

众人心里各有猜疑,可大多都认定了,是叶慎和楚韵对不起白流苏。

“让开!都挤在这干嘛?!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挤在这里頂屁用?”辛成骂骂咧咧的分开人群,看到里面三个人,眸子里闪过一抹厌恶,“楚韵,你还愣在那干嘛?易楠他叫你呢!”他走上前,拉住楚韵的手往要走。

叶慎不肯放手,辛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嘲讽,“叶总,您未婚妻在地上倒着呢,你拉着我嫂子算什么事?”

叶慎没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楚韵,他想要的是她的答案。

楚韵却执着的看着另外一端,苏易楠正踱步走过来,他面上笑着,可眼底却是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显然已经气到了极点。

他走到几人的跟前,看着叶慎紧紧地抓着楚韵手腕的地方,冷冷的一笑,然后慢条斯理的走上前,强行抓住楚韵的手腕,将叶慎的手掰开,“叶慎,手别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否则我会忍不住的想剁掉你这只手。”

他的眼睛的余光瞥向楚韵,见她面色惨败,目光闪躲,眉头蹙了起来。

“苏易楠你心里最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拆散别人姻缘,你晚上睡觉都不会做噩梦吗?”叶慎冷冷的看着苏易楠,一字一句的说道。

苏易楠忽然笑了,“我自然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再下三滥也比不得别人干那些违法的勾当,被人拿捏在手心里,逼着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要好的多。我更不会,放下自己最爱的人,让她苦苦的等那么久。”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叶总?”苏易楠反问叶慎,句句戳他的心窝子。

哪一家都不干净,可被人摆在台面上,就是叶家的无能。叶慎为了救他的家族,而舍弃楚韵和白流苏在一起,度过了危机又回头想找楚韵,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苏易楠承认,自己是无耻,可他无耻那也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可以为了楚韵舍弃一切,包括他自己的命。

叶慎能吗?

叶潜一跳楼,他就放弃了楚韵,那他就没资格得到楚韵。

整个苏家的人都被人杀了,只要楚韵一句话,他就能眼睛不眨的到她跟前!

苏易楠赢就赢在一个狠字,更知道叶慎的软肋在哪里。

他不够狠,有太多的拖累。

叶慎听了他的话,忽然就像被定了身似的站在那里,气息乱了,只是死死地看着苏易楠。

可苏易楠还没完,继续说:“叶总,我和阿韵下个月的结婚,您到时候可一定得来,不来就对不起您自己个儿不是?要不是你,我哪里有机会,舍了自己的命救她?要不是你,我怎么有机会,让阿韵答应嫁给我?”

他连连的刺激,叶慎气的额头上青筋直跳,冷静,矜持,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揪起苏易楠的衣服,一拳头就砸了下去。

苏易楠抓着楚韵,冷不防的被他砸中,头一偏,嘴角迅速的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苏易楠,我早晚会让你后悔的!”

被人算计着,丢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已经够窝心的了,更可恶的是对方还敢和自己叫嚣!一遍遍的提醒着他,过去的耻辱。

叶慎饶是再好的修养,也顶不过苏易楠的无耻下限。

辛成见叶慎动手了,立刻冲了上来,“叶慎,你怎么回事?打人啊?打人冲我来,我奉陪!”

他和叶慎是熟,可和苏易楠是铁哥们,看着苏易楠挨打,还能坐的住才怪。

苏易楠擦了擦嘴角的血,阴鸷的看着叶慎。

要摧毁一个人,拳头不是最有效的手段,身体的疼痛远没有精神上的疼痛来的猛烈。叶慎打他这一拳,他记住了,他苏易楠从来不是能忍让的主,你伤我十分,我就用一百分来偿还你,比你更残忍,让你更疼。

叶慎刺了他那么久,他早就看不过去了,他要生生的撕开他的灵魂,践踏他的尊严,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和阿韵蜜月是你们公司承办的,还有婚纱你们公司提出的设计方案不错,我想阿韵穿在身上一定很美丽。叶总不是喜欢我们家阿韵吗?到时候一定要来参观,不然怎么对的起你的撮合。哦,差点忘记问候了,叶总的大哥还在昏迷吧?等他醒了,请替我转告他一声,跳楼应该找高一点的跳,比如叶氏集团的大厦,从那里跳,才能一次死透,也不用做植物人了。”

“苏易楠!你给我闭嘴!”叶慎疯了,他拨开辛成窜到苏易楠的跟前就开始揍。

一拳头下去,苏易楠也不还手。

疯吧,都疯吧。

他看到叶慎和楚韵在一起的时候就疯了,怪不得她今晚喝那么多的酒,又中途离席。原来是为了和叶慎一起偷情,他早该想到的,两个人当着他的眉眼传情,又怎么会真的舍弃对方?

他是疯了,被她给气疯了!

苏易楠挨了两下,楚韵忽然拦在了他的前面,“别打了…”

拳头近在支持,她眼睛里满是乞求,他们为了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心里很不好受。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明明一切都应该好好的,却因为她变得越来越糟糕。

“楚韵!”叶慎堪堪的停住手,眸中熊熊燃烧着怒火,他早就知道大哥出事是苏易楠搞的鬼,可没想到大哥已经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他还没半分的愧疚,当着他的面那般说辞!

“叶慎,住手吧。”

楚韵哀伤的看着他,再争执下去,对他没好处。

苏易楠是在故意激怒他,他那么冷静的人为什么就看不出来?

“是他故意拆散我们两个的!”叶慎停住了许久,忽然低吼。

是苏易楠搞的鬼,他策划了这一切!

他的家族,他最爱的女人,他的亲人,都是苏易楠抢走的!

他不甘心,三十年来第一次被人整的这么惨,失去了一切,他恨不得把苏易楠剥皮拆股。

苏易楠一把拉住楚韵,他在冷笑,楚韵表面是在维护他,可实际上她是在维护叶慎。

叶慎敢再继续下去,吃亏的是叶慎。

她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挡在了他身前,阻拦叶慎继续错误下去。

看透了她的心思,苏易楠心里透凉。

“苏易楠…我们走吧…”

楚韵紧紧地抓住苏易楠的手,面色苍白。

她只想尽快的结束这一场混乱,无论叶慎还是苏一楠,她不想看着任何一个人受伤。

苏易楠僵硬着身体,高大的身体任由她怎么拉扯都岿然不动,静静的看着她满是哀伤的脸,眸子里怒气沉浮。

就在楚韵心里没底的时候,他才迈开步子,往前走。

他走的很快,楚韵急促的迈着步子,才能跟上她的速度。

身后,叶慎的表情在灯光里明灭看不清,她似乎听到他叫了自己的名字,又似乎没听到。

但无论听没听到,她都强迫自己不要回头。

一切都结束吧。

她不想再让三个人痛苦下去了。

心里某一处被强硬的拉拽着,有东西从身体里玻璃,楚韵到了外面,才发现自己脸上的已是冰冷一片。

苏易楠忽然甩开了她的手,眸光锐利,他转身冷冷的睨着她。

楚韵停下脚步,看着他,像是一个犯错后的孩子。

两个人都不开口,只是静静的站在夜幕下,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下了雪。

124 带女人回家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眼睫毛上沾染了冰冷的雪花,楚韵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知道今天的一幕是白流苏刻意让苏易楠看到的,她的意图她知道,却没办法和苏易楠说。解释的越多,错的就越多。

叶慎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刺…不…或许换一种说法更准确,任何和他走的近的男人,都是苏易楠心上的刺,他对她的感情不只是简单的爱情,而是到达了病态的占有,她记得医学上有个名词——偏执狂。

苏易楠偏执的对象就是她,她是他的病根,只要看着她就会发病。

楚韵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去?”苏易楠躲开她伸过来的手,眼里满是厌恶,她刚才就是用这只手碰的叶慎。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还要去**叶慎?是不是女人也有劣性,得到了不满足,还想要更多的?

“回家。”楚韵嗫喏着说道。

“你自己回去吧,我今天不想回去。”

车刚好开来,司机打开车门侯在一边,苏易楠对司机说:“送她回去,哪里也不许去。”

吩咐完司机,他头也不回的走进风雪里,不远的地方,辛成的车正停在那里,楚韵看着苏易楠上了车,他冷硬的面庞在模糊的灯光下越发的清冷。那一刻,她也不知道心里某个地方钝痛钝痛的,不知是因为苏易楠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辛成发动了车子,车速也没敢提太高,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站在会所门口的女人,试探的问:“真就这么走了?姓白的女人不是省油的灯,你看不出来…”

“开车!哪里那么多废话!”

苏易楠冷冷的说道,视线直直的看向前方。

辛成见他是铁了心了,也就不再多言,一脚踩在油门上,跑车迅速的在风雪里滑过一道弧度,转眼将身后那道剪影远远的抛在夜幕里。

与外面的寒天雪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四九城里此刻正群魔乱舞,男男女女的面容在**的灯光下折射出疯狂的**,t台上舞女的柳腰摆动,露出火爆的身材,台下是一群**裸的写着色的男人的脸。

辛成和苏易楠两人下了车,欧洋后脚跟了上来,也没进包厢里,就坐在大厅里闷闷的喝酒。整个四九城谁不知道,苏家的少爷自从车祸后收敛了性子,再也不找城里的女人,人人都道惊奇。

苏易楠之前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的主,这个圈子里谁能真的为一个女人守身?还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来?可苏易楠似乎真的下定决心,不碰女人了。上次有想巴结他的主儿,送了一个雏,还特意打听了一番,这雏长得和他正喜欢的女人有几分相似,眼巴巴的送到苏易楠跟前。

可苏易楠愣是没碰,把人完整的送了出来,这在圈子里被人说了一通,后来也就渐渐的消停了。

“唉,光喝酒真没意思,叫几个妞来吧。”欧洋砸了砸酒,满嘴的酒精味,他乐意往苏易楠这边凑,是因为他玩的开。可自从有了楚韵之后,他就不碰别的女人了,真是没劲!一个苏寅政如此,一个苏易楠也是这样!苏家的男人是不是都长了情根?个个见了女人都迈不开腿!

要不是看在他们往日的情分上,他还真不乐意凑这个热闹。

跟动了情的男人喝酒,就是痛苦。

欧洋梭巡了一圈酒池,发现了不少新面孔,坐在吧台那边的女人就不错,长得身材够正,脸蛋也漂亮,最主要是她是落单的,上去勾搭肯定能来一发。

想到这里,欧洋有些蠢蠢欲动,他最近几天都没开荤,早就憋不住了。

要是苏易楠再不叫人,他真的准备抛弃这两人,自己单独行动了。

等了会儿,没动静,欧洋迈开腿,正准备走,却听到苏易楠说:“叫吧。”

她能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那他也没必要为她守着,真以为他苏易楠除了她楚韵就没别人了?

一句干掉杯中的酒,淡黄色的液体晕染的他的薄唇越发的性感,妖冶的唇线在灯光下越发的勾魂摄魄,苏易楠打了个响指,穿着黑色西装的waiter立刻上前,“叫几个雏来,今天带人走。”

辛成有那么一刻,觉得以前的苏易楠回来了。放浪形骸,连灵魂都是**的,时间似乎在他身上是静止的,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希望,周遭散发着颓靡黑暗的气息,这是他以前认识的苏易楠。

张了张嘴,他想说什么,waiter已经叫人过来了。

一水的漂亮,个头都差不多,标准的168cm以上的个头,眉眼漂亮的很。只是太嫩了,看着也就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听说是附近的高中生,大学里的很少雏了,有钱的人也就越玩越没底线。

水灵灵的姑娘依偎在怀里,皮肤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辛成搂着人,问:“多大了?”

女孩一愣,化着浓妆的眼睛用的是劣质的化妆品,用在那么青春的脸上,有些滑稽,更多的是心酸,“十六了。”

辛成眉头一皱。

女孩立刻改口说道:“十七了,再过几天就满十八岁了,妈妈说让我们说小点,客人喜欢小一些的。”

辛成稍微松开了一些,点燃了一支烟,欧洋早就玩开了,苏易楠抱着一个女孩子,面色隐在黑暗里看不清楚。

辛成觉得有些烦躁,或许是见多了这些荒唐的事情,他有些厌倦了。脑海中忽然闪现楚韵站在风雪里的模样,心里堵堵的。今晚上的事情,当局者迷,他看的出来是白流苏是故意的,可苏易楠看不出来,就算看出来了,他的注意力也不在白流苏身上。

楚韵和叶慎是真的有些微妙,前脚她刚出去,后脚就跟上,没鬼谁都不会相信。

苏易楠是他兄弟,他不希望他戴绿帽子,以前他能警告楚韵,让他老老实实的守着易楠,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觉得楚韵也挺可怜的。

就拿上次的事情,楚韵是毁了容才把易楠救回来的。

容貌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没人会不知道,楚韵并不像她表现的不在乎易楠。

两个人明明都很看中对方,可就来回的折腾算什么事情?

“你说,如果一个男人很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到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你愿意和他在一起,不去想别的男人吗”辛成端起一杯酒,喝完,问怀里的女人。

女孩被他吓了一跳,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慢了半拍说:“谁都不能想吗?”

“就只能想一个,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辛成嘭的一声,把手里的酒杯砸在桌子上。

女孩子的身体随着那嘭的一声,跳了三跳,而后摇了摇头说:“不…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