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接二连三的巨大响声在空旷的地方响起,古皓然心下惊疑不定,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发出,手中却没才放下,仍然剑下不留情的砍杀着,被他撞上的人果然没有蝶衣在里面,古皓然一时间不由更加相信蝶衣说的话,更加放开手脚。

蝶衣现在靠着墙壁一条一条的朝前摸着,只要摸上一条轨道,必然就有一个铜人快如闪电的抢过来,显然暗中可以插手控制的人,已经看出蝶衣的动作对他们的威胁性,努力想把蝶衣灭在手中,蝶衣心里雪亮,手下也毫不容情,就算在全部黑暗的地方,对铜人的身体也是熟悉的无法在熟悉,只要先发制人的断了他们的关节,剩下的无疑就是一废铁一块。

“这个女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冷静成这个样子?难道说他们不是夫妻?不是情人?一个可以纵观全局的地方,上官岛主看着缓缓前进的蝶衣喃喃的道,在古皓然和蝶衣眼中昏暗的地方,在上官岛主他们的面前却是呈现一种诡异的淡蓝色,色调很特别,但是里面的局面却很请晰。

一旁站立的青竹也是满脸的惊讶,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监控的小洞 道:“不,我肯定他们是情人,古兄对她妻子的感情绝对是真的,但是这个女人我看不透,真的看不出来,太冷静了,居然可以说出那么冷血的话,难道古兄在她心中什么都不是?那,那两人为什么又能从第二关出来?"

青竹的话完全有点不知所谓了,上官岛主定定的望着蝶衣,在看了眼嘴角勾起笑容的古皓然,半响摇了摇头道:“他们是情人,他们完全相信对方,至少我在这男子身上看出他是全心的信任这女的,没有自主观念的信任么?为什么会那么相信她?而女人又为什么会认为男人会全心相信她?没有任何保留的信任,这世界真存在么?”

一直站在青竹身后的青雪,看着屋子里面的蝶衣,半响低声道:“她值得人相信,你们难道不觉得,她在用行动让这个男人相信她,她所做的一切都只顾到了自己,但是你们觉不觉得,就因为她只保护自己,让自己远离危险,所以这个男人才能放开手脚,否则的话我相信这个男人会崩溃在里面。”

上官岛主听着青雪的话,不由皱起了眉头喃喃道:“你的意思是要爱别人,先爱自己。”

青竹微微一楞后接口道:“好奇怪的理论。”

屋子外面上官岛主等不解的看着他们,屋子里面蝶衣缓缓游走在轨道痕迹上,一面倾听着古皓然处发出的响声,尽力避免与古皓然发生接触,同时也没有把怎么收拾铜人的做法告诉古皓然,这些东西不是一时半刻学的会的,枉自可能耽误他的时间。

古皓然这厢长剑舞动,感觉到遇上的铜人越来越少,有时候脚下会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拌住,居然是一地的铜人,古皓然顿时吃惊不小不由道:“蝶衣,你用的这什么办法把它们解决的?”话声刚落几道锐利的力道就同时从几个方向扑了上来。

古皓然长剑一剑砍向其中的一个自己,身体凌空一翻直接朝远处落去,一个一个解决就好,一起来实在是有点吃不消,古皓然身体凌空还没落到地面,近处一道模糊的人影就露了出来,古皓然当下想也不想直接长剑一挥,就朝那个蝶衣攻击过去。

那个蝶衣在同一时间抬起头来,手中短剑挥动挡了上来,只听两声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对面的人快速接下他一招后,不退反进的向他怀中冲来,古皓然心下一凛,这样的动作只会有一个人这么大胆,手中动作顿时全部停在当地,颤声道:“蝶衣,是你么?”冲到怀中的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抓住他就地就是几滚,而刚才那地方扑上来的铜人虚空一击下,全部又闪了回去。

蝶衣拉着古皓然站在安全点上恩了一声道:“是我。”

古皓然一下就慌了,焦急的道:“你不是说会避开我么?你不是说我不会伤到你吗?这……”

“慌什么,不过就是对了一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

古皓然听着蝶衣冷冷的声音淡漠如水,话中的内容却让自己安心不少,两人都是全力的一击,反而两个人谁也没有把谁伤着,不由紧紧拉住蝶衣道:“我没分辨出你来,我没有,蝶衣……”

蝶衣冷冷的扫了古皓然一眼道:“没分辨出来就没分辨出来,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多假货要一个一个去分辨,等你辩出来早就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真是莫名其妙。”

古皓然闻言不由挑了桃眉,见蝶衣目光清冷的看着自己,好像刚才自己真的说的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不由喃喃道:“可是,那样会伤到你,我怕会一不小心伤害到你,我想你信任我。”

蝶衣见古皓然眼中流露出说不出的内疚,不由微微皱眉道:“我难道还不够相信你?这样还不叫信任?你还要怎样的信任?”

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楞,见蝶衣的眼中波澜不兴,没有伤心,没有怀疑,没有不解,只有一片平淡,平淡的好像刚才的交手,真的只是一场游戏,游戏?古皓然一想到游戏二宇脑诲中灵光一闪,一把抓住了蝶衣话中的重点,那种不知名的感觉全部涌了上来,不由眼露狂喜也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一把抱住蝶衣,紧紧的拥抱着。

是的,他明了了,两个人在同一时间能够尽全力出手,那本身就是对对方的信任,信任对方伤不到自己,同时也相信自己伤不到对方,这是对对方根深蒂固的了解,才会想也不想的在一瞬间做出那样的反映。

古皓然自己知道,自己一直想着要辨认出蝶衣来,不要伤害到她,可是却忘了,蝶衣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伤害到的,对于旗鼓相当的人,辨认,交手就是最好的辨认,两人全力以赴的反面就是两人谁也没出手,因为这也是一种全心的信赖,一种对彼此深深了解的信赖。

古皓然此时心中的所有不安都放下了,与其随时随地的担心,不若全心的相信对方和自己,蝶衣就是这样相信自己的,所以在她的脸上心中找不到焦急,因为她相信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她相信那些假的迷感不了自己,所以她只会冷静的找其中的弱点,而不是冲上去与他一起面对铜人,因为这也是另一个方面的一起面对。

蝶衣感觉到古皓然情绪的激动,感觉到古皓然身上所有的不确定,以及不完全的情绪全部离他而去,只剩下一片如晴空一般的暖暖心意,一瞬间两人都感觉到了对方心底的情绪,这一刻也许就是真正的心意相通吧。爱情有一天会淡去,但是全心的信赖则会与日剧增,永不停歇。

“好了,我并不喜欢呆在这个地方。”半响蝶衣推开古皓然淡淡的道,古皓然嘴角眼底都是笑意道:“遵命,我也不喜欢这些假人,居然是我们的样子,留着碍眼,不如全部毁去。”

第七十一章回归

俩人说罢各自动手,古皓然也学了个精怪,也不到处去拼杀,直接跟在蝶衣身旁,遇上按着轨道滑过来的铜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剑,古皓然软剑本就是一不可多得的利器,不用学蝶衣那般只能挑最薄弱的关节出下手,那是挥身上下想朝那里下手就朝那里下手,一时间只听的轰然之声音大作,假的古皓然和蝶衣在真人面前分崩离析。

当第十三声巨大的响声传来后,蝶衣和古皓然正准备朝前走的时候,屋子内突然所有声音骤然停止,四面的窗户缓缓显露出身影,耀眼的自然光芒从外间射入,一瞬间让适应了黑暗的古皓然和蝶衣不由闭了闭眼。

当两人复睁开眼时,只见满屋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铜人的尸体,分崩离析的手脚和躯体洒满了整个地面,柔和的光明照射在任何一个角落,空旷的大屋在没有先前的诡异和阴森,反而充满了淡淡的温暖感觉,虽然体旧空旷,却已经有了光明的昧道。

在俩人的对视当中,一道喳喳的声音缓慢的响起,古皓然和蝶衣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肩精铁铸就的大门在两人眼前缓缓开启,屋外灿烂的阳光跟着从门缝里射进来,淡淡的香草味道随着微风飘荡进来,沁人心脾。古皓然伸手拉住蝶衣的手,嘴角带着一丝清爽的笑容,大踏步的朝门外走去。

惊讶,震撼,轰动,一切一切有可能在脸上流露出来的情绪此时都挂在门外众人的脸上,红净和林野注视着站在门外望着自己等微笑的古皓然,和面容体旧清冷的蝶永,紧张的情绪早已经被狂喜所取代,俩人同时走上前去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站在古皓然和蝶衣的身旁,脸上的笑容是骄傲的,是自豪的,是与有荣焉的。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的上官岛主和青竹等人,默默的看着在阳光下耀眼夺目的两个人,上官岛主眼中含着一丝嫉妒,一丝迷茫,一丝欣慰,多种情绪在他脸上不停的转换,终于在半响后,上官岛主注视着古皓然道:“恭喜你,恭喜你们。”

古皓然嘴角带着淡淡的如春风一般的笑容,轻轻对上官岛主倾身点头后道:“这些日子承蒙岛主厚爱与照顿,浩然在这里带我和我的家人们,向岛主致谢了。”从屋子中出来的古皓然仿佛心境有所变化,整个人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连带说话也容气有礼的多了。

上官岛主深深的看了两眼古皓然和蝶衣,半响转身朝身后议论纷纷的岛上众人道:“今晚设宴狂欢,为我们的容人送行。”说罢头也不回的当先离开,岛上众人轰然叫好后,朝古皓然和蝶衣投来敬佩的目光,各自点头施礼离开。

青竹走上前来无比敬仰的看着古皓然和蝶衣道:“古兄,你们是第一个能够从岛上离开的人,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把在岛上的一切不愉快忘了才是。”

古皓然心情很好的拍了拍青竹的肩道:“各人有各人的立场,那些不过是小事,何况你们并没什么对不住我们的地方,要是存心让我们难堪,有的是好办法,你们很大度。”

站在青竹旁边的青雪接过话道:“古兄这么说真让我们汗颜了,古兄,青雪也不怕你生气,有些话想现在就提出来,你也知道岛上的货源很好,以前没有人离开我们确实不用操心,今天古兄打破了岛上的所有规矩,我们自然是不能强自在把你们拦下,岛上的人就算在担心,这点信用我们还是讲的起。

在说古兄的为人轻过这三关,青雪心底还是有点了解,绝对说的出就做的到,说不窥视岛上的一切,就肯定不会窥视,不过,青雪还是想在叮嘱古兄一句,且没把岛上的一切说与外界,我们这里不于外界交流久已,岛上的人都不希望被外人打犹。”

古皓然明了的笑笑道:“这点你们放心,只要是我古皓然承诺过的,那就一定会做到,我和我的家人绝对守口如瓶,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青竹听古皓然这么说不由微微一笑道::“其实算青雪多话了,岛上的三关若是能过的话,我们一点也不担心古兄会出卖我们岛上,这些设定是有目的的,第一关考验的是有没有强悍的实力,有了强悍的实力首先才有自保的能力,才不会在别人的威胁下说出岛上的一切,第二关考验的是人的机智灵敏和与人合作,如果对同伴能做到不离不弃,那么一方面说明这个人的品德上面绝对没有问题,另一方面也说明这个人绝对能够应付一切面临的难题,第三关本来的用意是考验一个人是不是心细如发,不过看来这点有些画蛇添足了,反倒成了拆散别人的利器,只要过了三关,不管是你的能力,品德,都从任何一个点滴展现出来,这样的人放他们回去,相信绝对不会危害岛上。”

古皓然这时候才知道这三关居然还有这样的含义,看来并不若上官岛主所说的那样,是他自己看偏了,不由心底到有点佩服这个设定关卡的人,一个人的品行如何确实能从最微小的地方发现,看来这个人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晚间,古皓然和整个岛上的人开怀畅饮,撇开原来敌对的关系来说,这岛上的人也还是很好的,不管是真好还是假好,是碍与岛上的规矩还是性格如此,反正现在瞥清了敌对关系,到真的与古皓然有说有笑起来,虽然其中也夹杂着不甘,羡慕的眼绅,不过这些想来应该不是原住民。

蝶衣,红净,林野等也没有跟在古皓然的身边,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仿佛置身事外的吃喝着,无数过来敬酒的人都被蝶衣冷漠的神色挡回去,岛上的人见过蝶衣的煞气一面,自然就算这人在美也是不敢招惹的,好在第一关的时候,蝶衣和古皓然虽然下手很狠,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到没一个人交代到这里,否则这晚宴可能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蝶衣一直冷漠的坐在石桌边,看着高高在上淡漠的一杯一杯喝酒的上官岛主,上官岛主脸色冷淡,眼光有点缥渺的注视视着人群中的古皓然,见古皓然举止优雅风度翩翩的应酬着岛上的众人,眼中的神色不停的变化。

蝶衣冷眼旁观了一阵转头与红净说了几句话,待红净回身过来后,青竹也跟着红净身后走来。

青竹微笑着看着蝶衣道:“听红净说夫人找我,青竹真是万分荣幸,能得夫人敬酒青竹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原来红净找来青竹的理由是蝶衣要敬酒与他相谢。

蝶衣看了青竹一眼端起身旁的酒杯茗了一口,开口道:“坐。”

青竹微微有点惊讶的道:“如此可要多谢夫人。”这可是连敬酒都没有想到过,那里还想这么冰冷的人会请他坐。

蝶衣瑞着杯子看着青竹道:“我们怎么离开这岛?”

青竹双眉一挑顿时明白蝶衣找他来可不是为了喝酒,当下微微一笑道:“夫人尽管放心,我们既然说了要放你们离开,就绝对不会说话不算话,岛上一直以来就有一条铁船,和一份海上的路线图,明日一早青雪和我会开船送你们到附近你们熟悉的地点。”

蝶衣恩了一声淡淡的道:“你们岛主可有吩咐?”

青竹微微一楞道:“岛主没什么吩咐的,这是岛上的规矩,只要过了关自然我们就不强留,岛主还能有什么吩咐的。”

蝶衣转过眼角扫了一眼沉思中的上官岛主,见他脸上神色变换不定,当下微微皱眉道:“我要今天晚上走,这里一结束就走。”

青竹先是诧异然后沉下脸来道:“夫人是不相信我们?”

蝶衣看了一眼青竹直接点头道:“是,我不若他会相信什么人的品德,德行,性格,我只相信我的直觉,安全离开就是我的目的,在这个目的没有达到之前,一切的信任都是空话,所有人说的也都不能相信。”

清竹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蝶衣,这个女人说的话直接的离谱,现实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当下道:“我们要下手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你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都能相信你们,你还不能相信我们。”

蝶衣冷冷的看着青竹道:“你无心,并不代表其他人无心。”

青竹一听此话不由一怔,见蝶衣的眼角扫过上官岛主,青竹不由也抬头看去,只见上官岛主面色虽然平淡与往日一般模样,但依照自己跟随他多年的径验,现在这会这个人的心思不在这里,否则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注视,不由脸上微露诧异。

蝶衣同时冷声道:“早走也是走,晚走也是走,既然你们开出的条件我们已经做到,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分别?还是说这一切不过是个幌子?”蝶衣冷冷的语气就算用最平淡的神色说出来,也让人生咄咄逼人之势。

青竹看了蝶衣一眼半响直接道:“我本来想的是天黑不好开船,不过你既然坚持,那么我也不强人所难,我去安排一下,等会宴会一结束,我会让青雪直接带你们过来。”

蝶衣恩了一声淡淡的道:“多谢。”已经站起身的青竹诧异的看了蝶衣一眼,这个人那里是像向人道谢的人,当下嘴角抽了抽勉强应了一声就快步离开。

宴会中途古皓然被人扶了回来,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古皓然,岛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各自接着娱乐去。

古皓然爬在蝶衣背后,头埋在蝶衣颈项中,不顿这么多人在场硬是表演夫妻相亲记,而蝶衣又是一个不把任何礼法放在心上的人,只管愿不愿意,那里管什么礼节,就依着古皓然靠在身旁的姿势,漠然的坐在原地,引的旁边的众人一脸的神秘笑容。

古皓然靠在蝶衣的耳边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什么,蝶衣也不去理会,旁边的红净和林野则又是摇头又是担心,上次古皓然醉酒后所发生的事情,那可是传便整个古府的,这当口可不要在那么上演一幕的好,多丢人。

四下里喧闹声音又起,显然是没有人还记挂着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人,古皓然凑到蝶衣耳边突然几不可闻的道::“当中有些人有问题,今天晚上不能在这里久留,酒席完了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去找青竹和青雪,这两个人值得相信,”蝶衣领教过古皓然的酒量,要是微醉多半是有可能的,醉成这副德行那么一定有问题,当下什么话也没说微微点了点头,自己只冷眼瞧出上官岛主那多变的眼神,这岛上的人到还没注意,显然是古皓然与他们身处其间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也说不定。

古皓然体旧还是装他的醉,刚才与众人敬酒时,有些人的表情虽然如旧,可语气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那种微微的酸和嫉妒排斥,就算他们隐藏的在好,对于这个从小人群中混大的他来说,那样的心思岂有看不出来的意思,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他不会出卖他们,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一个外来人破了岛上从没有破的规矩,人的嫉妒心一起,那后果可就不好说了,所以,古皓然一边装做酒醉逃避他们的灌酒,一边极快的寻思怎么个下手。

酒宴中途青雪笑着过来朝蝶衣道:“古兄怎么醉成这个样子?我看你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不如还是回去体息去,明日也好早点起来。”边说边直接上前扶起古皓然,一边朝众人笑道:“我们乐我们的,给我留着点,我送他们过去就回来,别把好酒给我喝完了,别让我起个好心,你们就把我的东西给抢光了。”众人顿时哈哈大笑,一边之嚷快去快回。

青雪带着古皓然等走出场地,古皓然与蝶衣相握的手微微用劲捏了捏,突然反手就朝青雪颈项间击去,青雪双手扶着古皓然见此微微一楞,一旁蝶衣快速使力拉着古皓然往回一扯,这一拉给了青雪缓冲之力,青雪一个闪身脚下快步有一旋,就远远离开了古皓然身边。

古皓然诧异的转头看着蝶衣,蝶衣抓住古皓然的手轻声道:“他来带我们走。”古皓然眼中光芒一闪,顿时无声的笑了起来,他们两个想到一块去了。

青雪冷哼一声道:“还不跟来。”说罢当先快步而行,此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岛上的人都还在闹腾,一行人畅通无阻。

洁白的沙滩在月色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人一船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古皓然等二话不说加快速度跑了上去,船是铁船虽然不大到也不小,六个人在上面一点也不拥挤。

青雪一边拉开链条一边冷哼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蝶衣坐在船中淡淡的道:“但愿如此。”青雪闻言连声冷哼,蝶衣却也不在理会,青竹和青雪两人快手快脚,几个拉扯间铁船已经驶向了漆黑的大海。

古皓然借着月光看见青雪脸上满是不平之色,不由道:“世事无绝对,我们也不愿意这样偷偷摸摸的走,本来我们应该是光明正大的离开,不是这样趁乱溜走,如若不是察觉到不对,我并不想做这样的事情。”

青雪脸孔一扬正待反唇相讥,岸边突然传来人声,当下几人静默下听去,只听上官岛主冷烈异常的声音怒道:“人呢?船呢?给我跑什么地方去了?”

一人立马回道:“青竹大人说那些人对他说他们想家的紧,希望马上就走,而青竹大人想反正也要送他们离开,早走晚走也是一样,就领着青雪大人去送他们离开,说送回人就回来。”

上官岛主一声冷哼道:“下去。”一阵脚步声音,显然是不少人离开了去。

这厢青竹和青雪也不在划船,几人静悄悄的坐在船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半响只听见岸边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有石块砸到水面的响声,古皓然心下一惊,暗自寻思这样的内力,怕是他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小子就能得到一切,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该死的,该死的,我居然晚来一步,好聪明的小子,居然猜的透我不会放过他,凭什么他就能与心爱的人同携白手?凭什么他们的感情就能坚固过一切?凭什么我得不到的他们能得到?不公平,不公平?”低低的压抑的叫声顺着诲风吹过来,就像一只野兽张开了它的利爪,在抗议命运的不公。

坐在船上的青竹和青雪面面相觑,脸上的神色都冷了几分,沙滩上巨着四面的水声,不由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在上官岛主与他相谈的那一晚,他就明白这个人有点反复无常,性格已经有分裂的感觉,现在果然如此,若是输了那么他会万分怜惜自己等,可是赢了的话,他也许会觉得这样的感情完成了他所没完成的,欣慰不过一瞬间,但是那心中的阴暗却会滋长,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别人的幸福对他来说也许是最碍眼的事。

良久的沉默,在岸上再也听不到声音后,青竹和青雪默默的划船离开,古皓然和蝶衣也不说话,事实胜与雄辩,要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天他们就会连小人之心都不会剩下,好在没有看错青竹和青雪这两个人,心口如一,蝶衣的直觉,古皓然的观察都没有让他们失望。

日升月落,月升日降,几番重复,几经风浪,当红净看见前方的陆地时,狂喜的不仅在船中连翻了几个跟头,古皓然看着海岸线一步一步的靠近,心中那份喜悦才升起,就被一股焦急所掩盖下,在岛上可以不想,因为想也没用,此时不知道那边海岸上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

“青竹,青雪,既然已经快到圣天,不如与我们一起上去,见识一下圣天的风采在回去怎么样?”古皓然按奈住心中的焦急与两人说道。

青雪看了一眼青竹,青竹微微摇头道:“不用了,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我们也不想去见识他们的繁华,古兄,我们就此别过,以后但愿在无相见之期。”说罢朝古皓然微微行了一礼,青雪也跟随着青竹的动作做下去。

古皓然知道这两人的这个动作,是在对上官岛主对自己等有那样的想法,表示歉意,忙回了一礼道:“两位别这样,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你们不是他,他也不是你,你们可别这样,两位如果执意要回去,浩然也不强留,不过说向不该我说的话,回去可处处要小心些了。”

青竹淡淡一笑道:“我们心中有数,岛主再强,他始终不是岛上的人不是。”古皓然一听这话也明白了青竹的意思,双拳难敌四手,青竹世代居住与岛上,又不与自己等是从外面来的,想来就算有什么情况他们也应付的了,当下就不在为自己可能连累他们的事情担忧。

船到岸边,青竹和青雪与古皓然等辞别,四人看着青竹他们的船在诲风中越行越远,古皓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就当那岛上的径历是场梦,以后也许在也不会相见了,我们还是先顾及这边的事情为好。”说罢当下与蝶衣并肩朝前方走去。

在海岸线上走了片刻,前方居然是一个大码头,四人不由顿时精神起来,走至码头上古皓然等四人顿时成为一道舰丽的风景,四人还来不及问询所在的地方,只见一道人影飞一般的朝他们扑来,古皓然定睛一看,居然是风。

“少爷,天,真的是少爷,少爷,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少爷。”一向情绪不露激动的风,此时眼中含泪一把抓住古皓然不放手。

古皓然见是风,不由伸手出去使劲搂了一下刘方的肩膀,眼中微红的道:“风,你没事,太好了,我真不敢想若是见不到你们会怎么样。”风等和古皓然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可比兄弟,此时能看见自己的兄弟还活着,那份激动简直不说了,蝶衣和红净林野站在一旁望着他们,也不插口两人的重逢。

“风,行,灵,柳,若清他们呢?他们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风见古皓然一张口就是询问他们有没有出事,不由摸了一把眼泪连声道:“没有事,没有事,当天我们几个落海之前已经抓到了一起,所以一直没有分开,后来被风吹到附近的鱼村,被那里的人救了起来,却少了少爷和夫人四人,我们五个人快被急疯了。派出去找的船只没有一艘找到人,我们实在无法可想,就分别守在这一面海域的所有码头,今天真让我把少爷给盼到了。”

古皓然听行等都没有出事也微觉欣慰风本冷静之人此时激动的情绪一过,脸色一变后立马道:“少爷,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快点走府里出大事情。”

第七十二章遭逢大变

古皓然听的风如此慎重忙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风四下看了一眼,见相貌不凡的几人完全吸引了周围码头上的众人眼光,不由微微一顿道:“少爷,我们另外找个地方说,现在先把少爷和少夫人回来的讯息传给老爷他们知道才是正事。”

古皓然双眉紧皱,风如此避讳周围的人显然家里发生的不是小事情,而把自己等回来的消息告之出去也是好事,避免家里人的担心,当下点了点头,旁边的红净插话近来道:“主子这边已经通知了,我们是不是先离开这里?”

刚才风上前跟古皓然见面的时候,一旁月堂的人见到了蝶衣所佩带的戒指,当下在蝶衣的首肯下,立马动作快速的往回传消息去。

一行人才转过杂乱的码头坐入马车中,风便一脸严肃的道:“少爷,现在府里的情况可相当不好,自从少爷和少夫人失踪之后,整个府中上上下下全都乱了,五位少爷把手中所有事情全部放下,都赶了过来找你们,就连老爷和秋衡君都赶了过来,那段时间几乎把整个临近的海域搜索一空,没有任何人还记得其他的事情,只想着少爷和少夫人会不会在某个角落存活着,这些个码头所有的生产几乎全部停止,因为古家出了大额的悬赏,只要找到少爷和少夫人,所许下的金钱他们几辈子都用不完。”

古皓然听到这眼眶不由微微一红,拉过蝶衣的手紧紧的握着,喃喃的道:“我让他们担心了。”

一旁的林野突然皱眉道:“如此造势,怕不是好事。”不过只为一人便让几个码头全部停产,这样的事情放什么时代,地点都会出现极大的问题,蝶衣自然明白了林野话中的含义。

风看了林野一眼,摇了摇头道:“现在先不说这些,就因为古家所有的人都出动来找你们,而少爷你也应该记得我们当时是为什么过来,这差不多少爷和夫人失踪的接近一个月时间里,几个少爷把正忙的事情都扔到了一旁,那税盐税粮虽然有下面的人在办理,但还是没有赶上上缴的日期,而且因为这些事情老爷和几个少爷心情都不好,根本就不理睬来催促的官员,一门心思来找你们的下落,朝廷上就直接降旨,剥夺了古家所有关于盐和粮的经营,把我们旗下的所有关于这两个方面的一切给封了。”

古皓然顿时铁青了脸,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蝶衣被古皓然拉着的手被他握的生疼,不由侧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古皓然双目冒出来火狠狠的道:“盐和粮的经营,是我一点一点经营起来的,朝廷凭什么因为我们没有按时上缴税,就全部剥夺我的东西?而且一旦强行分离这两个项目,我们与之相辅相成的其他经营怎么办》一时间所有的周转岂不是会出大问题,这回出现多大的亏空,这不是要败我们古家吗?”

风见古皓然脸上已经变了,当下担忧的看了一眼蝶衣后,按住古皓然的肩膀道:“少爷,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问题秋衡君已经回京找女皇去了,还算不上燃眉之急,古家就算少了这两个项目,一时间应付有些艰难,但是也不会完全败下去,几个少爷也都回去应付去了,少爷,现在最重要的是,前十天左右我们古家在干临的煤矿发生了崩塌时间,听说死了不少人,三个少爷都赶过去了,据前天传来的消息,三少爷被愤怒的民众给包围到和颓那处,现在生死未卜。”

风一口气说完不由担心的看着古皓然,古皓然脸上青白交加,额头上的青筋仿佛要从皮肤下迸裂出来一般,唇上血色尽失,蝶衣皱眉看可一眼自己被古皓然握的开始泛青的手,不由抬头看着古皓然冷冷的咳嗽了一声。

古皓然抬眼望着面上神色不变的蝶衣,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心中翻滚的情绪,分外冷静的道:“告诉我,现在爹和几个哥哥各自在做什么?还有他们怎么处理现在的这些事情?”

风立时禀报道:“老爷和大少爷坐镇府里,在忙着与朝廷方面关于盐粮方面的事情,二少爷和四少爷奔赴圣天的各洲。安抚各洲因为盐粮出现大的变动,产生翻天覆地的变革和变动,五少爷和大少爷夫人,二少爷夫人,三少爷夫人,四少爷夫人等五人同时各自驻扎在黎洲,曲洲,易州,青州,关洲等五个大洲,全里稳定当地各项买卖并对付山家的趁机而起,山家见我们家此时内外有困,开始不停针对我们,抢我们的生意,老爷夫人和五少夫人在府里全力周旋与各处,至于三少爷那里则是冰祁去了。”

古皓然此时到冷静的有点异常了,心下不停的计算后道:“现在我们既面对朝廷又要对付山家,我看要是一个不妥,怕其他门庭肯定会跟着落井下石,这样抢在一起发生这么些事情,我真难把他们想象成意外。”

古皓然说到这眉头紧皱不知道想到什么,而此刻马车突然停下,几个在此处的月堂下属都抢了过来,蝶衣见几人都属于月堂中比较高的级别,平日不是全部都在一处的,现在居然一时间见到这么几个,不由皱眉道:“为什么都在这里?各自负责的什么地区全忘记了吗?”

那几个月堂下属忙恭敬万分的回答,是因为得知月主下落不明所有才赶过来,蝶衣知晓月堂的规矩很大,没有月主的信物和吩咐,这些人就算是冰祁也无法调动,现在多半是感觉到群龙无首,又没有人指挥他们。所有都跑到这地方找他们来了,蝶衣一想到此处不由微微皱眉。

一旁的古皓然看了眼月堂的这几个下属,突然道:“为什么五哥和几个嫂子全部驻扎在外?几个洲之间的镇压完全不用他们全部都去,而且几个哥哥分散如此之散,古家什么时候发生了一点事情,让所有人都手忙脚乱了?要现在的情况就这个样子,以后要是在严峻那要怎么办?”说到这语气不由严厉起来。

风看了一眼古皓然有看了一眼蝶衣,低声道:“往日古家能一人当多人用,完全是因为有月堂这个消息来源的地方,现在月主消失,整个月堂没有任何人能够调动,所有的消息上了级别的,只能给月主察看,其他人哪怕就是老爷也没有察看的权力,所以整个家族消息方面有点闭塞,不能第一时间处理所有的问题,只好全部出动,而冰祁只能运用一部分力量,我们现在知道的全部是冰祁能调动的范围所得来的消息。”

古皓然闻言第一次觉得他爹立下的这个规矩,真的是害人害己,虽然是绝对的权利不外泄,但这些意外的事情发生之时,简直就是一盘散沙,一点用都没有,什么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正要用的时候却告诉主人不在,请稍候,这个规矩等事情完结后绝对要让蝶衣换掉。

这厢蝶衣手中已经在察看这几个高层带来的详细的资料,古皓然也不说话沉下心来快速的浏览完手里面现在的资料,思考片刻后对月堂的几个人道:“传话下去,爹独自处理朝廷方面关于盐粮的问题,把大哥调出来临时掌控整个古家全部的生意,二哥和五哥坐镇外地,与大哥配合协调各地的生意动荡,四哥调回来全权处理山家的问题。

大嫂和三嫂调回来帮助娘处理家族内部的一切大小事情,二嫂和四嫂则让他们前去他们的娘家,说服他们娘家支持古家,就算不支持也不要趁机落井下石就好,五嫂调出来去风洲,我现在需要外公的帮助,让五嫂去向外公痛述厉害,要外公派人保护古家所有的人,我现在需要他的武林世家的威望和势力。”一口气对整个古家上下人做了全新的安排。

月堂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眼古皓然,如此安排不知比原来的安排好了多少,心下虽然佩服古皓然却还是看向了蝶衣,蝶衣冷冷的道:“听明白了吗?”那几个人连声答是。

古皓然看了几人一眼后接着道:“还有,这段时间月堂所有的消息,同时呈报你们月主和老爷那里,小事情在你们能力范围内的,你们就自行处理,我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好,大事情如果第一时间等不到月主的吩咐,老爷的吩咐就是月主的吩咐,听见没有?”

这话无疑是把蝶衣的权利分了一半给古震,月堂的人不由都看向蝶衣,蝶衣心中一思索,事急从权,虽然听一个人的不会乱,但是明显的坏处也在这里,加上自己对经商确实一点也不熟悉,所谓的颁布命令无疑是听古皓然的,不由侧头看了一眼古皓然。

古皓然见蝶衣转头望着他,不由唤了一声道:“蝶衣。”

蝶衣见古皓然眼眸深处的焦急,明白的从视线里传了过来,顿了一下后淡淡的道:“去起草一份信件,这个命令三个月内有效,过期如果没有我接下来的传令,这个命令就不是命令,要是继续我到时候会吩咐下来。?虽然事急从权,但是蝶衣还是不喜欢有人沾染她的东西,就算以后要改革,选的人也要她自己选的,其他人不能够做这个主。

几个月堂中的人立马恭敬的应承,古皓然见此也不在说什么,顿了顿道:“风,快速召回行他们。我们马上去干临,冰祁不是个善于应付那些局面的人,他去只怕会越来越糟,我们目前是离那里最近的。“

风二话不说的道:“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