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扫了一眼纠缠到一起的两头黑牛,嘴角勾勒出一抹艳丽无双的笑容,突然手臂快速朝边上刺下,一头从她身边冲过来的黑牛顿时被蝶衣一刀插在眼眶中,但听一声惨烈的吼叫声后,这头黑牛直直朝蝶衣冲过来,蝶衣身手快的无于轮比的一闪,接着就听见一声剧烈撞击的闷声后,几声吼叫接连传来。

第一百零三章 屠杀

只见前方正纠缠不清的两头黑牛被这剧烈的一撞,直直的撞上边上的另一头黑牛,中间那本来被刺入肚腹的黑牛在这一撞下,叫声尤其惨烈,那刚才被蝶衣刺瞎一只眼的黑牛,此时头上的牛角完全没入了那已经被刺中的黑牛的后方,瞬间散射而出的鲜血溅了它整个头脸。

而他们撞上的另一头黑牛被刺出几道伤口后,也不管你是同类还是其他,头一低怒吼一声就对着它们冲了过朱,一头狠狠的刺入前方那已经受伤的黑牛颈项间。

挣扎,怒吼,悲鸣,蝶衣一边在牛群中晃动身形躲避,一边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这样的角度,这样的距离正是她算好的,此时蝶衣通红的双眼秉射出惊人的杀气,身法一展快速的冲上前去快速狠绝的几刀,狠狠的刺入那三头双角已经没入同类身体中的黑牛腹部,从它们身上掉落下来的公牛的标志,彻底激怒了三头看不见敌人的黑牛。

只听见三声凄厉暴怒的吼声响起,一瞬间三头牛弓起身子奋力的挣扎起来,那震天的吼声当中三头牛同时有默契的剧烈扯动,一声高亢的无法言语的带着狰狞,带着悲切的叫声破空而来,那中间被围剿的黑牛一瞬间被三头同伴撕成了三块,那散射而出的鲜血让方圆几米都成了血海。

场地上三头黑牛疯狂的跑动着,那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的被撕成碎片的内脏,零零碎碎的散落了一地,浓重的血腥味让所有受伤的,还没有受伤的黑牛都疯狂了起来,一个个奋力的奔跑过来践踏着地上的躯体,那无法言语的血腥好像连牛也刺激的更加疯狂了。

观众席上的贵族们一瞬间的面面相觑后,都齐齐疯狂了起来,从来没有见过以人的力量可以制造出这一面的,这样血腥的场面,这样精准的计算,这样强势的力量,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同时也让所有人疯狂。

古皓然看着场中被众牛践踏的同类尸体,不由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撕裂那人躯体的就是这一头最先带的头,那头上的一抹白色毛发让它更加亮眼,也更加让人看过不忘,撕裂别的东西的感觉有多好,那么同类撕裂它的感觉就有多好,那眼中最后时分的悲切和眼泪没有瞒过他的双眼,不过,那是它咎由自取,古皓然看着场中黑发飘飘一身血衣的蝶衣,真心实意的鼓起掌来。

古浩扬和古浩影等对视一眼都微笑起来,自动自发的开始鼓掌,这应该算是一种讨回公道的想法实施吧,要说冷情蝶衣比任何人都冷情,要说多情或许她也比任何人都多情,她不会用世俗的观点去评判对错,她只是以她的标准来做她的事情,以高压镇高压,以凶狠对凶狠,以血腥对血腥,以极端对极端。

右相注视着场中宛若杀神的蝶衣,斜眼扫了一眼冬楚君极低的道:“难怪会功败垂成,原来这才是秘密武器。”

冬楚君听见右相以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对他说话,不由转过头去对着右相讽刺的一笑缓缓的道:“还庆幸她的出现不是?”两人既然已经撕破脸,冬楚君和右相的谈话就无所顾及起来。右相看了冬楚君一眼没有说话,口舌之争已经没有意思,手底下才能见真章。

“壹,再来,再来,杀光它们,杀光他们,哈哈。”一道非常突兀的声音突然高声传来,蝶衣在杀伐中抬眼扫了一眼发声处,见是一个三十四年纪的男子,一身蟒袍应该地位不低,而先前他也无疑是叫嚣的最凶的人,此时见其双眼血红里面的兴奋和血腥浓重的显的整个已经不像人,更像一头凶残的野兽,蝶衣不由嘴角勾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双眼冷冷的对上了他。

那男子俨然好像代表一方人物,见他起哄叫嚣,他身旁的人都齐齐高吼起来,该男子正通身兴奋,满身得意的时候,见蝶衣对他勾魂摄魄的一笑,不由一呆后再回过神来就对上蝶衣冰冷的没有一点生气的双眸,那里面让人蕴涵着让人窒息的死亡气息,该男子不由浑身一震,想移开眼眸却发观自己怎么也移开不了,不由又急又骇。

蝶衣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腾身追上一头先前已经被她刺伤的黑牛,,狠命一拽黑牛的尾巴,顺手一刀刺在牛股上借势一个翻身就上了黑牛的背上,黑牛被蝶衣狠命的一拉和一刺,顿时怒吼一声前蹄一收就高高跃起,蝶衣被抬的高于牛群,一瞬间形成俯视众生的姿态。

蝶衣眼中厉芒咋现,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双眼冷冷的注视着面色已经有点难看的叫嚣的男子,看也不看,手中的匕首一瞬间就刺入了黑牛的脊背,并快速的斜刀一刀划下,径直分开表面的牛皮,在血肉间一刀挑开背脊上最后一块骨头,另一只手抓住什么的快速一拉,一条乳白色带着血色的经脉被蝶衣一把抽了出来。

怒吼,惊叫,残呼,奔腾,跳跃,挣扎,一切的一切在剧烈波动后,一瞬间归与平静,那被蝶衣抽了筋的黑牛浑身流血的委顿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气,眼看着走完它逞凶斗恶的一生。

而这一切蝶衣全都没有看上一眼,她的双眼牢牢的锁定着那带头叫嚣的男子,此时蝶衣收回手中的匕首放置在唇边,伸出丁香小舌面无表情的舔去上面的鲜血,那冷与热,刚与柔,娇娃与血腥,在此情此景得到最好的诠释,极其辛辣的同时又极其艳丽。

那一直被蝶衣盯着的男子在边上众人的轰然叫好声中,却一反常态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通红的双眼在此时死静成一片,刚才那一幕被蝶衣那么看着,好像真实的感觉到那冰冷的不带人间气息的双眸在告诉他,死的是他而不是牛,那被抽筋的是他,那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的是他,那种死亡的感觉异常清晰的笼罩着,一切就像是真的一样。

蝶衣在众人的叫好声中冷声一哼,转身扑向了其它的黑牛,这时那男子才陡然一惊回过神来,面色顿时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看着草地当中蝶衣带着死亡颜色的双眸淡淡的才扫过他一眼,整个人一瞬间居然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而身边的叫好声让他更加觉得惶恐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愤怒,好像真的面对死亡的是他而不是牛,不由反身怒喝道:“那么兴奋干什么?有什么好兴奋的?”

他身旁的众人见其一瞬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份眼底的对斗牛的厌恶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来,不由齐齐吃了一惊后什么声音也不敢发出,众人都知道他是最喜欢这样血腥的游戏的,为什么一瞬间居然大变,一个个吃惊盘算在心里,面上却再不敢流露出哪怕一点点的兴奋。

蝶衣身在牛群中冰冷淋漓的杀气毫不遮掩的暴露了出来,杀伐,这才是真的杀伐,鲜血在空中飞舞,洒在已经快成河流的草地上,形成了一片血池,嚎叫此起彼伏,激烈挣扎的身躯在疯狂的蠕动中演绎这生命最后的悲歌。

蝶衣行动越来越快,手段也越来越狠,不是一刀致命,而是一刀一刀的砍断它们的关节,刺瞎它们的眼睛,毁掉它们的耳朵,在惨烈的嚎叫声中尽情的践踏着这些残酷的生灵。

蝶衣是杀手,她学的是怎么一刀致命,她所要达到的是怎么在最快速的时间内杀死对方,但是并不表示她不会作这些手段,因为有的时候残酷的手段,比一刀杀了一个人还让他更能感觉到害怕和恐惧,而她以前不用不是代表她不会,只是没有人碰到她的底线,让她能用上这样的手段,而今天这里的一切让她无法做到心软。

血水越积越高,牛群越来越少,惨烈的嚎叫渐渐低微,疯狂的吼叫声慢慢的归于平静,渐渐的无声无息,只剩下风声,骨头的断裂声,惨叫声,在空中交织成一道异样的交响曲。

看台上的贵族们本来看着眼前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如此会虐,如此专业,如此精准的险恶手段,一个个兴奋的比啃了药还要疯狂,但是当接触到蝶衣那含着死亡气息的双眼,那毫不遮掩的杀气,那来自地狱一般的阴森和冷烈,不由都颤栗起来。

那双眼眸述说的不是兴奋,不是厌恶,不是喜悦,更加不是杀戮,她只是述说着一个意思,死亡,灰色的死亡颜色,没有情绪,没有表情,没有反映,就像一部杀人的机器,在挥舞着镰刀收割着生命,用最残忍的手法收割着一切。

那双代表着死亡的双眼每扫向一个人,那一个人就无法不颤栗恐惧,当那双眼睛告诉你死神已经看中你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故做潇洒,没有人能够告诉你我不怕,惊疑,颤抖,惧怕,一系列的情绪缓缓在看台上的人群中挥发着,当看着那刀下惨烈死去的尸体的时候,就像是自己倒下一般让所有人收紧了心,无言的恐惧和厌恶缓缓的散发了出去。

明皇看着场中犹如地狱来的杀神的蝶衣,斗晌皱眉突然道:“够了,她已经胜利了。”这样阴森的气息渐渐的弥漫到整个竞技场,连一向和蔼可亲的明皇也不由皱了眉头,淡淡的扫了一眼全场的人,见本来兴奋的无法抑制的人群,这个时候都被蝶衣震撼到了,一个个面露惧色的看着蝶衣的身影,而有些女人和女子已经抵受不住蝶衣这样血腥的杀戮,看着场地中流露出来的尸体,内脏,四肢,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这些人已经完全被蝶衣震骇住,明皇看了一眼众人呆滞的双眼,眉头不由皱的更深。

边上的人还没有接话宣布比赛的结束,古离优雅的笑道:“明皇,反正已经到现在了,我们就看看她还有什么手段,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这么多杀牛的手法,难得,难得,这才叫真正的精彩。”

明皇听古离这么一说面上神色没什么变化,淡淡的一笑道:“秋衡君原来也好这一口啊。”

古离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笑意,侧头朝一旁微微皱着眉头的冬楚君道:“还多亏了冬楚君说动了蝶衣上场,我才能看着这么精彩的屠杀,要知道在圣天蝶衣这祥的身份是绝对不能下场的,今日让我大开眼界啊!我都不知道我这侄儿媳出居然如此厉害,冬楚君,你厉害。”

冬楚君本来见蝶衣这样的杀戮就已经皱起了眉头,虽然蝶衣是古家人可毕竟自己是做的推荐,当初知道蝶衣厉害,可没想到手段居然这么狠辣,这样肆无忌惮的杀戮虽然对象是牛,可震憾的是人,此时看看周围所有人的眼色,就知道蝶衣此时的铁血形象己往深入每一个人的心,若一个国家所有的贵族都惧怕一个人的话,那么她要不就是被没入王室控制之下,要么就是毁灭.而不管怎样他都首当其冲。

冬楚君正皱眉沉思听古离把他拉进了话题中心,明显意思就是撇脱他怂恿的嫌疑,而把此时蝶衣的所作所为全部归纳为他的指示,冬楚君心下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要说是秋衡君支持的蝶衣而他不知道,那纯粹是骗人的假话,谁不知道他的慎重.现在这一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不由微微一笑后道:“那是她自己本事好.可不关我的事情,我那里还敢得称赞。”

明皇此时也侧头朝冬楚君一笑道:“不愧是冬楚君推荐上来的人才,果然厉害。"

冬楚君见明皇这么说,虽然口气还是如往常一样,不过其中未表露的意思他也是明白人,当下微笑道:“我知道明皇喜欢这样的游戏,所以特意嘱咐壹多使点手段,好让明皇和大家看的开心,现在正是我期待的模样,能得明皇的夸奖,也不枉费我特意嘱咐了她一次。”

明皇见冬楚君这么一说当下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冬楚君啊,真的是甚对本皇的脾气,这样绝美的丽容,这样带硬的性格,这样高明的手段,确实难得一见啊,值得夸奖,值得夸奖。”

冬楚君见明皇哈哈大笑,不由轻看了古离一眼微微笑着应和着,他那样反而敞开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反倒让明皇什么话也不得说,也不得怀疑,古离见冬楚君看向他,顿时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蝶衣为什么会找他合作,他心中猜测的有点谱了,好戏还在后面,一时的输赢无所谓,更何况自己还占在上上风的,不用把他逼那么急。

在古离和明皇等人说话的时候,古浩名凑到古皓然耳边有点担忧的道:“蝶衣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看她眼色都变了,这样的她有点让人胆寒,你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她?”

古皓然微微摇摇头道:“没事,她那是精神控制,对别人的意志有摧残的功效,她自己本事却不会有什么伤害。”不知道什么时候恍惚听蝶衣说过,现在看来应该是那张意思吧。

古浩名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挑了挑眉,对意志的控制?这是什么样的功夫,若说是假,可看着周围的人的表情变化,和自己感觉到的阴寒,又好像真的有那么点感觉,若说是真,那蝶衣就真的有点恐怖了,这样本来就强悍的人若再有这样的本事,那岂不是无敌于天下。

古浩影此时也抬头看了古浩名一眼,两人眼中都一闪而过震撼,同时又齐齐流露出得意的神色,蝶衣再强她也是古家的人,也是古皓然的妻子,只要有古皓然在的一天,她就会是古家最强力的臂膀。

古浩扬在一旁满脸震惊的插过一句道:“好神奇的本事。”他却不知道这催眠术一是本身精神力量强大,二是要借助场景,蝶衣利用整个杀伐的现场,又做了那么多残忍的手段和对他们的心理暗示,才让这么多人齐齐被惊骇住,要换其他人那是想也不要想。

古皓然抬头见古浩影和古浩名流露出来的神色,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两人一眼,要得意也是他得意好不好?要他们两个得意个什么劲。

古皓然一边瞪了眼古浩影等两人,一边也微微流露出担心的神色,蝶衣的表情不完全是在针对别人,如果她本身没有那么有威染力,本身不是无言的述说着一切,那种从内而外流露出的死亡气息衬托,才能夺去所有人的心灵,这说明蝶衣这个时候是真的如一尊杀神,她现在所流露出来的一切。也许又是一个真实的自己,嗜血,残忍,无情。

古皓然看着冷酷的疯狂中的蝶衣,眉尖心上陡然疼了起来,若没有真正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她怎么会有这样狂妄冷酷的手段,怎么会有令人窒息的气质,这个时候的蝶衣是场中的王者,是不会一败的终极杀手,她是整个场面上的统治者。没有人可以逃脱她的死亡手段。没有任何东曲可以规避她的气息。

这一刻她超越一切的存在,利用她的手段,张扬她的冷酷,挥散她的霸气,主导整个世界,这才是真正的炼衣,这才是那杀手世界中排名第六的终极存在,这才是最原始的蝶衣那覆天一切,已经被磨练的最冷酷的灵魂中最深的爆发,这是她心底血泪织就的一切真实的写照。

古皓然缓缓站起身形一脸温柔的看着蝶衣.那份疼他感同身受,那份最冷酷背后的心情他深深的了解。他的心伤痛蝶衣曾经的过往,但面上却带着最温柔的笑容,最柔和的光芒。他无声的告诉蝶衣,过去终将过去,未来的天空会绽放最美丽的光芒。

场中的蝶衣浑身鲜血,那红艳之极的色彩与她血红的双眼,烘托出一个最妖艳的躯体,最冷血的灵魂。

“父皇,这个女人太狠了,你看那些牛还真可怜。”一直没怎么注意比赛,只瞪着古皓然的三公主,见本来应该喧闹无比的竞技场上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只剩下悲切的鸣叫,不由专心看了几眼场地上的杀伐,一脸厌恶的朝明皇道。

明皇哈哈一笑并不说话,旁边的云相接过话来道:“三公主此言差矣,这比的就是谁最狠,赌的就是命,牛胜不了人那是它们该死,人胜不了牛那也是他们该死,对失败的一方有什么可怜之说?”

三公主嘴一嘟扫了一眼草地中央的蝶衣,挑眉道:“杀就杀好了,用的着这个样子么?这就是在我们面前显示她的本事,不就是会点功夫嘛,好像谁不会一样。”

三公主话音方落古皓然突然转过头来,笑睬眯的朝三公主道:“既然三公主殿下如此有能耐,那是不是下场露一手,让我等也见识一下三公主的风采?”

三公主见古皓然话说到这里,不由一挑眉道:“谁怕谁,我这就下去让你见识一下本公主的手段,免得就以为只有她一个人行。”说罢腾的站起身就要住下跳。

明皇眼明手快的一手抓住三公主的手皱眉道:“别去胡闹。”

三公主哼了一声不依的道:“我哪有去胡闹,我就去让人见识一下本宫的厉害。”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道:“那真让我大饱眼福了。”面上笑容满面,但是紧紧注视着三公主的双眼,却流露着鄙视和挑衅。

三公主见古皓然相激,顿时就要摔开明皇的手下去比赛去,明皇手中一使劲紧紧扣住三公主的手腕淡淡的道:“再胡闹父皇就不准你再看比赛。”那看向三公主的双眼平和中却夹杂着一丝凌历的光芒。

三公主被明皇这么一瞪,顿时不由顿了顿面色有点难看的立在当地,一旁的古离此时方一脸淡雅的笑容缓缓的道:“小孩子家斗气,三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怎么能够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去,算了,浩然也不过是有口无心的话语,明皇可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旁边的冬楚君也微微一笑道:“小六可是小孩子气了,跟三公主斗个什么气,公主殿下还是孩子睥气,你难道还是?白白叫人笑话了。”一边的右相和左相也争相开始劝解起来。

开玩笑,这斗牛场上黑牛可不长眼,谁个还注意你是公主还是平民,一律一视同仁的对付,这三公主有几斤几两明皇和左右相都清楚,虽然感觉比古皓然高出那么一点,但对付这样凶残的黑牛还是明显不足的,再说也不能指望她有古皓然那样的好运气,这群的差错谁敢让她去,这不明摆着让她去送死。

古皓然耳里听着众人对三公主的劝慰。眼中却冷冷的鄙视的扫了一眼三公主,转过头去继续往视着蝶衣,敢说蝶衣的坏话,她还不够资格,要她下场抹她面子还是轻的了,要真是惹怒了他,他真有本事激的她下去被牛杀了,一个小女娃敢跟他斗,还真以为他是吃素的了。

第一百零四章 目的

三公主见边上的人都劝慰着她,唯独古皓然理也不理的转过头去,那样鄙视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不由重重冷哼一声朝明皇道:“父皇,女儿也这么大了,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今日女儿就想去斗斗这牛,要让所有人知道圣天王朝的女人能够做到的,我们影束王朝也一定做的到。"

明皇见三公主突然把话说的这么死,不由面色难看的狠狠瞪了她一眼,给她活路她不走,偏偏要去寻找什么死路,这不存心想气死他么,那什么叫蝶衣,壹,的女人那样的手段和气质,绝对是踩着万千尸骨出来的,三公主一天虽然不说是长在深宫,但是哪里敢跟这样的女人去比,若放她这个时候下场,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右相等见三公主突然把话说的这么死,不由都面面相觑的没有再出口,这已经提升到两国体面上来的事情,他们哪敢轻易表态,古离和冬楚君也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劝也劝了,说也说了,若还不能见好就收,那么他们也没有办法好再说什么,毕竟这话说出来已经是国体上的事情。

三公主见明皇都没有说话,以为明皇答应她了,当下一脸傲慢的道:“这些牛就让她全杀了好了,反正也是一些到死不活的东西,也显示不了本宫的本事,来人,给本宫准备另外的牛,本宫也要大开杀戒。”说罢,一脸骄傲的扫了眼古皓然的背影。

古皓然听在耳里面上不由浮起一丝冷笑,给她面子她不要,那么就也怪不了他。

周围的这些位高权重的皇帝,君妃,权臣,不由都暗自无语,这说的什么话,大开杀戒,又不是两军对垒,这对手可是牛啊。

明皇还没有开口,边上已经被通知上来准备的主持人一听三公主这样的要求,顿时一脸为难的道:“这所有的黑牛已经全部放了出来,现在都在比赛场内,哪里还有其他的牛。”

明皇等一听这话都齐齐松了口气,古离也微微放松了一点,若真要这个公主下场,胜利了固然没有事情,失败了也算过的去,要真的是被丢了小命在这里,那两国的仇就结大了,若放平时要结仇就结仇谁怕谁,不过现在人在屋檐下没有相抗衡的资本,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三公主听主持人这么一说,不由怒道:“你不知道去找啊,废物。”

主持人一脸唯唯诺诺的点头哭脸道:“回禀三公主殿下,这牛都是特殊训练的,一年也得不了几头好的,这些已经是这几年挑选的最好的,原本也没想到会全军覆没,所以全部派了出来,哪里知道会是这样的场景。”说罢脸上一脸的悲痛,好像死的是他亲娘一般。

此话一出贵宾席上的众人齐齐哑口,三公主一脸愠怒的瞪着主持人,骂也不是怒也不是。

边上的古离见此暗地里一脚踢向古皓然,对上古皓然的双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古皓然也是知道其中厉害的,见三公主面上神色已经难看之极,当下淡淡一笑道:“若一个人有本事其他方面也能展现,不需要纠结在这一处,三公主殿下是有能耐的人,还怕没有地方显露你的风姿,这样鲜血淋漓的场面不适合公主殿下,日后有机会再为我们大家展示如何?”

明皇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满面笑容的点点头道:“还是浩然说的对,真有才学不在乎时间长短,三儿,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急在一时,何况现在也没有给你表演的阶梯了。”

三公主听古皓然这么说,边上的明皇和右相等又多番劝慰,不由松下脸来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为难他人,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我总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哼。”说罢高高的扬起头颅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没什么表情的扫了三公主一眼,一刻也不迟疑的转头复朝场中的蝶衣看去,只见场面上活着的黑牛已经所剩无几,那鲜血淋漓的现场让任何人震撼,那一个比一个残忍的手段让所有人胆寒,在地狱一般的修罗现场,此时蝶衣好像感觉到古皓然的注视,正抬头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蝶衣早已经注意到贵宾席上古皓然站立的身影,那不经意扫过的眼角,就算隔的再远也能够感觉到那份温柔和支持,蝶衣本来已经完全沉静到昔日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杀戮,不得不残酷的感觉中去,有点淡忘了起初来参加比赛的用意,在那淡淡的温情往视下不由一点一点的缓缓的恢复过来。

那贵宾席上的争执隔的太远蝶衣自然没有听见,不过古皓然那难看的脸色和含着的怒气,却让蝶衣感觉到了,蝶衣面色一沉,本来就冷酷的如阎罗的脸色更加的阴森,双眼冷冷的朝一旁趾高气扬的三公主看去。

那本来高傲的如孔雀一般的三公主,感觉到场面中一股阴寒之极的视线朝她射来,不由浑身一颤后打了个冷战朝视线处看去,正对上一双冷桀如雕的冷漠双眼。

那双眼正定定的锁定住了她,那黑的如夜空一般黝黑的双瞳里,没有威胁,没有恐吓,有的只是一股死亡的气息,那么阴寒,那么杀气氤氲,好像能够吸引人的魂魄一般,让她整个人移不开眼,明明心里剧烈的挣扎不想看见这样的眼神,不想面对这样的血腥,但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出,好像有一股无形的魔咒在束缚着她,让她明知道眼前的人是魔鬼,却挣之不脱,撇之不开。

蝶衣冷酷的注视着那高傲的三公主,起先淡淡的扫过这处的人,见没有一个受她的影响,便知道是因为久居高位的人,必然有可以坐稳那个位置的能力和坚韧的性格,同时也因为自己并没有针对他们,所以让这嚣张的人居然更嚣张。

蝶衣自古皓然温柔的眼神下清醒过来后,最初的用意顿时在心头涌起,同一时间明白若是一般的事情,现在这个情况下古皓然绝对不会生气,要让古皓然发怒那就只有她的事情,这三公主自己本就没打算放过她,她居然还敢不识好歹的来招惹她,那就别怪自己无情,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粥是米做的,黄色永远没有红色鲜艳。

蝶衣那冷冷扫过来的一眼,让本来就没怎么经历过世面的三公主只一颤后,整个人就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那本来高傲的头颅,不可一世的表情迅速的变的苍白,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深,唇上的颜色一瞬间陡然而失,本来骄傲的如孔雀一般目中无人的双瞳,此时一点神采也没有了。

其他诸人还没有感觉到有了什么变换。一直注意着蝶衣的古皓然却把一切都收在眼里,当下不仅忍不住的微微一笑,这嚣张高傲的三公主就该蝶衣这样的女人来制她,不给她个牢牢的教训,还真当他是她的附属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当下阴沉的脸如开花一般,那叫一个阳关灿烂。

蝶衣冷冷的锁定住三公主,身边最后一头还在苟延残喘的黑牛正大张着口,呼哧,呼哧的吐着粗气,猩红的眼睛述说着无尽的恐惧和畜生本性的嗜血,蝶衣缓缓后退一步,蹲下有一下没一下轻缓的抚摸着黑牛的背脊,就像面前的庞然大物好像是她的宠物一般,她正温柔的为它缓解着痛苦。

蝶衣着了眼目光呆滞的三公主,缓缓低头看了眼身边的黑牛,黑牛的躯体已残,唯有一双眼还正流露着不甘,蝶衣素手轻缓的抚摸着黑牛的背脊,一点一点的移动着距离,好像在精准的计算着什么。

突然,蝶衣唰的抬头对着三公主艳丽之极的一笑,那一笑勾魂摄魄,美艳的祸国殃民,这一瞬间三公主身边的明皇等同时觉得不对,那样的笑容看着美艳,但是却没有灵魂,那眼眸深处不是温柔或者冷漠,而是警告,最恐怖的警告,明皇顿时唰的一声站起,手就朝站在他前方的三公主拉去,嘴里同时道:“不许看,转过头来。”

同一时间蝶衣的右手握住匕首,在她刚刚摸定的部位突然刺入了进去,快速的往下一压接着一沉手使劲一挑,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吼叫在寂静的空中响起,蝶衣一个翻身远远退了开去。而她刚才对之下手的黑牛在草地上剧烈的吼叫着,那激烈挣扎的身体,让身下的血草都被抛向了半空,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让整个场地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蝶衣冷眼扫了一眼周围所有的人,见所有的人都满眼震撼的望着她,不由嘴角勾起冷酷的笑容,她来比赛的初衷达到了,当下手中的匕首一反手深深的射入那出入牛群的木门,双手抓住自己的衣衫前襟一分,那宫装的第一层血色衣裙被蝶衣唰的撕裂成两片,蝶衣冷着张脸随手向空中一抛,头也不回的朝古皓然走去。

古皓然一脸灿烂的笑容,见蝶衣在暮色的阳光中朝自己走来,不由伸出双臂迎向蝶衣,那双眸中的绝美神采,让一脸冷酷的走来的蝶衣,双眸中也渐渐拥有了人的气息,带上了淡淡的笑容。

被抛弃的血衣在别人眼中没有意义.但是古皓然感觉到了,那是蝶衣彻底的告别过去,那血腥的过往会随着顺风飞去的血衣飞走,虽然它会一直存在蝶衣的记忆里,不会消失,但是再也影响不了她,再也无法束缚着她。所有的悲伤,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痛苦,在这里终结。未来在这里起航,蝶衣的未来,他的未来,他们一起的未来,在这一刻起航。

而同一时间明皇一把抓住三公主的手,见三公主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那身体表面已经被冷汗湿透,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嘴唇不停的抖动,牙齿发出卡卡的上下碰撞声。

明皇见此一把拉过三公主.让她的面孔不再看向蝶衣而是看向他,这才看见那双平日灵动带着刁蛮气息的双眸,此时暗淡无光不说,眼睛里那深深的恐惧让她美丽的脸孔,显的说不出的狰狞,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颊,惨白的双唇,犹如见鬼一般。

明皇见三公主一声不吭只是不停的颤抖,不由一耳光煽到她的脸上.沉声喝道:“醒来,听见没有。"

三公主浑身一颤半晌回过神来,双眼从惊惧无神缓缓的变成只剩下惊恐,但见她一把抱紧明皇的身体,一边止不住的颤抖一边大声的哭泣道:“父皇,父皇,好可怕,好可怕。”刚才那电光火石间好像蝶衣杀的就是她一般,那种死亡的感觉紧紧的依附在身上,摆脱不开,挣脱不了。

明皇眉头微微一皱拍了拍三公主的肩膀道:“傻孩子,不过是杀了一头牛有什么好怕的?你不也看过很多次了,别怕,只是小事一件罢了。”

三公主耳里听着明皇安慰的话语,心中想表达那种无法言语的害怕,却苦于无法表述出来,不由一边拼命的摇头,一边大声的痛哭。明皇见三公主是吓惨了,蝶衣那妖媚之极的一笑他也看见了,虽然勾魂摄魄,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三公主的表观显然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明皇不由微微皱眉扫了一眼正从场地上走过来的蝶衣。

淅淅沥沥的叫好鼓掌声在经历了半晌后,才突然之间爆发出来,整齐的鼓掌声响彻在整个场地里,没有高声的叫好,没有兴奋的笑闹,更加没有那种开场时候的激情,有的只是一种算是惧意的下意识鼓掌,虽然看台上的众人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样,但是那双双紧皱的眉头,却在无意间显露着一切已经失去了常态,那血淋淋的草地,让他们见证了什么是残酷。只有加诸在自己身上那才叫残酷,什么叫做感同身受,而他们今天领略到了。

“蝶衣,你真棒。”古皓然伸臂抱住蝶衣的细腰,满含激情的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蝶衣面色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本来往日还有那么一点半点的阴森,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淡淡的冷漠,回手抱了古皓然一下,点了点头淡淡淡的道:“你也一祥。"

古皓然满脸笑容的搂过蝶衣笑道:“那可不,我现在可是没大用的男人,他们都说我是娶到了一位厉害的妻子,从此要依仗你的鼻息过活了。”边说边还调皮的对蝶衣眨了眨眼。

蝶衣闻言挑了挑眉道:“那也好,我罩你。"

古皓然见蝶衣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不如她,顿时一脸无语的瞪着她,已经走到边上的古浩影刚好听到这两句话,顿时失声笑起来道:“小六,你这辈子注定要依仗蝶衣的鼻息了,哈哈。"

同齐走上的古浩名也笑着道:“小六,你就认了吧,也别苦苦撑了.虽然大男人的面子还是很重要,不过,识时务也是一条很重要的生存之道,哥哥我相信蝶衣不会那么太压迫你的,我的好六弟,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我们不介意这样的。”

古皓然顿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古浩影不由哈哈大笑,在大笑声中古浩名突然压低声音道:“蝶衣,你到底对那个公主做了什么?会不会反而挑起我们跟明皇的争端。”原来这才是他们迎上来要说的事情。

蝶衣眼角扫了一眼看也不敢看她,躲到明皇后面的三公主和明皇沉下来的脸.不由冷冷的一笑道:“我们会得到一个很好的帮手。”

她对三公主下的催眠暗示不深,但是也绝对不浅,要想解除那种纠结的恐惧很简单,但是蝶衣相信没有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解的开她下的催眠,那么他们会多一个帮手。

如果不是如传说中那么爱这个公主的话,那么也不会因此对自己等动手,因为明眼人都能够看出,经过今天这样的比赛后,各方人马对古家都要重新掂量,肥肉大了也不那么好吃,一时间绝对不会动手,这无疑也是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这就是蝶衣决定上场比赛的理由,有一个定时炸弹的护身符太危险.而她的背后的力量更加是最危险的东西,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众目睽睽下不得不吃哑巴亏的时机,把她变成一个完全没有阻挡能力的保护伞.连带她身后的人也不但要灭了他的念头,同时还要他不得不为自己等成为新的保护伞,这就是蝶衣最直接的目的。

而这么血腥的手段,一是看不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特意下的狠手,虽然不能彻底根除这样的习惯,不过能起点震摄作用也是好的;

二是自己也有点沉入了下去,把往日在杀伐中争命的特性拿了出来;

三则是最重要一点,就是如没有这样恐怖阴森的手段,那她针对的三公主怎么会按照常理的惧怕她。蝶衣要的就是明皇眼睁睁看着她的女儿被自己在这样的场景下控制,却没有办法报复,因为这样的惧怕对这样的女孩来说理所应当,要是采取报复各方面的压力都压制,要的就是这影束动机完全不显的最大的权力的拥有者,继续去保持他的中立,或者成为他们的帮手,那么眼前古家将是一条光明大道。

古皓然等先是一愣,接着三人对视一眼突然都微微笑了起来,虽然不是很明白蝶衣对意志什么的控制,不过既然蝶衣敢这么说,那么她就绝对有把握,那后面只要一想所谓的帮手就知道是谁了,古浩名不由对蝶衣高高的竖起了大拇指。

“本皇是叫你壹好,还是叫你蝶衣是好?”明皇看着面前站立的胜利者蝶衣,挥手让人带走了哭泣颤栗的三公主,依旧和蔼可亲的对蝶衣道,话里却憋着锐利,如果叫蝶衣的话那她报上的壹就是欺君,若她不叫蝶衣的话,那么古家那里可就出了问题。

蝶衣按照古皓然所说的礼节对明皇行了一礼后,冷玲的与明皇对视道:“壹是我的名字,蝶衣也是我的名字。不过壹代表杀戮。”毫不隐瞒的冷冷回答,让明皇等人都微微挑了挑眉。

古皓然接过话题朝明皇躬了躬身,带着淡淡的笑容道:“明皇,还是叫她蝶衣吧,我觉得这名字听着好听一点。”古皓然虽然不知道蝶衣为什么要叫壹,不过也猜想的到应该是以前的名字,不能与明皇明说,当下只是淡淡的转了过去,为蝶衣转换了这个问题。

明皇顿时微微一笑道:“这倒也有趣,难得蝶衣也不反对。”

古离此时淡淡的一笑,抢在古皓然和蝶衣的前面朝明皇道:“明皇,区区一个名字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我看明皇是不是先关心一下三公主,三公主好像被我的侄儿媳妇吓住了,我这侄儿媳妇做事情没什么分寸,一心只求自己随意。别把三公主吓出病来。”

古皓然也一脸担心的道:“我这妻子下手没什么轻重,在加上冬楚君特意嘱咐她多来点凌厉手段,有点太追求血腥了。三公主那里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可别吓坏了?”

明皇挑眉一笑道:“生为皇家女子若胆量这么小,那也就什么让人心疼的地方了,秋衡君不用担心,小三不过是一时被骇住,缓一下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来,来,来,本皇还没有为今年的胜利者颂布奖励和宣布荣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