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你放心,儿子记下了,一定不会要他们好过。”

“好,好,一定要记下,祖祖辈辈的记下。”边说边又咳嗽了两声。

“爹,你先顺口气,要是你倒了,我们家就再没有东山再起的能力了,我们绝对不能让古家独占鳌头,一定要把他们打倒,爹,你可别激动。”

夜幕下,只听见急剧的喘气声透露出来,半晌喘气之声缓缓平息,那略微苍老的声音再度传来道:“云儿,你确定今天没有让那个女人发现?”

那被唤云儿的男子道:“确定,我只看了她一眼,我相信因该不会被他们发现,爹,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做?”

“这古家真的是阴魂不散,我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部是拜他们所赐,他们居然现在还能回来,哼,既然敢回来,那就不要怪我。”

“爹,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说话声,好像是年老的那人正在思考,半晌沧桑声音传来道:“嘿嘿,他古家现在这么光明正大的回来扮演救世主的角色,让所有的圣天人都把他们当神一般的膜拜,把他们当重生父母的敬仰,那就要在享受这一切光环背后,得到他们该得的后果。”

顿了顿沧桑声音接着嘎嘎的笑道:“现在我们正有一个好时机,可以说是天助我也,这里所有的人都还被古家蒙在鼓里,哼,要是我们告诉这所有的难民,这场动乱,他们没有食物吃,没有衣裳穿,没有家,失去了那么多的亲人,流离失所,所有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古家,若不是他们当初的计算,他们怎么会有今天的悲惨,我相信这里会翻起通天的波涛。”

年轻人顿时也哈哈笑道:“还是爹想的办法好,这里目前这么多的难民,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一切的发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就凭古皓然和蝶衣两个人,能够有什么力挽狂澜的能力,这么多人一人吐口口水都要淹死他们,哈哈爹这步棋出的好,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要让估计所有人成为过街老鼠,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顿时一阵狂笑,虽然声音压抑的几乎听不见,但是那充满血腥和快意的语调,任谁也知道他们此时到底有多高兴。

啪,啪,啪,寂静的夜晚色中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鼓掌声,躲藏在寺院一角的两人顿时一惊,齐齐抬头朝发声处看去。

“好,好,说得好,这计划不错,确实可行。”夜色中两道身影缓缓从夜色中显现了出来,正是蝶衣和红净两人。

蝶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那被蝶衣认出来的年轻男子,面目儒雅,年级二十五六模样,此时却面黄肌瘦的只看得出来原本的一个轮廓,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与他甚是相似,不过现在满脸苍白,神色憔悴,但依稀也看得出来原来是个叱诧风云的彪悍人物,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目光阴冷的注视着面前一瞬间脸露惊恐,但是马上又被平静正常的神色取代的两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的规矩一入夜不准任何人随意走动,你们竟敢视如无物?我们要去禀报队长。”那苍老声音的人朝着蝶衣喝问着,神色比任何人都正常。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两人,半晌缓缓地道:“那就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顿时让故作平静难过的两父子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那年轻男子眉头微皱,眼光扫了蝶衣一眼后捉摸不定蝶衣到底听到了多少,不由朝旁边他爹看去,就是这一眼让蝶衣顿时肯定了两人的身份,当下不等两人回答,冷酷的道:“山当家,久违了。”

那中年男子面上神色不动,暗处的手却不自禁的一颤,嘴里却叫嚣道:“你在跟谁说话,可别搞错人了,小妇人,可不要乱攀关系,深更半夜的到处走,你不要你的德行,可别坏了我和我儿子的品德。”

蝶衣闻言顿时淡淡的笑了起来,眼神中却开始弥漫一股杀气,那中年男子神色不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那年轻男子却在蝶衣逼人的杀气下,眼光有一瞬间的闪烁,微微朝他爹身后挪了半寸。

蝶衣在淡淡的笑声当中,朝着该男子道:“百宝会上一见,山家未来的继承人,实在让人过目难忘,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黎洲重会,看来你们始终逃不过我们的手心。”

此语一出,那中年人和年轻人齐齐变色,这话已经说死,再也由不得他们争辩,当下年轻人一改面上看似温和的神色,一脸狰狞的道:“古家的当家主母,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在下的,我记得我们不过只点头之缘而已,而且我记得很清楚,你并没有仔细看过我,为什么连眼都没有对上,你就能够认出我,还望明言。”

蝶衣嘴角挂着冷漠的笑容,冷冷的道:“你的眼神。”

那日百宝大会上蝶衣与这山家的幼子,不过只对了一眼而已,就这一眼让蝶衣把这个眼神记在了心中,看似文雅,但是却隐藏着极暗的浓郁阴冷和放肆,那双尖锐的眼神不管怎么隐藏都让人浑身不舒服,就这一眼,也只需要一眼,蝶衣就把这个人印在了心中,不是长相,而是眼神,人可以改变外貌,但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眼神。

被山家的当家称呼为云儿的山云,听蝶衣冷冷的四个字答复,不由愣在了当地,就那么一眼就记住了他,不知道这是他的荣幸,还是他的悲哀。

山云的爹也就是目前还任山家的当家的他爹,此时冷眼看着蝶衣道:“既然已经被你认出来,老夫也认了,去,把古皓然那小畜生给我叫来,老夫就要看看他能把老夫怎么样?”

蝶衣面色一沉手中一直携带的马鞭,顿时一鞭子就挥了上去,狠狠地扇过山当家手臂上的伤口,顿时只听见一声尖叫响起,蝶衣冷酷的声音在那个尖叫的同时响起,冷漠的道:“你没资格。”敢叫古皓然畜生,那就打到他像个畜生。

山当家一声没有准备的尖叫后,眼珠一转突然哎呀哎呀的高声大叫了起来,一边捏了捏旁边山云的脚,山云顿时会意,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古家的人要杀人了,古家的人要杀人啦,快来救命啊。”

这扯开嗓子的一吼,被分配到这一处的难民顿时都惊醒了起来,齐齐的朝这个角落赶来,蝶衣目光一寒满身杀气尽现,山当家也机不可失,顿时一边大声呼痛,一边高声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敢了,我不敢把你们古家的秘密说出来了,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敢说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跟在蝶衣身后什么话也没说,冷眼观看着一切的红净,见两人做戏的表现力十足,嘴角不由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二话不说直接转身从暗处走了出来,朝小门外边而去,这山家父子因为身份背景特殊,山云又有话要给他爹说,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只有个校门出入,寺院最里面的隐蔽的场所,此时所以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蝶衣堵在门口。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这三更半夜的是什么人在鬼叫?”那负责此处的队长一脸怒容的当先冲了过来。

“站住。”一声清脆的叫声突然响起,这队长一看,见是红净独自一人站在院落中央,在月色的照耀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奔跑来的众人。

“啊,是红爷,红爷,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夫人呢?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该不会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了吧?”这队长见是红净顿时一改凶相,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又见红净一直跟着的蝶衣不在,顿时又慌张起来。

红净微笑道:“没什么大事,我和主子视察过来,没想到遇到以前的一个仇人,我们古家在他们手里吃了不少亏,主子正在找他们晦气呢,你听听,这些家伙到现在还不忘诋毁我们古家。”

那跟着跑来的众人听见嚎声之时,也听见了红净看似无所谓的解释,当下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道:“敢污蔑古家,这纯粹是找死,没有了古家现在哪里还有我们,居然敢这么说,我们去把他们千刀万剐,可千万别让他们伤害了夫人。”边说边一个满脸气愤的就要往里冲。

红净顿时笑道:“这是我们古家自己的私事,哪里能麻烦大家,大家还是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迎接新的一天,这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更何况我主子的手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只有主子收拾别人,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动到主子,大家放心回去吧。”

说罢,做了个低声的示意,轻轻的道:“主子不喜欢大家打扰,这点大家都清楚的是吧?”

蝶衣什么手段,就算有些后来的没见过,但是被先来的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传下来,蝶衣直接变成了无所不能的铁腕丽人,一个个是根本不敢惹,也不愿意去惹,此时见红净这么一说,顿时所有人对视一眼,向红净做了个会意的手势,一个个脚底抹油的转身就跑了。

小屋里,蝶衣冷冷的看着面前就差把喉咙喊破的两人,淡淡的道:“闹够了没有,我给过你们机会显示你们的本事,现在满意了不?”

冰冷的话语被面前已经色变的两人听在耳里,让本来还比较沉得住气的两人,顿时血色已失,脸面苍白的注视着蝶衣。

“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他们不相信我?”山当家好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喃喃的低语。

“很简单,因为古家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而你们什么也不是,就算依你的话这所有的一切是古家挑起来的,那又怎么样?山当家,难道你忘了,有奶才是娘,现在是一个你重要,还是整个古家重要?你难道已经计算不出来了?”刚刚回转过来的红净,满含讽刺的朝两人说道。

时不我也,这时机已过,就算你说的对,就算你计算的不错,但是眼前没有碰上好的时机,一切都是枉自,要是山当家慢慢的进行着他的计划,也许会起到很重要的结果,不过,现在,他们只能是阶下之囚的命运。

蝶衣冷漠的看着眼前完全变色的两人,他们害古家有多深,别人不明白她清楚得很,刚才那些话语中的戾气有多重,别人感觉不到她感觉得到,那深入骨髓的仇恨和恶毒的誓言,可以让人从心底散发出寒气。

本来蝶衣对山家除了那个冬楚君之外,其他人还没有什么看法,不过现在不要怨她要斩草除根,这山家他要赶尽杀绝。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的三哥,就是。。。。。。就是冬楚君一日在庙堂之上,你们就不能动我们,我们是皇亲国戚,是朝廷的重要人物,你要敢杀我们就要被诛灭九族。”山云见蝶衣一脸杀气,手中的马鞭越握越紧,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朝他们走来,不由有点慌的和问道。

蝶衣眉目眼中全是杀气,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冷冷的道:“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蚁,我有什么不敢?”边说着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就朝靠在一起的两人抽打过去,卷起一圈皮肉才收回来。

山当家和山云顿时齐声惨叫,红净在一旁嘲讽的道:“怎么,堂堂圣天第二门庭的当家人现在就这么个样子?”

蝶衣冷漠的道:“想要我们死无葬身之地,那我就先让你们尝尝这鞭刑的味道,死,太简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那才是人间极致的味道。”边说边又是狠狠两鞭子下去,生生卷回两鞭子血肉,那鲜血顺着皮鞭流下,月光射入屋中展现一抹诡异的妖艳。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杀千刀的,我诅咒你古家所有人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世世代代,所有的男人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啊。。。。。。”山当家全身鲜血淋漓,与山云缩在角落里,一边血红着双眼满含戾气的高声咒骂,一边全身颤抖的抵抗着蝶衣一鞭接一鞭子的鞭刑。

蝶衣全身杀气尽显,冷酷无比的道:“你没那个命看到那天。”边说边手中鞭子快速的向山家的两人招呼着,夹带着凌厉的气势和欲至对方于死地的狠辣。

血肉在空气中飞舞,嚎叫一声声变弱,呼呼的风声在夜空中吹拂着,无声的鞭打声应和着越来越低的惨叫,让这夜色平添了无数的阴森。

“蝶衣,等一下。”山家两人正被蝶衣打得进气多,出气少的时候,一声阻止声传来,在空中舞动的鞭子被一人抓在了手中。

蝶衣冷冷的转头看向身边赶来的古皓然,古皓然先是担忧的看了看蝶衣,然后朝被鞭打的两人看了一眼后,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微微皱眉道:“山当家和山云。”

蝶衣冷冷的点了点头,古皓然不由挑了挑眉,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并不知情,不过是在与谢靳谈妥之后,见四下都没有蝶衣的身影,这按照一路上人的指引找过来,没想到蝶衣居然送了他一份大礼。

“古皓然,你给老子等着,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你给我等着,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绝对不会。”山当家昏昏迷迷中见到来人是古皓然,顿时一腔怒气全朝古皓然发去。

古皓然深思了一下根本不与这山家最高势力的两个人说话,直接朝身后跟来的行道:“把他们带下去,别死了就行,我留着还有用。”行答应了一声招呼两个一直跟在暗处的月堂中人,把山当家和山云带了下去。

古皓然见两个人被带了下去,当下转过头拉着蝶衣的手笑道:“怎么会发现他们的?这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在这么下去我可拍马都追不上了。”

蝶衣听着还没有说话,旁边的红净笑眯眯的道:“现在也追不上啊,这天下谁不知道主子比少爷强多了。”边说边捂着嘴的笑。

古皓然本来见了谢靳之后心情就比较好,一些本来还有所担心,和不知道给怎么处理放手的,说是小事情其实也可以动乱全局的大事情,都有了落处和接手的人,这让愁了这么多天的古皓然心情打好。

现在见居然又捉住了山家老少当家,一直沉重的心情无疑更好,着另一件事情也好解决了,听红净这么一说不由瞪了红净一眼,拉过蝶衣就往外走,边道:“再怎么强悍也是我老婆,也只会帮着我,你小子少给我挑拨离间,当心我把你调到幽州赈灾去。”

红净笑容满面的道:“我可只跟着主子,主子不发话我才不听少爷的,呵呵,我还有事情我要先走了。”边说边直接就给溜了,蝶衣本来就是向着古皓然的,若真的叫他去幽州赈灾,那个荒凉的地方岂不是让自己皮都要脱一层,还是走为上策。

古皓然见红净溜了,不由对天翻了几个白眼,转头拥抱着蝶衣在怀里,撒娇一般的道:“蝶衣,红净欺负人,他们都欺负我,你还不为我说话。”

蝶衣什么话也没有说,单手一伸拉下古皓然的头颅,红唇直接印上了古皓然的双唇,辗转吮吸,缠绵悱恻,用行动在述说着自己的情谊,和自己对古皓然的支持。

古皓然欣喜之极的勾住自己口内纵横驰骋的丁香小舌,伸手扣住蝶衣的后脑,愉悦的加深了这个吻。

月光静静的洒下来,寂静的地面上,只剩下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披洒着白光,犹如画中一般引人遐想。

唯美温馨的时光是短暂的,正当两人难分难舍的时候,天空一道影子飞落,一月堂的信鸽落在了蝶衣的肩膀上,被打断好事的古皓然,狠狠地瞪着这不知道带来了什么消息的鸽子,满目都是愠怒,狠狠地道:“你最好给我带来的是重要的消息,否则,我把你拔光毛炖了吃。”

蝶衣一边解开信鸽的信囊,一边嘴角勾起淡淡的一抹笑意,这些日子两人忙的脚不沾地,面对着这么多的难民和伤员,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心力,现在终于一切都要好一点,才表述了一下双方的感情交流,就被这不识趣的信鸽打断,难怪古皓然要发飙。

“影束开仗了,哈哈,来的可真快呀。”古皓然与蝶衣借着月光的照耀看了一眼后,古皓然顿时面露笑意来。

蝶衣淡淡的扫视着信上的内容,蜀王正式反叛,开战的借口也有,不过显然不怎么站得住脚,现在正被明皇压着打呢,这影束乱了,明皇等没有借口也没有能力,在圣天这么艰难的时候趁虚而入了,这无疑是古皓然等在影束的原本的设计,逼迫蜀王加速造反,才能配合圣天这边的时间,要不然明皇怎么会不来,他这就是顾着蜀王呢。

“小叔结束在影束的出使任务,与冬楚君和爹娘等一起返回圣天,呵呵,果然料想的没错,影束一开战小叔就会回来,这不大摇大摆的公开回圣天了么。”古皓然接着看下去,就见着这条好消息。

蝶衣和古皓然是早就算到这点的,所以也没有多大的惊喜,不过有这消息传来,也算放下了心中的一桩心事。

“咦,这冬楚君还是个人物,在小叔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让他溜了,这人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对手,居然连小叔都没有把他捉住。”古皓然见上书的第三条消息,不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与古离一同返回圣天王朝,是对冬楚君下手最好的时机,而古离居然失手了,这不知道是该说冬楚君能耐太大了,还是说古离手段低了。

“是我放走的。”蝶衣冷冷的回道。

古皓然微微一愣重复道:“你放走的?难道。。。。。。难道这就是你与冬楚君的交易?”古皓然先是一惊,不过紧接着就想起蝶衣曾经与冬楚君有过合作,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不过听蝶衣这么一说,立时就想到了那里去。

蝶衣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他帮我牵制右相和得到墨蚣,我就帮他逃走一次。”

那日斗牛之前蝶衣找到冬楚君,双方商谈的就是以冬楚君的名义带蝶衣进场,然后在古家寻找证据的时候,尽力牵制住右相的势力,这也是为什么古皓然下里郡找蜀王的时候,一切进行的那么顺利,因为有冬楚君这个对右相知之甚深的人在搅乱着右相的视线,让右相分不出神和心思来考虑其他的事情,这才让蜀王没有一点准备被古皓然得了手,这应该算是一句老话中说的,最好的朋友一旦翻脸,可能就是你最厉害的敌人。

而另一个要求就是右相手中既然有墨蚣的解药,那么肯定就有墨蚣这个毒药,得到墨蚣就是这第二个要求。

相对蝶衣的回报就是帮他的忙救他一次,冬楚君是个很有头脑的人,知道既然这次收拾不了古家,那么以后绝对就是龙入深海想对付就难了,而且保不准会来对付他,古家的势力他清楚,有蝶衣这个月堂之主答应救他一次,他绝对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凭他的心思,能疏忽一次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所以这叫有备无患。

古皓然听蝶衣缓缓地解释来,当下沉吟了一下后,突然嘴角含笑的在蝶衣脸上很响的亲了一口,笑着道:“你和小叔联合好了的是不是?这一来他人情念头的全部还清了,以后那就是看谁本事大了。”

蝶衣见古皓然只一转念就猜测了出来,不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古离是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在去里郡救古皓然之前就来找到她,把她和冬楚君的交易大概的猜测了出来,蝶衣见古离既然猜测了出来,这通力合作也就不是什么难事,对付敌人一项不要太讲究正大光明,而蝶衣和古离显然都不是这种人,所以两人一拍即合的暗中进行着一切。

古皓然见蝶衣默认,不由有时好笑有时可惜的道:“这一次让他跑了,下一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此抓得住他,这个人狡猾的不是一般,还好,这次我手中有了他爹和他弟弟,虽然这个人内心是痛恨山家的,不过,要拿他老爹和家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逼迫他,他还想做回圣天的君妃,这罪名他可担当不起,迟早要他在在我们手上。”

蝶衣在古皓然让行带走山家两父子的时候,就猜测到古皓然是想牵制冬楚君之用,现在看来果然没错,不由淡淡的道:“我有他的踪迹,想从我手心逃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古皓然顿时挑眉看着蝶衣,半晌不由在蝶衣脸上亲了一下大笑起来,同时搂着她的双手更加用力的搂紧她的腰,把头从背后靠在了蝶衣的肩膀上笑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算不算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既然是你月堂的人把他从小叔手中救走的,岂会不知道他的踪迹,厉害,厉害,我的蝶衣真厉害。”说罢不由双手使劲,搂抱起蝶衣就转了几个圈。

蝶衣见古皓然极是高兴,不由微微摇了摇头,这知道踪迹是一回事,抓住人又是另一回事,这古皓然实在高兴得有点离谱了,当下借着月光接着看还没有看完的消息,看着看着不由冷冷的笑了起来。

“看把你开心的,小叔这个人也真是厉害,居然喂了右相墨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的确是小叔做得出来的事情,嘿嘿,看来我们还要感谢冬楚君一下了。”古皓然见蝶衣流露出冷酷的笑意,不由更加开心的笑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低头又是一吻。

蝶衣淡淡的转头同样在古皓然脸上印下一吻,她高兴,是因为害古皓然的凶手被同样手法对付了回去,想着墨蚣发作时的厉害,想着右相害人不成反害己,蝶衣就觉得不笑出来实在对不起自己。

古皓然自然明白蝶衣的心里,蝶衣这个人冷情冷性,但是对他却炙热如火,让冬楚君的道墨蚣原来就是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若不是把他放在了心底极深处,哪里会这么去算计一个人,非要得到比伤害自己还大的代价才能死亡,这就是蝶衣的报复,同时也就是对他的爱。

蝶衣见古皓然情动的用脸颊磨蹭着自己的脸颊,那温暖的怀抱无声的流露着无尽的爱意,不由伸手握住了古皓然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古皓然轻轻的拥吻这蝶衣,突然双手一使劲抱起蝶衣飞快的离开了此地。

夜色正浓,整个黎洲已经被整理得很好了,没有人捣乱,没有人反抗,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祥和平静的与前些日子宛若隔世,本来有的还有那么一点半点的担心,在知道古皓然是古家人后,更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一切都朝着最美好的大道走去,这夜很美,也让古皓然等放下了心。

“嗯。”抱着蝶衣飞快奔回屋内的古皓然,来不及把蝶衣放开,手就已经探了进去,同时侧过头情动的吻着蝶衣,压制了这么些日子的感情,在得到今晚这些好消息和努力有所成果后完全爆发出来。

一阵酥麻从胸前传来,蝶衣不由反手勾住了古皓然的脖子,激烈的吮吸着那灵活的舌头,古皓然一手按捏着蝶衣的胸前,一手直接朝下方滑去,所过之处,件件衣衫飘落地面。

“啊。”古皓然被蝶衣突然狠狠地咬了一口,不由轻轻叫了出来,抬头见蝶衣满面绯红的看着自己,眼中的水雾渐渐的弥漫,不由坏笑一下,伸在蝶衣下面的手动作却越来越快,成功的听见蝶衣淡淡的呻吟声。

蝶衣那洁白的身子再从屋外照射进来的月光下,浮现出淡淡的红晕,紧紧夹住古皓然手的双腿,修长结实的让人只凭一双腿,就能伸出无限的遐想,虽然还靠他们支撑整个身体,不过却明显的越来越多的,靠古皓然的手在支撑着她整个站立的身体。

古皓然只感觉手被蝶衣夹得越来越紧,不由低沉着声音在蝶衣耳边极煽情的道:“好美,蝶衣,分开,别夹这么紧,分开。”一边手指不停的在蝶衣的私处进出,捣乱,或轻或重的挑拨按捏着,另一只手则在蝶衣的胸前不停的抚摸着,对那两颗茱萸流连忘返,嘴上也没有空闲的在蝶衣的肩头,脖子,留下一个有一个吻痕。

蝶衣向后靠在古皓然的胸膛上,感觉到身后那异样高温的身体,那与自己铁的密不透风的身体,让他所有的反应都毫无保留的感觉到,可这该死的古皓然居然就这么挑逗着自己,硬是忍着。

“蝶衣,舒不舒服?说你要我,说你要我。”古皓然双唇贴在蝶衣的耳朵上,一边轻轻地喘息,一边不停地诱惑道,而那双手却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变本加厉。

蝶衣感觉到身下受到激烈的刺激,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躬下去,身后的古皓然也躬下身去,压在蝶衣的背上,坏笑着用腿飞开蝶衣紧紧夹在一起的双腿,坏心的不再做刚才那么激烈的动作,而是一圈一圈的按捏起来,描绘着它的形状,在那已经泛滥的地方,时不时重重的捏一下,按一下,引来蝶衣一瞬间的颤栗。

蝶衣听着古皓然诱惑的话语,不由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震撼人心的勾魂笑容,这小子是想她先就范,这是还没忘去影束京城的路途中,他浑身无力只有被自己抱着的份,现在这是想来翻身来了,既然想较量本市,拿她绝对也不输给他,虽然这事情何来较量之说,不过,天生不服输的脾气,和自己现在已经身无寸缕,而古皓然还一身整齐,这让她看着就来气。

蝶衣转头对着在耳边说话的古皓然风情万种的一笑,古皓然从没见过蝶衣这样的媚态,不由微微一愣,蝶衣突然反手楼住古皓然的脖子,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对了一口气,古皓然顿时觉得全身一颤,本来就强行压抑的反映,更是如雨后春笋般澎湃起来。

蝶衣脸上带着魅惑人心的笑容,缓缓扭动身体摆脱古皓然的控制,转身一使劲,把古皓然给直接推倒在床上,古皓然一挑眉快速撑起身子,却见蝶衣已经上得床来,一步跨在他的身上。

蝶衣看着眼前双臂撑起上半身的古皓然,三分邪气,四分勾引,三分冰冷的魅笑着伸了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同时一腿跪在古皓然一边身侧,一腿站立着支起她的身形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古皓然,眼神中闪动着看见猎物的兴奋和诱惑光芒。

古皓然见蝶衣这么迷人的看着他,这样完全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的方式,让他整个身体更加的热了起来,不由沙哑这声音道:“我的蝶衣,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迷人,你这个样子有多勾人?”边说边放开支撑的双手倒在床铺上,一边满含欲火的看着女王一般的蝶衣,一边伸出两只手就上下摸了上去。

同时缩下身子一抬头就亲吻上蝶衣的胸口,含着那绯红的茱萸,不停吮吸的同时,舌尖一圈一圈极致的挑逗着,一只手抚摸着另一边酥胸,轻重不一的按捏着,恨不得一只手完全掌握,那白皙的皮肤上被古皓然捏的艳红一色。

古皓然耳里听着蝶衣微微的呻吟声,嘴里更加的卖力,含住那茱萸就是狠命的一吸,顿时听见蝶衣一声急剧的喘气,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古皓然不由嘴里不停的展转吮吸,或轻或重的咬着,一边一只手挑逗着蝶衣的酥胸,一只手抚摸着蝶衣的下身,使尽浑身解数的撩拨着蝶衣。

蝶衣边喘气边邪笑着低声道:“勾人就对了。”说罢边一手推开古皓然的身子,边快速的从边上的衣衫中掏出匕首,放在嘴角边,一边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匕首,一边风情万种的笑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哪里抵抗得住这么挑拨人的动作,身体一挺就想抱过蝶衣,蝶衣手快的用匕首抵住古皓然的脖子道:“慢点,这不过才刚开始。”边说边躬起身子,一手撑在古皓然的头侧,压迫感十足的对着古皓然一笑。

古皓然满眼欲火的看着蝶衣,却被蝶衣按住不敢动弹,也不想动弹,只好就那么看着蝶衣流露出不满的神色。

蝶衣低低的笑了起来,俯身在古皓然耳边道:“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最销魂的滋味。”说罢在他耳边不轻不重的吹了口气,又激起古皓然一阵颤栗。

蝶衣不由轻轻的笑了起来,手中的匕首顺着古皓然的脖子划了下来,不轻不重刚好能够划破衣衫,同时也能够让古皓然感觉到冰冷的刀锋。

刀锋所过之处衣衫尽开,蝶衣看见古皓然火热的身子在感觉到刀锋的锐利下,轻轻的颤抖,不由邪笑着握着匕首,移动到胸膛上的两颗樱桃一般红艳的茱萸之上,轻轻的刮着那处柔软敏感的皮肤,古皓然顿时不停地颤抖起来,那种恐惧和完全陌生的感觉,让古皓然不由轻声呻吟了起来。

蝶衣勾魂的双眼定定的注视着古皓然,手中的匕首蜿蜒而下,直接划开古皓然下身的衣服,那早已充分展现欲火的地方,直接跳了出来显露在蝶衣的注视之下,蝶衣轻扬起嘴角,匕首一圈一圈的围绕着那男性的象征游动,这样冰冷的凶器,在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游走,这样的感觉不是任何人都承受得起的,古皓然受不住刺激不由躬起了身子大声的呻吟起来。

蝶衣强势的压下古皓然的双腿,快速解除古皓然身上所有的衣物,古皓然红着双眼紧紧地抓住蝶衣的手哑着声音道:“蝶衣,蝶衣。”

蝶衣随手扔开手中的匕首,一沉身分开古皓然的双腿,头一低就俯了下去,古皓然一瞬间只感觉到极致的感官刺激,不由一声闷哼整个身子都躬了起来,一把抓住蝶衣的头,随着蝶衣的动作大力的呻吟着。

蝶衣埋着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面前的这个她的男人怎么是自己的对手,杀手要学习很多内容,为了任务的便利这些手段那都是知晓的,只是她从来没有用过而已,对她而言这样的手段还没有用出,对象就已经被她杀了,所以古皓然这样一个并不滥情的男子,怎么抵得过自己的高明的手段。

蝶衣一边埋首运动着,一边双手竭力挑逗着周围的一切,强烈的感官刺激让古皓然那全身泛出绯红的色泽,那薄薄的汗珠布满了全身,浓重,诱惑的呻吟让这个屋内升腾起无尽的春色。

古皓然躬起身子看着埋首在自己下身的蝶衣,一咬牙突然双手抓住蝶衣的双肩,一把把蝶衣提起来扔在自己身旁,一个翻身直接俯了上去,压在蝶衣的背上边喘气边道:“你个小妖精,我认输,我认输。”边一挺身就从蝶衣的身后冲了进去。

蝶衣被古皓然快速绝伦的一拉,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古皓然压在了身子底下,耳里听着古皓然极具又获得声音,不由轻笑了起来,她的丈夫她了解,绝对不会跟自己较真,而自己又何尝跟他较真,不过是想让他尝试愉悦的感觉,他的古皓然,她愿意伺候。

古皓然边吻着蝶衣的后背,便猛烈的冲刺着,蝶衣被古皓然紧紧的困在双臂之间,伴随着古皓然的动作而动荡这,这个夜,这个屋子,这个时候,充满了淫亵的味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风云聚会

第二日一大早,许多难民就早早的等候在古皓然所居住的房子之前,悄无声息的等待他们的大恩人,很多本来隐藏在人群中的黎洲官员,与古皓然与古家有交情的商人,都满脸期盼的等候在这里,等着去巴结古皓然一家,等着去找古家诉苦,等着让古家去帮他们一把,所有正当的不正当的,有理没理的,有交情没交情的都聚集了过来,整个站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日头已经正中,分发灾粮的地方已经开始施粥,而古皓然等人还没有露面,就连一向跟着古皓然等的风等所有人,也没有个踪迹,只有谢靳带头,三虎,清书,叶子等头目在忙碌着,等候的众人不由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