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明天?嗯,我思考了一下,是为了口腹之欲而陷自己于不义呢?还是为了平平安安而陷五脏庙于不义呢?我权衡利弊,回味一下寿司的好味道,等我自己存了钱去吃估计海都枯了,可是为了几个寿司把自己卖了似乎也不太说的过去,那如果让他每天送寿司来然后我自己去上学会不会太对不起人家;再说,他顾卿澄又不是呆子,怎么可能做这种有义务没权力的事!

“不用了吗?”他明显看出了我的挣扎,故意很惋惜的叹了口气:“还想明天做海鲜奶油面给你吃的,也可能,你不太喜欢通心粉吧!”明知他是故意的,明知他设下了这个陷井…可是:“你明天来的晚一点!”我冲口而出,仿佛看见自己一无反顾的跳了下去,为了陷井里的美食,这个解释会不会太可耻了?算了算了,都已经跳下来了,再计较这陷井有多威险也没有意义了。

我低下头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他那诡计得逞的奸笑,虽然是心甘情愿就范的,但看人家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就是会很不爽啦!混帐!!都是他的错!!!我把一切责任归咎于顾卿澄这个落井下石的混球,一点也不反思自己太受不了诱惑。

呵呵,人嘛,都是这样的。

“那,快上车吧!”他笑着指了指他的单车,我极不情愿的坐上了前座,我自以为我大概是很奸诈的人了,没想到遇到个比我奸诈的。

他一边骑一边问我:“今天的寿司好吃么?”

“好吃!”这个回答完全不经大脑思考,出于本能反映和对味蕾的忠实我脱口而出。

“是吗?我还怕自己厨艺不佳呢!”他玩笑的话又给了我当头一棒,他自己做的吗?!

“你怎么不说话?”他笑问。

还要我说什么啊,说我大受挫折?说我完全败给他了?说我会做的只有泡泡面、煮泡面?我无语,我沉默…

他空出一只手敲了敲我的头,有些好笑的说:“鬼丫头,到底怎么了?”

“我大受打击,不可以吗?”我低声说着,希望不要被他听见。

“大受打击?”他一定有练过听风辩器的功夫,要不然他天生就是顺风耳:“你不会做饭吗?”他笑问。

“也不会做菜!”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我沮丧的心情,骄傲的迎战,本姑娘就是不会做菜怎样?

“可是上次,你不是说在煮面吗?”他有些疑惑的问。

我突然想起上次的泡面事件,一下子国仇家恨全涌上心头,要不是念在寿司的份上我肯定会跳起来并且怒发冲冠的!当然了,是在保证不死的情况下。

“煮面者,煮泡面也!”我恶狠狠的说完这个判断句又补了一句:“我不会煮饭做菜也不打算学!”我一付死不悔改的样子等着他的嘲笑。

谁知他竟没有笑反而叹息着说:“那将来娶你的那个人不是很惨么。”说完双幽长的叹了口气,无限伤感的样子,那模样真是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他见我回头目光凶恶的瞪他,笑的更开心了:“怎么,不同意我说的!”

“当然,不同意!”我外强中干的大声说完,其实自己没啥底气:“谁娶了本姑娘是他前积福、今生修善,上辈子敲穿了180个大木鱼修来的!”越说越心虚,可还是嘴硬的很。要是真有那么好…我还用千辛万苦的实施‘嫁祸’计划吗?

等一下,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可恶又是个宇宙超级无敌大扫把,不过不可否认他是个优质品,那么他认识的人一定也差不到哪儿去,嗯,决定了!

谢谢坎迪!!!!!

第十五章

“我拜托你一件事好不好,“我用十分讨好的口气说着,表情则学着老妈的谄媚。

“什么事?”他顿了一下。

“你帮我介绍个男朋友吧!最好是那种身家清白、人品优良、彬彬有礼、举止斯文…”我思索了下:“最重要的是——不要太聪明!”在我喋喋不休的说完后,突然感觉到气氛凝重,瞟了他一眼,看见他沉着脸,眼神深遂不见底,不清楚他到底想什么,我也没胆问。

看他面色不善:“好吧,好吧,你要是不肯就算了,我找别人帮忙好了,不然,我自己找也一样。”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小气。

见他不说话,我转过身来,真难伺候,哼!不帮忙就算了,用得着摆那臭脸给我看嘛,又不是非你介绍不可!

很快就到校了:“我说,你把车停一下啦,我自己走进去就好了!”在距校200多米的时候,我开了口。

以为他一定会停下来,可他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径直往校门骑进去,我瞪大了眼:“你要干嘛?”我回头带着质问的语气问他。

他还是不说话,好像要沉默到底似的,我败给他了:“我跳车哦!”我威胁到。

谁知他只是瞟了我一眼,唇边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笃定我不敢的样子!

我转身背好背包决定要跳,他却突然加快了速度,我摇晃了一下,从来不知道自己有恐高症,不过现在知道了,我不仅恐高,在这种车速下,我…不敢!

抬头,发现已经到了校门口,人们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不用想也知道那内容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他还没有停下来,一直骑到车库,中途还从林若溪身边骑了过去…

我惨了,我一下想起那个恐吓电话…呜呜呜…我好想哭,好想哭…

“到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着,可是这却点燃了我胸中的熊熊怒火:“都是你!”我跳下车,指着他的鼻子:“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那么惨,离开原来期望的平淡生活越来越遥远:课桌里有死蟑螂;自行车被毁的乱七八糟;要早起半个多小时步行,还有恐吓电话!!”我一口气说完,换了口气:“你是什么地方来的扫把星啊,一遇见你我就倒霉,不,是从遇见你开始就不断倒霉!”我噼哩啪啦的说完,看了他一眼,见他不怒反笑,我更火了:“你怎么那么无耻啊,干嘛老是陷害我啊!我招你了吗?我惹你了吗?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大人呐,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已经奄奄一息、苟延残喘了,你还想怎么样?还有,我的初吻呐!你这个强盗!色狼!那些女人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我喘出一口气,转身不再看这个祸国殃民的混帐,刚想走却愣在原地,我刚才说的那么大声吗?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围观?!

我呜咽一声,没脸见人了啦!我瞟见晓娜和杨帆,飞奔过去,两人很有默契的把我架了起来,逃进了教学楼,完了,完了啦,不出半个小时,我…我已经万劫不复了,他还要害的我永世不得翻身吗。

“霍霍,霍霍!”杨帆狠命的摇着我:“你振作起来嘛,不要一会大祸临头的样子,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坏,还有转机啊!”杨帆安慰我。

“如果没有想我那么坏一定是因为比我想的还要坏,事情的唯一转机就是他和我中间立刻死一个!”我死气沉沉的伏在桌子上,唉~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今年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是霉到家了!

“不会的啦!你到底在怕什么嘛!要是那个恐吓电话的话,我来帮你摆平它啊!”杨帆不解的问着。

“不是那个电话!”我否认,要是我就该烧香拜佛感激上苍了!唉~为什么不是!

“那是什么,顾卿澄摆明了是喜欢你的呀!你还在烦什么?”她一脸天大的事都解决的样子说着。

“就是因为…”我一爬起来,因为他喜欢我?他喜欢我吗?为什么我没感觉,却只觉得他好像有虐待狂。

“他喜欢我?”我问杨帆,有点莫明的紧张。

“不然他干嘛对你这么好啊!一看就知道他对你有企图啊!”杨帆翻翻白眼:“这么简单的事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我吞吞口水,不会吧!他喜欢我,真的假的,可是他不是一直在捉弄我吗?再他为什么喜欢我呀!我又不出色又不温柔,这他都知道呐,又不是不清楚被我给骗了,我晃晃脑袋,头有点疼,这种无厘头的问题想多了会变精神病的,不想了不想了。对我来说目前最很重要的事就是找个男朋友——兼未来丈夫。

这样我才有望回到过去那种有手好闲的美妙生活,偶尔打打工、吃吃冰…真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生活了。

不对,话说回来,不解决他这个烫手大山芋,这个计划百分之百是不会成功的,怎么办?唉~我抓抓头皮,半点头绪都没有,还有近三个月的时间,我回想,这几个月来我几乎啥都没干成嘛!当然啦,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是他——顾卿澄。

还是要想办法,唉~我无故阵亡的脑细胞,你们一定会上天堂的,主啊,保佑我吧,阿门!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时间,我躲开了一干扰人清静的大苍蝇,以及谢晓娜和杨帆这两个啰嗦婆,我以前怎么就发现她们俩还真般配!

一个人漫步在小树林里,一样在学校里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也不用怕被人烦。我靠着一棵树准备好好想想近来发生的一切。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女孩啊?哥,你回答我啊!”是谁在说话,声音真好听呢!我从树后探出了脑袋,咦,这女孩长的…我惊讶,我赞叹,美人何其多,这么美的还真没见过,这男人,背影好熟悉哦,好像上一次也是在同和种情况下看过同一个画面的样子。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又是这个好听的我已经在心里咒骂过千万次的声音,当然是咒骂它的主人了!

“哥,你不会不知道,她就是小时候承诺要嫁你的那个女孩,当初大家都答应了,你不是也同意了嘛,为什么现在她出现了你又有了这个计划…”

原来顾卿澄不仅仅有女朋友,连未婚妻都有了,我慢慢走了出去,一时间不能确定自己心里酸涩的感觉是什么,不过这样也好,我就不用再为了他的事烦了,可又为什么不开心呢?

我慢慢走回了教室,杨帆一看见我就急了:“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说着把一封信交到我手里,没有地址没有邮票只有我的名字,我折了开来。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还不听,他是我的!”纸上用的是记号笔写成的美术字,我打了个哈欠,那么老套!

杨帆却急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啊,恐吓信咧,昨天是电话今天是信,看来不是闹着玩的,你一点也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我个人认为没有什么事什么人可以比顾卿澄更可怕,说着我伏在桌上,这次不是因为大祸临头,而是…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啦。

“霍霍,我要走了啦,你也快一点收拾!”杨帆站在我身边不满的催促,我依旧慢吞吞的把书放进书包里,脑子里还在思考着我和顾卿澄之间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了,又或是一开始就不正常?

“霍水,”我抬头看见年维冲进了教室:“那个…谢晓娜从楼梯上摔下去,伤势不轻,被送进医院了!”

我大脑原本还处于半昏迷状态,现在马上清醒过来:“你说什么?”我扯着他的衣领问着:“怎么会摔下去的,你说啊?”

“我怎么知道,快放开放开…我要死了啦!”我马上把他推到一边,杨帆紧跟在我后面。

“医生,我女儿有没有事啊?”谢爸谢妈在病房前问着医生。

“只是右腿骨折,打好石膏也就没什么关系了,记得不能碰水!”医生是个中年人,在安慰了他们之后又说:“现在的孩子也不知道当心一点,这一摔弄不好就摔死了也有可能啊!”

我站在门前,心里明白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晓娜再白痴至少是很惜命的,再说白痴的命一般都比较长,因为天妒英才的原因,所以反而是白痴活的长久一点。

“晓娜,你觉得怎么样?”表哥比我还热心,站在病床前嘘寒问暧,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晓娜,你怎么会摔下去的?”我撇开那些个与事无补的无聊问题,直接击中要害。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觉得后面有人在推我似的。”晓娜终于也聪明了一回。

“是谁?这不是谋杀嘛!”表哥又说了句与事无补的废话:“你得罪什么人了吗?”这句还有点像样,不过我已经知道答案。

林若溪,本姑娘我可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你把我惹毛了!

“霍霍,你真的要这么干啊!”杨帆听了我的计划似乎有些害怕,好吧,我承认她汗毛都竖起来了,也许从没有想到我是这样的祸害吧!

“难道你看到晓娜躺在床上不心疼吗?明知是她做的,为什么不报复?”我意图生非起杨帆的侠女心肠,看她义不容辞的点头,我就知道这个计划一定会成功。

接下来,我看向表哥:“你不会看着晓娜受苦,还让凶手逍遥法外吧!”

表哥的脸如我所料的红了起来,接着点了点头。

第十六章

掐好时间,在林若溪和她那朋友走进车库之前我进去了,然后抬脚把一排自行车踢倒,一直想试一下电影里这个动作有多帅气了,不过真的做起来…脚在跟我抗议。

当她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狼籍,我坐在一辆被推倒的自行车上,悠闲的等她们进来,果然,林若溪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怎么…”

“是你做的吧!”我冷冷问着。

她一怔,不过她身边的笨蛋却接了下来:“是又怎么样,下次倒霉的就是你了!”

“很好!”我点头,然后在唇间扯出笑意,抬手拉散了头发然后揉乱,再用准备好的刀割开裙子衣服,又扯破长袜,脱下一只皮鞋,远远一扔,这几个笨蛋只是惊异的看着一切发生,一点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真的…不是普通的蠢啊。

我把刀扔在离某个笨蛋不远的地方,然后开了口:“林若溪,我本来还以为你蛮聪明的,所以并不想跟你有正面冲突,可是你犯了个不可挽回的错误,接下来的事,我要先说一声对不起了!”耳边响起了教导主任的脚步声,我伸出手对着她笑了:“拉我起来!”她一愣伸出手来,我用力把她拉下来,让她倒在我的身上,呵呵,她的同伴们当然过到拉她,正在这时,教导主任进了门,不过只有我看见而已。

我开始哭泣,不是我演戏演的好,只是一想到我可怜的身世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了:“你们要干什么呀!”我带哭腔的声音传开来,确保门边的教导主任能够听见我的楚楚可怜。

是的,我早算好了时间,教导主任一般都在这个时间巡视,现在应该在车库门口。

“你们在干什么!”教导主任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然后他走进来看到了我…头发明显被扯过、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甚至脸上还有被指甲抓过的痕迹(那是我妈昨天夜里干的坏事)表情是楚楚可怜、李花带雨、瑟瑟发抖,最确凿的的证据是林若溪还倒在我身上!

“你们在校园里干什么?”教导主任气的发抖大吼一声:“全都到我办公室来!!”

“真的不是我们,是她自己弄的,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这几个人百口莫辩,而我正在一旁抽泣,不说一句话。

“你们当老师是什么,白痴吗,自己弄的,你到弄给我看看!”教导主任好不容易在眼皮底下抓了这种不良事件当然不会轻易放掉,但他有一句话说的对,他…就是白痴!

“我还以为你是好学生呢,没想到跟校外的不良少女一样,这件我已经通知了学生会…”

“报告!”他还没有说完,顾卿澄就进来了。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上前来,我有点莫名的心慌,好像一切都瞒不过他似的。他看着衣服被割的破破烂烂的我,眉头一皱,把制服的我衣披在工身上。

为了逼真我割的都是要害地方的布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可现在我有点后悔了,因为发现了他这个色狼。

“老师,我先把这位同学带回去,把她送回家。”

那个中年教导主任扫了我一眼:“好吧,好吧!”又看着林若溪:“你几个先写检查,再让父母到学校来!”

我听见,神色一僵,林若溪的父母好像也有点来头,看来只能动用外公爷爷的势力了,幸好他们是校董,造福后世子孙啊,不然霍娴霍静那对草包姐妹怎么进来的?

看来要让表哥到外公那儿支嚼舌根了,呵呵,为了晓娜他一定会毫无怨言的去的!

嗯!就之么办!就在我为自己的聪明感动到无以复加的时候,他敲了敲我我的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在想怎么…”我下意识的想回答他,但…等一下,他…怎么知道我在打鬼主意?

“你知道?”我很奇怪的并没有吃惊,只是有点儿好奇,好像一切发生在他身上都不足为奇似的。

“废话,衣服割的这么小心翼翼,不是怕划伤自己是什么?林若溪可没这么好心!”他没好气的说着,真是奇怪了,他生什么气?啊!林若溪和他…?!我完了!

在我意识到这点后:“你都知道干嘛不帮她澄清?”我决定接受马上要来的一切,可是没想到他只是转过脸看了我一眼,那眼光深的好像要把我吸进去,让我对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完全没谱,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这就是最高典范。

我吞了吞口水,这男人干嘛总这么高深莫测!打哑迷吗?哼,我才没功夫陪你呢!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去告密,这样我就放心了,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默默的跟着他,无意识的走着,确切来说是很放心的想自己的事,一点也不怕会撞到树,等我意识到的时候竟然已经在树林里了,我有点疑惑的看着他。

“你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吗?要是被她盯上了她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知不知道?”他再也没有原来的气定神闲,反而有些气急败坏,就差吼我了!

“我已经被她盯上了啊,做不做都没什么分别嘛。”我呆呆的顶了一句,怕他不清楚再骂我,又补了一句:“我有接到恐吓电话和恐吓信。”这下相信我了吧,我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免得后发制于人。

“已经被盯上了!”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那你还这样做?你不是很懂得保护自己吗?”

“可是,她欺负晓娜啊!”我坚持自己的立场,意图向他说明,我耗费若干脑细胞制定计划的原因。

可是,他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我:“所以我才说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我还想再和他争辩,等一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啊!这个大扫把不躲到地洞里去反省自己居然还有脸来吼我!我抬起头昂首挺胸理直气壮:“这一切是谁的错啊,晓娜还躺在床上咧,我没找你报仇你就该偷笑了,还啰嗦!”

“我宁愿你来找我。”他看着我眼里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怒火。

我咬牙切齿摩拳擦掌的同时想到林若溪有那么可怕吗?他那么紧张是因为担心我吗?心里这样想大脑就不经思考的把意思传达到嘴:“你在担心吗?”我喃喃的问出了口。

他停住,笑了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他笑的这么好看,一点也不冷淡了还有些…有些温柔:“你,可终于明白了!”说着敲了敲我的脑袋。

明白,明白啥?我眼睁睁看关平时活络无比的脑筋正在七缠八弯的打结却无能为力的很,因为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点啥,难道我和他之间有代沟?我茫然的忘了发火。

“以后不许一个人来上学一个人回家,知不知道?”他咛嘱我,噢,不,是在命令我,不过我可不打算听他的,我阳奉阴违的回答:“我知道了!”我只是知道了而已,照不照做全凭本姑娘高兴!

“我会监督你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当跟班,或者是我成了他的跟班。

“不要!”我脱口而出,在瞄了一下他沉下来的脸后又马上改口:“我不是不愿意啦,你也知道那件事闹得有点离谱”岂止是离谱:“要是再…我怕,她会更讨厌我!”岂止是讨厌,我想如果可能她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

“我坚持!”他转身拉着我就走,不容反驳的口气很是欠扁,不过我没那个胆,再这样下去我干脆自杀算了,一了百了,等等,杀了他更可能。

我一言不发,无声的抗议着他的霸权专制,可一转念又觉得这是消极抵抗,我想如果可以我要对他宣扬民主争取主权:“可是…”

“没有可是。”他头也不回的打断我的抗议。

“我想…”我顽强抵抗。

“你不用想,只要照做!”他还是不回头,毋庸置疑的拒绝听我说话!

“我觉得…”我垂死挣扎。

“照做!”这回连拒绝也没有,直接丢了个命令给我!

我悲惨的失败了,和他谈平等民主…我还是去做梦比较实际!他甚至都没有解释一下为什么就直接命令我!我又不是他的奴隶。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把和平解决的政治策略抛到脑后,直接用武力。

他转身,很奇怪的他没有生气不过这表情我好像在什么时候看过而且是在我极度威胁的时候,啊!想起来了,是在医务室的床上?!

我退后五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一边大叫:“我听,我听,我听!”

他有些好笑也有些遗憾的抚了一唇,似乎在婉惜白白飞了一顿美食。

我吁出一口气,安全了…这种感觉真糟糕,好像我在他眼里是水晶虾仁或别的什么…反正不是人就对了!形势所逼没有办法我才暂时迁就他一下,小女子一样能屈能伸嘛!再说我已经想好善后的计划了!

第十七章

“爸妈,”我推开虚掩着的大门,觉得家里的气氛十分鬼祟,我吞了吞口水,觉得里面很是阴森很是恐怖!“爸,妈!”我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我,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还是去买个神符先?

就在我大打退堂鼓的时候:“水儿啊,你怎么不进来啊!”是爷爷的声音,怪不得这对没志气的夫妇屁也…不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爷爷!”我应了一声,推门进去,然后…看到我整个人生中最愉快的画面,老爸老妈在罚站,当然我也很庆幸刚刚在门口磨了一下,好让他们有时间站起来!

“水儿啊,来让外公看看!”外公两只老眼里快要涌出泪水来了,我几乎要以为自己看到了世界第九大奇迹,枯进冒新泉,当然我瞄了自己一眼,呵,真是惨不忍睹啊!

“爷爷,外公…”我马上一脸小媳妇样,眼泪汪汪外加瑟瑟发抖,其实是大想笑了憋出来的,我还没有想要要怎么控诉怎么告状,表哥不知哪儿冒了出来 :“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吧!那个林氏的小姐,把我妹子弄的跟个破布娃娃差不多了,要不是上次她推错了人,躺在床上有生命危险的就是水儿了!”

我要对他刮目相看,我这么决定了,虽然他一直很笨但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是很有用的!当然他的措辞有待加强!

“幸好,她们只划了衣服要是脸上割开一刀,那…”老火上浇油并且分寸捏的很好,当然我不停的使眼色也有大半的功劳。

两位长辈的脸色凝重,屋子里没人敢说话,当然我可不想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我很适时的“昏”了过去,然后让大家手忙脚乱的把我送到医院去,接下来我听到了爷爷和外公的独门狮子吼。

医生的诊断是惊吓过度,并且会在一定时间内有心理阴影和怕黑,怕见生人的后遗症,其实,我要说的是原来我还有当心理医生的潜质,原来正牌医生都敌不过我的心理暗示!

我不过在见到他的时候惊叫了两声,不让他们拉上窗帘和抱着膝盖发抖罢了!

啊,世上白痴何其多!然后强迫自己醒着一直到医生给我吃安眠药以后再酣然入睡,我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