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舒笑道:“是我念着老祖宗府上厨子的厨艺,今日留了阮姑娘多讲了半晌课,可不要从府上补回来?”

老太太闻言,笑容真切了许多。(未完待续)

第115章 我有我的痴缠,与她无关

老太太对萧北舒的喜爱自是不必说。不光是看萧北舒的名声,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世堪怜,且又懂得努力生存。

“北哥儿,你可有中意的姑娘了?” 老太太拉着萧北舒的手拍了拍。

萧北舒被问的脸上一红,爽朗笑道:“不急,我还年轻呢。”

老太太很不赞同的白了他一眼:“什么不急,你如今也二十二了吧?瞧瞧宣哥儿,儿子都那么大了。你如今功名名声都有了,若是你说要娶妻,说媒的人都能将你府上的门槛踏平喽。北哥儿,眼界儿不要太高了。我知道你学识好,庸脂俗粉你看不上眼,可娶妻娶德,能给你管着家的就是好的。可不要在等了。”

“老祖宗,我知道了。”萧北舒笑吟吟的回答。

老太太拍拍他手背,不满的道:“你啊,每次就知道敷衍我老太婆。”

“老祖宗,我不是敷衍,我是宁缺毋滥。我若娶妻,定要寻个闭月羞花,端庄贤良,秀外慧中的女子。最要紧的,是我要喜欢她,她也须得喜欢我。举案齐眉固然是好,可两人相对一生,若只停留在这个阶段,岂不是无趣?随便应付了事,不娶也罢了。”

萧北舒的话并不激昂,却句句都说进阮筠婷心坎里。她素来觉得萧北舒与时下男子不甚相同。想不到他却也间接表达出了在爱情上要求平等、对等的思想。若原本只觉得萧北舒潇洒爽朗、才学过人、与众不同,如今阮筠婷却有些找到同类的感觉。也难怪君兰舟与萧北舒能成为好友,他们两人某些方面的思想和看法,都有不谋而合之处。

老太太、大太太和三太太闻言,都略有些惊奇的看着萧北舒,皆想不到这样的言论能从一个男子口中说出。

大太太忍不住劝道:“贤侄说的虽也有道理。但老太太说的还是对的,娶妻娶德,贤侄定要选个品行端庄的女子在宅中,只余你所说的花容月貌秀外慧中,选个称心的贵妾不也是了?”

萧北舒露齿一笑,“我那两个束脩,又是妻又是妾的可怕要养不起他们。一个就够了。多写大婶婶的关心。”

不纳妾?在场众人都有些惊愕。阮筠婷看着萧北舒的眼神更加探究了。

老太太轻点萧北舒的额头:“成日里也不知都看了些什么劳什子的书,堂堂男儿竟有这种小女儿心思,说出去叫人笑话。”

“怕什么,在老祖宗这儿,又不是当着外人的面儿。”

三太太安静听了半晌,见气氛轻松,老太太笑容也欢愉。便插嘴玩笑似的的道:“老太太和太太说的是,贤侄二十有二,年纪确实不小了。我徐家的女儿各个花容月貌,贤侄若不嫌弃,不如在徐家选上一个。”说罢掩口呵呵的笑。

徐家如今尚未许人家的女子,除了随着二老爷在边关的七姑娘巧姐儿和阮筠婷,便只有三房的姑娘们了。八姑娘九姑娘年龄相仿,与萧北舒很是般配,可九姑娘徐凝敏毕竟是庶出。能配的上状元之才的,仅有八姑娘徐凝霞。

三太太的心思。众人皆知。阮筠婷便好奇的眨着翦水大眼看着萧北舒,等他的反应。见她看了过来。萧北舒回以一笑。

老太太闻言眸光却暗了一下。抿着嘴唇并未附和,大太太见状也不多话。气氛有一些冷。

萧北舒站起身,瞧了眼老太太,随后笑着给三太太行了礼:“多谢三婶婶的关心,不过侄儿还是等等再说。”

“等”字咬的有些重,说话时候的目光还是有意无意看向阮筠婷的。

三太太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人家都说的如此直白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尴尬的点头微笑。有些怨恨的看了眼老太太。

长房的大姐儿进宫做了娘娘,三房的五姐儿嫁给君家半年就出了那件事,如今好容易有了机会,能攀上萧北舒这样的女婿,想不到老太太竟然不帮衬着说话,还在那儿装死人,当真是气的她肝疼。还有阮筠婷。萧北舒这话,看着她说是何意思?!

老太太眸光扫了眼三太太,又看了看神色如常不明所以的阮筠婷,最后看向萧北舒,心念电转,似在思考萧北舒话中的意思。

萧北舒坦然一笑,道:“老祖宗,我说的等等,是要等那个又倾国倾城之姿,饱读诗书秀外慧中,与我有共同语言的女子出现。”

并非等阮筠婷么?老太太松了口气。萧北舒的身世堪怜,可也太过于沉重,她徐家的女子,最好不要嫁给他,免生变故。

“老太太,饭菜已经齐备,是摆在侧间还是摆在屋里?”

“就摆这儿吧。”

“是。”

画眉躬身退下,大太太和三太太则上前扶着老太太下地穿鞋。阮筠婷和萧北舒都站起身。正当此刻,舒翠进门道:“老太太,八姑娘、九姑娘和十二姑娘来了。”

老太太饱含深意的看了眼三太太,“他们来的倒是巧。罢了,一同来用饭吧。”

三太太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让舒翠去添置餐具。

众人入座,阮筠婷坐在最下手边,才刚吃了两口,画眉又进屋来禀报,说是四爷,十一爷和十三爷到了。

老太太闻言放下筷子,帕子沾了沾嘴唇,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三太太。好好的一顿便饭,倒是被三太太刻意的变成了“巴结宴”。她一心为了孩子的未来,无可厚非,但是今日的场合却不对。

萧北舒好似不在意,对徐承茗、徐承硕和徐承珍不时为了巴结和表现提出的问题都一一作答,并且称赞了三人。

回到静思园,已经是戌时。阮筠婷洗漱之后屏退旁人,只留下红豆,令他还如平日那般,点了香在黑暗的屋子里晃动挥舞,自己则是目光追着香头瞧。

“红豆,今日府里发生何事?”

红豆动作不停,低声道:“今儿个府里有两件大事,四爷屋里的夕卉失足落水殁了。还有二奶奶屋里的笑儿,因为犯了偷窃罪,被打了二十板子送去官府,听说半路上嚷着丢不起脸面,一头撞死了。”

阮筠婷原本看着香头的目光突然顿住,看向红豆,又好似没有看她。

夕卉的死她几乎已经可以预料,一个婢女,勾搭了长房和三房两位爷们,这档子见不得人的事若是发生在暗地里也还好办,到了二奶奶手里,自然有她的处置。可传到了老太太耳朵里,又经由两房太太处理,夕卉若是留着就奇怪了。可是笑儿…

笑儿一死,阮筠婷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那日她的故意伤害应当是受了某人指使的,若是不将她送回去,她或许可以活命,可若不送,她对自己又会不利。

“笑儿偷了什么?”阮筠婷又开始继续盯着香头转眼珠。

红豆道:“说是二奶奶房里丢了个鎏金镶东珠的挑心,在笑儿那找到了。”

“她被拉出府去的时候说了什么?喊冤了不曾?”

“不曾喊冤,也不曾求饶,只是哭。”红豆疑惑的停顿一下,道:“姑娘,可是其中有什么蹊跷?”

阮筠婷摇摇头道:“没什么,你做的很好。”如今她的心里很是沉重,这宅子中主子们的事,又搭上两个人的性命,真真是造孽。

阮筠婷夜里睡的很不踏实,梦见自己被吕文山抓了去,绑在柴房里肆意鞭打。她哭着求饶之时,吕文山突然变成了她前世的夫君君召言,哀伤的告诉她——“你回去好生过日子吧,君家大奶奶的位置上永远都是你,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随后便用鞭子勒住了她的脖颈。

窒息之下,阮筠婷惊恐的坐起身来,额上的冷汗晶莹,顺着鼻梁和脸颊滑下,胸口因为剧烈喘息而起伏。

“怎么了,梦魇了?”床畔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阮筠婷却不觉得害怕,因为这几日水秋心是夜夜陪着她,只是呆在她卧房,并不会做逾距之事。也亏了有他,让她心安不少。那日太太养的波斯猫雪球跑来,险些抓伤她,在水秋心的提醒下被她多了过去,还有前日二奶奶的婢女来送礼物,不留神摔破了花瓶,碎屑险些割伤她…这几日,她当真是多灾多难。

“水叔叔。”阮筠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水秋心用袍袖帮她擦了两把脸,压低声音道:“过了今夜,七日之期便过了,那些人没得逞,以后再不会有机会了。”

“我知道,多谢你。”阮筠婷感激的微笑,在夜色下她脸上纯净的笑容显得格外圣洁。

水秋心似看的迷茫,摇了摇头道:“谢什么,你与岚哥儿好好的便好,也不算我愧对了凌月。”

“水叔叔,你对我母亲已然尽心尽力。实在无须在为了此事自苦。”

“你不懂,我有我的痴缠,与她无关。”水秋心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小瓶递给阮筠婷,道:“此物你转交给岚哥儿。”

“这是何物?”

“他跟我要的伤药。许是怕你伤到吧。我要离开一段时日,你须得与岚哥儿相互照顾。”

离开?阮筠婷拉住水秋心的袖子:“水叔叔,你去哪。”(未完待续)

第116章 琴萧合奏

“傻丫头,我自然不能总呆在徐家。我自由惯了,受不得拘束。”对于阮筠婷的依赖,水秋心只觉得心头似被柔软的羽毛刷过,她的神情不经意流露出的迷茫与惊慌,可爱的似某种毛茸茸的可爱小动物,让他忍不住摸摸她的头,“睡吧,明儿个还要早起。”

“嗯。”

阮筠婷乖乖躺下,水秋心帮她掖好被子,安静的坐在她床畔。

慢慢的,她沉入梦乡,心中还有些怅然,不知下一次见到水秋心是什么时候。或许她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生练习一下琴技,等下次再见,要给他个惊喜。

眼看着八月就要过去,为了九月初八徐贵妃的省亲事宜,王元霜与大太太整日里忙的热火朝天。相比之下,三房的人就要清闲一些。

阮筠婷每日忙于学业,甄嬷嬷与萧北舒教导的功课她丝毫不敢怠慢,来年六月她要参加大学部的评优考试,若是能通过自然是好的。

不过就算再忙,每日她仍会命人将凤尾焦琴抬到静思园北侧葡萄架下,至少要抚上半个时辰。有了萧北舒这个精于琴艺的音痴,她倒是得了许多现下流行的好曲谱。练习的同时,也会将前世觉得好的曲子拿出来弹奏,最爱弹奏的,便是那曲《问情》。

徐府中人慢慢开始习惯每日傍晚袅袅绕梁的琴音,阮筠婷琴艺也因为勤于练习而进益。

“姑娘,您已经弹奏了许久,该休息了。”趁着阮筠婷喝茶的功夫,婵娟笑吟吟的提醒。

阮筠婷仍旧意犹未尽,凤尾焦琴音色清脆撩人,每次抚琴不弹到她手指生疼。她都舍不得停下。

“那便再弹最后一曲。”阮筠婷笑了起来。

姑娘越发喜欢弹琴了呢。婵娟笑着点头退到一旁。

阮筠婷宁心静气,微闭双眸,抬手,流畅琴音流泻而出,仍旧是她钟爱的那曲《问情》。

谁知,才刚弹奏了第一段,于西侧墙外。却立即有箫声与之迎合。阮筠婷的琴音是主音,箫声为伴音,有了悠远箫声的加入,琴曲显得更加丰满,简直配合的天衣无缝。

阮筠婷惊愕抬头,一种振奋激越的感情由内而外散发而出,背脊上的汗毛根根立起。有时候。音乐便是有这样的魅力,让疲倦一扫而空,令人兴奋而清醒。

自箫声相合开始,静思园的下人们便都不自觉停下手上的活,呆呆驻足倾听,可儿手中端着的木盆歪斜,水洒了出来都不自知。

阮筠婷的心里此刻也只剩下弹琴一事,没有了别的任何心思,只专注的与墙外那箫声应和。

待到一曲弹罢,阮筠婷双手轻轻抚于琴弦之上止了琴音。方才停转的脑子才开始运作。“红豆,快去瞧瞧墙那边的人是谁。”

红豆听了一曲。兴奋的毛孔似乎都要张开,连连点头转身就跑。

谁知刚跑了两步,阮筠婷又叫住了她。

“瞧我的脑子,你若是出去,走东跨院出后门,还要向西边走荣华巷,待走到西墙外怎么也要两盏茶时间。到时候人都走了。”

“那,姑娘…”

“不用寻了。不过是合奏一曲,也没什么。”阮筠婷站起身,口中虽然不说,但对那个能与她琴箫合奏的人还是有几分好奇的。这个人能准确的吹奏出《问情》的伴音,足以证明他对这首琴曲已经相当了解,那是不是说,他经常会在墙外听她练琴?

阮筠婷命粗使丫头将凤尾焦琴抬回屋里摆好。自己则去净室梳洗,耳畔似乎还听得见方才完美的合奏,那股子激荡的心情,久久无法平息。

“姑娘。”婵娟急匆匆进了屋。

阮筠婷正面色如常的坐在妆奁前摘下头上银累丝花头簪,素手在烛光下闪着若凝脂般的亚光。

“什么事?”

“九姑娘和十二姑娘来了。看起来好像不太对。。”

不太对?阮筠婷放下发簪,疑惑的眯起眼。

说话间,徐凝敏和徐凝芳已经进了屋。

“九姑娘,十二姑娘。”红豆和婵娟蹲身给二人行礼。

徐凝芳颔首还礼,到了阮筠婷身旁一把拉住她的手:“阮姐姐,你快随我来。”

“什么事?”阮筠婷被拉的莫名其妙,步子却没随着她走,笑容带着一些安抚之意,“十二姑娘有什么事?”

徐凝芳甜美俏丽的脸上满是焦急:“才刚听说三太太与三老爷吵了起来,惊动了老太太,这会子馨岚居已经乱了,我担心老太太动了雷霆之怒,于身子总是不利的,就与九姐姐一同来寻你。老太太最喜欢的就是你,兴许你有法子劝一劝。”

徐凝芳的道理说的明明白白,是为了孝道才要去馨岚居凑一次热闹。可阮筠婷如何想都觉得事情不对。三老爷与三太太口角,若是小辈的人都去了,岂不是让他们难堪?难免三太太回过头来记恨她。可徐凝芳的理由找的太过于完美,她不去就是不孝顺老太太…

心念电转,阮筠婷似乎明白了什么,难不成是翠依娘挑唆了三太太和三老爷吵架,然后又让小辈的来瞧热闹,好让三太太颜面扫地?

这样的事,翠依娘做起来手到擒来,比喝茶还要轻松。

但她不能不去。

“好,我这就随你们去。”配合徐凝芳的表情,阮筠婷表现的也异常着急,一面快步出去一面吩咐:“婵娟和韩妈妈跟着,红豆留下。”

韩斌家的早在徐凝芳说老太太动了大怒开始就已经坐立不安,阮筠婷要带着她去,她自然是开怀的。连忙应声跟去,出门前还不忘了随手抓了意见羽缎斗篷披在阮筠婷肩头:

“姑娘,晚上天凉了,仔细惹了风寒。”

阮筠婷握住韩斌家的的手,细白小手与韩斌家的粗糙的手形成强烈的对比。

“韩妈妈莫要着急,老祖宗定然不会有事的。”

感受到那只柔软小手传来的温度,韩斌家的心头一暖,好贴心的姑娘。

徐凝芳见阮筠婷将韩斌家的“收服”的服服帖帖,心头难免憋闷。毕竟韩斌家的在徐家下人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协理府中事物的。有了她,阮筠婷不是如虎添翼?

她走在阮筠婷和韩斌家的身后,所以妒恨的目光毫不掩饰。

徐凝敏看了一眼亲妹,眸色灰暗,好失望,真的是好失望,她怎么也想不到,芳儿竟然是这种人。

一行人急匆匆的过了穿堂,进了东跨院,路过影壁,转入角门就到了东跨院,走向南边,进穿堂,才下了台阶,就见馨岚居的门大敞着,仆婢们低垂着头弓着身子,四周压雀无声。

老太太的愤怒的声音,如同刀子,几乎划破人的耳膜。

“你做的好事!我旁日容你忍你也就罢了,如今你连伤天害理的事都敢做,那桂姨娘出身再不济,也是三老爷的人,如今孩子都没了,你何苦还要苦苦相逼,难道府中安安静静的相安无事不好吗!”

三太太被训的面红耳赤,不服气的道:“老太太未免太过于偏心,怎么不向着媳妇,反而向着外人,不过是让她侍奉我喝茶,她就能用热茶烫我,我说她几句,她就寻死觅活,老爷的心长歪了,难道老太太的心也长歪了!”

“混账!你给我跪下!”老太太怒急了,指着三老爷骂道:“瞧瞧你干的好事,这就是你调教出的好媳妇!”

老太太素来持重,很少这样发脾气,偶然一次动怒,已经吓的徐兴家佝偻着身子一动不动,听闻教训,失了血色的脸立即涨成猪肝色,撩衣摆跪下磕头道:“母亲息怒,儿子知错了,儿子管教不严。”

三太太也自知自己气头上的话过分了些,忙跪下,补救道:“老太太息怒,媳妇儿并非有意的,还请您莫往心里头去。”

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老太太气的手上发抖,一脚踢在徐兴家肩头,“我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样没用的,弄的家宅混乱,鸡飞狗跳,早知如此,还不如生个蛋还能吃!”

“母亲,母亲这样说,是让儿子在没有脸面立足了!”徐兴家羞红脸面,一头磕在地上。

三太太也自知失态,跟着磕头,然而现在补救已是来不及。

徐凝芳见里头混乱,拉着阮筠婷就要进去。

阮筠婷却挣开她的手,冷冷的睨视徐凝芳。她的居心太过于明白,如今这时候如果进去,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徐凝芳被阮筠婷看的脸上一红,忙柔柔弱弱的道:“阮姐姐,您看老太太,动了多大的气性,可不要气坏了身子啊。”

“我现在过去,老太太怕是要更生气的。”阮筠婷个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明摆着不上当。

徐凝芳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这一动作,又尽收徐凝敏眼底。徐凝敏的面色更加失落了。

老太太训斥过后,撇下三老爷和三太太出了门。阮筠婷和韩斌家的不约而同的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她的胳膊。

“老祖宗。”

老太太一愣,“你们几时到的?”

“老祖宗,我们刚到。”阮筠婷担忧的道:“您别生气了。”

老太太不言,拉着阮筠婷与韩斌家的,气冲冲向松龄堂走去。(未完待续)

第117章 惊现端倪

阮筠婷与韩斌家的一路扶着老太太,晚风轻拂,回到松龄堂时,老太太已经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