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敏闻言怒气顿生,要上前去与徐凝霞理论,徐凝芳见状。忙拉住了徐凝敏。

“算了,今日有贵客。”

徐凝敏怒瞪着徐凝霞,但徐凝芳说的没错,今日不宜生事,深吸了口气平息怒气,这才罢休。

众人到了院子,阮筠婷已经指挥着下人拿了三个大小不一的酒坛来。

笑着拍了拍最大的盛满酒的酒坛。阮筠婷道:“这坛酒重十斤。”又指着另外两个小些的酒坛,道:“这两个空坛子,大的能装七斤,小的能装三斤。若是有一日,我与岚哥儿一同去买了十斤酒,回来想要平分,可手中没有工具,只有这两个七斤和三斤的酒坛,如何能做到。”

韩晔道:“你要如何平分?”

“六殿下请看。”

阮筠婷叫来两个粗使丫鬟,指挥着她们。道。“你们先将三斤坛倒满,然后装入七斤坛。”

“是。姑娘。”

粗使丫鬟搬起酒坛,依言照做,鸦雀无声的院子里只听得到倒酒时的水流声,闻得到馥郁的酒香。

见她们做好,阮筠婷又道:“再如法炮制一遍。这样,七斤的坛子里就有六斤酒了。”

阮筠婷使唤丫头动手的时候,围观的几人也都在计算。确实如她所言,七斤坛里如今有六斤酒。

“把三斤坛装满,倒入七斤坛,当七斤装满时,三斤坛里剩二斤酒。七斤坛里的酒全部倒回十斤坛,这时,十斤坛里有八斤酒。”

阮筠婷语速很快,众人翻着眼睛算了算,待到想明白时,粗使丫头已经照做完毕了。

阮筠婷走到酒坛旁边,看向六皇子,道:“六殿下,您说剩下的当如何做呢?”

问题到了这一步,已经接近明朗,韩晔并不笨,跃跃欲试的上前,沉思道:“现在三斤坛里有二斤酒,十斤坛里有八斤酒,七斤坛是空的…八减三得五,三加二得五。表姨妈,问题你都已解答出来了,还要我说什么?”

阮筠婷失笑,他叫表姨妈还叫上瘾了。晶莹眸子盈满星光,似极为叹服的望着韩晔道:“六殿下果真聪明绝顶。”

众人见状,交口称赞六殿下聪慧。

六皇子双手负在身后,笑容有些得意傲然。

正当这时,一名着粉红夹袄绿色长裤的小丫头进了院子,行礼道:“回各位主子,贵妃娘娘与老太太、太太如今到了松龄堂前院,已经吩咐开戏了。”

“知道了。”徐承茗应了一声,随后笑道:“六殿下,公主,请移步去松龄堂?”

韩晔点头:“也好。”

“六殿下请。”

“请。”

一行人众星捧月一般陪同韩晔和韩嘉宁到了松龄堂。阮筠婷故意放慢脚步走在最后,尽量稀释自己的存在感。

松龄堂前院的戏台子上已经开了小戏,咿咿呀呀的唱词逗的老太太和贵妃娘娘掩口而笑。小辈的进了院子,先遥遥行礼,随后各自坐到一长排的桌案后。阮筠婷自觉的坐在最末位,右侧是徐凝慧,左侧则是红漆的柱子。

她不太喜欢看戏,总觉得扮上的角儿瞧着有些像给亡故之人烧的纸人,慎得慌。低下头端起茶盏啜了一小口,今日托了贵妃娘娘的福,喝的茶竟然是上等大红袍。

徐凝霞剥着桂圆,吃的认真,正赶上台上的角儿唱到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贵妃娘娘便叹息了一声,道:“天下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

听得出徐贵妃语气中的惆怅,王元霜笑着道:“若是娘娘不喜这出,我叫他们给您换一出来?”双手递上了折子,请她点喜。

“这倒不必,说到良辰美景,今日天气晴好,花香鸟语,我听说三婶儿家的姑娘们闺中调教的仔细,学识自然是高人一筹的,不如应景儿各人做诗来,让我也见识一番,更好互赠长短。”看向老太太,美眸含笑:“祖母,您说呢?”

这是变相的考核。若真要看诗,应当找每日钻研这等事的小爷们,为何偏选了姐儿们,还指定了三房的?明摆着是贵妃娘娘想摸一摸三房姑娘们的底细,之所以没将年龄不合适的十姑娘和十二姑娘刨除在外,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老太太哪里能说个不字儿?

“娘娘说的极是。”

王元霜早已命人预备了纸币备着,得了令立即叫人端了上来。徐凝霞、徐凝敏、徐凝慧和徐凝芳面前各摆了一套。

阮筠婷低着头,刚开始庆幸没有点到自己。徐贵妃便道:“让阮妹妹也跟着试试看吧。”

“是。”王元霜应声,又命人多拿来一套纸笔。

阮筠婷额头上冒了汗,抓了毛笔蘸了墨汁的手悬在纸上,心中百转千回。做诗她不成,可是在现代背诗她没有少背。剽窃一下难不住她。

问题是,她到底要不要表现。

做得好了,让贵妃娘娘喜欢,让老太太长脸,这自然是极好的事。但她今日见了徐贵妃之后所经历的事,让她莫名觉得蹊跷。她一个没父没母的对徐贵妃毫无帮助的孤女,竟然得她看重,最先传召。她可不信徐贵妃是跟她讲就亲情。

俗话说,事出异常必有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墨汁滴落,弄脏了上好的雪花笺。

一直望着她这方向的徐承风和阮筠岚都紧张的冒了汗。感觉自己的汗水,随着那滴滴落的墨汁一同发出清晰的响声。

“贵妃娘娘,我,我不会作诗。”阮筠婷俏丽的脸颊布满红晕,怯生生的看着徐贵妃。

三太太嘲讽一笑,解释道:“娘娘明鉴,婷儿才刚学习字不到一年。若说默女戒是难不住她,若是说作诗,呵。”轻笑一声,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徐贵妃一愣,想不到阮筠婷会直接拒写。转而道:“罢了,阮妹妹年纪尚小,往后慢慢学习即可,既然不会作诗,那随意写两句来,我瞧一瞧字如何吧。”

“是。”

阮筠婷应是,不做诗是可以松口气,可写一句话,又何尝不是一种考验?内容反映心境,字迹体现性格。

躲是躲不开了,只能中规中矩。

思及此,阮筠婷用赵体字端正的写了女论语的第一句“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

待吹干了墨迹,徐凝霞等人的诗一同呈了上去。

徐贵妃面上含笑,一张张看过后,最后目光停留在阮筠婷的字上,半晌方道:“众妹妹的诗句,以十姑娘文采为最。”说着手上将阮筠婷的字递给了老太太。

徐凝芳和徐凝霞这边,则是一同看向了徐凝慧,眼神意味不明。

阮筠婷原本还等着贵妃训话,谁知她竟吩咐人继续开戏了,看戏时与老太太交头接耳,说了好些话。两人表情如常,没人猜得到他们谈论了什么。

阮筠婷心悬着,只等着徐贵妃提起吕文山的事。可等了一天,到了申时一刻女官来前来提醒贵妃回宫了,徐贵妃也没有说起那件事。

送走了銮驾,阮筠婷回到静思园。才刚进门,就见韩斌家的快步从屋里出来,拉着阮筠婷,脸色不怎么好看:

“姑娘,请随老奴来一下。老奴有几句话要与姑娘说。”

Ps:1问题来自于度娘

2唱词来自于汤显祖《牡丹亭》,全是作者编造的唱曲,请表较真~(未完待续)

第137章 该来的躲不掉

韩斌家的来了静思园这么久,阮筠婷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阴沉着脸,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也不多言,跟着她进了静思园的厢房。

两人到了屋里,阮筠婷笑着道:“韩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

韩斌家关上房门,确定门外没有人,才严肃的看了阮筠婷一眼,随后伸手做请的手势:“姑娘,请进里间儿吧。”

狐疑的看了韩斌家的一眼,阮筠婷察觉事情有异,谨慎的推开雕花木门走了进去。

此即天色已暗,屋内并未掌灯,借着窗外天光,却见一珠光宝气的女人端坐正中,阮筠婷看的一愣,脱口惊呼:“贵妃娘娘?!”

坐在正当中圈椅上的,正是贵妃徐凝梦。

“您,您刚才不是已经回宫了吗?”阮筠婷目瞪口呆,方才她眼睁睁看了銮驾启程的。为何一转眼的功夫,人就到了她的静思园?

徐贵妃妆容精致的脸上毫无表情,不回阮筠婷的问题,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语气阴冷,慢条斯理的道:“阮筠婷,你可知道你惹了大事!”表情已经全没有刚才在人前的亲昵和温和了。

心头咯噔一跳,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方才她一直提心吊胆,想知道贵妃娘娘对吕文山那件事的态度。可她一直没有表态,老太太也没有说什么。她本以为这件事今日就算过去了,想不到贵妃娘娘会单独来与她谈。

阮筠婷提起裙摆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垂首道:“是,婷儿知道。”

徐贵妃明眸微眯,打量阮筠婷的神色,表情仍旧阴冷,声音没有起伏:

“吕国公就这一根独苗。全指着他传宗接代,如今因为你,他被人伤成这样,客观的说,此事你并没有做错之处,但事情是因你而起是事实,事发之时你就在旁边。这也事实。吕家人是否迁怒于你,甚至是迁怒徐家,尽在一念之间,吕贵妃知道此事,若是在皇上面前吹个枕边风,你自己想想你的下场!小小的一个你,如何承受得了吕国公的雷霆之怒。如何承受得了皇上的责罚,到时候,你是必死无疑!”

阮筠婷背脊上的汗毛根根直立,垂眸抿唇不语。

徐贵妃又道:“况且徐家作为外戚,你二舅舅镇守边关握着兵权,就算宫里有本宫这个贵妃在,又能如何,难道不怕皇家忌惮?咱们日子过的本就如履薄冰,每一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去做,小心翼翼绝不容许任何事情发生。怎么偏生到了你这儿。闹出这样的事情!”

阮筠婷吞了口口水。徐贵妃斥责的虽说过分。可她说的也代表了外人的想法,就算吕文山不是她踢伤的。可事情与她绝对摘不掉干系。吕贵妃记仇报复徐家可怕,若皇上听了宠妃的话,给她寻个不受闺矩伤害他人的罪名,到时候她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砍。

而徐家即便是簪缨望族,可为了家族的利益,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女子的性命?老太太就算再疼爱她,必要之时。也会牺牲她来平息事端吧。

这件事怎么看,都是难以收拾的僵局。

徐贵妃打量阮筠婷神色,见她有些怕了,便问:“阮筠婷,你自己说,若真发生这种事,老太太会如何处置?”

红唇抿起,阮筠婷抬起头,晶莹双眸直视徐贵妃深邃的眼,一字一句道:“保全家族。”

“是,保全家族,届时牺牲你,也并非不可能。”徐贵妃说到此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她预想的是阮筠婷听了这番话,必然会扑过来大哭着求她救命。

可等了一阵子,却没听见动静。

抬头,瞧见阮筠婷脸色淡然,即便跪着也腰杆挺直,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徐贵妃就有些惊讶,更有些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恼怒。

阮筠婷想的明白,若事情真是按着徐贵妃所说那样,现在她恐怕已经被直接牺牲了,还有人会好心的来给她解释为何要牺牲她?

徐贵妃说的这些,的确是最坏的打算,也很是吓人,但自古“威逼利诱”逃不开因果关系。说完了吓唬她的话,贵妃应当也该说说她特地留下来的目的了吧。

她清亮的眸子看着徐贵妃,让徐贵妃觉得有些狼狈。但毕竟是浸|淫宫中多年的老人,面色上仍旧不动,语气冷淡的道:“现在,唯有一法能够救你。”

“请贵妃明示。”

“你应当知道‘毓秀司’吧?”

阮筠婷心头一震,“毓秀司”是专门为皇上培养女人的地方,为了保却后宫安宁,自大梁国建朝开始,便有了“毓秀司”的存在,所选女子,必然是德才兼备的,但更大的作用,也是为了皇上均衡朝堂势利。这里的女子,只因为皇上需要哪一家的姑娘入宫而存在。

与三年一次的选秀不同,选秀入选者,入宫或为宫女。而“毓秀司”所培养出来的女子,必然是皇上的妃嫔,被临幸是一定的。

徐贵妃站起身,渐黑的天色让阮筠婷看不出她神色,只听她没有起伏的声音陈述道:“本宫十三岁入‘毓秀司’,十六岁入宫为贵人,十七岁为嫔,十八岁为妃,十九岁诞下皇子为贵妃。一路走来虽辛苦,可全因本宫是奉贤书院学习,又入‘毓秀司’调教而出的。进了‘毓秀司’,本宫便知道这一辈子只能做皇上的女人。这只极大的荣耀,也是女人最高的地位。”

看向阮筠婷,徐贵妃声音带了些许诱惑:“若是你能做皇上的女人,相信吕家便不能动你分毫了。吕贵妃就算吹多少枕边风,皇上总不会动一个名义上自己的女人吧?而且吕贵妃也没有那么笨,会去打皇上未来的女人的主意。阮筠婷,若是你想保命,想扬眉吐气,一生荣华富贵。本宫可以帮你。”

阮筠婷若是进宫,对家族整体利益有帮助是毋庸置疑的。自己韶华已去,也多了个固宠的帮手此乃一箭双雕。若是她不能为他所用,到时候再收拾也不迟。

徐贵妃叹息一声,微微一笑:“你说呢?”

阮筠婷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之家陷入手心也不自知。原来是这样,在恐吓她一番之后,向她抛出橄榄枝,贵妃是否打量她必定会像落水之人抓紧浮木那般,对着她千恩万谢,求着她送她进“毓秀司”?

若将女人嫁夫比作职业,那么在古代,女人职业的巅峰便是做皇上的女人了。在万人看来,进宫侍奉天子,是无上荣耀,是光明的前途。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无异于一种残酷。

若进了宫,她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见她久久不语,徐贵妃也不强逼,只道:“本宫要回去了。明日你大舅母会进宫谢恩,你有一夜的时间考虑,想好了,就给本宫捎个信儿。”说罢,徐贵妃款款而去,在经过阮筠婷身畔时,只留下一缕脂粉香。

身后木门吱嘎拉开,又吱嘎合上。

阮筠婷仍旧跪着,一动不动。

事情真已到了这般地步了吗?不得不说,徐贵妃分析的,的确是阮筠婷最怕发生的。她原本存了一些侥幸心理,但事实证明,她的运气也并非那么好。若真有好运,吕文山又怎么可能出了那件事?自认识了吕文山开始,她的运气似乎就耗光了。

所以,事情不能心存侥幸,只能做最坏打算。

可是进宫,伺候那个陌生的男人,到时候还有何幸福可言?她对古代男人虽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可嫁给寻常人,即便是嫁入公侯之家,好歹生存的几率大一些,入了宫,那便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无止境的危险和斗争在等着她。难道表面的光线,真的能掩盖住散不开的血腥味吗?

她想逃。或许她可以求求水叔叔。但水叔叔是她什么人?不过是她娘亲的追求者,与她并无关系,她凭什么要求人家,凭什么奖水秋心卷入这件事中?毕竟,她若离开了徐家的庇护,到了外面,吕家人就更可以为所欲为了,她便等于失去了蚌壳的蚌,柔软的肉人人作为。

阮筠婷跌坐在地上。脑海中似有一团乱麻,是去“毓秀司”为了保住性命而将自己的未来葬送,还是不去,留在徐家,等候老太太意思。

“吱嘎——”

身后的房门被推开,脚步声慢慢接近她。

阮筠婷回过身抬头看去,只见老太太缓缓走了进来,来到她身边蹲下身,委坐在她身旁。

有那么一瞬,泪腺有自己的意愿,不受控制的挤压出液体。

阮筠婷鼻子一酸,哽咽的道:“外奶奶。”

老太太抬起苍老的手,一下下抚摸阮筠婷的额头,怜惜的看着委屈又脆弱的孩子。就算再聪明稳重,她也只是个未满十三岁的女娃,况且,此时她也真是最委屈的一个。

拇指抹掉阮筠婷的眼泪,老太太似下定了决心那般,沉声道:“其实,你也可以不必惧怕吕家,不去‘毓秀司’的。”

阮筠婷闻言一愣,看着老太太的脸,仿佛是看到了希望。

老太太的手往下移,伸进阮筠婷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正是韩肃给了她做信物的圆形镂空蝠纹青玉佩!(未完待续)

第138章 玉佩来历的那点事

阮筠婷惊愕的看了看老太太,又低头看自己胸前的玉佩,喃喃道:“外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心念电转,她马上联想到这块玉佩到了她手中的种种现象——老太太识得,大梁国的一些官员不识得,但是西武国的端亲王识得,看了她持有玉佩,还马上给了她 “绣妍丹”那样的奇药,玉佩的来历一直是个让他急于揭开的谜题。

阮筠婷心跳加快,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老祖宗,您知道玉佩的来历,这玉佩到底代表了什么?为何端亲王看到玉佩会给我吃那样珍贵的药,为何您说我可以不必惧怕吕家?”

老太太闻言慈爱的微笑,盘膝在阮筠婷对面坐好,道:“这玉佩具体的来历,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却知道一些关于它的事情。”

阮筠婷也坐直了身子:“什么事?”

“这块玉佩,在你戴着她出现在我面前之前,历史上出现过三次。第一次出现,是百年之前大梁国才刚建国,绣妍娘娘去世九年之时。你不看史书,大约也不知道,在开国皇帝灭前朝北冀,平南楚开始,天下是没有西武国的。

西武蛮夷皆为外族,分多个部落,平日里部落之间争端不断,但遇到外敌便会顽强抵抗。当时,镇宁公主派遣一西武族的蛮夷降将率领二十万大军,驻军西武,镇压行动一触即发,若开战,当时必然有一场生灵涂炭,然而有人拿了这块玉佩出现。二十万大军的统领见了玉佩,当即反了出来,帮助西武,开国皇帝与镇宁公主见了玉佩。也不知为何,竟然允许了西武的**,只条件是西武国是大梁国的附庸,倒是避免了一场战争。”

“原来如此。”阮筠婷下意识的攥着玉佩。

老太太又道:“玉佩第二次出现,是我十六岁的时候,有一个乞丐,不知为何得到了他。迅速发达了起来,这乞丐的儿子也入朝为官。而这乞丐的子孙后代,你也认得。”

“我认得?”

“就是君家。那乞丐,是君家的老太爷。”

“什么!”阮筠婷惊愕的时双眼瞪圆。

“玉佩第三次出现,是二十年前,伺候先皇的侍卫总管告老还乡,不知为何得到了玉佩。可是一夜之间,他全族一百七十八口人,尽数被灭。玉佩也不知所踪。”

“被灭门了?!”阮筠婷背脊上的汗毛竖起来了。

“是,被灭门了。所以有人猜想,那玉佩或许是侍卫总管抢来的?或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他留不住。这也是我为何说,这玉佩你承受不起,打哪里来的,就送回哪里去的原因。”

“天啊…”阮筠婷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手中玉佩,想不到它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能令西武**。能让乞丐翻身,还能害的人全族被灭。握在手中。当真重有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