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我要疼你,你好歹也要给我争气!”老太太气的直拍桌子。徐凝霞成了今天这样既冲动又没脑子,还不都是君氏教的不好?

“张牙舞爪的,竟然还要对自家姐妹动手,成何体统!就罚你抄写女论语五千遍,抄完之前,你哪也不许去,就在房里呆着,少给我徐家丢人现眼!!”

“老祖宗,我…”徐凝霞一听要抄那么多遍,唬白了脸。

老太太却极不耐烦的一摆手:“下去。”

老太太积威已深,她的话,徐凝霞哪里敢不听?三太太这会子虽然不服气,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老太太气头上再忍怒了她。可心底里的怒气难平,徐凝霞说出的那些,其实也是她的想法,老太太的确偏心二房和长房,三房的人虽然多,却各个像是后娘养的…

站起身,三太太与徐凝霞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大太太和二太太站在老太太身后。阮筠婷此刻则与徐凝敏、徐凝巧合徐雪琦站在一旁。规规矩矩的不敢作声。

“老二家的。”老太太过了许久才开口。

二太太笑着上前,行礼道:“母亲您吩咐。”

老太太又看了眼徐凝巧,才道:“这个家是我说了算,只要有我在一天,谁也别想让你们走!”

徐凝巧心下感动:“多谢奶奶。”

老太太却不似平时那般拉着徐凝巧的手,反而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今日之事,你也有错。”

徐凝巧闻言忙跪下:“是,我知错了。”

“嗯。”老太天拉长声应下,看了看徐凝敏/阮筠婷和徐雪琦,道:“才刚巧姐儿说的好,都是一家人,自家姐妹何苦相互为难?若是今后我看到你们之中有谁不知道团结姐妹的,就休怪我严加管教!”

“是。”阮筠婷和其余两人一同行礼应是。

老太太如何想的阮筠婷能猜到七八分,她大概以为刚才屋子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人提醒徐凝霞,她们也是要看徐八出笑话的。

其实她心里恨着三太太,连带着对徐凝霞也不喜欢。,刚才徐凝巧故意找茬,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只不过她没想到老太太回来的这样快,将徐凝霞捉了个现形。

老太太又讲了半晌的团结友爱,眼看着时辰不早了,才撵他们去上学。

一日过去,下午阮筠婷才散学,就见戴明微笑着站在厢房门前。

“之浅?你今日没有公事?”阮筠婷笑吟吟上前。

戴明很久没有仔细看阮筠婷,今日见她脸色白里透着健康的粉红,气色也好,心下也是欢喜,温柔的道:“今日事情忙完了,下午来书院看看,特地等你散学。”

阮筠婷笑了:“之浅你日理万机,还特地来等我,我怎么担当的气?”

“我说当的起就是当的起。”戴明与阮筠婷并肩走向台阶。发觉自己的话语太霸道了,又道:“不论你我是未婚夫妻还是至交好友,我关心你难道还不允许?”

阮筠婷闻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抿唇笑了一下。一面下台阶一面转移了话题:“之浅,土地改革的事情尽然如何了?”

说起他热衷的事也,戴明神色中立即注入了光彩,“已经初有眉目了。就等着皇上的一声令下。”

阮筠婷不赞成戴明父子去冒险,可劝解的话她说过太多,戴明没有一句听得进去,就算她磨破了嘴皮子也是无用,只能叹息一声,道:“那你多留心。”

“我知道。”

说话间到了山下,戴明刚预备送阮筠婷去徐家的马车旁,却见右前方有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快步走了过来。待尽处一看,阮筠婷笑了:“景升,你来做什么?接你们家世子爷?”

景升给阮筠婷和戴明行了礼,忐忑的看了戴明一眼,才道:“姑娘,奴才是来找您的,我们世子爷说有要事要见您。”

“要事?你们世子爷呢?”

“世子爷这两日忙于国事,少来书院。”景升道。

阮筠婷想了想,转而对戴明道:“之浅,我先去一趟了。”

戴明心下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阮筠婷毕竟不是他的私有物品,他不能连她的朋友都不容许存在,那样也太霸道专制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3章 情难独奏

思及此,戴明对阮筠婷微笑着点头,道:“来日方长,我们什么时候不能聊?世子爷找你必有要事,快些去吧。”

阮筠婷笑着道:“那好,明日见。”

“明日见,路上小心。”

“我省得,你也早些回去,早点休息吧。看你眼眶下已有青影了。”

“好。”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戴明负手而立,望着阮筠婷的背影走远,脸上的儒雅笑容渐渐消逝。他不愿意她见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可他也明白,阮筠婷性子倔犟,当面直言管制说不定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由着她,给她该有的自由,让她感觉到他对她的尊重,这样她才会不讨厌他。但是私下里要如何做,实在要细细考虑。

戴明摇头苦笑,想不到,朝中为官要心思缜密工于算计,到了家里还要使心机。当初那个能对阮筠婷说出会帮着她解除婚约再觅良人的自己哪儿去了?他当时如何想得到,自己会对她情根深种。

摇了摇头,戴明缓步前行…

阮筠婷这厢上了马车,随着景升前行去往东郊。窗外天色明亮,夏日天长,若是搁在冬季,这会子怕已经天黑了吧?

“你们世子爷在归云阁?”

“回姑娘,正是。”景升笑吟吟道:“才刚世子爷吩咐奴才来时,本是让奴才说约您去‘老地方’见的。可奴才出门的时候,世子爷又说若是戴大人在您身边,就不要这样说了。直接跟着您去归云阁就是,我们世子爷,心里头还是很挂着您的。”

阮筠婷闻言眉头微蹙,并不回答。景升是韩肃的心腹。对韩肃的心思摸的最清楚,现在能在自己面前说这番话,就证明韩肃对她的心思仍旧没有放下。否则一个奴才如何敢乱嚼舌头?

景升最是精于察言观色的一个。见阮筠婷沉默,便知自己这番话并没能让阮筠婷开怀,兴许还会惹了姑娘不快,所以也见好就收,不再多言,佯装欣赏沿途的风景,别开了脸。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跟车的粗使婆子为阮筠婷摆好了红漆脚蹬,殷勤的扶着她下车。陶掌柜早就在门前候着,见阮筠婷到了,立即迎上前来,客气的道:“阮姑娘来了?”

“掌柜的。”阮筠婷微笑颔首。

景升笑着道:“姑娘。请跟奴才来。”

阮筠婷点头,轻移莲步跟上前去,不忘回头吩咐道:“掌柜的,劳烦你预备几个小菜,算在我的账上,我的仆从还没有用晚饭。”

“是,小人这就去准备。”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外头跟车的婆子和车夫,连忙喜不自禁的行了大礼。一叠声的道谢,若是搁着他们自己,恐怕穷尽今生也不可能来归云阁吃上一个菜,想不到阮姑娘如此阔绰,到底是小戴大人的人啊。

阮筠婷到了三楼走廊的尽头,景升便行礼退下了。看着紧闭的雕花木门。阮筠婷沉默了半晌,脑海中几乎能勾勒出门内那个人独自一人斟茶独饮时候的样子。

虽然自订了婚之后,韩肃就竭力减少了他们见面的次数,可在她的心里,韩肃此人,永远是她第二次重活之后绝不可少的重要朋友。有些时候,阮筠婷甚至会想,如果她能对韩肃有爱情,他们或许会是完美的一对。只可惜造物弄人。她不清楚何为爱情,却清楚自己对韩肃的感情绝不是男女之情,没有爱情,有岂能将就?

就是因为太清楚这种感觉,她的直接才伤害了他。他们两人,怕是再也回不去那段一心努力赚钱的单纯美好的日子了。

“是筠婷吗?”门里突然传来的低沉声音,将阮筠婷的思绪拉回现实。

阮筠婷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在门前站了许久。

“文渊,是我。”

吱嘎一声,阮筠婷推门而入,门前浅紫色的珠帘被木门碰到,哗的一声之后摇曳起来。屋内烛火明亮,韩肃身着绚紫色束腰锦缎长衫,腰杆笔直的端坐在桌案一侧,给她的只是一个侧脸,正如她方才想象中的那样,自斟自饮,不过不是饮茶,是饮酒。

回手关上房门。阮筠婷缓步上前,在韩肃对面的空位坐下。

韩肃缓缓放下青瓷的酒盏,消瘦了许多的清俊面庞上,带着三分浅笑和七分隐忍,思念在见到她娇颜时,如开闸洪水一般汹涌而出,让他几乎忍耐不住。

“你清减了。”

阮筠婷想微笑,可在他的面前,好似如何都笑不出来,只是点头,“你也是。”

“这段日子过的可好?”

“还好。”

“当真?”

“嗯。”

韩肃拿起青瓷酒壶,又为自己斟了一盏,仰头一饮而尽,因为喝的太急,有酒水顺着他扬起的脖颈流下来,经过喉结滑入衣领。

“那就好。以你的聪慧,寻常小事当难不住你。”

阮筠婷也不知为什么,自进了门,看到韩肃,心里头就好似压了一块巨石,沉重的很。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韩肃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灵活的转着空酒盏,“我快要成婚了。”

“我知晓。书院中都已经传开,雪菲也许久没有上学了。”阮筠婷迟疑了一下,才道:“恭喜。”

一声恭喜,让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半晌,韩肃苦笑了一下,似是不忿,又似解嘲的道:“多谢。”

阮筠婷低下头,柔顺的墨发垂落在胸前,显得她脸色苍白。

韩肃道:“筠婷,今日约你前来,并不是想听你说一声恭喜。我早先就与你说过,我对你绝不会放弃的。”

阮筠婷猛然抬头,望着韩肃。

“我与戴姑娘初订婚时已言明,我心里有了钟爱的女子,或许一生都没有可能会爱上她。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可是,戴姑娘与我说,她要的无非是世子妃的位置,要的是联姻之后的对家族利益,我们成婚,不过是各取所需。”

“文渊,终身大事岂能是儿戏?”阮筠婷听的皱眉,真的不愿意因为自己耽误了他。

“正因不是儿戏,我才不愿意与一个不爱的女子共度一生。”韩肃平静的道:“我的初衷始终未变。”

“你这又是何苦…”

“筠婷,从前的一切,归根究底是因为我的无能,我逃不过父王的安排,逃不过皇伯伯的安排,也不能保护你。可是,我会努力强大起来,强大到父王和皇伯伯都不得不在乎我的意见和看法,忌惮我的能力,不能逼迫我做任何事。”韩肃的眼神坚定语气决绝,带着傲视天下的霸气:“今日成婚不过是无可奈何,不论是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我对你的心始终不变。就算有朝一日你成了婚,嫁了人,你在我心里仍旧是完美如初。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一定会!”

阮筠婷的心脏收紧,第一次在面对韩肃时产生现在这般强烈的压迫感。他变的强势霸道,他的宣言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到底怎样才能让他死心?而且,让一个人死心又岂是那样容易?

“文渊。我对你只有朋友之谊。”阮筠婷认真的说。

韩肃一笑,“是,我知道。”

“那你何必…”

“你不跟我,只因为你不爱我。若是你爱我,就不在乎是我的妻还是妾了。”

“是,我敬佩你,欣赏你,但不爱你。而且你太高看我了,我不是那样贤惠的人,我也在乎夫君对我的专一。”

韩肃一愣,随后又笑了:“专一?我做的到。筠婷,你不爱我,我会让你慢慢爱上我。你要的专一,早晚有一日我会有能力给你。”

“我…”

“你不必多言。我今日与你说这么多,其实也并非要你做什么,你只管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便可。对不住,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能保护你。一切还要靠你自己来挣扎努力,你的所有难处我也都知晓,现在什么都无法为你做,全是因为我的能力不足。但你要记得,我一直会站在你背后,关注着你。”

“文渊,你真的无需如此。你这样说,我觉得我罪孽深重。”阮筠婷叹息道:“是我不该与你亲近,让你产生如今的想法。”

韩肃哈哈大笑,摆手道:“知道你会这样想。”

站起身,左手撑着桌面,韩肃倾身向前,右手食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双眼直看进她潋滟的翦水大眼中,“你这样的女子,让人如何放得开?”

阮筠婷起先怔愣,马上就要躲开他的碰触,因为这样的姿势太过于暧昧,且韩肃身上陌生的霸道和威压,让她感觉到不安、无奈和害怕。

他真的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带着些孩子气,一心想要证明自己可以不依靠父亲的少年,如今的他,已经成为一个在朝堂上历练出来,带着满身贵气和气势的天之骄子。

韩肃感觉到她的闪躲,了然一笑,在她挣脱自己手指之前放开手,不再多言,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珠帘哗啦作响,木门吱嘎一声推开。紫色的珠串摇曳着,昭示着刚才有人经过。阮筠婷抿唇,怔愣的坐在原位,心乱如麻。

不多时,木门吱嘎一声被合上,珠帘又一次哗啦作响。一个人走到阮筠婷身边,在方才韩肃的位置轻轻坐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4章 鸿门宴

阮筠婷回过神,面前的那人一身黑衣,正摘下头上的黑色纱帽,露出带着瑕疵的绝色容颜。

“兰舟。”

君兰舟笑了一下,“刚才我一直在隔壁看账。”

阮筠婷眨眨眼,“你都听到了?”

君兰舟夸张的叹了口气,惋惜的道:“ 我倒是想听到,可惜你这归云阁建造的太密实,我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也只能隐约听到人声,但听不清说了什么。”

阮筠婷当然知道君兰舟不是多事之人,他这样说,怕也是在安她的心,让她不必担心方才她与韩肃的对话会落入有心人的耳中。

君兰舟又道:“不过婷儿,我虽听不清,可看你现在的表情也大致猜得到你们谈过了什么。回了府可不要在这样惆怅失落了。不说别人,被戴家人瞧了去对你也不好。”

“我知道。只不过…哎。”阮筠婷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君兰舟歪在圈椅上,慵懒的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半晌才道:“你何须自苦?谁对你动心思,那都是旁人的事,你左右不了旁人,就由他去好了。”

“话不是这样说,如果我做的足够好,又如何会害人至此。文渊从前好好的一个人…”

“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他现在怎么就不好好的了?在我看来,作为一个世子,他从前是不知上进,如今才是做他该正经做的事,若因为你而让他奋起,他和他爹妈都要谢你呢。”

阮筠婷少见君兰舟无赖的样子。禁不住莞尔一笑。他明显是对裕王爷一家不满,兼对她太多偏袒。

见她笑了,君兰舟又道:“你就是思虑过重,我不是早就说过。遇事第一要考虑你自己,有十分的力气,也要给自己使十一分。至于旁人完全是要看你心情如何。他韩肃有爹妈疼着,有皇伯伯宠着,仕途平步青云,什么都不缺,他有什么值得你愧疚的?就因为爱上你了你无法回报就觉得愧对他?那这样一说爱着你的人多着呢,你能每个都回报吗?那岂不是对不起你爱的那个人?”

君兰舟说到此处,俊美面庞竟隐约有些泛红。好在摇曳的烛火为柔和了屋内的光线,瞧不出他的脸红,倒是将他左脸颊上的疤痕映照的更加清楚。

阮筠婷愧疚的望着他的左脸:“不要刀子嘴豆腐心了。你教我自私些,自己还不是为了我的事毁了这张脸,险些连命都丢了。”

“你不同。”君兰舟口快的说完。立即觉得不对劲儿,咳嗽了一声道:“总之,这世上任何事都没有纯粹的分割线,黑和白之间还有一个灰,哪里有除了爱就是不爱的?你没有做错,他如何想那是他的问题,与你不相干,你只要认定了这一点就好。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府了。”

君兰舟站起身,拉着阮筠婷起身,像对待孩子似的为她理了理鬓边散乱的长发,动作大方自然,好似他生来就该这样做事的。

“回去好生吃饭,好生休息。就当他没有找过你,可知道了?”

阮筠婷从他的举动中,感觉得到格外的呵护和怜惜,不知为何,心中萌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前世小的时候,每次自己生病妈妈都会搂着她睡,一遍遍低声哄她入睡的感觉。心被幸福感涨满,方才的郁结一扫而空。

“我知道了。多谢你兰舟。”阮筠婷笑颜如花,抬头望着他,“你当真是我的知己。”

君兰舟微笑,左脸上的疤痕因笑容而扭曲,破坏了美感,声音带着暖意:“快回去吧。”

“嗯,那你呢?”

“我等一等再走。你先走吧。”

阮筠婷知道他是怕给她惹来麻烦,对他感激一笑才转身离开。

君兰舟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离开包间,笑容渐渐淡去,坐回方才的位置,端起酒壶,将木窗推开一个缝隙看向楼下。不多时,就看到阮筠婷下了大门前的台阶,在下人的搀扶下举止优雅的上车。随后小马车缓缓前行,离开了归云阁。陶掌柜则是在门柱下站了许久,直到马车转过街角,才转身回来,随即,君兰舟听到陶掌柜的声音:

“牛山,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少年的声音带着变声器特有的沙哑:“掌柜的,是姑娘来了吗?我还没给姑娘磕头谢恩呢。”

“罢了罢了,你好生做事就是谢姑娘的恩了。”

君兰舟知道,那少年曾经抢过阮筠婷的荷包,阮筠婷打探到他家中情况,不但不追究,还将他们孤儿寡母接到归云阁来做工,例钱不少,吃喝也不用他们自个儿使银子。这样牛山就可以将例钱都换了药来给她母亲养身体。

明明是在帮他们母子,还细心的顾及到旁人的自尊,不直接给予,而是给他一个遮风避雨之所——归云阁如今在梁国极为有名,连归云阁的小二哥到了外头都比寻常酒楼的小二腰杆挺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