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点点头:“如果没什么事就早点睡吧,我在对面的书房,有事可以叫我。”

“对了,衣柜里有睡袍,新买没用过的,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自便。”

将阮夏带到她的房间,顾远将房间扫了一圈,看到那个实木衣柜后淡淡说道。

阮夏轻点了下头:“好的,谢谢!”

顾远:“不用客气。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

简单梳洗了下,本来打算凑合着身上的那套衣服睡一晚便行,但身上的紧身牛仔裤勒得难受,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阮夏犹豫了下,下床拿出衣柜里那套睡袍。

女式的?看着手中那套折叠整齐一看便知没穿过的粉色带着小碎花的睡袍,阮夏愣了下,随之想起桑蕊几天前提过顾远有个未婚妻的事,看来这睡袍是为他未婚妻准备的?两人已经同居了……

发现自己的思绪不自觉地围绕着顾远和他未婚妻的关系打转,阮夏有瞬间的失神,而后望了眼手中的睡袍,想了想,还是决定换上,没有睡衣今晚铁定是睡不着的,管他是为谁准备的,既然没用过就先穿一晚再说。

睡袍是那种保守式的,只是长得有些过分,阮夏穿着的时候衣摆已经拖到地上了,从门口到床边阮夏就不小心踩过几次衣摆差点摔着了,看来他的未婚妻不是身高高她许多就是有穿衣方面的特殊癖好。

本以为忙了一天,加上已经换上了睡袍,应该很容易睡着才是,不料大概是认床的关系,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无法入睡。

也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阮夏始终无法入眠,口却有些干,因为晚上睡觉容易口干,阮夏在自己家时都有在床头备一杯水的习惯。

环视了房间一圈,发现房间里也没有饮水机,阮夏犹豫了一下,起身下床,一手拉着过长的睡袍一手拉开房门,抬头间发现对面的书房虚掩着,微开的门缝中流泻出一丝淡黄的灯光。

这么晚了他还不睡?看到书房流泻出的灯光,阮夏脚步顿了下,眼底掠过一丝疑惑,不自觉挪到书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打声招呼。

手抬起又放下,阮夏拿不定主意是否应该进去打声招呼,不意瞥到自己身上的睡衣,猛然惊觉穿这样进去似乎有些不妥,虽然与他发生过关系,但那时几乎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现在的他和她还没熟到她可以轻松自如地穿着睡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有点后悔于刚刚的莽撞,阮夏正要转身离去,虚掩的房门却突然被拉开,阮夏下意识地抬头,不意撞入一汪幽深不见底的清潭,也黑暗中显得犹为清亮深邃,阮夏有瞬间的迷失。

“有事?”一丝疑惑在水波不兴的眸底一掠而过,望着眼前的似乎有些失神的阮夏,顾远语气平淡,视线却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俏脸上。

清冷略带磁性的低沉嗓音在这样清寂的深夜莫名地带了股性感的魅惑,却也如一道咒语,打破魔障,阮夏蓦然回神,俏脸因刚刚的失神微红,阮夏干笑着微微侧开头,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凝视,轻了轻嗓子掩饰自己不自在:“没事,口干想去找点水喝,看到你书房的灯还亮着,正犹豫着要不要向你打声招呼。”

顾远望了她一眼,淡淡开口:“楼下冰箱里有饮料,正好我也要下去泡杯咖啡,一起下去吧。”

说着便将书房的门关上,往楼梯走去,阮夏在后面跟上。

原本抓着睡衣裙摆的手不知何时已松开,阮夏没注意到,右脚便不小心落在了曳地的衣摆上,还没反应过来,落下的左脚跟着踏在了衣摆上,还没意会到发生了什么事,随一声下意识的“啊”,阮夏已经笔直直地往前面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前这段时间应该可以日更,不过开学不久要去实习一个月,到时就不敢保证会不会有时间日更了,但会尽量的,更不了会在文案里放个说明滴……再弱弱地说一句,可不可以不要再霸王偶……嘿嘿,被别人文下大串的留言打击到了,然后发现两篇文的留言都是超级杯具的,所以……想继续霸王的请无视我吧……

【011.激情火焰】

几乎以为逃脱不了与地板亲密接触的厄运,阮夏认命地闭上眼睛……

走在前面一步之远的顾远听到阮夏的惊呼声时便突然停下脚步,迅速转身,看到踩着衣摆的阮夏直直往自己这边倒过来,下意识地伸手,在阮夏倒地前伸手揽住她的纤腰,但因为阮夏突然倒地的冲力过大,顾远脚步虚浮,准备不及时,虽然伸手抱住了阮夏,但还是被猝不及防地被撞倒,顾远下意识抱紧阮夏,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阮夏几乎整个人压趴在了顾远身上,两人几乎不留丝毫缝隙地紧密贴合在一起。

手下意识地胡乱抓扯着以便支撑住自己,隔着衣裳的肌肤相熨,阵阵热气在彼此身上流转,彼此微微凌乱急促的气息瞬间缭绕在彼此四周,带着渐浓的暧昧旖旎的味道……

胡乱抓扯的掌心触及处是一片灼热的熨烫,阮夏有刹那的怔忪,无意间抬眸,瞥见顾远原本幽深不起丝毫波澜的眸底波光流转,一小簇暗火渐渐升起,隐隐跳跃,本就沉黑的眸底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黑透亮,知道他眸色的变换意味着什么,阮夏蓦然回神,因方才的惊讶无丝毫血色的苍白俏脸瞬间染上片片红晕,眸底掠过一丝混杂着羞怯的惊惶,顾不得其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欲从顾远身上爬起,一边不断地出言道歉:“总经理,对不起,我……”

箍在腰间的手蓦然一紧,一个天旋地转,阮夏便被顾远紧紧地压在了身下,下意识地望向顾远,刚抬头,唇,却瞬间被带着些凉意的柔软薄唇带着掠夺的狠意紧紧覆上……

本就混乱的脑子,瞬间呈空白状态……

一手紧紧箍在她的腰间,一手拖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顾远的唇舌与他给人的沉敛低调不同,释放一切被刻意掩藏起来的强势锐意,撬开她因惊呼而微启的唇,舌尖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唇与唇的柔软碰触微微带着凉意,紧密相熨的两具年轻的躯体体温却开始攀升,透过那层轻薄的衣物在彼此间熨烫流转,阮夏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会发狠地吻向自己,正如不知道自己为何在瞬间的空白失神后下意识地揪紧他的上衣,将他拉向自己,青涩地回应他热情的索吻。、

在情爱方面她本就是生手,与男人的肢体接触在顾远之前甚至仅限于拉拉小手,吻吻脸颊,当年与方靖宇的那场如苹果般青涩的纯恋,因为当时严格的家教,保守的个性,她甚至没有让方靖宇有过任何机会吻过她唇的,在情爱方面的生嫩,她只能在他强势热切的索吻下意识飘散,城门失守……

不记得他何时将她腰间系着的腰带给剥落扔向一边的,衣领一已经因为他的掠夺而微敞,腰,依然被他勒得生疼,唇舌因为彼此的激烈纠缠而微微带着麻意和刺痛,鼻息间流窜的是彼此已经紊乱了的急切气息,带着浓浓的□味道,在周身流转……

顾远的吻从一开始就是全然的急促掠夺,唇上带着凉意,舌尖却如带着灼灼火焰,从她微启的红唇中慢慢滑出,沿着她的唇角、下颔、颈侧蔓延而下,冰火的交融在□在外的肌肤上勾起一阵颤栗,阮夏本能地寻找热源,伸手抱住他熨烫的劲腰……

失去腰带的衣袍不知何时已被悄然剥开,顾远仿佛带着电流的手指和着他蔓延而下的细碎热吻节奏,慢慢□在空气中的肌肤上或轻或重地游走,所到之处,带起一阵战栗的电流,引起阮夏下意识的嘤咛娇喘……

望了眼水眸半敛神色迷离红唇微启的阮夏一眼,顾远微微抬头,声音异常低哑:“宝贝,我们回房。”

一声“宝贝”将阮夏早已飘飞的理智悉数唤回,阮夏骤然回神,涨红着脸推挤着压在身上的顾远,目光游移不敢望向他紧绷微微汗湿的俊脸,喘息着开口:“总经理,我们不能……”

在她身上游走的手顿住,顾远望向她布满红晕的小脸,深黑的眸底是一片如水的平静,眸心深处却隐隐有暗火跳动。

“为什么?你也想要的。”顾远紧盯着她的小脸,低声问道,语气平淡,嗓音却紧绷暗哑。

望入他即使是在激情中也保持清明的眸底,听着他平淡的那句“为什么”,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悲哀感,原来,他终究是将她当成了不必对彼此负责的玩伴,在他眼中,她只是个随便的女人,随便到他们可以随时随地引发一场□之战,他对她的态度,仅是雄性激素作用的结果!

刻意将心底渐浓的悲哀感忽略掉,阮夏定定地望着他:“总经理错了,这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让我们的合作关系在今晚划上句号。”

语气轻而缓,却带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未退的水眸深处隐隐带着股倔强,还有几不可查的受伤。

无意瞥见她眼底刻意掩藏的受伤,心,几不可微地泛起一丝陌生的刺痛,顾远下意识地抬手轻柔地抚上她微微透着股倔强的小脸,低哑着开口:“抱歉!我不是……”

阮夏没有躲开他的碰触,笑了笑,轻浅的笑意却在嘴角划开一抹悲凉之感,打断顾远的道歉:“总经理不用跟我道歉,给总经理造成这样的错觉我很抱歉。”

如果是因为那一夜让他误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她无话可说。

在她脸上抚摸的手顿住,顾远望了她一眼,微微侧开身子,将她的睡袍拉拢,翻身而起。

阮夏拢了拢衣服,慢慢起身,转身往房间走去:“总经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晚安。”

留给顾远的是一个莫名透着股悲凉的孤寂纤瘦的背影。

“那晚为什么要去‘夜色’?”阮夏的身影即将隐身在门口处时,顾远低哑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阮夏的脚步微微顿了下,没有转身,淡淡开口,语气中却带着淡淡地讽刺:“总经理指我被正式调任你的助理那晚吗?如果我说只是去消遣总经理信吗?如果我出入夜店的行为让总经理产生我是个随便的女人的错觉,我很抱歉。”

“不是那晚。”望着她的背影,顾远沉声开口,语调似是带着愠意。

“抱歉,我不知道总经理指的是哪一晚。我很累,先睡了,晚安!”门,瞬间被关上……

顾远没有移动半步,只是静静地望着那扇已被合上的房门,目光沉沉,不知所想,手掌不自觉地蜷起又松开,而后紧紧地蜷起,重重地落在了一旁的栏杆上,在清寂的寒夜里发出一声闷响……

【012。暧昧刺探】

一夜无眠,阮夏几乎是睁眼到天明,只是一场擦枪走火的意外,比起那一夜的荒唐,昨夜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在那样的情境下,他清明的眼神,冷静的语气,却莫名地镌刻心底,挥之不去,想到即使在□高涨,她被他撩拨得完全陷入迷离飘忽状态时,他却如局外人般冷眼看着她为他意乱情迷,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调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心底那股莫名的自厌便开始在四肢百骸蔓延……

都市中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只是终究是接受了十几年的正统教育,加上从小严谨的家教,自己保守的个性,这种都市人的成人游戏她玩不起,也不想玩,用桑蕊的话说,她阮夏虽然有当狐狸精的潜质,但她骨子里的单纯只适合当良家妇女,那种不必对彼此负责的爱情游戏只会将她啃噬得尸骨无存。

那一夜的荒唐仅仅只是一场意外,是精心设计还是无意误入,她现在无丝毫头绪,已经改变不了的事实她不想再去深究,只是没想到那样夜色斑斓中错误的一夜,却给他造成了这样的错觉。

虽然会偶尔出入夜店,但那只是繁忙生活的简单调剂,骨子里,她还是希望找个老实可靠的人,安稳地过完一生,虽然不曾刻骨铭心地爱过,却是真真切切地痛过,她早已过了把爱情当童话的年纪,不想也不会在婚前给自己的人生抹上污点。

早上起来的时候阮夏本打算先独自离开,经过了昨晚,她还没有做好该如何面对他的思想准备。

不料刚打开房门,却在门口遇到了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已经穿戴整齐的顾远。

阮夏下意识地想要回房,但觉得太过矫情,便打消下意识的动作,嘴角僵硬地一扬,朝顾远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早!”

顾远望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眶下的青黑后,眉尖微微蹙起:“昨晚没睡?”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颊,避开他望向自己的视线,阮夏随便找了个借口:“嗯,大概是认床吧,没怎么睡得着。”

顾远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突然很意外地开口:“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随便的女人,昨晚……”

“总经理,上班要迟到了,我先去上班了。”

阮夏蓦地打断顾远,淡淡提醒,明知这么做很唐突,只是行动已经先于理智,她控制不住自己出言打断,他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他的道歉她承受不起。

顾远望向她,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神情淡然地将视线,语气平淡地应道:“嗯,走吧,顺路一起过去。”

阮夏本想拒绝,但想想没有拒绝地借口,轻点了下头:“麻烦总经理了。”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语,顾远只是神态专注地望着前方的路况,视线不曾从前方稍离半分,阮夏也只是定定地望着窗外的风景,不曾转过头,客套的疏离,带着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默静寂,在小小的车厢里蔓延,直至至飞宇大楼地下停车场。

将车在停车场停稳,阮夏拉开车门,起身下车,手臂却突然被顾远一把握住,阮夏疑惑回头,顾远虽然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望向她,只是定定地望着前方。

“总经……啊……”“总经理”三个字没说完,顾远握着她的手突然施力,阮夏瞬间便落入顾远的怀中。

阮夏挣扎着要起来,腰肢却被顾远抬手握住,将她压制在怀中,阮夏怒瞪向顾远:“总经理,请放手。”

幽深的眸子望入她惊惶失措却带着怒意的眼底,顾远神色平淡,语气淡然,却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坚持:“那晚为什么要出现在‘夜色’?”

还是昨晚的问题,不再是深锐的探究,而是□裸的开门见山。

阮夏怔了下,脸上掠过一丝仓惶,转瞬即逝,很快便被掩饰过去。

“总经理昨晚不是已经问过了吗?”阮夏佯装不解。

顾远不语,定定地望向她,深幽的眸底是一片不见底的墨黑,如此刻的他,看不透。

“总经理,上班要迟到了,放开我好吗?”阮夏试图挣扎,但很快便被制住,只好放弃挣扎,温声开口。

“我不是只那一晚。”顾远突然开口,视线须臾不离地望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丁点表情。

心因这话而漏跳一拍,虽然昨晚他问这问题时已猜到他极有可能已经确定她便是她,只是昨晚混乱的心情让她顾不得其他,也疲于应付,现在再提起,阮夏只能借着干笑掩饰:“我与总经理在‘夜色’只遇到过一晚,我以为我昨晚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

握在腰间的手掌突然稍稍收紧,虽然感受不到痛意,却明显能借着突加的力道感觉到顾远的不悦。

阮夏疑惑地望向他,触目所及除了一片不见底的深黑外她再也读不出其他。

“你心里很清楚,我指的是哪一晚。”望着她,顾远沉声开口。

阮夏面带疑惑地望向他,语带困惑:“总经理似乎把我当成了某个她了,我该为此而庆幸还是悲哀?”

“不要给我打哈哈,有没有把你当成其他人你心里很清楚。”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总经理在说什么,我上班要迟到了,总经理,请放开我!”阮夏的声音也微微冷了下来。”

顾远望着她,没有松手,车窗却在这时响起了叩击声,阮夏脸色骤变,如果让其他同事看到此刻的她与他,不到一天,关于他们两个的流言蜚语便可飞遍整栋飞宇大楼,顾不得其他,阮夏挣扎着起身,顾远望了她一眼,慢慢松手,车窗被慢慢拉开。

窗口探进一张带着担忧的俊脸,是展皓。

看到车里的顾远和阮夏,展皓惊得嘴巴圆张,半天说不出半个字,平时看到两人共乘一辆车不奇怪,但早上时间看到两人同来上班就多了份让人往下探究的味道。

“你……你们……”展皓的手指一会指着顾远一会指着阮夏,有些语无伦次。

“如果我现在手上有个鸡蛋我会毫不犹豫地直接塞你嘴巴里。”

阮夏觑了眼他大张的嘴巴,半开玩笑,似乎除了顾远,在其他人面前她总能应对自如。

望了眼眼前轻松从容的阮夏,顾远墨黑的星眸微微眯起,眼底掠过一丝不悦。

“总经理我先走了。”阮夏说着拉开车门,顾远这次没有阻止她,任由她下车。

经过展皓身边,阮夏低声开口:“收起你的惊讶,走啦。”

展皓朝正坐在车里一动不动地顾远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转身追上阮夏。

顾远一瞬不瞬地望着前面两道一高一矮的背影,直到他们慢慢消失在停车场门口……

“阮夏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搞在一起了?”展皓追上阮夏,皱眉问道。

阮夏停下脚步,笑眯眯地望向展皓:“展师兄,展经理,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们没有‘搞’在一起,昨晚我无家可归,正好他经过收留了我一晚,仅此而已。”

“昨晚手机怎么突然挂了?”

“昨晚不是让莫琪打电话告诉你原因了吗?”

她没记得他手机号,为怕他担心,昨晚刚上车便借顾远的手机让莫琪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

“你所谓的宾馆就是总经理的家?”展皓不敢苟同。

“不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嘛。”

“阮夏,我不想干涉你的私事,但是别和顾远走太近,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你要懂得避嫌,像今天你从他车上下来,也不知道公司有多少人看到,一旦传开,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渲染,我怕你将来在公司不好混,所谓人言可畏嘛。”展皓说得语重心长。

阮夏轻笑:“看到也说明不了什么,展经理,别忘了,一个多月前的某天早上我也是与你一同来的公司,难道说那时的我和你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她都没和他在一起,怎么个个都跑来警告她要远离顾远?桑蕊如此,展皓也是,难道他们之间的磁场吸引就强大到当事人没有感觉,外人却能一眼看透?

“知情人眼里这确实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在有心人眼中这就极有可能是一项可善加利用的筹码了,总之你以后还是要注意点,无论是真是假,与他闹开了吃亏的总会是你,何况人家还有个名副其实的未婚妻。”

“看来他有个未婚妻的事实也不是如桑蕊说的那般神秘嘛。”阮夏轻声低喃。

“人家当然神秘,我只是恰巧认识他未婚妻的家人而已,听说两人感情很好,所以你也别没事跑去介入人家夫妻感情中,小三你可做不来,别到最后弄得自己人财两失不说,还惹得一身腥。”

阮夏撇撇嘴:“我对小三没兴趣。”

“对了,你刚刚敲车窗干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阮夏随口问道。

“这不是看到总经理车子停了这么久却没人下车担心里边出什么事嘛。”

阮夏睨他一眼:“你这好管闲事的毛病偶尔还得收敛收敛,要是人家在里面玩车震你这么唐突地去敲窗就不怕被直接扔出去?”

展皓摸摸鼻子,不以为然:“顾远是谁啊,那自制力是惊人的强,他能在车里干那事?”

阮夏望他一眼,不接话,她就不见得他自制力能有多强,被女人随便撩拨一下就能由人变兽。

“下午有什么安排?一起吃顿饭?”展皓随意找话题。

“看来又失去了个免费吃大餐的机会。”阮夏说得无奈,“下午时装秀彩排,估计得很晚,本次时装走秀的主心骨,某个从来没在以往的彩排中亮过相的神秘名模今晚会回来参与彩排,马虎不得。”

“那下次吧,注意身体,别让自己累着。”

阮夏无奈一笑,工作的事有时候也不是自己说不让自己累着就真的能不累的。

【013.神秘名模】

彩排的时间安排在下午四点半,阮夏提前半个小时来到飞宇大楼专属的模特训练大厅,彩排的前期工作已经基本准备妥当,参与时装秀的模特们也已陆陆续续到场了,那位神秘名模还没有出现,顾远临时接了个电话出去了,阮夏暂代他的职务在彩排现场监督。

因为飞宇对这次的时装周展犹为重视,因而模特们的时装秀表演已经彩排过多次,但因为领队一直没有现身参与彩排,所以每次的彩排总像缺了点什么。

阮夏曾经私下问过顾远那位名模是谁,为什么迟迟不现身,顾远只是浅笑,笑得把握十足,他只告诉她,只要把这些模特培训好就不会出现问题,至于那位迟迟不现身的领队,她不会是问题。

四点半已过,彩排也已经正式开始半个小时,下班时间已到,那位神秘领队还没现身,也没任何电话通知是否会来,顾远也一直没有出现,电话也没打来,电话过去也没人接,阮夏不确定今天的彩排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其他模特都已等得有些心浮气躁,全场就阮夏在那撑着,还得安抚那些傲娇的大小姐大少爷,阮夏也是等了一肚子火。

在她看来,没有任何理由地让人平白无故地等她,无论她名气多响,这都不应该成为她耍大牌的理由,没道理她的时间是时间,别人的时间就不值钱。

联系不到顾远,没那个权力让模特们先散去,阮夏没法,只好组织大家先独自彩排。两场走秀下来的时候,那位神秘的大牌名模终于姗姗来迟。

望着门口款款走来的美女,人群中传来一阵低语,阮夏莫名地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正要上前询问她是否就是那位千呼万唤始现身的领队,无意瞥见跟在她身后的顾远,阮夏愣住,他是去接她?而后是莫名窜起的无名火,既然知道她现在才来,那他为什么让那么多人提前来这干等,连个电话也没有?

顾远环视了众人一眼,轻拍了下手掌,将大家召集过来,轻了轻嗓子,沉缓开口:“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们本次走秀的领队,安雅如小姐。”

顾远的介绍引起一阵骚动,原本的猜测的低语因为顾远简短的一句介绍瞬间变为压抑不住的欣羡和兴奋,在模特圈混的人没有人没听过安雅如的名号,零绯闻的国际知名混血名模,低调而神秘,除了参加诸如米兰巴黎时装周之类的国际大型时装表演,她鲜少在媒体面前现身,她的神秘非但没让她的人气削减,身价反而水涨船高。

顾远的介绍也在阮夏心中引起不小的震撼,难怪顾远曾信心十足地告诉她,她不是问题!能在米兰巴黎等大型国际时装周上亮相的国际名模,当然没道理在飞宇这种勉强够得上大型时装秀表演的T台上失手。只是,他是怎么请到她的?一直以来刻意为她保持的神秘为的是什么?阮夏承认真的猜不到顾远的心思。

“大家好,很高兴能有这个机会与大家合作。另外,很抱歉,飞机因为大雾延飞了两个小时,让大家久等了。”安雅如站在顾远身边,嘴角带着歉然地笑意,语气诚恳。

阮夏因为隐身在人群中,众人的视线都落在眼前那对颇有金童玉女之势的俊男美女身上,没人注意到她,这更方便她打量眼前的美女。

坦白说,安雅如虽是中美混血儿,但她的五官长得更具东方特质,古典秀雅,虽然一米七几的个儿,但站在顾远身边,莫名地就多了股小鸟依人的柔弱,而且她唇间挂着的那抹带着歉意的浅笑,很真很纯,奇异地就让阮夏憋了一个下午的无名火消失殆尽,不得不承认,安雅如算不上绝色美女,却也长得不俗,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淡雅的如兰气质为她增色不少,对男人而言,她有让他们不顾一切地呵护的特质,但对女人而言,她的独特气质,却也让人恨不起来,很矛盾,却偏偏在她身上找到了最和谐的统一。

有些女人胜在脸蛋,有些女人胜在气质,而安雅如,胜在两者的完美结合。

阮夏正兀自打量得出神的时候,不意与安雅如带着笑意的视线交汇,两人下意识地相视一笑,那样浅浅的一笑,莫名地让阮夏瞬间喜欢上了这个没有任何架子的大名人,只能说,她长得真的很合眼缘。

“好了,大家也排练了好一会了,先稍作休息一下,半个小时后正式开始彩排。”

顾远清冷低沉的嗓音打破了这一室的骚动,大家三三两两地散开,往休息室走去。

安雅如浅笑着望向阮夏,而后回头望了顾远一眼,笑意盎然:“远,不为我们介绍介绍?”

安雅如亲密的一声“远”让阮夏不自觉地眯起美眸,忍不住在心中揣度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