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一抹靓丽美艳的高挑身影朝他走了过来,手上戴着一只金色的钻石手表,“穆野,我买了支百达翡丽的手表”。

“不是上个星期才再巴黎给你买过一支吗”?申穆野看了眼,华丽的表带熠熠闪耀,估摸着价格不菲。

“巴黎的哪有瑞士的表好,既然来了就顺便买支啊”,叶娅茹娇笑着坐到他大腿上,双手勾着他脖颈,唇亲亲的印到他脸上。

唇分,申穆野低头,看着面前千娇百媚的脸,嫣红的唇,被眼线描绘过的明眸,脸上被精致的粉质装饰的一丝毛孔也没有,可是却只觉得陌生,他推开她,起身,“你这么花再多的钱都不够用”。

“不是你以前说的吗,你说过赚钱就是为了给我花的,现在你想反悔了”,叶娅茹又从后面紧紧的搂住他腰,一股香水味萦绕在他鼻尖。

“你别忘了,我现在只是个飞机师,我赚的钱每个月供你买包包、买衣服、买鞋子都不够”,申穆野扮开她的双手,转过身,眉目沉沉。

“所以我说让你早点回家继承申家啊”,叶娅茹咬了咬唇,“你二叔、

三叔厉害的很,你不早点回去,家业落入他们手里都不知道,开飞机毕竟不能开一辈子”。

“当初我究竟是为了谁才会成为飞机师的,叶娅茹,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申穆野定定的看了她数秒,忽然想起上次和他来巴黎的乔连蓁。

他陪她去逛街,她什么都舍不得买,他稍微多花点钱她就会心痛,会拉着他不让他买。

明日继续。。。大少好可恶。。~~~~(_)~~~~

82.自责

“人都是会变得,穆野,难道你没有变吗”?叶娅茹受伤的深深注视着他,“以前的你从来不会对我大呼小叫,总是把我当在手心里呵护着,如今我们过得好了,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你对我却反而不如以前”。

“你说得对,我们都变了,你自己问问这几年我们吵了多少次架”,申穆野感到一阵莫名的疲倦,“或许我们早就不适合在一起了”。

他爱的是曾经的叶娅茹,而不是如今这个爱慕虚荣又骄纵的她。

“不,穆野,这辈子除了你我还能爱谁”,叶娅茹立即瞪大氤氲的双眼,扑过来紧紧抱住他,哭道:“你对我已经够残忍了,你说好会娶我的,结果却娶了别的女人,你还想怎么样…”。

申穆野无奈的望着远处洁白的雪山,不知何时起,背后的人竟是累多过甜蜜,记得两人曾经是十分相爱的,那时候他喜欢她的温柔、喜欢她的单纯、细心,可是渐渐的,她变了,变得爱慕虚荣,变得让他越来越陌生,那种陌生让他既痛又惆怅,可时间长了,那种痛竟是也被磨砺的麻木了,然后两人之间的快乐越来越少,剩下的总是争吵…。

“回去吧,我爷爷要生日了,明天我要回中国”,良久,他再次拿开她的手。

若说西城传奇般的人物是谁,那一定就是康贤集团的董事长申老爷子了,没有申老爷子当年荣归西城的开发,就不会有今日的西城。

而今日便是申老爷子七十八岁大寿,老爷子素来是个低调的人,可人际关系太广,攀交情的人太多,生日还没到,不管是政界的还是商界的或者海外的,陆陆续续打电话过来问候老爷子喝喜酒,好几天以前申钰铭直接订下了整座酒店来为老爷子庆生。

夜,逐渐弥漫着整座城市。

西城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宴厅位于十二层,地面铺成着进口的意大利大理石,站在仿古的窗棂边,可以看到楼下苍翠繁茂的空中花园,还有私人的玻璃温泉池、姹紫嫣红的霓虹灯光。

餐厅里,一排排自助餐盛放着国内外的美味珍馐,桌上随意摆放的酒皆是从法国、德国、巴西等地空运回来的昂贵名酒,连演奏的小提琴也是来自国外一票难求的著名乐师,往来的客人皆是西装笔挺,有中国人、欧洲人、韩国人、日本人…,一个个气质卓绝。

连蓁被素姨搀扶着走进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有些惊住了,她从前也算跟着父亲参加过不少宴会,但是西城不少有钱人皆是土豪、暴发户,一个个穿金戴银,好像谁身上戴的金子多、钻石多,谁就更有钱。

而这里的人,一看便是社会顶尖的人物,女人穿着优雅的裙子,男子穿着气质绝佳的西装,举手投足间,皆散发着良好的教养,这里,比的不是谁有钱,还是谁更有丰度,更有气质。

这一刻,看着大腹便便的自己,连蓁竟是有些自惭形秽。

“蓁蓁,一直站在那做什么”,申钰铭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关切的微笑。

“我觉得…好像我不该来的,早知道还不如在家里…”,连蓁尴尬的看了看自己黑色的裙子,虽然故意穿的蓬松,可仍旧遮盖不住下面的肚子,尤其是下面还穿着平底鞋,幸好裙子够长,挡住了这奇怪的造型。

“今夜毕竟是爷爷生日,和爷爷道声生日快乐,可以早点让任伯送你回去”,申钰铭看她局促的模样,微微一笑,“先去吃点东西吧,今晚的菜色不错,我带你过去”。

连蓁慢吞吞的跟了过去,申钰铭走的快些,为她盛好汤,回头时,发现她正在东张西望,他眉沉了沉,将汤放到一旁的桌上,“你在找穆野吗”?

连蓁一阵尴尬,“我只是在想今天毕竟是爷爷的生日…”。

“可能还在路上吧”,申钰铭敛眼叮嘱道:“你先喝碗老鸭汤吧,我尝过了,味道不错”。

“钰铭,这是你妻子吗,什么时候结婚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这时,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连蓁面露窘迫,申钰铭微笑着解释道:“别误会,这是我们家一个亲戚”。

“哦,不好意思啊,我看跟你挺配的,还以为…”,男子哈哈一笑,“不过钰铭啊,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女人结婚了,别成天忙着工作忘了终身大事”。

“这个随缘吧,马哥,我们去那边聊吧”,申钰铭说完朝素姨道:“今晚我和奶奶她们都比较忙,这里交给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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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会好好照看的”,素姨笑着目送他们离开后,又和连蓁夹了些吃的。

素姨在申家照顾了几代人,也是个不客气的,两人吃的七八分饱时,连蓁便想去洗手间,自从她怀孕后,上厕所都比往日要多几次。

素姨扶她到厕所门口,进去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公司同事的说话声。

“刚看到乔连蓁了吗,一个人和申家个老人在吃东西,看着挺可怜的”。

“是啊,原先还以为她嫁给了大少,那是一步登入豪门呢,不过现在看着也就那样,这种日子申少也没陪过她,瞧她在公司里呆了半年多,大少压根就没来过公司一次,每次都是她和总经理一块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总经理的老婆呢”。

“总经理估计也是看她可怜吧,你想想,要不然申少那样的人结婚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可能压根就不喜欢…”。

素姨气愤的正要冲进去,连蓁忽然拉住她,冲她摇了摇头,轻声道:“走吧,我不想上了”。

连蓁默默的转身往宴厅里走,素姨无奈,只得跟上去扶着她。

宴会厅里,不知何时,申老爷子的身边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男人实在太过英俊,浓眉如剑,眼窝深邃,头顶的水晶灯折射出的光晕打在他山川般的鼻梁骨上,分割的毫无瑕疵,再简单不过的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竟是宛如聚光灯下的模特。

连蓁还听到旁边有女人的议论声。

“那人是谁,好像电影明星一样…”。

“他是申世诚的儿子申穆野…”。

“连蓁,过来”,远处,申老爷子朝她招了招手,连蓁低垂着眉眼走了过去。

申穆野转过头来,眸子里划过丝怔忡,这是乔连蓁吗?

都说怀孕的女人变化最大,才半年多不见,她长长的头发剪短了些,穿着黑色的晚礼服,那晚礼服看起来是精心挑选的,可蓬松的裙摆下仍旧可以看得出她凸起的小腹,她身材也算是高挑的,可此刻却看起来有些笨拙,走起路来,慢吞吞的,很是笨拙,双手抚着肚子,胸口饱满,从前一张漂亮的瓜子脸略带了些婴儿肥,衬得一双眸子更加明亮、剔透。

一时之间,申穆野心里泛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其实这半年里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回来,可她一个电话也没打过,似乎从不在意自己,起初,他是生气的,时间长了便也淡忘了,有时候甚至都快忘了她这个人。

可此时过去那么久,当时离去时那种愤怒、厌恶的感觉也依稀淡去,或许是她肚子里怀着自己孩子,再看她如今这副模样,倒是升起了几丝怜意。

“穆野,你好不容易回来,这次一定要多陪陪蓁蓁”,申老太太口气几乎是严谨的,“医生说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是个男孩子,我昨个儿还将B超图发给你看了”。

申穆野脑子掠过手机那个蜷缩的小小婴儿,一时有些沉默。

大概是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要做父亲了。

记得自己以前好像也是个顽皮的小孩,如今一眨眼也要有孩子了。

看他沉默不作声的模样,连蓁心里苦笑,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孩子,不然为什么会一走半年多都没音讯。

“穆野,你奶奶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这次说话的是申世诚,面含威严,“这个月里你不许出去了,好好等连蓁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唐雁云也点头附和,“虽说定好了预产期,可是生孩子这种事没个准,你晚上要多经点心”。

“嗯,知道了”,申穆野沉沉答应着。

正好宴厅门口又进来了一批客人,老爷子摆摆手道:“你回来也还没吃饭,跟连蓁一起去吃点东西吧,陪陪你妻子,你们也是好久没见面了”。

来的客人实在太多,申家的长辈们迅速散开各自去忙碌了。

申穆野低头看了眼连蓁,她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安安静静的。

“你想吃什么”?他启口询问。

“我已经吃过了”,连蓁低声回答,或许是太久没见了,彼此都觉得生疏了。

申穆野看着她陷入沉默,素姨忙拉了拉连蓁,“再去陪少爷吃点,你们两口子好好说说话,我去下面的空中花园逛逛”。

也不等他们俩答应,素姨便一溜烟的走了,连蓁抬起头来,见他目光凝视着自己,心扑通的一跳,十分的不自在。

“走吧”,申穆野举步朝自助餐台走去,走了会儿,见她没跟上来,顿住脚步回头一看,见她还扶着肚子缓慢的走着。

他眉头微拧,挽住她腰肢,“我扶你吧”。

连蓁身子僵了下,闻到他身上的橙花香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味道,让她不自觉的想起那次在巴黎,下着雨,她被他紧紧抱着站在香榭丽大街的屋檐下。

不由得仰头朝他看去,见他也低着头,没看她,倒是盯着他的肚子,乌黑的眸带着一丝好奇。

才不过半年,她的肚子怎么可以大了那么多呢。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朝她肚子上覆去,竟像是摸着个球一样,可是又软软的,莫名的竟是不敢太用力,小心翼翼的,突然,她的肚子动了下,他愣住了,吃惊的道:“肚子里面动了…”。

连蓁见他乌黑的眼珠瞪得圆圆的,英俊的脸竟是有几分可爱,这半年来她对他是有许多怨恨,可此刻竟是有些没想起来,小声说道:“是宝宝在动…”。

“咦,他又动了”,申穆野惊喜起来,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感觉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生命。

“嗯”,连蓁苦笑皱了皱眉,孩子的不断蠕动让她有些难受,平时孩子也没动的这么厉害,难道是感觉到自己的爸爸来了吗。

她的心涌起一股酸意,那股酸意从眼睛里渗出雾气。

申穆野抬头,看到她忍着泪水的模样,一股作为丈夫的自责涌了出来,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有。

他突然想起了卫萧航的话,自从他出国后,卫萧航总是隔三差五的会打电话给他,说他老婆经常被孩子胎动闹得睡不着觉。

他那时候还笑说他家肯定会生个刁蛮姑娘出来。

可他却没想到过她,卫萧航说得对,她身子比纪华菲单薄,一定更难熬。

“是不是…不舒服”?他沉了沉眉,声音柔和。

连蓁看着他关切的眉眼,心里的委屈、酸涩越来越重,咬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申穆野注视了她片刻,忽然弯腰将她抱起来。

连蓁吓得连忙勾住他脖颈,吃惊的看着他,“你干嘛”?

“我抱你”,申穆野大步抱着她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放到沙发上,然后弯腰摸上她肚子,感受了一会儿道:“好像没闹了…”。

“嗯”,连蓁轻轻点头,“你去吃东西吧”。

“那你在这坐会儿,我拿点吃的过来”,申穆野大步朝自助餐厅走去,连蓁望着他端着盘子在灯下走来走去的模样微微失神。

明明他没回来之前,她是打定好主意再不理会他,可是当他真正出现,看着他关切的眉眼,这半年里所有的煎熬好像都要化成泪水涌出来似得。

他不知道这半年里她过得有那么辛苦。

很快,申穆野和服务员便端着盘子过来,有水果、点心、鹅肝、大明虾等不少吃的,琳琅满目的摆了一桌。

“要不要吃三文鱼”,申穆野夹了块三文鱼肉蘸了些芥末递过去。

连蓁蹙眉摇了摇头,“不能吃生的,我很饱,吃些水果就可以了”。

“那荔枝吧,我刚拿了不少”,申穆野忙端了那盛荔枝的盘子过来。

“荔枝也不能吃”,连蓁无奈的拿了个猕猴桃,“我吃这个就可以了,先前吃了不少东西,你吃吧”。

申穆野心里的自责更浓了几分,貌似作为丈夫的自己,连女人怀孕不能吃什么都没注意过。

可是她也从见面到现在没怪我自己一句,再她看温顺的眉目,竟是觉得整颗心都软了下去。

他眉宇沉重的随意吃了些东西,没有太多的胃口,吃完后,见她坐在沙发上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不由皱了皱眉,“怎么啦”?

“我想去趟洗手间”,先前没去,这会儿只觉更想上厕所了,连蓁红着脸干脆站起来。

“我

陪你去”,申穆野连忙扶着她到厕所门口,“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不用了,这是女厕所,没关系的”,连蓁尴尬的推了推他,申穆野站在门口看着她蹒跚的背影,微微烦躁的点了根烟,他等了五分钟,才见她慢慢的出来。

“我们回去吧”,申穆野搀扶着她手臂。

“你不要应酬吗”?连蓁诧异抬头,“不如我先回去就可以了”。

明日继续。,…大少引起公愤了,~~~~(_)~~~~

83.来你还记得它是你孩子

“我也有些累了,一道走吧”,申穆野打了个电话给素姨,坐了任伯的车回了申家。

申宅里,除了几个佣人,一片寂静。

阔别了半年许久,推开二楼的卧室,申穆野竟觉有几分陌生,屋里原有的东西没有变,倒是填了不少孕妇和婴儿的用品,空气中橙花香味换成了一股淡雅的香味,这种味道十分熟悉,是来自身边的女人燔。

“医生说了,孕妇不能用精油,所以我让人用过熏香炉了…”,素姨解释道:“还有晚上睡觉的时候,少爷一定要注意,不能压到少夫人…”。

“要不…我还是去楼下睡吧”,申穆野轻轻蹙眉,主动提出窠。

“那倒不需要啦,今时不同从前,少夫人现在这么大肚子,晚上一个人睡起身下床都不大方便,平日里都是我在房里照看着她休息后才离去的,老太太都说了,要是少爷你还不回来,过段日子让我在房里架个床照看”,素姨笑道:“少爷晚上要多注意些,我下楼帮你把换洗的衣服拿上来”。

素姨离去后,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申穆野看了眼身边一直低头沉默的女人,想要开口说话,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去换衣服”,连蓁脚步蹒跚的走进更衣室。

申穆野皱了皱眉,随手拿了茶几上堆得厚厚的一本书,上面写得全都是一些胎教的东西。

他看了会儿,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这时,素姨捧着几套衣服进来,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书,笑着解释道:“老太太给少夫人请了个胎教老师,平时偶尔会来上几节课,这胎教可是不能少的,少爷现在之所以那么聪明,都是大夫人胎教弄得好,对了,少爷,你现在回来了一定要常跟宝宝说话,医生说了,这样能早点利于孩子在娘胎里就熟悉爸爸妈妈的声音”。

“是吗”?申穆野素来是个不喜欢小孩子的人,觉得太吵、太闹,以前从来没接触过,也没了解过,此刻一听,倒觉得心里泛起奇异的感觉。

“还有很多东西呢,多了去了,明天我再好好的跟你说,咦,少夫人呢…”,素姨忽然发现房里的另一个人一直不见。

“在换衣服”,申穆野指了指更衣室。

“哎呀,少爷你怎么不进去帮帮忙,她怀着那么大肚子,今天那身衣服很不好换的”,素姨着急的推着他,“你快进去看看”。

“这…”,申穆野踌躇的还没说完,就被素姨推了进去。

更衣室里的女人正背对着他吃力的拉扯着礼裙后面的拉链,肚子太沉,她手臂太短,弄了一阵好不容易才将拉链扯到腰际,突然听到动静,她惊叫的回过身,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写满了惊慌、尴尬、羞涩,还有微微着恼,“你进来干吗”?

申穆野想起她刚才吃力的模样,上前走到她身边,“我帮你”。

“不要,你出去…”,她忽然红着脸执拗的看着他。

“你这身衣服不好脱,你看后面还有扣子”,申穆野握住她肩膀,直接将她转了过去。

轻轻解开她脖颈上的一粒珍珠纽扣,她的手死死的按住卡在腰的位置,透过前面的落地镜,他看到她抿紧着发颤的双唇,低垂着下巴,红晕蔓延至耳根。

那副死守阵地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好笑,“你这样低着头,双下巴很明显”。

女人最在乎的便是容貌,连蓁也不例外,听了他话后,立即尴尬的抬起头来看向镜子。

这细微的举动让她后面的手一松,申穆野轻轻拿开,握住她的拉链往下,皎白似雪的肌肤一寸寸露了出来,直到她腰际下面,纯棉的白色孕妇裤包裹下,她的臀部竟是比从前丰满了许多,再下面是白皙的双腿,她的腿从前就很细长,如今虽然九个月了,但双腿并没有生长出太多的肥肉,反而将原来的细长填补的恰到好处。

他的喉结处忽然升起出一股干渴,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双手如停滞了般。

察觉到后面的温度逐渐深热,连蓁身体紧张的颤抖起来,连声音也开始带着颤意,“剩下的…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我…不会伤害你的”,申穆野看出他的害怕,轻轻压住她的手,一股淡淡的自责涌了出来,或许是半年前的自己吓到她了。

后来也想过,若不是那次奶奶及时出现,或许那夜他真的会伤害她和孩子也不一定。

他的声音格外低柔,压着她的手虽然用

了力道但是却不粗疼,恰到好处,连蓁一怔,他轻柔的褪下她肩头的礼裙,露出她雪白的肩胛和锁骨。

她的锁骨像蝶翼一般,美得振翅欲飞,她的手紧紧捂住胸口,流转的魅惑眼波几乎有泪要流出来。

申穆野气血微微上涌,猛地想起方才在她后背并没有看到什么肩带,难道…。

“你自己小心点换”,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放开她,转身大步离开了更衣室。

看到她离去后,连蓁整个人才像垮了似得放松下来,幸好…他没再逼迫自己下午,要知道她里面几乎什么都没穿,而且自己如今的身子确实是有些丑陋吓人…。

花洒下,温热的水密密麻麻的浇灌下来,热气袅袅。

申穆野手拂过乌黑的发丝,脑子里再次拂过她皎白的曲线,身体的某处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他用力甩了甩手,手朝置物台伸去,皆是些孕妇用的洗发水、沐浴液、香皂、牙膏。

他找了半天,竟是没找到一样适合他的,无奈随便拿了些孕妇用的产品随便抹了下,吹干头发出来,卧室里、更衣室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他寻下楼,发现她坐在桌边喝鱼汤,她换了身粉色的孕妇睡衣,一头秀发柔软的披着,坐在灯下,柔软安静,像一副恬静的画。

申穆野无端的想起很久以前,他幻想着和叶娅茹结婚后的画面,那时候叶娅茹安静、温柔,他想婚后大抵也是如此温馨的,可后来叶娅茹变了,两人异地分开,她变得张扬、骄傲,每每进出于夜店,经常半夜三更才回去,他劝过,她不听,后来他便觉得疲倦,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厌烦。

他想娶得妻子是贤惠的、温柔的,其实乔连蓁有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巴黎那几天他也是想好好与她相处,可惜一切总是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