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电梯里四面澄亮的像一面镜子,彼此可以看到对方的表情,连蓁可以感受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这让她有些烦恼,这时,唐雁云给她打来了电话,“妈…嗯,好,我就过去…”。

“你老公他妈吗”?叶典娜故意加重了“老公”两个字,“她说什么了”?

“嗯”,连蓁点头,小声说:“她约了金澜舞剧团的总经理吃饭,让我过去一趟”。

“噢,就是说上次安排你进舞剧团的事是吧,你婆婆对你可真好,生了孩子也不要你带,唉,要是我能遇到这样的婆婆就好了”,叶典娜瞥了眼旁边的厉冬森,“可比某人那没素质的妈强多了”。

厉冬森闻言,眸光阴鸷。

“娜娜…”,连蓁微微责备的扯了扯叶典娜。

叶典娜拉住她手,电梯一到,两人先走了进去,厉冬森随后跟了出来。

连蓁的车就停在大门口的不远处,红色的跑车在阳光下异常醒目,叶典娜忽然笑着说道:“连蓁,申少对你可真好,还送这么贵的阿斯顿马丁给你,我记得申少好像也是开同款的车吧,他是想跟你开情侣车吧”。

她眼睛狡黠,连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无奈的用眼神警告的看了她眼。

厉冬森也看到了那辆跑车,拳头不自觉的紧攥,淡淡道:“从前我也说过要送你车,但你不要,你说你不会开车,只让我常接送你就可以啦,男人有时候送你车,不是因为喜欢,只是懒得接送,更何况,对申家那样的人而言,一辆跑车根本不算什么”。

“呵呵,连蓁又没上班,哪需要接送,无非是跟我们几个朋友出来玩玩,再说了,申家也不是没有司机,人家申少就是想单纯的对连蓁好”,叶典娜立即反唇相讥。

“那就更没有错了,再怎么说连蓁现在是申家的人,若是连车子都没有岂不是会被人笑话了”,厉冬森神情更加讥讽。

叶典娜彻底炸毛了,“你就是嫉妒,要是连蓁选了你,就算你送得起,你们家那样的人只怕也会闹得鸡飞狗跳,最多就舍得送台奇瑞给连蓁”。

厉冬森眉目一沉,连蓁忙将叶典娜拉开,“好啦,再不走你上课都要迟到了”。

“好啦,我知道了”,叶典娜被她拉着下楼梯,迎面看到申心霓带着一男一女正好走上来。

“哟,亲爱的嫂子,真巧啊,你也在这吃饭”,申心霓摘下墨镜,趾高气昂的扬了扬眉。

连蓁颔首,看了眼她手里提着几袋新买的昂贵奢侈品,“对了,听说你最近在找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我找的怎样关你什么事”,申心霓嘲弄的扯唇,带着两朋友从她身边走过。

“这不会就是申穆野那个表妹吧”,叶典娜咋舌,“可真够嚣张的”。

“算了,走吧”,连蓁见厉冬森还站在后面,便催促,叶典娜看时间也不早了,两人这才各自上车离去。

站在大门口的厉冬森目送着连蓁的车远去后,才看向大厅里那个刚才和连蓁说话的艳丽女子,瞳孔里掠过精光。

连蓁在茶楼里和唐雁云会了面,同时也见到了金澜的总经理毛淑敏,她亦是知名舞蹈家,曾经还进入过中央歌舞团,不过年纪大了,后来慢慢的隐退了下来。

毛淑敏看了下连蓁体型,陪她们喝了会儿茶,便约了连蓁明天去团里面试。

唐雁云让人亲自送毛淑敏到剧院,离开后,连蓁感激的道:“妈,谢谢您”。

“是穆野拜托我的,你要谢,谢他吧”,唐雁云淡淡的说。

回家后,连蓁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发短信告诉了申穆野,他过了很久后回复:“我妈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了”。

连蓁不高兴:你为什么回的这么慢?

他回复:我在忙。

连蓁没再打搅他了,晚上抱着泉泉在影厅里看电影,小孩子开始大了,睡得也少了,有时候她甚至抱得双手发麻。

“一个人在看电影”?申钰铭穿着件白色的衬衫,简洁干净。

“是啊,奶奶她们不喜欢看”,连蓁说完,怀里的孩子发出笑声。

“笑的真开心,让我抱抱”,申钰铭伸手。

连蓁正好手酸,递过去,他抱着泉泉坐到沙发上,拿铃铛逗着泉泉玩,那温和的能沁出水的模样让连蓁忍不住问道:“三叔喜欢小孩吗”?

“单纯的孩子谁不喜欢”,申钰铭眉间露出疲倦。

“工作很累吧”?连蓁关心的道:“三叔还是要记得休息,不要总是忙着工作”。

“过年了很多事情忙”,申钰铭无奈一笑,问道:“穆野还没回来吗”?

连蓁一愣,“说是在忙,三叔不知道吗”?

“不清楚,我最近也很忙,以为他该回来了的”,申钰铭说完,专注的陪孩子。

一直到看完电影,连蓁哄完孩子睡了,才见申穆野回家,一进门,便将胸前的领带难受的解开扔在一边。

连蓁将领带捡起来,问道:“一直在加班”?

“嗯”,申穆野皱眉,摸了摸肚子:“肚子有点饿了,你让素姨去帮我弄碗面条吧”。

“这个点素姨已经睡了,我帮你去泡吧”,连蓁知道他要先洗澡,下楼从柜子里找出面条,又煎了个鸡蛋。

她故意把速度放慢点,申穆野淋完澡下楼她也差不多煮好。

热腾腾的的面里还放了不少葱和蔬菜,葱没有切碎,而是一根切成两半,她听素姨说他很喜欢吃葱,但是葱切碎了就不好夹,所以一般都不切,直接煮了,鸡蛋是七分熟的,咬一口,还有蛋黄流出来,很对他胃口。

“没想到你煮面的手艺和你煮意面的手艺一样好”,申穆野吃完后,心满意足的赞道。

连蓁看着他将自己煮的一大碗面都吃完了,心里很满足,“你晚上没吃饭吗”?

“吃了,可能是太累了,又饿了”,申穆野喝了口热茶,累了一天回家有个妻子为他下面条,感觉很舒服,这和素姨为他煮面条是不一样的,“忘了跟你说,我明天要去北京出差,要去一个星期”。

“你前几天就说你可能要出差了”,连蓁起身将他吃完的碗筷收回厨房里,倒掉汤,洗干净,申穆野倚在边上不忍的道:“这些事让佣人去做就可以了”。

“只不过是个碗而已,刚吃完也挺好洗的”,连蓁拿纸巾擦了擦手,“我上楼帮你收拾点衣物”。

回到房间后,发现浴室是挺乱的,几件西装外套、裤子掉在地上,连蓁捡起来,闻到一股淡雅的女性香水味。

他对香水味素来是挑剔的,但这股味道应该是不排

斥的。

她努力定定心,将衣物放进置物篓里。

申穆野在客厅里,抽了根烟才起身进房,她正在更衣室里叠着一件毛衣放进行李箱里,里面橙黄色的灯晕开在她曲线玲珑的背影上。

“我刚看了北京的天气,未来一个星期都挺冷的,我帮你放了两件厚点的毛衣”,连蓁边叠边说,“毛巾牙刷也放了,外面酒店那些都不是很干净”。

申穆野心里柔软成了一片,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地上,弯腰从后面搂住她纤柔的娇躯,呼吸缭绕在她耳畔,“谢谢”。

记忆里,除了陪他长大的亲人外,没有人这样为他整理过行礼,并且殷殷叮嘱,怕他着凉。

他无法形容心里头的悸动,只是觉得自己确实不是一个人了,他有一个家,妻子也温柔体贴。

连蓁低声道:“我做的都是我该做的”。

申穆野低头吻了吻她后颈,连蓁轻轻推开他,“别打扰我,等我收拾完东西”。

“我倒是被嫌弃了”,申穆野眸光一敛,笑问道:“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不高兴”?

“没有”,连蓁又从抽屉里找出几条男士内、裤折叠好放在最里面。

“你真的有不高兴了”,申穆野口吻肯定,“你可以和我坦白”。

连蓁低头看着整整齐齐的箱子,脑子里突然想不起接下来该准备什么了,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你今晚跟女人在一块,西服上有香水味”。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申穆野哑然,握着她肩胛强行转过来,她的脸莹莹如玉,红唇抿紧,“我是跟市场部的言俪在一块谈事情,我最近正忙着为新上市的智能电视做宣传,工作量很多,我也不是很懂,所以三叔让她协助我,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打听,今天加班的还有市场部的其他同事”。

“那你这次出差也是跟她一起去吗”?连蓁和言俪有过一面之缘,刚过三十,身材极好,风情万种,是很多男人无法抵抗的类型,她不放心的抬起双眸,他这才发现她眼眶是有些红的,他吻了吻她眼睛,“是的,不止她一个,不过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只喜欢像你这样的”。

他声音无比温柔,深邃的瞳孔里有她的倒影,连蓁脸皮一热,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的垂下脑袋,“可是说不定她对你有意思,你们又要出差那么久…”。

“说的好像也是”,申穆野正色的沉吟,“不过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放心”。

连蓁疑惑的眨眨眼。

他微暗的眸子瞅向她胸口,“就是今天晚上把我榨的筋疲力尽,让我一个星期都没办法要别的女人”。

“你流氓”,连蓁明白自己被他戏耍了,恼羞成怒。

申穆野哈哈的把她抓进怀里,牢牢的锁住,身体磨蹭着她,“感受到了吗,我只会这样对你”。

连蓁脸很快红的像苹果一样,他知道他又要开始不正经了,可这样的他偏偏却让她身体变得绵软无力,因为她确实感受到了他,这让她心跳加快,同时升起了一种想要被他紧紧拥抱的情愫。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之前还在担忧的,可他狂浪的话反而叫她动了身心。

“那个言俪在我眼里不如你的万分之一…”,他边说边亲吻着她,暗哑的声音和温柔的吻灼烫的洒下一连串的星火,一路钻进她心脏里。

连蓁心头轻颤,因为他的话而开心,她的手抱紧他结实精瘦的腰,右手抓紧他背后的睡衣。

她的睡衣被他完全褪去,身体泛着动情的粉红色,木质的地板上微微的凉,她轻“嗯”了声,哑着嗓子道:“去床上好吗”?

“好”,申穆野亲吻着她往卧室里走,躺上在床上的时候,彼此的身体都激动的微微颤栗。

“你的身体是我见过最动人的…”,申穆野沙哑着嗓子用力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连蓁喜悦的双唇碰触上他喉结,幽幽的灯下交映着纠缠的两道身影。

墙上的钟表滴答转着,连蓁疲倦的被他抱在怀里,双臂从他腋下穿过,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她半眯着眼,很累了,却睡不着,可能是他明天要出差了,“穆野,你为什么会帮我买车子”?

申穆野累了一天,本来是有些困意的,听到她的话,微微抬起了眼帘,怀里的女人像只怜人的小白兔,他说道:“就想对你好一点”。

连蓁听了将脸埋进他怀里,唇悄悄的咧开,她的手抚向他宽阔的后背,亲亲的吻了吻他胸膛。

他胸口起伏了下,眯眼低头,“又想要了”?

她咬唇害羞的“嗯”了声。

108.男人都是有色动物

申穆野疲倦的身体狠狠悸动了下,猛地一个翻身。

连蓁主动将脸埋在他颈项间,交颈缠绵,初春的夜晚,空气里充斥着芬芳的甜蜜。

翌日,连蓁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泉泉又被抱下了楼,多半是怕他哭着吵醒自己籼。

她打电话给他,正好听到那边催促登机的广播声,“还有多久上飞机”?

“快了,还有半个小时,你再多睡会儿”,申穆野声音比往日里更加温柔几分,连蓁觉得可能和昨夜她的主动有关,想起昨夜的事情,她便觉得有些难为情,在情爱方面她一向是比较保守的,可昨夜竟主动向他索取。

她也不了解那一刻是怎么了,就是格外的想被他拥有。

而他昨夜也比往日里更加勇猛,她到现在还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频率和力量,叫人热血沸腾。

她能感觉到两人现在和从前的不同了,好像突破了最后一层防线,感情便有了很大的发展的,对于男人而言,他可以喜欢上一个人,但是要爱上一个人是需要身和心,淋漓尽致的融合。

而昨夜更是两人更进一步的阶梯。

“不想睡了,等会儿要去金澜舞蹈剧团面试”,连蓁翻了个身,脸蛋埋在他睡过的枕头上,有一股他身上的味道。

“面试不过是走个场,没什么问题的”,申穆野轻声抚慰,“我放了张卡在右边抽屉里,你拿着做零花钱用,里面有五百万,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密码是我的生日”。

连蓁正好趴在床边上,随手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张钻石卡,那一瞬间的甜蜜的真的无法用心情表达,她并不是个喜欢花钱的人,之所以开心是因为他对自己好,一个男人舍得为一个女人花钱,不见得是真的爱,但是若为一个女人连钱都舍不得花的男人,那就一定不是真爱了。

从前,厉冬森也会给她钱,但是她拿的也名不正言不顺,而现在不同,她是他妻子,合法的。

“不要舍不得花,钱就是用来花的”,申穆野忽然笑道:“你们不是女人常说什么只有花光一个男人的钱,才让他没钱在外面养女人,你要学学”。

“要是真到了那一天你就会觉得我拜金了,就像叶娅茹…”,连蓁欲言又止,怎样让一个丈夫喜欢自己更长久,是她该学的。

没有是谁规定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一辈子,这个喜欢也是要两人维持的。

申穆野沉默了一阵,思索道:“我跟她会结束,不止是那个原因,主要是…她不怎么关心我,喜欢被其他男人包围、追捧的感觉,一些矛盾引发了连锁因素,拜金也是其中一个,她让我觉得自己只是她的提款机,如果一个女人真心对一个男人好,我是可以接受女方的拜金,毕竟男人挣钱本来就是给女人花的,只是这种事是相互的,我已经过了想一味付出的年纪”。

连蓁听得心里黯然,他的回答很现实,人家说真的爱一个人就不会在乎有多少回报。

可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特别敏感,一句话也能揪着不放,“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没有为你付出,你就不愿意对我好了”。

“我反问你一句,如果我对你不好,你会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我吗”,申穆野柔声道:“我所说的一味付出是在一个范围之内,就像你从前很爱厉冬森,他和许素凝订了婚后,你不也放弃了吗,当厉冬森停止走向你的那一步开始,你也放弃了走向他的那一步”。

连蓁承认他说的是有道理的,可心里就是开始闷闷的了。

申穆野也着实不明白两人怎么又会聊到了这样严肃的话题,“你不要想太过,不可否认的是我非常喜爱你,这种感觉除了从前对叶娅茹,你是第二个,当然,我对叶娅茹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你是唯一的一个,连蓁,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连蓁有点高兴,又不是很高兴。

她希望他说他爱她,只是她明白在自己都没有确定爱上他的时候,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来爱自己。

连蓁吃过早餐,去了金澜舞蹈剧团面试,地址位于西城剧院的附近,寸土寸金的地方只建了六层楼,一路上去,分外好几个部门,有舞蹈室,有交响乐团室,钢琴室…。

连蓁透过窗户看到了好几个剧团的表演,服装、道具皆是精美。

连蓁直接去了

总经理毛淑敏的办公室,毛淑敏又带她去了八号舞蹈室,里面有六七个人,连蓁一眼便认出其中最有名气的舞蹈演员秦盈曼,年过四十五,身材保持的极好,岁月并没有在五官上留下多少痕迹。

“秦老师,没想到能够亲眼见到您,自从看了您在文导电影里的舞蹈后就一直很崇拜您”,连蓁小声激动的说。

秦盈曼上下打量她,开着玩笑道:“谢谢,不过你今天是来面试,就算说我好话也是会公平打分的”。

连蓁脸色发红,毛淑敏一一介绍道:“昨天也跟你大致说了,我们剧团有七十多位舞蹈演员,七位专业的舞蹈教师,分为ABCD四个组,秦老师是我们剧院的舞蹈总监和团长,今天你面试的表现好坏,关系到以后你在团里的发展,A为最好的班级,也是我们剧团的精英班,通常能进去的不是天分过人就是经过后天努力,D是新人班,通常能够应邀参加舞蹈表演和舞蹈比赛的AB两组最多,就像去年A组有不少舞蹈演员被应邀参加了各省的春节晚会,而CD组的新人通常只能参加市内的表演,当然,新人每三个月有机会可以通过选拔和考试到AB组去,但是名额很少”。

连蓁这才体会到舞蹈团的残酷和竞争,如果她有想要好的发展就必须进AB组,每一个舞蹈家大部分吃的都是年轻饭,如若一年一年的耽误下去,还是没有机会,到时候到了年纪她一样会被扫出剧团。

连蓁更换了衣服,她表演的是自创的舞蹈,一舞结束,秦盈曼眼里掠过赞叹和惊讶,“你这是什么舞蹈,连我也没有见过”。

“这是我自己创的”,连蓁微红着脸道:“名字叫《晚风轻拂过杨柳》。

“这名字取得倒挺贴切,你轻盈的舞姿将杨柳摆动的姿态展现的淋漓尽致”,秦盈曼面露赞赏。

“可惜就是年纪稍长了,还生过孩子”,A组的团长康若霞遗憾的说,“再者说你现在恐怕是以家庭和孩子为重”。

连蓁为难的拧眉,“我是真心喜欢舞蹈”。

“先呆D组培训段时间吧”,B组团长沉吟道:“先暂时在D组里呆呆,让专业的舞蹈教师再好好培训培训”。

毛淑敏颔首,她毕竟是申家的人,当初安排进来也是没办法,好在看起来姿色和舞姿都不错,将来也是有很大发展机会,“既然如此,连蓁,以后你就跟着D组的苏团长吧,今天暂时让苏团长安排你熟识下咱们剧团的情况和课表”。

“谢谢”,连蓁感激不已。

考试结束后,连蓁跟着苏蕾往D组的舞蹈室走,D组有二十五个人,最小的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似得,连蓁觉得自己应该算是最大的了。

“来,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我们D组新来的组员乔连蓁”,苏蕾招呼排练的队员过来,“从今天开始你跟她们一起上课,大家一起进步,一起努力”。

虽说是新人团队,但也是竞争团队,苏蕾离开后,连蓁很快被她们冷落在一边,这让她颇为尴尬。

“你好,我叫田梦瑜,是D组的组长”,一名短发利落的女子走过来,笑道:“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我…西城大学”,连蓁说道。

“巧啊,我也是西城大学,怎么没见过你”,田梦瑜讶异道。

“我是三年前毕的业”,连蓁尴尬。

“难怪,你比我大三届,是我师姐”,田梦瑜微微吃惊,“真看不出你年龄,那你毕业后去哪里工作了”。

“在培训学院教课”,连蓁笑笑。

田梦瑜“噢”了声,眼神多了复杂,有点高兴,“那你挺厉害的,我以为D班我是最大的了,没想到你比我更大”。

连蓁挤了挤唇,她知道她在想什么,毕竟来跳舞的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被选拔出来,像她这个年纪的还进剧团的是少之又少,“梦想无关年龄”。

“说的也是”,田梦瑜一笑,两人关系拉近了许多。

不过连蓁还是受到了点挫折,晚上D组的人聚餐,申穆野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连蓁正好在吃饭,她借口上洗手间拿着手机出了门。

“看来你第一天去感觉不错”,申穆野说道。

“不怎么好”,连蓁脚尖戳了戳墙壁,“就我年纪最大,那些都是些小朋友,感觉已经是她们的天下了”。

申穆野笑了,“可是你自己选择这条路的

连蓁不满,“努力是不分年龄的”。

“那不就是了”,申穆野柔声道:“你相信我,如果出去表演的话,男人更喜欢看你这种成熟的女人表演,像那种十多岁的小孩子,长都没长开,没意思”。

“申穆野,你好龌龊”,连蓁没好气的直呼他名字,“敢情你们男人看表演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的”。

“这你说对了”,申穆野哈哈一笑,“我就是看了你表演后才会对你起了心思”。

“我不跟你说了”,连蓁又羞又气。

“好了,逗你的”,他止了笑,“你有你的优势,她们也有她们的优势,走的路线不同,何必去在意人家的看法,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也要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