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穆野总算松了口气,揉着她后脑勺柔声道:“那我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连蓁感动的一塌糊涂,哽咽的解释:“我不是因为今天见到厉冬森伤心,我是以为你嫌弃我而难过,我不是故意想瞒你的,我只是害怕你知道从前的事…”。

“嘘,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申穆野低头,边吻着她,边用手指擦着她脸上的泪,看到她哭的那么伤心的样子,喉头一瞬间的拥堵,“我并不怪你了,先坐下,我帮你看下伤好吗”?

“嗯”,连蓁听到他的话安心了不少,由他抱坐到一旁椅子上,低头模糊的视线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眉目。

申穆野卷起她裤脚,白皙的膝盖上摔青了一大片,“你在这坐一下,我去帮你拿点药水过来”。

“没关系的,以前经常跳舞摔伤,过两天就会好的”,连蓁低头拉住他手,她现在的心情还有少许激动。

先前是难过他嫌弃自己有过孩子,现在听了他的话后,她心里既放心又甜蜜,更想让他多陪陪自己,哪怕去拿点药的时间都有点舍不得。

“还是去拿点药揉揉好些”,申穆野温柔的拍拍她手背,出去打了个转身,回来拿了瓶红花油,帮她揉了揉,有点疼,连蓁疼的鼻子皱了皱,张开双臂赖进他怀里。

他怔了怔,将瓶子盖好,放到一边,感觉自己像抱了只又软又黏人的宠物似得,“还疼吗”?

“不疼了”,连蓁乖乖的摇了摇头,脸贴紧他胸膛。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连蓁轻轻圈住他颈部,两人情动的呼吸交织,她眯开一只眼凝视着他英俊的脸颊,这担忧、害怕、难受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在他的怀抱里逐渐得到平复。

唇抵着唇的时候,申穆野喉咙微微沙哑的道:“蓁蓁,我得去洗澡了…”。

连蓁红唇羞涩的动了动,“我跟你一起…”。

他微微错愕,难得她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眼,染过一丝***,他低低笑起来,“好”。

氤氲的浴室,水汽弥漫中夹杂着哗啦啦的水声和男女如交响乐团的美妙声音。

连蓁紧紧搂着他肩头,这种被填满的感觉美妙的仿佛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

她眯开眼睛,眼泪混着脸上的水渍一块倘了下来,“穆野,我今天去…除了劝他治腿之外,还有就是…想告诉他,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了,不管他…他做什么,都没办法改变我对…你的心”。

申穆野起伏的身躯一震,热水,从上方洒落,他的头发被水淋得黏贴在额头上,一双眼睛明明在水汽中,却似乎比往日更加明亮,最深处,还有丝悸动的复杂,“连蓁…”。

连蓁温柔的抵住他湿润的唇瓣,继续说道:“如果当日…我怀的不是你的孩子,是旁人的…我是不会嫁的…”。

申穆野黑曜石般发亮的眸剧烈的翻滚了下,“你那时候不是恨我的吗…”?

“你威胁我…可我生病的那次…我面对你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会对你心动…”,连蓁眼睛和睫毛都是湿润的,手缓缓抚摸上他的脸颊,“…我很害怕…我怕自己会被你禁锢…所以那时候厉冬森…让我给他私奔…你也是让我…想走的其中一部分…原因…”。

“原来如

此”,申穆野恍然大悟,她以为那时候她纯粹是出于爱着厉冬森,但至少此刻明白了,原来他那时候对她的一些好,也不是全然没有在她心底留下痕迹的。

“好吧,原谅我的卑鄙行为,不过别墅酒店那天,你那么美,我真的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从我身边溜走”,申穆野深吸了口气,大手托高她腰,力量里带着一股子狠劲…

连蓁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脸,怎么可以遇上他这样一个人,那么粗暴,又那么温柔,那么性感,那么卑鄙…。

却又让她那么欲罢不能的喜欢。

五个月后,杭州。

连蓁和剧团三个朋友从演播厅下来,手心紧张的全部是汗水。

这两个月来,她随着剧团的成员经常参加各地的演出,这次来杭州参加的是当地卫视举办的一个很火的综艺节目,收视率在同时段内几乎是稳坐第一,所以这次她和几个同伴的压力是非常大。

总导演于淞和秦盈曼一道走了过来,笑道:“你们剧团的成员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优秀”。

秦盈曼笑了笑,“可不是,连我都快自叹不如了”。

“别这么说,在我眼里秦老师你这舞技我是没见过超越的了”,于淞哈哈一笑,“你们在这边休息会儿,我去前面看看,节目录完后一起吃饭”。

秦盈曼等他走后,才冷下脸对着连蓁旁边的齐雁道:“你刚才怎么回事,节拍慢了半拍都不知道,这么明显的错都会犯,幸好于总导没说什么”。

“对不起…”,齐雁被训的脸色一白。

“别跟我说理由,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听理由,来之前我就跟你说过电视台正在筹备舞蹈比赛的第二季,让你们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我刚才在后面和于总导就一直在说这件事,你是没希望了”,秦盈曼淡淡道:“你们先回酒店里去吧”。

连蓁同她们点了点头,到更衣室里,取出静放的手机,之前发出去的微信,都一个小时了,还是没人回。

她失落的将手机放回包里,出来已经三天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这一个月里剧团到处表演各大城市里跑,见面的时间越来越短,很想他和泉泉。

“连蓁,时间还早,等会儿我们要不要去逛街”,剧团的黄晴颖说道。

“好啊”,连蓁取出自己的衣服。

“我不去了,我想回酒店”,三茶电子书论坛齐雁无精打采的说道。

“齐雁,没关系的,就算这次没机会,还有下次”,曾敏敏安慰道。

“可秦老师是不会再带我出来的”,齐雁满脸沮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剧团里多少人想跟秦老师出来,跟着其它人最多只能参加参加当地电台的节日表演,跟在明星后面跳跳,可秦老师在电视台认识的人脉广,就拿那个罗紫英来说,不过就是随秦老师来了趟这里,然后被于总导看上,虽然不如那些大明星红,可在舞蹈圈里也有她的一席之地了,比咱们强多了”。

“没事,我们都是好姐们,谁红了都会互相帮助的”,黄晴颖笑着拉住她手,“我看咱们几人里面机会最大的就是连蓁了”。

“是啊”,另外两人羡慕的看着她,“我看刚才在台上的那个当红花旦董兰也没有你三分的漂亮,舞又跳的那么好,我要是于总导一定会选你的”。

“你们就瞎猜吧”,连蓁已经将衣服换的差不多了,无奈的一笑,“走吧,去逛街”。

杭州的商场里,几个女人在里面窜来窜去,连蓁一点给自己买衣服的心思也没有,倒是给申穆野挑了三套。

回到酒店里,整理新买的衣服后,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连蓁想到了第一次跟剧团去上海表演时,他突然在晚上九点出现在她酒店门口的情景,心里一紧,满脸期待和欣喜的冲动门口,一开门,看到门口的人整张小脸失望的僵住,“秦老师…”。

“你好像很不希望门口站的是我的样子”,秦盈曼看到她模样想笑。

“不是啦”,连蓁开始收拾自己心情,暗暗的想,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总给她惊喜。

“接你出去吃饭”,秦盈曼郑重的道:“晚上除了于总导外,还有电视台的几个知名主持人还有董兰,于总导对你印象挺好的,晚上特意让我带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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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先前给自己的希望太大了,连蓁好半天都没从刚才的失望中回过神来,这次剧团随行的成员都很希望这次能被电视台的人看中,但是对她而言,却还不如申穆野跑过来见她一趟。

秦盈曼看着她模样皱起了精致描绘的眉,“去换身好看一点的衣服,这次跟你一起去的还有黄晴颖”围。

“嗯”,连蓁和和黄晴颖换好衣服后在另外两个团员艳羡的目光下跟着秦盈曼上了停在门口的奥迪。

在车上时,秦盈曼提醒道:“连蓁,你结婚的事人家没问你就不要说出去”。

连蓁愣了下,点头,“嗯,知道了”。

三人去的是杭州一家当地颇有名气的会所,在座的除了电视台的几个人外,还有,还有当红花旦董兰,著名音乐人钟羽,都是今天在录制节目的现场见过羿。

那几个都是熟人,自顾自的聊着,秦盈曼找了个机会,让她们两人一一给在座的各位敬酒。

总导演于淞笑着说道:“今天你们俩的表演着实让我满意,现场的观众反响也挺好的,应该还没跟哪家公司签约吧”?

“没有”,黄晴颖连忙摇了摇头,嘴张了张,突然想起来的路上秦盈曼就叮嘱她们少说话。

“就等着你呢,于导”,秦盈曼娇笑道:“她们可是我最得力的弟子,我保准你再找其它剧团也挑不出第三四个了”。

“那确实是,为了挑选下个月的《谁是舞王》,我全国各地找过不少人,像连蓁这么漂亮有气质的舞蹈员我真没见过”,于淞微笑的掠过连蓁一眼,“当然,晴颖也很好,才十九岁,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秦盈曼暗中朝她们使了个眼色,连蓁和黄晴颖忙又给于淞敬了杯酒。

饭后,又是另一个知名主持人邵迪请众人唱歌,连蓁陪于淞唱了一首《相思风雨中》,颇得于淞的赞赏,“连蓁,你这歌喉可不输给你舞姿啊”。

秦盈曼笑道:“每次我们团里搞什么活动,就属她唱的最好了”。

“确实不错”,于淞在灯下注视着她,赞不绝口,“正好我们电视台还有另一个节目可以找你上去唱上一首”。

“秦老师,于导,我这种歌喉就适合在KTV唱唱,上不了那种大场面”,连蓁可不想做什么歌手,挺不好意思的。

“哎,别这么说,我不是个随便夸人的人”,于淞说道:“我跟不少知名歌手在KTV唱过歌,他们唱的还不如你”。

连蓁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在旁边的董兰和于淞又聊了起来,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没有什么未接来电和信息,有点失落的拿着手机走出包厢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奶奶,泉泉睡了没有”?

“还没呢”,老太太将手机放到泉泉嘴边上,哄道:“泉泉,你妈妈叫你呢”。

“泉泉…”,连蓁一喜,忙唤道,“想妈妈没有”?

电话那端传来泉泉含含糊糊的咕哝声,“妈…妈…”。

那软蠕的声音让连蓁心坎都甜了,真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回到儿子身边,“泉泉,妈妈明天或者后天就回来,对了,你爸爸呢,他回来了没有”?

“还没呢”,老太太说道:“这几天每天忙到十一二点才回来,昨夜干脆都没回来了”。

连蓁愣了愣,“他昨夜没回来吗”?

“没呢,可能是工作忙吧,他二叔交了两个项目给他”,老太太叹道:“幸好还有泉泉陪着,不然你们一个两个都没在家,我可会无聊死去”。

“不是还有爷爷吗”,连蓁笑道:“奶奶您放心,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电话结束后,连蓁又给申穆野打电话,没人接,她失望的回了包厢。

晚上十一点,于淞亲自送她们回的酒店,刚下车,连蓁就接到申穆野打过来的电话,“怎么现在才打过来,你干嘛去了”?

“美国那边来了几个高层,再陪他们”,申穆野低低笑道:“是不是想我了”。

连蓁没做声,这个问题他不是自己应该知道吗,“那我下午发的信息为什么一直没回”。

“在忙”,申穆野柔和的说。

“可是晚上吃饭你也可以回啊,我不信这么久你连回我条信息的时间都没有”,连蓁有点懊恼的说道。

“我吃

饭的时候在应酬,你生气了”?申穆野口气有几分无奈。

连蓁:“…”。

“好吧,是我的错”,申穆野说道:“但是蓁蓁,我工作很忙,忙得眉头焦头烂额,有时候很少有瑕心来跟你发短信聊天,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哪里老夫老妻了”,连蓁撇嘴,“才一年多而已,你不想跟我发就算了,我以后不跟你发就是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申穆野低低道:“每次看到你跟我发的短信我都挺开心的,至少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话并没有让连蓁高兴起来,他工作忙,她可以理解,但忙得连回一句:我在忙的时间都没有吗,而且这段日子总是她先打电话给他,他们是结婚一年多了,本来夫妻之间看重的也不该是这些,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反而上心的与日俱增,每天恨不能时时刻刻捧着手机,唯恐他打电话或者短信过来没及时看到。

相反,他却好像越来越懈怠了,以前也忙,可每天四五个电话还是有的,现在一天能接到两个就是好的了。

其实这个也没什么,可她却越来越在意这些东西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爱的越来越深了。

“穆野,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在乎我吗”?连蓁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要胡思乱想了”,申穆野问道:“今天表演怎么样了”?

“挺好的,现在在外面陪电视台的主持人和导演吃饭,于淞导演邀请我参加下个月他们电视台的《谁是舞王》”,提到这个,连蓁心情好些了,喜滋滋的和他分享,“不过下个月恐怕会很忙”。

“我下个月也要去美国出差一个星期左右”,申穆野沉吟了下说道:“电视台的人都很复杂,你自己要注意点,千万不要吃亏,受了委屈一定要跟我说”。

“我知道”,连蓁被他后面一句话说的心情彻底好了,脸上挂上甜丝丝的笑容,“我明天可能会回来,你可以来接我吗”?

“明天可能没有时间,不过我会派司机来接你”,末了,申穆野又加了句,“晚上一定不会应酬我会陪你”。

“嗯”,连蓁结束电话,喜滋滋的回头时,才发现秦盈曼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她这才想起自己是和秦盈曼、黄晴颖走一块的,而黄晴颖已经先行回房间了,“秦老师…”。

“嗯”,秦盈曼柔和的问道:“在和申少打电话”?

连蓁点了点头,秦盈曼沉吟了下,“连蓁,我平时跟你相处的时间不长,不过这次出来呆了几天,我觉得你把你你丈夫看的过分重要了”。

连蓁不大赞同她的说话,“丈夫就是我的另一半,我当然会把他看的重要”。

“是该看的重要,但显然你已经把他当成你的喜怒哀乐了”,秦盈曼说道:“我发现你好像并不是很看重跳舞了,我记得曾经你和我说过,你很喜欢跳舞,你把它当成你的梦想,可现在你朝你的梦想踏进了很大一步,你并没有怎么的高兴,人家都在为梦想而努力,可你连努力都需要别人在后面推动,而且我听和你出去过的团长说每次你去外地表演,总是想着要当天表演完就回家,有时候甚至回自己当夜先买了机票回去”。

连蓁渐渐沉默了下去,秦盈曼叹了口气,“如果你的重心在你丈夫和孩子身上,我劝你早点止步,你对这一切没有兴趣,何必浪费时间,但是我和你说,你还年轻,有这个机会,你可以飞的很高、很远,曾经年轻时候,我也像你一样,把我的丈夫看的格外重要,十五年前,原本我有机会前往美国深造舞蹈,但是为了家庭我放弃了,可后来我们还是离婚了,曾经我另外一位去美国深造的朋友已经成为中国舞蹈协会的知名人物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将来后悔而已,如果你嫁的是寻常人家,我会支持你退出,但是作为申家那样的媳妇,你只是做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你是坐不长久的”。

“我明白,秦老师,谢谢你”,连蓁不是滋味的说道。

“想想你为何要进剧团,当年的你为何要报考舞蹈这门专业”,秦盈曼和她说完转身进了电梯。

第二天上午,连蓁和黄晴颖去电视台签了《谁是舞王》的合约,拍了几组定妆照,一直到两天后才坐飞机回的西城。

飞机落地,连蓁和团里的人打了声招呼坐上任伯开来的宾利。

“去康贤集团”,连

蓁关上门说道。

任伯愣住,“可是少爷在忙…”。

“没关系的,我不会打搅他”。

任伯只好开车送她到康贤集团楼下,连蓁到他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开,也没动静,倒是他旁边办公室的秘书李曼走了出来,非常恭敬的说道:“原来是总监夫人,总监刚才去总裁办公室谈事了”。

她说着将办公室门打开,“您先坐,我等会儿上去通知总监一声”。

连蓁点点头,李曼帮她倒了杯茶,然后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连蓁四下里看了看,办公桌上一盆姿色的桔梗出了几株花骨朵儿,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香气。

她微微讶异,一般只有女孩子才会喜欢在桌上摆这种花,而且他对花的气味一向很挑剔的。

她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怀疑的念头,犹豫了下,去开他抽屉,有两个上了锁,剩下的都是些看不懂的书和资料。

她打开电脑,里面设了密码,套了几次都没打开,有点气馁时,申穆野忽然推门走了进来,深棕色长裤,白色衬衫,容貌英俊,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比从前更加深沉稳重。

“在做什么”?他微笑,眸子像突然融化了似得。

“想玩电脑”,连蓁看着他走近,高挺的唇,如夜色般撩人的眼睛,怎么看都不会腻,怎么看不管去任何一个地方都会牵挂着。

申穆野目光扫了眼电脑,弯腰,轻快的敲下了一串密码,然后进入了页面,连蓁将他刚才敲得数字看在眼里,“好长”。

“是我以前的手机号码”,申穆野低头看她,今天天气不大好,窗外略微的暗,却让她的脸颊显得更加朦胧柔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又眷念的黏贴在他身上。

他伸手将她抱起来,连蓁也立刻紧紧抱住他,他身上熟悉的淡淡橙花香,让她的心仿佛终于找到了归宿,“穆野,我好想你”。

申穆野揉了揉她头发,坐到皮椅上,“不是说让任伯送你回去吗”。

连蓁拉过他的手放在心口,凝着他的眼说道:“可是,我想见到你”。

申穆野也凝着她,片刻后,高大的身子将她抵压在办公桌边缘,用力吻上她的唇,他的唇强势狂野,仿佛要将她唇齿揉碎似得。

从前,连蓁最不喜欢他这样吻她,又粗鲁又疼,可现在却越来越喜欢,好像只有这样的疼才会感觉到他的在乎。

这样急促的吻足足持续了两分钟,彼此呼吸都开始急促的时候,他才慢慢的放柔,一下又一下的啃噬着她唇,“来,也不说一声”。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连蓁搂住他脖子,鼻尖抵着他,目光里含着一丝期盼,“本来我以为前天就可以回来的,结果又耽误了两天,这几天我真恨不得无时无刻的插上翅膀飞到你和泉泉面前”。

“早上的时候泉泉还在叫你”,申穆野大手抚上她脸颊,她的小脸眷恋的在他手掌心蹭了蹭,就像一只等待主人爱抚的小狗似得。

“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先回家看泉泉的”,连蓁可以想象那副画面,很是期待。

“我可以让任伯送你回去”,申穆野唇角忍不住上扬。

连蓁对上他双眼,忍不住说道:“你这么希望我走吗”?

心,竟是隐隐的做起疼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申穆野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脸颊,“你这几天一直在电话里说想泉泉”。

“可是我也在电话里说想你”,连蓁抿唇,眼睛里流露出失落,“穆野,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

“当然有想”,申穆野眉心有几分无奈,“蓁蓁,你最近越来越胡思乱想了”。

连蓁低头,轻轻将脸埋进他胸膛里,这段日子,每次一分开,她就会时常想起厉冬森说过的话,他现在喜欢她,是因为新鲜味,都说所有的夫妻爱情都会有个保质期,过了那个保质期就会慢慢转变成另一种感情,她总是很害怕他对她的保质期会过了。

“穆野,我不在的时候有女人追你吗”?

申穆野浓眉微挑,打着趣的笑道:“要我怎么回答你,你老公我这么优秀,自然是有人追的,不过我太忙了,又要忙着工作,还要关注孩子,另外还有一个越来越黏人的老婆,她每天都在担心着我不在乎她了,你说,我哪有时间去

关注其她人了”。

连蓁这才笑了起来,眼睛亮闪闪的,嘴里却嗔道:“好吧,原来你已经嫌弃我黏人了,那我不粘你了”,说罢就从他身上下来。

126.别乱动

“好啦,不要闹了,让我好好抱抱你”,申穆野微笑的重新将她拉进怀抱里,连蓁也没想真的要离开他。

两人静静的拥抱着,不说话,沉默着依偎在他怀里也是一种幸福,连蓁把玩着他手腕上的钮扣,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忽然飘进鼻息里,她目光朝着那盆桔梗望过去,“穆野,你怎么也养起了这种女孩子爱玩的花”围。

申穆野目光凝视了眼那盆花,淡淡道:“我办公桌太空旷了,也不知道是秘书部的哪个谁买回了这盆花,我看着不讨厌,就搁这了”。

连蓁点了点头,觉得自己之前可能有点想多了,“穆野,我在杭州给你买了几套衣服,不过放在车里没提上来”。

“没关系,你眼光好,选的我都喜欢”,申穆野被她一说,倒想起来,打开一个锁着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正方形红色锦盒,“送你”羿。

连蓁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只白若凝脂、光泽无瑕、质地细腻的玉镯,这样的镯子连蓁以前在母亲的抽屉里也见过,据说很贵,要好几十万,而这只镯子显然比那只镯子更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