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了解现实,了解自己,做不到像很多爱情电视剧里那样。

他甚至觉得自己当初没有资格说厉冬森,因为他没有处在那个位置上,才能把话说的那么漂亮。

“连蓁…对不起,你是我申穆野这辈子…唯一觉得亏欠的女人”,申穆野心里千丝万缕的疼痛和歉意,他硬着头皮,第一次,面对一个女人,会觉得不敢正视,透不过气,“去加拿大后,换号码我会告诉你,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打电话给我,这间房子…我已经转到了你名下,手续过几天就会办下来,另外那辆跑车我会让元洋开过来,我给你的那张卡我会改成无限透支的…还有…离婚协议书…你想好什么时候签字后,随时都可以交给李曼…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连蓁始终抬头看着他,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快要抛弃的孩子,没有他以后,她就要失去了灵魂似得。

她记得自己以前对他说过,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他,如果知道会爱上他,会嫁给他,他就一定不会爱上厉冬森了。

可是穆野…你以前那么好…话也说的那么好听…可为什么现在却这么残忍。

是他给她编织了一场华丽的美梦吗,梦醒了,也该散场了。

她整个身体疼的好像不是自己的,那股疼痛直接从脚底涌至头顶,忽然一阵发晕的趔趄了几步。

申穆野眼明手快扶住她,她的手异常的滚烫,脸却很白,白的有点不正常。

他忽然想到了进门时,好像在餐厅的桌上看到有感冒药,忙摸了摸她额头,稍微有点烫,“你感冒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你管”,连蓁瞳孔找不到的焦距的推开他。

“连蓁…”,申穆野凝视着她,目光怜爱。

“你走,你走,我再不想看到你”,连蓁失魂落魄的将他往外推。

她觉得他快要疯了,边推边哭,双臂间却使不出丝毫的力量,倒像个孩子在撒娇。

申穆野只好将她打横抱起来抱进卧室的大床上,立面很疼,他打开空调,见她安静的躺在被窝里,脸闭着,嘴唇和脸都是雪白的,若不是脸上的泪痕,他几乎以为她失去了意识。

他不发一言的走了出去,拿起桌上的药看了看,换上鞋子离开了。

连蓁恍惚听到关门声,他走了。

她的心整个也掏空了,明明屋里开着暖气,被窝也暖和,却怎么也冷,冷的她蜷缩一团,把自己紧紧的抱着。

突然有种不愿活下去的冲动。

她疼的想死,如果能死掉就好了,活着实在太累,也太痛苦了。

眩晕越席越浓,她几乎快要失去意识时,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又有股暖气将她拉了回来。

她好像躺在他的怀里,他的怀里有一股橙花的香味,淡淡的,却格外的好闻,他没有走?

她紧紧的抓住他,却一点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穆野…穆野…”。

“我在,把这碗药

喝了,宝贝”,申穆野半搂着她腰扶起她,端着手里温热的中药放在她唇边上。

连蓁一闻中药,便下意识的抵触皱眉,直到耳边再次传来他温柔的声音,“只有喝半碗就可以了,喝了你就能好了,我捏着你鼻子好吗…”。

连蓁在他的蛊惑下,慢慢的张开了唇,喝了几大口,嘴巴都苦扁了,眼睛终于难受的睁开,她躺在他怀里,她的眼泪再次沉默的滑下来,到嘴边,比中药还苦涩。

她一问他走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回来,还要给她买药,对她继续温柔。

他为什么不狠到底,她就能彻底绝了念头。

“把这颗梅子吃了就不苦了”,申穆野塞了粒乌梅进她嘴里。

连蓁咬开后,嘴里甜了很多,可身体并没有好转太多,只觉得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申穆野放下碗,准备起身,她猛地揪紧他,那股力气都不知道从哪儿使出来的,“别走…不要走…”。

申穆野望着她,心里抽疼的厉害,就算曾经的叶娅茹也远远比不上她这样爱自己。

“我不走,我在这陪你,你睡会儿好吗”?申穆野只得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躺床上。

她温软的像只猫一样依赖的趴在他胸膛上,昏睡中,还呢喃着他的名字。

申穆野忽然想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或许会后悔吧…。

他从来没有这么矛盾过,一直到后半夜疲累的紧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他外套没脱,热的厉害,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穿着棉袄去了夏威夷,后来风一刮,他脱去了身上的外套,一股凉水的海水席卷过来…。

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她像刷子似得睫毛,唇上有滚烫的东西在啃咬。

“连蓁…”,他呆了下,回过神来,忙推开她些许往下看去,她身上的衣物都不知去哪儿了,“你疯了,感冒还没好”?

“我好些了,我要跟你一起”,连蓁红着双眼不管不顾的去脱他针织衫,唇一下又一下的亲着他。

“别闹了…”,申穆野铁青着脸推她双手。

“你不愿意吗,已经连碰都不想碰我”,连蓁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无法像从前一样理智了,她好像被感冒弄得头昏脑涨,连言行举止都不像自己,不,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她用力解着他皮带,释放他的一切,她要他记住她,永远都不要忘了她。

月光照进晦暗的房间里,申穆野用力的抚摸着她脸颊,某处仿佛被她整个吸起来似得,他喉结剧烈的上下滚动,猛地将她拉起来,狠狠的吻上她唇,连蓁也丝毫不肯相让的撕咬着他。

从来不知道她自己的骨子里还藏着只小野兽似得。

与其说是欢爱,倒不如说像是搏击,彼此恨不得将对方吞进骨子里。

被褥全部掉在地上,连床单也凌乱了。

连蓁泪眼朦胧的抚摸着她熟悉无比的健硕身材,所有的矜持早已抛之脑后,“穆野…用力点…再用力点…”。

“傻瓜,会疼的”,申穆野气喘吁吁,难受的心疼她。

“没关系,我想要记住你在我身体的感觉”,连蓁仰头吻他唇,他唇上充斥着鲜血的问道。

“你真是个…笨蛋”,申穆野眼角泛涩,他闭上双眼,咬着牙根狠戾的挺送。

这一夜,两人像疯了一样。

一直到日上三竿,两人一直不曾停止,好像谁要先把谁折磨的失去意识,却又彼此拼命的撑着那点意识不愿意昏过去。

最后还是连蓁先晕厥了过去,申穆野趴在她身上,两眼一闭,立即睡了。

连蓁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是暗沉的,她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身上已经穿了件秋天睡衣,不过到处都是疼的,疼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但头却好像没有昨日那般胀痛了。

被窝里仿佛还有他丝丝味道,床的另一边却早就冷了。

她知道他走了,她也许不会再来了。

地上的手机一直吵个不停

,她吃力的捡起来,沈艺芝懊恼的问道:“你今天到底干嘛去了,打了你那么多通电话也不接,你晚上过来吃饭吗”?

“我…不过来了”,连蓁一开嗓子,沙哑的像被刮痧板磨平了似得。

“你嗓子怎么啦”?

“昨天有点感冒”,连蓁哑哑的道。

“感冒还一个人住,那你快点回来,我给你熬点清汤”。

“不用了,我九点钟会回来睡得”,连蓁难受的紧,挂掉电话后,起床套上睡袍脚步艰难的走出卧室。

客厅里暗的让人心生悲凉,连蓁将灯打开,餐桌上放着一锅熬好的粥,旁边还有一碗冲好的药,药碗边放着一张纸条。

她颤抖的拿起来看,是他熟悉的字迹:蓁蓁,你醒来后熬好的粥和药已经冷了,记得在微波炉里热一下,还有另外我帮你抓的中药包放在餐柜上,医生说三副就能差不多好了,记得冲药的时候先用温水冲半碗,再加热水,一碗分两次喝,仔细想来,其实我为你做的事情并不多,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原谅我没有等你醒来,也许你醒来我会舍不得离开,照顾好自己,另外代替我告诉泉泉,他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孩子,我给你的钱不要省,我给不了孩子他想要的父爱,但是我希望他过上优越的生活,你也是,以后对自己多好一点…。

连蓁闭上双眼,一颗颗泪水掉在纸上,染湿了一大片,整颗心好像被扯成了两半,再不完整。

他终于还是决定了,不管昨夜她如何用感情去挽留。

她一直这世界上最值得保证的就是婚姻证,所以遇到他后毫无保留的交托了出去,直到现在想收也收不回了。

她揭开粥盖,他熬得是虾仁粥,因为她最喜欢吃虾,粥太过浓,有点像米饭一样,也冷了,定然放的太久了。

连蓁坐在椅子上,拿着勺子吃起来,她没有加热,很冷,凉的牙齿疼,味道过咸,虾肉不够软,粥过分粘稠。

是她吃过最难吃的,她知道,他从来就很少下厨,她能够尝到他的手艺,却是在他离开的这一日。

连蓁将一锅的粥全部吃的干干净净,吃完后,只觉得整块胃都凉透了。

这个冰凉的大房子只觉得格外的难熬,寂寞…。

她开始厌恶这个地方,害怕这个地方,她猛地起身,飞快的冲进房里,拿出箱子,将衣服全塞进去,然后拖着箱子往外走。

出去时,正好看到叶典娜和纪华菲从电梯里出来,两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吃了一惊,“你要干嘛去”?

“我要去我妈那,我不要呆在这”,这个没有他的地方实在太恐怖了,连蓁白着脸摇头。

“你这样去”?纪华菲指了指她身上的穿着,连蓁这才发现自己就穿了件睡袍,里面穿着件吊带,头发乱七八糟的披散着,大冷天的小脚裸露在空中,脚上还穿着拖鞋,没有穿袜子,身后又拖着个箱子,不伦不类。

连蓁呆了呆,叶典娜倒抽了口凉气,“大乔,你不会疯了吧”。

“我疯”?连蓁呵呵的笑了,笑到后面越来越苦涩,“我也希望我疯了,这样就不会有任何痛苦,他说要回加拿大,我们不可能了”。

“连蓁,你别傻了”,叶典娜看她这副模样心疼的狠,“申穆野就是知道你会这样子,才会让卫萧航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过来趟,他要是跟你还有可能,就会自己过来的”。

“好啦,现在说这些没有用,我听说你发烧了,快进屋去换身衣服”,纪华菲拉着她进去,“你喝药了没有”?

连蓁双眼失神的摇了摇头。

“娜娜,你帮她冲药,我去帮她换下衣服”,纪华菲叹了口气,拉着她进卧室后,见她一动不动的,只好帮忙找出她的衣服,连蓁解开衣带,纪华菲看到她身上布满的吻痕和青印时,愣了下,紧紧皱眉,“连蓁,你真傻…”。

“他也是这么说的”,连蓁鼻头发酸,难受的想死,“我就是想留下点什么,舍不得”。

纪华菲心疼的抱住她,“现在说什么你都会听不下去,我只能说一句,别再犯傻了,不管发生任何事,还是有人关心你,想想你弟弟,你妈,还有泉泉,他们都需要你”。

连蓁无声的抱着她痛哭了出来。

叶典娜站在门口叹了口气,英俊多金的男人果然不是她们这种女人招

惹的起的,而连蓁,永远是她们三个里面最傻的。

连蓁在家窝了四天,哪都没有去,直到第五天时,飞去了杭州,舞蹈排练完后,全场哗然,秦盈曼铁青着脸将她叫了过去,“你若是想以这个样子比赛下去,你肯定会被淘汰,你知不知道上次排名你已经落到第六名了”。

连蓁黯然沉默,一张脸是妆容也盖不住的苍白,“秦老师,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我会尽力而为”。

“你从来没有尽力而为过,连蓁,你想想为什么申穆野会离开你,因为你软弱,你除了漂亮之外,舞跳得好之外,你还有什么其它优点,男人喜欢你,可翻开你这本书之后,才觉得只有那么几页,故事内容还聊聊无趣,谁会觉得有意思”,秦盈曼愤怒的说道。

156.今夜,她必须跟我走

连蓁难堪的面无血色,她真的是这样吗。

或许是吧,怪不得申穆野会离开她,他对她,可能一开始是***,然后怜惜,再之后是喜欢…。

她身上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爱着的资本太少了。

“老师,您什么时候知道的”?她艰难的开口醣。

“昨天,唐雁云亲自打了电话给我”,秦盈曼缓和了口气,试图让自己脸色稍微柔和点,“或许是申穆野给她打了招呼吧,她对你还是颇有几分歉意,你走到今天,能帮的就帮一下,你自己想想,没有申家的庇护后,你还剩什么,你不想努力,我也不想管你了”。

秦盈曼严肃的说完后,气呼呼的离去了。

“连蓁,你没事吧”?候灿和潘穆柔一道走了过来,关切的询问。

“好好努力啊,不希望你被淘汰了”,潘慕柔语重心长的说道,“能登上这个舞台不容易”。

“谢谢你们的关心”,连蓁不知道怎么走出电视台的,陌生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摩天大楼,她走过一个又一个路口,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

杭州的雨格外的多,清吧里,连蓁要了一杯又一杯。

台上也不知是谁在唱着林凡的歌。

“…人行道没有行人走过,

镜子里的我很不像我,

自从你离开了我变得很软弱,

你的影子在每一个角落,

好像是在提醒着我,

少了你的陪伴我现在有多寂寞,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我想我可以假装不曾爱过,

感觉如果要走谁能说,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再来…一杯玛格丽特”,连蓁趴在桌上,醉眼朦胧的将高脚杯推到酒保面前。

酒保只觉得她很面熟,好像在哪篇娱乐报道上看过她,不过应该是比较像而已,哪会有明星跑来这里买醉,“美女,你喝醉了”。

“我没…醉”,连蓁敲着脑袋,眼角残留着我见犹怜的泪痕,“我这里清醒…的很”。

酒保惊叹,已经很久没有在清吧里看过如此绝色的人了,只是今晚不知又会便宜了哪个男人,他又调了杯酒过去。

连蓁满脸绯红的端着酒杯往嘴里倒,耳边不知道是谁在叫她,“美女,你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连蓁回头,灯红酒绿下,一切都在天旋地转,她摇摇晃晃的从高脚椅下来,险些摔倒,男人连忙将她搂进怀里,她腰真是细,柔软的像柳枝般,绯红的绝美脸上透着极致的艳色,嘴唇完美的像樱桃,尤其是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能将男人的灵魂都吸进去般。

“穆野…是你来接我吗…”,连蓁迷迷糊糊的抚着他脸颊。

男人深深的抽了口气,正要点头,后面突然一股力量将他拉开,他正要开骂,站在他面前的男子足足比他高一个头,幽暗的灯下,一张脸冷峻如修罗,“是谁允许你脏手碰他的,滚”。

他只是低低开口,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和威严便压下来,男人不甘心的撇撇嘴,转身懊恼的走了。

“穆野…你怎么走了啊…你要回加拿大吗,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连蓁追着那男人的背影跌跌撞撞的追上去。

“你清醒点,他不是申穆野”,厉冬森愤怒难当的将她扯进怀里。

连蓁被他胸膛撞得脑袋晕了晕,又摸了摸他手臂,咧嘴傻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是穆野,我认错人了…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她眷恋的将脸贴进他胸膛里。

厉冬森看到曾经深爱自己的女人,醉醺醺的叫着另一个女人,心如刀绞,申穆野都这样对她了,为何她却还如此眷恋,不肯放手。

连蓁,明明是我们认识的更久,相爱的更久,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若是你当初对我情深至此,说不定我们早就结婚生儿育女了。

他紧紧的抱住她,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样依赖着她了,“蓁蓁,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头…”。

他唇倏然朝着她樱唇压下,这个

痛苦的吻,仿佛渴了太久,已经不大敢去回忆有多久没有这样吻着她了,她的唇还是和从前一样,又软又嫩,咬下去,像吻在最芳香的花蜜上。

“穆…野…”,连蓁微喘了声,用力回应着他。

厉冬森听到她的呓语,痛苦的一震,原来她是把自己当成申穆野了。

可是那又如何,申穆野那样卑鄙的抢走了她,他卑鄙点又如何。

厉冬森很快反客为主,深深的吸咬她。

一旁的酒保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吻得火热的两人,突然,他感觉到空气中一股冰寒的冷气袭来,朝着冷气方向望过去,一名穿着黑色毛衣的男子大步走来,英俊的脸冷若冰霜。

“厉冬森,我没想到你也能干出这等趁人之危的事”。

压抑深沉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厉冬森唇齿一顿,猛地回头,申穆野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

厉冬森微微吃惊,下意识的将连蓁搂的更紧点,连蓁早醉的一塌糊涂,胡乱蹭着他胸膛,“穆野…我们回家去…”。

申穆野也听到了她的话,冷冷一笑,“你听到了吗,她叫的是我名字”。

“那又如何,你根本没资格”,厉冬森捏紧拳头,“你别忘了,你已经决定离开了,为何还要纠缠着她不休”。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果真是没有白利用心霓”,申穆野嘲讽,眉头深沉,“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是我妻子,我相信她如果还醒着,是绝对不会愿意你触碰的,厉冬森,你应该尊重她”。

“尊重”?提到这点,厉冬森就想笑,大笑,“你申穆野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尊重,当初她是我女人,你用什么卑鄙的法子欺辱了她,你心里清,没错,或许许素凝是不该给她下药,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清楚楚”。

申穆野幽深的眼底划过丝惭愧,若是从前,他会义不容辞的反驳,可现在…。

“厉冬森,我承认以前我是不对,不过今夜只是想把她平安带回去,在我跟她还没有离婚的这段期间,我有理由保护她的平安,以后,若是我不再了,你想追她,还是别的,都是你们的事,但是我不能容忍你用这样的手段来占有她”,申穆野朝他伸出手臂,目光深沉。

厉冬森低头深深的看了眼怀里的女人,若是申穆野不在,今夜她就是属于他的。

但申穆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他会离开,她回到他身边只是迟早的事。

他终于,紧绷着身体将人轻柔的交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