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块肌肉仿佛都散发着强健的力量,连蓁突然想起以前每次他匍匐在她身上时,那肌肉总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而起伏,有时候,那上面甚至会划过性感的汗水…。

她的脸突然不自觉的燥热起来,将手里的纸袋递过去。

他伸手去接,连蓁蓦地想到什么,又将手抽回来,“里面穿的衣物刚买不能穿,我还是给你洗完用吹风机吹干再穿”。

“嗯”,申穆野一双瞳孔盯着她。

连蓁拿出他的内、裤转身去了浴室,没多久里面传来“唔唔”的吹风机声,大约十多分钟后,她才将干净的内、裤递给他,申穆野看了眼她手里的暗蓝色一眼,眼睛里突然掠过丝笑意。

连蓁脸慢慢的涨红起来,她也知道今晚的行径似乎不大妥当,可是做的这一切她纯粹都是为他着想。

好在他很快拿了去浴室里换了,棉质的裤料被吹风机吹过后,还暖暖的,申穆野出来后她窝在被窝里聊电话,声音柔柔的。

“…吃完了…在酒店休息…明晚回来吧…嗯嗯…”,连蓁察觉到床陷进去了些,回头看了眼坐上来的健壮身躯,忙道:“我还有点事,先挂了…再见…好…”。

她按下挂断键,将手机放到一边,申穆野眼尖的余光还是扫到她屏幕上“肖世瀚”三个字。

“是谁”?申穆野伸出一条手臂环住她,连蓁一侧头,便撞入他幽黑的眸子里,他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仿佛能把人的灵魂给吸进去一般,让人心跳加速。

“一个朋友”,连蓁直视着他。

他的手慢慢的撩开她脸上的发丝,指尖然后顺着后耳勺轻轻朝她颈子上滑下去,他手指拂过的地方,似乎都能掀开她肌肤上的毛细孔,打开,有热气喷涌出来。

连蓁不敢动弹,直到他亲吻过来,臂弯牢牢的将她抱住,吻得缠绵而深入,她努力迎合着他,可不知是她太笨拙还是他吻得太快,她竟无法跟随上他,磕磕绊绊。

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适应,连蓁五指捧起他的脸颊,他的肌肤滚烫,五官紧绷,她的眼泪从紧闭的眼角里落了出来,疑心自己又在做梦,这六年里,也只能在梦里才能如此碰触到他。

尝到嘴角咸咸的味道,他沉默的吻干她眼睛上的泪,手指探索的解开她身上的腰带。

“关灯…”,连蓁低哑的拉住他的手。

他注视了她几秒,怀里的女人,双颊晕红,眼底闪烁着动人的泪纹,这样的她,太过熟悉,但因为时间隔得长久,又十分的陌生,和以前不一样,她的脸上是成熟过后的风韵,每一处都散发着另男人沉沦的妩媚。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时的她清丽动人,就像一朵皎白的栀子花,一眨眼,如今的她成熟的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红色木棉,只等着他来采撷,如果他不再来,或许她就要凋零了。

他探手将灯关了,连蓁闭上双眼,与他再次拥吻在一块,热热的呼吸尽数喷拂在她脸上,他吻得她牙根发疼,她身上的衣服被他扯了去。

连蓁双手攀附上他肩膀,与他纠缠,他的双手流连在她身体上,她在他身下娇喘,几乎快要透不过气。

这种熟悉的感觉实在太久没有出现过了,每日每夜里剩下的只有寂寞,无止境的寂寞,无论是身还是心。

对于她的身体,申穆野也是非常吃惊,也非常心疼,她是寂寞的太久了,这种心疼让他变得格外温柔、有耐心,他抬起头来,在她身上吻了个遍,直到她彻底快要崩溃时,他才覆上她的娇柔肌肤。

她身体亦是格外的紧,就像女人的第一次一样,进去时,连蓁大脑一片空白,只觉身体空缺的那一部分终于被填满了。

她凝视着上方的男人,她听着他急喘的呼吸,身体在他下面颤抖的仿佛不像自己。

有那么一阵,她惊悸的想逃,可他紧紧的按住她,一次次比一次勇猛,她叫的喉咙沙哑,直到最后软成烂泥一般,脑袋眩晕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连蓁,你真让我心疼”,申穆野喘息着拨开她额角的湿发,低下头,亲吻她唇角。

是真的心疼,曾经他那样不负责任的伤害她,如今,她却依然还是愿意为自己付出、忍耐。

其实以她现在的条件就算带着一个孩子也是可以长到更好的,更别说一直在等她回头的厉冬森。

她却忍受着寂寞,甘愿这样把自己放低到尘埃里再回到自己身边,哪怕他什么都没有许诺给她。

明日继续。。。。明日加更。。。

167.这一次,让我来

今天他说自己就像从前的陆肖凡一样,可不是,仗着家里有权有钱,无法无天,想怎就怎样,那时候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现在回忆过去,只觉得自己曾经太过轻狂,三十岁,却也迈入真正成熟的门槛了,可他当时哪里成熟了。

现在想想,他何德何能让她这般深情。

这么多年,总是不敢太过去回忆她,一旦回忆,便想起曾经的自己多么的懦弱,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他心里的疤跫。

只是没想到,六年后,她还是如此深情,她的深情让他心痛,也心动播。

“不要为我心疼,因为我是自找的”,连蓁艰涩开口,声音软软蠕蠕的,带着一丝缠绵过后的娇媚。

申穆野悸动的低头,吻,落在她饱满的唇上,连蓁搂住他脖颈。

他抱着她坐起来,连蓁坐到了他身上,两人在黑暗中呼吸摩挲、亲吻,他的手掌抚着她臀,蛊惑暗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缠绵悱恻的回荡:“我想再要你”。

连蓁心跳骤然加快,只是继续亲吻他,什么都没说,但他已经明白。

星期日的上午十点,连蓁慵懒的枕在他臂弯里,淡紫色的落地窗帘只拉上了一半,外面的阳光微微刺眼。

她早就醒了,可是不愿醒来,不记得多久自己早上醒来,身边睡得不是他了,几千个日子,数也快数不清了,她想起两人的最后一夜,那是在杭州,她喝醉了酒,模模糊糊的,也感觉的不大清楚,只是知道那夜两人在一起了,醒来后,他人已经离开了,被剩下的她,只有铺天盖地的孤独…。

身边的男人动了动,连蓁立即蹑手蹑脚的起来披上睡衣走进浴室,拿毛巾洗了把脸,眼角好似有细细的皱纹。

她用手压着眼角提了提,丝丝黯然从眼底落寞的闪过。

刷完牙后,她比从前更仔细的护理着脸颊,二十五岁的时候,不理解那些开始衰老的女人买着各种昂贵化妆品来保养脸颊,可现在的她明白了,女人一旦心里有一个人后,最害怕的就是衰老。

“连蓁…”,浴室门口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申穆野高大的身躯逆着光站着,眼睛里闪烁着不知名的暗影。

“你就起来啦”,连蓁放下眼霜,不知为何,此刻,感到局促。

“嗯,很久没有睡到这么晚了”,申穆野走到她身后,他只套了条昨日她买的灰色长裤,上身裸露着身躯精壮,他的胸口和肩膀上带着昨夜被她咬过的吻痕。

连蓁看着镜子里的他,脑海里闪过昨夜的一幕幕,脸颊不大自在的羞涩垂落。

“我记得以前若是放假的时候,每次醒来你都会在我怀里赖很久”,申穆野低头看了眼洗漱台上小瓶的护肤品,手臂从后面慢慢搂紧她,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胸前露出了大半边,分外撩人。

连蓁一愣,从前的事总是令人黯然,可不是吗,那时候的两人甜到浓处,尤其是泉泉出生后的那一年里,她是恨不得像胶漆一样黏贴在他身上,现在也想,可怕他醒来后看到自己三十岁后开始松弛的模样。

她不大敢相信自己的魅力,也许自己还美,但远远不如那些二十三四岁的女人年轻,尤其是现在走出去,大部分的人都比她年轻。

“为什么不说话了”,她失神的沉默,申穆野继续柔声询问。

“就是听你说,想起了以前的事”,连蓁低垂着脸颊,几缕发丝风情的从耳垂处滑落下来,垂散在胸口。

申穆野将她身体转过来,眼神溢满了心疼的柔情,“其实早上六点的时候我就醒来了一次,你睡着的模样我看的清清楚楚,你不用那么在意,你还是跟从前好看”。

连蓁愕然,随即大窘,脸上火辣辣的,原来他已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穆野,我…”。

“我喜欢看着你睡着的模样,连蓁,我希望你明白,昨夜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是乔连蓁,或许从前的我会在意我的女人够不够年轻,但是现在我的注重的不是这些,你无需要这样紧张”,申穆野手指温柔的抚过她眼角,“还有,你早上不抹东西的样子也很美,你一点都没有变老”。

“哪有…”,连蓁被他说的心怦怦乱跳,越发不好意思,“眼角下都有皱纹了”。

“我一条都没有看到”,申穆野柔声道:“是你自己心态问题,若说老,你老的过

我吗,我都三十六了,都是个老男人了”。

连蓁“扑哧”一笑,仰起头来,“你才不是老男人,你是正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人”。

“谢谢你这么夸我,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夸过我了”,申穆野弯唇一笑,大手握在她腰际,瞳孔微眯。

连蓁心里紧了紧,闭上双眼,脚尖微微踮起,恰好迎上他落下来的吻。

怎么吻,都好像吻不够,申穆野的手掌流连在她柔滑的肌肤上,他的手似乎比从前要粗糙些,尤其是拇指和食指上有薄薄的茧,每次划过她肌肤都能带来撩人的灼热。

“穆野…,我今天晚上要坐飞机回去”,连蓁轻喘了声,睁开眼望着他微微潮红的脸颊。

只有现在的他,才依稀像当年的他。

“我知道,昨天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我也是晚上走,我等你上飞机后再走”,申穆野说完后堵住她嘴唇,“饿了吗”?

连蓁被他亲的迷迷糊糊,误会了他的意思,心里一烧,脸蛋红通通的,半响不做声。

申穆野睁开眼睛,见她羞涩的模样,一愣,笑着摸了摸她肚子,“这里饿不饿”?

她反应过来,脸像着火似得,尴尬极了,呐呐的道:“饿了”。

“我去订早餐”,申穆野亲了亲她脸颊,出去后拿起座机给前台打电话。

连蓁不大自在的拨了拨微乱的长发,一大早起来,先是被他窥破了自己在他面前害怕变老的心思,然后又让他以为自己好像变得很色似得。

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怎样看待她。

她心里像被许多只虫子啃咬一样,直到他放下座机后,起身走到她面前,弯腰,额头抵住她额头,“一起洗澡”?

连蓁咬着唇垂下脑袋,他笑着将浴室的门关上,也关住了里面一池的春意。

酒店的服务员送早餐过来时,连蓁懒洋洋的躺在被窝里,申穆野接过早餐,放在床头柜前,帮她剥了一个白嫩的鸡蛋。

连蓁咬了口鸡蛋,又喝了碗粥,突然希望今天的时间过得慢一点,就能呆的更久一点。

“中饭后一起去颐和园看看如何”,申穆野拿纸巾擦了擦她嘴角。

“你想去颐和园”?连蓁抬起头来。

“也不是”,申穆野想了想,道:“去哪都行,只是怕你总是呆在酒店里会觉得闷,颐和园离这里稍微近点”。

连蓁看了看外面的太阳,现在正是最炎热的时候,其实她并不是很想出去逛颐和园,不过听他的口气,她更怕他觉得闷,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去吧”。

中饭后,两人走进颐和园都是有点后悔了,四周晒的像蒸笼一样,连蓁将太阳伞撑开,里面亭台楼阁百余座,穿过各式各样的廊榭,连蓁已经是热的香汗淋漓,申穆野也没好到哪去,他身体高壮,隔壁被晒得红彤彤的,T恤被汗水打湿了大半。

最后两人坐在亭子里休息,彼此看了看对方的模样,申穆野擦着汗水无奈的道:“早知道还不如呆在酒店里休息”。

连蓁忍不住笑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只要不去太阳下面,这里也还阴凉”。

“那我们就坐这里吧,等太阳没那么热再出去”,申穆野提议,他带着黑色的墨镜,本就英俊,如今剪短的头发更是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凡是有路过的女人都会不自觉的将视线停留在他脸上,遇上胆子稍微大点的女人,还会将脸移到他双腿上,他的腿很长,穿着九分长的裤子,下面一双黑色皮鞋,十分的养眼。

连蓁也看得失神了会儿,直到被他胳膊揽进怀里,他的手臂微微潮湿,她的手也热,两人肌肤相贴,有点潮湿的味道,就像早上欢爱后从他怀里醒来的感觉。

但她没有挣开,也许大夏天的这样拥在一起会觉得潮热,可她真的太久太久没有被人这样抱过了。

她还记得前两年有一回去韩国,马路上,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一个个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每当那个时候,她就会想到他,如果他还在身边会是怎样。

“穆野,你下次什么时候回中国”?

“还不清楚,不过我以后会常回来的”,申穆野摸了摸她手臂。

连蓁轻“嗯”了声,没再说其它的话,记得以前两人结婚的时

候,她总是说他陪自己的时间太少了,可现在没有了那个资格,一切是她主动求着开始的,爱情的世界里,总是谁先开头,似乎谁先输掉了主动权。

而现在,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真相。

从颐和园里出来,天色暗了,两人在机场附近吃过晚饭,一同去的机场,连蓁飞机时间在七点半,他的则是晚上九点。

这一次,连蓁先离开,他送她到入闸口,严婷从他助手手里接过行李箱,连蓁扬起小脸笑道:“穆野,我回西城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灿烂点,可他的双眼早就不如以往的盲目,经过多年的历练,她眼底的苦涩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心底微微升出一股久违的烦躁,从兜里掏出一盒口香糖,递了块给她,连蓁一愣,接过,看着他拆开包装塞了块进嘴里咀嚼。

“你现在不抽烟了”?连蓁想到了什么,问道。

“戒了,你不是说不让我抽烟吗,六年前就戒了”,申穆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口香糖,也曾讶异过自己竟然会把爱抽的烟给戒了,好几次也是心情不好想抽时,但总是想起曾经她哭着不让他抽烟的模样,后来看到烟就想起了她,也就不再去抽烟了,心情不好时的习惯变成了嚼口香糖,但似乎口香糖的影响也是因为她。

“是吗”,连蓁呆了呆,喉咙又酸又涩,那股酸涩味直冲脑顶,她眨了眨眼,低哑的说道:“不抽烟挺好的”。

“校长,我们再不登机就来不及了”,严婷在旁边看两人看的跺脚着急。

“我走了”,连蓁再次看了他眼,转身进了检票口。

这一别,也不知多久才能相见,可她懂得,当那日他问她不要后悔的时候,她就料到了今日。

飞机快要起飞时,连蓁准备关机后,看到他发来的一条短信:连蓁,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以后不要再为我付出,这次,让我来…。

中午第二更。。。。。

168.浇灌的人

连蓁眼眶发涩。

一旁的严婷一直留意着她,关心的问道:“校长,你没事吧”?

“没事”,连蓁摇摇头,望向窗外,人虽然要走了,却感觉自己的心被遗留在这偌大的北京城里跫。

飞机落地,连蓁在车上接到了泉泉好几个电话,她要回来了,孩子迫不及待的很,恨不得她能插上翅膀回到家里。

才上楼,泉泉早就将门打开,肖世瀚也在,和连翼、沈艺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见她回来后,微喜的站起身来。

“妈妈,我的礼物”,泉泉上前笨拙的提过她手中的行箱。

“小心点,别弄倒了”,连蓁被他着急的模样弄得好笑,“给你买了三套衣服和两双鞋,在箱子里,进房间再开”。

“妈妈,我爱你”,泉泉兴奋的亲了下她,然后吃力的托着行礼去了房间。

“你可算回来了,从下午一直念到上午,我耳根子都被他念坏了”,沈艺芝好笑的指了指肖世瀚:“家里的柜子坏了,正好世瀚会修,就让他过来帮忙修一下”。

连蓁充满歉意的看向肖世瀚,“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这只是点小事”,肖世瀚憨厚的摸了摸后脑勺,“北京舞蹈表演还顺利吗”?

“挺好的”,连蓁放下肩包,随口问道:“对了,你上次说的项目拿下来了没有”?

“拿下来了”,肖世瀚听到这个,脸上顿时露出喜意,“过几天就要签合同了”。

沈艺芝笑的合不拢嘴,“世瀚啊就是能干,我听说你那项目少说可以赚个几百万吧”。

“也没那么多啦,公司那么多人,还要分成”,肖世瀚谦虚的笑道:“不过赚个一百多万应该不成问题”。

“能干啊”,沈艺芝赞不绝口,然后对连蓁道:“你不知道啊,前天你不在,世瀚来我们家做客,那一手好菜做的棒啊,连翼那小子连碗底都给掏了”。

肖世瀚被夸得不好意思,连蓁听得颇为烦恼,好在泉泉没多久便换上了一条崭新的短衣短裤从房间里跑出来,“妈妈,你看我帅不帅”。

他踢了踢脚上发光的球鞋,连蓁历来知道他臭美的性格,连连点头,“帅帅”。

“妈妈,我再去把另一套穿给你看”,泉泉被夸得满脸兴奋,又奔回了房间。

连蓁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肖世瀚在一旁看得痴迷,又问道:“这几天也去北京景点玩了吗”?

“去了趟颐和园”,连蓁微笑的回答。

“颐和园是个好地方啊,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也去过一次”,肖世瀚立刻找到话题入口,聊起了颐和园。

连蓁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了半个小时,实在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肖世瀚忙起身告辞,“你也坐了那么长的飞机,我先回去了,你早点睡”。

连蓁送他出了家门,关上门后,沈艺芝又朝着她碎碎念了许久,无非是说着肖世瀚的好话。

最后连蓁果断的道:“妈,您以后不要再什么事都叫上肖世瀚和肖阿姨了,我和他不可能”。

“什么,你们前些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我们还一起去漂流”,沈艺芝一听炸毛了,“连蓁,这么好的男人你还想要怎么样”。

“我就是处了之后觉得我跟他不合适,我对他没有感觉…”。

“感觉,你都多大人了,还天天说感觉,感觉能当饭吃吗,能过日子吗”,沈艺芝缓和了口怒气,“好,世瀚要是不行,那就厉冬森,你当初不是跟他交往过吗,虽然他家里人是讨厌点,但他现在也一直在等着你”。

“妈,我求求您别总是一天到晚的念叨这事,我要是和厉冬森有可能,早几年我就同意了”,连蓁抬手制止与母亲交谈。

母女俩这场对话不欢而散。

翌日连蓁回到艺术学校,四天没来,学校里积累了一大堆事情,中午十一点,连蓁教完舞蹈后,严婷过来说道:“校长,有位姓邓的女士说要见您,她说她是厉冬森的母亲”。

连蓁愣了愣,眉宇为难的

皱了下,道:“你带她去接待室,给她泡杯茶,我等会儿就过来”。

她换好衣服后,推开门走进接待室,邓玉彤坐在沙发上,穿着一条复古花纹的套裙,腰间肥硕,一头短发烫的蓬松,脸上画着一层妆容,可仍旧掩饰不住偌大的眼袋和皱纹斑驳的脸颊。

连蓁差点没认出来,已经有六七年没见过她了,记得当初的邓玉彤虽然丰满,可五官还称得上紧实,成日里趾高气昂,一副贵妇人的模样,现在的她看起来好像六十岁了,脸上虽然一如既往的高傲,但也掩藏不住的疲倦,其实也难怪,西城有钱人的圈子里也就那么大,她也私下里出去应酬时听人说过厉启原虽然没有跟她离婚,但早搬出去和外面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住一块去了,现在的邓玉彤经常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宅子孤苦伶仃。

她坐到邓玉彤对面,微微的同情她,“伯母,您找我有事吗”?

“我想你自己心里清楚,除了冬森,我还能找你干什么”?邓玉彤自始至终都打量着她,一身白色蕾、丝修身旗袍,姿态款款的进来,曾经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很美,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儿子恋恋不忘,曾经,乔家破产了,她们孤儿寡母,她打心眼里瞧不起她,六年后,当自己老的不像样子的时候,她也变了,却是变得风姿款款,再加上她练舞出身,除了身材格外曼妙之余,也有一股寻常女人无法比拟的气质,说时候,邓玉彤在西城呆了那么久,到至今为止没有见过比乔连蓁更美的女人,现在西城的人,提起谁最美,首先挂在嘴边的就是乔连蓁的名字。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曾经籍籍无名的乔连蓁,整个西城里家喻户晓,也有人说她的孩子是自己的孙子,更有同事经常在麻将桌上说起乔连蓁和厉冬森大学那会儿交往的事,明里暗里的酸她错过了一个这么优越的儿媳妇,毕竟人家虽然上过电视,可也不是那些整日里抛头露面的明星,平日里连绯闻都跟她沾不上边,可她就是喜欢不起来,打心眼里觉得她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尤其是跟自己儿子分手后没多久就嫁给了申穆野。

连蓁刚才跳舞跳得累了,有点口渴,给自己倒了杯茶,茶还是学生的家长从云南那边带来的,格外的清香。

“乔连蓁,你到底想怎么样”?她那副淡然的模样,让邓玉彤开始沉不住气,再次开口。

“我跟厉冬森什么都没有”,连蓁温和客气的道:“您要来找我找错了”。

“你这女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邓玉彤气得换了个姿势,怒气冲冲的指责,“为了你,我儿子六年没有找过女朋友,他三十四岁了,他身边的朋友孩子一个个都读小学了,到现在,他依然没有结婚的打算,你是不是非得把他折腾到四十岁才肯罢休”。

连蓁心里泛过丝愧疚,说实话,这么多年她对厉冬森是愧疚的,若说爱,她这辈子也就爱过两个男人,可当她和申穆野在一起时,她就已经彻底不爱厉冬森了,哪怕这个男人为她等了六年,而且她心里也总是疑心当年泉泉亲子鉴定的事和他有关,“我跟冬森也说过很多次,我也希望伯母可以劝劝他,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