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泉,先把饭吃了,不然爸爸不带你去了”,连蓁肃声说道。

“先吃饭,我在去安排”,申穆野也哄道。

泉泉用力点头,两三口就把饭全吃了。

申穆野打电话给航空公司的老总,借到飞机后,从机场出发,飞机飞上天空时,泉泉脸压在窗户边上,小脸兴奋的不得了,“妈妈,你看,那些车子都像我以前玩过的模型玩具一样”。

“好好,你坐着,别乱动”,连蓁紧张的抱紧儿子,毕竟还是第一次坐这样的小型直升飞机。

“哇哇哇,妈妈,咱们的飞机侧过来了”,泉泉突然有点胆怯的叫起来,连蓁也被他叫的怕。

“别怕,我这是在调头”,申穆野淡定的安抚一笑,“相信我的技术”。

“申大机长,我充分的信任你”,连蓁调皮的说。

“开快点,开快点”,泉泉却催促,飞机朝海边飞去,大片大片湛蓝的海域一望无际似得看不到边缘,申穆野将飞机降低飞行,看着大海仿佛就在脚下一般。

“爸爸,你好厉害”,泉泉情不自禁的赞道。

申穆野怔了怔,看了眼一脸崇拜自己的孩子眼,心里竟是涌起一种许久没有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似乎丝毫不输于自己曾经拿下了一桩几亿生意的感觉。

再往前飞了一阵,海的附近出现了稀稀落落的几个小岛,近一点的岛都是被人工开发了,稍微远一点的小岛连人烟也没有。

申穆野寻了几个岛,最后降落在一个地势略平的岛上,连蓁环顾了下四周,这岛着实是小,不过四周灌木丛生,坐船过来起码也得一个小时,也不适合人居住。

泉泉从飞机上下来,立即在岛上四处跑了起来,连蓁急的唤也唤不住。

“我跟着她,你找个阴凉的地方把野餐布打开”,申穆野大步追上去,抓住孩子的小手腕,“泉泉,不要乱跑,这种天气树林里最容易有蛇”。

泉泉听到蛇吓得止住步子,“可是我想去海边看看”。

“等我们弄完烧烤,然后带着妈妈一起去海边玩可以吗”?申穆野温柔的将他抱起来,“先前在超市里你不是说想吃牛肉干吗,我们先过去吃好不好”。

“好”,泉泉又回头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永远像耗不完力气似得。

天气虽然炎热,不过连蓁找了处树荫下烧烤,倒也还好,申穆野见她动作熟练的将孜然撒到鸡腿上,笑道:“常烧烤”?

“有时候周末会和家里人还有娜娜、萧航他们一起去烧烤”,连蓁脸颊在火边上格外的红。

申穆野递了张纸巾给她,问道:“萧航他们一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连蓁一愣,他解释道:“这几年我跟他们联系的很少”。

“噢”,连蓁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毕竟他从前跟卫萧航玩的挺好的,“三年前,娜娜生了个男孩”。

“挺幸福的”,申穆野笑:“我记得以前萧航一直想要个男孩”。

“是啊,他们一家人最幸福了”,连蓁也不由得惆怅,若是当初没和他分开,也不是没可能会有第二个孩子。

“你不是还有一个朋友吗”?申穆野想了想,“脸蛋还蛮可爱的”。

“你说娜娜啊,你离开后第二年还是第几年就闪婚了,不过婚姻没维持多久又离婚了”,连蓁叹气。

“挺可惜的”,申穆野若有所思道:“闪婚最容易出问题了”。

“是啊”,连蓁看着他,同时想起了两人的曾经。

“妈妈,喝不喝可乐”,泉泉捧着一瓶可乐笑嘻嘻的挤过来。

连蓁看了那瓶子一眼,“你喝的那么恶心,口水都在里面,你自己喝吧”。

“什么吗,早知道不问你了”,泉泉哼哼的背过身去,留下个屁股给她。

申穆野笑了起来。

晚上,泉泉得知申穆野明天就要走,非要留在琼海睡觉,连蓁正好也不想回去,九点多钟的时候在书房里给沈艺芝打了个电话。

“我早就料到你不会回来了,门也打倒锁了,不过你明天起码的把泉泉送回来,别总想着玩,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没完成”,沈艺芝还在生气当中,口气也不好。

“我知道,明天会回来的”,连蓁结束电话,回头,申穆野站在门口,眉头微皱,“你妈这几年应该很生我的气吧”?

“你说呢”,连蓁挑眉走过去,轻轻拉住他两只手,“把她女儿的心一拐,就拐走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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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相信缘分

申穆野漾唇微笑的抱她入怀,“明天舍不得离开,连蓁,每次和你在一起就好像有了一个家一样”。

“我也是,早上你抱着我和泉泉一块睡得时候,感觉回到了以前”,连蓁轻轻的推开他些许,“穆野,你等我一下”。

她说完,迅速的朝卧室走去,申穆野疑惑的跟过去,见她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从里面取出一只精致的锦盒,他觉得有几分眼熟,直到她从盒里取出一枚心型的钻戒时,心猛地狠狠跳动起来,急促的跳动中还带着一丝微疼的滋味拗。

“DarryRing的钻戒,一辈子一枚”,连蓁将钻戒举到他面前,硕大的钻戒昂贵之处不在于它的价格,而是背后的含义,“穆野,可以再为我带上吗”?

申穆野动容的小心翼翼接过那枚钻戒,这枚戒指还是当初扯证的前夕,他带着她去买的,款式比起如今新潮的社会,却仍旧丝毫不显得老旧,连表面野一如既往的富有光泽,可见她将这枚戒指保护的有多好,“你…一直收藏着”跖?

“这是我们曾经的婚戒,当然会好好的收藏”,连蓁微笑的朝他伸出右手,她的手指是那种不胖不瘦,白白净净,也没有抹任何指甲油,申穆野轻柔的执起她手,然后慢慢的将戒指套了进去。

一滴泪突然落在手背上,他抬头,看到她双眼里噙着泪水,嘴角却挂着纯净的笑意。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连蓁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戒指,“我想起七年前的那天晚上你在商场的门口也是这样帮我把戒指戴了进去,那时候看着你戴戒指的模样,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要被你牢牢套住了似得”。

“是这样吗”?申穆野眉心错愕,微怔。

“你不记得了,你肯定是没有印象,不过我一直没有忘记,以前我跟厉冬森说结婚的时候也让他送我DarryRing的戒指,但是那天晚上你带着我误打误撞的闯进了它们的专柜,那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老天爷在给我们缘分,爱神厄洛斯的钻戒,代表着一生一世,穆野,我很傻,也特别相信缘分”,连蓁用力圈住他脖子。

“连蓁,真的非常抱歉,怪我当时都不懂你们女人的心情”,申穆野双眸沉凝,轻柔的捧起她小脸,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唇上呢喃,“亲爱的,你说我尝过你多少泪水的滋味了”。

连蓁“扑哧”一笑,泪眼模糊中看到他性感的唇,心,狂烈的跳动起来,眼看着他的唇越来越近,快要亲上时,外面突然传来泉泉急促的叫声,“妈妈,你们说过一起陪我看电视的,都跑卧室里不出来了”。

他连忙放开她,泉泉一溜烟的跑进来,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气氛似乎怪怪的,他歪了歪脑袋:“你们在做什么”?

“我跟你妈妈在聊天”,申穆野微笑的抱着他往外走,“走,陪你看电视去”。

宽屏的液晶电视里,放着小孩子爱看的幼稚电视,申穆野慢条斯理的挑着腿,泉泉不时的拉着他介绍电视里哪个人物厉害,擅长使用什么招数,他偏头假装认真的听着。

好不容易到了十点,连蓁劝着泉泉去洗澡,浴室里还不忘传来小孩子不伦不类的歌声。

连蓁好笑的将睡衣递给申穆野,“是不是听他说的很无聊”?

“也许有时间我该恶补一下中国的动画片”,申穆野无奈的苦笑了下。

“爸爸,快点进来洗澡啦”,泉泉在浴室里扯着大嗓门催促。

“我先进去了”,申穆野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洗完澡后,一家三口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床很宽,两米多,一个人睡觉得很寂寞,两个人睡似乎还宽敞,三个人睡刚刚好。

泉泉睡在最中间,爸爸妈妈都在身边的感觉让他很幸福,不过想到明天申穆野又要走了,他忍不住难过的问道:“爸爸,美国在哪里,离我们这很远很远吗,你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离开就不回来了”?

“不会的”,小孩子问这种问题让申穆野心微微的闷胀,他的大掌轻柔的抚开泉泉额头上略长的碎发,“泉泉,我也不想离开你,不过我有家很大的公司,如果我不过去的话,公司就会出现乱子,公司不行了,爸爸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不能让你和妈妈过上好日子”。

“可是日子过得不好一点没关系,大不了我以后少花点钱,少买点吃的,你多回来陪陪我”,泉泉认真思考的说道。

“可是爸爸公

司里还有几十万的职员,公司垮了,那些员工也会事业,员工事业他们的孩子、父母,也都会过不上好日子,这样吧,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跟你用电脑或者手机视频好不好”,申穆野柔声劝说。

“嗯,好吧”,泉泉略带失落的点点头。

申穆野把他抱进怀里,连蓁在旁边看着他们两父子抱得紧紧的,嘴角溢出了笑容。

三人说了许久的话,泉泉慢慢的先睡了过去,连蓁却睡不着,在微暗的大床上望着他。

申穆野眼睛里好像藏了簇火,他用手指挠了挠她手心,低低的道:“跟我出来”。

他先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往隔壁房去,连蓁脸上发烧的帮泉泉掖好毯子,然后也轻轻跟着过去,一只脚才踏进门,腰便被搂住,门,被身边的男人关上,上锁。

“你要干嘛”?她一时紧张,问了一个连自己也觉得多余的问题。

他将她按压在墙上,暧昧的亲吻她耳垂,“连蓁,我们又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的”。

黑暗中,两具身体纠缠摩擦,连蓁整张脸被他亲的潮湿绯红,他炽热的身体近乎贪婪的挤压着她。

这些日子,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能感觉到他一如当年的冲动,她勉励睁开双眼,看到他幽长的睫毛,一根一根,突然那双眼睛睁开,他修长的手指暧昧的朝她肌肤深处抚进,她轻颤了下,呼吸差点停滞,仿佛自己是跟柴火,被他这簇火苗一点,“呲”的燃烧起来。

“穆野…想要你…”,连蓁尝试着用手攀上他滚烫结实的肌肤,用力仰起头,四片唇契合的贴在一起,就像终于找到了让自己孤寂的根源。

“蓁蓁,你比以前热情多了”,申穆野血液差点逆流,气息急促的吻她要融化似得肌肤。

两人纠缠中她的背部不小心撞到了墙上的开关,灯突然亮了,她吃力的睁开双眼,红色的吊带睡衣覆盖住她脚下的拖鞋,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牢牢的掌握在双手中,他身上雄厚的肌肉让她升出一股被征服的感觉。

她脸红透了,却不觉得羞耻,只想要被他更多的征服。

他很快满足了她,她也满足了他。

漫漫长夜中,他将她抱上次卧的床,床上还铺着冬天厚厚的蚕丝棉被,将两人热的大汗淋漓,最后实在按耐不住滚到了地下。

早上起来的时候,连蓁腰也疼,手臂也疼,膝盖也疼,早上下面条的时候,手不时的揉着腰部。

“妈妈,你像外婆一样腰痛吗”,泉泉捧着刷牙杯进来问道。

“有一点…”,连蓁尴尬,将手放下来,对儿子道:“快去刷牙,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

泉泉一走,后面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她脸被锅里的热气熏得一烫,一只大掌覆在她腰背上,轻轻揉捏,“抱歉,昨天晚上我太用力了”。

“…”,连蓁涨红着脸没做声。

“还有哪里疼吗”?申穆野低低的言语间充斥着关切。

连蓁抿了抿嘴角,半响低声道:“膝盖”。

他一愣,望着她迷人的半截后颈突然想起她昨夜跪趴在地上柔顺的模样,当真是***到了极致。

“连蓁,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想走了”,他喉咙不禁咽了咽,连蓁自然也听到了那细小的声音,着烫般的将火关掉,回头羞涩的瞪了他眼。

他轻轻失笑的低头在她雪白的后颈上亲了下,她轻轻一颤,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突然有一种恨不得在他身上贴上万能胶,永远不分开的冲动,可这个念头一闪过,就被自己吓了跳,她可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有这种想法,当初,她就是缠的太紧了,才会让他有压力。

“妈妈,我洗好了,面条煮好了没有”,这时,泉泉笑嘻嘻的从洗漱间里出来。

“嗯,把面捞出来就好了,快去和爸爸坐吧”,连蓁笑了笑。

早餐后,母子两送了申穆野上飞机,等他离开后,泉泉眨了眨哭过的眼睛,“妈妈,你说爸爸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呢”?

“只要泉泉好好读书,爸爸一定很快回来的”,连蓁弯腰道:“这几天玩也玩够了,该回家做作业了”。

“妈妈讨厌,人

家还没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呢”,泉泉扁起嘴巴。

“明天就要读书了,少啰嗦”,连蓁好笑的板着脸揪起他一只耳朵,“回家去”。

送了泉泉回家后,连蓁开车去了两天没去的艺术学校,一进去就碰到钢琴般的胡青芳胡老师,“乔校长,您可算来了,说真的,好几天没见到还真是一点都不习惯”。

“我也是”,连蓁心情极好,再加上昨夜被滋润过,笑起来更是风情无限,脸颊酡红动人。

胡青芳笑道:“听程程说乔校长您现在教男朋友了,我开始不信,现在瞧您幸福的样子倒真信了”。

连蓁一愣,摆手道:“程程又胡说什么呢…”。

“反正程程说前几天咱们学校来了一个特别特别英俊好看的男人”,胡青芳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乔校长,谈恋爱是好事,您不承认没关系,总之我先恭喜你了,哎,不说了,我还赶着去上课”。

连蓁脸上一红,就知道程程那张大嘴巴肯定会到处宣扬的,胡青芳一走,又碰到另一个教师,也是暧昧兮兮的跟她道喜,进办公室后,连秘书严婷也笑眯眯的将这几天的工作安排活动递给她。

连蓁被她眼神弄得不自在,忍不住问道:“严婷,是不是现在全校的老师都知道我和申先生的事了”?

“也没呢,只是在猜疑”,严婷抿唇一笑,“而且那天您和申先生离开后就一直没来学校,原本有两堂课都推掉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很少见您没有出差却没来学校”。

连蓁为难的皱眉,申穆野说她和他的关系希望暂瞒几个月,这样子传的话很容易传到申钰铭的耳朵里。

“校长,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严婷笑道:“其实大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真心为您高兴”。

“我知道,不过麻烦你交代下去就说我和申先生才刚接触中,八字还没一撇,让大家暂时别传出去,等我和他正式定下来自然会和大家说这件事”,连蓁交代道:“严婷,申先生身份非比寻常,我跟她之间的事你了解的最多,也希望不管任何人和你打听也不要说出去”。

严婷愣了愣,老老实实的点头,“好的,对了,昨天申钰铭申总来了趟学校”。

“他来做什么”?连蓁心里一紧,“你们没将我的事说出去吧”?

“我没说过,别人有没有说我不清楚,他是来问问曾雯雯的情况”,严婷犹豫了几秒,还是道:“其实那是他朋友的孩子,也没必要经常过来询问,他来无非是想看看校长您…”。

连蓁不满的皱眉,严婷忙道:“学校的人都是那么说的”。

“严婷,我是这间学校的创办人,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我的私生活,不过我不希望自己私底下的生活总是被别人摆在嘴边上来议论”,连蓁严肃的说道:“大家工作以外可以是朋友,可是在学校这片范围内毕竟还是上下级区别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可一年里也会受邀几次公众活动,上几次新闻,如果人人都知道我的私生活,还不成为那些记者八卦的题材”。

“我以后会让大家注意的”,严婷忙说道。

连蓁没再说什么了,其实她也没有生气,她今天心情很好,只是担忧。

接下来几天她都是忙着学校新开小提琴班的事情,中午刚吃完饭便接到叶典娜的电话:“最近您老人家忙的神龙见尾不见首,简直比咱们习主席还忙,不知道今晚有没有空来我家吃顿饭呢”?

“今天什么日子要请我们吃饭”,连蓁笑着问道。

“好说好说今天是本大小姐阳历生日”,叶典娜笑嘻嘻的道。

“阳历生日你也要庆祝”?连蓁哭笑不得。

“你有意见吗”,叶典娜哼哼的道:“想到本小姐再过一个多月就要正式的满三十了,依旧孤身一人,你让我提前做好伤心的准备,记得备好礼物过来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才满三十,我都三十一了”,连蓁没好气的道。

“至少你还有个孩子,我都这么大了连孩子都没有”,叶典娜叹了口气。

“好啦好啦,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来吗”,连蓁也挺为她难受的,她还好,有泉泉,倒也不会觉得寂寞,可是叶典娜却连孩子都没有,每次回家里,父母无非都是说她从前那

段失败的婚姻,她身边的其它朋友也都结婚了,有时候连想去约个逛街的人都没有。

晚上她和纪华菲买了些吃的过去,叶典娜住在学校附近买的公寓里,两室一厅,小区绿化设施做的不错,也很安静。

进去时,门口放着一双小孩子的凉鞋,连蓁将水果放下,瞄了眼书房里开着的灯,“这么晚还有学生在补习吗”?

“作业没做完,他家长非要把孩子放我这里,每天做完作业来接他”,叶典娜耸耸肩,抛了个眼色,小声道:“不过收入不错”。

连蓁朝她翻了个白眼,“怪不得你这种平时不带学生的人也会带人了”。

“也是打发打发时间消遣下呗,省的每天回家房子里都孤零零的,哎,你们先做,厨房的菜快好了”,叶典娜摆摆手,一溜烟的进了厨房。

连蓁和纪华菲坐在客厅里聊天,没多久,一个九岁左右的小男孩在书房门口探着脑袋,模样拘谨,眼睛里藏着怯意。

“怎么了,是不是找叶老师”,连蓁想到了自己儿子,只觉得亲切,便满脸柔和的走了过去。

小男孩脖子缩了缩,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好半天才点了下脑袋,小声的说道:“有道题不会做”。

“叶老师正在做菜,我教你看看”,连蓁走到书桌前,课本上是四年级的作业,泉泉比他小几级,不过平时为了帮孩子复习功课,连蓁也是把小学的书基本上全部看了遍,这道题虽然难,但也难不倒她,她仔细跟孩子讲了遍,孩子听了半天却没听明白,只是用力的挠脑袋瓜子。

连蓁又讲了两遍,小男孩才略微明白过来。

教完孩子出来,连蓁去厨房帮忙,笑着看了眼厨台上做好的几样菜,忍不住赞道:“你这菜真是做的越来越有水平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叶典娜笑眯眯的说:“对了,你知道那小孩是谁家的吗”?

“难道我认识”?连蓁愣了愣。

“应该算起来还有一点点亲戚关系吧”,叶典娜小声道:“是唐晋海的私生子”。

“不会吧”?连蓁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也是开家长会才知道的”,叶典娜撇撇嘴,“今年刚调进新的学校教数学,没想到就碰到唐晋海送这孩子来读书,吓了我一跳,没想到这人一直藏着掖着个这么大孩子,从前我还以为他是个不沾女色的老男人呢”。

“真看不出来”,连蓁皱眉,“不过我怎么没听穆野说过”。

“那多少年前的事了”,叶典娜翻了个白眼。

连蓁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侧脸一眼,“其实…我跟穆野已经和好了”。

“什么”?叶典娜大嗓门吼了句,眼珠瞪得简直像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似得,“你开玩笑的吧”?

“是真的”,连蓁看着她,眼睛里有丝闪烁和不自然,毕竟朋友知道了一定会怨她不争气的。

叶典娜将煤气一关,连忙拉着她出去气呼呼的对纪华菲道:“你刚才猜我听到什么了,连蓁说她又和申穆野复合了”。

“你们什么时候和好的”?纪华菲错愕的站起身来,“申穆野不是在美国吗”?

连蓁将上次巴厘岛的事情告诉她们,然后忍不住低头道:“我是听了你们的话后来想好好跟肖世瀚接触的,但是我跟他在一起真的连一点感觉也没有,我想我还是放不下他,后来主动去了北京,我们会和好也是我先主动的,我知道你们肯定会看不起我,不过我觉得如果我不曾去努力过,至少近几年内我肯定会总想着这件事,会后悔,而且我在他面前面子、里子、自尊早就输的一塌糊涂,再输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真的没想那么多,没想过要结婚,能回到他身边就够了”。

“连蓁,我真是服了你了”,纪华菲倒没说什么,至少叹了口气,“你就不怕他在美国有女人吗,你们分别了六年,你对他一无所知”。

“他说他没有过女人”,连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