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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尧托起我的脸,嘴唇压下来,我再次伸手挡住。他眼里迷惑,口中沙哑着蹦了一句话出来:“我真的,无可救药了。”

“为什么?”

他摇头,问我:“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信。”我点头。

“那就行,就是这样了。”

我笑起来,很妩媚,很慵懒。我知道现在的我,是很漂亮的。那个笑容,映在他的眼底,如繁花盛放,一瞬间点亮他的眼中的黑暗。

“你会愿意,为你爱的人做任何事情吗?”

他像是被蛊惑了,看着我点头。

“楚尧。”我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才把嘴唇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呼吸里有淡淡的鲜橙味。

“你去追林龄吧,好不好?”

他一把推开我,眼神怪异地看着我像看一个妖精。

我的笑容也如同妖精一样,问他:“好不好?”

他亮晶晶的眼里有种叫做厌恶的东西流淌出来。

夜晚真的很冷很冷。我拉拉衣领,刻意忽略了心底慢慢溢出的伤感。

他转过身,踉跄了几步,蹲在地上,哇哇地开始呕吐。

他很痛苦,吐了很久都没完。

沦陷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去,手轻轻拍他的背,很轻柔。心里空洞洞被风吹过去,非常难受。空气里到处都是浓浓的酒精味,我头脑晕晕的。

冷风里突然传来一阵歌声:

“从来不相信我的世界可以有多完美,

痛苦,寂寞,还有一些疲惫,

不允许其他人随意侵入我的零度空间,

宁愿孤独懒得再去想谁。”

我突然跪下去,头抵着他的手臂,低声哭起来。

“两个人一起是否只是得到一种安慰,

挣脱过去,然后忘记一切。

没想过有天我的结局忽然全部改变,

谁会抓住我的无力双臂?

怎么,会哭?谁错?谁对?

为谁抱歉?”

我渴望这个时候能有谁来拉住我的手臂,让我不至于陷得太深,可是,我的仇恨那么深刻了,我已经回不了头。

他吐完了,靠着墙坐着,缓缓抬起手摸我的头发,动作小心又谨慎。

我没有动,像一直温顺的猫,在他的手臂上趴着。

“为什么?”他压低声音问我。

“帮帮我。”我哀求她,这辈子我从来没认认真真求过谁,可是今天我求他,我跪在他的身边求他,“帮帮我。”

我踉跄着站起来,没勇气再说太多,转身便跑。

其实,我真的,真的不是很坏,我只有,有一点点儿叛逆,只是,有一点点儿绝望。

如此,而已。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无数次想起楚尧在那条黑暗逼窄的小巷里看着我的眼神。

我随着那个眼神不断沦陷,不断沦陷。

于是在梦中我都无路可逃,他那样看着我,痛苦绝望。梦境里响着那首绝望的歌:从来不相信我的世界可以有多完美,

痛苦,寂寞,还有一些疲惫,

不允许其他人随意侵入我的零度空间,

楚尧和林龄成为恋人

宁愿孤独懒得再去想谁。

两个人一起是否只是得到一种安慰,

挣脱过去,然后忘记一切。

没想过有天我的结局忽然全部改变,

谁会抓住我的无力双臂?怎么,会哭?

谁错?谁对?

为谁抱歉?”

然后我就哭了,楚尧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他就那样看着我,不走近。我哭得很伤心,绝望悲伤,可是他定定地站着,一动不动。

6

第二天去学校就是考试,兵荒马乱,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我埋头做完试卷时间还没有到,于是我举手对监考老师说我肚子痛,她答应我去上厕所,我一去就没回来,从后操场的围墙上翻出去。

身子落地的一瞬间,楚尧开着车从我身边过去,他车速很快,我看见车上还有一个人,一个美丽的女生。

楚尧看见我了,可是他没有停车,面无表情,呼啦啦车子过去了,卷起尘土,将我掩埋。

我在墙壁下蹲下来,抱着我的身体。

谁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心这么疼,到底是怎么了?

7

考完试后回去,楚尧和林龄居然成了恋人。

据说,楚尧半夜三更跑到林龄家楼下,手捧大束玫瑰,在清冷漆黑的夜里大声喊:林龄我爱你!

他就是这么疯狂!

我光是想想林龄爸爸当时的表情,已经笑死了,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乖巧沉默的女儿有一天也会惹来这么一大笔情债。

他可怜的不会说话又有心脏病的女儿。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在学校里被无数人传了无数遍的传闻。

那天早上我出奇精神,闹铃一响就不想赖床,眼皮突突地跳着,像是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我从温暖的大床上爬起来,漱口洗脸,一切有条不紊。我走出家门,在路上买了一个热乎乎的包子,一边啃,一边走,我甚至没有坐公交车。

我一定要爱上他

一路走去,这一天的早晨空气有些稀薄,呼吸起来都感觉到一丝丝的困难。

眼皮一直跳,跳得我心慌意乱的。

在教学楼的楼梯上,我见到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她是我前排的,一向不喜欢林龄,当然,肯定也不喜欢我,她看见我,立刻凑过来问:“他们到底是怎样的?”

“什么怎样的?”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笑了一笑,很神秘:“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你比林龄好太多了,可是楚尧偏偏喜欢林龄。你知不知道,林龄是怎么钓上楚尧的?说出来让我也学习下。”

我哦了一声,勉强笑着问:“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在一起了吗?”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身体里最最脆弱的那根神经嘣地一声断开。

我表情很不自然,她耸耸肩笑着走开了,和走上来的另一个女生拉着手,边走边说:“林龄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楚尧怎么会突然追她呢?还那么浪漫,同班三年他们从来没说过一句话耶!”

“林龄是哑巴,怎么说话啊?哈哈哈。”

她们的声音渐渐远去,听不清楚了。我慢慢移动脚步,到五楼的距离,突然成了天与地的遥远,那么遥不可及。

耳膜轰轰响着。

我慢慢靠着栏杆,人越来越多,从我的身边走过。

到最后,楚尧和林龄上来了,他拉着她的手,她满脸幸福甜蜜,他傲慢帅气。

一切秘密,都被隐藏了。

楚尧抬起头,对我一笑:“嗨,美女。”然后搂过林龄。

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我的意识,脸上挤出笑容:“嗨。”

林龄从他怀里挣开,跑上来,拉着我快步跑上楼。她的脸上红扑扑的,被一种叫做爱情的甜蜜滋润着,可爱极了。我回过头去看楚尧,他看着我,眼睛里落满了忧伤。

我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我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爱上他!一定要一定要!

满意吗?

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我要爱上他!爱上他的一切!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对于林龄,昨晚的一切,梦境真的成为现实了。

她成了真正的公主。

她把她的话都写在纸上,她问我:“我是在做梦吗?那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我好害怕,这个美丽的梦会突然清醒。”

我看着她清秀好看的笔记,白纸黑字,相得益彰。

我永远都写不出那么漂亮的字。

“这是真的。”我捏捏她的脸颊,她感觉到了疼,脸刷的红了,然后扑到我的肩上,紧紧抓着我。

手机里蹦出一条短信。我推开林龄,告诉她:“老师来了。”

她立刻坐好,端坐身子,脸上出现难得的笑容,她真的变漂亮了。

我翻开短信,是楚尧。只有一句话:满意吗?

我低着头把短信删除,没有回复。

老师开始讲课,我拿出笔记本飞快做记录。

美好的事情都不会长久,这是千年不变的真理。

这一整个早上我几乎都没怎么听课,一直不停地走神,想很多很多事情。

电话在最后一节课的最后一分钟响起来,老师还没有喊下课,我抓起书包就走,对林龄说拜拜了哦。

来不及听老师骂我,我像一阵风消失了。

突然想起来,在我最坏最坏的时候,也没这么猖狂过,看来,魔鬼再次堕落,是非常可怕的。

“哈罗,亲爱的。”我接起电话。

“阿雅!!!”那边惊天动地机关枪连珠炮一般响起一个女生的声音,我把电话拿开到离我耳朵很远的地方,避免我可爱的耳朵受到荼毒。“我告诉你,你要是让我看见你就死定了!有种你永远都不要回来!”

我呵呵地笑,平静地说:“我差点儿泡了一个大帅哥。”

曾经爱过的男孩

那边忽然没了声音,静了一阵,然后又说:“喂,你是不是发神经了?”

“哈!我好着呢,你别瞎操心了。”我看着天,这么晴朗,万里无云。

快到六月了,很快的,真正炎热的天气就要到了。

原来以前的哪些燥热都不算数,因为真正的夏天,才刚刚开始。

“我看到严小桐了。”她小心翼翼地说,大概以为我会发神经鬼哭狼嚎,可我潘雅是谁啊?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是吗?”我出奇平静,其实心里早就没多大的感觉了,有些事情,不去在乎,就会慢慢淡忘的。因为关于那个男孩子,对于我来说,是拯救我的天使,我对他不存在怨恨,很多的,只是对他的感激,还有现在的怀念。

她们谁都看不穿,我那么在乎,只是无法容忍一直以来对我最好最了解我的人,突然离我而去。

那是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很痛很痛。

可是无论多大的伤痛,总有痊愈的一天,不是吗?

“阿雅——。”

“青蛙,相信我,我会好起来的,我会好好的,毕业了我回去找你们,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好吧,我相信你。”青蛙笑起来,不想在触及我的伤口。她一直是我的好朋友,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

我这辈子唯一的,用最真最真的心去对待的人。

“但是。”她顿了顿,“我决定找人把他修理一顿,我恨死他了!”

“你不准伤害他,不然,我一辈子不理你。”我咬着牙齿说。

那个时候,我们说离别,是那么自然,可是后来,当我们真正离开的时候,我竟然,痛苦得那么深刻。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切,你以为我说真的吗?我才不会对你那么好!”

“你不明白啊,我根本没有恨他,所以一切都没有必要。”哎,该让我怎么解释呢?

幸福在哪里?

“可你依然在乎他对不对,你就是这样,嘴硬的鸭子!”

我沉默,最后挂了电话,一切多说已无益,那些过去的,就让他都过去吧。

反正我不在乎了,别人爱怎么想,是他们的事。

我转过身,吓了一大跳。楚尧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左手臂间抱了一个篮球,他的脸慢慢靠近我,眼睛逼视我:“你跟谁讲电话?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听不见。”

我结结巴巴,忙着后退:“没…以前的朋友。”

“不好意思。”他说,“我无意听见了一些。”

我的心砰砰跳着,看着他:“你都听见了什么?”

“没什么,你说没有恨他,那么——。”他看着我,“你就是爱他了。”

我转过头,快步走开:“楚尧,偷听别人打电话是很可耻的!”

“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了。”他拍着篮球跟过来,来到我身边,收起球,“晚上八点我和林龄去看电影。”

我怔住,半响才说:“好好对她。”

天知道我有多恶心,我心里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人。我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林龄最后受到的伤害更大而已。

因为爱上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极痛苦的事,但是无论如何,不会比失去最爱的人更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