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欢再低头看看自己,有些后悔了,就不该听徐敬余的。

明烛走出来,她腰上系着条薄纱,直接把大腿全遮了。

应欢瞬间觉得有伴了。

安晴笑眯眯地:“走吧,嫂子们。”

“…”

几个人披上浴袍,走出更衣室。

快走到更衣室门口,四个人站得很近,应欢郁闷地发现一个问题…

徐敬余他们就在等在门外,同样披着件浴袍,应欢走到徐敬余旁边,皱了一下眉。

徐敬余手碰碰她的脸,低声问:“怎么了?”

应欢看了看她们,有些无奈地小声说:“徐敬余,我个子最矮。”

明烛看起来也很高,就算没有170,也有168,跟钟薇薇差不多。

徐敬余没想到她计较的是这个,勾住她的肩膀,低笑出声:“没事儿,你比例好,不显矮。”

应欢:“…”

什么叫不显矮!她抬头瞪他。

徐敬余忍笑,哄她:“真的不矮,比例好不显矮,腿长,而且…”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屁股挺翘,胸也不小,够了。”

应欢脸红,小声骂:“流氓。”

徐敬余低笑,在她耳边又说了句。

应欢耳根一麻,红到了脖子,在心里骂了句:色狼。

他说:“身高不是问题。钥匙和孔对上了就行。”

浴场很大,分很多池。

夏天泡温泉的人比较少,但今天是周六,人流量不算少,走进热气腾腾的浴场,就看见不少人头了。

几个人都长得好,一走进去就吸引了旁人的目光,有人感叹:“果然好看的人都跟好看的人玩儿。”

徐敬余微低着头,他算半个公众人物,而且今天杂志一售而空,大家对他的关注度比较高,他不想别人认出来,省得麻烦。

贺程订了四个情侣浴池,情侣浴池在最上面。

安晴偏偏不安分,一路往上走,经过几个药浴池子她就要下去泡一泡,她把浴袍脱了,走进去。小姑娘身段好,皮肤白皙细腻,穿着粉色的比基尼,引来不少男人的目光。

贺程皱了皱眉,安晴试过三个池子后,兴致勃勃地又要走下一个带玫瑰花瓣的池子。

被贺程一把扯了回来,浴袍披到她身上,“行了,你要泡花瓣澡,等会儿上去我给你放个十斤进去。”

安晴:“…”

她顿了两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贺程:“十斤,你要用花瓣把我活埋了吗?”

应欢忍不住笑出声,徐敬余勾勾嘴角,“走了,不用管他们。”

应欢嗯了声,跟徐敬余往上走。

前面是陆焯峰和明烛,周柏颢和秦苏已经到上面了。

身后,安晴和贺程还在吵架。

“把浴袍系上,暴露狂。”

“…你他妈是变态狂!”

“再骂。”

“哥哥。”

“…”

两人声音不高不低地吵了一路,他们的情侣池挨着,徐敬余带着应欢拐进左边,每个池子中间有堆砌的石子遮挡,基本上是看不见对面的。

应欢在德国的时候就没泡过温泉,住宿舍连泡澡都没条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泡温泉。

她脱下浴袍,走到浴池边,先用脚试了试水温,然后走下去。

徐敬余站在边上不动声色地看着,上面灯光有些暗,月色却动人,小姑娘穿着泳衣,一身莹白的肌肤让人看得有些血气上涌。他走过去,跟着下了水。

应欢转头看他,笑了起来:“水温好舒服啊。”

徐敬余在旁边的石墩坐下,水刚好到胸口,他漫不经心地看向她:“过来。”

应欢没有防备地走过去,眨了下眼:“怎么了?”

徐敬余把人拉进怀里,按在腿上,低头吻上她的唇。

应欢“唔”了声,心尖一颤,纤瘦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她的脸都是红的。她转头看看四周,确定没人看见,才放心。

徐敬余笑笑,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的腰,轻轻抚摸。

应欢怕痒,拍掉他的手,小声说:“你别碰,痒。”

徐敬余懒声:“哪儿痒?”

应欢:“…”

她看向他,抓住他宽大修长的手,摊开,看他的掌心和指腹,“你的手有茧,蹭在身上会痒。”

两人几乎半裸地靠在一起,徐敬余不太正经,脑子也全是黄色废料,他仰着头,喉结滚了几下,有些口干舌燥地说:“泡半小时左右就好,不要泡太久。”

应欢点头:“嗯。”

隔壁,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啊,贺程你干嘛!我不要这么多花瓣!!”

是安晴的声音。

然后是贺程轻笑的声音:“不是你想要的么?”

“不要不要!你给我捞出去!”

“泡着。”

应欢津津有味地听了一会儿,那边就没声了。

她看向徐敬余。

徐敬余挑眉,她忽然有些明白了…

估计是嘴被堵住了。

泡了半个多小时,应欢就被徐敬余抱出浴池了,她挣扎了一下,“我自己走。”

徐敬余把人放下,叮嘱:“很滑,慢点儿。”

“嗯。”她把手塞进他手心,“不用叫他们吗?”

“不用,他们泡够了自然会回去。”

两人回到别墅,周柏颢和秦苏已经坐在客厅里了,徐敬余和应欢刚坐下,紧接着,陆焯峰和明烛也回来了。

秦苏戳戳周柏颢:“去生火吧,我想吃东西。”

周柏颢站起来,看向徐敬余:“帮忙。”

于是,三个男人去院子里生火,摆烧烤架,肉和菜已经送过来了,都放在冰箱里。应欢要去帮忙,被秦苏拉住了,“让他们弄就好了,我们聊聊天。”

应欢笑了一下,问:“你们怎么回来那么早?”

秦苏撩了下头发,有些无奈:“来大姨妈,没泡成,周柏颢就跟我一起回来了。”

“啊,那你有没有不舒服?”

“没事儿,我没痛经的毛病。”

“那就好。”

两人聊了几分钟,安晴跟贺程回来了。

徐敬余站在门口,看向应欢:“应小欢,过来。”

他们把火和烤架都弄好了。

应欢笑了一下,轻快地走出去。

夜色温柔,几个人围着烤架烧烤,有些热,大家坐得比较远,只有陆焯峰坐在旁边烤肉。

贺程从冰箱里拎出一箱子酒,他看向徐敬余,挑眉道:“可以喝吧?”

徐敬余比了个OK。

安晴:“哼,比完赛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立马转头看应欢,应欢直觉她要问什么问题,忙转过头,想假装看不见。安晴不放过她,抓着她,意味深长地问:“应欢,我想问你啊,我们敬王有没有破过戒?”

应欢:“…”

果然要问这个。

为什么大家对这个问题这么好奇?

她有些埋怨徐敬余了,当初为什么要说出“赛前一个月禁欲禁酒”这种话?

应欢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小声说:“没有,他很自律。”

“真的吗?”安晴很惊讶,看看她,又看看徐敬余,“我不信!男人说话都跟放屁一样!尤其是在床上!”

徐敬余懒得搭理她,踢踢贺程的椅子,让他管管。

贺程有些无奈地看她:“过来,你要吃什么?”

安晴搬着椅子坐到他旁边,烤熟的肉已经被陆焯峰放到旁边了,他把烤好的食物夹进盘子里,递给明烛:“还要吃什么?”

安晴哇哇大叫:“陆哥,你也不给我留一些!”

陆焯峰挑眉:“让贺程给你烤。”

“他烤得不如你烤得好吃。”

贺程冷声:“那你自己来。”

明烛把食物分出一半,递给安晴,笑道:“一起吃吧。”

安晴可怜巴巴:“还是嫂子对我好。”

应欢和秦苏一直在笑,安晴可真是个活宝,有她在,哪里都热闹。徐敬余开了酒,倒酒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他低头看应欢,漫不经心地问:“要喝吗?”

这次是啤酒,烤肉配啤酒。

应欢点头:“喝啊,喝一点儿。”

徐敬余想起她上次醉酒的模样,笑了声,给她倒了一杯,不带冰的。

应欢抿了一口,有些呛。

秦苏伸手拿了一杯,刚要喝,被周柏颢截住了,他把酒杯从她手上拿走,淡淡地说:“这个时候你还要喝冰啤酒?秦苏你有没有毛病?”

秦苏皱眉:“吃烤肉不能喝两口?”

周柏颢起身:“我给你倒杯热水。”

秦苏拉住他,不悦道:“我不要热水,你给我开瓶红酒。”

“不喝啤酒,我喝红酒。”

“不行。”

秦苏站起来,自己去开。

周柏颢抓住她,有些头疼地啧了声,无奈压低声音:“你坐下,我去。”

秦苏满意地坐下了,应欢转头看她,劝道:“还是别喝了吧,来那个喝酒对身体不好。”

秦苏笑了下:“没事儿,我金刚胃,酒量好,喝不坏。”

周柏颢冷笑了声:“你这女人,说话跟放屁似的。”

秦苏:“…”

安晴忍不住哈哈大笑:“完了,小周总。”

徐敬余把应欢手里的啤酒拿走,“你喝不惯这个,给你换一杯。”

他给她换了杯红酒。

应欢:“…”

行吧,吃烤肉喝红酒也没什么大问题。

夜间十二点多,大家吃饱喝足,准备回房间休息了。

徐敬余摸摸应欢的脸,她喝酒容易上脸,这会儿脸很红,他把人拉起来。应欢没站稳,晃了一下,倒在他怀里,徐敬余搂住她,低头问:“醉了?”

应欢揉了下脸,摇头:“没有。”

徐敬余审视地看她,确定她确实有些醉意了,不过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那样…

他舌尖抵着腮,笑了声。

今晚好玩了。

回到房间,应欢自己进了浴室,徐敬余靠在门框上,看她刷牙洗脸,也过去刷牙。小姑娘一边刷牙,一边看镜子里的他,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刷完牙,徐敬余打开热水调试水温,应欢就靠在洗手台边上看着他。徐敬余调好水温,脱掉上衣,胸肌线条分明,腹肌是一块块的,轮廓硬朗,整个人看起来健壮有力。他走过去,把人抱过来,应欢贴着他宽阔坚硬的胸膛,有些着急地推推他:“徐敬余,你别吵我,我在想事情。”

徐敬余低头看她,嘴角微翘:“想什么?”

应欢咬了咬唇,皱眉说:“想上次我喝醉的时候,到底说什么了。”

徐敬余:“…”

他舔了下嘴角,把人拉过来,淋到花洒下。

应欢叫了一声“啊”,她双手捂着脸,抹了一下,眼睛湿漉漉地看他,不高兴地说:“你干嘛?我说了我在想事情了。”

徐敬余怎么可能让她有时间多想,真想起来…

那还得了!

他把小姑娘身上的湿衣服脱了,把人抵在隔断玻璃上,任由头顶上的水浇下来,透明的水珠顺着他微弓着的背部滑落。男人的唇混着温热的水,舔吻她细嫩的脖子。

应欢身体轻颤,微微喘着气:“徐敬余,我在想事情,你别打断我…”

徐敬余抬头,用力吻住她的唇,含糊低哑:“别想了。”

男人的手顺着水流往下,滑进去,轻轻抽动。应欢脑子渐渐空白,仰着脖子,眼神迷离,直到隔壁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安晴不高兴地喊:“你今天对我不好,别想碰我!”

“所以,我现在在补偿你。”

“狗屁!你是为了满足你的兽欲!”

“乖,别动。”

“…”

隔壁忽然没了声儿。

应欢猛地清醒过来,脸红得不行,她整个人挂在徐敬余身上,纤瘦的背部紧紧抵在玻璃上,有气无力地推他,声音被撞得有些支离破碎:“徐敬余,我不要在这里…”

徐敬余使坏似的,咬她的耳垂:“那你要去那儿?洗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