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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苏九眸子一转,立即道,“跟我来!”

说罢拽住萧冽的手往楼梯走去。

萧冽一双如墨染的眸子深不见底,浅浅扫过少女握着自己的手腕,抬步跟上去。

二楼的楼梯旁有个隔间,进去后是一木梯通往楼顶。

苏九带着萧冽上去,平阔的楼顶上竟然有一木亭,四角飞檐,红木古朴,迎风而立,别有一番清幽之景。

“我也是偶然上来才发现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够安静吧?”苏九对着萧冽笑了一声,转身走到右侧的木栏前,下面对着正是一楼的厨院,“黑子,送一锅牛肉汤上来!”

“好咧,马上!”下面有人应了一声。

萧冽站在凉亭里,俯视四周,波澜不兴的眸子里带着难掩的风华,在少女面上一扫,“几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

苏九纵身一跃坐在亭子的木栏上,一腿曲起,背靠着廊柱,“不过是个酒楼罢了,你若想开,随便不是都可以开十个八个?”

阳光极好,照在男子的墨发上生了一层暖光,越发衬的他薄唇殷红,清俊如玉,听到苏九的话,长眸睨了她一眼,淡淡摇头,“我说的并不是这个!”

一开始他以为她是个小偷,狡诈阴狠,算不上恶人,却是个狡猾的小人;再遇到时竟是和南宫兄妹在一起,南宫恕的为人他自是知道,能和他成为朋友,苏九自然也不一般。

再后来她偷到了他的府上,两人一起去他的藏宝阁偷参,那是两人最亲近的一次相处,苏九虽然开始挟制了他,后来却又处处维护,并没有将他当做探路的垫脚石,进了藏宝阁后,面对满阁的珍宝也并没有任何贪婪,另他彻底对她改观。

她告诉他,她住在斜阳街的清和酒馆,他以为她是那里的伙计,几次想要过去见她,要回自己的玉佩,却又不知为何一直没去。

今日在这里看到她是个意外,而她又给了他更多的意外。

这酒楼竟然是她开的,手下还有一帮身手不错的伙计,对她言听计从。

方才在楼下,少女身上凶狠的匪气和清卓之气混在一起,没有丝毫违和,甚至耀眼的让人夺目,越发让他对她生了好奇。

她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小二端着汤锅上了楼顶,放在凉亭的石桌上,笑道,“掌柜的,牛肉汤来了,小的还给您烫了一壶酒,两位慢用!”

“辛苦了!”苏九笑了一声,从木栏上跳下来,拍了拍小二的肩膀,“下去忙吧!”

“是、是!”

小二点头哈腰的下了楼。

浓郁的肉香飘出来,苏九拿碗盛了大块的牛肉放在萧冽面前,“咱们边吃边聊!”

萧冽在苏九对面坐下,夹了肉放在嘴里,肉香盈口,入味七分,酥烂而不油腻,火候和香味都恰到好处。

怪不得店里生意那么好,连吕焯都拉他来此处尝鲜。

“嗯,很不错!”萧冽淡淡点头。

苏九将酒杯满上,举杯道谢,“上次的事多谢你出手帮忙!”

萧冽端着酒盏浅抿一口,淡声问道,“你要救的人可已经好了?”

苏九点头,“大夫说有了无骨参她就有救了,我替她谢谢你!”

“不必客气!”男人染了酒色的薄唇水泽潋滟,淡淡启口。

“睿王有没有发现无骨参少了,有没有为难你?”苏九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

“没有发现!”男人淡笑。

“那就好,对了、”苏九伸手探进怀内,将玉佩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个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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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暧昧(三更)

萧冽低头看着盈润透白的翠玉,触手温热,还带着少女身上的体温,他伸手拉过少女的手臂,将玉佩放在她手掌中,一双幽眸淡淡,薄唇轻启,“先放在你那里吧!”

苏九挑眉,不解的问道,“为何?”

之前他追着她几次讨要这玉佩,对他应该很重要,怎么现在她还了,他反而又不要了。

“嗯,等我要的时候,你再还我!”男人回手,声音低沉,“放好,不许丢了!”

“那可没准,你放在我这里,哪日我没银子花说不定就当了!”苏九耸了耸肩,半是玩笑的道。

男人黑眸染笑,但笑不语,就算她想当,这盛京城里恐怕也没有当铺敢收。

“来,吃肉!”苏九不再纠结玉的事,随手又揣在怀里,拿着筷子给萧冽夹肉。

汤锅腾腾冒着热气,两人喝着热酒,也不觉得冷,一直吃到肚子撑苏九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

天不早了,萧冽起身告辞。

下了楼,大堂里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还有几个斗酒的还在划拳。

苏九送萧冽出门,见门外停着一辆乌木朱漆的马车,低调却华贵。

“你、一直会在店里?”萧冽上马车前,突然回头问道。

苏九点头,“白日应该都在!”

萧冽微一颔首,不再多言,转身上了马车。

苏九站在石阶上一直目送马车远去,才回到酒楼里,乔安迎上来,问道,“这男子是何人,大当家如何认识的?”

气度雍容尊贵,不似一般百姓。

“睿王府的幕僚,是南宫恕的朋友!”苏九随口道了一句,省去了中间偷银子的事。

“睿王府…”乔安低声自语了一句,眉头微皱,上次苏九进睿王府偷无骨参的事大概和此人有关,只是一个幕僚,竟有此气度?

苏九坐在椅子上,长欢纵身过来,倒了茶给她,俊脸堆笑,“老大,方才闹事的人我已经查出来了!”

“真的?”苏九来了兴趣,将酒杯放下,急忙问道,“是什么人?”

“我跟上去后,看他们进了万福楼。”长欢回道。

乔安在苏九身旁坐下,压低声音道,“万福楼是盛京朱家的酒楼,就在这条街上。”

“朱家?”苏九目光微凛。

“对!”

朱家同纪府一样是皇商,在盛京势力颇大,是除了纪府外最大的商贾,拥有酒楼钱庄无数,而万福楼便是朱家的。

万福楼的掌柜定是看清源酒楼生意红火,嫉妒生恶,派人故意来捣乱。

而这一次交手,两家也算结怨了。

“纪府的二夫人,便是朱家庶女,也是如今朱家家主的庶妹。”乔安淡声道,“可是据我这段时间所了解,纪府和朱家虽然明里是联姻关系,可是背后的竞争暗斗非常激烈。”

苏九暗暗点头,如果纪府和朱家是竞争的关系,那二夫人是向着纪府还是朱家?

“万福楼的人今日没讨到便宜,过几日兴许还会再来,让大家多注意!”苏九交代道。

“大当家的放心!”

一直忙到天黑,苏九和长欢回纪府,奶娘正在门口焦急的等着,见苏九回来忙上前道,“小姐,今日二夫人又来了,两次上门小姐都不在,二夫人已经开始怀疑了。”

“怀疑什么?”苏九边走边道。

“小姐在盛京并没有亲近的人,却日日出府,二夫人自然是怀疑小姐的去处。”

苏家在盛京也还有两户本家,只是关系并不亲厚,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二夫人对苏家的事多少也了解一些,知道苏九不可能去本家里串门,所以纳闷苏九每天出门到底做什么去。

苏九脚步一缓,“二夫人说什么了?”

“到是没说什么,我只怕二夫人会暗中调查小姐!”奶娘跟在苏九身侧,压低声音道。

苏九冷笑一声,“让她查!”

她倒要看看她能查出什么?

若是查出她是山匪,会不会被吓死!

“小姐刚刚嫁入纪府,地位不稳,还需谨慎行事,这几日不要出门了!”

苏九思忖片刻,“好,我知道了!”

几人回到栖凤苑,范嬷嬷正在门口等着,见苏九回来,忙请安道,“少夫人回来了,方才长公子派人过来说小姐若是回府去一趟主院。”

苏九一怔,难不成纪余弦还在等着她吃晚饭?

“我去看看,你们先回去!”苏九转头对着奶娘和长欢道。

“我同小姐一起过去!”长欢立刻跟上一步。

“不用!”苏九撂下一句,大步往出云阁走。

一进去,于老正在院子里等着她,带着她往书房走,“少夫人,长公子在书房。”

不是吃饭?

苏九更加好奇纪余弦叫她来做什么。

黑夜降临,廊下红灯一盏盏亮起,照在少女如墨的青丝上,浮光若月华流转。

“少夫人请!”于老将书房的门推开,恭敬的侍立在一旁。

苏九点了点头,抬步进去。

书房烛火暖黄,比白日里更多了几分静谧,纪余弦站在巨大的金色楠木书桌后,正提笔练字,听到脚步声,头未抬,只勾唇一笑,“夫人来了!”

男子一身红衣,面莹如玉,烛火在他周身氤氲了一层淡淡的光华,妖娆如火,却又似隔离了尘世,让人不能近身半分。

苏九离他一丈处站定,淡声问道,“找我有事?”

“过来!”男人声音悦耳,悠扬如琴。

苏九靠近几步,见男人落纸的字迹若行云流水,异常的赏心悦目,当然,上面的字她一个不认识。

“帮我磨墨吧!”男人突然道。

磨墨?

苏九一怔,半晌才讷声回应,“哦!”

走到书桌前,苏九见上面放着砚台和磨块,心里一阵打鼓,这个要怎么磨?

她磨过刀,但没磨过墨!

见苏九站在那半晌没动,纪余弦斜眸看过来,挑眉笑道,“怎么了?”

苏九长袖下拳头握了握,抬头坦然的看着他,“我、不会!”

纪余弦似乎怔了一下,直直的和她对视,“不会?”

“是啊,我平时写字都是丫鬟磨好了墨给我,我没磨过。”苏九随口胡诌。

纪余弦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不知道信了没有,只点头笑道,“那夫人便为了夫君学一下吧!”

说罢往墨砚里加了清水,将磨块放在苏九手中,淡声交代道,“打圈的墨。”

“哦!”苏九应了声,拿着磨块在砚台里转圈磨动。

“力道不可太重!”纪余弦浅浅扫了一眼。

“姿势要端正,保持手掌和砚台垂直。”

“再加点水,不要多!”

男子一边书写一边淡声交代,渐渐的,苏九磨墨的姿势真有了那么几分样子。

“夫人,最近经常出府?”男人突然开口问道。

苏九磨墨的手一顿,漫不经心的道,“是啊,刚来盛京,四处转转。”

“也好,夫人以后长居盛京,的确需要熟悉一下。”纪余弦漫不经心的道。

苏九看着男人若天工雕刻般的侧颜,越发不解,纪余弦这么晚找她来,就是为了给他磨墨?

他不是有贴身的丫鬟?

苏九心不在焉,手下力道没控制住,墨块在砚台上滑了出去,顿时甩了一串墨点在纪余弦刚刚写好的宣纸上、

苏九倒吸了口气,忙伸手去擦,结果越擦墨晕的越厉害,渐渐糊成一片…

纪余弦用了一个晚上写的字,彻底毁了!

苏九手掌上染了大片的墨黑,在身上蹭了蹭,心虚的不敢看男人的脸色,“抱歉!”

纪余弦看着糊成一片的字迹,深吸了口气,将笔搁下,倾身凑近少女,勾唇笑道,

“想什么想的入迷,说来给为夫听听!”

男人一双妖娆惑人的眼睛幽幽看着她,挡了烛火,却比那火光更摄人心魂,苏九不由的后退一步,眸光闪烁,“没有。”

纪余弦往前一步,双臂将她困在胸膛和书架中间,俯身下来,温热的气息拂在少女耳侧,声音性感低沉,

“没有什么?”

苏九抬头,顿时落在他潋滟的凤眸中,心头一跳,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四目交汇,纪余弦微微低头,薄唇滑过少女的脸颊,缓缓向着她的粉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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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完,明天见!

第77章 又生奸计

咫尺的距离,烛火在似有似无的缝隙中跳跃,周围安静如止,暧昧暗生。

男人微挑的凤眸幽深,紧紧的锁着少女的眸子,薄唇碰到少女的唇角,微微的凉,微微的软,张口欲衔入口中…

“阿嚏!”

苏九突然打了喷嚏,口水溅了男人一脸,她侧退一步,埋怨道,“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纪余弦,“…”

深吸了口气,男人突然微微皱眉,“夫人晚上吃了什么?”

“吃了一只鸡,还有两头大蒜!”苏九如实道。

纪余弦猛然起身,闭了闭眼睛,深深吸气,拿起帕子将脸上的口水擦掉,薄唇里挤出几个字,

“夫人,回去休息吧!”

“哦!”

苏九转身离开书桌,回头想说什么,见男人脸色难看,又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快步往门外走。

出了书房,远远的听到纪余弦的吩咐声,

“马上备水,本公子要沐浴!”

“噗嗤!”苏九笑了一声,心情愉快的出了主院。

一夜无眠,苏九一觉睡到天大亮,醒了后,打开窗子,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入眼漫天白色,夜里竟然下雪了!

积雪尺厚,天地间似乎只剩无边无际的白色。

奶娘端着热水进来,见苏九站在窗边,急忙过来将窗子关上,取了披风给苏九披上,嗔道,“女子不可受寒,小姐也要当心才是!”

苏九满不在乎,“我们习武之人根本不怕冷!”

往年冬天他们住在那三间土屋里,四面透风,滴水成冰,他们连棉衣都没有,晚上就盖着席子睡觉,不是也照样没事。

奶娘拿了热毛巾给苏九擦脸,鼻头酸涩,淡声问道,“小姐的父母呢?”

苏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摇头,“不知道。”

“那小时候的事小姐还记得多少?”

“记不太清了,很小的时候和一个姓张的婆子乞讨,后来她病死了,我就进了伏龙帮。”

“父母是什么人,家住在哪里,一点都记不得了吗?”

“他们既然不要我,我还记得他们做什么?”苏九嗤笑一声。

奶娘拿着布巾的手一顿,转身放在热水里投洗,淡声道,“也许小姐是无意走失的,你的娘亲还在找你。”

苏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嚷嚷着肚子饿了,抬步出了房门。

奶娘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复杂,许久,才轻轻一叹。

外面的雪还下着,苏九正好这几日也不打算出门,吃了早饭后,和长欢守着炉子喝酒打骰子。

出云阁书房里,纪余弦正查看最近的账本,翻到永安街聚贤居的账册,微微皱眉,

“最近几日流水为何少了这么多?”

于管家站在他身侧,淡声解释,“聚贤居的掌柜说对面新开了一家清源酒楼,生意奇好,现在整条街的酒楼都受影响。”

纪余弦凤眸浅淡,一边翻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来历?”

“现在还不清楚,只听说背后的主家称作苏九爷。”于老眉头微微一皱,“昨日朱家万福楼的人去里面闹事,后来被扔了出来。”

“苏九爷?”纪余弦翻看账册的手一顿,微微皱眉,盛京城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物,他竟然不知。“老奴已经派人去查这个苏九爷的底细,有了消息,立刻来报公子!”于老管家恭敬道。

“嗯!”

纪余弦轻轻颔首,将聚贤居的账册扔到一旁,继续查看别的账册。

莲波苑里,任芷儿正端着药碗伺候谢盈喝药。

谢盈上次被苏九扔到水里,染了风寒,反反复复,如今刚好些,只是胸口憋着一口气,脸色苍白的可怕。

丫鬟芍药进来,小心道,“二少夫人,长公子方才派人送来一颗上好的千年人参,交代奴婢熬了给二少夫人!”

谢盈依靠在软枕上,长发披散,容颜苍白,闻言一喜,随即又哀怨道,“他为何不亲自来看看我?”

任芷儿忙宽慰道,“公子这几日早出晚归,夜里回来一定是怕过了寒气给姐姐,才不敢来看望。但是每日让下人送补品过来,说明还是日日惦念着姐姐的。”

听到这话谢盈脸色才缓了几分,笑哼一声。

芍药低头侍立在一旁,瞥了任芷儿一眼,低声笑道,“三少夫人昨晚还派下人去请公子去自己院子,自然对公子的行踪了如指掌。”

她话音一落,任芷儿脸色顿时变的惨白,猛然抬头看向谢盈。

谢盈撑臂起身,双目死死的盯着任芷儿,“昨晚,公子去了你房里?”

“没!”任芷儿缩着肩膀后退,“没有,公子说累了。”

“砰!”谢盈伸臂将任芷儿手里的碗挥了出去,脸色铁青,怒骂道,“贱人,趁我病重,竟敢勾引公子!”

任芷儿身子一颤,顿时跌跪在床下,慌张摇头道,“妹妹不敢!”

“贱人,贱人!”谢盈拿起软枕,发了疯似的往任芷儿身上扑打。

“二少夫人!”芍药扑过来,忙为谢盈拍背,“您别气坏了身子!”

“咳咳咳!”谢盈弯腰咳了几声,重重的向后倚去。

“姐姐!”任芷儿往前两步,伸手抓着谢盈的衣袖,泣声道,“我也是怕公子心思全放在少夫人身上,让她恃宠而骄,对姐姐更加不利,我都是为了姐姐!”

“贱人,还敢狡辩!”谢盈抬手拿起手边上的玉如意对着任芷儿扔过去,咬牙嘶声道,“你要是先敢爬上公子的床,我就撕烂了你!”